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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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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盼道:“朝中之事,还得你看着点,朕……”
伸手轻轻地碰了耳朵,隐隐还是在痛,周不疑道:“陛下休养,朝中的事,臣会妥善安排。”
要不是陈仓失守,前前后后的事太多了,周不疑也希望曹盼可以好好地内宫养着。那日曹盼耳朵流血的事,让人看得触目惊心。
益州之内,杜子唯被人引入了府邸,那人,正是被刘备临终之时除诸葛亮外的另一位托孤大臣,李严。
“你一个大魏的扬州刺使,怎么敢到益州来。”李严一见杜子唯便声色俱厉地走近杜子唯。
杜子唯并不因李严这样的质问而见难色,反倒是与李严恭敬地作一揖,“李都护多年可好?”
李严见杜子唯神情淡然,那一开始想要给杜子唯的下马威,便再也摆不出来。
“坐下说吧!”李严请了杜子唯跽坐下,杜子唯倒也不客气,随意地坐在了李严的对面,李严呢,面对杜子唯轻轻一叹道:“没想到,你还会有今日。”
如此之感慨,杜子唯自知是因何而起,“当年我已成了一个废人,谁都觉得我是不成了,没想到,我不仅重新站了起来,更成为一方封疆大吏。如今还站在你这里。”
李严道:“你本是益州之人,纵有投抱之意,为何却舍近求远?”
所谓近者,远者,近谓刘备,远谓曹盼!
杜子唯听着看了李严一眼,“你我本是好友,相交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又是什么样的人,各自都清楚。若以国力而言,蜀汉与大魏,孰胜孰劣?”
对此,李严道:“那又如何,非以一时而论,眼下诸葛丞相兴兵直捣长安,如今大魏内忧外患,我以为,你是来投奔我的。”
“哈哈,投奔倒不是,只是身为多年知交好友,与你提醒一句。你与诸葛亮孔明同为刘备的托孤大臣,但是,诸葛孔明大权在握,而你,你都有什么?”杜子笑着问,李严听着脸色变得有些不好。
杜子唯继续地道:“明人不说暗话。同为托孤大臣,一个大权在握,一个守于益州。管着一亩三分地,或许,这也是你所希望的。”
李严一下子看向杜子唯,“你说这些话,究竟何意?”
杜子唯摆摆手道:“并无他意,只是提醒你,若是诸葛孔明此次兴兵大胜,这蜀汉可还有你的容身之地?”
被问的李严一顿,杜子唯道:“你能在益州立足,能够被刘备委以重任,与诸葛孔明同为顾命大臣,你靠的是什么,凭的又是什么?需要我再三的提醒?刘备又为什么会同时设了你们这两个顾命大臣,为的,不就是让你们两个可以平衡掣肘对方,但是,随着诸孔明的战功越多,民心向他,你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如今蜀汉与大魏大战在即,你在这个时候特意跑到益州来跟我说这番话,杜子唯,你是想让我叛汉不成?”李严虽然被杜子唯说中了心事,他也在忧思随着诸葛亮的功劳越大,这益州,还会有他的容身之地吗?
杜子唯连忙地摇头,“当然不是,若是你愿叛汉,我早就来寻你了,何必等到现在。”
“那你此来益州,究竟是有何企图?”李严追问杜子唯的来意。
“想要你让诸葛亮退兵而已。”杜子唯终于是把自己的来意说出来,李严一听冷哼一声,“你还真是敢说。”
杜子唯笑出声来,“我为何不敢说,又有什么不敢说的。”
看着李严,杜子唯道:“你就不想看看,尚未大获全胜的诸葛孔明,他的心里有没有你的陛下?用你的陛下来试一试,诸葛孔明是不是将如曹魏帝曹孟德一般,挟天子而令诸侯?”
如此带着蛊惑地问,挑起李严满腹的忧思。
“还是,他如今心里是不是已经没有了你的陛下,你们的天子?若是连天子,陛下,他心中皆不存了,难道这不是你除去诸葛孔明的大好机会?要知道,若他心无你们蜀汉的陛下,那么你可是比你们的陛下更危险。性命之忧,比起荣华富贵,有命才能有富贵,否则皆是空话,你说是吧。”杜子唯这般地与李严说着。
李严死死地盯着杜子唯,“你是想让我让诸葛孔明撤军?”
杜子唯道:“不错,正是如此。”
轻轻地冷笑了,李严道:“你们大魏也怕诸葛孔明?”
“算不上怕,只是这个时候不是与诸葛孔明决战的时机。诸葛孔明纵是不撤军,也对大魏造成不了什么影响,诸葛孔明能夺得陈仓,不代表他就真的可以挺进中原,拿下长安。大魏拖得起,你蜀汉拖得起?粮草军械,蜀汉难道不缺?诸葛孔明未必不知蜀汉缺粮,但是他一心只想匡复汉帝,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想管,也不愿意管。但你这个在后方的副相,你管的不就是粮草押运,粮食不够,诸葛孔明只管问你要,给不了,是你的错,不是他的。”杜子唯如此地揭露,还不忘问李严一句,“可是如此?”
李严被堵得说不上话来,确实的是如此!杜子唯道:“你好好地想一想,你在后方,就算有益州的世族做靠山,但是诸葛孔明能号令三军,你能?有兵有权,要杀你一个文臣不是易如反掌?”
“不趁着诸葛孔明尚未真正的大权在握,功高盖主之时,探一探他是否有叛汉之意,汉帝,你,你们所有的人,果真就能够安宁?或者,益州早已叫诸葛孔明全权把持,你这个李都护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请将不如激将,杜子唯挑了挑眉头问了李严,那一副果是如此的神情,真是够刺激人的。
李严道:“比起让诸葛孔明撤军,如今我将你交上去,同样是大功一件。”
“那你便交。交上去,我这张嘴会说出什么话来,那就不定了。”杜子唯半分不受威胁。
如此的有恃无恐,李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杜子唯道:“我为魏臣,为大魏而肝脑涂地,死而后矣,无怨无悔。你,可有我这视死如归之心?”
敢来益州,敢见李严,敢说这样的话,杜子唯难道就没有半分的准备?
有,此行凶险,他早就已经知道了,知道了还能一往无前的来,因为这件事非做不可。但是,李严就没他这样视死如归的心了。
面对杜子唯一副你要陪我一起死的模样?李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走吧。”
“话已经说完了,是该走了。”被下逐客令,杜子唯没有半分的不悦,收拾着就准备走。
本来想看杜子唯变脸,结果杜子唯坦荡分外的面对他的逐客,倒是把李严气得一个趔趄。
杜子唯很是干脆地离开了,李严再生气也不忘回头吩咐道:“去,跟着他,如果他还要益州逗留再回禀我处置。”
“是!”李严的侍卫听命的跟着杜子唯去,杜子唯带了两个人,出了李严的府邸,迅速地离了益州。听到侍卫回来禀告,李严还愣了半响,杜子唯竟然走得这般利落?
“刺使,我们就这么离开益州,那李严听进你的话了吗?”
“不离开益州李严才会防备我们。”杜子唯与李严即是好友,曾经相交,当然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诸葛孔明与世族联手破陈仓,陛下也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甚好!”
杜子唯坐在马车上,回过头看了看益州城,“我也想知道,诸葛孔明究竟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君子,君子,至忠至诚而已,不因功高而欺主,纵知君王不对,依然还要听君之所言。”
“刺使之意,我们听不明白。”与杜子唯一道来的,即有护卫,也有杜子唯的随从,听着杜子唯的话,并不明白。
“你们不必明白。陛下与诸葛孔明之间的关系,一直都是陛下心中不能舍,也不能强取的。到最后,面对两阵对敌的局面,谁都得往对方的心中捅上一刀。陛下捅着也是想要看清楚,她所喜欢的那个人,是不是还是开始的那一个人。”杜子唯是明白曹盼此举何意的,既要不费一兵一卒而退蜀汉之兵马,也要亲眼地看看,诸葛亮,是不是真的那么忠,不叫曹盼怨其之舍。
杜子唯走了,走得干脆利落,李严却因为杜子唯的话而寢食难后,一日,在入朝见蜀汉的皇帝刘禅时,无意中听到宫人说起道:“陛下还是真是敬畏丞相,看看但凡听到丞相之名,陛下都诚惶诚恐的,生怕惹了丞相不喜。”
“是啊,虽然同为托孤大臣,但是对比丞相,陛下对李都护随意多了,将来若是丞相与李都护起了争执,想必陛下是想也不想的就偏向李都护了。”
“说到这里,颇为陛下忧心呐,陛下如今才多少年纪,李都护虽与丞相同为托孤之臣,可是丞相大权在握,哪里是李都护能比的,若是有一日丞相学那曹魏的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到时候蜀汉不过又是另一个曹魏。”宫人在那儿小声地讨论,丝毫没有发觉李严的靠近。
但是他们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飘进了李严的耳朵里,李严不知在想些什么,进去见到刘禅时,刘禅似是很高兴见到他,“李都护,你来了。快坐快坐。”
招呼着李严坐下来,李严不由抬头看了刘禅一眼,试探似的说了一句,“陛下,若是丞相攻下了长安,陛下打算如何奖赏丞相?”
突然被那么一问的刘禅一顿,“丞相之位已经是一位之下,万人之上了。相父还差什么吗?”
带着疑惑地问向李严,这一句更叫李严的心紧了起来,是啊,丞相之位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若是诸葛亮果真拿下了长安回来,刘禅不知该如何赏,他难道还有容身之地?
“陛下是喜欢成都,还是更喜欢长安?”李严这般地问了一句。
“朕不曾去过长安,如何知长安如何。成都,朕却是十分喜欢的。”
刘禅答得倒是实在,他自小在成都长大,见的人,遇到的事,都发生在成都。
长安,听着很美好,却又离得他太远了,远得让刘禅都不想去想。
“其实臣也更喜欢成都,然而丞相心心念念都是攻占长安,让大汉还都长安。但长安几经战乱,早已变得残破不堪了,如何能比得上一直安宁的益州。”李严顺着刘禅的话这么地说着,刘禅看向李严,“李都护所言果真?”
点点头,李严说得分外肯定,“不敢欺瞒陛下。长安原是汉之旧都,原本是那繁华之地,但北方中原之地,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不说丞相拿下了长安如何,拿下之后想要守又是多难。魏之兵力远在蜀州之上,与弱战强本是不易,更不消说长安也算是魏帝经营多年的地方,民心思魏,与之相争,吃亏的只能是我们益州。”
刘禅那么听着,“那相父一心想要还都长安,不可取吗?”
“以蜀汉如今的兵力,本不该兴兵。先时与汉中之战才多久,我们虽然得了汉中,却损失了四郡,更是损兵折将无数。陈仓这一战,为了拿下长安,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李严说到这里,甚是痛心的摇了摇头。
“我军兵力不及魏,粮草更不如魏之多年经营,再打下去,只怕要叫蜀州的百姓都要饿肚子了。”李严说得十分可怜,满心都是为益州的百姓考虑。
刘禅道:“那,能不能让相父不打这一战?”
李严等的就是这一句,但还是面作愁苦地道:“陛下,臣不是没有劝过丞相,然丞相一意孤行,臣劝不住。”
与刘禅作一揖,表明自己不是不想劝,而是劝不住。
“不过……”李严想了想又冒了这一句,刘禅连忙地问道:“不过什么,李都护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朕不想饿肚子,也不想让百姓饿肚子。所以李都护如果有什么好办法只管说来,朕一定听。”
“陛下心系百姓,乃百姓之福。臣以为,想要百姓都不用饿肚子,何不令丞相撤军。”李严总算是把这一句他早就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然而刘禅一听立刻地道:“但李都护不是说了,你劝过相父了,相父并不愿意。”
李严立刻往前迈了一步,“陛下,臣等劝谏丞相,丞相可以不听,坚持发兵,但若是陛下降旨,令丞相撤军,难道丞相会抗旨不遵?”
刘禅一顿,“这,这……”
一看刘禅竟然迟疑了,李严话都已经丢出去了,怎么能让刘禅生悔。“陛下,我益州兵力不足,丞相发兵陈兵,想要的就是拿下长安,但是丞相发的兵以来,除了拿下陈仓之外,再未进兵一寸,两军交战,尚有可胜的机会,魏军却坚守不出,连打都不跟我们打,如此拖下去,吃亏的只能是我们。”
“可是,可是这个时候把相父召回来,果真是好吗?”刘禅虽然意动,然而还是考虑到诸葛亮,想着诸葛亮一番心意,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大汉,并不是为了旁的什么。
“止戈为武,陛下难道就喜欢打仗吗?”李严还是了解刘禅的,刘禅并不喜欢战争。
“陛下召丞相回来,也是为了益州的百姓,丞相必能感念陛下一片爱民之心。”李严再接再厉,话已经丢了出去,李严是一定要将此事促成的,甚至是越快越好!
李严偷瞄了刘禅一眼,刘禅皱着眉头很是为难着。
“臣请陛下召丞相回来,也是存着另一个心思。”李严决定要给刘禅一记重击了,刘禅本来纠结着,听着李严的话道:“李都护有什么话只管直说。”
李严与刘禅作一揖,“陛下刚刚也说了,丞相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若是丞相果真攻下了长安,恐无臣的立足之地,就连陛下的安危,臣亦忧心。想想曹操在前,而原本的汉帝,如今大魏的山阳公,陛下,前者之鉴呐!”
刘禅听得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你怀疑丞相,丞相要学曹操?不,不会的,相父不会的!”
倒是十分的相信诸葛亮,李严道:“会与不会,难道陛下就不想试一试?若是丞相果真不会,往后陛下心中再无疑虑,只管将大汉的大权尽托丞相;若是会,陛下也当早做打算。”
换而言之,李严是说中了刘禅心中的担忧。
哪怕刘禅十分的相信诸葛亮,总还有一丝丝的担心,而李严要用的正就是这一丝丝的担心。
刘禅总也会想看看,他所信任的那一个人,诸葛亮,他的相父,他究竟值不值得他信任。
若是值得,他便后顾无忧,若是不值得,他也要早做准备。
“眼下我军起攻势于魏,主动权在我军手里,陛下一道诏令调回丞相,丞相若是回来,证明丞相对陛下忠心耿耿,必不会是下一个曹操;若是得陛下的诏令,丞相不归,抗旨不遵,心中无君,陛下,当早作打算……”李严是再接再厉,把这道旨意对诸葛亮的试探之意与刘禅说得清清楚楚。
“陛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趁着丞相大势未成,陛下看到了丞相的忠心,自此也可以后顾无忧。”李严轻声地劝着,刘禅咬了咬唇,最终还是脱口唤道:“来人!”
内侍进来了,刘禅又犹豫了一会儿,李严怎么能让刘禅改主意,“陛下莫再犹豫了,想想大汉的江山,这可是先帝历经千辛万苦给陛下留的基业。”
刘禅深吸了一口气,“拟诏,让相父速速回来。”
内侍听到刘禅的话一顿,“陛下!”
“陛下,此诏臣代陛下拟。”李严一看那内侍有话要说,赶紧的插了一句嘴,毛遂自荐!
“那就辛苦李都护了。”刘禅一看李严愿意拟诏,自无不同意的。李严赶紧的去将诏书拟好,随后立刻让人发出去。
他这诏书刚送了出去,杜子唯就收到了消息,露出了一抹笑容,他是挑破的人,最后让李严下此决定的人,曹盼自是另有安排的!
诸葛亮,你是奉诏?还是不奉?“
第368章 为长安而战
蜀汉异动,长安城内也同样并不安宁。
秦无自来了长安就立刻下令将长安城内的世族都看管了起来,之后司马末赶到,即接手世族之事,直接把长安城内那些与司马懿有所勾结的人都揪了出来,以世族而乱长安,因而里应外合之计,自此告破。
“诸葛孔明没有多少时间。”司马末把世族们一个又一个的揪了出来,概不处置,只把人关进大牢,眼下他们最大的敌人是诸葛亮,世族,等着后头再收拾。
“兵贵神速,打得我们措手不及,他才会有机会,如今我们全军戒备,陈仓之事再想重演,痴人说梦。”秦无手握着腰中别着的剑冷冷地笑,“不过,他们驻守街亭要塞,这地方可是陈仓的关口,我想带一队人马赶往街亭,会一会他们。”
司马末道:“陛下不是说,只需坚守不出?”
秦无道:“坚守不出,只是不派重兵出城而已,带小股人马去试探无妨。”
“驻守街亭要塞的是何人?”司马末一听便知秦无心动,战场之上,秦无是以战功立足于大魏者,是曹盼手下第一武将,文武兼修,司马末不需要给他出主意怎么打这试探,但能提醒秦无那守将之人的品性。
秦无与司马末一笑道:“守在街亭要塞的人是马谡。”
司马末也笑了,“与诸葛孔明避之锋芒,倒想去会一会他的弟子?”
对此秦无只回了一句,“我也算是陛下的弟子。”
弟子对弟子,他们打他们的,将来诸葛亮与曹盼打他们的。
“想必那马谡也一定很想会一会我。既然如此,岂有不遂了各自心愿的道理。长安城,有劳无名了。”秦无将长安城交付于司马末,司马末抱拳道:“早去早会。”
秦无轻轻地笑了,“三日足矣。”
“司马莚,你怎么敢!”长安动起,洛阳城内,司马莚在不断地将司马家内,那些参与了谋定叛魏之人一个又一个的揪了出来。
崔申为辅,不过查看司马莚拿出来的证据罢了。
司马孚是第一个对司马莚质问的人,司马莚道:“三叔,别怪我,我们斗不过陛下,何苦要赔上司马氏一族。”
“没想到,没想到我们司马家竟出了这样一个识时务的人,好,好极了,真是好极了。”司马孚气得都要炸了一般地指着司马莚。
崔申不在意其他人,却一直都注意着司马懿,司马懿从司马莚带着人进来开始,神情就不见一丝的慌乱,崔申本能的就戒备着。
“识明务者,你,会是下一个杨修?”司马懿淡淡地点评,竟然提到了杨修。
“二叔难道不希望成为杨中书令?”司马莚反问一句,司马懿嗤笑一声,“希望,但我不行,你也更不行。”
颇是中肯的一句话,司马莚与司马懿作了一揖,“二叔,司马家的前程并非全在你的手上,我们自己的路,自己选,自己走,而不该由你来定。”
司马懿像是了然了一般,“这么说,你是怪我上次拦着不让你去参加科考,被陛下夺了从此科考的资格,所以,你要拿我们开路。”
“开路不算,只是不想陪着二叔一块死罢了。”司马莚倒也不说那些大义凛然的话,人求生,并不想死而为了活着能做出什么事,都只是本能。
“如此,你觉得自己就能活了?”司马懿冷笑地再问一句,司马莚道:“陛下不是武皇帝。”
对此,司马懿没有再说话了,司马莚与一旁不作声的崔申作一揖道:“崔尚书,请你一定要让人盯紧我二叔。”
这么一声叮嘱听在崔申的耳朵里叫崔申的目光一闪,面上不露分毫地笑道:“司马郎君放心,刑部大牢的看守还不错。”
一句谦词,刑部之内的守严,何止是不错,如此通敌叛国之人入了刑部大牢,休想再和任何人传递消息。
“带回去。”崔申一声令下,黑衣的部曲立刻上前将司马家的那些人全都给押了出去,但在出门口的时候,一个年轻貌美的女郎飞扑向司马懿,口口声声地唤道:“郎君,郎君。”
司马懿一见那人喝斥了一声,“你来此做甚?”
女郎哭着问道:“郎君,究竟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这样了?”
“什么事都与你无关,走开!”司马懿声色俱厉地要将人赶走,可是那女郎却紧紧地捉住司马懿,哭着喊道:“郎君,郎君别赶妾,郎君。”
“哭哭啼啼的作甚,这是不是司马家的人?”有人对那叫女郎给挡住去路的将士问了一句,将士摇头道:“不是!”
“既然不是,还不快把人赶走。”上官有所吩咐,其他人即将那女郎赶走了,女郎却是挣扎着不肯,然而将士又岂容她肯或不肯,直把人轰了出去,押着司民懿回刑部。
崔申与人吩咐道:“派人去跟着刚刚的女郎。”
显然刚刚发生的事崔申由始至终都看在眼里,手下一听立刻去办。
在这个时候,自曹盼登基以来就一直在邺城养老的卞氏,竟然说要来洛阳。不仅仅是她,还有甄宓,以及曹丕的所有儿女,都想来洛阳。
卞氏是太后,虽非曹盼的生母,却是曹操在时,名正言顺立的继后,曹盼登基之后,也封其为太后。
幼时曹盼与卞氏有些情意,但曹操临死前杀了曹丕,这道坎卡在曹盼与卞氏中间,满朝知其中内情的大臣都明白,让卞氏留在邺城,无论是对大魏,对曹盼都好。
所以后来曹盼派了曹植回邺城,无论曹盼是要曹植做什么,有曹植在邺城孝敬卞氏,想必卞氏会开心许多。
由曹植代呈奏折道明卞氏想回洛阳,看看小殿下的理由说来,似是一个长辈想要见见晚辈罢了。
这些年来卞氏从来不提离开邺城,如今她想,理由也仅仅是回来看看,曹盼似乎不该拒绝。
只是,如今内忧外患在即,曹盼与曹植传话道此事缓一缓,曹植没意见,但卞氏却坚持这就要去洛阳。
“怎么,我想去一趟洛阳,陛下都容不得?”卞氏这些年苍老得很快,丧夫丧子之痛,那也敌不过丈夫亲手杀死儿子更叫她悲痛。
曹植劝道:“母亲,如今洛阳不太平,世族做乱,陛下不让母亲这个时候回去都是为了母亲的着想。”
洛阳的情况,曹植还是听说了些,司马氏与陈氏的人都被押入了刑部大牢,曹盼自称帝登基以来,还没有拿过那么多的世族下狱,这让人感受到了一股血雨腥风的到来。
“如果我告诉你我一定要回洛阳,而且是要立刻的回去。”卞氏怔怔地盯着曹植吐字。
“为什么?母亲你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如果母亲仅仅是为了看看公主殿下,为何要急于一时?”曹植不能明白卞氏为什么要如此,不明白他便问个明白。
卞氏望着单纯一无所觉的曹植,吐了一口气道:“你不必问,我要回洛阳,马上,非回去不可。”
“母亲!”卞氏如此地坚持,叫曹植十分的头痛,卞氏道:“我还是大魏的太后,要回一趟洛阳,亲眼看看我们的大魏陛下过得如何,看看陛下的公主长得如何,不行?”
曹植道:“母亲若是真的如此想,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急于回洛阳。母亲,你究竟瞒了我什么?”
他想要弄清楚卞氏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从邺城到洛阳去。
卞氏伸手抚过曹植的头,“你不需要知道。不用担心,我不会做傻事,只是有人告诉了我一些事,我急着想要回去亲口问一问我们的陛下。”
“去,立刻去安排车驾,我要洛阳,非回去不可。”卞氏说着往外走去,曹植想要拉住她,卞氏冷声道:“再若拦着我,我便死在你的面前。”
一句话直接地震住了曹植,有什么比卞氏的死更能威胁曹植的?
曹植拦不住,卞氏便大步地往外走,曹植回过神来赶紧的追上去,卞氏急急地往宫门走去,曹植问道:“母亲,你究竟要问陛下什么?连几天都等不得?”
“几天,不是几天了,我已经等了很久,久得如今的我再也没办法忍。”卞氏回头吐字,曹植顿住了。
“太后,不知太后和平原侯这是要去哪里?”宫门之前,负现邺城皇宫的将军姜武再次地将卞氏拦住了。
曹植要出去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卞氏这架式,姜武警惕着。
卞氏道:“哀家要出哪里,由得了你过问?难道陛下有说过不许哀家离开邺城一步?”
“末将并无此意。”卞氏要给曹盼扣帽子,姜武哪里能坑曹盼这位上司。
“既无此意,给哀家让开。”卞氏一听立刻让人给她让开。
曹植在后头直朝着那姜武摇头,将士又不傻,哪里会看不出来曹植的意思,“太后,您要出宫,末将这就让人去安排护卫。末将冒昧再问太后一句,太后您是要去哪里?”
卞氏一眼扫了过去,“既知冒昧,你又怎么敢问。”
那姜武一听立刻跪下了,“回太后,陛下再三告诫末将,末将镇守铜雀台,负责的就是太后娘娘还有宫中各位娘娘的安全,太后是大魏的太后,绝不容有半点损失。所以,太后要离开铜雀台,末将必然要为太后妥善安排。若是太后不容臣保护太后,那就请太后先治末将死罪,只有末将死了,末将才能不管不顾太后去哪里。”
本来以为可以镇住守将的卞氏被他那么一跪都懵了,跟她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太后,还请太后回宫。”姜武一看把卞氏给堵住了,再接再厉地请人回去。
但是,卞氏都已经走到门口了,怎么可能会愿意回去。
卞氏看了看,最后往前一冲,竟然将一旁守卫的将士的剑拔了出来,直接地架到脖子上,“让开,别让哀家再说一次。否则哀家就立刻死在你们面前,哀家倒是要看看,哀家若是死了,你又该怎么跟你的陛下交代。”
“母亲!”别说是姜武了,就是曹植也吓得不轻,急切地唤道:“母亲!母亲你别冲动,快把剑放下!”
“与我安排车驾,我要回邺城,立刻!”卞氏很清楚自己的筹码是什么,把剑放下是万万不能的。
“母亲!”曹植一看卞氏这架式,那架在卞氏肚子上的剑,曹植想要夺过来的,可他才往前走一步,卞氏的剑就往脖子上一用力,划出了一道血痕。
“别动,子建。”卞氏顾不上脖子上传来的痛楚,直接地跟曹植说着。
曹植这会儿哪里还敢动,只盯着卞氏脖子上的剑,唤了一声母亲!
姜武也吓得站了起来,看着卞氏唤了太后。
“要么你让哀家出去,要么你帮哀家收尸,你选。”卞氏目光露出了决绝,显然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出去。
但是姜武与一旁的守卫使了一眼,守卫一闪,直接在后把卞氏打昏了,曹植……
“那个,平原侯,末将无意冒犯太后,只是这刀剑无眼,若是伤了太后,末将实在无法与陛下交代。”姜武给的令,守卫也是奉命行事把卞氏给打昏,那自然是不能坑自家将士的。
说话间不忘把卞氏手上的剑拿了回来。
“我明白,多谢将军了。”曹植上前去扶着卞氏,那卞氏的侍女也连忙帮着曹植赶紧的把卞氏扶回去。
姜武捉着脑袋看着曹植扶着卞氏回去了,转头赶紧的去找人讨主意,这太后看样子是打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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