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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妖妃:狼性王爷太缠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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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2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什么事?”非鱼本就在气头上,绿绮又冒冒失失地进来,非鱼更加气愤,眼神冰冷语气如剑。

     “皇上在寝宫晕倒了。”一句话只有八个字,绿绮却觉得有千斤重,每吐出一个字心口都压得生疼。

     眼前蓦然一黑,非鱼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幸亏及时扶住桌子只是带倒了一只茶杯,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让自己镇定下来,非鱼看向绿绮:“这件事除了本宫知道,你们还通知了谁?”

     “皇上忽然晕倒,奴婢不敢声张,除了未央宫里伺候的四个宫人,就只有奴婢与您知晓。”

    这件事非同小可,绿绮不是一般的宫女,自然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所以怀帝晕倒的事很少有人知道。

     勾了勾嘴角,非鱼的心稍微缓了一些。“本宫去看看。”

     未央宫,怀帝安睡在龙榻上,呼吸平稳,双唇红润,一眼看上去与平时无异只是脸色稍微苍白了一些。非鱼走到床边,伸手搭上怀帝的脉门,眉宇皱了又皱。

    站在一旁绿绮以为非鱼会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她只是松开手亲自为怀帝掖好被角,便转身向外殿走去。

     未央宫里当值伺候的是两个太监和两个宫女,他们整齐的跪在殿上,噤若寒蝉,身子忍不住颤抖着,可见已经害怕到了极点。

    非鱼不动神色绕着他们转了三圈,最后顿足在他们面前,非鱼不说话却有一道无形的压力兜头罩下来,压迫着人的神经,让心弦紧紧地绷着。

     时间过得很缓慢,殿内的空气几乎已经凝结了,非鱼才淡淡地开口,声线平缓没有丝毫起伏,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人蓄无害“你们今儿个都看到了什么?”

     非鱼每吐出一个字跪着的人就抖一下,像筛糠一样,很好笑。非鱼又不是洪水猛兽,只是问问就吓成这样,如果端起架子板着脸还不直接把他们给吓死。

     “本宫问话,你们不曾听到吗?方才,你们都看到了什么?”眼前跪着的人只是抖作一团,却没有一个出声回话,非鱼也不介意依旧保持着嘴角的笑意再问了一次。

     这回有个稍微年长的宫女抬起头来,才看了一眼非鱼又立刻将头低下去,声如细丝:“回,回珍贵妃的话,奴才,奴才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大声些,本宫听不到。”非鱼低下头,将耳朵凑了过去。

     “奴才们什么都没有看到,珍贵妃饶命啊!”回话的不是刚才的宫女而是另外一个小太监,他倒是机灵得很,懂得生存之道,不过……

     “你们既然什么都没有看到,又何来饶命之说呢?”跪着的人各个都僵了,面色煞白,眼中惊恐的光盖也盖不住。

    少顷,他们像事先商量好一般拼命地磕头,嘴里一直重复着“娘娘饶命,奴才们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也什么都不会说。娘娘菩萨心肠饶了奴才们吧!奴才们定会并记在心,娘娘饶命呀!”

 第243章:与保证相比,唯有死人不会开口说话

    第243章:与保证相比,唯有死人不会开口说话

    

     掬起一丝促狭,非鱼压低身子纤长苍白的指头,勾起离她最近的一个太监的下颌,故意缠住他的眼睛。“你们当真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也不会说吗?”

     “娘,娘娘,奴才,奴才死也不说。”恐惧盖过一切,非鱼能感觉到小太监上下齿在不停地打颤。

     视线移开扫向另外三个人“你们呢?”

     “奴才们也一样,死也不会说。”三个人回答的很整齐,冷汗早已浸湿了后背,相比拖下去砍头和非鱼对视更让人觉得恐惧。

     “好!很好!”非鱼在抽回视线的同时收回了手,她嘴角的笑绝美无双。跪着的四个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总觉得自己已经在阎王爷面前转了三圈,有种死后余生的错觉。

     “只是……”敛尽嘴角的笑意,非鱼的目光比剑还要凌厉三分。“相比信誓旦旦的保证,本宫更相信唯有死人才不会开口说话。”

     素色的衣袖如烟雾般漫过眼前,如一幅唯美的水墨画,绮丽的弧度恰到好处。随着烟雾散尽一抹青光隐在非鱼的袖中。

    跪在地上的四个人双目瞪眼,一幅难以置信的模样,一阵清风吹过他们的身子一一倒在地上,从喉咙里溢出的液体殷红妖冶,和非鱼袖中匕首尖上落下的一般。

     绿绮大惊失色,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唇,不让惊恐的声音逸出嘴角。

    她方才看到了什么?

    她居然看到珍贵妃杀人,手起刀落间四条人命便这样陨殁了,那一刻她冰冷的神情像极了来自地狱索命的罗莎,能令百鬼夜哭,让人肝胆俱裂。

     将匕首举至眼前,看着滴血不占的刀刃非鱼笑得极为妖娆。这把匕首削铁如泥,曾狠狠扎在宁王的胸口饮过宁王的血,如今用这把匕首了结他们,也算对他们的一种尊重。

    非鱼自负、无情,连华妃都下得去手对付,更何况是区区几个宫人。

     “绿绮。”

     “娘娘……”

    才听到非鱼的声音,绿绮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上,空气里浓重的血腥让她作呕,触目鲜红令她惊恐。

     “把地上的脏东西处置妥当,你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本宫知道你是聪明人。”

    爱惜地擦拭着森冷的刀锋,非鱼没有看绿绮,却能想象出她的表情。对于失去利用价值的东西非鱼一项不会多加关注,纵使是人命她也只草草用‘脏东西’几个字来带过。

     觉得她无情吗?是的,她很无情。

    觉得她冷血吗?是的,她很冷血。

    甚至让人怀疑她根本就没有心,只有没有心的人才能做到冷血无情,视人命如草芥。

    “是!”

    不敢再多说什么,绿绮很快退了出去,殿内的四具尸体也很快被人处理掉,从新点上一笼香,沁人心脾的芬芳就在空气里蔓延开来,却似乎盖不掉满室腥味。

    就连光可鉴人的墨玉地板上,也因为鲜血的侵蚀,砖缝里有了血无论冲刷多少次也洗不掉,昭著着非鱼瞬间剥夺掉四条人命的恶行。

 第244章:怀帝中毒

    第244章:怀帝中毒

    

     怀帝的病来得蹊跷,最近怀帝吃过什么、用过什么非鱼都一一检查过了,没有丝毫纰漏,也尝试着对他施针用药,可他依旧昏睡不醒,让非鱼显得有些咆燥。

    皇帝的身体关乎国本,自从怀帝晕倒后非鱼就立刻封锁消息,至于早朝也只不过是利用一个会口技的人,让他戴上人皮面具端坐在龙椅上,一切政务由非鱼定夺,给满朝文武一个怀帝日日临朝的假象,稳固人心。

     这只是权宜之计,在朝为官的人个个老奸巨猾,眼睛毒得很保不齐那天就穿帮了,若是怀帝的病情传播开来天下必定大乱。

    不需要宁王打来京都就会沦陷,非鱼现在每走一步都是押上所有,赌微乎其微的希望,正所谓步步惊心也不过如此。

     处理完朝中要务,非鱼疲倦的搁下朱笔,依着龙案将头埋在双臂间。这些天来她真的累了,也倦极了,一面要应付满朝文武还要抽出时间打发后宫里无聊的女人,前线战事吃紧让她夜不能寐。

    在敌军未动之前她就必须强迫自己猜出他们的动向,并且不能有丝毫误差。不过眼下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昏迷不醒的怀帝,这几日他的身子日渐消瘦,如果再找不出病因对症下药,他很可能在梦中咽气。

     “子谦无虞则我命安好!”那日安王离开是这么说的,如今怀帝成了这幅模样,该如何交代?

    以非鱼对安王的了解,如果怀帝死了,他将不惜用整个天下作为陪葬。

     “主子,您都累成这样了,回宫歇歇吧!”

    春霜还是心疼非鱼的,自打皇帝一病不起,所有的重担就顷刻间压在了她的身上,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哪经受得起这样的压力。她已经不眠不休三天了,纵是铁打的人也总有倒下的一天。

     抬起头,那双通红的眸子对上春霜的眼睛。“你也束手无策吗?”

     非鱼问的是怀帝的病情。春霜医术高明,比她这个只看过医术毒谱,仗着聪明懂点皮毛的人强出不知多少倍,非鱼不信任御医,将注全部押在春霜身上。

    一天查不出病因那就用两天,两天不行还有第三天甚至是第四天,可是转眼间过去了十天,虽然能护住那颗跳动着的心脏,不让它停止跳动,但是怀帝的脸色已经苍白到透明,每一次如果不用心去听根本就听不到他的心跳,就连他的呼吸都那么轻那么轻,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掉。

    “皇上中了‘暮染’的毒,奴婢没有办法诊断出,用来炼毒的是花、是叶、是径还是根,所以……”

    ‘暮染’是一种生长在天山峭壁之巅的植物,百年孕育一株,从发芽到开花需要漫长的时间,这种植物是天下第一剧毒,也是天下间最好的解药。

    花、叶、根、茎、蕊相生相克,若是以叶为毒茎便是解药;若是以花为毒那么叶就是解药;若是以花为毒根便解药;若以跟为毒蕊就是唯一的解药。

 第245章:何为真正爱过?

    第245章:何为真正爱过?

    

     如果不知道所中的毒出自‘暮染’那个部分,就胡乱用药,将会立刻血脉膨胀而亡,死相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中此毒的人,往往不知道自己中的那一部分,又该用那一部分来解毒,但是总受不住‘暮染’的诱惑,将‘暮染’吞食。然后血脉膨胀爆身而死,故而有‘魅惑’之称。

     “本宫知道了,你去照顾皇上吧!”

     第一次为怀帝把脉非鱼就怀疑是‘暮染’,‘暮染’这种奇异药草她在《百草传》上看过,但是自己没有把握所以怀疑只能是怀疑。

    现在经春霜证实,非鱼却显得平静的过头,天下间没有解不了的毒,就算‘暮染’毒与解药同为一体,也能找出不同部分中毒后的症状区别,以此推断出怀帝的毒究竟该用那个部分来解,虽然麻烦点、风险大点却是目前唯一的方法。

     “主子……”春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主子,皇上的病要不要派人通知安王,毕竟王爷与皇上的关系非同一般,若是皇上有什么三长两短,王爷必定会痛苦一生。如果有王爷陪在皇上身边,兴许,兴许皇上会因为舍不下他挺过去,也未可知呀!”

     春霜能忍到现在才向非鱼提起,并让非鱼拿主意已经是对非鱼最大限度的尊重了,当初安王远征曾吩咐过,怀帝若是有什么意外必须第一时间汇报。

    春霜身为‘春夏秋冬’四大暗影之首,终生只效忠于安王一人,亦只听命于安王一人。踌躇至今已然违背了当初自己的誓言,只是事情缓急她还是能分辨清楚的。

     非鱼用手撑住尖尖的下巴,嘴角弯起似笑非笑:“你真的要让我告诉安王吗?”

     不等春霜回答,非鱼又兀自说起来:“前线战事如何,你同我一样清楚。敌军压境我方主帅却弃众将士不顾一人返京,众将士会如何想?我军军心又会如何?这场战不用打我们就输了。孟子络将成为天下所不齿的罪人,死后还有什么脸面面对列祖列宗。”

     一席话说得不卑不亢,不急不缓,非鱼只是在阐述事实。

    通知安王她并非没有考虑过,只是涉及到的后果不可估量,没有了主帅必定军心大乱,宁王只消放出消息,让死守乐城的将士知道安王为何离开的原因,众将士必定心寒,又有几个人愿意拼死一战?

    没有把握的赌局,非鱼一项不会考虑,但是……

     “主子,您一定没有真正爱过。”完全无关的一句话,春霜说的很淡,嘴角的笑容也很浅却让非鱼怔在当下。

    “当您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与所爱的人想比任何事都变得不重要了。如果保住江山大胜而归,却为此失去了对于自己来说最重要的人,王爷会疯的,他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他保住的江山毁掉,他会憎恶所有人包括您。”

    “我明白了,我会亲自修书一封,你命人快马加鞭送往乐城,交给安王亲启。”

 第246章:人面不知何处去

    第246章:人面不知何处去

    

     “我明白了,我会亲自修书一封,你命人快马加鞭送往乐城,交给安王亲启。”

    无声的叹息着,非鱼站起来走下汉白玉砌的台阶,在下最后一阶的时候身形稍微有些踉跄,险些就跌倒了,好在她够坚强硬是没让自己倒下。

    从怀帝病倒到现在才短短半月,她就瘦了那么多,在层层衣服下包裹着的是孱弱的身子,她的肩膀明明那么单薄却背负着不属于她的高压。

    其实她也有自己的无可奈何吧!

    本是站在巅峰的人,有绝美的外表、过人的智慧却又因为太过于完美,让人无法接近,注定了寂寥一生。

     “主子,您要去哪?”见非鱼往外头走去,春霜怕她的身子吃不消想要劝她会寝宫休息。

     非鱼回头浅然一笑:“许久没有去看姐姐了,有些挂念,本宫去去就回。”

     永庆宫里因为住着疯疯傻傻的华妃,变得异常冷清就连宫女太监都不愿意在这儿伺候,成了名符其实的冷宫,所以一路上几乎看不到几个人。

    华妃还是坐在华月殿临窗的软榻上,怀里抱着那只枕头宝贝的不得了,一双迷蒙却很柔和的眸子一直注视着怀里的枕头,总是重复着那几句。

    “宝宝乖,娘亲疼爱你。你是娘的宝贝,娘会保护你的,永远都护着你。”

     华月殿里所有的窗户都关着,就算外头艳阳高照殿内也显得很黯淡,从外头进来两种极端的差异,让眼球一时间无法适应,非鱼只能看到华妃大概的轮廓,也因为这种朦胧感刺痛了她的心。

    眯起眼睛又缓缓睁开,眼前的混沌似乎散去不少,但是那种找不到焦距的感觉让人自心底腾起一丝涩味。

     “姐姐,又没有好好吃东西是吗?”矮几上还放着早已凉透的饭菜,一丝一毫都没有动过。

     华妃失宠本该树倒众人推,可偏偏她又是最得宠的珍贵妃的亲姐姐,不看僧面看佛面,碍于珍贵妃的面子,底下伺候的奴才们也不敢克扣华妃的餐饮用具,只不过她吃与不吃,用与不用就与他们无关了。

     “才没呢!”华妃回答的很坦然,一双黝黑剔透的眼睛直直的对上非鱼的眸子,显得有几分孩子气。“我每天都按时吃饭,好好的活着,因为我要亲眼看着我最恨的人。”

    “不—得—好—死!”

     最后一句华妃轻声带过,却说得一字一顿,眼中刻意隐藏的怨毒翻涌而出,几乎能将她焚烧殆尽。

    随着这四个字非鱼的身子明显颤了一下,眼神忽然间有些迷离,没有注意到华妃眼中一闪而过的神情。

     “你就是这样好好活着吗?”指着一桌子饭菜,非鱼忍不住皱眉。“姐姐最近清减的好快,恐怕你的仇人未死你自己就先给饿死了,你还如何看她……不—得—好—死?”

     侧身华妃拉住非鱼的手,像需要糖果的孩子一般,轻轻地摇晃着撒娇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不会比她先死,因为……”

 第247章:人面不知何处去(二)

    第247章:人面不知何处去(二)

    

     侧身华妃拉住非鱼的手,像需要糖果的孩子一般,轻轻地摇晃着撒娇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不会比她先死,因为……”

     “因为,你不仅恨她入骨,还要拉着全天下一同下地狱对吗?姐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冷冷地接过华妃的话,非鱼每说一句心都忍不住的疼。

     保持着孩子般纯真的笑,华妃将眼中的怨毒毫无遮蔽的裸|露而出“从你害死玄凌和我们的孩子那天开始!”

     “呵!”笑是苦涩的,苦到心里变成了疼。“霍玉押送粮草的路线图,是你偷出来卖给宁王的对不对?”

     “对!”

     “皇上所中的毒也你是所为,对不对?”

     “对!”

     “你要用大奕王朝的天下,为玄凌和你的孩子陪葬,是也不是?”

     “是!”

     “啪啪啪~~”

    响亮的鼓掌声在空落的殿宇里回荡,非鱼一边笑一边鼓掌,也不知道是在赞美华妃,还是在嘲讽自己。

     “姐姐,你做的真好啊!你的演技连我也骗过了,我以为你真的疯了,却没想到……”说到这里非鱼顿了顿,心脏胀痛连呼吸都尾随着困难起来。“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恨啊!”非鱼单薄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华妃的手沿着她的臂膀一直滑向脖颈,嘴角的笑妖冶残毒“我恨你,恨孟子谦也恨孟子络,恨不得你们统统去死,恨不得世界颠覆众生湮灭。”

     如果没有安王,怀帝就不会对华妃相敬如宾,娶了她却不爱她,让她夜夜独眠尝尽寂寞,所以华妃恨安王。

    如果没有进宫,如果不是因为寂寞就不会认识同样寂寞的玄凌,燃烧起爱的火花,怀帝就不会因为这件事让非鱼除掉玄凌,所以华妃恨怀帝。

    而非鱼本是她最疼爱的妹妹,却是亲手杀死她最爱的人和亲骨肉的凶手,所以华妃也不得不恨她。

    仇恨是附骨之疽,每天都折磨着华妃让她生不如死,这种痛楚只有全天下都覆灭才可以解除。

     “姐姐,别闹了!你不忍心下手杀我,上次不行这回也不行。”握住华妃的手拉离自己的脖颈,非鱼眼中的苦涩如此明显,却非要强迫自己笑出来。

    “告诉我,你给皇上下的‘暮染’究竟是那一部分,若是他真的死了,我们谁也逃不掉。爹爹一生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娘亲拉扯大我们姐妹三人也废了不少心血,你难道忍心连累爹娘同我们一块死吗?”

     非鱼在试图说服华妃,当务之急是怀帝是身体,怀帝毕竟是大奕王朝的主君,他身系天下苍生,非鱼不容许华妃做傻事。

    在事情还在掌控之中的时候处理掉,否则别说华妃就算是天下人,也会被安王赶尽杀绝,那就是真的拉天下陪葬了。

     “我不知道。”四个字很简单,华妃说的很轻却坚决如铁,给非鱼一种无力感。

     握着华妃的手松开了,非鱼坐在她身边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若不是靠着矮几恐怕自己会倒下。

 第248章:桃花依旧笑春风

    第248章:桃花依旧笑春风

    

     “你不知道,所以就忍心让爹娘枉死,让天下无辜生灵涂炭吗?真是我的好姐姐。”

     “呵呵!我不在乎,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在乎……”华妃笑得癫狂却满脸泪水“我要好好的活着,亲眼看着我最恨的人不得好死,我要看着她不得好死,我的小妹,我最疼爱的三丫头……”

     缓缓地阖上眼帘,有什么东西顺着眼角滚落,是泪水吗?

    不是!那一定不是泪,非鱼是不会哭的,一个没有心,残忍无道的人怎么会哭?所以那不是泪水。

     睁开眼睛非鱼将所有情绪敛尽,清冷如霜的声线在室内散去“姐姐,那你就好好看着吧!我必定如你所愿。”

     离开永庆宫非鱼独自一人走在九曲玉廊上,两边花团锦簇,绿意延绵却总觉得少了一分生气,似乎是自己的心境已经入死灰一般了吧!

    如果不然,胜过春意的景致怎么会看不出一丝生机呢?

    究竟是别人困死了非鱼的心,还是她自己困住了自己,如怀帝所说她在‘作茧自缚’?

     非鱼写给安王的信很简单,只有六个字,‘怀帝微恙速回’。非鱼知道这六个字的分量,虽然她写的时候刻意轻描淡写,但是落在安王眼里却是晴空霹雳。

    本来想写的含蓄一点,甚至隐瞒真相,可是最后她没有,只是如实而说,将一切后果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嘴角一弯扯出一丝讥讽似地笑。

     真的累极了,打发走绿绮和春霜非鱼和衣躺在软榻上,连鞋都没有脱就沉沉的睡去,又是一场接一场光怪陆离的梦。

    在梦中她挣扎着、呼唤着、呐喊着却没有一个人应她,天地之大忽然间就失去了容身之地,那种被抛弃的孤单、无助、悲戚让她无法呼吸,真的分不清梦与现实区别究竟在哪?

     “丞相大人,皇上未曾宣召您,请您回去吧!不要为难奴才。”

     “老臣今日一定要见到皇上,麻烦公公通报一声,若是见不到皇上,老臣便在此长跪不起。”

     隐约听到有声音从殿外传来,非鱼皱了皱眉头,睁开疲惫的眸子,脸上不悦的神情没有任何修饰。

    推开红木金漆的雕花木门,外头灼目的阳光令她有些晕眩,原来这一觉睡了这么久,恐怕已经是第二日午时了吧!

    嘴角不由勾了勾,似笑非笑。

     墨浩卿不曾料到从御书房出来的人是非鱼,大奕祖制后宫不得干政,后宫一干嫔妃都不许进御书房,如果墨浩卿知道非鱼一直住在御书房里,代怀帝批阅奏折处理军国大事,不知道他会不会当场气死。

     “墨卿,本宫不记得皇上有宣召你,你进宫来所未何事?”非鱼嘴角含笑,居高临下地看着墨浩卿,将内心翻腾的情绪掩盖在那丝冷漠下。

    “华妃暴毙,老臣要求见皇上。”一句话几乎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墨浩卿瞪着非鱼,眼眸中不满血丝,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突’的跳着,显然已经怒到极点又悲愤到极点。

 第249章:桃花依旧笑春风(二)

    第249章:桃花依旧笑春风(二)

    

     华妃,暴毙?

    怎么可能?

    昨天,非鱼明明还到永庆宫看过她,她说她要好好的活着,亲眼看着她最恨的人不得好死,怎么会突然间就暴毙了呢?

     假的,一定是假的,非鱼不相信。

     “我,我不相信。”非鱼的声音在颤抖,很干涩。

    阳光忽然间怎么变得这么刺眼了?白花花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非鱼不喜欢这种感觉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呵,你不相信?老臣也不想相信,可事实偏偏如此。霜儿暴毙,珍贵妃你是不是如愿了?”墨浩卿嘴角的讽刺那么明显,非鱼单薄的身子在阳光下摇摇欲坠。

     不是这样的,非鱼不想华妃死,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没有理会墨浩卿,非鱼拔腿就跑,华妃暴毙没有亲眼所见她是不会相信的。

     永庆宫笼罩在阴霾中,非鱼每走一步心都剧烈地跳动一下,华月殿外没有什么异常,非鱼甚至在想,进去后华妃依旧坐在临窗的软榻上,怀里抱着那只宝贝的不得了的枕头,一边满是宠溺的哄着,一边对着它喃喃自语。

    可是……里头的光景并非如此。

    华妃面色如纸靠在一个华美妇人怀中,嘴角似乎还有一丝未干涸的血迹。狰狞着想地狱索命的恶鬼,让人不寒而栗。

     她睡着了,对!她一定是睡着了,所以娘才会抱着她,像小时候一样。只是小时候娘似乎不太爱抱她,因为她是长女,是姐姐,所以娘的宠爱总是给了最小的自己。

     努力镇定下来,非鱼走上前去,嘴唇翕动着“娘,姐姐她……”

     “如你所见。”墨夫人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她不等非鱼说完就打断了她的话,低垂着的头慢慢地抬起来,一双蓄满泪水的眸子看向非鱼,波澜无惊却蕴含了某些令人心悸的东西。

     将怀里紧抱着的爱女轻柔的放在榻上,然后为她压了压被角,似乎她只是睡着了一般。

    墨夫人做完手上的事招招手,让非鱼来她跟前,拥着自小就聪明讨人喜欢的小女儿,一起坐在华月殿冰冷透骨的地板上。

    墨夫人柔软温暖的指腹摩挲着非鱼的脸颊,无限宠溺与疼惜。非鱼乖巧的靠在她怀中,感觉着她的泪一滴滴落在脸颊上的触感,连心都被撕裂了。

     笑,漫过嘴角,墨夫人说:“三丫头,可还记得你五岁那年的秋天?你最喜欢的纸鸢落在了树上,你哭的可伤心了,一张小脸还没有巴掌大却挂满泪水,一闪一闪的真叫人心疼。霜儿为了逗你开心,为你去捡风筝,从树上摔下来,把头都给摔破了。”

     记忆如潮水般□□,五岁那年的秋天,非鱼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失去,她是墨家最小的孩子,是长辈们护在心尖尖上的宝贝,两个姐姐对她也是好得无话可说。

    天下间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那天风筝线断了,色彩斑斓的纸鸢在风里打了几个卷便落在一个高高的桂树上,惹得非鱼嚎啕大哭。

    非霜把她搂在怀里告诉她:“小妹不哭,姐姐去帮你拿。”

 第250章:桃花依旧笑春风(三)

    第250章:桃花依旧笑春风(三)

    

     非鱼听了非霜的话虽然不再哭却依旧抽噎着,一双水灵灵又大又黑的眼睛,看着树梢上的纸鸢满脸不舍。

    非霜擦掉非鱼眼角的泪水,对她粲然一笑然后转身奋力与那颗高大的桂树搏斗。大家小姐柔弱秀气,琴棋书画能应付自如,但是这爬树却难倒了非霜。

    小小的个子瘦弱的身段,等她爬上树梢那身做工精细的裙子早就勾破了,发髻散开就连白皙的脸颊上都有一条细细的划痕,血珠往外冒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捡到树梢上的纸鸢非霜想对非鱼笑,可是脚下一个踉跄就从树上摔了下来,非鱼大惊哭着跑向非霜,那一刻忘记了最喜爱的风筝,眼中只有从树上摔下来,满脸是血却还对自己笑的姐姐。

     非霜哄非鱼道:“三丫头,姐姐不疼,姐姐给你拿到风筝了。乖!不许在哭了。”

     接过风筝非鱼哭的更凶了,她从来没有讨厌过自己,但是此刻她却对自己深恶痛绝。攥紧手里的风筝拔腿就跑,将非霜一个人留在原地。

     那年非鱼五岁,非霜也只不过八岁,为了一只风筝摔断了小腿,还在额头上留下一道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痕。

     “孩儿,记得!”尝试勾起嘴角,非鱼却发现这么简单的动作,做起来却那么难。

     墨夫人似乎没有听到非鱼的回答,继续说道:“还有你八岁那年的冬天,那场大雪下了三天三夜冷得不得了,就连府里的荷花池都结了冰,你说你养的小乌龟还冻在冰里,你要救它便拿着凿子去凿冰,小乌龟没有救上来倒把自己掉水里了,还是霜儿把你救上来的。”

     是啊!还有八岁那年的冬天,非鱼只惦记着小乌龟,一下一下凿着冰面。

    是命运使然,还是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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