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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妾[重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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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不是嫌少。越好的茶叶,便越是珍稀,他能拿得出二两送她,已是难得了。她方才犹豫的是,要不要接受他的赠送?
  林卿卿重生后只想离他远远的,不想跟他有半分瓜葛。可天不遂人愿,他比前世还难缠。
  不仅常常出现在她的身边,还弄伤了她的丫鬟,又数次作弄苏瑾。更是不顾她的意愿,非要她陪他游船不可。
  徐渭见林卿卿的神情淡淡,似乎并不怎么高兴,便在心里琢磨起来,她究竟怎样才肯开怀?不成想,他还未想出来,林卿卿就对他露出一个浅笑:“那就却之不恭了。”
  她收下了?
  徐渭顿时欣喜不已,这是她今日对他露出的第二个笑容!
  “原来卿卿喜欢喝茶?我那边还有许多好茶,回头一起送给你!”徐渭兴冲冲地道。
  他本就说话慢,一时激动,吐字更是吃力,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顿时脸色落了下来。
  自他重生回来,得了口吃的毛病之后,背地里好多人对他轻蔑和嘲讽。
  他都不曾放在心上,只因为他们即便再轻蔑,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出来。面对他时,脸上还得恭恭敬敬,一点儿不耐烦都不敢有,他要说多久,他们就得听多久。
  可林卿卿不一样。
  虽然她面上并未流露出轻蔑和嘲讽,总是耐心地听他慢吞吞地说话,格外尊重他的缺陷,可他不高兴!他不想在林卿卿面前露出不美!
  而且,他有许多话想跟她说,但他说话这样慢,只怕来不及说,一日便要过去了。
  徐渭突然陷入了沉默,目光也没有焦点,林卿卿知他在出神,也不打扰,偏头看向船外的风景。
  岸边生长着青葱的竹林,不时能看到一丛丛摇曳的芦苇。
  有水鸟从河面上掠过,带起一串串的涟漪。
  风景如画,又比画作来得鲜活,林卿卿一时起了兴致,起身往船舱外走去。
  她从前没有乘过船,还是个姑娘时,每日缩在院子里哪里也不去。进了肃王府,徐渭很是忙碌,常常见不着人,偶尔得闲了也只拉着她往下三路走,并未带她出来游玩过。
  看着从未见过的风景,林卿卿的心思慢慢活泛起来。
  如果,她也有一艘船就好了。
  想几时游玩,就几时带着迎春出来游玩。
  船身破开水面,荡出一圈圈的波纹,向着远处延展开去。
  不远处,有鱼儿跃出水面,激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林卿卿看着看着,心里更加渴望。世界这么大,她还未曾好好看过。
  前世困在后宅之中,总是压抑自己讨好别人,林卿卿格外珍惜此刻,站在船舱外,努力将所有美景收入眼底。
  她看得出神,没注意到船舱里也有人在看她。
  徐渭已经从出神中清醒,此时盘腿坐在蒲团上,一只手撑着茶几,托腮看着舱外那道纤细的身影。
  不一样的卿卿,一样的心动。
  一整日,林卿卿伴在徐渭的身边。
  从船上下来后,徐渭带她到一座农庄里面,吃饭、歇息。
  他还带着她策了回马。
  一直到日头西斜,徐渭才把她送回了家。
  当马车停在林府的门口,林卿卿头一回没有亟不可待地下车。
  游船看的风景,农庄里的烤肉,马背上乘风的恣意,如同一笔重彩,画在了她的心上。
  以至于她有几分留恋,希望他再待她去领略更多的风趣。
  然而理智顷刻间归位,林卿卿挑起帘子,毫不犹豫地下车。
  这些滋味,她以后随时能尝,不必他带着。
  “卿卿这就走了?”就在她要下车之际,忽然手腕被人扯住。
  一路上,徐渭对她规矩了许多,不再总是动手动脚,最多不过言语上占她两句便宜。林卿卿还当他改性儿了,此时被他攥住手腕,转头淡淡看去。
  “卿卿不给我一点犒赏?”徐渭挑起一边眉头,眼睛亮晶晶的,愈发显得瞳仁漆黑如墨。
  他早在游船时就看了出来,她很喜欢他的安排,便连他胁迫她的不乐,都在看着船外的风景时消散了许多。
  所以他带着她玩了一整天,还带她骑马,果然她快乐得眼角眉梢都在发光,看着他的神情不经意间带了几分期待,之前的那些避之不及全都不见了踪迹。
  徐渭好不得意,他不经意间号准了卿卿的脉,她往后还怎么拒绝他?
  为了让她高兴,他憋了一整天,控制自己不去碰她,不惹她不高兴。可现在送她回来了,她总该给他一点犒赏吧?
  林卿卿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神,心知他不怀好意,嘴角不由得勾起讥讽。
  她就说,这人怎么转性儿了?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神色淡淡,看着他道:“王爷想要什么犒赏?”
  “卿卿知道的。”徐渭一脸灿烂的笑。
  他相信她知道。
  只要不是个傻子,就知道他的意思。
  “今日在王爷的船上游玩了一日,又在农庄里吃了饭菜,歇了脚,后来骑了马……这一日的花费,五百两银子尽够了。”林卿卿说着,就开始解荷包,“劳烦王爷陪我一日,我多给五十两银子做打赏。”
  他不是要犒赏吗?她有的是钱。
  只见她从荷包里抽出一卷银票,徐渭的脸上的笑意不见了:“卿卿跟我算钱?别的不说,我堂堂王爷陪你游玩一日,五十两银子怎么够?”
  拿身份压她?林卿卿神色淡淡,不紧不慢地道:“王爷想要多少?”
  “十万两!”徐渭道。
  林卿卿心中冷笑,他可真敢开口,扬起下巴道:“好说!我给就是!不过,我也陪了王爷一日,不知王爷犒赏我多少银子?”
  她的不慌不忙,令徐渭看得好奇极了,从前那个被他一欺负就哭的软绵绵,怎么这样长本事了?
  “你要多少?”
  林卿卿道:“不多不少,十万两。”
  徐渭换了个姿势,倚在车厢壁上,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她:“为何?”
  他猜到她要这样说,但还是好奇她的理由。
  “我堂堂京城第一美女,陪王爷游玩一日,十万两不算多。”林卿卿微抬下巴。
  徐渭不禁大笑!
  “好,那便抵了。”他也不再难为她,只是看着她精致的眉眼,心里痒得难受。攥着她的手腕,用力一拽,便将她拽倒在腿上。
  而后,低头吻了下去!
  他一早就打算讨点甜头,方才跟她理论那么久,也不过是逗一逗她。
  如果不是他安插了人在苏瑾的身边,及时给他传递消息,今日林卿卿就跟苏瑾快快乐乐地看龙舟去了。一想到这里,徐渭的心情便不大好。
  这个汹涌猛烈的吻,是他对她的惩罚。
  被男人强势的气息包围住,林卿卿一愣,随即挥手朝他脸上打去!
  但男人似乎头顶上长了眼,居然精准地抓住她的手腕,牢牢地固定在她的头顶。
  林卿卿挣脱不开,眸中一狠,而后牙齿狠狠一合——
  “唔!”徐渭吃痛,立刻放开她,捂着嘴巴坐起来,怒视她道,“你咬我?!”
  他费心费力地陪她玩了一天,只是索取点报酬罢了,她居然咬他?
  他愤怒又委屈,然而话刚落下,整个人便怔住了!
  “我,我——”徐渭放开捂着的嘴巴,试探着道:“我不口吃了?”
  久违的流利,令他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方才的那点怒气全不见了,他紧紧盯着林卿卿,雀跃地道:“卿卿,我不口吃了!”
  

  ☆、032

  被林卿卿咬了一口; 徐渭顿时不口吃了,简直欣喜不已。
  他两眼放光地看着林卿卿,眼中颇有几分后悔:“早知如此; 我早便让你咬了!”
  什么话!
  林卿卿抿住唇,一把甩开他,挑开帘子便下了车。
  为免他跟上来,下了车后,林卿卿头也不回; 快步迈进了大门。
  门内; 迎春早已等候多时,见着林卿卿的身影,立刻跑上前:“小姐!”
  来到林卿卿的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她低着头,满脸的愧疚与自责。
  “这是做什么?”林卿卿抓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
  目光落在迎春的脖子上; 只见白生生的一截,并没有包扎; 之前露出血线的地方竟是丝毫看不出伤痕。
  她有些惊讶,随即又觉得意料之中。
  徐渭虽然混账; 却不是视人命为草芥的主儿。他并没有真心想伤害迎春; 不过是吓唬吓唬她罢了。她当时生气; 也不过是徐渭拿无辜的迎春做筏子,迫她就范。
  迎春埋着头,好不愧疚地道:“他们没伤着我; 我回来擦掉血迹,发现伤口早就愈合了。”那两人力道控制得极为精准,仅仅割破了她一层油皮、见了点血,伤痕是一点儿也没留下。
  可这样一点小伤,她却吓得什么似的,把林卿卿一个人丢在徐渭身边。一想到这里,她难受极了。小姐已经那么可怜了,她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林卿卿摇头一笑,对她道:“没伤着就好,走吧。”
  她神情平和,率先走在前头。
  迎春跟在后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口:“小姐,他没欺负你吧?”
  在她想来,徐渭就是个横行霸道的恶霸,指不定怎么欺负林卿卿了。
  “没有。”林卿卿淡淡地道。
  迎春信以为真,顿时松了口气,佩服地道:“小姐真厉害!”
  “怎么厉害了?”
  “王爷那样可怕,你却一点儿也不怕他。”
  林卿卿笑了笑。
  她曾经是极怕他的。在床上怕,下了床还怕。
  但害怕是无用的。
  不怀好意的人并不会因为她的害怕就放过她,相反,他们还会变本加厉的欺负她。
  因此,她不能害怕。就算害怕,也要藏得严严实实,不叫任何人发觉。
  入了夜。
  林卿卿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上方黑暗的虚空,久久睡不着。
  脑子里满是河边的风,农庄里的悠闲,还有骑在马背上的自由自在。
  她想要这样的生活。
  不知过了多久,林卿卿睡着了。梦中,她长了翅膀,在云间自由自在地穿梭。
  梦醒后,想起翱翔的感觉,林卿卿不禁怅然。
  然而没有怅然多久,林卿卿便打起了精神,对迎春道:“去备几样礼物,一会儿随我去苏家。”
  “哎!”迎春应道,“小姐是去看苏少爷吗?”
  林卿卿点点头。
  她想嫁给苏瑾,经过了昨天,她更想嫁给他了。
  他那样温柔体贴的人,日后成了亲,只要她求一求他,他必会软下心肠,常常带她出去游玩。
  很快,迎春备好了礼物,两人正准备出门,不料外头来了一名小厮,禀道:“老爷叫大小姐去书房。”
  林兴成叫她?
  “我知道了。”林卿卿点了点头,对迎春道:“你在院子里等我。”
  说着,便往林兴成的书房去了。
  林兴成十分繁忙,等闲是不找她说话的。这回叫她,不知是为了什么?
  到了书房,直接问道:“爹,你叫我?”
  “嗯。”林兴成点点头,他眼底下有着明显的乌青,似乎没有休息好,神情也透着几分疲惫,“夫人病重,不能掌家,你可愿意接替一时?”
  林卿卿听后,不禁微讶:“夫人病了?”
  她许久没见黄氏了。自从那次撕破脸皮,林卿卿连日常请安都不去了,免得两看相厌。
  竟不知黄氏病了,而且病得这样严重?
  “你抽空也去给她请个安,毕竟是你的母亲。”林兴成说道,说完想起什么,又摇了摇头,“算了,当我没说。”
  两人已经闹成那样,算是仇人了,叫林卿卿给黄氏请安,不说林卿卿愿不愿意,单说黄氏只怕也不想见到林卿卿,若叫林卿卿去了,只怕要刺激得更加病重。
  因此,林兴成才说完,顿时觉得不妥。
  林卿卿听他改口,心里也明白,垂眼掩住眼底的讽意,张口却是极好说话的模样:“既然夫人病了,我还是去看一看吧。再怎么说,她也是夫人。何况上次的事,都已经过去了,夫人也向我赔了礼,我不会记恨她。”
  林兴成听后,不禁有些意外:“你这样想便最好了。”
  他不希望一家人互相仇恨。因此,林卿卿不记恨黄氏,便是最好了。
  他颇为满意地对着林卿卿颔首:“你一会儿去给夫人请个安。掌家的事,便交由你了。有不明白之处,尽可以向夫人请教。”
  “是。”林卿卿低头应道。
  从书房离开后,林卿卿便往正院行去。
  “大小姐。”院子里的丫鬟婆子们纷纷行礼。
  林卿卿点点头,径直往里行去:“夫人醒着吗?”
  “这会儿醒着的。”一个丫鬟小声答道。
  林卿卿进了屋子,直直走向里间,来到黄氏的床前站定。
  “你来干什么?”见了她,黄氏沉下脸。
  她病了有一阵子了,身上全是浓浓的药味,脸上皮肤蜡黄,看起来无精打采。
  “不知夫人病了,特来请罪。”林卿卿打量了她两眼,而后屈膝福了福身,“还望夫人原谅。”
  黄氏讥讽一声:“怎么?看我笑话来了?”
  她可不信林卿卿会好心来看她。
  “瞧夫人说的什么话?”林卿卿道,“我怎么会看夫人的笑话呢?夫人可是当家主母,顶顶有身份的。家里没了夫人,都要乱了套了,我又岂会不分轻重,看夫人的笑话?”
  她嘴上说着不看笑话,但话里话外无不在讽刺,黄氏病了,连管家权都不得不交出去。
  “不劳你操心!”黄氏冷冷地道。
  林卿卿叹了口气:“怎么不叫我操心呢?刚才爹叫我过去,跟我说夫人病得掌不了家,叫我来暂管,我愁得不行了。”
  黄氏一愣:“老爷叫你管家?!”
  林卿卿一听,也是惊讶住了,原来黄氏不知道这件事?
  可林府统共四个主子,不交给她又交给谁呢?
  黄氏病了,不能管家。林兴成忙着生意上的事,没工夫管家里这点琐事。林佩佩是个草包,她管不了。还有一个就是林卿卿,黄氏怎么会以为管家权交到别人的手上?
  猛然间,林卿卿想起来了。
  府里还有两个姨娘。
  林兴成纳过两个妾,一个是他当少爷时在房里伺候过的通房丫头,另一个也是婢女提拔上来的。因着黄氏善妒,两个姨娘在府上犹如透明人一样。
  林卿卿的眼里泛起了一点嘲讽。
  这可真是透明人了。好歹她有林佩佩记挂着,隔三差五便要欺负一番。这两个姨娘却是从头透明到尾,不说她没想起来,只怕林兴成都没想起来。
  难为黄氏这时居然想了起来,可惜并没能如她的意。
  “你——给我滚出去!”得知林兴成居然叫林卿卿管家,黄氏气得眼前都发黑起来。
  早知道,她就不交出去了,没得便宜了林卿卿!
  管家这事,对未出阁的女子来说,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只有在娘家锻炼过了,等到出嫁之后,在夫家才不会露怯。
  黄氏是万万没想到,林兴成居然交给了林卿卿!
  林卿卿是什么样的人?从小到大,那就是个草包!她什么也没教过她,林兴成怎么放心叫她管家?她有什么本事管家?
  再说,林卿卿不是要给肃王做妾吗?学管家做什么?难道还要做王妃吗?黄氏想不通,一时动了真怒,连气也喘不匀了。
  丫鬟们连忙上前,为她抚背,顺胸口。
  狼狈的模样落在林卿卿的眼里,颇有几分陌生之感。
  黄氏从前多体面啊!人前总是温柔端方,体贴贤淑的模样,谁见了不服她?
  可这时病得这样,竟有些脱了形,直叫林卿卿都有些认不出来了。
  但林卿卿也不同情她。黄氏病得这样厉害,多半是那件事闹的。
  她活该!
  林卿卿没猜错,黄氏自从青山寺回来后就病了,实是林佩佩失身的事对她打击太大。
  满心的算计,最后落在自己的宝贝女儿身上,黄氏懊悔得快要疯了。偏偏林佩佩也恨上了她,不肯见她,一时没撑住,就病倒了。
  再又被林卿卿咬下两口肉,一下子失去了最赚钱的两处产业,顿时大受打击,怎么吃药也不见好。林兴成劝她好好休养一阵,把家里的事放一放,她才半推半就地应了。
  “你给我滚出去!”黄氏伸出一只手,从丫鬟们中间探出来,指着林卿卿道。
  林卿卿眼底微微嘲讽,面上却露出关切的模样:“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我是好心来探望夫人,并无他意,夫人可不要曲解我的心意。”
  黄氏一听,顿时气得更加喘不上来!
  她好心探望?她傻了才会信!
  可她又的确在说好话,叫她挑不出理。
  这是内宅惯用的手段,为了表面上的和气,再好听的话也能说得难听,再难听的话也能说得好听。
  “滚!滚出去!”黄氏歇斯底里地喊道。
  林卿卿淡淡地道:“爹叫我管家,可我也不知要打理什么,夫人派个得用的人到我院子里吧。”
  说完,不再多待,转身走了。
  身后传来“砰”的一声,似是什么摔地上了。
  林卿卿挑了挑眉,不以为意。


  ☆、033

  不多会儿; 林卿卿回到了院子里。
  才进了院门,林卿卿的眉头便是狠狠一跳!
  只见房檐下倒吊着一人,手脚被绑着; 口里也塞着帕子,不是迎春又是谁?
  她快步走过去,来到被倒吊着的迎春面前,想要将迎春放下来,但迎春被吊得太高; 她居然无从下手!
  “呜呜!”
  见她回来; 迎春顿时叫了起来。
  林卿卿连忙取出她口里的帕子,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被人吊在这里?谁做的?”
  “是,是王爷!”迎春的脸上一片涨红,全是羞愤的,“他一来,就往小姐的床上躺; 奴婢不叫他躺,他就把奴婢吊了起来。”
  林卿卿听罢; 脸色一片冰寒:“你等着。”
  往屋里走去。
  才进了门,便觉一道淡金色的身影冲到面前:“卿卿!你回来了!”
  慢吞吞的说话腔调; 林卿卿再熟悉不过; 不是徐渭又是谁?
  只不过; 徐渭的口吃不是好了吗?念头一闪而过,林卿卿伸出一只手,掌心对着他; 不叫他靠近。抬起眼,看着他道:“你把迎春放下来!”
  “她太吵了!”徐渭拧着眉头,“一会儿我走时再放她下来。”
  说着,就伸出两只手,要抱林卿卿:“卿卿,我——”
  林卿卿一把打开他的手:“放下我的丫鬟!”
  她脸上一片冰冷,显然是怒极,徐渭看着她的模样,不知怎的心里一虚:“好,好,我放下她就是,你不要生气。”
  绕过林卿卿,走到门外,纵身一跃,伸手拉开绑着迎春双脚的绳结。
  “啊——”眼见要摔在地上,迎春吓得一声尖叫。
  不料,衣领被人抓住,顿时一阵天旋地转,等她再回过神时,已经好端端地站在地面上了。
  “吓坏了吧?”林卿卿走过来,抚了抚她的头发,心里一阵内疚。
  如果不是她,迎春也不会被连累,几次三番地受惊吓。上回被刀架在脖子上,这回又被人吊在房檐下。
  想到这里,她转头看向徐渭:“给她道歉!”
  “小姐,不,不用的!”迎春本来心里还有些委屈的,听到这里,吓得连忙摆手。
  那可是王爷!哪有王爷给一个奴婢道歉的?
  听了林卿卿的话,徐渭背着手,慢悠悠地走过来。
  迎春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后跳了一下。
  “嗤!”徐渭不禁笑了一声,被林卿卿一瞪,顿时不笑了,挑了挑眉头,“对不住!”
  他居然真的给她道歉了?迎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大的怨气也没了,慌乱地摇头道:“王爷折煞奴婢了!只要王爷以后不要随便进小姐的闺房就好了!”
  更是别躺林卿卿的床!
  她家小姐还没出门子,是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呢!
  徐渭没理她,转头看着林卿卿,一脸讨好的模样:“卿卿,我听你的,把她放下来了,还道歉了。”
  他肯道歉,林卿卿也是意外的。
  她不过是借此撒气,再奚落他一番罢了,没想到他居然道歉了!
  闻言,也没了脾气,只冷冷地道:“王爷驾到,不知有何贵干?”
  “有贵干!”徐渭道,偏头瞥了一眼迎春,微微眯了眯眼,然后抓起林卿卿的手腕就往屋里走,“来,我跟你说。”
  迎春本想跟上去伺候,可是徐渭的那个眼神,令她心里一怵,腿肚子发起抖来,犹豫了下,就没跟进去。
  “什么事?”进了屋子,林卿卿便把手腕一甩,挣脱了他。
  徐渭一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道:“卿卿,我又结巴了。”
  “嗯。”林卿卿淡淡地道,她听出来了。
  “昨天明明好了的。”徐渭委屈地道。
  林卿卿冷笑一声:“王爷身体有恙,不找御医,却来找我做什么?我又不会看病。”
  “昨天是你让我好了的。”徐渭说道,看着她的眼神也从委屈转为一丝丝的幽深。
  林卿卿一怔,想起昨天怎样把他“治”好的,顿时拧起眉头,后退两步,跟他拉开距离:“王爷该不会以为,是那样治好的吧?”
  “那样是哪样?”徐渭笑吟吟地靠近。
  林卿卿见他又靠近,便再次往后退。这一退便不好了,竟是抵住了桌子边缘。她眉头一拧,暗道不好,不等再挪动脚步,就见身前罩了一道高大的身影。
  “卿卿。”徐渭双手按在桌上,将她困在他身前。俯身下来,一张俊脸越凑越近,“救救我,卿卿。”
  他语气暧昧,听得林卿卿好不恼火,冷冷地道:“王爷请自重!”
  “我可不知我有多重。”徐渭一脸坏笑,竟然整个人往下压了下来,“卿卿觉着,我有多重?”
  他高大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虽然未全力压下来,可林卿卿已经被压得胸闷,有些喘不上气来。她想挥手给他一个巴掌,可双手按在身后,以免整个人仰倒在桌上,竟是抽不出来。
  才要说什么,蓦地后脑勺被人用手扣住,随即徐渭的俊脸在眼前放大——
  唇被碾压。
  男人的气息灌满口腔,凶猛激烈,充满侵略感。
  林卿卿想要仰头避开,可后脑勺被扣得紧紧的,竟是一丝一毫也挣脱不得。
  她终于忍不住,从背后抽出一只手,劈头盖脸地打他:“呜呜呜!”
  徐渭吻了个彻彻底底,才松开了她。砸了砸嘴,回味了一会儿,才道:“不行,还是口吃。”
  说完,低头下来,又把林卿卿吻住。
  他故意占她便宜!
  林卿卿气急了,牙齿一合,狠狠咬下!
  她这次咬得狠了,顿时一股血腥气充满口腔,竟是把徐渭的舌头咬破了!
  “嘶——”徐渭顿时放开了她,一只手捂着嘴,看着她的眼神幽深难懂,随即那眼神一晃,又变作了哀怨,“卿卿,我知道你想叫我快点好起来,可也不用这样心急。”
  被她咬了一口,他的口吃果然好了!
  但谁知道他是真好了,还是刚才都是装的,只是为了占她便宜?
  “滚!”林卿卿伸手一指门外。
  徐渭笑嘻嘻的,不仅不走,还把俊脸又凑过来:“嘴巴疼,疼得走不了,要卿卿亲亲才能好。”
  林卿卿冷笑一声,扬手就往他的脸上打过去!
  还没打到,就被他攥住了手腕,林卿卿挣了挣,没挣出来,冷冷地看着他。
  他似乎没看到她的冷意,低头在她手心轻轻亲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笑吟吟地道:“好啦,我走了,明天见。”
  说着,对她眨了眨眼,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去。
  等他走没影了,林卿卿的气还没消。
  “小姐?”迎春跑了进来,看着林卿卿泛红的脸,心里有些不安。
  小姐该不会又被欺负了?
  林卿卿没看她,低头冲着地上狠狠地“呸”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沫。
  混蛋!无赖!
  她在心里狠狠地骂道。
  “小姐,你受伤了!”迎春却紧张起来,“哪里受伤了?是不是嘴巴里伤到了?”
  难道王爷打小姐了?不然怎么伤到嘴巴里?
  她一脸担心,端过茶杯,给林卿卿漱口。
  林卿卿漱了口,把属于臭男人的味道冲走,脸色才好看几分。
  再看迎春一脸担忧着急,甚至还愧疚自责的脸,怕她一会儿又哭了,便道:“我没事,不是我的血。”
  “那是谁的?”迎春反问道。
  才问完,她就知道了,是徐渭的——屋子里统共两个人,不是林卿卿的血,那就是徐渭的血了。
  可徐渭的血怎么跑到林卿卿的嘴里去?
  她脸上神情变得古怪起来。
  林卿卿不知她想到哪里去了,也觉得这个解释很说不清,便转了话题:“收拾一下,咱们去苏府。”
  “哦!”迎春立刻道。
  林卿卿走到梳妆台前,又理了理自己的衣着和妆容。待没什么毛病 ,才直起腰来。
  余光一扫,落到床上,不禁一怔。
  只见床上摆着许多青瓷小罐,每一只都不过拳头大小,青瓷均匀光滑,圆润可爱,每一只都长得一模一样。
  约莫二十几只青瓷小罐,在床中央摆成了一个心形。
  想起徐渭曾经在床上躺过,林卿卿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
  “小姐,这是什么?”这时,迎春走了过来问道。
  林卿卿没答,抬脚走过去,拿起一只青瓷小罐,打开盖子。
  顿时,一股茶香扑鼻而来。
  林卿卿又打开了其他的小罐,只见每一只瓷罐里都装满了茶叶,其中还有一罐的茶叶闻起来有些熟悉,正是游船时喝过的,比其他茶叶都要清雅。
  想到这里,林卿卿把那罐茶叶单独放在一边,又挑了四罐不错的茶叶,对迎春道:“包起来吧,一起带去苏府。”
  她故意把那个心形的图案打乱,而且摆成了一坨的形状。
  谁要他的心意?
  对她来说,不过是一坨屎!
  “小姐,这不好吧?”迎春却有点犹豫,“给,给他知道了,又要生气了。”
  他不生气的时候,都那么不好惹了。如果生气了,岂不是……要死人的?
  “没事。”林卿卿只道。
  他无缘无故把苏瑾害那么惨,她不过是拿他几罐茶叶赔给苏瑾,他有什么脸生气?
  见林卿卿一脸坦然,迎春就把茶叶也带上了。
  两刻钟后,马车停在了苏家门前。
  

  ☆、034

  “见过苏老爷; 见过苏夫人。”客厅里,林卿卿对坐在上首的苏老爷和苏夫人福了福身。
  苏夫人一脸淡淡:“林大小姐登门,不知有何见教?”
  听了她的话; 林卿卿不由一愣。
  苏夫人的话,未免有些不客气。她不过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上门拜访长辈,谈什么见教不见教?
  “闻听瑾哥哥受了伤,我来看看他。”林卿卿按下疑惑; 垂眼答道。
  苏夫人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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