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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为妃[金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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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当背景板的四皇子被突然拉进来,好像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赵琛好一会没反应。
  赵琛继续道:“四弟虽然比儿臣小两岁,却也早已成年,如今儿臣婚期将近,也该为四弟好好打算一番了。”
  皇上听完他的话,一时没有言语,倒是徐太尉轻笑一声,淡淡说道:“端王殿下与瑞王殿下倒是兄弟情深。”
  这话听在各人耳中,是各有不同的想法。这不,宁将军已经不太愿意了,宁小姐就不用说了,几乎忍不住想要站起来把话题拉回正途,哪怕不再议论这件事也好,要不然她就毁了。
  可惜了,皇上已经开了口,这话题,是收不住了。
  “那琛儿以为,哪家的千金比较合适呢?”皇上分明是知道赵琛说这件事的意图,但还是照着他的意思往下说了,宁将军和宁小姐都白了脸,知道事情无法更改了。
  “儿臣方才听宁将军说,将军的幺女也到了出嫁的年纪,不知将军可中意我四弟?”赵琛含笑问道。
  宁昼冷着脸一言不发,宁溪已经开始落泪,瑞王赵诚看着这样一幕,颇为自嘲的笑了。
  “其实,三皇兄不必为我费心的。”赵诚艰难地站起来说,“我自知身有残疾,配不上将军千金,何必强人所难。”
  这话皇上就不爱听了,虽说四儿子身有残疾这事儿不假,可他到底也是皇子,堂堂皇子怎么就配不上他将军之女了?
  “诚儿何出此言?”皇上沉着脸道,“琛儿说得有道理,宁将军的女儿倒也还算合朕的心意,宁将军应该也这么觉得。”他拖长腔调,意味深长,“朕的四儿子,各方面都很优秀,不会有比他更适合宁小姐的人了。”
  此言一出,天下间除了四皇子,恐怕无人敢娶宁溪了,宁溪的命运已是板上钉钉。
  她茫然地坐在位置上,咬着唇无法给出反应,宁将军沉吟片刻,便道:“皇上所言极是,末将方才言及此,便是这个意思。”
  皇上这才重展笑颜,淡淡说道:“如此甚好,今日便由朕做主,为诚儿与宁小姐赐婚,等琛儿完婚之后,你们便也择日完婚吧!”
  如此,今日这场闹剧便终止了。
  对于成了赵琛挡婚借口这事儿,赵诚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依旧坐在那面不改色的饮酒,也不曾去看看刚与他定下亲事的宁小姐是何反应。
  孟苑见他这样,忽然就想到了她第一次来宫中面见皇后时,路过关雎宫遇见的那个宫婢。
  四皇子为了救那个宫婢,拖着不便的腿脚在烈日中疾步奔走,但还是没有赶上,那宫婢最后还是去了。不过,会为了一个宫婢那般的人,该是心地非常善良的吧。
  其实,宁小姐只是一时想不开,等时间长了她会知道,她所要嫁的,是多少女子求也求不来的好姻缘。
  八月末的一天,是赵琛与孟苑成亲的日子。
  这一日,当朝太尉与当朝御史大夫两位一品大员做迎亲使节,铺十里红妆,从丞相府到端王府,这段路往日里并不算远,可在这时望着,却似乎那么遥远。
  屋里,孟苑身穿大红喜服端坐在椅子上,一头瀑布般的黑发垂在肩后,巴掌大的脸蛋上泛着丝丝红晕,剪水双瞳,气质艳丽却不轻浮,高贵典雅,臻首娥眉,美得人心惊肉跳。
  她没有母亲,来为她梳发的是武安侯夫人,老夫人一遍一遍地为她梳理着整齐柔亮的黑发,嘴里念叨着祝福的词,眼睛却越发酸涩。
  “如今,苑丫头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也该安息了。”老夫人絮絮叨叨地说着,搞得本就心情有点脆弱的孟苑直接掉了金豆子。
  “哭什么,女子总要有这一天的,你祖母我当年出嫁时,可没你这么气派。”老夫人忙转开了话题。
  孟苑抹着眼泪道:“气派?”
  “那是自然。”老夫人笑着说,“一品大员迎亲,今上的亲姐姐建安长公主亲自在王府等着,能参加你婚礼的,都是朝中有头有脸的人,正四品之下的都得靠边站,你说气派不气派?”
  孟苑羞涩道:“皇子娶亲,当是都如此吧……”
  “确实是这样,但是……”老夫人凑到她耳边柔声说,“三皇子,却是不一样的。”
  孟苑听这话时,还有点懵懂,可能是成亲的事态闹腾,她也没深想,等老夫人为她戴上凤冠,接亲的人到了之时,她便带着忐忑的心情踏上了路途。
  端王府,赵琛一身大红喜服,金冠束发,薄唇带笑,一举一动,端的是才貌无双,丰神如玉,凡尘谪仙也不过如此。
  建安长公主见他一脸焦急,好像恨不得长个翅膀飞到相府的样子,不由笑道:“这么一会都等不了了?让宾客们瞧见像什么样子。”
  赵琛似是有所触动,压低声音道:“姑姑,你不知道,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太久太久。”
  从她前世八岁下了盟约,他一直等到她这辈子十五岁及笄,这其中的路太过漫长,无人可说,唯有一颗赤子之心,从未改变。
  迎亲队伍到达王府门口时,赵琛已经站在那等候多时。在喜娘的安排下,赵琛上前撩开轿帘,看见轿内坐着的孟苑,一颗心跳得好似不是他的了。
  “苑苑……”
  他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孟苑听见,身子一颤,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好在喜娘很快便安排两人走下一步,他与她牵着同一段红绸,一同踏进端王府,从此夫妻恩爱,情比金坚,世上再无人可以将他们分开。
  孟丞相看着女儿与赵琛进去,其实也有些恍惚。十几年前,孟夫人刚怀上她时,两人便在想,若是个儿子要怎么教养,若是个女儿要怎么疼爱。
  如今女儿已长大嫁人,可那个在他身边与他探讨这些的妻子,早已离开十几年。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一开始,每次想到妻子,他总是痛彻心扉,但如今想到妻子,他已经不再痛了,更多的是释然。
  人这辈子,早晚都得尘归尘土归土,两人的分别不过是早晚而已,他相信,她会在奈何桥上等着他,他们还能再见,在另一个地方。
  端王府正殿里,孟苑与赵琛拜天地,她弯腰时,可以看见他镶了金边的靴子,这个前世她负了的男人,这一世终于修成正果,虽然迟了些,但希望还可以弥补他,不仅是愧疚,更是因为……爱。
  拜完天地,孟苑离开正殿,赵琛则要宴客,他挂念着她什么都没吃,早就安排好了人在那等着,孟苑一进屋子,喜娘们走了完了流程,建安长公主便和武安侯府夫人一起来了,跟着她们来的还有孟苑不太熟悉的夫人们,不过虽见的不多,但她却知道,这些人要么是当朝一品诰命,要么便是皇家公主,哪像她前世与苏寄尘,只顾着逃命,何来什么仪式,不过草草寻了一处庙宇,拜了天地,便算成亲了。
  想想那些,其实也算是报应吧,当你伤害了别人,选择了错的路,就要自己承担恶果。
  “丫头,饿了吧,吃点东西。”
  武安侯夫人悄悄塞给她一块糕点,孟苑从盖头底下看到祖母的手,带着褶皱,却是那般亲切。
  “谢谢祖母。”孟苑接过糕点,小口小口吃着,小心着不碰到凤冠的珠帘。
  建安长公主笑道:“侯夫人莫担心,我那侄儿早就跟我说过了,他挂念着他的王妃饿肚子,特地让人备了小厨房,让我好好喂饱他的王妃。”
  老夫人笑道:“当真?那老身也不藏着掖着了,丫头可以敞开吃了。”
  建安长公主笑着提醒道:“不过侯夫人,这称呼也该换了。”
  老夫人道:“瞧我,一时高兴,都忘记了,如今呀,得叫端王妃啦!”
  众夫人开着孟苑的玩笑,孟苑害羞地听着,心里却满是幸福,这种有这么多人祝福的婚事,真的很幸福。
  那贤王府又是什么样呢?
  周菁与赵殷去参加赵琛的婚礼,孟柔在府中养胎,听见下人形容孟苑成亲的场面,想起赵琛的模样,不由悲从中来,恨意也越发深刻。
  下人见她这模样被吓了一跳,退到一边不敢言语,孟柔忽觉腹痛,立刻皱眉道:“快,传太医!”


  ☆、第36章

  原来,端王府里面是这个样子。
  趁着其他夫人聊天时,孟苑悄悄掀开了一点盖头,打量着屋子里的情况。
  以后,这儿就是她的家了,她和赵琛的家。这里比她想象的还要大,却一点都不显的空旷。如其他皇家子弟的府邸那般,端王府毫无疑问是奢华的,每一样东西都可以数得出来历,若是前世后来的她,怕是随便给她这里的一件东西,她都可以活几辈子,凡事最怕作比较。
  赵琛将他们的寝房布置得十分温馨,有的细节甚至与她在相府的闺房十分类似,尤其是那梳妆台,质地明显比她闺房的好,但样式却打得一模一样。
  他很上心,这让她又高兴,又纠结。
  想起之前的怀疑,她总觉得赵琛可能知道了什么。有可能她一出相府,就有人告诉他她去了哪里,他之所以没直接去医馆阻止她看大夫,可能是怕引起她怀疑。
  然而,仅仅是在家等着,已经够她明白了。
  赵琛必然是知道了大夫的话,所以他特地让云水来安她的心。
  云水说的话,恐怕也不是真的。
  虽然赵琛这般的良苦用心让她感动,也让她不再怀疑他对她的感情,可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没有孩子,孟苑就高兴不起来,她慢慢放下盖头双手合十沉默了下来。
  侯夫人与建安长公主聊了一会,见孟苑一直非常安静,不由问道:“王妃可是累了?王爷怕是还要过一会才能回来,要么你靠着祖母,小睡一会?”
  孟苑慢慢摇头道:“没有,老夫人别担心,苑苑很好。”
  建安长公主给老夫人使了个眼色,带着其他夫人慢慢退了出来,孟苑孤孤单单地坐了约莫一会,天色才刚刚有些昏黄,房门便再次被人打开,喜娘的声音响起:“王妃,王爷回来啦!”
  孟苑瞬间紧张起来,挺直了背坐在那,双手无措地不知该放到何处。
  赵琛踏进门时正好瞧见她这副样子,笑了一声后便走了过来,在喜娘的安排下,他端起酒杯,与孟苑纤细的手腕缓缓交起,喝完了这杯合卺酒。
  喜娘又开始进行下一步,孟苑木然地跟着行动,赵琛看在眼里,便知她心思不在这上面。
  今日是他们的大婚之日,她却还走神,说实话,他挺不高兴的。
  可他真的没办法生她的气,当他用喜秤挑起她的盖头,看见她高贵美丽的容颜和无助的眼神,心里便除了疼爱什么都没有了。
  熠熠生辉的一双眼,里面是浓浓的依恋与信任,还有不自信地犹豫。
  赵琛放下喜秤,屏退了喜娘,朝她伸出手去。
  孟苑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愣了一下,不解道:“怎么了?”
  赵琛失笑,弯腰凑到她耳边说:“这么坐着,不硌得慌?”
  孟苑脸一红,将手放在他手心,起身站到了他身边。
  他应该喝了不少的酒,面上虽依旧不显,可身上却带着酒气。按理说,若是另外的男人,她必然早已厌烦地皱起了眉。可在他身上,似乎连酒气都是香的。
  就连做夫妻之间那种事……她也是期待多过害怕。
  前世与苏寄尘,她还不知为何自己那么不甘愿,总是死气沉沉毫无情趣,现在想来,怕是那时是怄气多过真心,所以才会那般不甘心和抗拒吧。
  “又走神。”赵琛将床上讨喜气的桂圆莲子等抚到一边儿,站在床边无奈地看着她。
  孟苑抬眼瞧见,立刻道:“别扫开呀。”
  赵琛挑眉:“你喜欢坐着它们?”
  孟苑抿抿唇说:“这是吉利的兆头,扫开就……”
  赵琛也知道她想到了什么,额角跳了一下,直接道:“只是扫到一边,还在床上,不必担心。”略顿,他压低声音道,“而且就算没有这些,我们也可以早生贵子。”
  孟苑又害羞又伤感,纠结地攥着衣袖,赵琛看了一会,忽然上前将她横抱而起,惊得她尖叫一声。
  “呀!这是做什么……”孟苑十分紧张道。
  赵琛慢慢讲她放到床上,轻轻为她摘下凤冠,没有了珠帘的遮挡,她娇媚的容颜愈发清晰,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模样,她听见他慢慢说道:“要早生贵子,我们可得好好努力才是。”
  孟苑耳根发痒,不由转开头避开了他的鼻息。
  赵琛轻笑一声,柔声道:“你姐姐可是已经怀上了,我们不加把劲,岂不是跟不上了。”
  孟苑望向她,水灵灵的眼睛里含着薄雾,那娇俏的样子,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破坏。
  “这样看着我,就不怕我控制不住自己。”
  赵琛手一抬,红色的床帐便落了下来,丫鬟已经在外面点了灯,帐子里虽然有些暗,但也可以看清彼此。
  “吹了灯好不好……”孟苑吸了口气说。
  赵琛不紧不慢地解着她嫁衣的带子,似笑非笑道:“吹了灯我就看不见你了,不好。”
  “……为什么要看。”她不好意思地问。
  赵琛与她对视,他那么英俊,永远淡然,永远无所不能,看着别人的凉薄眼神到了她这里,是盈满了温柔与感情的,这般的不同,才更加让人受不了。
  他明明只是解衣带罢了,可她却觉得浑身不自在,感觉身子好像起了不好的变化,太羞耻了。
  “快吹灯!”孟苑咬唇道,“不然我走了。”
  赵琛轻笑:“你要走到哪去?”忽然,他冷下脸,俯在她身上一字一顿道,“孟苑,你这辈子哪都去不了了,除了我,没人能得到你。”
  孟苑被吓了一跳,呆呆地望着他,他自知有些失了分寸,和缓下表情,亲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说:“真不禁吓。”
  孟苑直直地看他,带着点委屈和忐忑,看得他心烦意乱,担心不已。
  “说着玩的,你要去哪我送你去就是,不哭好不好?”他心疼地抹掉她不自觉落下的眼泪。
  孟苑直接环住了他的脖颈,送上双唇,等这一吻结束,她才说:“不止这辈子,我孟苑今后的生生世世,都只做你赵琛的妻子。”
  这次换赵琛怔住了,他惊讶地看着她,随后是释然、安心和感动,当然,最明显的,便是那一脸的欢喜。
  “那今晚……”赵琛意犹未尽地看着她半褪的衣衫。
  孟苑望着一边干巴巴道:“你若是真的不想吹灯……就不吹吧。”
  赵琛清朗一笑,门口守夜的扶风和茉雅对视了一眼,都脸红地看向了一边。
  这一夜十分漫长,扶风作为陪嫁丫鬟到了王府,茉雅是赵琛身边的大丫鬟,两人一见面,便被管家告知身份一致,扶风本以为茉雅会不高兴,找她的麻烦,但完全没有,她很和善,处处提点她帮着她,这王府的人真是如王爷人一样,个个都那么好。
  赵琛的府邸其实很简单,除了他和孟苑外全是下人,下人里男子居多,管理起来并不麻烦。
  唯一与众不同的是,端王府里侍卫特别多,防守极为严密,没走几步就有一拨侍卫,比特意加派过人手的丞相府多了不止一星半点。
  除了孟苑与赵琛,在王府西南角的普世堂还有位特殊的客人,那便是云水大师。
  那处建成了一处佛堂,像是专门为云水大师准备的,也不知他与赵琛认识多久了。
  不管如何,孟苑都是得好好招待云水大师的。
  不过,比这些府里的事更打紧的,是第二天一早去宫中面圣的事。
  作为新妇,孟苑进宫的衣裳也隆重了些,比做姑娘的时候更有身份。
  她与赵琛一起来,已经不必步行了,这就是特权阶级,看得她不由感慨。
  “以前我来,烈日炎炎都要走着,现在倒是不用了。”孟苑忍不住道。
  赵琛一笑,手指轻抚过她细嫩的脸颊,温柔地说:“以后到哪里你都不必走着。”
  “那待会下去了进大殿我不是一样得走着?”孟苑斜睨着他。
  赵琛又摸摸她的鼻子:“不必,娘子若是需要,为夫抱你进去。”
  他叫她娘子,不是爱妃。他自称夫君,不是本王。
  说起来,好像他面对她时,从未用过本王之类的自称。
  放弃了这样的他,她上辈子可真是瞎了眼。
  “又要用你的话来说了——成何体统?”孟苑学着他严肃的模样道。
  赵琛笑得很开眼,俊秀的眼睛弯弯的好像月牙,他今日也是一身朝服,一头黑发全都冠在了发顶,这样干净利落的打扮,说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都不为过。
  新婚小夫妻说着话就到了椒房殿外,皇上在这和皇后一起等着他们来请安。
  进了殿内,便听见皇上的说话声,他似在与皇后商议什么,等他们走近了他就不说了,孟苑也没听清楚。
  不过,赵琛的武艺摆在那,她听不见,不代表他听不见。
  从进来,他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有点复杂,像是意料之中,带着点怀念,又带着点排斥。
  这场合,孟苑也不好问什么,只与他一起进去,安然行礼,做着新妇该做的事,乖巧讨喜。
  陈皇后越看她越觉得欢喜,拉着她的手一直说着体己话,什么要好好养身子,早早给赵琛生个儿子,什么多吃点太瘦了,这样不好生养,总之就是半句不离子嗣的事。
  孟苑再被提起伤心事,这面上的笑容就有点勉强,赵琛看在眼里,在心中叹息,开口道:“母后,这事儿不着急,二哥的孩子不也还没出生。”
  提到这个,陈皇后的表情就微妙起来,皇上观察了一下赵琛,发觉他的表情不像有假,似乎真不知道贤王府的事,于是说道:“昨夜你二哥府上传了信来,孟侧妃的孩子没有了。”
  赵琛一脸惊讶道:“什么?”
  何止他,孟苑也是如此,她诧异道:“怎么会这样?”
  陈皇后与皇上对视,觉得着夫妻俩是真不知情,却不知,这里面是有一个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另一个只是……演技太好。
  “前三个月本就坐胎不稳,孟侧妃又郁结于心,太医说她前几次已经动了胎气,这次又忧思过重,才导致没了孩子。”陈皇后慢慢解释着。
  孟苑都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了,这大姐姐真是,她结婚的日子,她忧思过重,这不明摆着不想她好吗,皇上和皇后恐怕也很清楚了。
  赵琛最清楚不过,他与皇上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皇上便让皇后跟孟苑说说话,他与赵琛到了侧殿说些别的事。
  孟苑想着,必然是要说他们进来时皇上和皇后讨论的事,她很好奇是什么,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应妄论政事,于是压下了好奇心。
  “孟侧妃也太过不小心,这孩子得之不易,竟就这么没了,老二估计也很伤心。”皇后还在思索孟柔的事。
  孟苑附和道:“贤王殿下必然也非常难过,姐姐没了孩子,心里肯定也不好受,不过他们都还年轻,孩子还会有的。”
  陈皇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神有点悠远,意味深长道:“是啊,他们还会有孩子的,人人都会的,只要有时间。”
  孟苑觉得话题好像不太对,有句话叫,越是没什么,越是惦记着什么,陈皇后自始至终都在说孩子的事,可她十五岁入宫,不算做妃子那些年,便只算登后位也已有三年,却至今无子,难不成,她……
  还在想着,赵琛与皇上就出来了,皇上似乎很高兴,走的时候还再三嘱咐赵琛,切莫让他失望,孟苑越发好奇他们到底说了什么了。
  然而,她也并没好奇多久,因为她回府没两天圣旨就下来了——
  大皇子的太子之位被废,皇上改立三皇子赵琛为太子,着太子即刻入主东宫。
  一下子,孟苑就从端王妃变成了太子妃,而前太子赵轩,因为曾试图谋害战中的赵琛,被圈禁在大皇子府,无旨意不得出府半步。
  贤王府,赵殷坐在椅子上,周菁坐在他身边,孟柔站在一侧,气氛相当压抑。
  过了一会,赵殷冷笑了一声,打量了一下孟柔,慢条斯理道:“真是同人不同命,嫡女出嫁不过两日,就当了太子妃,庶女出嫁这么久,仍只是个侧妃,若是真争气,此刻怕已是良娣了。”
  周菁笑道:“王爷,您也莫要太过为难孟侧妃,孟侧妃刚刚失去了孩子,心里正难受呢。”
  说起孩子,赵殷便十分不悦,他冷着脸道:“明知道自己的身体不怎么样,就多注意点,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真是丞相教出来的好女儿。”
  孟柔面色苍白,虽然被责备了这么久,但还是不疾不徐地走到了赵殷面前盈盈一拜,温和说道:“王爷,妾身有些话想单独和王爷说,相信王爷听了会很高兴的。”
  赵殷眯了眯眼,挑唇“哦?”了一声,朝周菁摆摆手,周菁虽百般不愿,但还是离开了。
  “要说什么,可以说了。”赵殷叠起双腿,漫不经心地说。
  孟柔轻声说:“王爷,妾身自嫁给王爷那一日开始,便是王爷的人,再与相府无关。有些事,妾身也愿意告诉王爷。”略顿,她声音越发轻了,“其实很多人都不知道一件事……”
  “什么事?”赵殷不耐烦道,“别卖关子,本王没那么多耐心给你。”
  孟柔舒了口气,道:“妾身的妹妹孟苑,她无法生育。”
  赵殷蹙起了眉:“此话当真?”
  孟柔笑了:“千真万确,妾身与姨娘一起做的事儿,怎么会有假?”
  赵殷表情变幻莫测,对孟柔的认知也有了改观,他看了她好一会,才意味深长道:“本王真是没想到,爱妃还有这等本事。”
  这就改口叫爱妃了?孟柔心中冷笑。
  “让王爷见笑了。妾身以为,这对王爷非常有助力。如今三皇子做了太子,自然不可能有一个不能生育的太子妃。就算皇上和皇后碍于丞相大人留下了这个太子妃,也肯定会为太子充盈东宫。女人多的地方,事儿也就多了,太子与太子妃的感情肯定也会日渐淡薄,到那时……”
  孟柔笑得十分温柔,“王爷的机会,就来了。”
  赵殷不免有些惊讶,孟柔竟是与周大夫想到了一起,要他从孟苑入手。
  如今,大皇子复立太子已是非常渺茫的事,四皇子的腿疾注定与皇位无缘,五皇子是他的人,若赵琛再出问题,太子之位必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爱妃将本王往你的姐妹那里推……”赵殷拖长了腔调,“就不怕本王真的看上你的妹妹,反而为了她葬送自己的前程?”
  孟柔微微一笑:“王爷不会的。”
  “你这么肯定?”
  “嗯,因为王爷和妾身,是同一种人。”
  可是,孟柔算得准现在,却算不准将来。
  她满心以为,赵殷只是个利欲熏心的男人,为了皇位什么都可以豁出去。
  她忘记了,他毕竟与赵琛是兄弟,两个人总会有相似之处,只是那些地方还没有人可以开启,是她没有能力。
  不过,至少她现在算得是准的。
  宁将军因为女儿的事与赵琛结下梁子,本来不错的关系僵了下来,反倒是和贤王走得近了。
  还有苏寄尘,因为表现突出,得皇上赏识,他从正七品翰林院编修升到了正六品侍讲。虽然他能力也不错,但外界更愿意当他是靠女人上位,全凭皇上对九公主的宠爱。
  他们虽面上和他不错,背地里却很看轻他,苏寄尘心里清楚,也没去在意。
  今日,他要去赴宴,去贤王府赴宴。参加这场宴席的人,除了一直支持二皇子的周大夫,便是宁将军等人。他也去,在某种意义上,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九公主此刻正在东宫之内,与自己的新嫂子聊天。
  听见奴婢来禀报驸马晚上要在贤王府享宴,会晚些回府的消息时,脸色就不太好了。

  ☆、第37章

  东宫,似乎就连花园,都比王府里的娇艳几分。
  这里是储君住的地方,奴才和奴才全都训练有素,安静又机灵。
  九公主看着对面坐着的少女,明明还要比自己小一岁,但嫁人之后却愈发风韵非凡,瑰姿艳逸。不夸张的说一句,普天之下,怕是再寻不到比孟苑更美的女子。太子哥哥喜欢她,单说美貌,便是极有说服力的,更不要说孟苑的才学、性格和家世。
  对孟苑,九公主非常欣赏,两人关系也一直不错。
  “静安,其实我心里很慌。”孟苑放下杯子,望着身边陌生的景色说,“有些事,我以前不想做,可现在我觉得,就算我不去招惹别人,别人也迟早会来算计我,我若一直被动,岂不是太过懦弱了。”
  九公主笑道:“三嫂说的是,太子哥哥可不是个被动的人,他一向先发制人,嫂嫂应该向哥哥学习。”
  孟苑失笑:“你这么叫他,我还有点不太习惯。”
  九公主揶揄道:“嫂嫂还不习惯?别人怕是想让我这么叫他的夫君,都没有那个机会。”
  孟苑与九公主又玩笑了几句,九公主便打道回府了。她惦记着驸马的事,回来便去了书房,转了一圈,发现驸马走了一会了,她便坐下看他平时在做什么。
  公主翻看了苏寄尘书房的画轴,不由赞叹自家夫君的画技高超,然而,很快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画缸最里面的卷轴上,画着一个美丽少女,这少女那么熟悉,她才刚刚与她道别,只一眼便认出来了。
  “公主,这……”公主的贴身大丫鬟显然比她本人更惊讶。
  “一幅画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驸马曾在相府做门客,与嫂嫂必然早就见过的,这画说不定是当初为嫂嫂所作的礼物,搬家时不小心一起带来了。”
  九公主说着,去看画的落款,是一首诗,四句,每句五个字,一共二十个字,淋漓尽致地表达了作画之人对画中之人的爱慕之情,九公主这下完全笑不出来了。
  丫鬟还没看到那个,对公主忽然沉下脸少有些不解。
  她顺着看去,公主却直接将画卷了起来,扔进了画缸里,扬长而去。
  贤王府,苏寄尘与赵殷对饮,两人闲叙家常,相谈甚欢。
  过了一会,赵殷将话题转到了宁将军身上,笑着问道:“将军最近应该很忙吧,宁小姐的婚事办的如何了?我那四弟虽有腿疾,但照着父皇和太子的意思,四弟怎么也是皇子,配将军的幺女绰绰有余,将军以为呢?”
  想起每日在家以泪洗面的女儿,宁昼的脸上是一丁点笑意都没有。
  他放下酒杯,冷着脸道:“王爷,末将是个粗人,不懂你们读书人说话上的弯弯绕绕,末将只问王爷一句,王爷可有办法为小女退了这门婚事,又不耽误小女闺誉?”
  赵殷叹气道:“将军这不是为难本王吗?本王何德何能,能让父皇改变主意?”
  宁昼直接道:“只要王爷可以帮末将办成这件事,今后王爷有用得着末将的地方,末将绝对不说一个‘不’字!”
  赵殷脸上露出满意地笑容,模棱两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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