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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闺娇-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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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来得似乎有些早。

    腊月里,收到了傅钰来的一封信,得知傅钰在江洲过得很不错,住在曾经的姚宅里,下人们伺候得很尽心,今年赶种的这一季水稻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产量,但有收成就是好事,只要来年再好好地把握一下,两季稻还是很有希望的。

    这样一来,傅钰一个金贵的公子,都忍不住地想,那时候的江南一带,还会有饿殍吗?他手里抓着从地里收上来的金色的谷子,脑海里出现了盛世的局面,他忍不住一把将豫章搂进怀里,开心地喊,“豫章,豫章,我一直幻想的国富民强的新唐,新唐的军队开到哪里,新唐的粮草就送到哪里,永远不会有粮草不济的时候。”

    豫章跟在傅钰身边半年,亲眼看到他如何辛苦的,他一个金贵的世袭罔替的侯门世子,挽了裤腿亲自下到田地里撒秧种,撒得多了少了,一粒粒地捡,一粒粒地补。此时,他忘情地抱着自己,豫章泣不成声。

    傅钰不明所以,他松开自己的手臂,低下头看豫章的脸,“豫章,你是不是在怪我?”他顿了顿,愧疚地道,“你跟着我辛苦了,都晒黑了!”

    “不,不!”豫章猛地摇头,“这是我这么多年,最开心的日子!”

    傅钰写了信给赵峥,把自己这边的产量说了。很快,他收到了赵峥的回信,赵峥在信里说,他找到了一种新的种苗的方法,等秧苗长起来,约莫有一扎那么长的时候,就分株栽种,他觉得,这就跟菜农们把菜移株,增加行距,“我观察了一下,密林里,那些挤在两棵大树之间的树苗都成不了器。”

    傅钰猛地一拍大腿,他觉得赵峥说得非常有道理。

    翻了年,赵峥和傅钰,一人在安州,一人在江洲种地时,京城里迎来了皇太子的喜事,靖国公府的大xiǎo jiě嫁进了东宫,场面虽然不是那么大,程幼佳只能穿水红的嫁衣,可去往东宫赴宴的人,都喜气洋洋。

    去岁一年,交趾、安州、合浦等七个州府大丰收,不仅百姓安居乐业,还上缴了不少钱粮,一时间,国库的压力顿减。满朝文武觉得,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轻松。

    皇帝高兴,皇太子进言应该嘉奖吴王,把吴王一万户的食邑增加到一万两千户。

    吴王给皇帝上奏,满纸泪痕,说要是皇上真的这么做,他这辈子都没有脸回京城了。他什么都没有做,所做一切,不过是为父分忧,为人子尽孝而已。

    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眼泪都出来了,说“朕有此孝子,此生足矣!”

    又嘉奖了皇太子和赵泰,说他们兄弟情深,能够怜悯自己的弟弟如今在外面面朝黄土背朝天,说得楚王都动了心,恨不得也去找个地方种地去。

    楚王的婚事,迟迟都没有动静,皇太子如今看他如眼中钉,生怕三个实力强大的弟弟,到时候只有吴王在外面,其余的两个都留在京里和他抢食。

 91。第91章

    东宫里的荣华园中; 程幼佳坐在新房里头; 流着蜡泪的龙凤喜烛; 在风中轻轻荡荡地摆动着,烛火也跟着摇曳; 在雪白的墙壁上; 带动着影子。

    房间里,渐渐地平静了下来,皇太子还没有来,她有些不耐烦,也不再等,把头上的盖头,凤冠全部都拆了下来。

    她身边服侍的丫鬟进来的时候,看到了; 不由得吓了一大跳,扑过来; 跪在她的脚边,战战兢兢地劝; “xiǎo jiě; 这样是不吉利的。”

    “吉利?”程幼佳嘲讽地说了一句,声音尖利; 她瞥一眼扔在床上的凤冠,盖头; 如果今天; 她嫁的是另外一个人; 她该用怎样喜悦,激动,充满了憧憬,还带着羞涩的心情等在这里,想象他穿了大红的喜袍在前院和人喝酒,最后酒醉熏熏地回来,用颤抖的手,挑开她的喜帕,与她喝交杯酒,最后……

    眼泪就这样,没有任何预兆地流了下来,程幼佳想到自己最后同意嫁过来的初衷,她突然觉得,想这些,实在是没有了意义,只能让自己的心一遍一遍地被凌迟。

    她冷着声音,吩咐丫鬟,“去打水来,服侍我沐浴。”

    她并不准备等皇太子来和她洞房,甚至,如果可以的话,她都不想洞房,但她要一个儿子。嫁给皇太子的目的很单纯,程幼佳是想和姑姑一样,将来母仪天下。

    虽然她现在只是一个良娣,别说皇太子妃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就算是有儿子,又能如何?

    晚上,皇太子还是醉醺醺地来了,进门就喊表妹。

    程幼佳腾地就从床上做起来,她刚才睡的迷迷糊糊的,看屋里的喜烛,烧了一半了,此时约莫是三更天,皇太子怎么这会儿来了?

    赵衍往床上一扑,程幼佳一个侧身躲过,他趴在床上,抬起手,捏着程幼佳的下巴,啧啧地叹,“表妹,我知道你心里装的是三弟,你从小儿就喜欢他,怜悯他,觉得他可怜,我也很可怜呢,你瞧,他这模样儿是不是很可怜?”

    赵衍抓着程幼佳的手,就往他胯下摸。

    程幼佳来不及反应,只觉得掌心里握着一个火热的,喷着腾腾热气的棍子,细而长,她意识到是什么的时候,气得全身都在颤抖,猛地抽出手,骂道,“下流!”

    “下流?”赵衍已经喝多了,他很享受女子在他身下这种羞涩的模样,把程幼佳压在身下,笑着道,“表哥今晚上要是不过来,才是下流呢!”

    程幼佳身上穿了水红的中衣,赵衍把自己剥干净了之后,三下五除二,在程幼佳哭得泪涟涟的时候,把她也剥了个干净,两具赤,身,裸,体的身体,就交/缠在一起,程幼佳拼了命地挣扎,无奈,她哪里挣扎得过赵衍练过武的男子。

    赵衍并不以为程幼佳是真的不想,他便往她身体里挤,边安慰,“表妹,别哭,我要不来,你才真该哭呢,你放心,以后我多在你这边待,早早儿让你怀我的种。”

    程幼佳后来跟死鱼一样,任由赵衍折腾,赵衍要过一局之后,也没有了太多兴趣,把她搂在怀里拍一拍,“睡吧!”他自己累惨了,很快就合上了眼。

    程幼佳偷偷地起来,双腿被人撕开了一样,疼得直打颤。

    她喊了贴身的丫鬟进来伺候她,洗过一番,就很不想回到床上。屋子里没有地方可以睡,她让丫鬟多抱了一床被子,重新换上了中衣,睡到了床的里侧,一晚上,就躲在被子里,簌簌地流泪。

    从此以后,她连想那个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中秋节那天晚上,皇帝开了家宴,皇太子带了皇太子妃和程良娣一起去赴家宴。惠妃还是像以往一样,坐在皇帝的左手边往下一点的位置,另外一边坐了许婕妤。她之前是才人,一个多月前,流了产,伤心不已,皇帝为了安慰她,晋升了她的等级,如今是婕妤了,看上去气色不是很好。

    许婕妤对程幼佳并没有太多兴趣,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安安静静地坐在皇帝的身边,对中秋团圆,似乎也提不起兴趣起来。

    皇太子妃和惠妃在说话,聊一些衣服首饰之类的,恰巧楚王过来了。自从出了程幼佳荷包那种乌龙事件之后,楚王好似有了心理阴影,再也不戴荷包了,两侧,只挂了玉佩。

    他给皇帝请安,又给自己母亲行礼,之后朝皇太子妃拱手,喊了一声“大嫂!”

    程良娣只是一个妾,并没有资格得他行礼喊“大嫂”,他只是淡然地扫过程幼佳一眼。却见程幼佳,面色暗沉,像是陷入了某种悲痛的情绪之中,不由得心里嗤笑一声,想当皇后想疯了,居然嫁给大哥做妾。

    不得不说,程幼佳嫁给皇太子,对他的压力还是很大的。如今,靖国公府几乎是倾全族之力,在护着皇太子了。

    之前的晋王,如今的秦王赵泰,哪怕再得皇帝宠爱,也无法撼动赵衍的位置。

    听说,大哥如今,夜夜都歇在程幼佳的屋里,呵呵,还装什么情深,之前寻死觅活地想嫁给三弟,转眼还不是夜夜和人颠鸾倒凤?女人,都那么肤浅。

    赵佑是绝对想不到,此时的程幼佳,满脑子想的都是当初在宁安伯府的海棠树林里,当时赵峥是如何想要伤她的心,她还没有嫁给赵衍,就悖了身份,地位,喊她是“大嫂”。

    她心里在问,你是在恨我吗?你是在恨我吗?不就是一个荷包吗?就算不小心掉了,到了别人的身上,你要真的爱我,又怎么会计较呢?

    她挑起了眉头,朝赵佑看过去,笑着问道,“五弟,你如今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不议亲呢?”

    这一句话,有些突兀,把所有人的心思都拉了过来。这也是惠妃一直都很操心的一件事,她正要寻了机会去跟皇帝说呢,恰巧这时候,元宝公公亲自扶了皇太妃过来了,皇帝迎着皇太妃坐在了自己的旁边,她就凑了过去,行礼,笑着道,“佑儿的婚事,还要母妃操心才是呢!”

    湖阳瞪大了眼睛,盯着程幼佳看。

    她与自己这个表姐,说不上是什么关系,好的时候能穿一条裤子,不好的时候,她看她百般不顺眼,就像现在这种时候。

    湖阳嗤笑一声,“表姐,也难怪我五哥这么大一把岁数了,还没有议亲,话说,如今的女孩子都不兴送荷包了,他去找谁议亲去?”

    赏月的地方,是在长乐宫前的高台之上,此时秋风起,一轮圆月,如洒银一般,月光倾泻下来,带来宁静的气息,却让这一方平台,如死寂一般。

    赵佑说不出的尴尬,心里也格外恼怒。

    惠妃死死地盯了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的程幼佳一眼,很是责怪她多话。她几乎忘了,之前程幼佳的荷包是如何到了楚王身上,被皇太子妃认出来的。

    皇太子最是尴尬,毕竟程幼佳如今是他的女人,看着程幼佳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心里就跟堵了一团棉麻一样,喘不过气来,他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拿程幼佳出气,只好吼湖阳,“你乱说什么呢?”

    “大哥,你偏心吧,我怎么乱说了?我五哥议不议亲,是她有资格关心的吗?大嫂都没资格呢,她一做妾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湖阳口无遮拦,她是从小被皇帝宠惯了。

    连惠妃都低下了头,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做妾的。

    “湖阳!”皇太妃发话了,声音平静,如这秋日里的湖水,不紧不慢,“回去后,把《太上感应经》抄五遍给我,今日晚上,你就别说话了!”

    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这么多话,以后到了别人家,还怎么做人?

    这是要禁她的言。湖阳站起身,乖巧地朝皇太妃行了礼,坐下来,果然就不再说话。

    皇帝很是满意,身上的低气压也收了起来。赵佑有所感应,就过来讨好皇太妃,窝在皇太妃跟前,帮她捶腿,“祖母,您瞧,连湖阳都在笑话孙儿呢,您说,孙儿娶妃的话,哪家的闺秀好一些?”

    皇太妃笑了笑,朝惠妃看过去,“你母妃在呢,你问我一个老太婆,我又见到过哪些闺秀?我怎么就知道?”

    惠妃怎么会不抓紧这个机会?她笑着道,“母妃,瞧您说的,媳妇才见了多大的世面?哪里有您这样的眼光?您的本事,媳妇是拍马都不及的呢。要媳妇说啊,选就选个母妃调教出来的好,瞧瞧湖阳如今这通身的气派,满新唐都挑不出第二个呢。”

    皇太妃调教出来的总共只有三个人,姚姝是跟皇太妃时间最长的,还有两个,豫章和湖阳都是赵佑的姐妹。

    皇太妃的眼皮子跳了一下,她抬眼去看惠妃,惠妃不避不让,与皇太妃直直地对视,半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

    皇太妃笑了一下,点头,“既是听我的,那就听我的吧!”她说完也不理惠妃了,直接扭头去跟皇帝说,惠妃见此,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只听到皇太妃说,“皇帝,自古长幼有序,老三如今还在外面卖命呢,年纪也不小了,太子在他这个年纪都当爹了,他也没议亲,等他来年回来了,一并议亲吧!”

    她说着,也不管惠妃的脸色有多难看,抬手摸一摸赵佑的头,“你也别急,也苦不了你,祖母知道,你屋里的人也不少,如今又住在宫里,不急着找掌中馈的人,就等你三哥几天吧!”

    赵佑还能说什么,难道还要哭着闹着喊着要议亲不成?他只好答应下来,“到时候还要祖母帮着把关呢!”

    皇太妃“嗯”了一声,皇帝在旁边朝赵佑一脚踢过去,“成日里不学着点好,瞧瞧你屋里,乱成什么了?谁家姑娘敢跟你?”

    赵佑的屋里,前两日,还听说一个丫鬟怀了,别的丫鬟嫉妒,偷偷地在她喝的茶里添了藏红花,结果就出了事,那姑娘白丢了一条命。赵佑不想要庶子,反而说那动手脚的丫鬟好,搂着就亲,也不管怀了他孩子的丫鬟在地上滚着,疼得死去活来。

 92。第92章

    姚姝在中秋节前收到了赵峥的来信; 随风亲自送来的; 还带来了一句话,“主子说; 他年后会回来。”姚姝就觉得; 中秋节这一晚的月亮都比平时要圆了很多。

    老夫人坐了一会儿就回去了,男人们在前院喝酒; 后院里,双溪馆的花园里; 三房的人围坐在一起,吃月饼; 喝着甜酒; 宫里赐下的蜜桔格外甜; 钱氏比从前的话就多了一些,问姚氏,“遥遥再过两个月就十三岁了,大嫂有没有看中谁家的儿郎?”

    姚氏没有答话; 反而看傅锦和傅铃,笑着说,“前日,礼部左侍郎家的夫人还在向我打听锦姐儿呢。”她见傅铃低下了头,自幼就刻在骨子里的那点自卑,哪怕如今她母亲已经掌二房的中馈; 也还是没能帮她抹了去。

    姚氏就揉揉傅铃的头; 笑着说; “铃姐儿年纪还小呢,大伯母好好帮你挑个贵婿。”

    傅铃的脸通红,倒是姚姝,没心没肺地和镇哥儿抢蜜桔吃,她嫌弃镇哥儿吃得太多,抢了镇哥儿剥好的一个橘子,很不要脸地说,“一人一半。”

    镇哥儿如今大了,也懂事一些,默默地接过自己姐姐施舍给他的半个橘子,掰了一瓣塞到自己口里。他一直都记得哥哥临走前说的话,他是家里的男子汉,哥哥走了之后,他要担负起照顾姐姐的重任。

    半个蜜橘而已,姐姐要,都给她吃了都行。

    镇哥儿又默默地剥了一个蜜橘,自己一瓣都没有留,直接递到了姐姐的手里,“给!”

    姚姝接了过来,一瓣瓣地塞到口里,鼓胀得话都说不清楚,“嗯,镇哥儿,虽然说好吃,但吃多了会上火,你年纪小,病了就不好了,少吃一点哈!”

    镇哥儿点头,他还没有褪下婴儿肥,有些胖,待姚姝把这个蜜橘也吃完了,他抢过了盘子,递给玉盏,“送到我姐姐的屋里去,不过今天不能吃了,明天吃吧,吃多了上火!”

    明明只有四岁多的孩子,说的话,小大人一般。

    偏偏姚姝还不领情,趴在桌上,嘟囔着,“豆豆,你怎么管起姐姐来了呢?姐姐没吃几个啊,今天吃明天吃,还不是要吃的,多放一天还不新鲜了呢。”

    “姐,哥哥说了,他走了之后,你就要听我的。”镇哥儿鄙夷地看了一眼,在一旁抓蛐蛐的钧哥儿和流着口水,等着傅锦给他切甜瓜的钟哥儿一眼,觉得他们都好幼稚。

    年底的时候,傅铃和傅锦都议亲了,傅锦的夫家就是之前傅姚氏提起过的工部侍郎家的嫡子,如今在国子监读书,姚姝远远地看到过,长得虽不太出彩,但五官周正,人看着也很本分,又是傅尧俞亲自考究过了的,傅锦是很满意的。

    傅铃最后说定了她的表哥,钱氏娘家兄弟的儿子。钱氏的父亲早已经去世了,后来,族里过继了一个堂兄的儿子在他名下。钱氏掌了二房中馈之后,她娘家的兄弟找了上来,很是心疼这个在侯府先做妾后来被扶正的妹子,如今她娘家的这个兄弟,在长安县里开了一间酒肆,挣了几个钱后,把自己的长子送到了军中。

    他这长子很是有出息,在军中得了军功,后来又很有路子,如今是军器监的一个录事,虽说只是从九品,可钱家这表哥,年纪还很小,今年刚刚二十,凭自己混上来,也实在是很不容易。

    九月初九重阳节的时候,傅家的三个姑娘一起出去玩,就是钱家表哥和傅铭等人一起陪同去的。人,很是正派,看傅家姑娘的时候,目不斜视,虽说落在傅铃身上的目光与众不同了些,但也只是多了温柔,傅姚姝开玩笑说,“四mèi mèi,钱家妹夫这么好,你可要抓好了哦!”

    这话,被骑马随在外头的钱家表哥听到了,脸微微红了红。他之前是不肯和侯府结亲的,侯府是武侯,怕别人说,他攀龙附凤,是他父亲说,他们家是过继过来的,还是要和钱氏走得近一些,显得兄妹之间亲一些。

    后来,他看到了傅铃,娇娇怯怯的姑娘,钱氏又很想与娘家结亲,他就答应下来,如今,听到马车里传出的女孩子们的笑声,他觉得没什么不好。

    长安城外的玉山上,风景独好。

    到了山脚下,看到了太子六率的人把山给围了,打听下来,才知道今日东宫的女眷们也都来了。姚姝觉得有些扫兴,想多走几步路,去自己的庄子上去住一晚,第二日再回城。

    谁知道,皇太子妃却让人请了姚姝一行人上去。

    打听到皇太子并不在,姚姝才领了mèi mèi们上山。

    皇太子妃的兴致似乎很好,姚姝是从皇太子妃身边的嬷嬷口里得知,皇太子妃有了身孕。姚姝觉得皇太子这些日子必定是不轻松,新纳了妾,正妻又能怀孕,也不知道前世天天喝的鹿茸血,如今是不是还在坚持呢?

    姚姝看到了服侍在皇太子妃身边的沈良娣,如今,有了程幼佳,沈良娣已经不再是良娣了,形容憔悴,老了十岁的样子。

    皇太子妃去休息了,姚姝准备去山上转一转,沈良娣拦住了她,说是有话要说。姚姝与沈家之前,也不过是以前在江洲时候的恩怨,要不是看到沈良娣本人,听她自己介绍,她都想不起来了。

    姚姝站在原地,这里山势陡峭,她不敢随意走动,怕不小心着了沈良娣的道。

    沈良娣对她有着刻骨仇恨,她抚摸自己的肚子,“姚姝,我肚子里的孩儿,你知道是谁动的手脚吗?”

    姚姝摇摇头,她怎么知道?沈良娣的孩子,是在骊山的时候没了的,那时候,皇太妃还很讨厌沈良娣,说既然怀了身孕巴巴地跑了来,到时候有个三长两短,让皇太妃帮着背黑锅,说是为了伺候她,才没了的么?

    后来,一语成谶。

    不过,沈良娣怀孕的事,也被瞒了下来。

    “我mèi mèi的孩子,也没了!”沈良娣的眼泪流了下来,她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姚姝,“我爹爹还没有被押解到京城,在半路上染了风寒,死了!”

    沈苍生是重犯,皇帝亲自点了押进京的人,还能在半路上因为风寒没了命,这也太离谱了。

    姚姝睁大了眼睛,盯着沈良娣看,她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沈家,如今怕是完了。前世,她母亲是因为沈壁而没了性命。今生,她母亲被父亲救了,沈家如今落了这样的下场,也不能说,不是报应。

    沈良娣却不会这么想,她握紧了拳头,眼睛环视一圈,跟在姚姝身边的丫鬟婆子,她心里清楚,自己没有任何动手的机会,只说,“傅姚姝,我的孩儿是因为吴王而没了的……”

    “胡说!”姚姝的眼睛也跟着红了,她要冲上前去,被身边的婆子们拉住了,“你没有任何证据,凭什么说是他?沈氏,你诬陷人也要手段高明一点,他堂堂皇子,岂是你能随便诬陷的?”

    沈氏盯着姚姝看,像是看到了很好看的笑话,冷笑道,“傅姚姝,你喜欢吴王?你对他不是单纯的兄妹之情吧?”

    姚姝的脸一片通红,她别过去,稍微镇定了一下,嗤笑道,“与你何干?”她的眼角余光撇到了一棵香樟树下,飘出来的一片袍角,淡粉色,是今天程幼佳穿的裙子颜色,她继续道,“我与他从小一处长大,不管是兄妹之情,还是非兄妹之情,都很正常,难道不是吗?”

    那淡粉色的袍摆,突然就随着风扬了起来。

    沈氏点点头,“真是没有想到,吴王殿下为了给你报仇,居然能够拿我肚子里的孩子动手,吴王殿下还真是冷酷无情,出了名的!”

    姚姝非常恼怒,她眯着眼睛,满脸都是鄙夷,“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沈氏,后院中这种龌龊的手段,你也能栽到他的头上去,你要再敢把脏水往他身上泼,你别怪我不客气!”

    沈氏呵呵一笑,“我爹爹半路上染风寒而死,傅姚姝,你敢说不是他?”

    姚姝此时已经气得语无伦次了,“凭什么说是他?你还有没有脑子?他动你父亲于他有什么好处?人之所以不得不死,就是因为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知道了太多不该知道的。他又不是表哥的什么人,表哥凭什么要耗费心神地杀他?”

    姚姝相信不会是赵峥,皇室中人,或许免不了会有倾轧,但他并非是没有底线的人。

    如果不是赵峥,还能是谁?姚姝有些不明白那人这样做的原因。

    也不知道沈良娣到底想到了什么,此时,她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她眼神空洞,茫然地看着远方,突然转身就朝里跑去,边跑边喊,疯了一样。

    姚姝被吓到了,她双腿一软,苏姑姑从后面扶住了她,就看到程幼佳从那棵香樟树下走了出来,走到姚姝跟前来,她盯着姚姝看,说,“你这么聪明,难道不知道有些话,是不该说的吗?”

    姚姝眨眨眼,冷冷地盯着程幼佳看,果然做了夫妻就不一样了吗?

    苏姑姑面无表情,语气冰凉地说,“程良娣,您吓着乡君了!”

    说完,扶着姚姝离开。

    独留下,程幼佳一脸苍白地看着苏姑姑的背影,她这一刻是不得不信,那个人,对一个人好的时候,是可以这样天翻地覆的。

    她听父亲说过,当年,杨妃身边有一个姓苏的宫女,习得一手好医术。

 93。第93章

    姚姝还是有些笨,她不是很清楚程幼佳说这话的意思; 又觉得; 他们一定是有什么秘密是她不知道的。她略有些不平地问苏姑姑,“我说什么了?难道就许沈氏胡说; 我帮表哥说句公道话都不成吗?”

    苏姑姑给了一个眼神; 周围的婆子们都避开了好几步远,她凑到姚姝的跟前; 低声说; “沈良娣肚子里的孩子; 是皇太子亲自动的手!”

    “什么?”姚姝很大的声音叫出来。

    苏姑姑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她非常后悔跟姚姝说了这话。她之所以知道; 还是她有一次去飞香殿的时候,站在门口; 听到三皇子在问随风; 她听到了; 准备退出去,三皇子却喊住了她; 说; “知道也没什么;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姚姝怎么也想不明白;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当即就没有了登高的想法; 连和东宫的人; 共处一片山头都不想; 直接回了府。

    傅铃和傅锦怕她身体不好,也忙不迭地催着马夫快点赶车。

    晚上,姚姝躺在床上,又是苏姑姑守夜,她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问苏姑姑,“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苏姑姑闭着眼睛,想了想,把赵峥的猜测告诉了他,“沈刺史得罪了侯爷,侯爷不会放过他。沈良娣没有了沈刺史做靠山,如果生下了孩子,母凭子贵,以后还是要占一个良娣的位置。东宫的位份有限,皇太子大约是不想白白占一个良娣的位份吧!”

    说白了,沈苍生被靖北侯盯上了,以后肯定落不到一个好,沈良娣的身份地位一下子就低了,没有资格占东宫良娣的位置。

    没有孩子,想把良娣的位置收回来,就简单得多。

    姚姝叹口气,她不由得想到前世,赵衍宁愿给她金银绸缎,各种宠着她,就是不肯给她位份,不肯让她光明正大地活着,这性子,前世今生还真是这么契合呢,一点都没有变。

    皇太子如今没有儿子,这对他稳固太子之位根本没有太大的好处,好在赵峥还没有娶妻,赵泰成亲之后,与王妃的关系不好,又一门心思只放在《括地志》上,如今后院也没有一子半女。

    赵佑是根本不敢生孩子。

    开了春之后,东宫终于再次传出了好消息,程良娣怀孕了。靖国公府源源不断的礼品往东宫送去。

    皇帝听说皇太子的良娣怀了孕,便宣召了赵泰,让他从良家女子中选侧妃。赵泰不同意,他如今心思都花在了著书之上,连练武的时间都没有,别说进后院了,便开了玩笑,“父皇真要想给儿臣选妃,不如把兰亭乡君送到儿臣府邸来,别的,儿臣都不要!”

    他是早知道皇帝不肯让靖北侯的爱女做妾的,这么一来,兴许还能够逼着皇帝把他的正妃给废了,他如今看到他那假装正经,明明想要被他睡想得要死偏偏还在他面前装清高的王妃,厌恶得要吐。

    这本是父子之间的一句玩笑话,皇帝虽然宠爱自己这儿子宠爱得要上天,也不敢动靖北侯的心思,大笔一挥,就把长安城里那个占地三十多亩,周回十七弯的牡丹园送给了赵泰,又让他去自己的王府里看看,还需要添置些什么,虽说皇帝把武安殿赐给了赵泰,但皇帝也想到自己将来会有龙御宾天的一天,赵泰还是需要自己的府邸的。

    五月端午那天,三个皇子的府邸建起来了,只等着钦天监选了好日子搬进去。

    赵泰的府邸,几乎占了大半个健康坊,面积最大。赵佑的稍微次一些,紧挨着靖北侯府,惟独赵峥的府邸,面积最小,正儿八经的亲王府规格,在最边远的地方。

    姚姝听说了之后,嘴巴嘟得老高。

    傅尧俞回了后院,抱了抱小儿子,看姚姝不高兴的样子,就问妻子,“谁又惹了遥遥了?”

    傅姚氏瞥了女儿一眼,“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吧!”

    到了下半年,都要十四岁了呢,连个婆家都没有。

    傅尧俞哈哈笑,见姚姝恼羞成怒,朝自己扑了过来,他忙伸手接住了,点了一下女儿的鼻子,“遥遥乖,爹爹怎么能让遥遥受委屈呢,你放心,天底下最好的男儿,爹爹给你留着呢!”

    如今,赵峥快二十岁了,不也没有议亲么?

    姚姝的脸一阵通红,她跺跺脚,嗔怪一声,“女儿不理爹爹了!”

    傅尧俞拍了拍女儿的脸蛋,对傅姚氏道,“我已经写了信,让钰哥儿近些日子回来,去年江洲的水稻已经大丰收了,今年又听说长势很好,等收了这一季水稻,种下下一季,他们就回来,你把紫薇院整一整,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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