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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依荷起微澜-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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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妹此言确实正解。纷纷逃离之人中,既有本就是拖不了干系的人家,也有惊恐朝廷雷霆之势的。试想倾巢之下,安有完卵乎?自是早早避世而去,方为上策。”
  言罢此句,已是端起茶碗来连饮两口,这才无奈摇了摇头:“说来也是避无可避之事,当初就连官衙之中的大小官吏,皆被兵士们先行押在军中,怎能不被惊得慌了手脚?”
  才想稍停片刻,就听这旁已应声接到:“如今已时过境迁,就不知眼下府衙之中,又是如何收拾那许多无主之物的?”
  “自是全都收缴入库,至于空出的田亩,已是在旧年春耕之时便贴出告示,寻了农户自行耕作之用,只需略缴原先三分之一个的税负便可……。”娓娓道来,不觉已是愣在当场,妹婿此前的另辟蹊径该不会,正与此桩有关吧?


☆、第二百一十四章 建田庄

  眼见那旁舅兄的神情,显然已是大约猜到了几分,不禁亦是缓缓颔首道:“正如大舅兄所料那般,与其四处苦寻,倒不如就将这眼前的实务,先拿在手中才是要紧!”
  “一来,舅兄也已来此数个年头,旁的不提,但是各处的底细好歹也是略有知晓;再则,府衙本就有此等优渥的税负之法,与其另寻进项所在,还是多置办些良田,建个田庄安顿下来,才是稳妥!”
  刚听得妹婿之意,却是劝了自己出城务农,不免心头一震!自家虽是今非昔比,可好歹当年也是京里有些头面的大家世族,即便一时不济未能保住官职,却也万万到不了如此地步,与那等乡野村夫比邻而居,以求三餐温饱!
  正要出言反击,不料自己却武断了,妹婿提议那桩并非自己所想那般,而是囤田建庄一事。原先叶家在京之时,漫说是京畿那几处大小了庄子了,就是京郊也曾留了不下三顷的良田。虽说当年这等繁琐之事,都是交有府内的小管事接手打理,可好歹也不是那般低微的差事,再念及家中此刻的窘迫情形来,也已算不得什么了。
  心中有了定夺之后,自是颔首应道:“只是如今府内已是遣散了当年专懂此桩的管事几人,为兄只怕略有不及。”
  本以为这位需得几日思量再三,才予以答复,殊不知,眼下叶府的情形已是再无拖延之时。原先仅靠着父子三人的俸禄,尚算勉强维持着,此番少了叶青庭这一份进项,只恐再难支撑一年。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可经历过唯恐避之不及的亲族们,那般无情的落井下石后,本以摇摇欲坠的叶府已算是去了大半。再加之早年过惯了富足的日子。一日之内便需彻底改变,也是何其不易!
  这正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本就断了各项进项来源,又觉这祸端来的蹊跷,必是用不了许久,便可沉冤得雪,谁料想却犹如石沉大海一般,杳无音信!
  就这般,不过短短三年功夫,便已再不复当年之时咯。此时又来懊悔当初。已然为时晚矣,只得眼睁睁看着府中陆续变卖了家什、丫鬟,以及女眷们的头面穿戴。
  待等今春四娘前来探望之际。也已到了叶府最为窘迫之时。数年的艰难岁月,已是让原本奢华惯了得官家子弟,明白了必要时且放低身段,亦绝非万万不能之事。
  更何况,看顾田庄也绝非那般地不堪。虽不比自己为官在任来的体面些。可到底无需再愁家中米粮之困,也算是好事一桩!
  那旁叶青庭自是权衡着利弊得失,而另一旁位居正中的太太蒋氏却是,暗自为难起来。只怕女儿、女婿还以为,叶家虽不复当年繁盛之时,好歹还有些家资可供置办田亩一桩。实则却是……。
  不免出声提醒女儿一句:“四娘不知,如今早已是今非昔比,哪里还有那等闲钱。置办良田若干,更不敢奢望修建田庄一事!”
  原本那旁还在期冀往后的种种改变,却被这旁母亲一言道破关键所在,不觉是当即一愣!
  知道母亲定是误会了,夫妻俩所提之事。忙不迭摇头接道:“哪里另需叶家再添银两。此番前来相公本就备下八百两纹银,若是只建一囤田两顷的庄子。想必已是绰绰有余了!”
  “哪需这许多银两的!”只听得那旁长兄已出声拦道:“这南方本就是水土丰沃,再经历了那年的大乱后,更留下众多无主之地。即使府衙公告于民,可少缴税负也是乏人问津,更不曾听说有人愿意出银购置名下的。”
  说到此处,已是无奈苦笑道:“想为兄未能连任,也皆是因此之故,比起旁人来更是明白三分。房价固然还可坚守一二,可这缺了佃户的田亩,便是颓势凸显,一跌再跌已是再不复往昔之貌咯!年前已有近郊的上等良田卖出了,一两七每亩的价格,何况远郊之地?”
  就在这位忍不住一声长叹之时,对面的夫妻二人却是异口同声接言道:“只需上等水田,地处远郊也是无碍!”
  本就不是为显摆家中富足,才想出这自建田庄一事,再则有了自家山谷之中,筹建山庄一事后,更是深有体会。“万事都有其利弊所在,近郊固然出入城镇便利许多,却也免得了引人瞩目,想如今我叶府本是落难至此,哪里还敢贸然行事!”
  随之又是一句脱口而出,使得屋内几位愈发是刮目相看:“我儿亦是长大咯!”就听母亲一声赞道,连连颔首:“就依你妹妹所提,就算此桩名正言顺,也需多加谨慎才是。毕竟是被贬到此,时刻都有那关注之人,却是万万大意不得!”
  晚间待老爷回转,一家父子三人又在书房,好生商议了许久,才将一切必要的准备,逐一列举而出。
  “本是难得的好事,你妹妹、妹婿能这般援手与我叶府,也实属不易之事。毕竟眼下他卢家还不曾分府,哪里来得这许多闲钱?必是他夫妻二人的全部家当,若不是为了重振我叶府一门,定是不敢轻易妄用一二的!”
  提及女儿、女婿此番之举,亦是深感愧疚,一切苦难皆是当年自己贸然之过,终是累及家中老少尝尽了人情冷暖!今日虽得他夫妻俩的慷慨之举,也有不忍之意。
  虽已获知,他们夫妻二人是早有独立准备,可终究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易手买卖而已,哪能与街市之中的商户比肩而论,定是耗尽了手中所有,只为扶持叶家重振!
  相及此处,心中不由一紧:“就按胞妹之意,选了那水土丰沃且偏远之境的所在,才是当务之急!再则,便是佃户一桩,还需寻了户房的老书办……。”
  当夜便细细安排了一清,到底都是府衙官员出身,又因被贬在这偏远小地方,做了末流小官,反倒对于其中的细节,很是了解。无需寻人追问关键之处,也是游刃有余。
  不过三日功夫,便已寻觅到一处合宜的所在,离着府城足有八十里远,距如今叶家所在的舍县,却是不足二十里地。听了舅兄的详细讲解,这旁的卢临渊已是微微颔首道:“的确这舍县虽属磬州的核心之境,可到底离着府城甚远,与其另寻不熟悉的地界,到底还是留在原处更为稳妥。”
  得了妹婿一句认可,那旁的叶青庭已然接着往下道:“待等田庄建成后,我家即便出城居住,也是来回不慢。”
  原先就是鱼米之乡,不提星罗棋布的水系便利,更因本有众多囤田的大地主在此修有庄子,自是不乏可通行车马的条条便道。再来就是叶家搬出城外居住,必使得那些不知实情的,以为定是手中短缺银两一事,才迫使弃了城中便利,不得不就此安居乡野,以解燃眉之急。
  这众多有利之处,自是不再犹豫,先有长子领着老家人,并工匠一行去到那片所在,开始着手动土建设院落之事。眼下本该是春耕繁忙之际,偌大一片良田中,却是不见农户们忙碌的身影,不免让人唏嘘一声‘可惜了!’。
  此刻说是建设院落,其实却只是修补原主留下的屋舍罢了。本就是急于搬离县城,又需寻觅佃户补种一事,哪里还有另建屋舍的时日与多余银两,当然是能省则省。
  直到卢临渊夫妻俩,拿过地契一观时,才发现叶家这位长子,也并非那惯是大手大脚的富家子弟一般,不知轻重。
  原先已在其口中得知,此地如今的地价怎样,却不曾想还是位举一反三的高手。当初虽有提及,索性购置下本就建有屋舍的庄子,才是最为合适。毕竟省却了许多建设所需便是其根本之因;二来,也可及早搬离那破败不堪的民户小院,才是当务之急。
  不曾想,这位马不停蹄跑了整整三日,已能寻到这般的所在,显然是费了不少心思的。也更可说明,往日在府衙之中叶家的几位的官声、人脉亦是维持的不错。若非如此,只怕再多添上半月时日,也是远远不及。
  收妥了地契后,却见那旁大舅兄再度递来一封信笺,不禁偏过头来看了一眼身边之人。片刻犹豫后,方才接过手来拆开一观:“舅兄这是何意?原本说定是我们两家各持五成股份,岳父这信中,却点明只留三成不及……。”
  原来,他夫妻二人当初商定之下,便动用了庄内八百两现银,想以此为叶家重添进项所用。来时,也曾核算过一二,却不料此处地价更是足足低别处三成余。
  这般一来,多添几亩良田已是不再话下,谁知这叶青庭又在屋舍一事上,再省下许多银两,愈发将原本定下的田亩之数,再添一筹。
  几番衡量之下,叶家老爷更是不忍多占这五成之数,逐而另写一份合股契约交由长子,送来与他夫妻二人收妥。


☆、第二百一十五章 忙补种

  本只为帮村叶家渡过困境而来,这般斤斤计较却是不能,当即撕毁契约实在不妥,毕竟是岳父亲笔所书。疾步踱过这旁书案,润了润笔头已在最后添上了一条,至关重要的来。
  “什么?二十年后转赠与叶家长孙……。”提高了音量,险些将门前守候的老家人,冲忙推门而入。还在一旁本就是相熟的蔺管事摆手示意,才免了这误闯之事的发生。
  略定了定神后,已是恢复了平日的音量,再度为难起来:“妹婿这是何意,如今待我叶家一如往昔的,已是微乎其微,更别提那些平日里百般巴结之辈,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如此以诚相待之人,也仅有为数不多了,我们两家虽是姻亲,可这金银之事还需算得分明,才好!”
  却见这旁卢临渊,缓缓摇了摇头解释道:“舅兄有所不知,这些年来我们二房的家资,并非仅凭我在职的俸禄而已,另有你胞妹的一份功劳在。就拿京城我卢家与人合股的那桩,便是得了娘子的诸般好提议,只是她一内宅之人终是有所避讳,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略作停顿,才接着道:“舅兄既是自家人,与你明说也是无妨。”
  随后之言已是无需多提,本就是多年官场在任,又与自家胞妹息息相关,他叶青庭岂能不明这其中利弊。自是默默点头,也算是就此告一段落了。
  片刻沉吟后,再度抬头指了指桌上,那份被卢临渊修改过的契约无奈轻叹了一声:“只是父亲大人之命,我又岂敢轻作决定,还需妹婿同往道个分明,才是要紧!”
  这旁也是欣然点头,取过外袍便随了大舅兄一并上了车马。待等面见了岳父大人后。自是条理清晰,字字明确。将事情的始末,道明当面。继而又将来时夫妻俩早已拟定一份,详实有序的田庄计划,铺展叶家父子面前,仔细讲解了起来。
  原本经历了前次购置田亩,筹建田庄一事,已是刮目相看几分的这位女婿,今日再一细瞧更不由得纳闷万分:“分明是难得之才,留在户部必定有所作为。即便更进一步希望渺茫,但有如此实干,这出头之日并非可望而不可即!”
  得父亲一句感叹。这旁兄弟俩对望了一眼,亦是连声附和:“父亲所言极是。自当日提出筹建田庄一事后,也有几次便是妹婿他细心提醒与儿子的,只是那时忙于各项事务,并不曾多有留意。如今看来绝非灵感偶得,必是早做了详实的功课,才会这般地了如指掌!”
  “又或者曾有筹建的经验,也是为尝可知之事……。”那旁叶家次子半句才刚出口,却被这旁的兄长叶青庭摆手,笑道:“哎。二弟有所不知,自那年得中举人之名后,便不曾出过自家府门。直到三年前授命去到京中任职。才得以步出书斋罢了,再则他卢家此前未有田庄在,又何来经验一说?”
  闻言顿时愣了愣神,才释然含笑,点了点头道:“果然是二弟我不知详情。也确实太急于妄断了!”拱手一旁坐了,又接过父亲推至面前的契约。细细读了起来,也同样是暗自感叹。
  待等这旁叶青庭将妹婿那番说话,转述后更使得叶家父子俩吃惊不小:“不曾想,竟然还这般的奇思妙想!”
  “哪里是妹婿一人所得,其中那份绘制精细的图卷,便是出自我们家四娘之手!”一言才出,越发让叶家老爷是连连惊叹道:“出嫁之前就听她母亲时常夸耀,花样子描得好,可哪里想到不断数年,如今都能绘制这般的……。”
  看了再看,索性将整套图纸悉数取出,铺展开来:“不对啊!这哪似平日专会女红的四娘所为,分明是出自工部……。”已是顿感其中必有隐情,不由抬头看向这旁的面露无奈的长子。
  而这旁的叶青庭也是有准备,略点了点头,便将适才妹婿处的全部所得,一并讲述了起来。听到女儿早已暗自练习多年,不由自主重重颔首:“终是个女儿之身,何苦得了这般的才华,确实可惜了!”
  就在叶家小院中,父子们忙着细观那份详实计划之时;这边厢客栈之中,夫妻俩也是长长松了口气。好歹已算落到了实处,如今是田产也置办在名下了,屋舍也已是修缮过半了,只等佃户们到来便可补种齐全了。
  想到方才相公与自家长兄提及那桩,不免也是含笑摇头道:“你也不怕早年我屋里的丫鬟、婆子道出截然不同的来,可怎么了得?”
  “早先在你屋里的下人?只怕为了瞒下此桩,也是三缄其口,又怎会寻了来问,自是无需担忧。再则,方才也已点明是暗中练习多年之久,这般一来更是再无旁证可寻!”
  还真是如此,恐怕除了叶家太太事后获悉一二外,其余之人再无得些消息的。即便是二房媳妇,亦是从未听闻过一句有关,家中姑奶奶专通绘制图稿一桩。
  深知如今的世道,并非容不得女子有才一事,而是太过与众不同或许还是祸端再起之因。加之,叶家此刻的处境,哪里还敢节外生枝自寻烦恼的?
  想通了此点,自是大方将图稿绘制之人,如实告知了叶家长子也算是恰到好处。毕竟得知自家女儿,在有参与其中且功劳不小,他叶家一门才能收得安心,去了三分愧疚之心。
  这才是夫妻俩的用意所在,别看刚才多添了一条赠与的条款,却早已料定对方,决计不会安然收下。到最后,势必回到原先那份代为看顾田庄的契约之上。
  显然娘子也已想到了此处,不禁莞尔一笑道:“待明日舅兄前来答复,我们只许另添二年期限便好。”
  “为何只多添了两年之期?”果不其然,第二日叶青庭再作答复之时,亦是迷惑不解递回那份旧契约。
  只见这旁妹婿接了手中之物,点头应道:“当日我与娘子向南之际,未曾料到地价会跌得如此厉害,这是其一;第二嘛,自然是全凭舅兄之力,才如此迅速办下诸般种种来,难道就不当计上一功不成?”
  被对面这位这般一提,倒是略有迟疑,正欲推辞一二,却见一旁胞妹忙是接口继续道:“其三,便是全权委托了大哥接受田庄,并非就此一项可得收益,另有贩运米粮一桩,又是一笔颇丰的进项所在!”
  此时,就连这旁的卢临渊都莫名一怔,贩运米粮这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对啊!不是还有梁掌柜那头的转手贸易一桩,往南方也是有段时日了,不过是每逢秋收之时,辛苦他跑上一回也非难事。
  想及关键所在,无需一旁叶氏递了眼色与他,已清了清嗓子,颔首正色道:“自是托了往年与我家合股做那转手贸易的商户,他家本就有两处铺面在京畿境内,另有各地熟识的商户众多,由他出面售出庄中产出,才是稳妥非常!”
  这旁叶氏显然是为之一松,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人的默契确实非常人能比。刚才瞧见长兄眉宇间的犹豫之色,便是灵机一动想到往后田庄的售卖余粮一事,借了贩粮之事再添进项,不过是为了说动娘家父兄依原先那份契约罢了。
  至于,售卖余粮的所获,她与相公自是从无谋财之念。此刻收妥了两位兄长结伴而来,送到客栈的契约已是三日之后,不过再又十日许,那旁的屋舍便可入住了。
  就在卢临渊一行即将返回之前,叶家田庄内的佃户们,也已陆续补种了不下六成的田亩。另外采办而来的鸭苗也已被放入一旁,被细心围就而成的家禽窝棚中了。
  “我说稻田里养鸭子,你可曾听过?”
  “没亲眼瞧过,到底有听哪个说过,只是时日太久了,实在是记不得了。可咱们东家说能够养活,还可肥田自是错不了的!”摆手招呼了一旁田埂上,自家小儿子再送些秧苗来,偏头回了身边的同乡一句,又接着忙起手头的活计来。
  听他这般说,同在一片田里劳作的佃户们,也纷纷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起来。果然就见那老农,插完最后一排秧苗,才慢慢直起了腰杆,淌着稻田中才到腿肚子的浅水,脚步轻快地向这边来。
  “你们也该听过,原先咱们村子西边的那个何家寨子吧?”继而便将自己所知是娓娓道来。听着老农的讲述,佃户们也都忍不住追问起这专留出中间地界,只为给鸭子搭建简易窝棚之法,将其蓄养在稻田之中的法子,到了秋收时节可能多打粮食。
  却不知,这老农比出一跟指头道:“多打粮食一桩我也没细细问过,不过另有一桩倒是让人眼馋的很。”转而看了一眼,那旁的家禽窝棚笑了笑道:“大家伙瞧见没,来年定是收得不少鸭蛋,可不是再好不过的?”
  “是咯,可不就是这般!”
  PS:
  抱歉;回来晚了;各位见谅!


☆、第二百一十六章 修池塘

  东家也曾说起,这稻田里蓄养的鸭子,虽不需佃户帮手太多,到了年底也要与佃田一并算与各家各户的。其中所产的鸭蛋,倒是没提及一二,可这鸭子都算入了佃田之中,难道还能为了几个鸭蛋,就短了佃户们不成?
  被这旁的老农稍一提醒,围作一圈的佃户们皆是连声称是:“怎么不是这般。别看这东家也不是顶有钱的,可这农具家伙什儿都紧咱们挑趁手来使,到底比起那些叩门的强上许多!”
  一下子点了大家伙的心中,本来聚集在这新庄子上的佃户,不是因为原先的东家连夜外逃,自家又无力买来种子、农具耕作的;就是因为四周遭再无一户人家,看着阴森凄凉,才想换了地界重新开始的。
  此刻听了那人一句提醒,不觉愈发认同刚才那老农所言:“瞧着东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可好歹也都是读书人出身,比起原先那些个叩门的地主们来,到底和气得多!”
  有人说起东家的好脾气来,更是引得众人附和声,纷纷而起。再想到年底每家每户,还能额外多了两只鸭子,可是比什么都实在。本就是逃难在外,虽不是自家所愿可毕竟也是流离失所,度日艰难,如今得这一稳妥的落脚之处,哪有不百般珍惜的?
  最要紧的一点,就是此处离原先自家的所在,并不是太远。若等来日,时局稳定了后,也无需长途跋涉返回乡里,倒是比那些狠命迁移数百里外的乡邻们,明智许多。
  有道是故土难离,即便就此在庄上安定了下来,每年回家看上两眼也是便利的很。有此作想的佃户们足占了八、九成之多,本就是这片地界上。土生土长的,真要迁移数百里之遥的异地,怕是这会儿庄中的上等里良田里,还是空空如也,哪得今日这般景象。
  “虽算不得热火朝天,却已是一派欣欣向荣之气。再来妹婿的那份提议,也是极好的,如今佃户中领头的那个老农,就曾听过有关的稻田散养鸭苗的例子。”说到此处,略停了停。拿过一封书信来交与上座的父亲大人,这才接着言道:“儿子不敢贸然行事,已是托了旧时府衙中。常往乡间收缴赋税的几个打听了大概。”
  接过手来,细细读过一遍,不由点了点头赞道一句:“看来你那妹婿倒是极为用心,连这般之事也是早有准备,可见放养一事却是个稳妥又实在的法子。”
  “正是这般……。”不由自主又将自己所知。详实论道起来,倒好似亲身经历过一般。听得另旁同样未曾有过实践的二弟叶青兰,不禁对自家这位才接手田庄的大哥,愈发敬佩三分!
  晚间老夫妻俩,谈起今日之事来,亦是倍感欣慰。本是从不愁吃穿用度的富家子弟。又才经历了官场失利一事,此刻已是摆脱了先前诸事不顺的阴影,得以重拾信心。皆因眼前的美好使然。
  想到他们小两口,兼程赶来只为重振叶家竭尽全力,更是令叶家二老双亲感慨万千!
  “又不是家中长子,往后分府自建门户时,还需给多添一份助力才是要紧!”
  老妻此句的深意。自是不言而喻,多年夫妻哪有不明白的。这旁已是慎重颔首接道:“本就是我叶家亲身骨肉。理当尽力相助。如今添了这处田庄,想必也是安稳过行商买卖一事。旁的不敢妄言,只需几载风调雨顺,庄内便可谷仓盈满,衣食无忧咯!”
  叶老爷所提,确实并非序言。别看他本不在户部任职,可这数载的被贬生涯,却是没少跟府衙中的户房书办门打交道。即便不曾亲手办过有关差事,亦耳闻目睹过众多有关农户耕作之事。
  虽远不及卢临渊夫妻俩,最是清楚这田亩的好坏与秋后的产出成何等比例,却也是大概有些明了的。再则,如今家中有多了一位专心此事之人,想必要不得多时,定将有关之事整顿一清,从今往后再无需旁人的指点,亦能如他夫妻一般得心应手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当年一心只求仕途顺当的叶家大爷,眼下正放下身段,亲自往田里巡察秧苗补种一事。虽不甚明白好歹优劣,亦可将最是懂行的几个老农,寻了一同前往。
  再看这些身为叶家佃户的老农,却是受宠若惊!本就是佃了他家田亩耕种,今日却被东家寻来了,只为求教秧苗补种一事,哪能不吃惊万分的?更是得此礼遇,只怕活了这大半辈子也是前所未闻,何况是自己得以亲历,愈发是卖力讲解起来。
  这旁身为东家大爷的叶青庭,倒是不嫌弃老农说话土气,不时让一旁的小厮放下身后的背篓,取出其中的纸笔来,记录一番。瞧见这等景象,更是让这些老农是好奇不已。
  “东家大爷您这是……?”
  闻言,已然含笑点头道:“别看我本是读书之人,可这农学一事还是初次接手,自需下一番苦功的。再说了,你们多年的经验比起那农书上寥寥几笔的记录来,更是详尽的多!”
  转而将手中的物件,一并交回给了那随行小厮,又抬手在众人面前的土地上,凌空比划了个大圈道:“别看咱们庄子如今才不过三顷不到,可毕竟是才刚起步。不敢夸口,只要老天开眼许了我们三载的好年景,定是再添一半地界,亦不是太过奢望之事!”
  哟!看似位整日文绉绉的东家大爷,这口气倒是不小!老哥几个更是忍不住,相互对望起来,果然不错皆是露出了吃惊之色,可见都是深知置办田亩,并非寻常易事。
  此刻送走了那位,专心询问田间诸事的东家大爷后,老年们也已是略显心事重重的地往自家所在而去。
  “仅频眼下这两顷多地,就敢想着再添一半,更别提还是在往后的三年里,怕是不能够吧?”这头已有人,小声嘀咕起来。
  一路行来,俱是默不作声,此时有人小声嘀咕自是分毫不差,全都落入几人耳中。自是有人点头附和道:“别看咱们这些人家,都是这田里的老把式了,可终究不比往年了。单是来往贩运的商户,也已是去了九成九,就算连年丰产,又能卖出多少去?顶多也就是个自家不愁吃喝,已是万幸咯!”
  有了启头接应的,便接二连三又想起了议论之声:“你说咱们是不是该提醒东家大爷一句,要是到了秋后打粮食那会儿,再来归罪咱们佃户……可怎生是好哦?”
  “是咯,咱们还是赶紧回头寻了那位,好好说道说道去……。”
  “大家伙都别着急,这东家也不是那般不讲理的,刚才没瞧见那一脸的笃定模样,确实不象作假的。”一句重重点明要害,又接着分析起来:“再有这稻田里的鸭苗,也算一份进项,指不定年底送去城里的集市,能换不少银子来!”
  听了为首这老农的提醒,其余几人才不再着急,回头去寻了东家大爷说道,只是仍不敢全然安下心来。直到半月后,庄子里一侧的水塘开挖之后,庄内的佃户们才愈发平静下来。
  “原来东家是早有安排,这桑基鱼塘一桩到是听说过的,只是原先那地主家里,没有懂栽种桑树的农户,才没能……。”这话才刚出口,就被一旁的老农笑着打断了下来。
  “哪个与你说,东家还要置办桑树林子的?”抬手指了指自家的方向,欣喜道:“亏得当初我屋里的,她娘家就是栽培菰米的行家里手,别的不敢提,单是她家几个兄弟,就是靠着这门绝活添了田产!”
  说道得意之处,不忘咧嘴笑道:“那日东家大爷来寻了大家伙问话,你们大家伙可还记得,是让各家的特长技艺说道明白。那会儿我倒是还没想到这桩,可我家小儿子却是记性顶好的,跟在身后听了这事回家就问了我屋内的一句。这不,就有了东家另添水塘一说咯!”
  却不想,被旁边一人当即质疑道:“我家没种过茭白,可也瞧见过村里有人家,也懂这门手艺的,哪里见过挖得这般深?”
  一句直中要害,不禁引得众人是连连发笑。大家伙虽不是来自同一处地界,可好歹都是老把式了,即便之前不曾亲手栽培过,也都见识过一二的,哪能不知道这人所提,确实没错。
  正在为难之际,就听得那旁领头的老佃户,张七福已是疾步匆匆向这边来:“大家伙要是得空,都往水塘帮把手去,东家要在这水塘上面,再添一个浅池子用来栽培菰米。”
  这话一出,顿时令众人是纷纷转向刚才的自夸得意之人。
  “哟嗬!还真有这么回事哪!”
  这回子,可不敢立马应答了,亏得老张叔的一句提醒,才让自己解了围。要是自己再盲目夸口,又往哪里再寻一个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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