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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妾[重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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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野王很快就来了。
“不知皇上这么晚了召臣前来,有何要事?”西野王问道。
他话音才落下,郑菲儿不知怎么听到消息,立刻奔了进来,哭着叫道:“父王!”
西野王脸色一凝:“菲儿?你怎么在这?”
郑菲儿哭着把事情说了,此时有人给她撑腰,连规矩都忘了,恨恨地道:“徐渭欺人太甚!由着那个贱民踩我的脸!父王,你去杀了那个贱民,再叫徐渭跪下给我认错!”
皇上在见到她不经召唤就冲进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大好看了,听到这里,直是重重“哼”了一声:“西野王府好大的威风,在朕的大殿上喊打喊杀,还要堂堂王爷跪在你脚下认错。是不是朕也最好识相一点,把龙椅给你们坐啊?”
郑菲儿立刻不哭了,西野王也放开了她,跪下认错:“皇上折煞臣了。”
然而他眉目之间,赫然并无惶恐之色。
皇上不得不忍着怒气,冷冷地道:“折煞?朕倒不这么觉得。你父女二人进了殿,朕尚且来不及说一句话,你二人便交谈起来,置朕的颜面于何处?”说着,他重重拍着龙椅扶手。
西野王跪在地上,面上仍不见惶恐之色,闻言只道:“肃王欺人太甚,小女受了大委屈,臣也是一时失态,还请皇上恕罪。”
自皇上登基以来,有徐渭帮忙暗中做下的事情,朝中许多老臣都渐渐对他臣服。唯独这个西野王……想到这里,皇上眼中闪过杀意。
他蹦跶不了多久了。
压下怒气,皇上冷冷地道:“平身吧。”
然后看向殿外,愤怒地道:“肃王呢?去传肃王的人呢?死在外头了吗?”
那个臭小子,给他惹了这么大的事,此刻居然沉浸在春、宵一刻,这是要气死他吗?
养个儿子也不见得敢这么气他的!
下面的人战战兢兢,一趟又一趟的去接。
终于,徐渭姗姗来迟。
他仍旧穿着那身大红喜服,只不过上面皱皱巴巴,显然是遭过了□□。似是出门太急,头发都没有梳,此刻披散在身后,使得他英俊的面庞平添了两分柔和与妩媚。
而他面色红润,一副喜气洋洋的神情,脖子上还印着一枚暧昧的牙印,一看便知出门前在干什么好事。
这是临出门之前,他逼着林卿卿弄的。本来,他要林卿卿给他吮一块红印出来,林卿卿才不肯跟着他胡闹,被他压着一通使坏,气急了才咬了他一口。
林卿卿也是一身大红,但并非新娘的那身装扮,那时她不知自己被徐渭掉包了,只以为是徐渭闯进了定北侯府,与他一通拉扯,弄得一身喜服七零八落,根本不能再穿。好在她还有一身大红常服,此时穿在身上,亦显得她身姿秀丽,神情欢喜。
两人之间的甜蜜与欢喜,浓郁得就连瞎子都看得出来,愈发衬得一脸落寞的蒋牧林和郑菲儿是那么凄凉与可怜。
蒋牧林痴痴地看着林卿卿,一言也不发,郑菲儿却是呆愣片刻,随即嚎叫起来:“父王!你替我杀了那个小贱人!杀了她!”
郑菲儿简直要气炸了!
抢了她的男人,居然还来她面前秀恩爱,这是把她的脸皮往地上踩啊!
徐渭瞧也不瞧她,牵着林卿卿的手,来到御前跪下,笑吟吟地道:“叩见皇上。只不知皇上召臣前来有何要事?要是不急,可否容臣明日再来?臣今晚是新郎,还没过足瘾呢!”
他还没过足瘾呢?一旁的林卿卿简直黑了脸,她都被他吃干抹净好几回,是硬撑着出的门!
若非怕失仪,她一定掐着他的耳朵,转上一圈!
皇上可没这些顾虑,直接拿起手边的茶杯,朝徐渭狠狠丢了过去:“你干得好事!还有脸说!”
徐渭脑袋一歪,避开了茶杯,笑吟吟地道:“臣干了好事,为何没脸说?臣还要昭告天下,让天下人都知道臣干的大好事!”
皇上简直给他气得没脾气,偏过视线,看向西野王道:“你怎么说?”
“肃王眼神不好使,新娘子弄错了也没发现,这倒不是大事。”谁知,西野王却没有发脾气,而是十分冷静地道:“将此二人换回去,各回各家也就是了。”
他的意思是,徐渭跟林卿卿圆了房也是白圆。今日成亲的仍是徐渭和郑菲儿,蒋牧林和林卿卿。至于徐渭和林卿卿做的事,只当徐渭占个便宜,而林卿卿和蒋牧林吃个亏。
不得不说,姜是老的辣,只这一句话,便叫徐渭和林卿卿恶心得够呛,就连蒋牧林都拧起了眉头。
唯有郑菲儿,不满地撅起嘴道:“便宜他了。”
她倒是西野王的亲闺女,对这样歹毒的想法也十分认可。
“凭什么?”徐渭扬起头道,指了指郑菲儿道:“我不要她!她丑死了!我要娶卿卿,卿卿漂亮又可爱,还夺了我的清白,我这辈子就认她了!”
皇上和皇后都很无语。
这可真是徐渭能说得出来的话。
照他这么说,这天底下的世家公子都得娶身边的丫鬟了——哪个世家公子的清白不是被通房丫头夺去的?
想到这里,又觉得不对,皇后扭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据她的判断,皇上的清白似乎是被她夺去的。
这可真是亲兄弟,无论表面上多么荒唐,私底下都洁身自好。
想到这里,她不禁看了一眼蒋牧林,却见蒋牧林脸色灰败,忍不住暗叹起来。只这一点,蒋牧林就比不上徐渭了——蒋牧林被定北侯府的老太太和婶娘们塞了个通房丫头,说是叫他仔细用着,熟悉这档子事,等到洞房花烛夜就不会手足无措。
当时她不知道这件事,是事后才听人汇报的,此时回想起来,心情很复杂。
“莫非肃王要抗旨不尊?”西野王很沉得住气,仍然冷静地问道。
徐渭一脸诧异:“本王几时抗旨不尊了?西野王可不要乱说话!”
西野王冷笑一声,移开目光,对皇上道:“请准许臣取来家中的赐婚圣旨。”
他说的清清楚楚,是赐婚圣旨。
皇上看了徐渭一眼,见他一脸不在意的样子,忍不住气道:“准了。”
这小子不跟他通气,自己惹这么大事出来,他就算给他摆平,也得叫他吃点苦头才行!
西野王立刻叫心腹下属去取圣旨。
不过多时,圣旨取来了。
西野王拿着圣旨,对徐渭冷冷讥讽,“要本王念给你听吗?”
徐渭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你念咯。”
死鸭子嘴硬!西野王心下冷笑,摊开圣旨,就准备读给他听。不料,看清圣旨上的内容,不禁面露愕然,随即大怒:“好!好个小儿!欺人太甚!”
说着,他狠狠把圣旨掼在地上,死死瞪着徐渭!
这是怎么了?众人全都惊讶起来。
随着圣旨的摊开,众人都看见上面的情形。但见上面凡是该出现新娘名字的地方,全都成了一个个的墨团团。
皇上本来恼怒西野王居然扔圣旨,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待看到圣旨上的墨团团,到底是好笑起来。这小子还知道给自己留条路,没有完全撒手不管。
“你的圣旨呢?”西野王偏头看向蒋牧林,冷冷地道。
赐婚圣旨都是一式两份,在新郎和新娘处各一份。
蒋牧林抬头看了徐渭一眼。
☆、082
徐渭一脸的漫不经心; 落在蒋牧林的眼里,便猜测他那份圣旨大概也被动了手脚。
“来人,去定北侯府和肃王府取圣旨。”
等到另外三份圣旨取来; 并不出乎意料,凡是写着新娘名字的地方,都成了墨团团。
“哎呀,这是哪里来的毛贼,好大的胆子; 居然敢肆意涂抹皇上的圣旨!”徐渭指着圣旨; 一脸义愤填膺地道。
皇上看着他这乔张做致的模样,一脸无语。
“哼!”西野王彻底大怒,把三份圣旨胡乱一卷,塞到一旁的小太监怀里,才朝皇上拜下:“肃王肆意涂抹圣旨,此乃欺君之罪; 请皇上治他的罪!”
“你这老匹夫,休要冤枉人!”徐渭斜眼看向他道; “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本王做的?无凭无据污蔑人,可真是好大的威风!”
说完; 他朝皇上道:“请皇上明鉴; 此事与臣绝无半点干系!”
皇上此时倒不怎么生气了; 反而有些兴致勃勃的看戏的心情,当然,他面上并不露出来; 只做出一副深沉的样子:“哼,胆敢涂抹朕的圣旨,倒是好大的狗胆,西野王、肃王,朕命你二人查清此事,将罪魁祸首揪出来!”
“这肯定是他做的,不用查了!”这时,郑菲儿跳出来,指着徐渭一脸恨恨地道。
除非他求她,对她告饶,不然她不会让父王放过他的!
“凡事都讲究个有理有据,郑氏,你可不要胡乱开口,不然丢的可就不止是西野王府的脸,还有定北侯府的脸了。”徐渭瞥了她一眼。
郑菲儿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尖叫起来:“你说什么?!”
纵然再争吵下去也无丝毫益处,但此刻殿内依然是打得不可开交。
皇上和皇后从一开始的气恼,渐渐变为无奈,到最后双双看起戏来。
直到夜色越来越深,皇后精力不济地打了个哈欠,皇上才叫停道:“好了!”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吵了这么久,可吵出个名堂来?”皇上略有不耐地问,在他的大殿里大吵大闹,他们还有理了?因而很没好气地道:“若是有了解决的办法,尽管说给朕听听。倘若没有,便等有了再来见朕。”
西野王何等人精,怎么看不出来皇上的偏袒之意?他冷冷地道:“臣以为,应当按照圣上的旨意,将新娘调换回去。”
“圣旨都被你涂抹黑了,你想说新娘是谁,还不就是谁?”徐渭扬着脖子冲他喊了一句。
西野王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到底是谁涂黑了圣旨?这还贼喊捉贼起来了!
“虽然圣旨被恶贼涂抹,但皇上金口玉言,想必大家都还记得。”西野王忍着怒气说道,“还有当日传旨的小太监,自然可以作为人证。”
“你想得美!”徐渭直接顶回去道,“你把圣旨涂抹黑,又私下买通了小太监,到时候还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跟你西野王府沾上丝毫瓜葛的!”
听了这番话,饶是站在他这边的皇上和皇后,此刻也不禁觉得,这小子的心肠实在够黑的,嘴巴也坏,这种颠倒黑白的话都说得出来。
就连帝后都觉得徐渭可气,更何况西野王?他被激得就要跟徐渭动手了,却听皇上一声大喝:“好了!”才不得不强忍住打死他的念头,目光冷冷地看着他道:“徐渭,你不想跟我西野王府扯上瓜葛?你做梦!”
这小儿如此羞辱他,他哪里舍得把心肝宝贝闺女嫁给他?那样岂不是害了她一生?可这口气他咽不下。郑菲儿,他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至于娶了之后,哪日自己闺女受了气,不喜他了,再直接杀了就是。到时候让他的闺女改嫁,再好也不过。
想到这里,他面色放松少许,抬头看向皇上:“请皇上做主。”
皇上看看他,又看看徐渭,一时没说话。
皇后暗暗觉得自己的手指似乎被人捏了一把,想了想,说道:“如今圣旨已被人损坏,赐婚之事已是说不清楚。倒是这几位新人,已经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便没有反悔的道理。”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正中徐渭的打算,却也是郑菲儿最不能接受的:“皇后娘娘,我不喜欢他,我才不要跟他结为夫妻!我拜天地的时候以为是跟徐渭拜,才不知道是他,那不算数!”
她看向蒋牧林的眼神,充满了嫌弃,好似指责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般。
皇后本来就心疼蒋牧林不得所爱,再听她如此嫌弃的话,脸色哪里好看得起来?顿时拉下脸,冷冷地道:“本宫的表弟有哪里配不上你吗?”
“什么表弟?谁不知道他是定北侯从外头接回来的私生子?是真是假还未可知。”她不甘不愿地道,口吻比方才更加嫌弃起来,脸上只差没写着“蒋牧林是野种”这几个字了。
皇上一下子被气得笑了:“好,好,西野王的女儿身份尊贵,就连定北侯府的公子都配不上,想来一个性情顽劣,行事无状的肃王也配不上了。满天下配得上西野王府的男人也只有皇上吧?不若本宫这就自请废后,把位置给你让出来啊?”
这话却是说得严重了,西野王连道:“不敢,娘娘言重了,小女并无他意,只想求一个公道罢了。”
皇后素来是个好脾气的人,此时被激起了气性,连那点困劲儿都散了许多,冷冷地道:“公道?肃王与林氏已经拜了堂,有了夫妻之实,如何待他们才是公道?”
西野王看了林卿卿一眼,不紧不慢地道:“只要卫公子不介意,林氏回定北侯府也好,入肃王府做个妾侍也罢,都随意。”
“倘若林氏入定北侯府,便是定北侯府的媳妇,入肃王府,最少也是个侧妃的位置才不委屈她。”说到这里,皇后一脸深沉,“本宫倒是想知道,你女儿几次三番地行刺朝廷命妇,该当何罪?”
噔的一声,西野王心头如遭重锤,猛然抬头看向皇后。
皇后眼神极冷,直直迎上他。
二人对视片刻,西野王慢慢说道:“不知皇后娘娘何出此言?”
“之前肃王往大理寺交了几桩案子,皆是行刺他心上人的,大理寺日夜追查,又得了证物,只等结案。本宫不忍搅了几位大喜的日子,这才叫大理寺缓几日抓人结案。”皇后淡淡地道。
郑菲儿行刺林卿卿,被抓住的就有两次,一次是徐渭抓住的,一次是蒋牧林抓住的。前一回时隔较远,此时再翻出来,想找到证据难得很。后一回,却是有郑菲儿的箭作为证物。
西野王并不相信皇后所说,大理寺那边一切具备,只等结案。他以为皇后这是在威胁他,如果再闹下去,就把此事捅出来。可是当他无意中转动视线,落在徐渭似笑非笑的脸上时,忽然浑身一僵,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
他怎么忘了?此子虽然性情顽劣,却是心思细腻,并且心狠手辣,以他对林氏的爱护之心,只怕早早就收集好了证据,随时随地都能拿出来。
他心中怒气翻涌,既为皇上和皇后的偏袒,又为徐渭的不识相。
“那就祝肃王和肃王妃百年好合了!”他阴沉沉地看了徐渭和林卿卿一眼,眼底涌动着毒辣之意,抓过郑菲儿扭头就走。
他就看他们笑到几时!
郑菲儿则是很不乐意,大声道:“爹,怎么走了?皇后娘娘吓唬你呢,哪有什么证据?就算有,林氏她不过一个贱民,我打杀了她又怎样——”
“住口!”西野王喝断了她的声音。
随即,父女两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殿外。
皇上和皇后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随即,皇上抓起手边的茶杯、茶壶、花盆,抓住什么就往他身上丢什么:“你干的好事!”
坑死他了!
徐渭当即睁大眼睛:“我干什么了?我媳妇被人抢了,我亲哥亲嫂子不帮我就算了,还给我挖坑,我自己抢回媳妇有什么错?”
他理直气壮的样子,一点也不觉得坑了皇上和皇后一把有什么错。皇上和皇后都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抖着手指着他道:“你这个混账!还有脸说?你有什么话,进宫来跟朕说不就行了?偏偏一句话也不说,背地里干这种事,朕险些给你兜不住!”
皇上气他一听到消息,不进宫找他问个清楚明白,反而私下里自己动作,偏偏又是他理亏在先,就连朝徐渭发脾气都硬气不起来。
“天色不早了,今晚是臣的洞房花烛夜,臣告辞了。”徐渭说完,拉着林卿卿就走了。
两对新人,走了一对半,只剩下半个孤身只影,明明站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偏偏好似没有人看到他一般,神色悲伤。
“牧儿……”皇后走下台阶,来到他身边,望着他泛红的眼眶,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和她没缘分,忘了吧。”
争也争了,只是没争到手,虽然失了面子,却没有留下遗憾。
想到林卿卿自进殿后,从始至终低垂着眼,只偎在徐渭的身边,连看向蒋牧林一眼都不曾,皇后便觉得,这女子是当真心狠。
却也狠得好。长痛不如短痛,她这般快刀斩乱麻,反倒对蒋牧林是好事。
“多谢娘娘。”蒋牧林勉强打起精神,冲她行了一礼,便告退了。
徐渭大获全胜,别提多满意了,牵着自己乖巧的小媳妇,一路上哼着小曲儿,出了皇宫。
林卿卿偏头瞧了瞧他,就见他一脸的意气风发,忍不住微微笑了。
这一晚上,她从始至终在扮呆,倒也不是怕了西野王和郑菲儿,而是被他折腾了几回,身上实在没力气。熬到现在,她着实疲惫。
又想着终于成了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心里甜得厉害,忍不住晃起他的手,软软地道:“我走不动了,你背我。”
徐渭从不拒绝她这样的要求,当下咧嘴一下:“背着怎么舒服?我抱着你!”
俯身将她打横一抱,甚至兴奋地把她往空中抛了抛,还问道:“卿卿,高兴不高兴?”
林卿卿忍不住笑:“高兴。”
“等到明天,还有更令你高兴的。”徐渭露出一个神秘的坏笑。
☆、083
林卿卿仰头; 看着徐渭坏笑的脸,只觉他眼睛里盛满了繁星,明亮又动人。
她心里止不住的甜蜜; 不知不觉扬起嘴角:“好,那我等着好消息。”
其实,她心里并不觉得还会有更令她高兴的事——就在今日,她成为了他的正妻,她喜欢的这个男人; 学会了上一世没有的体贴; 他给她尊重,为她着想,始终愿她好,从来不吝于为她出头。
这是她两辈子加起来最快活的一天,再没有更好的了。
有人得意,有人失意。郑菲儿回到西野王府后; 再也忍不住,发起了脾气。
“好了!”西野王沉着脸喝道; “此事已成定局,你不必再想; 等父王给你报仇!”
“我不要!”郑菲儿尖叫道; “我就要嫁给他!我就要做他的正妃!他一辈子只能有我一个!”
屡次求而不得; 郑菲儿的心像被蚂蚁啃着一样难受,她本来只是喜欢徐渭,如今却是非得到他不可。
西野王沉吟片刻; 才沉沉说道:“他们不把本王放在眼里,本王岂会善罢甘休?菲儿,你且等着,父王一定叫你得偿所愿!”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了。
留下郑菲儿在屋里,仍是胸闷气短,拿起什么摔什么,婢女们没有人敢上来劝,由着她又砸又打又砍又抽,一直折腾到天亮。
“贱女人,敢抢我的东西,也不怕没命享?”郑菲儿睁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道。
说完,想起徐渭把林卿卿护得严严实实,脸色不禁难看起来。从前林卿卿还在林府时,她就找不到机会下手,如今林卿卿成为了肃王府的女主人,她更是无从下手。
“贱人!贱人!”她气得又踢又踹,一不小心滑倒在地,掌心按在花瓶碎片上,顿时扎了个深深的血洞,凄厉地痛叫起来。
婢女们听到动静,连忙冲了进来,就见郑菲儿满手是血,此时疼得面孔狰狞,全都吓得面如土色。
天才亮,西野王府便出来十几个下人,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行去。每到人多的地方,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昨天出大事了!原先赐婚给定北侯府小公子的那位林姓女子,瞧不上定北侯府,嫌弃那小公子身上无爵位,竟然偷天换日,跟肃王妃的轿子换了,住进了肃王府!”
“天哪!竟有这种事?”
“好有心机的女子!”
听到有人开始批判林卿卿,西野王府的下人露出满意之色。然而这份满意还没完全绽放出来,就听到有人说道:“咦,可是开办济民书局的那林姓女子?”
“这林姓女子可是极有德行之人。她开办的书局,不仅对家中贫困的学子大开方便之门,连女子、孩童都受益呢!”
“我大孙子从小就机灵,崇拜读书人,可惜我家里穷,供不起他读书,亏得林姑娘高义,真是活菩萨下凡了。”
“我听说林姑娘长得那叫一个绝色,就是蒙着面纱都遮不住浑身的气质。”
西野王府的下人开始脸色难看:“说什么呢?此女心机深沉,做事不择手段,毁坏别人的婚事,乃是追名逐利的虚伪之辈,叫人唾弃!”
“林姑娘的为人,我们都看在眼里的,不是你胡乱说几句话就能诋毁的。”
“就是。林姑娘这样好的人,嫁给肃王我们还觉得委屈了呢!”
“西野王府的那位郡主又是什么好的不成?她骄纵任性,动辄打骂下人,每年被打死的丫鬟都有十几个,可配不上肃王呢!”
“咱们肃王虽说嚣张狂妄了一点,可从来不惹老百姓的,况且又刚刚打了大胜仗回来,这样的青年英俊,也只有我们林姑娘配得上。”
“可不么?咱们林姑娘要貌有貌,要才有才,要德有德,正配肃王呢!”
人群里一下子热闹起来,再没有人理会西野王府的下人,纷纷说得热闹:“两边新娘子的花轿被调换,说不定就是老天爷的旨意,要把这两个小年轻凑一起呢!”
西野王府的下人有十几个,都是郑菲儿吩咐了出来的,势必要把林卿卿的名声给破坏了,叫她以后没脸见人,一出门就被人人喊打。
然而,这十几个人不论走到哪里,都是刚一开口就被人堵了回去。不过半日的工夫,京城大街小巷便传遍了:“肃王打了大胜仗,是有功之臣,老天爷有意赐给他一个德才兼备的漂亮王妃,才把两个新娘子的花轿调换了的。”
得到消息的郑菲儿,气得张大嘴巴,半晌说不出话来。她浑身绷得僵硬,哆哆嗦嗦了半天,最终一口血吐出来,晕了过去。
“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林卿卿好笑地看着徐渭说道。
徐渭一脸得意地道:“怎么样?不叫你沾上半点不好,为夫厉害不厉害?”
“厉害,夫君最厉害!”林卿卿自然不会打击他的积极性,甚至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表示鼓励。
这一口却如火星迸到油堆里,一下子点起了火。
“放我下来!”林卿卿使劲挣扎着,“现在是白天呢!昨天折腾那么久,你还没够么?”
然而她就如砧板上的鱼,任由刀俎剐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林卿卿生气了:“你说过不勉强我的!”
前世她为何那般怕他?就是因为他精力过剩,抓着她就丢不开手,折腾得她苦不堪言。
这一世倒是好些,许是前世磨合过了,他总知道怎么讨好她,再没有痛过。只是翻来覆去地折腾,仍是叫她吃不消。
“卿卿也太狠心了。”徐渭低头咬在她脖子上,“我放过你那么久,你自己说说看,我待你还不够容忍吗?都成亲了,你还要饿着我,也太狠心了!”
重生回来,他日日想着她,夜夜想着她,抱在怀里也只能闻闻味儿,不能吃到嘴里,唯恐她心里不高兴。如今都拜过天地,成了正经夫妻,她还不肯叫他解解馋,徐渭不免抱怨起来。
“我也会生气的!”徐渭不高兴地道。
林卿卿一阵无语。
便宜都叫他占尽了,他居然还要生气?就没见过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总要有个度,不然我吃不消的。”两人才刚成亲,她也不想和他闹起来,便跟他打商量,“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为我想一想,好不好?”
徐渭其实不太相信她吃不消。在他想来,他这般快活,她也该一样才是。然而看着林卿卿眼底作不得伪的疲惫,渐渐相信了她并不是在害羞。
“那好吧,隔一天吃一顿。”他退了一步。
“每次不能太久。”林卿卿又提出要求。
徐渭瞪大眼睛:“卿卿,你这样就是难为人了。”他年轻力壮,身体好使得很,她怎能这样束缚他?
对上他责备的眼神,林卿卿红了脸:“我不管!你不答应就是不疼我!”
徐渭被她气歪了鼻子。
生活纵然甜蜜,到底也有小争小吵,两人都只过嘴不过心,一如从前商定的那般,相互体贴,相互扶持着过日子。
半年后,林卿卿怀了身子。
徐渭一半高兴,一半失落:“好日子才过了半年,我就又要当和尚。”
这和尚一当就是一年,徐渭只想一想就觉得暗无天日。
林卿卿斜睨他:“怎么?要我给你备个通房丫头吗?”
徐渭拧她的嘴:“一天不气我,你难受是不是?”
林卿卿只嘻嘻地笑。
待林卿卿坐稳了胎,徐渭就对她道:“这几日仔细一些,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府里一步,明白吗?”
“是不是要开始了?”林卿卿有些紧张地攥住他的衣角。
徐渭难得的露出严肃的神情:“是。”
自徐渭调换了林卿卿和郑菲儿的花轿,而皇上和皇后又一味偏袒徐渭,西野王就愈发按捺不住野心。
皇上一早就防备着他,私下里悄悄结了网,就等着他自投罗网。一等就是半年,正当皇上等得不耐烦,打算给他制造机会时,他动了。
这一日,林卿卿站在门廊下,听着府外传来的杀伐声,以及百姓们的惊惶声,心里提得高高的。
“孩子,你父王不会丢下我们不管的。”林卿卿摸着肚子,在心里说道。
时间过得很慢,林卿卿的心情渐渐变得焦灼,而王府里忽然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郑菲儿?不见。”听到来人的身份,林卿卿果断摇了摇头。
如今正是要紧时分,她可不能给徐渭拖后腿,不该见的人她一概不会见。
但郑菲儿很执着,非要见她不可,甚至在外面大吵大闹起来,口口声声骂她贱人,又说她卑劣不堪,抢人夫婿,缩头乌龟云云。
林卿卿冷笑道:“既然她这么想见我,把她捆了,带进来见我。”
郑菲儿不是一个人来的,她大概觉得西野王定然会胜,因此带了十几个侍卫,非常嚣张地来了。
但肃王府留守的侍卫有上百人,皆是徐渭留下来保护她们母子的,故此捆住郑菲儿毫不费力。
被五花大绑的郑菲儿,提在侍卫的手中,脸色难看得要命:“放开我!贱民,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你敢对我无礼,我诛你九族!”
侍卫闻若未闻。只是来到林卿卿身边时,把手里的郑菲儿丢在地上,打了个滚。
滚了一脸土的郑菲儿简直不敢相信,瞪着林卿卿道:“你敢这样待我?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她自然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父王说了,等他成了皇上,她就是名正言顺的公主,她想下嫁给谁就下嫁给谁,徐渭再不敢多一个字的!至于林卿卿?哈哈!
只不曾想到,林卿卿居然如此大胆,居然敢叫人把她绑进来,气得郑菲儿直翻白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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