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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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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是不想再跟杨修说话,抬脚就要走,杨修一看赶紧喊道:“且慢!”
再次被杨修叫住,那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了,回过头瞪了杨修一眼,“你别以为单于说不许伤你,我就真不敢拿你怎么样。”
杨修一听这话目光一敛,面上却似是没有听过一般,“阁下切莫误会,修只是想讨碗水喝,这适才修本就是要喝水的,不想叫阁下掳来,水没喝成,着实口渴。”
“事儿真多!”那人冷哼一声,杨修与他一笑,那人终还是吩咐了人给杨修取水来。
帐中独留下了杨修一人,杨修也敛去了笑容,目光尽是冷意,刚刚问的问题,他都算是得到答案了。从而也得到了一些信息,第一,掳他来是匈奴的辛冉单于之意;第二,朝中有内鬼,而且这个内鬼将他的行踪告诉了匈奴;第三,朝中既有内鬼,必出大事。
杨修这么一想,不由握紧了拳头,想着究竟该怎么从匈奴脱困,最要紧的还是绝不能让匈奴乱起,为患幽州。
各方皆动,洛阳城内,司马末既得了曹盼的许可,自然是能够进入司马府的。
他也不去寻旁的人,直接找到了司马懿。司马懿倒是十分沉得住气,见到司马末来也是神情淡淡的,“司马尚书前来,在下有失远迎。”
“如今你被禁府中,纵是要迎,末也不敢让你出去。”司马末一来就捅刀,直把司马懿如今的窘态道破。
司马懿似是随口地问一般,“难不成被困的只是司马府不成,值得你这般的高兴?”
如此试探之言,司马末岂会听不出,“自然不是只有司马府,不过末想来的只有司马府罢了。”
这话不假,除了司马府,还有一个陈府,但这一句,司马末是不会告诉司马懿的。
然而这一句不说,司马懿依然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只有司马府,那么就证明曹盼怀疑的人不仅仅是他,还有其他的人,如此,他就能将这一池水搅浑。
“你来想看我与你跪地求饶?”司马懿问了司马末,司马末近身道:“怎么会。你不是求饶的人,我也不是。不过,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你们司马家被困?”
司马懿嗤笑一声道:“你会告诉我?”
“告诉你又何妨。”司马末轻笑地说,司马懿是警惕地看向司马末。
司马末近身与司马懿道:“陈仓丢失,是有人与蜀汉里应外合,方致郝昭将军与陈仓的将士全军覆没。内鬼者,能免有能力与蜀汉的兵马里应外合的,你觉得是一般的人?”
果真是因为陈仓之事。司马懿想到自己之前关于此事的猜测,看着司马末道:“自然不是一般人。陛下掌北地多年,自上庸以北之地,皆由陛下所掌,陛下分田征兵,民心所向。这个时候能有能力又愿意与蜀汉的兵马联手,攻破陈仓的,不会是百姓,而是恨陛下入骨的世族,比如,我们司马家。”
如此之直言不讳,司马末看着司马懿,司马懿半眯起眼睛道:“当然。凭区区的司马家,手中的部曲所剩之几何?想要对陈仓的守军造成影响,不过是痴人说梦,最好办法,当然是联合陈仓所有的世族,一起将仅剩的部曲集结,这样,才有可能跟蜀汉里应外合,夺下陈仓。”
紧紧地盯着司马懿,司马末不敢错眼。
司马懿笑着看着他,“如何?这样的计划,很是完美吧?你说你把这番话告诉陛下,她会不会因为一份怀疑就定所有世族的罪?”
所有世族?司马末的注意力在这个所有世族上面,司马懿刚刚说的话,绝对会是真的,陈仓丢失,正是如此。
“你所倚仗的不过是因为陛下手中没有证据罢了。”司马末这般地与司马懿说,司马懿道:“若是陛下手中有了证据,就不会只围不捉。”
如此之笃定,想到曹盼从一开始下的令都是围困,司马氏如此,陈氏亦如此。只要是这两族的人,皆是如此地安排,曹盼是别有打算?
司马末冷笑道:“你道我能不能找到证据?”
不想司马懿听此一问甚是不屑地道:“你如果可以找到证据,就不会来到这里了。想要试探我,想看看我还有什么其他的安排?司马末,从前你败给了我,落得一个被逐出族的下场,如今你也休想赢我。这辈子,你就是一个连家族都不能容的人,一直都是。”
“当初我会败给你,不过是不如你狠罢了。”提起当日之事,司马末凑近目露恨意。
“那又如何?谁让你不够狠,你不够狠,便只有输。”司马懿如此地回了司马末。
“想想也真是可惜了,明明杀人的我,要救人的是你,结果所有人都以为是你杀人,因而将你除名赶出司马家,你,自此再没有资格成为我的对手。”司马懿提起往事颇是自得。
司马末被提起此事,直接失态地捉住了司马懿的衣领,“那是你我的族姐,你果真为了除我而下此狠手,一刀扎入她的心口。”
司马懿道:“那又如何。于司马氏中,只有你是我的对手,但一家仅倾一力而扶持人,我怎么能让你抢了独属于我的一切。”
“可如今,我赢了。大魏朝没有你的容身之地。”司马末很是自得地吐字,司马懿目露凶光。
“当日,我该斩草除根,在你被除名的时候就该要了你的命,否则今日位高权重的就是我,而不是你。”司马懿是深悔,悔不该没杀了司马末,以至于让他搭上了曹盼。
“曹盼,曹盼,当初曹丕欲杀她时,我该帮曹丕一把的,否则纵然你搭上了曹盼,也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悔于没杀司马末,更悔没有在当初要了曹盼的命。
司马末嗤笑了,“凭你们想杀陛下,不自量力!”
“你以为自己选对了主公?司马末,没到最后一刻,结局还未定,我还没死,你也没死,事情就不可能完。”司马懿似是又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乱世枭雄,不错,曹操是,曹盼也算是,然而她太心软了,你也一样。为何想要光明正大的赢了我?为何如今陈仓已失了,你们皆已有怀疑,而不一口气将世族都屠尽?”
“杀了我,屠尽了世族,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偏偏,你们竟然还想拿到了证据之后再处置我。如此,你们给了我机会,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借着你们给的机会,我一定会翻身,毁了你们。”司马懿露出嗜血的笑容,司马末道:“像你这样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明白,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我们跟禽、兽不一样,不会毫无顾忌,没有底线的杀人。”
“为帝王者,能够守住这个底线,你觉得十分可笑愚蠢,但在我看来,如此的陛下,才是我想要辅佐追随,愿意一生尽忠的陛下。”
不一样的想法,不一样的坚持,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世界的人,结果也会全然不同。
司马懿不以为然地一笑,“如此,那就抱着你们的仁义,你们的底线好好走你们的路。看到最后,我们谁输谁赢。不要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来,我是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
对此,司马末一笑,“我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这一行,不枉!”
说罢,司马末理直了身上的衣裳,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侧眼扫过司马懿,“下一次再见你,希望还能再见到。”
司马懿眼孔放大,这句一语双关的话,司马懿想要问个明白的,但是司马末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如果到最后,你依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没有错,那么让人给我传这话。”司马末再没有回头地丢下这一句,离开了。
紧紧地握住拳头,司马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没有错,他做的一切,他做得都没有错,没有!
从司马末跟随曹盼回来开始,他就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司马末是回来报仇的,而曹盼更是表明了态度偏着司马末,哪怕在曹丕死后,他想要追随曹盼,想像杨修一样成为曹盼的棋子。
然而曹盼从来不肯给他丝毫的机会,丝毫的!
他看着司马末一步一步的晋升,看着他成为天子近臣,三省六部,六部长官,户部尚书,他所掌的不仅仅是国库,更是曹盼的所有私库。哪怕不上朝,他也能从一些小事里看到曹盼对于司马末的信任,全然的信任,所以把一切都交给司马末!
妒忌,不甘,不愤,都有的!他自问自己绝对不会比司马末差,甚至于杨修也一直都是他的手下败将,结果不说司马末,杨修也成为了中书令,六相之一,身居相位!
既然曹盼不肯用他,好,那他就要让曹盼亲眼的看一看,他司马懿的本事!
“陛下!”从司马府里出来,司马末现赶紧的进宫去见曹盼,曹盼道:“有所得。”
“陈仓内乱,不仅是司马家和陈家参与,还有其他的世族。陛下,各州县的世族,也要严密看守,谨防他们故伎重演。”司马末提醒曹盼。
曹盼听着问道:“司马懿说的?”
“是,司马懿自诩老谋深算,笃定了我们捉不到他的把柄,也是为了刺激臣,说出来的话,半真半假。”司马末说到这里,将与司马懿的对话一一地复述于曹盼。
听完了,曹盼道:“朕还是第一次知道你与司马懿之间因何而结怨,你又因何而被除名。”
司马末道:“陛下从来不问,臣虽问无心愧,但杀同族族姐之罪名,虽只为司马家所知,臣却因此而被除名,臣亦怕陛下也相信了。”
“如今怎么又不怕了?”曹盼听着好笑地问。她从不问司马末为何被司马氏除名,那是对人的尊重,尊重人家的隐私。况且比起别人怎么说的司马末,她更相信自己看到的,相处下来了解的。司马末绝不是德行有亏之人。
“臣追随陛下这么多年,若是陛下是相信闲言辞语的人,末早就已经被革职了。”司马末好笑地解释,一开始说不出口,后来是觉得没有必要了。但今日既然提起了,便就说了。
曹盼点了点头,“当初去请你与子存时,贾师傅便已经和朕说了,你们两个是被家族所弃之人,朕当初既然明知如此还选择请你们随朕走一趟,在朕之前你们无论做过什么,朕都不会去追究。故朕从来不问你为什么要将司马家踩在脚下,朕只记得朕答应过你的。”
听着曹盼这样的一番话,司马末作一揖道:“臣谢陛下的信任。”
曹盼摇了摇头,“朕也谢你信朕!”
信任原本就是相互的,并非一人可成。而且司马末助曹盼良多,又依然时时记得自己的本份,如此的臣子何其难得,曹盼又怎么能不信之,用之!
“陛下,阿无往长安去,未必知道竟然是诸世族联手为应,此事,是不是要另派人前去处理?”司马末激动澎湃过后,问了曹盼。
曹盼道:“你去一趟如何?”
乍听司马末一顿,曹盼道:“朕当初许你将来一定会将司马家踩到脚下,如今这一局关系大魏,也将决定司马家的结局,由你去解决司马家,正如你所愿。”
司马末听此与曹盼报以一拳,“臣领命!”
继秦无急急赶往长安,司马末得令之后又往长安而去,在陈仓丢失之后,所有人都在等着长安那头的消息,纵以秦无和司马末陆续赶去,在他们看来也不过是因为此战不容有失,以两部尚书坐镇长安,也无可厚非。
而在秦无赶往长安的时候,诸葛亮再次发兵,竟是要打扶风郡。
曹盼虽改地方官制,重组州县而不设郡,但于天下人的认知里,扶风郡还是扶风郡,诸葛亮兴兵而敌,来势汹汹。想要诱敌而出,偏偏里头的守将死守城池,无论或败或胜,就是不出城门。
直把那前来诱敌的马超气得直跺脚,“丞相,不成,扶风郡那守将太不像样了,任我们怎么骂怎么叫阵,他们就不肯出来。”
诸葛亮听到这儿,轻轻一叹,“魏朝人才济济。”
尤其这北地早就有曹盼十几年打下基础的地方,想要咬上一口,牙口不够好,直接能叫人牙崩。
“丞相,诱敌不成,激将也不成,若以硬攻,咱们的兵力供应不上。”马超一通地分析。想他的西凉后从前是如何横扫北方的,结果就栽在了曹盼的头上,连地盘都守不住跑了。
诸葛亮摇着羽扇道:“算一算日子,若魏帝派人前来长安也快到了。”
“是要到了,来人是魏帝的兵部尚书,秦无秦子阳!”马谡手里拿着洛阳传来的消息给诸葛亮送来,亦将曹盼派出的主帅说出。
秦无在及冠时亦取了字,便是子阳,字是秦无让曹盼给取的。因秦无幼时的经历,曹盼希望将来他的人生是一片光明,故取名为子阳!
“秦子阳此人,自魏帝赤壁之战时便追随魏帝,后来魏帝回邺城任尚书令一职,由其驻守北方一带,是除了魏帝之后唯一一个能够调任动魏帝兵马的人。”马谡显然对秦无也十分的了解。
“谡观秦子阳几次大战,此人善谋善战,行军之手法与魏帝颇是相近。”
“不错!”诸葛亮点头,马谡道:“丞相,谡请与秦子阳一战。”
马谡虽然熟读兵法,然而却无实战之经验,而他与秦无的年纪相差无几,秦无却已经成为大魏的兵部尚书,掌大魏的兵马,若能将秦无打败,他便可名扬天下。
但是,秦无此人,纵诸葛亮从未与之交过手,秦无曾随周不疑和曹盼入过益州和江东,曾有几面之缘,那是一个狠戾阴暗之人。哪怕这些年被曹盼耳濡目染变得温和了些,有些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至少马谡绝不会是秦无的对手。
“有机会,会让你们交手的。”诸葛亮知秦无,更知马谡。
“丞相是不是觉得谡比不上那秦子阳?”诸葛亮没有答应,马谡却迫切的想要有个机会能够证明自己。
“我说幼常,你别不服,我跟那秦子阳交过手,你别说那秦子阳确实身手了得,汉中一战,我跟他过过招,他那个时候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郎君,与那曹盼配合得叫一个默契,要不是丞相及时带救兵赶到,我和关将军都要交代了。”
马超作为诸将中唯一一个跟秦无交给手的人,他说的话自是有说服力的。
但是马谡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
显然是存了心要立一立战功,好扬名立万。
“幼常,我说了,有机会会让你与秦子阳交手的。”诸葛亮再次地开口重复刚刚的话。
马谡还要说话,诸葛亮道:“你可知我初见秦子阳时是何时?”
突然那么一问,马谡一顿,摇了摇头,诸葛亮道:“十数年前,赤壁之战前,他随魏帝出使江东,当时因其貌美,有人对他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所以与魏帝打输,魏帝本不肯,他却应下,最后魏帝赢了,他取了那打他主意的人身上的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马谡听着迫切的想要知道。
“眼睛!”诸葛亮轻声地说,马谡打了个冷颤。
“幼常,你只知如今的大魏兵部尚书名扬天下,却不知他原本是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你,叫我如何能让你迎战于他?”
“丞相,纵然那秦子阳不好对付,我也愿一试。”马谡却是听不进去诸葛亮的劝,执意想跟秦无一争高下,免不得留下了隐患……
第366章 你不敢说了?
此时的秦无抵达了长安,众将皆与秦无见礼,“秦将军!”
秦无点了点头问道:“蜀汉军今何在?”
“拿下陈仓之后,蜀汉军便派兵马驻守于街亭要塞,接着又派兵马攻打扶风郡。因陛下有令,不可轻易出战,扶风郡的曹真将军坚守扶风郡不出,那蜀汉的诸葛亮为了诱出,说什么水淹出军,派了一群蜀军的将士在扶风郡城外对着扶风郡是又嘲讽又撤尿的。”
“曹将军不出战极好,他们越是心急的想要诱我们出战,就是证明了他们心里清楚,想要强攻我们的城池是不成的,诱军而出,以作设伏。”秦无对于曹真的作法很是认可。
“秦将军,那眼下我们如何?”之前曹盼下了死令坚守不出,如今秦无赶来了,该打了吧。
“等!”秦无吐字,“将军,蜀汉夺了咱们陈仓,难道就由着他们占了?”
秦无冷笑道:“占了也得守得住,如今他们士气高涨,而且朝中有内鬼与之里应外合,不动,等着把内贼揪了出来,咱们再跟他们好好地打一仗!”
“将军,说到内鬼,最近长安的世族走动颇是频繁。”秦无提到内鬼,立刻有人将长安的情况与之道来,秦无一听道:“既然走动频繁,如今大战在即,就让他们都安安份份的呆着。”
所谓安安份份的呆着,便是要把人给看起来。
秦无下令道:“与长安的世族都传句话,就说因陈仓失守,陛下焦虑,为了世族们不被冤枉,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世族都好好地呆着,配合着我们免得被陛下误会。”
听听这话说的,他们把世族围了起来,那都是为世族们好,免得他们明明无辜却被冤枉。
“好勒,将军我这就去办。”得了秦无的令,一人欢欢喜喜的跑了去办事。
秦无眺望着远方,握在挂在腰中的剑,诸葛亮,司马懿,想要陛下的江山吗?那就看看你们的有没有本事抢过去了。
“任城王。”幽州之地,自从杨修被匈奴所掳之后,三军皆是戒严,曹彰本是驻守并州,杨修在幽州出了事,曹盼便与曹彰调令,让他这位女帝的兄长去一趟幽州,意在震慑匈奴。
曹彰早年随曹操征战,几次立下战功,这两年一直驻守并州,曹盼封其为任城王,幽州的守将乃是夏侯渊之侄夏侯尚,此人颇是善战,李会调回洛阳之后,幽州便由其镇守,其子夏侯玄亦随身在侧。
“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曹彰与夏侯尚那是同辈,夏侯玄还要小他一辈,不过夏侯玄才不过一个十四五岁的郎君,长得眉清目秀的,很是招人喜欢。
夏侯尚作一揖,“杨中书令在幽州被掳,末将愧对陛下的重托。”
“弄清楚了杨中书令为何会在幽州被人掳走,杨中书令自并州而来,所有的行踪都是严令外泄的,为何匈奴会知道杨中书令抵达幽州?”曹彰哪怕只是一个武将,不太动脑筋,然而来之前,并州的刺使将这些事都与曹彰分析了,故而曹彰今才一个又一个的问题道来。
夏侯尚道:“此事末将已经派人去查了,但仍未有结果。”
“杨中书令可有消息?匈奴那边又有没有消息?”曹彰再这么一问。夏侯尚答道:“末将已经派人潜入匈奴打探消息了,暂时没有消息。匈奴那边将人掳了去又什么话都不曾传来。”
“该死的匈奴辛冉单于,当初匈奴内乱,若非陛下借兵给他,他岂能报父仇,再得匈奴。如今好了,翅膀硬了,竟然敢跑到幽州来掳我们的中书令,忘恩负义,当请陛下兴兵,一举灭了匈奴,一如乌丸。”曹彰一听没有消息,又没有结果,那是火气直接涌了上来,颇有现在就兴兵攻打匈奴的意思。
夏侯尚忙道:“任城王,蜀汉再次发兵,今已攻下了陈仓,此时不宜兴兵。况且,虽则匈奴掳去了杨中书令,并未明言意欲何为,我们若是兴兵,只怕是中了旁人的计。”
阴谋诡计的曹彰一介武夫是不懂的,听着夏侯尚这么一说忙道:“你是有什么怀疑?”
“只是觉得事情太巧了。蜀汉再进,陈仓失守,杨中书令被匈奴所掳,若只是一桩事还好说。陛下这些年压制世族,末将是担心那些世族在这个时候给陛下添乱。”夏侯尚与曹彰不一样,曹彰未必能看懂的事,他心里却有了怀疑。
夏侯玄道:“任城王,陛下并不愿意与匈奴举兵,更无意灭了匈奴,否则的话当年就不会与匈奴来往。而且这些年来,陛下养兵得马,皆赖于匈奴,虽然如今我们大魏也有了自己的马场,陛下也不是要过河拆桥的人。若能以和为贵,当不兴兵刃。”
曹彰听着看了夏侯玄一眼,皱着眉头地道:“你这说的话跟那并州刺使说的话一模一样。”
一笑,夏侯玄道:“天下之地非我大魏独立,陛下曾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高句丽一般犯我大魏者,陛下意兴兵而诛之,然匈奴各族本是同源,若能收为己用,比杀了他们更利于大魏。”
曹彰听着一下子看向了夏侯玄,“伯仁,你这儿子看来是要当文臣的。”
“陛下兴办私塾,又有太学。这孩子正准备明年回洛阳参加科举应考。”夏侯尚对于儿子这般是极满意的,说到了明年的打算,夏侯尚亦十分认可。
摇了摇头,曹彰道:“也不知陛下是怎么想的,我们曹氏与夏侯氏的族人,有能者只管用就是了,陛下偏偏还要让他们与一般的寒门庶士参加科考,真是折腾人。”
夏侯玄一听与曹彰作一揖道:“陛下高瞻远瞩,为证天下,亦为大魏,而一视同仁,无论贵亲贵议,皆以科考而取士,用才为贤而不为亲,开一代取才之先例,后世必效之仿之。玄能参加科举,玄之幸也,万不愿举贤以亲而以出仕。”
听听这一番很是愿意配合曹盼开考的意思,曹彰摆摆手道:“罢了罢了,陛下跟你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浑说些什么。眼下当务之急,并州刺使说了,是要先弄清楚匈奴究竟想要做什么。”
想要弄清楚匈奴竟然要做什么,说难不难,说易不易。杨修这个被掳了来的人,是最有可能的。
杨修跽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自说自话,“虽说陛下要收回供给匈奴足够的盐米让匈奴与胡羌、鲜卑待族交易,但给匈奴一族可用的量,陛下只多给了而绝不曾少给。哪怕不念及匈奴与陛下之年的情义,匈奴,果真要与大魏交恶?”
“交了恶,匈奴与大魏开了战,吃亏的会是谁,得利的又将会是谁?”
杨修不紧不慢地端起了桌前的酒饮了一口,酒劲浓烈,不由地称赞,“好酒,真是好酒啊!咱们陛下从前就酿得一手好酒,听闻丹阳公主随陛下在邺城时,陛下亲自教授丹阳公主如何酿酒,不仅是酿酒之法给了公主,还有陛下那手出神入化的箭法,也是半分不藏私的教了丹阳公主,最后更教丹阳公主练军,如今匈奴得以太平,单于也多亏有了丹阳公主这样的左膀右臂。”
“你提起这些事,是想让我们匈奴想起你们大魏陛下对于匈奴的恩情?”杨修自说自话了那么多,已经日渐成熟的匈奴单于辛冉走了进来,如此地问了杨修。
杨修连忙起身,朝着辛冉作一揖,“见过单于。”
辛冉看了杨修一眼,“杨中书令,没想到昔日与陛下针锋相对的杨公子竟然能成为陛下的丞相。”
“陛下胸襟宽广,不与修计较,修为陛下重用,自当肝脑涂地,以报陛下。”杨修笑着接话,对于从前的黑历史,反正曹盼都不计较,谁揭杨修都无所谓。
辛冉看了杨修一眼,“你感于女帝之不计前嫌而重任于你,也是在提醒我,我能当上单于之位都是你们女帝相助,我更该比你懂得感恩戴德才是。”
杨修看了辛冉一眼而直问道:“难道不是?”
“是。我也从未忘记过女帝的恩情,然而女帝因鲜卑、胡羌之乱而怪罪于我无能,因而要亲自动手牵制异族,那么,自然也包括匈奴。女帝是想要如何牵制异族?”辛冉这般地问了杨修。
“各方休兵,和睦共处。”杨修想了想曹盼的意思,是这个意思,总归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辛冉摇了摇头,“若是如此,为何要收回匈奴给鲜卑和胡羌的盐和米。难道匈奴不曾与大魏和睦共处?鲜卑陈兵于凉州,匈奴之过也?”
杨修道:“非是匈奴之过。鲜卑陈兵于凉州,不过是想与大魏兴兵罢了。但是,两国交往,并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中原动乱,西有蜀汉与大魏为敌,陛下意在一统天下,北方不宁,陛下就不能专心地对付蜀汉,这一点,不必修提及,单于心里都明白。”
辛冉道:“中原动荡早非一时,陛下要安天下,平定天下,辛冉自然是明白的,所以这些年来,辛冉供给大魏的马一直都是匈奴最好的。”
“大魏给匈奴的盐和米,难道很差吗?”杨修这么反问了一句,辛冉一顿。
“匈奴与大魏之间,一个要马,一个要盐米,两者之间本是交易,修不解,听单于之意,那般却是对陛下的另眼相看?难道不该是互惠互利?当然,陛下将鲜卑、胡羌各族所需的盐米都交给了匈奴,由匈奴与鲜卑交往,既让匈奴得利,也是想让匈奴牵制他们其他各族。匈奴愿意,难道不是与陛下达成了默契,能够将各族牵制住,不与大魏为患?”
杨修字字地问着,“匈奴做不到,陛下便想自己出手将危于大魏之患解决了,听着单于之意,却是觉得皆是陛下之过?”
辛冉一下子看向了杨修,杨修冷笑地继续问道:“单于以为,陛下的仁厚是应当的?陛下想要扶持单于,给单于机会,那也是应该的?”
一字一句的质问,问得辛冉再也答不上来。
杨修道:“说起来,单于掳了修来是有何打算?与大魏宣战,杀了修祭旗?”
这下辛冉就更答不上来了,杀了杨修,与大魏宣战,这是他要做的,他想做的?
不,都不是。辛冉道:“如果我用杨中书令要求大魏的女帝还像以前那样,把鲜卑等族的盐米由交我来处置,陛下肯是不肯?”
“辛冉单于怎么会问了这样的问题?若是换了辛冉单于,单于会受人的威胁?”杨修嗤笑而问。
“那,若是让我放了杨中书令,中书令需帮我做到此事呢?”辛冉又问了杨修。
“不会!”杨修非常果断地回答,辛冉冷笑道:“若是中书令不答应的下场便是一死呢?”
“单于是不会杀我的。”杨修根本不受威胁地说,“杀了我,单于应该就明白,纵蜀汉在西为患,陛下也必会为修举兵而灭匈奴,匈奴早非昔日的匈奴,连区区的鲜卑等族都制不住,如何与大魏为敌?”
辛冉听着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却又不得不承认杨修说的是事实,如果匈奴有足够的实力,便不会有今日之事了。
“陛下愿意与匈奴交好,与单于交好,既因两方合作互惠互利,更是因为陛下不愿多生杀戮,但并不代表了说,陛下不敢动匈奴。单于与陛下相交多年,陛下是什么样的人单于必然心里有数。修出使而来,若非匈奴所杀,无论是因修之忠或是大魏之颜面,陛下都不会轻饶了匈奴。单于想好了,当真是要与大魏兴兵大战?”杨修那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很是捅辛冉的心。
辛冉最后看了杨修一眼,走出了大帐,杨修微微地一笑,看样子他很快就能回去了。
至于出去的辛冉,丹阳已经在外头等着辛冉,显然刚刚辛冉跟杨修的谈话,她都听见了。
丹阳问道:“王兄,现在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把杨修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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