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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个皇帝当夫君-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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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情跪下,坦荡道:“太子殿下救孩儿一命,孩儿必须看望他。看望过后,绝不再纠缠。”
楚唯不作回答。
楚情从怀中掏出《美人图鉴》,双手捧过头顶,“我在梅屋耳房找到这本手册,翻阅数页。”
楚唯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他从成州回来,无意得了书简版的山海经,献给皇帝。皇帝大喜,翻看。后来,大太监躬身敬上一封密信,皇帝看了后,哈哈大侠,指着他说,你家那个女扮男装的孩子,正和苏放那小子说的一样,诡诈。
“也罢,为父就让你死心。”
太子住东宫,楚唯觐见,大将曹子禹亲自来迎,见到穿戴帏帽的楚情,多看了几眼。
楚唯解释,“这便是小女楚情。”
楚情摘下帏帽见礼,曹子禹说点头。心想,若是楚情穿上男装,便和苏宜有三分相像。禅心当初让他收徒,他差点把两个穿男装的小娃弄混了。
曹子禹带着二人去太子寝殿。楚情惊疑,太子是未来君主,宫中便难道没有太监宫女?三人制止走进寝殿,无一人阻拦。
楚情的惊讶更甚。要进她小小的菊楼,也要通禀才行。心头一凛,偷偷打量曹子禹。曹子禹是禅心推荐给苏宜的师父,莫非苏宜很信任他,身边连太监宫女都不留?
寝殿内侧,深黄色的床帐垂下,几声压抑的咳嗽传出。
楚唯曹子禹二人留步,停在外间的屏风处,楚情一路向前,站在床帐前略有犹豫。
里面的人听到动静,气若游丝,“莲娘,是你吗?”
楚情眨了眨眼,手握住床帐,拉开一条缝。
里面的人闭着眼,唇色苍白,额头冒着冷汗。他的日子,并不好过。楚情想起庄子外,他中箭压在她身上,看着她沉沉的目光,心里有些难受。双手合十,闭眼祈祷一番:“诸天神佛在上,信女楚情愿折寿十年,但求苏宜一生平安。”
如此祷念即便,楚唯走到她身边,说:“看过了,该走了。”
楚唯父女离开后,床榻上的苏宜睁开眼睛,靠着床架坐了一会儿,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莲花香,问:“莲娘,她愿意折寿十年,求我一生平安呢。”
莲娘美目轻移,坐在床边,把苏宜抱进怀中,抬手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口,陷在两块软肉中。男孩身形纤瘦修长,长大了很多,她几乎要抱不住。另一手从他衣摆下伸进去,动了动。
苏宜身体僵硬,闭着眼,睫毛颤动。
莲娘一边动,一边说:“殿下,莲娘和你说了很多遍了,怎的总记不住?女子,都是虚伪做作的东西。你怎能相信?”
苏宜忍耐不住,按住她的手,耳尖微红,“我已经长大了。你再这样,我,我……”
莲娘轻轻一笑,“我知你长大了。但这是主子吩咐的,不会是我,也会是别人。”
苏宜倔强地撇过头。
莲娘叹息,没有过多为难他,帮他解开绷带,换好药,把他放进被子里,亲了亲他的脸颊,“你若恨莲娘,就亲手杀了莲娘。”
莲娘离去,身上的香味依然存在。苏宜怔然。莲娘奉命陪了他很久,他不会杀她。他只会杀了她口中的那个主子。
苏宜想起楚情。
楚情说,普通世家子在他这个年龄该有的,他都有了,他可以满足。和之前的生活想必,他应该开心的,终于能穿男装,光明正大行走世间,他真的应该开心的。但有些时候,还是会累。
回程的马车上,楚情问:“太子遇刺时,我就在身边,此事便如此不了了之?”
“你本就和这件事无关。”
楚情挑眉。
楚唯闭了闭眼,“当今世上,谁能行刺太子后安然无恙?”
楚情把认识的人想了一遍,出了一身冷汗。
能行刺太子而安然无恙的人,只能是坐拥江山的皇帝陛下。
楚情骤然变色,楚唯叹息,“你既然想到了,就该明白为父把你关在菊楼的心思。以后安静些,别再惹事了。”
☆、第五十二章寒食节
再过三个月,楚筝及笄。她活了十五年,一向顺风顺水。爹爹疼爱,妹妹乖巧,执掌府中中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后来遇到了意中人,那人正好也喜欢他,他们门当户对,郎才女貌。除了生活上的小瑕疵,她的人生可谓圆满。
但近来,那些小瑕疵被放大,楚筝再也做不到无动于衷。她想,得找个机会和楚情说说话了。
三月桃花开,姚宛在后花园折了桃花插进白瓷花瓶中,送到王氏屋中。王氏笑吟吟问她,“这般讨好我,又打什么鬼主意?”
姚宛说:“我哪有什么鬼主意?只不过送些孝敬母亲的小玩意罢了。”
王氏狐疑。
姚宛说:“我前几日去丞相府,胡姐姐有意撮合楚情和世子。娘亲,这么多年,我对你的事一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给你一个动手的机会。”
王氏看着姚宛。
小丫头穿着粉色的留仙群,明眸善睐,站在白瓷花瓶旁边,人比花娇。
“孩子,娘亲是过来人……你这样做,是后悔的。”
姚宛眼神阴沉,“许你使手段,就不许我用?娘亲,做人可不能厚此薄彼。”
王氏闭了闭眼。她的女儿,学的和她一样。不管是痴情,还是心狠。很久,王氏妥协,“既然是你选的路,我断不会拒绝。”
几日后是月末,王氏和楚筝对账。忙碌半晌,丫头端上时兴的桃花饼,桃花茶,两人品用,吃饱喝足后,王氏说:“情丫头被大人关在菊楼有些日子了。现下春暖花开,下月很多姑娘外出踏春,宛丫头昨日还和我说要订做一个蝴蝶纸鸢。”
楚筝用手帕擦擦嘴。
王氏连连叹息,“要说大人真是心狠。情丫头不过十二岁的小丫头,居然把人关在屋子里。这个年龄,已经可以说亲了,这可真是为难我。”
楚筝飞快地睃了她一眼,不答话。
王氏自顾自说:“我以前听宛丫头说过那么一句,世子经常讨好情丫头。虽然世子名声不太好,咳咳,若是能真心对情丫头,也是一件好事。”
楚筝心中泛起一丝涟漪。楚情和苏放之间有暧昧,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只不过后来沾上太子遇刺的事,楚唯严厉禁止谈论和楚情有关的任何事,她和苏放的事才被搁置。
王氏说到此处,慢条斯理喝完茶,款款告辞。
楚筝看着菊楼的方向。若是以楚情的婚事为借口,她能和楚情搭上话吗?
楚情被禁足,除了小厨房有所怠慢,下人做事懈怠,日子过得还行,桃红偶然抱怨,楚情静静听着,楚情想说话了,就揪着柳绿倾听。这两姐妹动静相宜,她很满足。
院外桃花盛开,染红半边天际,楚情坐在秋千上,桃红在她后面有一下没一下推着,“小姐,这样的生活何时是个头?”
楚情闭着眼,感受风从耳边扫过的感觉。
柳绿禀告,大小姐来访。
楚唯亲自下的禁足令,能挡住一般人,但楚筝在府中积威深重,还是能进来的。
楚情睁开眼,停下秋千,扶着桃红站起,“这几个月对着我这张脸,可不是容易腻歪?走吧,好久没见她了。”
桃红吐吐舌头。
柳绿垂着头,目不斜视。
花厅中,楚筝拖着下巴沉思。楚情进来,笑道:“姐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映画抱着十八学士,“这是大小姐专门给情小姐寻来的。情小姐示下,奴婢移栽何处妥当?”
楚情说:“前几年送来的花二乔,我都懒得打理,怎么又送来一盆?”
楚筝说:“我记得你最喜欢牡丹,现在又喜欢上别的花种了?”
楚情坐在她身边,摸着衣袖说:“年龄大了,喜好总会变。以前喜欢花,现在喜欢草,人本来就是善变的,哪里说得准到底喜欢什么。”
楚筝听出话外之音,轻咳一声,说:“妹妹独居一室,脾气倒是更加独特。只是女儿家总不能一辈子呆在闺房中。刚才我还和王氏提到你。她有心,说你这个年龄,放在一般人家,就该定亲的。现在被据在菊楼,以后带出去也不方便。”
楚情轻笑,看向楚筝,“姐姐这是哪里的话?要说定亲,我上头两个姐姐都没找落,哪里轮得着我?”
楚筝脸色一白,随即恢复如初,“我不和你绕弯子。俗话说长姐如母,我瞧世子是个不错的人选,王氏改天会去王府探望口风。若是没大的变故,这亲事就定下来了。我今儿来,不是和你商量的。”
楚情惊讶地看着楚筝,眼睛不停地眨,努力地看清身边这人。
“姐姐是想给我定亲,还是想和王府结缘?你这么做,是为了你的胡大哥?”
被人戳中心思,楚筝猛地站起,差点带倒椅子,“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桃红看着桌上的十八学士,为难不已,“小姐,这花?”
楚情捂住额头,“让我一个静静。”
柳绿拉着桃红的袖子,摇头。桃红抿嘴,不禁跺脚。
楚筝拜访菊楼,姐妹俩谈话不欢而散的消息传到竹园。王氏一边给姚宛夹菜,一边问,“你想和王府那位结亲,娘已经许了你。为何要招惹楚筝那丫头?”
姚宛嘴里堵着东西,含糊说道:“娘亲难道不觉得楚筝目中无人,很是讨厌?”
王氏看着姚宛。她的女儿,无论神情还是五官,都很像她。虽然姚宛小小年龄做的事她都看不下去。但姚宛是她女儿。而且这孩子从小受了很多委屈,她亏欠这孩子很多。
隔日,姚宛上门找楚筝说话。
楚筝待姚宛亲厚,把自己新得的布料给她挑选。姚宛客气一番,让丫头搬走,又拉着楚筝进内室说话:“马上便是寒食节,胡姐姐给我下了帖子,打算在府中办个集会。情妹妹一直在家中呆着,肯定憋坏了,不如带她出去散散心?”
楚筝不太乐意。
姚宛又添了把火,“胡大哥很赞成胡姐姐办集会,专门请了世子。那天肯定很热闹。”
楚筝心动,那天把胡承志拦在窗户外,她已经很久没见他了。他说要上门提亲,迟迟没有动静,她该见见他的。而且,青年男女在一起玩耍,很容易产生爱慕之情。也许楚情和苏放一起放风筝,更容易同意和王府结亲。
楚筝点头,“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和爹爹说明才行。”
姚宛的心放到肚子里。楚唯很信任楚筝,只要的楚筝提出的建议,楚唯多半会同意。
寒食节那天,太阳高远而清淡,微风拂面,是个出游的好天气。
楚筝拿着楚唯亲笔写下的解禁令,软磨硬泡把楚情拽出屋子。三人上马车去相府。
树木葳蕤的后花园,嘻嘻喳喳的笑声不绝于耳。天上飞着五颜六色的风筝,就连楚筝也露出孩童般的笑容。楚情淡淡陪在一边,然后坐到屋檐下喝茶。
胡青苗见她郁郁寡欢,连连自责招待不周,吩咐身边的丫头领楚情去厢房。楚情不耐人多,求之不得,跟着丫头离开。
厢房在胡青苗院落,楚情未多想,吩咐桃红守在门口,自己则躺在软榻上小憩。
厢房周围尽是青翠的矮灌木,花园中的笑声远远传来,桃红想起刚才漫天的风筝,叹息不已。
相府的小丫头见状,笑道:“姐姐若是不方便,妹妹我守在外边便是。总不会让不相关的人打扰楚小姐休息。”
桃红不敢擅离职守。
丫头又道:“这是相府后院,一般人进不来。再则多数人都到花园中了,这里更是清净。姐姐只离开片刻,不妨事的。”
桃红连连点头,塞给丫头一个银裸子,“我去方便片刻,这里有劳妹妹了。”
桃红走后,小丫头朝灌木吹了两声口哨,墙上闪过一道影子,丫头躲进灌木丛中。
花园中,姚宛把胡青苗拉到一旁,说:“胡姐姐,我许久没见着胡大哥了,不知他现在如何?”
胡青苗知道姚宛很多时候替楚筝说话,笑了笑,“胡大哥陪世子在前厅说话。你想见他,我派人传话。”
“等等!其实,我也想见世子……今天人多,在一起玩不是更好吗?”
胡青苗多看了她两眼,笑道:“依你。”
☆、第五十三章不成体统
苏放受邀拜访相府,和胡承志在前院偏厅下棋。偏厅后窗正对着垂花门,女子的嬉笑声传来,苏放放下一枚黑子,“看来府里今日很热闹。”
胡承志说:“寒食节,小妹请了几个朋友做客。”
苏放笑得别有深意,“胡小姐的朋友,也是胡兄的朋友。偏偏可怜的胡兄被在下抓来手谈,不然现在肯定去见佳人了。”
“莫要胡说。”胡承志不温不火地落下白子,“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苏放撇嘴,转眸看到刚进门的胡青苗、姚宛和楚筝,轻笑,“难怪能住气,原来是佳人主动送上门。”
楚筝和胡青苗福身行礼。胡青苗说:“外面热闹得很,阿兄和世子却躲在这里偷闲,真是了不得。”
胡承志说:“你们小姑娘玩,我和世子出去多有不便。”
姚宛笑道:“怎会呢?人多了才好玩。大家都盼着胡大哥的纸鸢。后来听说世子也在,更是期望看到世子的风采。”
苏放拍手,嘴角噙着几分笑意,“盛情难却,不如出去看看。”
楚筝见着胡承志,心中激动,一直低着头,脚步比平时快三分,一下子甩开众人。胡青苗观察到阿兄神色有异,赶紧跟上楚筝。有胡青苗作陪,胡承志不动声色脚步步伐。而姚宛走得比平时更慢,苏放迁就姚宛,一直不离她前后。于是几人慢慢来开距离。
走过垂花门,穿过石子路便是后花园,姚宛说:“情妹妹也来了,在胡姐姐院子里的厢房休息。听大姐姐说,情妹妹本来在菊楼被禁足。后来不知为何,求得通融,才有机会出来。世子相见情妹妹吗?小女子可以为你二人引见。”
苏放抬头看看天空,碧空如洗,飘过朵朵白云。
“楚二小姐想当月下红娘,也得等晚上出月亮才行。”
姚宛被拒绝,脸色不变,说道:“情妹妹出来一次不容易。好不容易可以得见故人,奈何故人心硬如铁。”
苏放心头微动,“这是她的意思?”
姚宛说:“世子可以亲自问她。”
苏放很早便对楚情感兴趣。或者说,她对将军府感兴趣。那时候将军府只有两位小姐。大小姐早熟聪慧,他觉得不好操控,把目光放在小小姐身上,还专门找人画出她的画像。
他第一次见到楚情的画像,觉得她很面善:头顶两个圆圆软软的发髻,弯弯的眉毛,明亮的眼眸,很可爱……
很快又觉得自己可笑。小孩子不都长那个样子?比如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苏宜,他明里暗里不知用了多少手段收拾那孩子,始终让苏宜有惊无险躲过。
苏放想了一些事,便被姚宛带到厢房门口。姚宛说:“我就在门口守着,世子尽管放心大胆地和情妹妹叙旧。”
苏放看着紧闭的门笑了笑。既然来了,没有不进去的道理。“如此,便有劳宛妹妹了。”
苏放进去后,姚宛在后面帮他掩着门,苏放嗤笑。他堂堂男子,还不至于坐着等见不得人的事。
房间中暗暗漂浮一股暗香,因窗户打开,窗外灌木丛里有白花盛开,苏放没有多想,一眼看到窗下闭眼小憩的楚情,坐在她身边,手在她眼前动了动,“真睡还是假睡?”
楚情没反应。
苏放瞪着眼睛观察半晌,捏了把楚情的小脸,脸颊上留下三个手指印,楚情只是皱皱眉,还是没苏醒。
睡得这么沉?
苏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劲。楚情一人在此处休息,为何身边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赶紧毫不手软地推她肩膀,“楚大小姐说你有事找我,赶快醒来,不然要出事!”随即反应过来,起身就要离开。
楚情只觉得头晕,闭上眼睛舍不得睁开,听到苏放的声音,哼哼两声,爬到窗边的苏放顿了顿,眸色不定地看着楚情。
门外是姚宛,门内是楚情一人。这种情况代表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苏放收回手脚,回到楚情身边,目光从她额头扫到下巴,忽的想到苏宜。苏宜和楚情交好,若是听到楚情坏了名节,肯定会气急败坏。
苏放伸手,慢慢解开楚情脖子下的扣子。
桃红心中记挂楚情,只在外面呆了一会儿,便匆匆回来。门口空无一人,桃红心道不好,小跑冲到门口,正好见楚筝姚宛胡青苗和其他几个姑娘走来。胡青苗说:“我们玩得开心,把情妹妹一人扔下,实在太不厚道了。咦,这不是情妹妹的丫头,怎的一人站在外面?”
桃红在门口福身行礼,低头说道:“小姐身体不适,小憩一番,奴婢在外守着。”
门是虚掩着,漏出一道缝,胡青苗眼尖看到屋内的人影,猛地推了一把桃红,桃红站不稳,撞到门上,跌倒在地。
楚情只觉得头疼,一双手帮她揉捏额头,手法很好,只是感觉全身发热,扯了扯领口,那人很识趣,帮她解开衣襟,她舒服地哼唧,那人笑了笑,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
楚情脑子清醒两分,觉得那人身上带着檀香味很陌生,不是桃红身上的花香味,更像是男子常用的熏香……
男子!
楚情猛地睁开眼。
光线刺得楚情再次闭上眼,头晕目眩之际,听到一声尖叫。
揉着额头缓缓坐起身,楚情慢慢睁开眼睛。
只见自己外套被人解开,头发散乱,苏放坐在旁边,似笑非笑看着她,手指无聊得缠着衣摆。门口站着几个小姑娘,其中姚宛指着两人哭道:“你们,你们真是太过分了。明明已经答应向娘亲提亲,居然,居然……”私相授受!
胡青苗扶着姚宛劝解,“别怕,是你的总会是你的,别人抢不走。”
苏放冷笑出声。
胡承志倚在门外,冷眼旁观。
楚筝大步走上前,居高临下质问,“楚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楚情头痛欲裂,好久才说:“不知道。”
楚筝不欲多说,瞪了楚情两眼,看到她脸颊上的红痕,又羞又气,扯着她衣服嘶吼,“还不把衣服穿好?成何体统?”
姚宛走后,王氏端着桃花粥到清林苑。楚唯捧着书看,王氏进来后,放下书,“这些事让下人做就好。”
王氏摇头,“妾身喜欢打理大人起居。”
楚唯不再说话。
王氏服侍楚唯喝了一小碗桃花粥,笑吟吟说道:“女儿都大了,当娘的不得不做打算。前些日子,妾身带着府里的小姐和胡夫人见过面。胡夫人本来对情丫头很感兴趣,后来见到大小姐,对大小姐赞不绝口。妾身当时和胡夫人说,大小姐执掌中馈数年,撑起一族兴衰都是当得的。若是胡公子只是普通世家子,娶个貌美娇柔的便可,但胡公子是相府独子,娶妻要十分慎重。胡夫人深以为然。”
楚唯敲击桌案,“胡家的小子,想娶老夫的姑娘?”
王氏笑了笑,“不确定的事,妾身只是这么一说。不过宛儿见到世子,倒整日整夜茶饭不思。这也是我这当娘的不是,她父亲去后,没好好照料她……”
楚唯看向王氏,“世子?宛儿估计要单相思了。”
王氏摇头,“宛儿和我说,上元节国宴时,她中途离席,见到世子。世子说了很多亲密的话,这才引得宛儿单相思。”
楚唯有些愤怒,“堂堂世子,竟然行这种下三滥手段,当我国公府无人?”
王氏惊得捂嘴,“大人……”
楚唯叹息,温声说道:“姚弟把你们母女交给我,我总要替你们多多打算。若是宛儿……哎……这两个丫头真是一个比一个让人操心。”随即想起楚情惹得麻烦,楚唯揉揉额头。
王氏适时说:“女儿家的亲事,本来就是后宅之事。妾身无能,才让大人烦恼。”
楚唯感慨,“操持家务,辛苦你了。”
王氏趁机握住楚唯的手,情意绵绵,“夫妻二人,不说在这些见外的话。”
楚唯眼底闪过一丝不耐,终是忍着没把手抽出来。只是书房中空气尴尬,楚唯寻思如何脱身。
门被人推开,楚筝冲进来,宣衣跟在后面进来,跪下,“大人饶命。”
楚筝很少做破门而入的事,楚唯不悦,“何事喧哗?”
楚筝视线扫过两人相握的手,跪下说道:“女儿有负爹爹嘱咐,让情妹妹在相府闯出祸端。请爹爹裁决。”
说话间,楚情,姚宛,胡青苗,胡承志,还有苏放,齐齐出现。
书房挤满人,王氏赶紧站起来,“大人有事要忙,妾身告退。”
楚唯打量几人或是愤恨,或是不屑的神情,最后停留在楚情留着手印的脸颊。
“不急离去。王氏,你且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来势汹汹,是来我国公府兴师问罪的吗?”
王氏心中一惊,眼神投向姚宛询问,姚宛努努嘴,偷偷瞟了眼苏放。
王氏心中有数,朝身份尊贵的福身行礼,又向几人问好,才看向楚筝,“大小姐何出此言?”
楚筝闭上眼,悲痛欲绝,“我本是好意带情妹妹去相府游玩。情妹妹中途借口头晕,离席。我再去找她时,发现她和世子共处一室,衣衫不整。”
楚情冷冷看着楚筝,“姐姐,说话要凭良心,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楚筝心中一惊,瞪着楚情说:“你敢做的,我不敢说?”
楚情毫不犹豫,“分明是你叫我出去的,也是你把世子叫到厢房的。我倒想问你一问,你对你唯一的胞妹,到底存了什么心思?”
“你血口喷人。”
楚情怒极反笑,“你爱慕胡家公子,作甚牵扯上我?我只想安安静静呆在菊楼,是谁死皮赖脸求了爹爹的解禁令带我出去的?是我求你的吗?”
楚筝恼羞成怒,“你胡说八道。”
“够了。”楚唯听不下去,看了看胡承志和苏放。这两人就是热的楚氏双姝争吵的源头,面色淡淡的,好像看了一出好戏。楚唯觉得老脸都没处搁置,沉声问,“有客在,大声喧哗成何体统?王氏,待客,剩下的事,得空再说。”
☆、第五十四章定亲
楚唯在外院客厅招待苏放和胡承志。
胡承志脸色清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苏放浑不在意,接触到楚唯深沉的目光,无奈地撇撇嘴。
楚唯问,“我国公府的女儿,不是任由你挑选的。”
苏放心想,即便要挑选,也不一定非要你家姑娘。一个个精明得要死,说不定哪天不小心,他就被妖精生吞活剥了。当着家长的面,苏放说的委婉,“在下的婚事,家父自有安排,在下做不了主。”
楚唯说:“我听宛丫头说,你上元节国宴时,出言挑逗她。现在又在相府轻薄情丫头。既然你做不了自己婚事的主,老夫就和能做主的人谈。”
苏放闭了闭眼。他看上楚情,当初是想结交将军府,后来则是发现楚情和杨文走得很近,再后来是因为苏宜,仔细想想,楚情不过一个小丫头片子,半点女子的韵致都没有,他实在没必要和她纠缠,故而他只是脱了她外套戏弄她一番。但是姚宛……
苏放眼神闪了一下,“上元节……那时在下多喝了几杯,出来透气,确实遇到一位仙子一样的人物,没想到竟是府上的宛小姐。失敬,失敬。”
胡承志偷偷觑他一眼。
他一早知道苏放风流,现在楚唯面前还敢嬉皮笑脸,心里不是一般的强大。
楚唯扶额。端正的逸王怎么生出这么个活宝儿子。“我已经派人去请你父亲。等他过来给出交代,再说你的去向。”
然后看向胡承志,胡承志面沉如水,看不出情绪。楚唯道:“小伙子,国公府的女婿不好当,你回去好好想想。不说老夫不同意,你父亲必定也是反对的。你是个好孩子,应该懂我的意思。至于王氏和你母亲说的话,只当是个笑话便可。”
胡承志愣了下,拱了拱手,“下官知晓,谢国公爷指教。”神情不悲不喜,好像早就知道这样的结过。
楚唯心情有些复杂。楚家惯出情种,楚筝若真对胡承志动情,胡承志又是漫不经心的态度,他的大女儿不知要吃多少苦头。不过若能真的断了,也不失为上上选。
同时,王氏和一群小姑娘在清林苑管事的厢房中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
楚情姐妹吵过后,冷着脸谁也不说话。姚宛哄着眼睛,只管低着头,一言不发。胡青苗有些尴尬,这本事国公府的私事,奈何发生在她院子里,她只能跟过来。但其实她巴不得能抽身事外。桃红和相府的小丫头跪在地上,低着头抽泣。
局势陷入僵局,王氏指着相府小丫头,“你一直跟着楚情小姐,你来说到底发生什么事。”
小丫头哆嗦了一下,“奴婢,奴婢跟着情小姐进厢房,桃红姐姐说,房间里不需要人伺候,奴婢便退下去了。其余的,奴婢真的不知道。”
桃红恨声道:“你撒谎。分明是你挑唆我去看花园里放风筝,自个守在外边。我回来时外边空无一人,分明就是有人存心算计,夫人,一定要替小姐做主。”
丫头磕头,脑门破了个洞,“奴婢句句属实,绝无虚言,夫人明鉴。”
楚情看着这出闹剧,心累不已,笑着鼓掌,“今天就演到这儿。我有些累了。”
王氏留人,“情丫头不能任性。事关你的清白,你们姐几个名声,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审清楚。”
楚情压制不耐,频频向外观望。
房间中又是一片沉默。
张婆子进来禀告,逸王来访,带走苏放,楚唯不留客,把胡承志也放走了。胡青苗没有理由再待下去,留下小丫头,笑着告辞。
楚唯进门,王氏服侍他用茶,站在他身后。楚唯一连喝了两杯茶,放下茶盏,才对着姚宛说:“你既喜欢逸王世子,直接和为父说明便可,使出这么多手段,惹得人笑话。”
王氏一惊,正要说话,姚宛跪下,红着眼抽泣,一句辩解都没有。
楚筝赶紧说:“爹爹误会宛妹妹了。我想撮合情妹妹和世子,才把她约出去,让他们二人好好谈谈。不想竟做出逾越之事。按理来说,这是我和情妹妹的过错。”
茶盏落地。
“为父说话,你莫要插嘴。”
楚筝脸色一变,瞪大眼睛,半晌没有反应,然后在楚唯的注视下跪下,“女儿知错。”
楚唯叹息,“倒是我太怜惜你,才让你胆大妄为做出这等错事。你且去祠堂面对祖宗好好反思,到底错在哪里。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楚唯从没凶过她,更没罚过她,楚筝一时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盯着楚唯。
楚唯不看地上的大女儿,看着小女儿说:“我说过,不要随便出去。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不成?”
楚情捂着嘴打哈欠,只当没听到。从事发到现在,楚情的反应很冷淡。胡承志能当自己是看戏的,但她如何置身事外?
楚唯伸手,发现桌上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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