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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顾盼生辉-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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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下来,接着下诏令,此次报名科举,无故不参考之人,终生不得再参加大魏之科考。”马谡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的。
“大魏之世族想要掣肘魏帝,结果被魏帝这一招弄得损失惨重。丞相,我们或可与大魏之世族联手,想必内乱在侧,必能叫魏帝焦头烂额。”马谡没有忘正事,想出这么一个计来。
诸葛亮看了马谡一眼,摇了摇头,“此时不是时候,而且,你以为她会不防?”
她指的是何人,马谡一听就明白,不以为然地道:“防,如何能防得了。洛阳世族几何,不说那些一心存汉的老臣,如今魏帝这般作为,有人生畏,更会有人千方百计的将她拉下马。孙权已灭,如今唯一能与曹盼抗衡的只有我们蜀汉。谡以为,一定会有人与我们合作的。”
“纵然有,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诸葛亮笃定地说,“所谓与魏抗衡,在他们的眼里,我们并不算有能力与魏抗衡,只是相较于强大的江东而言,魏帝更想要灭了孙权罢了。所以,才有今日之蜀汉。想要让他们动手,得要与他们证明我们确实有能力与魏帝,与大魏抗衡。”
“丞相之意?”马谡听得似懂非懂的,诸葛亮道:“还得再过一年。”
再休养生息一年,有了资本,才能兴兵。
“父亲,我写好了。”诸葛瞻写完了字抬头与诸葛亮唤了一声,诸葛亮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大魏得了四百三十人,曹盼挺直了背算是松了一口气,不忘吩咐人不可松懈私塾、太学、武校这些事,还有捉紧万书阁的印刷,只有一个万书阁哪里够,邺城有了,洛阳当然也要设一个。
工部那头听了曹盼的意思,墨瑶出头道:“陛下,工部的事情太多了,陛下看印刷书的事能不能让别的人来办?”
无论如何,墨瑶哪怕再闷声干事,不再跟曹盼对着干,多少跟着曹盼还有墨问见多了世面,有时候还是能想出那么一两个主意的。
曹盼眼下顾着天下的事,还有曹恒要操心,虽然曹恒是个省心的孩子,当娘的还是要看顾着点,也就没那么心思想那些事了。
“怎么让别人来办?”曹盼问了墨瑶,墨瑶道:“陛下不是把印刷术传出去了,既然如此,何不大力推广,臣可以教很多人,然后再让他们为陛下建万书阁出力。”
“听起来不错。这事,对了,让据兄他们办这件事。”曹盼想起了她那些一头扎生意堆里的兄长们了,一个个除了年长的都没有封王。
她既然说了无功不封的话,那就给他们机会,让他们立功好了。
“邺城的万书阁有平原侯,洛阳城,也得要有个主事的人。”曹盼继续地说了这句,那么明显地要提拔自家兄长的意思,面对这么直接的曹盼,墨瑶没意见,其他人也不敢有什么意见。
“还有一件事。朕记得先时朕登基之时,有人问过朕宗正由谁来担任,当时事情太多,朕一直没顾上,宗正一位,就让据兄出任。”提了那些个人,曹盼也想到了另一件事,宗正一位自她登基之后一直都空着,反正,曹彰在外,曹植在邺城,那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宗正这事,管的就是曹氏的事,当然不能让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来当。
“是!”宗正嘛,那就是管曹氏事情的人,这都空了三年了,曹盼想要让曹据来担任,也没什么问题。故,自从曹洪的事露了一回脸之后的曹据一直在等着曹盼给个机会表现一下,终于是迎来了机会,不仅迎来了机会,还出任宗正之职。
曹据赶紧的进宫谢恩,曹盼正逗着曹恒玩,听到曹据进宫了,也不避讳地让他进来,曹据这位当舅的,好像说舅也不太对。
甩了甩头,曹据直接把满脑子的念头甩去,笑盈盈地道:“殿下长得真好。”
确实是长得好,曹恒这会儿白白胖胖的,爹娘的底子好,那叫一个粉雕玉琢惹人喜爱。
“这两年没让你跟其他兄长动,因百废待兴,朕一时顾不上,如今科考一开,你们能做的事就多了。这万书阁,你是见过邺城是什么模样的,往后洛阳建成同样的万书阁,你要帮朕看好了。”曹盼将自己的意思与曹据那么一说,曹据点了点头道:“陛下放心,臣明白。”
“几个跟着你的兄长,让他们都一道学着点,从前他们学的是经商的手段,往后用得多的还是为官的手段,朕既然连寒士都能用,你们更得的用。”曹盼毫不掩饰自己想用他们的意思,只要他们不是扶不上墙的烂泥,曹盼就不会让他们闲着。
曹据听得那叫一个激动,与曹盼道:“陛下放心,臣等一定会办好陛下交代的差事。”
出了宫就赶紧的叫上几个兄弟,一通商量完之后,第二日,曹据带着一干人都往工部去,墨瑶直接的带他们去印刷厂,与曹据他们解释了一通,一群人打起十二分精神地听着,不忘做笔记,必是要弄清楚了事,把曹盼交代的事办好。
他们忙着学东西,那头大魏迎来了一年最是热闹的时候,各州县官吏回京述职。
“那楚霍如何?”面对满案都是述职的折子,曹盼就想起一个人来,楚霍,那被她放到谯县里头,大字不识一个的人。这一年,曹盼是没有收到谯县县令上折请辞的折子,便知楚霍在谯县呆下了,但是具体如何,曹盼还是挺好奇的。
“这是楚霍的折子,陛下请过目。”郭孚从那一堆折子里找出了楚霍的折子呈给了曹盼,曹盼接过打开,那上头斗大的字,看得曹盼直摇头。
将整份折子打开了,曹盼念道:“陛下,臣当这谯县县令可比先前那四个县令强多了。”
一句话,真就是一句,曹盼反复地看了看,没漏一个字,翻转了折子与下面政事堂的诸公道:“瞧瞧看,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人的,还能给朕这么一句话,不容易了。”
那字,怕是四五岁的孩子都能写得比他好点,看着的人都扯了嘴角一笑,曹盼道:“这谯县的事,谁听说了的?能不能给朕说说看,楚霍,是他制住了那一群捣蛋的主儿,还是曹氏与夏侯氏的人把他给制住了?”
“陛下早该问了,你忘了,科考有多少夏侯氏与曹氏的族人入洛阳赶考,臣也好奇,陛下以文官,武将,都往谯县去了,偏偏一个两个的都呆不住,怎么楚霍一个大字不识的人就呆住了。”崔今直言不讳地道自己对这件事的好奇。
曹盼想了想道:“朕记得,与朕同辈的一位阿姐,曹祈留在了礼部,人是景倩兄点名要留的,道是此人颇知礼法,她会讲故事吗?”
问着看向了荀顗,荀顗很是无辜地道:“陛下,臣从来没有听过曹司务讲故事,陛下之惑,臣不能解。”
“这种事就是听故事,找不会讲故事的人来讲,还不如看折子。”曹盼毫不掩饰想听故事的心,崔琰忍不住地唤了一声陛下,控诉曹盼这样的态度不合适。
“崔公莫恼,莫恼,难道崔公就不想知道,究竟楚霍如何能坐稳这谯县县令一职的?”曹盼赶紧的给崔琰降火,周不疑道:“陛下忘了,各州县皆有吏部的官员前去评考。”
“瞧朕果然是忘了,吏部今年是何人往谯县去的?谯县楚霍的的考评,可是优。”因而是优,所以曹盼才会说楚霍坐稳了谯县县令一职。
郭孚道:“因是陛下的故乡,臣特意安排了吏部的侍郎丁汲去的。”
曹盼点了点头,与胡本吩咐道:“去,传吏部侍郎丁汲前来回话。”
胡本立刻前去,曹盼随口问了一句,“各州县有问题的官吏在何处?”
“陛下右手边的皆是。”吏部即掌考课,优劣皆有评,曹盼拿起其中的看了看,面色如常地连看了好几本,因她凡事求简,凡过吏部的折子,都用一句话概明整份折子的内容,这也大大减少了她看奏折的时间和精力。
曹盼又问道:“这些人,你们吏部的处置意见是什么?”
“评为劣者,革职。”郭孚回答,曹盼问道:“诸公之意?”
“革职。”倒是都异口同声地回答曹盼,曹盼点头道:“如此就按诸公的意思,革职查办。”
“诺!”曹盼也同意了,事情便就定下了。再提了几件事,胡本终于是领着一个人回来了,一看那人,曹盼有些一愣,想起了什么问道:“丁氏,朕若记得不错,早些年朕的舅家有一位表侄因才为元直荐入吏部,难道就是他?”
“陛下好记性,正是丁汲。丁汲,是陛下舅父之长孙。陛下任魏尚书令时,臣见此人有才,为人耿直,便与陛下荐入,陛下未见其人,却是准了。丁汲,是今年才升为吏部侍郎的。”周不疑一句话肯定了曹盼的疑问。那丁汲已经行来在前,与曹盼拜下,“臣,见过陛下。”
“起来。”曹盼能看着人想起来,只因此人与丁大舅相似之极。不过,在丁氏去后,曹盼就再也没有见过丁大舅了。丁大舅也知道自己招了曹盼记恨,从来不敢再找曹盼,曹盼也当作没有这号舅,无论做什么也从来没有想过丁家的人。
“丁氏一门可还好?”丁汲起身拜谢,绝口不提与曹盼之间的关系,曹盼随口问了一句。
丁汲道:“回陛下,祖母年前得了一场大病,如今起不来身了,祖父瘦了些,身体倒也康健。”
“谯县不仅是朕的故乡,也是你的,你给楚霍评了一个优,却是为何?”曹盼并无意多问,问丁大舅他们夫妻如何,不过是因为曾经那也是她最信任的人,也是丁氏最信任的人,而他们背叛了她和丁氏的信任,从此,曹盼便不再拿他们当亲人。
有人会说,若非丁大舅他们将曹盼带入丞相府,曹盼未必会有今天,曹盼不该记恨丁家的人。
记恨,并没有,然而面对背叛,曹盼向来都是个眼里不容一粒沙子的人,无论有多少的理由,背叛就是背叛,那个时候的丁大舅他们,是要挖丁氏的心,这,才是曹盼最最不能容忍的。
“回陛下,楚霍于谯县领百姓开荒垦土,兴修水利,而令谯县丰收,就连夏侯氏与曹氏的族人皆称赞其一心为民,有利于民,有功于魏,故臣给了他一个优。”
“夏侯氏与曹氏的族人都说了他好话,难道夏侯氏与曹氏的人没找他麻烦?你到谯县,没听说之前的夏侯氏与曹氏怎么把四个县令逼得连官都不想当了?”曹盼笑着地问,这些话,也就曹盼敢说而已。
第359章 战事再起
被这么问的丁汲面露难色,周不疑这位他的老上司道:“谯县之事,陛下问你只管如实答来,不必顾忌。”
比起初次跟曹盼打交道,丁汲对于周不疑还是更要信服些,刚刚一时拿不准究竟该怎么回禀曹盼的问题,眼下周不疑点醒了,丁汲也就知道该如何答了。
“臣于谯县听闻,在楚县令到任之后,夏侯氏与曹氏的族人都上门与楚县令讨教过,不过,楚县令目不识丁,虽然有一身力气,却不修武艺。曹氏与夏侯氏的族人上门与他讨论文章,他们说他们的,楚县令听得的懂的就听,听不懂的就直接睡。”
“睡?”曹盼听着想像着那个画面,止不住地笑了起来,“将来有机会,朕一定要问问那群上门找麻烦的人,面对一个直接听他们讨论能睡得如此心安理得的人,是何感想。哈哈!”
笑完了,曹盼与丁汲道:“是朕的不是,朕不该打断,你继续,继续。”
亲和的女帝,并不如与朝臣们相对时的锋芒毕露,强势□□。
丁汲作一揖道:“后来,曹氏与夏侯氏的族人便不再与之论文,而改成讨教武艺,听闻一开始楚县令被讨教得三天两头的脸上都挂着彩,既是以武切磋,两相情愿的,楚县令有苦难言,后来楚县令再遇上两族的人来讨他讨教武艺,他便要两族的人与他比杀猪。”
“咳咳。”杀猪二字的杀伤力巨大,哪怕崔琰听着也被惊着了,转口道:“为官者,于礼不合?”
“此言,也有人与楚县令说起,楚县令听了之后只回了一句,杀猪不合礼,吃猪肉倒是合理了?没有杀猪的,哪来的猪肉吃?”丁汲接上一句,不忘表明那是楚霍说的,不是他说的。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再说了,楚霍一个大字不识的人,又不曾修武,他们一群自诩饱读诗书的人上门与他论文,还以武会友,这都是楚霍并不擅长的。许他们跟楚霍比楚霍不懂的,难道就不许楚霍跟他们比自己擅长的?”墨问唯恐天下不乱的插了一句嘴。
崔琰吐了一口气道:“墨侍中当知,这并不是比试的问题,官吏者,朝廷之颜面也。”
“一群叫人逼得官都不想做的人,为朝廷争脸了?”曹盼补问了一句,崔琰无可反驳。
“这样就想让曹氏和夏侯氏的族人老实,没那么容易。”曹盼对自家的人还是有点数的。
丁汲忙点头道:“正是,曹氏与夏侯氏的族人对比试杀猪一事并不同意,楚县令一听他们不愿意比,竟然也理直气壮地拒绝他们与他比试。来而不入非礼也,楚县令道他初到谯县,本是禀承陛下之命来当谯县的县令,管谯县百姓之事,并非只单单应付曹、夏侯两氏的族人,与文会友也罢,以武相交也好,也得要在他做好县令当为的份内事后,闲时可与之相交而交,若不然,自可置之不理。”
曹盼一听更是点头,“说得极好。”
丁汲垂拱道:“楚县令与两族人训言,为陛下族亲,陛下曾亲自题字谨言慎行,今诸位虽不与谯县为乱,但却与谯县县令为难,四任县令皆不堪诸位之扰而宁可不当官也要离开谯县,诸位引以为傲,岂不知陛下忧患。谯县之内,非只有曹氏与夏侯氏的族人而已,难道只要曹氏与夏侯氏好,就不管其他百姓的苦忧了?曹氏与夏侯氏如此与陛下添烦忧,可有半分为族亲的情份。”
“好!没想楚霍虽然目不识丁,还能有此见识,如此,莫怪他能当好这谯县的县令。”听到这里,曹盼已经不奇怪楚霍能把曹氏与夏侯氏的人收拾服帖,丁汲再道:“臣回了谯县,谯县此次于科考中取才为各州县中最多,而谯县这一年的收成也比去岁多了,问民断案,百姓称赞,故臣给了楚霍的考课为优。”
“当如是。”谯县出来的人才为各州县最多,多少人衣锦归乡,这里面既有曹盼的心血,也是曹氏与夏侯氏他们的心血。
“兴教育,得人才,有因才能有果,想必此次取士用官,他们当知大魏将开创新的取才之制,从此,只要有才,有能,皆可出仕。”曹盼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拿着楚霍的折子,曹盼在上面回了一句,交给郭孚,“给楚霍的折子。”
郭孚接过,待与政事堂诸公退出去之后,郭孚打开楚霍的折子,看到曹盼以朱红回批的字:好好干!
看到这三个字,郭孚忍不住笑了出来,一旁的其他五部尚书都往他那儿一探,郭孚也不避讳地将折子打开,让他们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好好干这三个字,表露的是曹盼的态度,谯县,那是曹氏的故乡,纵然曹盼只回过一次,却是曹操发家的之地,没有曹操就没有曹盼,哪怕曹操已去,依然没人能忘记这一点。
楚霍一个目不识丁的人,把曹氏与夏侯氏的人给制住了,这恰恰是曹盼想要看到的。
而他们透过曹盼的态度,更明白了一点,女帝心中无私,只要是为大魏好的事,他们只管去做,女帝只会与他们撑腰。
正高兴遇上这样的女帝时,胡本神情慌张地与他们擦肩而过,连礼都顾不上与他们见了,周不疑一下子站住了,接着,殿内传出了胡本扑通跪下的声音,“陛下,陛下,贾太傅,贾太傅去了。”
本是晴朗的天,随着贾诩去世而蒙上了阴翳,曹盼此生拜了三师,郭嘉、荀彧与之启蒙,琴棋书画皆由他们二人授之,是他们奠定了曹盼的开始。
贾诩,是最后收下曹盼的人,于曹盼幼时未行师职,但在曹盼登上帝位这条路,他出力最大。
为曹盼定冀、凉诸州,最后更是他催促成了曹操下定决心立曹盼为世女,此事知之者不过几人,但曹盼心里清楚。
贾诩是在睡梦中去的,并不痛苦,他,或许早就料到了自己会有这一天,在他去后,曹盼出宫祭拜时,其子将贾诩早就给她留下的书信交到曹盼的手里。
“陛下,早些日子父亲便将这信交给了臣,让臣在他去后再将信呈以陛下。”
曹盼伸手去接过那密封的信,很厚的一封信,曹盼握在手里,“好!”
有曹盼亲自来祭拜,再有追封贾诩为肃侯的诏书,贾诩生前受女帝器重,死后同样受到追封,这大概就是一个人出仕毕生所求,善始而善终。
而宫中内外,都能感觉一份压抑,女帝虽不情绪外露,知其者皆知其所悲。然为帝王者,悲亦不可露,从曹操离去的那一刻开始,无论心中如何痛,如何难过,终要埋在心底。
新的一年开始,大魏迎来了昭宁四年,随着江东孙权而亡,曹盼诞下子嗣,纵为女郎,但有曹盼这个珠玉在前,并无人敢说出,女子不可为帝的话来。
昭宁四年过半,迎来了曹恒周岁这样大的日子,曹盼本无意大办,但郭夫人与蔡琰皆以为这样让曹恒露脸的日子,必是要大办。
其意也是想让曹盼从贾诩死的悲痛中走出来,整个天下,为女帝之曹盼,无论心里怎么想,她总要撑起这个天下,没有半分后退的余地。
“陛下和殿下来了。”周岁设宴,自然有胡本安排,曹盼只要带着曹恒出来就是。
刚满一周的曹恒,长得十分可爱,叫曹盼牵着手摇摇摆摆的走来,一身大红色的衣裳显得她憨态可掬,曹盼抬另一只手道:“诸卿请起。”
文武百官皆起,自然第一眼看向曹恒,曹恒已经会说些话了,如今面对众人的打量,倒也不怯场,曹盼侧过头与曹恒道:“阿恒,这些人识得几个?”
曹恒看了看,“不识。”
“那以后要识得。”曹盼这么跟曹恒说,曹恒睁大眼睛看了过去,黑压压的好多人,曹盼与曹恒道:“若是哪一日,你把这些人都记下了,母皇就许你一件事。”
曹恒非常淡定地点了点头,表示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接着看着曹盼,这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模样,看得曹盼牙痛。女帝这不客气地戳了曹恒的脸蛋,“有话就说。”
下头的人看着女帝那毫不怜惜的把曹恒的脸蛋都戳红了,一个个都盯着曹盼那手,有心想说两句,但是又都没胆。
“试儿。”某位正主吐了这两个字,显然最近听着念叨多了这两个字,曹恒记下了。
曹盼侧过头道:“试儿啊,你知道试儿是怎么回事?”
对此,曹恒摇了摇头,曹盼道:“哪位卿与咱们的公主殿下解释一下,什么叫做试儿?”
“臣来。”周不疑含笑地出列,曹盼道:“好。”
周不疑肯给曹恒解释,曹盼笑着点头,周不疑与曹恒作一揖,“殿下,臣尚书令左仆射周不疑,字元直。”
先与曹恒自我介绍,曹恒听着点了点头,又吐了字,“试儿。”
“是。试儿之俗,追源于可至先秦,所谓试儿,书中有记载的有楚共王时之事,楚共王无嫡子,欲于五个受宠爱的庶子中选嗣,拜遍名山大川,又以一玉璧示于名山大川,以玉璧埋于祖庙,召五子依长幼之次入祖庙而拜,谁跪于玉璧之上而立谁人为嗣。”周不疑将这段左传中的记载与曹恒说来。
“故谓试儿,亦为看天之命者。然于陛下,于殿下而言,不过是一场游戏,命不在天,而在于人。”周不疑最后这一番话道出,下头的人都在想,一个才满周岁的孩子,这样一番话她能听懂?
听得懂听不懂的,曹盼却是喜欢周不疑这样的态度,这也是她对待曹恒的态度,不以她年幼而以为其无知。
“元直所言甚是,所谓试儿,不过是一场游戏罢了,这上面的东西,你喜欢的话就全都拿了,若是不喜欢的话,就全都给扔了。你将来有没有能力,有没有本事,不在于天定,而在你自己。”曹盼拉着曹恒这般地说。
曹恒也不知道听懂还是没听懂,看着曹盼点了点头,“在我,不在天。”
曹盼点头道:“然也。”
跟一个一岁的孩子就说这句命在我而不在天的话,人人都觉得曹盼不敬天地神明,但是,曹盼能有今日,难道是天赐的?
“桌上的东西,看看喜欢什么就拿什么。”曹盼教完了,将曹恒抱起放在了案上,那满满桌子的东西,金银玉饰,纸笔墨砚,那是应有尽有。
“这个。”可惜曹恒似是看不上那桌上的东西,第一个捉住的就是曹盼腰中的红色的长鞭,亦是剑。
曹盼一顿道:“你倒是有眼光。”
不过还是将鞭与曹恒解下了,曹恒手太小了,拿着不算很稳,曹盼教着她握,再与她按住其中的机关,鞭化为剑,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要。”曹恒瞧着这还可以变化的剑眼睛直发亮,曹盼道:“既道了今日你喜欢什么就捉什么,那便给你。”
“陛下,臣与殿下另造一把剑吧,这,陛下还是留着。”墨问一看曹盼连这贴身几十年的东西都要给曹恒,思及曹盼的安危,还是想出另外一个法子以调和。
“今日她是寿星,便随了她,新造的给朕便是。你想要用鞭还是要用剑?”曹盼知墨问之意,收其好意,但也不打算拂了曹恒,这毕竟是人家要捉的。且听头与曹恒而问。
曹恒拿着还不明白什么是剑,什么是鞭?茫然地看向曹盼,曹盼指着剑身道:“这是剑。”
再一按上面的机关,那便成了鞭,“这是鞭。”
曹恒惊奇地用手去捉了鞭子,很是疑惑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却是高兴的直点头,曹盼笑了笑道:“看来得要缓一缓,太小了。”
“陛下也知道。”平娘在一旁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曹盼把鞭子缠在曹恒的身上,“这是你的了。瞧瞧还要不要其他的?”
其他的?曹恒却不看桌上,一手捉了曹盼挂在腰间的玉饰,杨修道:“贤才逢明时,人生逢盛世,殿下将来,必承陛下之志。”
曹盼那玉饰是以凤朝太阳,是为丹凤朝阳,叫杨修那么一说,寓意那是极好。
有人欢喜有人愁,曹盼倒是乐了,曹恒不往案上拿东西,偏偏往她身上拿,行,瞧瞧她究竟还看中她身上的什么东西。
“再拿。”曹盼与曹恒说,曹恒看了看,突然要拿过曹盼腰中的荷包之物,曹盼一手抵住了,与曹恒道:“这个不行。”
曹恒被曹盼拒绝了,突然地踮起脚,曹盼腰下了腰,曹恒一手捉住曹盼发间的玉簪,用力一拔,曹盼的长发一下子披散而落,曹恒无所觉地拿着玉簪在手,很是喜欢的模样。
“陛下。”曹盼没想到会被曹恒给坑了,长发散落,几乎在场的人都看向了曹盼,曹盼的容貌出众那是公认的,然而曹盼甚少穿那艳色的衣裳,又因居于高位,每每皆是梳装着老成而威严。
但长发一散,纵还是那墨色的帝服,顾盼之间,只让人想到硕人中的一句诗: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朕去梳洗,诸卿稍等。”曹盼的长发养得极好,浓密厚重,柔亮光滑,当着众人长发披散的,叫她甚是不喜地皱蹙了眉头。
秦无却拿着一封密报上前来,唤了一声陛下。
今日这样的日子,若无要事,秦无不会这样急急地呈上,曹盼便也顾不得长发披散了,从秦无的手中接过信一看,问了秦无道:“你怎么看?”
“孟达此人过于反复,西城之地临于长安,若是他……”秦无这般地说,曹盼扬手不让他再说下去,而是回头吩咐道:“政事堂诸公往政事堂议事,乖乖听平娘的话。这里就有劳文姬夫人了。”
事有轻重缓急,显然秦无呈上的这封密信极其重要,反正曹恒已经拿了曹盼不少东西,再捉下去,也没有比她拿曹盼身上的东西更加贵重的了。
“是。”曹盼吩咐完,平娘已经上前接过了曹恒,曹恒拿着从曹盼身上扒拉来的东西,分外乖巧的让平娘抱着。
曹盼用最快的速度让静姝帮她把头发弄好,随后便赶往政事堂,秦无已经将情况跟他们都说了,夏侯惇道:“陛下,此事只怕有诈。”
“虽然孟达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如果他再叛魏而投汉,汉之诸葛孔明能再相信这个昔日已经叛了他们的孟达?”曹仁也在旁边说了一句,表示对这位事的怀疑。
“阿无让人截获的诸葛孔明送给孟达的信你们都看了。高官厚禄,还指出了当年孟达因何而降于魏,言词之间对孟达的理解,还有朕对孟达的不器重,为其而鸣不平,难道你们觉得,孟达一点问题都没有?”曹盼将自己的意思说破。
“陛下之意?”听到这里,曹盼的意思已经隐隐窥见,但学是要问清楚。
曹盼道:“朕之意,缴孟达的兵权。”
直接而粗暴,也最能解决今天这样的事。对此周不疑道:“只怕诸葛孔明就等着我们这样做。”
“不错,他是等着我们,无论孟达是反还是不反大魏,朕都要缴他的兵权,反复无常如孟达者,再有诸葛孔明有意而为之,哪怕此时孟达不反,将来也一定会反。”曹盼对这个当初被曹操收下的人并没有多少好感。
襄樊之战,若非此人迟迟不给关羽支援,关羽未必会落在了孙权的手里,可以说,此人毁了关羽。
哪怕曹盼是想要关羽死的人,巴不得益州这样的人越多越好,也并不代表了她愿意自己的手下有这样无忠无信无义的人。
周不疑道:“那陛下打算让谁去接管西城?”
“西城临近上庸,就让王永去。”曹盼的老根据地上庸郡就在西城,让王永去,王永一定会把曹盼要他办的事办好了。
“臣这就去拟旨。”杨修非常自觉的表示自己这就去把曹盼的奏折拟出来。曹盼道:“让王永小心蜀汉。益州修法,兴修水利,效果比大魏还要明显。”
“陛下之意,蜀汉欲兴兵了?”秦无敏锐地道破曹盼话中之意,曹盼点了点头,“不过是朕一时有所感罢了,未必是真。”
以战养民,夺他人之利而为己用,又有何不可,益州就那么大,纵然得了江东的一半,却非比大魏。
“陛下,辽东告急。”曹盼在想诸葛亮是不是想要以战养民时,又一份急报递了上来,周不疑大步地上去接过,递到曹盼的手里,曹盼连忙地拆开,脸色有些不好。
“高句丽兴兵辽东,已经打起来了。”曹盼把急报传来的消息告诉众臣,曹仁道:“那诸葛亮怎么会知道高句丽进犯辽东,他会算不成?”
“仅仅是一个辽东,也不足以让他兴兵。北方各部如何?”曹盼问了秦无,秦无道:“陛下放心,北方各部有辛冉可汗与丹阳公主抗衡,并不足以与大魏为患。”
“陛下,发往西城的诏书是不是要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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