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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妾[重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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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事; 卿卿都跟我说了。”徐渭扬起了下巴。
  他瞧上的女人; 谁也抢不走。姓蒋的最好识时务一点; 别觊觎不该觊觎的。
  蒋牧林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目光暗了暗。林姑娘把他的事跟这个男人说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虽然相处不久,可他觉得林卿卿不是大嘴巴的人; 不会随意把他的事对人乱说。可她对这个男人说了。
  这个男人,是她什么人?
  脑中划过昨晚看到的,纸窗上映出来的挨得极近的两道影子,心绪复杂。
  见他不说话,徐渭目露得意,不怀好意地伸出手,扯了扯衣襟,并挠了挠锁骨的位置。
  只见白玉般的锁骨上,印着一块淤红,蒋牧林的目光一凝。
  他不是不通人事的书呆子,很清楚这是什么,心中陡然涌起一股怒气来,冷冷地道:“林姑娘真是瞎了眼,竟与你这样风流浪荡的人有瓜葛!”
  “哈哈!”听了他的话,徐渭愣了一下,随即畅快地大笑起来。
  真是好笑,蒋牧林居然以为他是花丛浪子,这块淤红是别的女人留在他身上的?
  亏他还想用这块淤红刺激他!
  清了清嗓子,徐渭扬着下巴道:“卿卿就喜欢我这样风流浪荡的大混蛋!”
  “林姑娘只是一时被你迷惑,等她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蒋牧林冷冷地道,心中不免寻思起来,要不要把徐渭的为人告诉林卿卿?
  他与林卿卿相识虽短,可心里委实有许多好感,不管是不是出于私心,他都觉得自己应该提醒她一句。
  可这又是林姑娘的私事,他冒冒然提起,会不会太交浅言深了?
  况且,她是他的东家,倘若这件事处理不好,只怕往后见面要尴尬。
  艰难的生活经历,让蒋牧林深深明白,为人处世的道理。思来想去,只觉得自己还是别提的好,只是心里更加不舒服了,看向徐渭的眼神满是厌恶。
  “哼,我是什么样的人,卿卿比你了解!”只见没能刺激得他失态,徐渭心里更是不快。
  倘若蒋牧林是个冲动、阴暗的小人,他心里还舒坦点,早晚借着机会把这个小人撵走。可此时看来,这分明是个自身持正的君子,“你也不必多想,我身上这块印记,便是卿卿留下的!”
  听了他的话,蒋牧林愕然:“不可能!”
  男未婚女未嫁,林姑娘怎么可能与他如此亲密?
  可他转念一想,昨日那么晚了,徐渭却来了,而林姑娘的反应十分平淡,好似并不惊讶。今早,此人又没有离开……
  “休要污蔑林姑娘的名声!”蒋牧林冷喝一声。
  他刚才不应该被徐渭误导,误会林姑娘的。林姑娘是个好女子,此人轻浮浪荡,满口胡话,他一个字也不会信!
  徐渭心里一阵不快。真是见鬼了,叫他碰到一个真君子。
  他自己嚣张跋扈,行事不拘一格,因着身上背着不寻常的差使,故而什么手段都使过,说破大天也跟君子扯不上一根头发丝的关系。他从前也没觉得君子如何,可今日对着蒋牧林,竟是生出了一股嫉妒。
  “请你往后不要在人前提及林姑娘,更不要坏她名誉!”蒋牧林喝道。
  徐渭一噎。
  他才没有随便对人提卿卿,更没有坏她名誉,不过是想给这人点教训,叫他认清楚卿卿是谁的人。偏偏在这人嘴里,他就是个玩弄女人的大混蛋。而他居然不知从何辩解!
  “哼,我和卿卿的事,你懂得什么!”他是肃王,是卿卿的枕边人,他需要辩解什么吗?
  徐渭不傻,他辩解不得,索性什么也不说了。卿卿可是信他的,昨晚还在他身下那么乖,他管别人说什么?
  扔下一句,徐渭心情很好地走了。
  林卿卿不知徐渭曾去找过蒋牧林,还做了些很出格的举动,吃过早饭后便把蒋牧林叫过来,接着昨日的思路讨论。
  “咱们是开书局,不是做慈善,有免费的书看,有便宜的笔墨纸砚,这已经很够了,不需要再多此一举,弄些床铺来给他们住……”
  蒋牧林的意思,好人做到底,寒门学子也有成器的,便叫林卿卿买下隔壁的铺子,摆些床褥进去,给家境贫寒,无力负担住宿的学子用。
  林卿卿觉得不好,升米恩斗米仇,倘若她做一点好事,对方会心生感激。可如果她付出太多,对方难免会觉得这是应该的,甚至索求更多。
  她对蒋牧林解释自己的想法,说完之后,却见蒋牧林一言不发,不由得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蒋公子?”
  “咳!”蒋牧林咳了一声,回过神来,“不好意思,我刚才走神了,可否请你再说一遍?”
  林卿卿便又说了一遍,而后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我如今是你的东家,你有什么难处都可以跟我说。”
  相处这些日子以来,林卿卿对蒋牧林也有些了解,察觉出他今日的反常,便多问了一句。
  她目光清澈,神情坦然,好似并未把昨晚的事放在心上。蒋牧林不禁心想,是她太心宽,还是昨晚其实什么也没发生?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他最好都不要开口。方才走神已经是失态之举,蒋牧林很快收拾好心情,认认真真地与她探讨起来。
  一转眼,数日即过。
  林卿卿本来以为,徐大醋坛子会不放心她和蒋牧林,夜夜骚扰她。竟没想到,一连数日,徐渭再没出现过。
  心里有些高兴。他信任她,放手任她自己搜罗人才,让林卿卿不禁高看了他一眼。
  这纯粹是个误会。
  徐大醋坛子的醋劲儿,远比林卿卿想象中的大。按他的心意,恨不得时时刻刻盯着她,把她身边的雄性生物全撵得远远的,连只公蚊子都没有。
  可天不遂人愿,他被缠住了。
  大雪连连,下了一场又一场,人们早已从下雪的喜悦中抽身,随着一场又一场的大雪,变得惊恐起来。
  厚厚的雪压塌了大片的房子,越来越多的人冻死在街上,还有人在睡梦中被埋。徐渭被皇上抓了壮丁,让他去搜救幸存的百姓。
  自从皇上不逼他娶郑菲儿后,徐渭心中愧疚,不好意思拒绝他安排下来的差事。听闻哪里又塌了房子,立刻带人去救。
  而郑菲儿养了一条大狗,自小训练得通人性,她得知徐渭跑到贫民区搜救,便牵了大犬出来,要给徐渭帮忙。
  大犬的鼻子灵敏,哪里还有活着的人,哪怕只剩一口气在,它也嗅得出来,使得徐渭的差事容易了许多。
  徐渭原不想跟郑菲儿有什么瓜葛,可他不是一个人办差,此事牵扯着许多百姓的性命,也就没有说什么,任由郑菲儿跟着了。
  郑菲儿为了讨他喜欢,竟也压住从前的坏脾气,进了瞧不起的贫民区,也没有如何抱怨,只围着徐渭左一声哥哥右一声哥哥。
  而她年纪轻,人虽然不是顶漂亮,却也是珠圆玉润,再加上华服宝饰相衬,也叫不少人觉得可爱。
  “王爷,好艳福啊!”
  有下头的人打趣徐渭。
  徐渭心仪林卿卿的事,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反倒是郑菲儿倾慕徐渭,嚷得人尽皆知。又见郑菲儿放着好好的年不过,牵了大狗就来帮忙办差事,不少人对她印象很好,见了徐渭就打趣。
  徐渭的一张脸黑如锅底:“少废话!”
  搁他原本的脾气,说一句“爷看不上,给你了”都是收敛的,可如今郑菲儿立了功,又不是寻常贵女,他怎么也不能说出口。
  他自己惹麻烦不算什么,只怕郑菲儿因此迁怒卿卿,给卿卿找麻烦。
  别人只当他害羞,哈哈一笑。
  一旁的郑菲儿听见了,脸上飞红,含情脉脉地看着他。
  徐渭只当看不见,一心办差。
  这件差事办得很不错,主要是郑菲儿火了,在民间颇有些好名声,为此皇上在朝堂上夸奖了西野王。
  西野王哈哈一笑,看向徐渭说道:“也不要皇上如何破费,只要元宵节那日,肃王肯陪小女赏一赏花灯,小女也就知足了!”
  话落,徐渭的脸上一沉。
  该死!徐渭心里骂道,他要陪卿卿看花灯,谁要陪那个丑女人?
  听了西野王的要求,皇上也顿了顿。目光在西野王的脸上停留片刻,又移到徐渭的脸上,皇上笑着说道:“元宵节素来热闹,朕也有些年头没逛了。肃王,元宵节那日没差事吧?”
  徐渭很想说有,但皇上看他的眼神带着警告,于是他憋屈地道:“回皇上,微臣那日没有差事。”
  “那就好,朕赐你个差事。”皇上笑着说道,“元宵节那日人多杂乱,便令肃王贴身保护郡主。倘若郡主有一根头发的闪失,朕也要拿你是问!”
  听了这话,西野王的眼神闪了闪。皇上真是狡猾,硬生生把儿女私情变成了公差。
  随即,他微微笑了。皇上狡猾又如何?总归那日徐渭要跟他女儿在一起。
  

  ☆、068

  一转眼; 元宵节即至。
  林卿卿从未逛过元宵节灯会,不禁有些兴奋,早早吃过晚饭; 便叫了迎春往外走。
  看了林卿卿的打扮,迎春重重叹一口气。
  林卿卿笑道:“怎么叹气?”
  她一张漂亮小脸都被面纱遮住,仅一双弯弯的眼睛露在外面。便这一双眼睛,叫人一见也难忘怀。
  迎春看着,又叹一口气:“小姐这样漂亮的容貌; 却要戴面纱遮住。”
  每个女子都想有一副好容貌; 可生得太好也麻烦。如林卿卿这般,一站出去,不知要引得多少人驻足。今日人又多,少不得要碰见什么登徒子。
  林卿卿便笑道:“大好的日子,我可不想惹得人家中不宁。”
  啊?迎春听得愣住,随即转过弯来; 又好气又好笑:“小姐怎这样促狭!”
  今日乃是元宵节灯会,不管是权贵人家还是平民百姓; 都要出门逛一逛的,自然少不了年轻的小夫妻。倘若哪个男子盯着她瞧得挪不开眼; 叫人家的妻子知道了; 岂不要闹?
  迎春只担心自家小姐碰见登徒子; 小姐倒好,半点儿不往心里去,还有闲心打趣她。
  但不管怎样; 到底被勾起了玩心,两人带了七八个家丁,出了门往灯市去了。
  蒋牧林也跟上了,他有些担心林卿卿的安危,心想自己好歹是名男子,倘若有什么差池,总能搭一把手。
  林卿卿也没拒绝,邀了他一起,一行人说说笑笑,便往灯市去了。
  灯市上果然人挤人,有挎着篮子兜售小吃、头花等小物件的,也有摆了摊子卖面具、首饰的,更多的是卖花灯的,有小动物形状的,有花卉模样的,用不同颜色的彩纸扎着,明明晃晃的,好生漂亮。
  林卿卿钻进这热闹里,便不想出来了。
  “这兔子面具好不好看?”林卿卿站在一个摊位前,捡起一块线条很是圆润的大胖兔子面具,问迎春。
  迎春觉得这面具有些幼稚了,是给小孩子戴的,但她瞧着林卿卿喜欢得紧,便猛点头道:“好看!”
  林卿卿果然高兴:“买了!”
  花了五十文,买了只面具,林卿卿当即就摘下面纱,戴在了脸上。
  迎春相中了一个长着两只长角的牛脸面具,觉得十分威风,便也买了一个,戴在了脸上。
  跟在她们身后的蒋牧林,看着一只大胖兔子,一头威风黑牛,不禁失笑:“林小姐和迎春姑娘的眼光都很别致。”
  别人家的小姐和丫鬟,都是戴着孔雀面具、仙鹤面具、牡丹面具、芍药面具等,漂亮又精致,这两位倒好,迥然不同。
  “你不买一个玩吗?”林卿卿笑吟吟地问蒋牧林。
  蒋牧林摇头:“没有喜欢的。”
  其实是人山人海,他怕走散了,若戴着面具,不好汇合。
  两人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见他不喜欢,也就不勉强,高高兴兴地又往前走了。
  前面有一家酒楼,门口搭了个台子,玩猜灯谜的游戏。连中十个,就把挂得最高的那只走马灯相赠,此时引了许多人挤在台子前。
  “我们也去瞧瞧。”林卿卿也往前面挤去。
  她没读过什么书,猜灯谜是不会的,可不碍着她看热闹。
  台子前,却站着两个她的熟人。
  “渭哥哥,我喜欢那只走马灯,你赢给我好不好?”郑菲儿抓着徐渭的袖子,娇声央道。
  徐渭面无表情,把袖子往回一扯。
  他被皇上派来贴身保护郑菲儿,负责郑菲儿今晚的安全,心里就够烦的了,还想叫他给她赢花灯?
  “渭哥哥!”郑菲儿不依地又叫道,“我真的很喜欢,你就帮帮我嘛!”
  徐渭不耐烦道:“闭嘴!”
  这女人前世就害过卿卿,还惹得他误会卿卿跟别人跑了,今生又派人暗杀卿卿,居然还敢往他跟前凑!若不是皇上警告过,不许他动她,非趁着今晚给她点苦头吃不可!她还不识趣,敢支使他给她做事!她配吗?
  周围一阵阵的喧嚣声,愈发惹得徐渭心烦意燥,一抬头看见挂得最高的那只走马灯,心里暗暗想,他打出一道暗器,毁了那只灯,不知会怎样?
  郑菲儿是西野王的掌上明珠,看得如眼珠子一般,就没有她得不到的。即便他不帮她夺下那只走马灯,也跑不出她的手掌心。
  可他就算毁了它,也不叫它落在她的手里。
  他不能叫她吃苦头,还不能叫她不痛快?这样想着,徐渭的手心一痒,暗暗摸了个暗器,就要往灯上射。
  “蒋公子,你也去猜好不好,把那只走马灯赢给我们家小姐?”
  不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徐渭动作一顿,扭头往声音的来处看去。却没看见熟悉的脸,只看见了一张牛头面具。
  什么品味?徐渭脸上一黑,目光在牛头人身上一掠,就落在了蒋牧林的身上。旁边,是一道刻在脑中的俏丽身形,戴着一只大胖兔子面具。
  卿卿选的面具真可爱!徐渭眼睛一亮,随即心里一怒,卿卿居然跟野男人出来看花灯!
  “不要难为蒋公子。”听到迎春的话,林卿卿不等蒋牧林回答,便接过了话头去,“咱们出来玩,拿着花灯也不方便。”
  牛头面具下,迎春撅起了嘴:“可是那花灯很漂亮啊?”
  不远处,徐渭抬头看了走马灯一眼,很漂亮吗?他又看向卿卿,如果卿卿喜欢,他就赢下来送给她,反正不能便宜了那个野男人!
  这样想着,就听蒋牧林说道:“我也只是读过几本书而已,稍微识得几个字,倒不一定赢得来。但既然来了,凑凑热闹也无妨。”
  “太好了!”这次,不等林卿卿开口,迎春便大声应下。有机会撮合蒋公子和小姐,她怎会不出一把力呢?
  林卿卿见蒋牧林面上并无为难之色,也就不再拒绝,笑着道:“那就看蒋公子大发神威了。”
  反正是出来玩,怎样开心怎样来。
  “下一个谜题是字谜,‘看颜色漂亮,见声音响亮’,打一字。”
  台子上传来大声,台下却是一静,俱都思索起来。然而这安静也没有持续多久,不过片刻后,便有人扬声说着自己的答案。
  蒋牧林微微一笑,也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是个‘靓’字。”
  然而有人比他还快:“是‘靓’字!”
  这个声音清澈且高昂,穿透力极强,一下子压过了蒋牧林的声音。
  蒋牧林一怔,往声音处看去,就看见一张极为出色的俊脸,眼里带着挑衅,明晃晃地朝他看过来。
  “啊!”看清那人的脸,迎春低呼一声,暗叫不巧。这人竟然在这里,以他的霸道脾气,岂不是要把小姐抢走?那蒋公子怎么办?
  她这样担忧着,却见徐渭并不朝这边走过来,只见他身边站着一位穿着大红披风的少女,抱着他的胳膊,此时笑得眉眼弯弯:“渭哥哥,你真棒!”
  迎春一下子黑了脸。
  蒋牧林也是面色发沉,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身边的林卿卿。
  他是知道徐渭和林卿卿的亲密关系的,那日徐渭还找到他的院子里,对他示威。不成想,这才几日过去,他身边就跟着一个颇有些身份的少女?
  又想起那日徐渭给他看的吻痕,心中又痛又怒,这人明明就是个风流浪荡的家伙,偏偏那日还污蔑林小姐,亏得他没信!
  隔着一张大胖兔子面具,蒋牧林看不清林卿卿脸上的表情,但见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明亮,并无半分不悦之意,蒋牧林心中一沉,继而便是苦涩,她亲眼见到那人的不堪,竟也不在意么?
  另一边,徐渭本来是不想便宜了蒋牧林,那走马灯若卿卿想要,也只能由他送她。却忘了身旁还站着个郑菲儿,被她一抱手臂,登时暗叫不好!
  卿卿该不会误会吧?她看到他与仇人在一起,是不是生气了?一时间,就连掐死郑菲儿的心都有了!
  当即,把郑菲儿的手一甩,冷冷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自重!”
  一边说着,一边朝林卿卿看去,心想只要卿卿露出一点不高兴,他马上就不办这差事了!反正周围都是西野王的暗卫,她一根毫毛也掉不了。
  却见林卿卿平静地转过了视线,好似稀松平常的样子。
  卿卿是不是生气了?饶是徐渭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此刻不禁也有些心虚起来。
  “某些人艳福不浅。”迎春也看见了徐渭甩郑菲儿的那一下,冷笑一声,只觉得他做贼心虚,更加偏向起蒋牧林来,仰头对蒋牧林道:“蒋公子,下回你大点声儿,别又叫某些惺惺作态的人压过去。”
  蒋牧林点点头:“好。”
  两方人打了一场眉眼官司,也不过是片刻的工夫,在一阵喧嚣声中,台上的伙计判定徐渭答对一题,又说出下道谜语:“这回依然是个字谜,还请大家听好了,‘有耳能听到,有口能请教,有手能摸索,有心就烦恼’,请猜谜!”
  “渭哥哥,快猜!”话音才落,郑菲儿便兴奋地催促起来。
  徐渭烦她烦的要死,更愤怒蒋牧林居然站在离卿卿那么近的地方,随口便答道:“是个‘门’字。”
  但这次他答得慢了半分,蒋牧林的声音率先响起:“是个‘门’字!”
  “这位公子答对了!”台上的小伙计宣布道。
  徐渭顿时黑了脸,眼眸沉沉地盯着蒋牧林。
  蒋牧林看着他的眼神也不大好。
  这人如此轻浮,明明身边站着别人,却还来招惹林小姐。此时生气,又生的什么气?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069

  接下来的猜谜游戏; 便成了徐渭和蒋牧林两个人的战场。
  一开始,还有其他人开口抢答,待到后来都看出苗头; 不再猜谜,而是看起戏来。
  蒋牧林说自己只读过几本书,却是谦虚之言,他十三岁时便中了秀才,若非家里拖累; 早已是举人之身。此时猜着灯谜; 并不觉得如何困难。
  徐渭较他年轻两岁,看上去是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可他乃皇上亲自看着长大,身边又围绕着学问顶尖的夫子,纵然顽劣了些,肚子里也有几滴墨水。
  两人互相较着劲; 你答一题,我答一题; 对对方的警惕也升了起来。
  徐渭觉得这野男人有几分本事,蒋牧林也觉得对面的人出乎意料。
  迎春看着两人较劲; 紧张得握着拳头; 小声为蒋牧林鼓劲。
  听在林卿卿的耳中; 十分好笑:“就这么想要花灯?”
  “不争馒头争口气!”迎春气呼呼地道。
  她不喜徐渭,觉得这人仗着身份地位,总是欺负自家小姐。如今看见他身边站着别的女人; 还要给人家抢花灯,肺都要气炸了。
  林卿卿沉默。
  心思慢吞吞地转动着,朝那边看去。
  一扭头,就对上了徐渭的眼。徐渭原本眼眸沉沉,忽然撞进她的视线,顿时一变,眼巴巴地盯着她瞧,一副可怜的模样。林卿卿不为所动,转头把视线移开了。
  她心里并不如面上表现出来得那么平静。
  徐渭身边站着的人是郑菲儿,是给她灌下鹤顶红,使她肠穿肚烂,又打折她手臂的人。
  她从前对这人又恨又怕,如今只余了恨。又看见这人站在心上人的身边,还那样亲近,哪里痛快得起来?
  扭过头后,林卿卿拍着巴掌,为蒋牧林加油。
  “蒋公子好厉害!”
  “蒋公子你真棒!”
  本来只有迎春一个人给他鼓劲,蒋牧林还能受得住。忽然林卿卿也加进来,叫蒋牧林吓了一跳,低头看见她满眼亮晶晶,一门心思地给他鼓劲儿,不由得心里一甜。
  “我一定为小姐把那盏灯赢过来。”蒋牧林以坚定的口吻说道。
  他之前并没有必胜的心念,只是想凑热闹,哄她开心。可此时被徐渭逼着,属于男人的骄傲便被激了出来,他一定要给林卿卿赢下这盏花灯,不叫她在那人跟前没了颜面!
  林卿卿看着他深深的眸子,只见里面似蕴满了情意,不禁心头一动,一股微妙的情愫悄然滋生:“谢谢你。”说完,垂下头,不再看他的眼。
  她面上罩着大胖兔子的面具,诸多神情全被遮住,蒋牧林没瞧见她的羞意,见她低头,只以为她在掩饰难过,心中对徐渭的怒意更甚,抬头朝徐渭看过去,目中一片怒气与斥责。
  徐渭此时心里也酸溜溜的。他眼看着蒋牧林与卿卿挨得近,不知说了什么,卿卿居然羞涩地低下头。又见蒋牧林居然抬头冲他示威,一时脑中炸开,只把郑菲儿往边上一推,分开人群便朝林卿卿走过去。
  “你干什么?”见他过来,蒋牧林顾不上猜谜,伸臂一拦,不叫徐渭靠近。
  他虽然也每日打拳,比一般的书生要健壮得多,却比不上徐渭这样的练家子。只见徐渭伸手往他肩头一扣,便如铁爪一般,骨头都要裂开似的。继而一股大力传来,他整个人站立不稳,被推到两步之外!
  若非此处人挤着人,只怕他要被丢出丈许!
  蒋牧林又气又怒,才一站稳,立刻走回去:“放开林小姐!”
  徐渭哪里理他,双手握着林卿卿的手臂,一脸委屈地道:“你变心了!你怎么能这样?”
  赶走一个苏瑾,才过了几天好日子,竟又来了个蒋牧林?
  “你胡说什么?”林卿卿没想到他一过来,竟说这样没头没脑的话,立时拧起眉头。
  徐渭不依不饶地道:“我看见了!我刚才看得真真切切,你刚才对着他害羞了!”
  林卿卿眉头一跳,心里便有些发虚:“你胡说什么?我戴着面具,你也能看得见我什么表情?”
  她刚才对着蒋牧林是有些别样的情愫,但这怪不得她,蒋牧林生得好,她从前就觉得他好看,并且两人的经历颇有些相似,这些日子相处着,又很能说得上话。这样的男人对她示好,怎么能怪她意动?
  “闹什么?这么多人,放开我!”林卿卿不肯承认。
  徐渭把她放在心尖尖上,她头发丝一动,他就知道她想什么。此时见她抵赖,心里酸得很:“放开你?看你们亲亲密密,去赢花灯吗?”
  他此刻再看那花灯,讨厌得厉害,只想毁了去。心里这样想着,一只手便放开了林卿卿,摸了个暗器出来,对着走马灯便丢去!
  “啊!”
  眼看走马灯一下子燃烧起来,往下坠落,台上台下的人都惊呼一声。
  “我的灯!”不远处,郑菲儿心疼地叫道,推开护着她的暗卫们,往林卿卿和徐渭的方向走来。
  来到跟前,便伸手去揭林卿卿脸上的面具:“哪来的小狐狸精,迷惑我渭哥哥?”
  她这一下又急又快,不论林卿卿还是徐渭都没反应过来,等面具揭下,露出一张绝色容颜,顿时变了脸:“你是林卿卿?”
  她一直知道,徐渭迷上一个商户女,听说长得很漂亮,还曾派人截杀。后来截杀失败,因着就要过年,便放了一放。没想到,今日就见到了。
  看着林卿卿绝色的容颜,眼中难掩嫉妒,郑菲儿抓着大胖兔子面具,恨得捏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介绍一下。”徐渭揽住林卿卿的肩膀,“这是我未来的王妃,林氏卿卿。”
  又对林卿卿介绍:“这位是西野王的独女,郑菲儿。”说到这里,又补充一句:“她虽贵为郡主,但眼下不便表露身份,你不必向她行礼。”
  若是行礼,以林卿卿的身份,要对郑菲儿行跪拜礼,徐渭哪里舍得?
  他这样大大方方地介绍林卿卿,还着重点明以后要娶林卿卿为王妃,令一旁的蒋牧林愣住。心里似开了个洞,呼呼的灌冷风。
  他只猜到徐渭身份不凡,却没料到竟是一位王爷。他本来以为徐渭对林卿卿只是玩弄,偏偏徐渭当着这许多人说会娶她。
  他心里又冷又沉,不由得往林卿卿看去。
  林卿卿脸上的面具已经取了下来,本就绝色的容颜在灯火中愈发美得叫人惊叹,面对郑菲儿似要吃人的眼神,她微微屈了屈膝,十分平淡地道:“见过郡主。”
  郑菲儿没想到她竟有这般风度,明明是个低贱的商户女,却没有对她诚惶诚恐,凭的什么?
  就凭徐渭那句“未来的王妃”吗?别开玩笑了!父王可是答应过的,要徐渭娶她做正妃!
  “渭哥哥,皇上叫你‘贴身’陪我逛灯会,我们该走了。”郑菲儿让自己不要太在意林卿卿,不然显得她很重要似的。
  刻意咬重了“贴身”二字,郑菲儿一脸得意和示威,用眼角斜斜看向林卿卿。
  不明白的,还以为皇上有意撮合她和徐渭。再联想刚才两人拉拉扯扯的亲密模样,任是再淡然的人都要动气了。
  果然,迎春和蒋牧林都变了脸色。
  林卿卿刻意控制着神情,倒没露出几分怒色,但徐渭知她甚深,连忙辩解道:“胡说八道!皇上只让我保护你的安全,什么时候让我‘贴身’陪你了?”
  “怎么没有?”郑菲儿大声说道,“皇上金口玉言要你‘贴身’保护我!”
  徐渭一口否认:“没有!”
  “渭哥哥!”郑菲儿不敢置信地道,“你怎么敢……”
  “什么怎么敢?皇上日理万机,朝中大事数不过来,哪有心思管这种小事,还‘贴身’保护你,别开玩笑了!”徐渭否认得很彻底。
  郑菲儿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徐渭居然敢撒这样的谎,一时气得脑筋都发蒙了:“你胡说,胡说!”
  “究竟是谁胡说?”徐渭冲她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当着我未来王妃的面往我头上泼脏水!”
  郑菲儿这下真的气得跳脚了:“徐渭!你敢这样说我!”
  她并不是什么伶俐人,口舌连寻常女子都比不过,何况是徐渭这样嘴皮子利索的?只被气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更别说辩解了。
  一旁,迎春和蒋牧林也目瞪口呆,看向徐渭的眼神十分古怪。
  郑菲儿自然是不敢捏造圣意的,那么必然是徐渭曲解圣意,甚至否认圣意。
  饶是迎春早就知道徐渭的霸道嚣张,此时也没想到,徐渭的胆子竟然这么大。
  而蒋牧林,此时心里只剩苦笑了,都是男人,他自然明白徐渭此时的做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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