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渌水依荷起微澜-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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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记?”喃喃复述一句,却是半点印象全无。
见其满脸的疑惑,不免张口补了一句:“你我这般的男子不识那程记,原也在情理之中。回头寻了大嫂来问,便可知那家究竟是何等样来历了!”
此刻才刚咽下三分怒气的卢家大爷,不由为之一怔,能由二弟口中提及那人的出身来,想必也是那普通之辈。本欲过问两句之心,又被这旁再度开口提醒与他的卢临渊,打断了下来:“索性在此用罢了午膳,再小憩片刻后,直往镇口大道上静候大长老一行,可使得?”
不错,刚才被那人一气,险些将今日头等大事忘得干净。赔他家银子那般的小事一件,便是微不足道,更难与此比肩而论!
却说,在府城之中,也是难得有他兄弟二人独当一面之时,此番亲迎族中长老一事,倒让这旁的长身而立的卢临岩很是惊讶!
曾几何时,自家这一味只知用功课业的胞弟,也已颇懂人情世故了!就刚才万事以自己这位兄长为尊,便可看出其用心良苦来,更是自始自终未曾多言半字,只是一味的将自己捧在高处。
就连大长老难得夸耀一句,也只是谦逊颔首,不发一言。万事皆与自己这个兄长的商议对策,落在旁人眼中显然是挣足了颜面,看着那旁的大长老也是轻捋长髯,频频点头。
即便此刻回想起来,还忍不住一阵得意,到底是嫡亲兄弟,在外更是给足了自己面子。正想着方才之事,却听得外面正厅里丫鬟正回禀大奶奶道:“回大奶奶,我们二奶奶说了,买下那食具孝敬府里老爷、太太一事,本也是因二房丫鬟鲁莽而起。所以,这银子也理应二房拿出一半才好。”
不待那旁座上之人发话,这边小丫鬟麦冬已是恭恭敬敬,将手中的锦盒交到了一旁的大丫鬟银屏怀中。忙又一脸愧色的福了福,耐心等着那旁的大奶奶打发了她往回后,又是一幅才转身退了出去。
“这是二弟他们让人送来的?”一见自家娘子满眼含笑的,收妥了银子,不免愣神问道一句。
“本就该他们家出一半,有何奇怪的。要不是那苯丫鬟自作聪明使出昏招来,咱们又哪里会被连累其中。”却是得意扬了扬头,饱含深意的望向那屋一眼:“白日里我可是差人去打听过了,那套物件还真是不便宜,我们家出得这十两也是不亏。而且那送回之人,只会提及是咱们大房之功,他们二房是赔了银子又落不下半句好听的,且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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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诚意让贤(下)
“赔了夫人又折兵?”抬头望向一旁笑意愈发展开的魏氏,却是一脸的茫然不解。与自家对半分担一桩,与他们每月各得八两银子份例的兄弟俩而言,也不过是小事罢了。至于折兵一说,只怕更是无从谈起吧?轻摇了摇头,端茶浅尝了两口,便只顾埋头翻书。
却不想,一旁大奶奶见夫君这般淡淡的模样,反倒引得她求胜心起。忙不迭藏好了钱匣,已然对面落座,低笑一声道:“还不是他们屋里那犯了错的大丫鬟蔺兰,此刻正被叶氏罚了去厨房当差,估摸着不等转回毅州,那丫鬟定是一直不得再往内院伺候咯!”
尚不待对面的卢临岩应声,却忍不住又是讥笑道:“学着府里太太那般,将她屋里的丫鬟发落厨房当差,又能如何?眼下又没旁人瞧见,只会寒了那陪嫁奴才的心,等着往后还有哪个与她亲近哦!”
一言道出,却早已忘了自己身边那个金盏,也是同样心思。只怕再也记不得,当初自己身边另一个丫鬟,也曾几次暗示与她,每每提及配人一事,那金盏为何是迟迟不作声?
说来,大奶奶魏氏此刻正在兴头上,不记得这些细微之事,本就在情理之中。只是随着被差遣去厨房帮忙的二房丫鬟往外院后,她大奶奶试图将先前那一众雇佣之人,清除出小院也变得不切实际了。
毕竟再换了新的来,也许得听命大丫鬟蔺兰,岂不是白白忙活一场。晚些时间,当她想清其中的干系后,更是恨得牙痒痒!
暗骂一句:果然那场大病之后,已是转了性子!这般以退为进的手段,也能用得如此妥贴。哪里还是原来那个万事只知点头的主,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位妯娌,如今再不是那昔日的纤纤弱质咯!
“原本是打算‘慢慢’蝉变,眼下怕已然是深入人心了。今日打发了蔺兰往厨房去,定是叫他们大房瞧出了不同来,想必咱们先前低调到底的作派,也已稍稍有些偏离。”
听得身边叶氏低声喃喃一句,这旁的卢临渊却是坦然一笑:“有何可怕?今日不单是娘子你异与往日,就是为夫我的言行也定然让那位同胞兄长,大感意外吧!”
提及此桩来,索性将方才酒楼内的情形,一五一十讲述了起来。
只见他言罢,又是淡然笑道:“正如娘子常说的那般,计划赶不上变化。如此契机刚好也叫他们明白,自此后咱们二房也不再是原先的模样了。虽说从无心与其一争高下,到底也不再是一味只懂点头伏小状的二房。”
“适才我家那位兄长还未到达酒楼之际,由对面梁掌柜口中已是获悉。自咱们在隔壁街上的客栈里,为先前到来的族中长辈们,备下的小院外,已是传出了前段时日里,为坊间流传甚广的妖孽之事!”
一闻此事,身边的二奶奶俨然是为之一震:“莫不是长辈们,就此起了旁的心思?”
“旁的心思倒还好说,毕竟那请来做法事的高僧一行,已经先他们一步赶往别院去了。即便有些忐忑,到底也是碍于祭祀大事,依然就在眼前,定是不会再起变故。更何况此时,大长老一行也已在到来之际,便听明了我兄弟二人如实相告,却是无须太过担忧!”
言道此处,却是应声顿住片刻,才抬头望着院门方向:“只是方才听那梁掌柜告知之际,不免让我转了念头,所以才有意让贤与我家那位,特意赶着点到来的兄长!”
“相公这话说的妾身,好生糊涂。却是何故?”顺着卢临渊的目光,也是远眺一眼。半响后,才幽幽接了一句问道。
轻舒了口气,才颔首解释起来:“这镇上的人口本就是不多,如今又因法事、祭祖两桩,与前段才刚平息下来的别院之事,有莫大的干系。旁的不提,单是街巷中世人的好奇关注,自然也都聚焦在此。”
后面之言,已然是无需再提了,显然身边正连连颔首,口中称是的二奶奶已是听出了其中的要害来。
不禁讪讪笑道:“到底咱们还是这不该出头的命!不过此刻的低调行事,本就是利大于弊。虽说未免有些可惜了此前的种种准备,白叫他们大房捡了回便宜去。转而思量一二,倒是更显得咱们兄弟相处异常和睦,想来就是府里老爷、太太知晓后,也是倍感欣慰才对!”
“有舍才有得,舍得舍得,大约便是如此!”轻轻靠向身旁之人肩头,不由低声宽慰一句。这旁的卢临渊也已含笑微微点头,顺势将其揽入怀中。
翌日,齐整人马便直往郊外方向,车厢之中既有闭目养神的各位长老们,也有压着嗓子低声交谈的子辈若干。
“我就是未曾明白,既然那别院之中闹得是‘妖’,怎么不请老道前来拿妖避祸。本就不是为那超度往生之人,反倒寻了众多高僧前来行这法事?”
这边被问及之人,忙是展开手中折扇,将那旁众人不时投向而来的探究目光,遮挡一二后,才小声解惑与他:“我们是何等氏族?这等鬼狐妖孽之事,又怎敢随口言及!更况乎,当今圣上颇为不喜此等神怪事件,如此大张旗鼓引了一众老道前来抓妖,岂不是……!”
那旁闻听此言,忙不迭已是收起了好奇之心,也学起了前面车中的长老们那般,微微垂目默不作声。果然是有备而来,请来一众高僧明面上只道为祭祀一事,在外人眼中自然也是无可厚非。
心中却是暗道一声佩服。要说起来还是这位常年在京中为官的堂兄,万事都拿捏的极准,就连远在乡间细微之处,也是谨慎非常。难怪他这官位,虽不见得比旁人升迁的更快,却是实打实的稳固依旧!
更为令人意想不到是,连着几日的法事、祭祀之后,那为首的高僧却在临行之前,特意让人寻来了卢家的厨子问明其中关键。几经传言之后,自是落入了旁人的耳中。
“怎么你也听说了,真是怪事连连。”
一旁那位也是频频颔首,低声应道:“头一日,用过那顿素斋后我已叫人是念念不忘。这等怪事,又曾见过?”
“漫说是你我这等偏房不得志的,就连……。”忙是侧身朝前一辆车上,努了努嘴道:“就连大长老也是赞不绝口!比起长辈们都爱的那道五香熏鱼而言,我倒是更中意蟹粉炒面。入口之时叫人真是难以辨识出,其不过是一道素斋罢了,真真美味至极!”
听他滔滔不绝,提及连日来的各道美食,车厢内其余子侄辈中便不乏附和之声。不消片刻功夫,原本一派宁静的车厢中,已能在外间隐隐听见众人的议论之声。
实事也正是如此,当初未出毅州之际,二房两人便已开始张罗此桩大事。从素斋入手,也是基于两人前世所见所闻,比起前世那般的多样烹饪手法来,此世之中过于简单的蒸、煮之法,便显得过于苍白无力了。于是乎,一个念头便应运而生,将原本普通人家中难得一见的种种手段,极尽所能发挥出来,才能震撼与人!
至此,才有了另寻小院借住之事。毕竟居于客站之中便有诸多不变之处,这随意使用厨房一桩,便被列在其中。前市里,两人虽是尝过不少,但真动起手来料理,还是颇多不易。幸得之后雇佣来的两个厨娘颇为得力,才使得用过之人,无不赞一声‘好’!
又被这相隔不远小净台寺的高僧,一再追问之下,才不得应声答应了下来。此刻转回东厢房中,已是笑意不减道:“正如娘子先前所料,这素斋一桩必得众人赞叹!果然,那大和尚临行之时,还非要向我讨要了那张素包点心的方子,以供他庙中之用。”
“相公可是与他讲明了,其后一味冬笋却是时令之物。”
忙将杯中温茶吃了半盏后,才颔首应道:“那大和尚倒是明理的很,为了此方竟然将法事、祭祀的香油银子,直接抹了一半去,说是买了我手中的方子便可。”
“这倒奇了街市中,也曾瞧见有蒸饼、蒸包子的,为何却愿意用百两纹银,单买一张素包的方子?”
却被那旁的卢临渊讪笑着打断道:“提及此事来,为夫我颇为惭愧,远不及那大和尚会做买卖。”说着两手一摊,懊恼之色顿显:“这不叫他又是诵经,又是连声施主大善的念叨着,委实不忍见其百两银子……所以,最后又索性搭上了那份咱们新创的玫瑰芸豆卷,做了添头送了与他家。”
“我倒是什么要紧的,这本就是无本的买卖,咱们顶多费了点银子将其还原了六七分像罢了。真要说道起来,还是多亏了此番府中请了高僧法事一桩。如若不然,这等买卖又要与哪家去做?”
转而收妥了那张银票,又是甜甜一笑:“可是比咱们绘制图稿,快上了不少。要不索性将此地雇来的两个厨娘一并带走,只等那程记寻着了合适的铺面后,咱们也开一家素面馆也是不错!”
☆、第七十二章商榷人选
“卢记……哦,不对,还是用娘子的叶记才稳妥些。”
却被这旁的二奶奶摇头拦道:“还是索性以渌水山庄之名,才最为合宜!听着也显得素雅,比起这个记,那个记的,反倒与素斋、素面之类的饮食,更为贴切不是?”
反复念叨了两遍后,已是欣然颔首道:“果然更有一派闲静之感!”
“无论是谁,也不会联想起咱们两人才是关键。就算眼下便着手此事,也必得来年后方能开张,倒不如加紧时日寻个妥贴之人,以便一得了消息后,咱们就能将这桩落到实处。”
点了点头,却不禁微微有些唏嘘道:“如今咱们庄子上,怕是再无可当得此桩之人了。佃户有那两丫鬟并桑园的胡老爹看顾着,倒是不碍,但若是将那山上负责茶园进度之事的向丰年,脱身而出,到底也是不妥。”
沉吟片刻,夫妻二人却是同时提到一人之名:“余家大郎余平秋!”
“不错,原交于他手中的那单转手贸易之事,本就是看准了时机跑上一回,即便是年节前这一段最忙碌时,也不过三趟罢了。与其另换了旁人接手,倒不如让他带着家中兄弟,一并往京畿常驻的好。”那旁的卢二爷,已然是附和声起。
“外加上他们本就是府里的家生子,如今老爷又准备着来年复职一事,想必府中更是没有他兄弟二人的差事可领。索性趁着此番回府之际,将他们家一并要到了咱们二房名下,才是最稳妥!”
听得妻子一般提到,愈发认定了下来。到底信得过,才能放心交托与人,眼下再四处寻访合宜之人,倒不如交给他们家看顾。毕竟那处可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京畿地界。稍有差池定然也是鞭长莫及,如此思来,还是府中的家生子,才是上上之选!
缓缓点头,已是顺口接道:“若是这般,便需寻个合宜由头,顺利将老余头一家的契书,转入咱们名下为好。倒不是担心会随了老爷一行往京城,只怕府里一时半会儿还离不了,这个熟识乡间道途的老把式。以至于他家那两个儿子……。”
“倒是颇为头痛之事。若我们二房显得过于急切,不用旁人言语挑拨,也必会引得太太她疑心顿生。”轻声念叨一句后。亦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盅,低头思量起应对之策来。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积极寻求解决之道,才更有利。自从两人来到此世后,便是麻烦不断。但伴随之而来的机会也是未曾停歇过。若论起其中的缘故来,倒也不全是所谓的祸福相依,与两人从未曾轻言放弃,也是不无关系。
与其听之任之,糊涂过活,倒不如放手一搏更为稳妥。万事都掌握在他人手中。才是无妄之灾!显然回去之路已是断绝,既然要在此世长久生活下去,必得做好完全准备。才能顺应万变。
突然灵光乍现,不觉已是脱口而出,急忙问起这旁之人来:“娘子可还记得,前次我曾与你提及过的那桩婚事?”
“婚事?谁家……蔺兰可是不成,等过了年她才不过十六!”片刻茫然后。已是记得此番来路上,蔺管事的一通肺腑之言。
当年他家原是逃难出来了。别看如今蔺家姐弟俨然手足情深,实则却并非一母同胞,而是叔伯堂姊弟。此事就连卢府中人,也是无一获悉,就是她二奶奶也是此番经由蔺管事亲诉中,才得知真相的。
因而上,对于他姐弟俩是更为关心一层。若非当初蔺管事,遇上正逢回乡途中的叶家太太一行,怕是早已饿死在了逃荒路上。如今真心将自家孙女的婚事,托付与二爷、二奶奶,也是只恐将来被府中的太太随意指了旁人家。
虽说那余家大郎,蔺管事不曾细细询问过他家详情,但几回交谈下来,倒是十分中意这余家的大小子。旁的不论,但是那份难得的朴实性子又不失急智,已是让蔺管事颇为满意!
再加之,曾悄悄与自家孙女略提过一提,见其也只是羞红面颊做小女儿状,便知自己看好的这桩姻缘,已是成了大半。要说起来,若非老余头担心,自己大儿如今才刚帮着二爷跑了几趟外省,比起二奶奶身边陪嫁的大丫鬟来,到底还略有不足,只怕早就请人上门提亲了。
一来,这余家大郎是一眼便相中了,二奶奶身边的陪嫁丫鬟,旁的不提单是家里老娘,几度欲与他说亲,都被拦了下来。直到后来老把式,才算明白自家大儿的心思。
本就是实诚性子,哪会直言相告与人,即便是自家爹爹,也是几经细心观察后,方才认定了此桩。却是碍于儿子未曾在府里领了相当的差事,才不曾开口求亲。
但却是万万不曾料到,那旁蔺管事反倒早已将他家大儿,这等的孙女婿人选颇为满意!已在此次来路之上,就已回禀了二爷知晓。
二奶奶自然也是点头认同此桩,只是想着蔺兰毕竟才刚及笄,此刻又正值夫妻二人,往外悄悄延伸之际,这府里诸事又哪里离得了这得力之人。那旁蔺管事,自然也是舍不得立马送了孙女出嫁,听得二奶奶之言,更是连连点头。
几人左右斟酌之后,便定了两年后,待蔺兰满了十七,再提此桩不迟。只是老余头家中,也已在半月前听闻了此等大喜之事,乐得他家老婆子如今是,见人便是满面的笑。倒把大杂院内,尚不知情的众人们吓得不轻。
原本这杂院居住之人,就有八成是卢府的家生子,即便余下那些人等,也或多或少与卢府各处的管事沾亲带故。就算家中,并非全都能在府中领了好差事,但到底都是靠着卢府过活的。
家中惟有一人在府中,且又是只领了份不高不低的辛苦差事,却突然逢人便笑,无论在谁家见了,都是只觉诡异!漫说前一段起,他家老头就因身子不便,只得将自家大儿一并带着上路办差,在院内众人眼中,更是可怜的紧。
帮着赶车,却又领不着月钱,除了主家好心赏了口饭食,又能当得什么?此刻已足有十九的大小子,平日饭量的多寡,大家伙也是有目共睹的。想来想去,也惟有此桩让众人稍稍释怀一二。敢情是借了这等好机会,给自家添份口粮而已,就能把他家婆娘乐得跟出门捡了银子似的!
好容易才在小儿子的多次提醒之下,清醒了过来,止住了肆意而出的满面乐和样。如今更是极少出门与院中之人,闲聊家常了,怕得就是自己一个不留神说了漏嘴,坏了主子的大事。
自从那回当家的送了二爷、二奶奶,往别院养病起,自家的运势也跟着大好了起来。先是老头子得了打赏,而后一直无事可领的大儿又得了那份差遣。
旁个不敢比,就是同院的家生子中,只怕再无一人能与自家大儿这一趟差事后,领回的银子多!足够一家人添三月余口粮的,后来才听得自家老头子告诉说,这还是二爷特意留了一份在手,说是到了年底一并发给他们家,办年货用。
等到余家婆子,再度醒过神来后,仍是不敢相信刚才所闻。说这话的那位,真是府里自幼病殃殃的二爷?提及学问一桩来,这府里府外便是无人不信,定是二爷略胜一筹,可如今说的那桩,却是生意买卖呀,怎么能……。
不解归不解,但落在自己手中的银两,却是实打实的沉甸甸。就连当家的都直夸口,说道起近些日子自家大儿的办差得力来,愈发是滔滔不绝,听得一旁才十三岁的小儿子,更是心生向往。
若是此刻听得自己有望,帮着大哥身边办差,定是立马就起身打包了行装上路欣喜上路。而另一旁余家婆子,更会因迎娶二奶奶房中大丫鬟蔺兰一事,兴奋地在梦中笑出声来!
只是这边东厢房中,将此桩反复思量后,二奶奶仍是缓缓摇头否决道:“怕是不妥。一来,蔺管事本就无意蔺兰太早过门;二来,此番的借口不足以解释,为何成亲之后那余家大郎,要出门长久不回?”
一拍额头,猛得低呼一声道:“呀!我这是心急乱投医,果然娘子提醒的极是。”
“至于,咱们与梁掌柜合作的转手贸易一桩,倒是大可让他们兄弟二人,携手并理。而且那远离毅州的面铺,还需他们接手才好。先前在一旁,也曾细心学着同行办货的梁掌柜,是如何与人相交的。又得益于这几回下来,累计的经验,想必与他一家单做面点小食的门脸儿,已可独当一面了。”
合上手中的帐目,已是连连颔首附和道:“索性将他们一家,都要了过来,想必才是让人安心放手。眼下除了老余头还有差事,就是他家婆子也早离了厨房的浆洗一桩。”
被卢临渊这般一提,这旁的二奶奶已是计上心头。顿时眼前一亮颇为兴奋地提了一句道:“就是这个……素斋,素面馆!”
☆、第七十三章解困之法
显然那旁的卢临渊,还不曾回过味来,不禁愣神片刻后,才又追问道:“方才咱们商榷的人选,不正是为了远在京畿的素面馆。与此番回府后,向太太讨了老余头一家子去,有何关联?”
端起茶盅来轻啜了一口后,才微微一笑反问道:“那余家婆子本是厨房浆洗之人,而老余头又是府中把式,如今年纪也还当得一用?”
“自是如此,即便再当十年差,也使得。”
闻言已是欣然颔首,接着解惑与他:“既然是当得一用之人,而我府中却是弃置一旁,不免可惜!”一声提过后,已是起身由那旁书案上取来笔墨,随后‘渌水庄主’四字是赫然落于纸面。
顺势推至他面前,已然继续道:“想这渌水山庄才在年内始建起来,庄主又是远道而来的外乡客,人手一事上自然不能足够。”顿了顿声看了对面一眼,转而比了比正屋的方向,才又接着言道:“而今年祭祖之事,又幸得那位庄主帮村颇多,才使得诸事圆满。因此那位所托之事,自是义不容辞,须得鼎力相助才对!”
“正当如此,理该如此啊!”再看那旁的卢二爷,此刻已是舒展了眉头,含笑朗声应道了起来。
只见这旁二奶奶复又超刚才那纸上所题,努了努嘴:“刚才那素斋所用之方,也索性都推到那位‘难得一见’的庄主身上便好。如此一来,不但解了这小净台寺之困;又可解释厨房中的两个厨娘,何以有这等精巧技艺;更是就此绝了大房那头的窥探之心,才是叫人倍感安心的要事一桩!”
想到那两位,初到之时的行事作派,怎不让卢临渊夫妻俩是记忆犹新。所以,早早绝了那头的暗中盘算。也是势在必行之举。
“我也是怕他们会以太太做筏子,将那些食单方子讨要了去。若不是刚才你提到一句厨房,我倒还不曾想到此桩,只是未料到,咱们无奈杜撰出来的渌水庄主终成了,让我们得以顺利解困的那位!”
说道此处,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那旁的卢二爷更是顺势将她拦腰抱了起来,狠狠在她脸上印下一吻。却不想,刚巧被推门进来的麦冬撞了个正着。这旁本已是进展顺利的两人,瞬间便定格在了原处。若不是此刻慌忙躲出屋外的小丫鬟,禁不住一声惊呼。两人定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这麦冬正是……败事有余!”一脸愤愤不平,咬牙道。
却遭来这旁整顿了衣衫,重新坐定的二奶奶一句怪嗔道:“瞧见这般情景,她不高喊出声才更奇怪!就算是旁的丫鬟,也定是惊慌失措。更何况她如今才多大,哪里见过这等之事。”
“一时兴奋,倒是忘了这茬。”轻笑摇头,也已重新挨着叶氏坐下这旁,看向正屋低声提醒道:“只怕也已惊动了那两位哟!”
果然,此刻院子里已能听得。另有两人正往东厢这边赶来,随后便听得,门外小丫鬟麦冬磕磕巴巴的解释之言。
“倒是为难这丫鬟了!”这旁二奶奶不觉附和了一句
其身旁这位二爷。却是不由低笑着接了一句:“想必单看她满面的绯红,便是不言而……。”最后一个‘喻’字,尚未能出口却腰间软肉上,传来的那记清晰无比的扭痛感,不用低头探询也明了很。是怎么回事。
忙是求饶道:“娘子,二奶奶手下留情。咱们还未将方才那事议完不是,稍后再行责罚才是。”他倒是摸透了身边这位的性子。异常温柔地缓缓将那只,正捏住自己最吃痛所在的柔荑。再度朝屋外努了努嘴:“指不定,那丫鬟正有要事来回。”
转了视线,自是不再吃苦。不过此刻娘子一句戏谑之言,倒是令他心头一震:“外间那两人只怕是早有准备,待等时机一显,便顺势凑上前来探究一二,才是真!”
被她这般一提,倒还真是这般,从小丫鬟慌忙而出,至那旁两个交错的脚步急切赶来,便说明了一切。半带愕然之色,再度深深看向正屋一眼:“果然还是起了旁的心思。”
“若说之前妥善安排了族中的长老,未必太过突兀,但祭祀期间的丰盛素斋,却好似真有些过于惊艳了!”不免摇头低叹一句。
却引得这旁卢临渊,轻笑打断道:“适才娘子不已想妥了解决之道,既然事已至此,不如索性与他们当面讲清才是道理。”
怔怔望向他一眼,不觉已是缓缓颔首:“说的有理。平日里咱们二房在众人眼中,本就是这那不通世故之人,若是绕着弯子同他们周旋,反倒令人生疑。直接当面说明此间原委,才是最为合宜之法!”
定了定神,与妻子对视一眼后,提高三分嗓音将门口那两人的低声询问,打断了下来。仍是一脸红晕尚未退尽的小丫鬟,听得屋内一声唤道,当即便清醒了两分,忙不迭避过两旁左右夹击之人,再度疾步推门而入。
还不及,这两个急于问出究竟来的丫鬟,接着追问一二,便见二爷已是大大方方陪着二奶奶,双双出得屋来,直接由麦冬引着朝正屋方向去。
独留下此刻还未及回过味来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二弟此来便为告诉一声,那厨娘两人后日便要回了渌水山庄去。说来本就是与他们家中管事相商定下,特为我家祭祀一桩,借来一用之人。只是前些时日,一直为了梁东家之事……。”提到这桩窘事不免停下片刻,随后才再度开言道:“若非偶发之事,定是早已将借人一事,禀了大哥、大嫂知晓。”
刚才还犹豫不定,怎么从未曾提及那厨娘两人是别家仆妇。转念再一联想到自家丫鬟的回报,即便是他二房的大丫鬟蔺兰,也是好言与两人说话,不觉已是信了一半。
只是,那个什么山庄又是从何谈起?不禁瞥了一眼,这旁上座的相公,暗示他借此问个清楚才好。而卢临岩也早已从初时的吃惊中醒转了过来,缓缓颔首道:“既然是由别家借用来的人手,祭祀已毕自是要如期归还与人的,只是二弟所提及的那庄子,却又是谁家产业?”
“小弟也未曾见过他家主人,只是偶然与他家庄子上采买些新鲜的时蔬来。”一句信口之言出口,却不曾其面上留下丝毫的破绽。就连静心一旁的二奶奶叶氏,也好不赞叹。
真是因现实所困,才历练出这份淡然之色来。即便是自己当初在太太面前,也不过只能将那本就存有七分真实的事件,娓娓道来。
衣袖下紧紧攥着的拳头,也逐渐松开了大半。稍抬了抬头看向那旁难得不插话期间的妯娌,显然已是全盘相信了方才之言。
正想着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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