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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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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竹林映衬下,那一抹嫣红,竟是如此的醉人心扉。少女用剑柄轻轻点了少年肩头一下,露出编贝玉齿道:“大师哥,你知道我担心爹,可爹偏不让我去。”
少年回眸笑道:“师妹,你是师父的掌上明珠,师父不让你去自有他的道理。”少女面露忧色道:“可是我听说熊天霸对盟主之位志在必得,为这次龙虎大会做了精心安排。我担心他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使出什么阴损的招数来对付爹爹。”
少年淡淡一笑,安慰道:“师父当了十几年的武林盟主,武功更是天下第一,岂会轻易输给别人。师妹只管放一百个心好了。”原来这少女就是公孙伯的独生女,有“人玄剑”之称的公孙婷。而这少年正是那参与陈桥兵变的何志宇,外号“天玄剑”。
公孙婷央求道:“大师哥,你就带我去吧!本来孟师哥答应带我去的,可惜爹让他去中原镖局办事了,不能前往参加龙虎大会。”何志宇故作为难道:“要我带你去原也无妨,只是师父一但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哦!”
公孙婷嫣然笑道:“我就知道大师哥好说话。要是爹爹怪罪下来,小妹自当一力承担,不会连累大师哥的。”何志宇饶有兴趣地瞧着公孙婷,两手一摊无奈道:“师妹说话,总是让人难以推脱。得勒,就算师哥上辈子欠你的吧!”他说着当先钻出竹林,径直朝马厩而去。公孙婷略一迟疑,便展开莲步跟了上去。
何志宇与公孙婷一路信马由缰,欣赏着沿途的风光,可谓怡然自得。时至正午,两人来到一座小镇,何志宇挑了间叫“高升客栈”的地方落脚。店小二见两人衣着考究,知是贵客,立马笑呵呵地迎上来道:“哟!一瞧二位便是贵人,不知是想打尖还是用饭?本店样样齐全,保准公子和小姐满意。”
何志宇淡淡道:“你先把马牵去喂了,我兄妹随便吃点便走。”店小二点头哈腰道:“嗳!得嘞!您二位里边请。”两人上得二楼,见七张桌位到有五处坐了人,且俱是些江湖上的行头。
公孙婷挑了张临街的位子坐下,无意间瞥头见邻桌也是对少年男女。那少女扎着对麻花辫子,腰上挂着圈青鞭,吃起饭来大嘴大舌,竟毫无女孩家的腼腆,到显得一派天真自然。那少年穿一身灰白长褂,腰间插着根紫色玉箫,稍嫌清瘦的脸庞上,带着丝年轻人少有的忧郁。这二人不消说,自然是羊牧野和花弄影了。
就在公孙婷打量他们的同时,羊牧野恰好扭头看来。四目对接之下,公孙婷只觉如遭电触,于是慌忙将目光移往一旁。羊牧野见公孙婷姿容出众,眉目生春,不由心头一荡,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却是越看越心动。
何志宇唤来小二点了几道菜,全没注意到羊牧野和花弄影。而那些江湖人物见他穿着归元剑派的服饰,纷纷举杯示意,目露敬仰之色。何志宇一一颔首,面露得色。
花弄影狼吞虎咽完,却见羊牧野吃饭心不在焉,且眼睛老往一处去,于是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恰在这时,何志宇深邃的目光扫来,正好看见一个满嘴油污的女孩,正探头探脑地朝自己这边张望,不由心生厌恶地皱了皱眉头,腹诽道:“好个没教养的丫头。”
想是觉察到何志宇面色不善,花弄影立马做了个鬼脸,跟着一把拧过羊牧野的头问道:“喂!你是在看男的还是女的啊?”羊牧野被她问得好不尴尬,正欲回答,却见公孙婷又似不经意间,斜瞄了自己一眼,心头顿时温暖如春,不由问道:“影儿,若是哥哥给你找个嫂嫂,你喜欢什么样的?”
花弄影歪着脑袋想了想道:“一定不是我这样的,也不会是小月姐姐那样的。总之说不上来,倒是对面那桌的姐姐更像个做嫂嫂的样子。”她的声音不小,隔着张桌子也能听见,直把个公孙婷羞得满脸通红。
羊牧野原本随口一问,却被弄得大是窘迫。何志宇虽不知这对兄妹在搞什么鬼,可花弄影的话明显在说公孙婷,他也架不住脸现恚怒,便想起身讨个说法。
第十一章 武林霸主 第四节
谁知就在这时,楼梯口忽然传来蹬蹬声。只见一个清丽的少女跑了上来,眨巴着一双俏皮的大眼,四处游走,当看到羊牧野和花弄影时,忽然嬉笑颜开道:“羊大哥,影儿妹妹,果然是你们,在京城里我没有看走眼。”
公孙婷见这少女身穿淡蓝长裙,腰缠软剑,年纪不过十六七岁,虽满脸透着精怪,却也是天生的美人胚子,心里竟忽然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何志宇见对方来了人,于是按捺住心思,又不动声色起来。
花弄影见来的是江心月,不由欢喜道:“小月姐姐,我们又见面了。”江心月蹦过来和花弄影四掌相击,大叫一声“好哎”,这才手挽手坐了下来。
羊牧野随口问道:“小月,你怎么一个人来了?”江心月尚未回答,却见人影一闪,楼梯口又多了两名白衣女子。这两人一出现,便有股冷风徐徐吹起,让人精神为之一振。楼中原本耳熟面热的众人,刹时没了声音,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楼梯口,连眨都不眨一下。江心月蠕了蠕嘴道:“喏!我娘和师伯不是在这里吗?”
原本漫不经心地吃着小菜的何志宇,猛然看见楼梯口的白衣女子,顿时心神大震,竟将一双筷子落到了脚下。两名白衣女子虽用纱巾蒙着脸,却依旧掩饰不住碧玉生辉。尤其左面那女子,更是有股与生俱来的孤艳,仿佛一朵冰山雪莲,绽放着圣洁的神韵。虽看不清脸庞,却能让人深信,在那纱巾下必有张美艳绝伦的面孔。
“九天玄女神功”独特的功效,加上各种灵药的滋养,让江寒玉和骆霜华保持着不衰的容颜和肌肤,便与二十来岁的少女一般无二。但那股成熟雍容的气质,却是江心月、公孙婷和花弄影这等少女无法拥有的。何志宇也说不清理由,仿佛这种成熟雍容的女子,自有股特别的韵味,深深地吸引着自己。
“大师哥,你在看什么呢?”公孙婷如此一问,何志宇方收敛起心神,淡淡笑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师妹贤淑有余,却少了几分女孩家的天真可爱。”说着朝江心月和花弄影撅了撅嘴。公孙婷见何志宇张冠李戴,反而编排起自己来,不由掩嘴笑道:“怕是有人心生邪念,言不由衷哦!”何志宇尴尬地笑了笑,自顾埋头用饭。
江寒玉面无表情,来到最后那张空桌前坐下,随即冷冷道:“小月,坐到这边来。”骆霜华则对羊牧野和花弄影示以微笑,算是打过了照面。江心月见母亲召唤,只得应了一声,很不情愿地走了过去。花弄影鼓起腮帮子,偷偷朝江寒玉做了个鬼脸,以示不快。
骆霜华劝道:“师妹,我看就让他们坐一块算了,上一辈的恩怨,何必要这些孩子来承受。何况人家还有恩于咱们呢!”江寒玉淡淡道:“师姐老宠着她,就不怕这丫头坏了性子?”江心月则不管这些,立马欢呼雀跃道:“谢谢师伯,谢谢娘。”说着又和花弄影扎成了一堆。
公孙婷吃惊道:“奇了,似她这般年轻漂亮,竟有这么大的女儿?”何志宇也深感意外,忍不住看了看江寒玉,又瞧了瞧江心月,发现两人神态的确有些相似,心里直犯嘀咕道:“天下间驻颜有术的人不少,但能将容颜保持这般青春的,恐怕也只有寒月宫宫主了。”
羊牧野忍不住又瞟了公孙婷一眼,谁知立即引起了江心月的注意。她跟着扭头看去,发现公孙婷不但人生得秀美,气质更是温雅娇贵,心头顿觉不悦道:“好你个羊大哥,平时看着老实巴交,没想到一瞧见漂亮女孩子,就两眼发直。哼!我非要耍耍他们不可,看你还敢不敢见异思迁。”
公孙婷发现有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上下打量,于是顺着目光瞧了过来。江心月忽然心念一动,于是捧着酒杯来到公孙婷面前,嫣然笑道:“这位姐姐长得好生漂亮,不知肯否赏脸与小妹干一杯,权当是交个朋友好了。”她突如其来的行动,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愣。
公孙婷有些不知所措,忙端起杯子腼腆道:“妹妹才真叫漂亮,若能成为朋友,也是公孙婷的福分。”江心月扁了扁嘴道:“那好,小月就先干为敬了。”公孙婷不善饮酒,一杯下肚顿时玉面飞霞,跟着便掩嘴轻咳起来。
江心月拉着公孙婷的手问道:“姐姐复姓公孙,不知与公孙盟主是何关系?”公孙婷笑道:“妹妹提起家父,不知有何见教?”江心月瞪着大眼睛斜瞟了羊牧野一眼,故作惊讶道:“乖乖,原来姐姐是盟主千金啊!小妹江心月,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
“妹妹过誉了。”公孙婷看了看江寒玉,低声问道:“那位真的是你娘吗?”江心月拽着公孙婷道:“姐姐随我来,帮你介绍一下。”公孙婷看着何志宇,谁知何志宇心里正求之不得,于是道:“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师妹有此福缘,只管去便是。”
江心月故意挖苦道:“怎么姐姐行事还要看别人眼色?”公孙婷腼腆道:“我很少在江湖上行走,怕不懂规矩,所以要听师哥的意见。”江心月忽又奉承道:“我就说嘛!姐姐一个大千金,哪能没点规矩。”她拉着公孙婷来到母亲桌旁,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大师伯,这位是我娘,现任寒月宫宫主。”
公孙婷忙施礼道:“晚辈公孙婷,见过两位前辈。”骆霜华笑道:“公孙姑娘不必拘礼,盟主与家师交情匪浅,咱们一家人没这么多规矩。”何志宇跟过来道:“两位前辈如此礼待,我兄妹真是受宠若惊。”江寒玉没理会何志宇,只是淡淡道:“原来你是公孙伯的女儿,难怪如此大方得体。”公孙婷忙道:“多谢前辈夸讲。”
江心月高兴道:“公孙姐姐,我娘可是很少夸人的。来吧!我再给你介绍两位朋友。”说着又拉公孙婷来到花弄影身边,介绍道:“这是我义妹花弄影,花神医的女儿。”花弄影见公孙婷的耳坠很漂亮,眨着眼睛问道:“哇!姐姐的耳环好漂亮哦!是水晶的吗?”
公孙婷落落大方道:“妹妹要是喜欢,只管拿去便是。”花弄影惊喜道:“真的可以给我吗?”公孙婷淡淡一笑,随即解下耳环递了过去。谁知羊牧野却拦阻道:“影儿,无功不受禄,你难道忘记义父义母的教诲了吗?”花弄影撅着小嘴,很不情愿地道:“公孙姐姐,我不要了,谢谢你。”
江心月又指着羊牧野道:“公孙姐姐,这位姓羊的就爱装老夫子,常常惹人心烦,你不用理会他。”公孙婷瞟了正在喝酒的羊牧野一眼,随即笑道:“妹妹既然不喜欢羊大哥,那为何见到他却这般开心?”
“我是见到影儿妹妹开心,至于他嘛!人又丑武功又差,谁稀罕来着。”江心月见羊牧野在埋头喝酒,于是故意撞了他一下。羊牧野促不及防,一杯酒正好洒在公孙婷裙子上,慌得他连忙起身道歉。江心月却假装气恼道:“你看你,刚说你唠叨,接着便对人家公孙姐姐无礼,真是上不了台面。”
公孙婷忙叫没关系,跟着便拿手绢来擦裙子。羊牧野心知江心月在作弄自己,一时间哭笑不得。为了摆脱尴尬的局面,他只好对公孙婷抱拳道:“失礼之处,还请姑娘原宥,在下告辞。”看着羊牧野匆匆下楼而去,公孙婷心生愧疚,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江心月撅嘴道:“公孙姐姐不必与他一般见识。对了,你们也是去参加龙虎大会么?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吧!”公孙婷尚未答应,何志宇却抢着应道:“能和几位同行,实乃人生快事,我兄妹焉有不答应之理。”几人很快便成了朋友,于是合在一桌边吃边聊起来。
羊牧野独自在酒楼外徘徊,望着川流不息的人流,心中一时惆怅万千。
龙虎大会尚有一日才召开,但此刻仁武峰上,却已是人山人海。只见峰顶四周插满了各色锦旗,连几株老树都披挂了彩条。擂台北面的木台架得又高又大,每层都铺着地毯。龙虎山庄的精舍早已人满为患,甚至连附近的山洞都未能幸免,看样子比上届大会还要热闹。
擂台南面架了座云台,台上有把金龙交椅,椅后有块用红布掩着的大匾,再加上满山的锦旗彩条,这一切都迥异于往届。看来熊天霸对盟主之位是志在必得,为此着实花费了不少心思。
花自开和袁湘也来了,就住在龙虎山庄里。他们知道女儿最喜欢凑热闹,一定不会错过龙虎大会这种场面,所以便寻了过来,以求能看到女儿和义子平安无恙。公孙伯听说花弄影夫妇也来到龙虎山庄,忙赶来相见。花自开远远闻得笑声,立马开门相迎道:“一别十余年,想不到盟主还是这般健朗,真乃武林之福。”
公孙伯笑道:“花神医悬壶济世,难得大驾光临,实乃公孙伯之荣幸。”两人相拥而笑,竟是亲如手足。花自开指着袁湘介绍道:“这位便是拙荆。”跟着又对袁湘道:“湘妹,快来见过公孙盟主。”
袁湘裣衽道:“常听开哥说起盟主,今日一见,虎目龙颜,果然名不虚传。民妇袁湘,这厢有礼了。”公孙伯忙还礼道:“哎呀!难怪花神医十多年不来看望老友,原来是得贤妻相伴,赖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啊!”
花自开笑道:“拙荆虽是山野村妇,却也知书答礼。小弟得此佳偶,还真有点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哦!”
袁湘嗔责道:“两位都是江湖上成名的英雄,却拿一个妇道人家调笑,就不怕失了体面?”公孙伯忙抱拳作揖道:“想不到夫人不但生得美貌,更是慧质兰心。公孙伯多有失礼,还请夫人见谅。”
“盟主气度恢弘,不拘小节,难怪天下敬重。民妇随口说说,岂敢受此大礼。”袁湘急忙还礼,跟着又道:“不过民妇到有一事,还要烦劳盟主帮忙打听。”
公孙伯拍着胸脯道:“夫人有事尽管吩咐,只要老夫办得到,断无推迟之理。”花自开道:“盟主言重了,拙荆只是想请您帮忙打听两个孩子的下落而已。”公孙伯以手叉腰问道:“可是令千金离家出走,至今没个消息?”
袁湘如实道:“正是小女和义子,他们已失踪半年,好叫我夫妇担心。”公孙伯问清了姓名和相貌特征,于是对随行而来的弟子道:“传令下去,让所有弟子留意一对叫羊牧野和花弄影的少年,另外再支会丐帮相助寻找。”随行弟子立刻领命而去。
花自开见公孙伯老是摸自己的肾,于是问道:“盟主近来可是时常感到口干舌燥,或是胸闷气促,腰背酸疼之类的?”公孙伯瞪着虎目讶然道:“哟呵!神医就是神医啊!什么病都瞒不过你的眼睛嘛?”花自开暗叫不好,忙抓起公孙伯的手腕切脉,接着又要其伸出舌头来看看。
公孙伯好奇道:“老弟你说句实话,老哥这病严重吗?”花自开仔细地观察着公孙伯的面色,不由皱起眉头道:“盟主可否让山人用针灸扎一下试试?”公孙伯越发好奇道:“难道老夫真的已病入膏肓了?”
花自开也不说话,只管拉着公孙伯在桌旁坐下,随即掏出针灸盒,撩开公孙伯的衣袍,在其后腰命门、小肠俞、胃仓三穴上各扎了一针,然后问道:“盟主可有感到酸痛?”公孙伯颔首道:“你不扎还好,这一扎果然酸痛难奈。”花自开颓然坐倒,仰天一声长叹。
公孙伯见花自开满脸愁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病情恐怕已相当严重,于是笑道:“连鼎鼎大名的花神医都束手无策,看来老夫此病之难,已是不言而喻了。”
花自开摇头道:“盟主不是得病,而是中了一种叫‘千日碎心兰’的慢性巨毒。此毒会在人体内潜伏千日,而后至人于死地。而在这千日之中,毒性会慢慢侵蚀人体各部,毁人五脏,烂人肌肤,直到毛发脱光,耳目失聪,最后才化为一滩黑血。”
“啊呀!到底是何人如此恨老夫,竟要下此劣毒加害于我?”公孙伯倒吸了一口凉气,骇然叫道。
花自开叹道:“山人原本以为此毒已绝迹,没想到却还有人用来加害盟主。我虽不能根治,却可以帮盟主控制住毒性的蔓延。要是能得到寒月宫的‘雪蛛’相助,此毒也不难清除。”
公孙伯黯然道:“老夫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竟要遭此报应。”袁湘进来道:“盟主也别想太多了,明日就是龙虎大会召开之期,为了江湖的安危,您还是先让开哥控制住病情再说吧!”公孙伯心情萧索,淡淡道:“不知作的什么孽,也只好如此了。”
次日,龙虎大会如期召开。江寒玉和骆霜华为了掩人耳目,都带上了斗笠。江心月则化装成一个男孩,随侍左右。羊牧野和花弄影得知花自开夫妇也来了,急忙赶去相见请罪。袁湘见两个孩子完好无损,不由喜极而泣。
羊牧野和花弄影见父母如此担心,忙跪下来磕头认错。花自开向来开明,觉得孩子都长大了,出门历练一下也是应该,所以只是安慰了几句,并无责怪之意。但当他得知曲还音惨死,也不由长吁短叹,心生起愧疚。还是袁湘知道丈夫的心思,好生安慰了一番,才劝其暂时放下了心结。
公孙伯见何志宇带着公孙婷赶来赴会,却出人意料地未加责怪。公孙婷甚感意外,只是不敢询问罢了。何志宇面带微笑,仿佛并不感到意外。诸事繁杂,无需尽述。
头两天的比武还算平静,到了第三天,气氛顿时凝重起来。两大阵营壁垒分明,让天下英雄感到了一股肃杀之气。归元剑派、少林寺和清虚观的弟子,大约五六百号人全站在东面。天龙帮、烈阳教、寒月宫、丐帮等门派的弟子尽在西面,数量少说也有两三千人。南面杂七杂八地围着各色江湖人物,人数之多,不下万余。
羊牧野和花弄影随父母站在东面,与公孙婷、何志宇等人为伴。江寒玉母女则与骆霜华混在南面的人群中。这两天来,她们都小心翼翼地隐藏身份,尽量不与外人接触。公孙伯一如往届般沉雄,毫不因为中毒而懈怠。
令人欣喜的是,苦海也随王怀志、柴馨和朱睿赶来了。虽然是最后一天才赶到,却并未错过即将上演的好戏。四人挑了个较为僻静的角落,远远地瞧着场中擂台。
第十一章 武林霸主 第五节
辰时三刻,公孙伯领着一干英雄登场。红绫旗下八把交椅中,第四把已被仇四海占据,第六把也让丐帮新任帮主杨应周顶替。处于末位的剑如神没有来参赛,算是放弃了位置。而第七位的凌霄,也因上次挑战失败,失去了位置,所以空了出来。他要想重夺交椅,就得接受别人的挑战,直到打败所有的竞争者。
本届大会由“金鸡帮”凤栖山主持。日晷指向辰时末刻,只见他从蓝绫旗下轻轻跃起,飘然上了擂台,跟着抱拳环顾四周道:“各位武林同道,凤栖山得天龙帮及各大派推荐,忝为本届大会主持。规矩虽是旧的,但来往英雄却是日新月异,所以不得不一再声明。”他将大会规则宣读了一遍,跟着又道:“下面有请公孙盟主讲话。”
公孙伯跃上擂台,声如洪钟道:“十六年位居盟主,老夫诚惶诚恐,本想为武林同道多谋福祉,奈何岁月不饶人,如今已是垂垂老也。近几年来,江湖风云际会,暗潮汹涌,在下深感无力擎天。若要稳定武林,泽被苍生,还需有一位真才实学,德武兼备的英雄前来接班。还望诸位同道能够本着公心,推举出一位大英雄来,我公孙伯自当俯首让位。”
仇四海讪笑道:“如果盟主主动退位,那本座到是乐意接班。”公孙伯朗笑道:“这盟主之位,需是人所敬仰的英雄豪杰方可坐得,岂是江湖宵小所能觊觎。公孙伯虽然不才,但承蒙天下英雄抬爱,才勉为其难地当了十六年盟主。阁下即便有真才实学,也得众武林同道认可才行,又岂是老夫说让就能让的。”
仇四海恼羞成怒,正欲发作,却被熊天霸暗示忍耐。公孙伯视若无睹,接着道:“请天下英雄擦亮眼睛,选出一位真正的英雄豪杰,继续捍卫武林正义。”说完,纵身跃回自己的位置,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今日的比武仅限英雄榜前八位,争夺的人可谓凤毛麟角。黄绫旗下第一把交椅的肖百雄,在无人竞争的情况下,轻松晋级红绫旗,占有了原来剑如神的位置,成为武林公认的“顶一流高手”。
到了第七位争夺战时,凌霄一甩披风,飞身上了擂台,跟着朗朗道:“哪位英雄想和凌某争此位子,尽管上来挑战便是。”上届他偷鸡不成反折了把米,这次他不敢再孤注一掷,打算重蹬自己的位置再说。
擂台下霎时一阵骚动,谁都知道凌霄剑法精妙,竟无人应声而出。就在众人以为凌霄将不战而胜时,却从南面人群中走出一位青年,并引起了小小的轰动。只见他身穿绛红色亚麻褂裙,额上缠着白巾,耳垂穿着银环。一张古铜色的脸上,更有双深邃的蓝色眼睛,再配以高挺的鼻梁,一看就不是中原人氏。
这青年也不在乎身边的议论,步履矫健从容,神情波澜不惊,蹬上擂台后便朝凌霄立掌施礼道:“天竺行者维摩罗什,斗胆挑战中土高士,还请赐教。”
凌霄皱眉道:“尊驾并非我中土人士,怎可参与我中原武林大会?”维摩罗什以生硬的汉语回答道:“大会章程中,并没有说不许天竺人参与。何况既是武林大会,理应对天下习武者一视同仁才是。”
维摩罗什的话有理有节,反叫凌霄哑口无言。台下随即有人叫道:“达摩老祖不也是来自天竺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就让大伙见识一下天竺武功吧!”此言一出,附和之声随即四起。
凌霄只好道:“既然阁下有意要在中土一逞雄风,那老夫也只好勉为其难,领教一下天竺神功了。”维摩罗什再次施礼道:“得罪了。”
江心月见维摩罗什装扮奇特,不由道:“这人好生有趣,就不知武功如何。真希望他能把王屋派的混蛋打得落花流水。”骆霜华道:“希望归希望,但要胜过凌霄却是很难。”江心月想想也只有拭目以待,便不再多言了。
另一头的花弄影也好奇道:“天竺在什么地方呀?怎么人眼睛是蓝色的?”何志宇回答道:“在遥远的西方。”公孙婷道:“不知这个天竺人武功如何,竟敢挑战凌霄?”羊牧野却道:“他是个高手。”花弄影奇怪道:“咦!你怎么知道?”何志宇笑道:“你看他气定神闲,足不扬尘,一看就知非泛泛之辈。”
柴馨更是拉着王怀志道:“咦!那不是咱们在京郊遇到的天竺人吗?”王怀志道:“大师果然没有看错,此人绝非等闲之辈。”苦海道:“他眉宇间有股浩然正气,此来中土绝非为了争名逐利,因该另有所图。”
擂台之上,两人如渊亭岳峙。一股凌厉的肃杀之气,霎时弥漫开来。天下豪杰凝神以待,亟盼看到一场酣畅淋漓的比武。凌霄猛地一拍剑鞘,一股锋锐的剑气便冲鞘而出,顿时笼罩了整个擂台。维摩罗什面色平静,并未因对方逼人的气势而怯步。
“阁下小心了。”凌霄抖剑成花,挽起那冲天剑气,呼啸着刺向维摩罗什。谁知维摩罗什却不避不闪,引得台下一阵惊呼。凌霄也是暗自吃惊,这一剑不知是不是该全力刺过去,惟恐无端伤了人命。
就在凌霄的宝剑快抵达维摩罗什胸口时,只见他将双掌一合,竟硬生生地夹住了来剑。凌霄是何等人物,这一剑虽未尽全力,却也不是等闲可以招架的。他见对方出手惊人,心知遇上了高手,于是飞起一脚,朝维摩罗什小腹踹去。维摩罗什也不含糊,斜里一脚荡开,跟着反踢向凌霄小腿内侧。两人眨眼间各出了五六脚,竟是以快攻对快攻,不由引来阵阵喝彩声。
“小生要反击了。”维摩罗什先警告了一声,跟着双脚齐出,迅速踢向凌霄周身各大要害。凌霄只觉自己眼前到处是脚影,只得放开被钳制的宝剑,以双掌紧守门户。维摩罗什的脚法刁钻迅猛,直如大江之水决堤而来。尤其是在近身肉搏时,其独特的“膝踢”,更是沉猛有力,简直叫人难以招架。
凌霄精于剑技,却疏于拳脚,加上宝剑一上来便因大意,被人生生夹住。这一来二往,他便落了下风。此刻更是被逼得连连后退,几无还手之力。眨眼间已是大汗淋淋,气若牛喘了。
维摩罗什竟在数招间便夺走了凌霄的宝剑,也是大大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凌霄见对方武功惊人,心底不由一凉。就在这时,维摩罗什又飞身以膝盖撞来。凌霄不敢大意,当即气沉丹田拔地而起。维摩罗什一脚踢空,也不趁势追击,反而收住身形,将手中宝剑抛还给凌霄道:“阁下不识我武功路数,咱们再行比过。”
凌霄接过宝剑,面露尴尬道:“天竺神功果然了得,老夫领教了。”公孙伯与熊天霸等高手不住点头称赞。苦海也分析道:“这就是和少林绝技‘如影随形腿’一脉相承的,天竺绝技‘弹腿’,果然是名不虚传。”王怀志暗叹道:“我要是有这般技艺,何愁大仇难报。”江心月兴奋地连续拍手叫好,羊牧野等少年也是羡慕有加。
维摩罗什明白,自己只是凭着武功独特,一时占了上风,若让对方展开剑法,自己未必就能讨好。他不敢大意,随即摆出一个奇怪的姿势,双腿微曲,身体前倾,双拳交叉于胸前,然后道:“阁下小心了。”
凌霄剑尖斜指台面,早已严阵以待。维摩罗什就像支离弦的箭,夹着劲风飙了过去,跟着探出双手急扣凌霄肩胛。凌霄瞅准对方将至未至的空挡,挽起数朵剑花直刺而去,竟也是去如奔雷,疾若流星。维摩罗什不敢夺其锋芒,急忙将身体后仰,以双脚去剪对方下盘。
凌霄几剑落空,反叫人家抢去下盘,顿觉压力大增。但他毕竟是用剑的高手,更有处变不惊的经验,于是立刻飞身前仆,顺势一剑往下扎去。维摩罗什再次于间不容发中合掌夹住来剑,跟着劲灌双臂送了出去。凌霄只觉剑上传来一股大力,于是借着前冲的势头一个空翻,卸去了力道。
躺在地上的维摩罗什双掌一击台面,突然一个侧空翻,挥拳打向凌霄后心。凌霄想不到对方反击如此之快,仓促间只得往后一脚踹出,以解危机。拳脚相遇,一股大力推着凌霄前冲了三步。维摩罗什则借着空翻卸去力道,跟着又是一个蛙扑,双拳夹着丝丝音爆而至。
凌霄几时见过这等打法,心知回身正面对敌已晚,只得反手圈起一道剑芒,以求逼退对方。谁知维摩罗什竟以双拳猛击擂台,打得石硝飞溅。而他却借此拔高身形,避过了凌霄的剑芒,当头扑下。凌霄大吃一惊,急忙拧腰错步,挽剑上指。
岂料维摩罗什再次合掌夹住来剑,顺势以头撞向凌霄心口。凌霄心底一抹凉,只好再次放开宝剑,以双掌抵住维摩罗什的额头。维摩罗什借着凌霄反推之力,在空中翻了个跟头,接着以双膝向下砸来。凌霄此时已仰躺在地,不得已之下,只好以双掌撑地,倒转身子向上踢去。
维摩罗什下压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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