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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妃万万岁-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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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孽女啊!”耿御史对天大吼一声,不用官差压制他,他先自个儿撞在了门前的石柱之上,鲜血喷涌,死不瞑目。

  耿御史的动作连带起耿府其他主子的血性,一个个撞墙撞柱自尽,他们宁死不如牢狱,宁死不背负背君的罪名。

  封了耿府的大门,接办此事的官员,将此事经事过程全部写在折子上,呈给拓跋护。

  拓跋护随意翻看后,拿着奏折送到耿昭仪宫里,给她亲眼看着。

  清醒过来的耿昭仪,一字一顿的看着声情并茂的奏折,眼泪痛苦的流下。

  “皇上,妾身是被陷害的啊!”

  “陷害么?阿芙粉难道是别人逼着你佩戴在身上?反贼南音难道是别人逼着你藏下她?同叶贵妃挑拨离间,背后辱骂本宫是有人拿刀指使你么?”

  三连声叱问,威严的无法让人反驳。

  耿昭仪和拓跋护同时抬起头,回首望着斥责之人的谁。

  “皇后娘娘?”

  “兮儿?”

  两人对苏婉兮的到来,很是震惊。

  苏婉兮桃花眼微抬,风华流转。

  “稚奴不愿意让我来看看?”苏婉兮走到拓跋护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目看去真真儿是一对璧人。

  耿昭仪无言以对、心冷如灰,舌头用力的咬紧,耿昭仪咬舌自尽。 


  ☆、第353章 回家

  随着耿昭仪以戴罪之身自杀而死,藏在偏殿里的南音被快速揪出来。
  没有任何审问,南音被羽林军一剑毙命,干净利落。
  拓跋护携着苏婉兮离开这个晦气地方,两人没有乘坐轿撵,只在刚下过大雪的地上,缓步踏行。
  雪厚没足,拓跋护牵着苏婉兮的手,看她一深一浅的走在身边。
  大抵是雪太大了,皇宫之中无比的安静。
  苏婉兮忽然回首,看了眼身后安静的宫殿。
  “稚奴,你后悔么?”苏婉兮冷不丁的问道。
  她这一世过的恣意妄为,但是后宫嫔妃、朝堂重臣,恨她的怕是不在少数。
  她专宠,就意味着旁人无路可走,只能蛰伏。
  谁不想得了帝王宠,从此护住家族昌盛?
  拓跋护疼惜的捏紧苏婉兮的手,玉白的手冰凉无比。
  “朕早前已经同你说过了,朕自私妄为,草菅人命。这个大熙朝,朕诛杀的人从来就没有少过。外族之人,被朕发令毁烧全城的,亦非屈指可数。兮儿,朕自幼受帝王教育,只知道天下命皆属我,他们能活是朕的恩赐,他们若死是他们应当。别同朕说什么仁君,朕从来都是暴君。”
  “以前朕只管朕自己一个人,如今添了兮儿你。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哪怕仅仅是想想也不可以。若是有骂名,便由朕来背负千古骂名。朕只在乎逍遥活一世,名声累人,朕不管它。”
  “朕只知道,你的朕的女人,朕该应护着自己的女人不被任何人欺负。朕的女人,应一世逍遥无忧,享受朕给的宠溺就好!”
  苏婉兮神情恍然,随即粲然一笑。
  “千古骂名,稚奴背着未免寂寞。你我夫妻共为一体,我怎会让稚奴一人承担。是我魔障了,以后不会了。”
  苏婉兮踮起脚,在拓跋护唇边落下一吻。
  拓跋护伸手摸了摸唇角,软软的触感仿佛还在。
  “兮儿,朕要这里。”拓跋护指着自己的嘴唇。
  苏婉兮顿时翻了个白眼:“够不到。”
  这话说的拓跋护心塞,怪他长的太高咯?
  往常兮儿不是说最喜欢他个子高么,现在这是嫌弃他了?
  拓跋护哀怨的望着苏婉兮:“兮儿,朕可以蹲下来啊!或者,朕把兮儿抱起来也行的!”
  苏婉兮无奈掩面,拓跋护这厮现在是把哀怨之情用的登峰造极,她甚为佩服。
  “不要不要。稚奴想要的,我偏偏不给!”
  苏婉兮难得淘气,只见她小跑的跑远,弯腰从地上挖了一堆雪,攒成雪球,准准的砸在拓跋护的身上。
  打雪仗呀,她小时候一直想玩儿的,但是只能看着哥哥们玩儿。
  拓跋护猝不及防的被砸中,雪球被砸散了,雪花四溅,落在脖颈里,凉飕飕的。
  眯起狭长的凤眼,拓跋护披着狐裘大衣,弯腰抓起一个更大的雪球。
  “兮儿想玩,朕就陪兮儿好好玩儿!”
  一时之间,偌大的空地上,成了苏婉兮和拓跋护互斗砸雪球的场地。
  爽朗肆意的笑声,没有沉闷和抑郁,他们这一刻快乐的毫无杂质。
  于不辞垂首在旁,看着帝后二人像个孩子般追逐打闹,唇角的笑容抑制不住的翘起。
  皇上开心了,他们做奴才的就开心。
  原本一路平坦的雪路,被踩陷成一个个脚印,没有半处好的地方。
  苏婉兮环顾四周,再也找不到一处有大片干净的雪地。
  滴溜溜的赚着眼睛,苏婉兮朗声喊道:“稚奴,不玩儿了,不玩了。休战!”
  拓跋护手里握着最后一个雪球,坏笑道:“这可由不得兮儿。”
  被攒紧实了的雪球,直直的砸向苏婉兮。
  苏婉兮站在原地,长大嘴巴:“稚奴,你无情你冷酷,你无理取闹。”
  拓跋护负手而立,含笑看着苏婉兮,这坏丫头怎么不说他哪儿疼她往哪儿砸?
  美人被欺负,自然有英雄出面救场。
  卢玉郎就是那个英雄,他乘风而来,手中宝剑寒光四射,剑鞘一挡,砸向苏婉兮的雪球被她阻了方向,转回落到拓跋护的脚面之上。
  拓跋护看着卢玉郎对他怒目而视,可怜的抖了抖身上狐裘。
  “玉郎,朕被兮儿欺负的满身雪水,你可不能被她骗了过去。”
  卢玉郎冷若冰霜道:“宝儿是弱女子。”
  拓跋护嘴角一抽,他的兮儿从来都不是弱女子。不说别的,单看他和她现在的模样,就知道方才打雪仗是谁比较惨。
  卢玉郎冷冷的瞪着拓跋护,但是眼尾余光瞧道浑身干爽的苏婉兮,她莫名觉得自己想护短都没法子名正言顺。
  方才分明是苏婉兮单方面欺压拓跋护,拓跋护虽然砸雪球,但没一个砸到苏婉兮的身上。
  他爱她甚笃,哪里舍得冻着了她。
  “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笑声,传遍后宫六院,臣过来探查一番。既然您二位无事,臣告退。”
  卢玉郎想着她刚才狠狠砸向拓跋护那个雪球,心虚的退出消失。
  苏婉兮眼巴巴的看着卢玉郎来去匆匆,想喊停她,却已不见了她的身影。
  “稚奴辛苦了,咱们快些回去换身衣裳罢。”没了卢玉郎护她,苏婉兮连忙笑容可掬的哄着拓跋护。
  美人计,什么时候用都是极有效果的。
  拓跋护本就不气苏婉兮,遑论苏婉兮对他笑的动人心魄,他心里更是翻不起半点儿不爽。
  “你呀,来,到朕背上来,朕背你回去。”
  拓跋护换上于不辞递来的新披风,对着苏婉兮弯下腰。
  苏婉兮毫不客气的跳到拓跋护的背上:“回家!”
  拓跋护面上一暖,满声宠溺:“好,回家!”
  俊朗的男子、美丽的女子,两人之间亲密腻人,远远看去,不像是高高在上的帝后,更像江湖传说里的神仙眷侣。
  人生在世,这样的爱情难有人不想往。
  乾清宫奴才看着拓跋护背着苏婉兮回来,面面相觑。
  “皇上,可是主子脚受伤了?”花语担忧的走上前来,面上却有一丝疑惑。
  以她精通医术的能耐,她主子的脚很正常,没有受伤的样子啊。
  拓跋护和苏婉兮相视一笑,那笑容甚是意味深长。
  “给你主子和朕准备干净衣裳去!”
  拓跋护背着苏婉兮径直走向乾清宫侧殿的温泉池里,独留给一众奴才们摸不着头脑的背影。

  ☆、第354章 女子浅薄

  前一天闹腾的一整天,拓跋护睁眼醒来时,却是神清气爽。
  他心情畅快,自然不会有难受的地方。
  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拓跋护仔细给苏婉兮掖好被角,才踱步去门边换衣的地方更衣。
  苏婉兮还沉浸在梦乡中,睡颜恬静。
  那一张绝世的容貌,仔细看起来,比她刚入宫的时候更为美丽,更为无忧无虑。
  这是只有宠爱才能疼溺出来的娇气,让人望之便觉得幸福。
  换好上朝的龙袍,拓跋护大步踏出门外。
  昨儿傍晚,他和苏婉兮亲手堆的雪人,一夜没有化。
  此刻在阳光下看着,圆乎乎的,十分可爱。
  苏婉兮笑眯眯的醒来时,命人打开窗,隔着窗,她望着被阳光融化了一半的雪人,笑容美好。
  “今儿是个好天气。”苏婉兮扭头对着巧言笑道。
  “是呢。不过天气虽好,主子今儿却不能出门了。外面雪水正在外,路面泥泞。”巧言替苏婉兮更衣。
  苏婉兮嗔看她一眼:“本宫是这样的人?说的本宫多淘气似得。”
  巧言望着她不说话,苏婉兮在这静默里,心虚了。
  她昨儿是玩儿的开心了点,但是那叫天真无邪,不能被称作淘气。
  打小她就是乖孩子,和上房揭瓦的熊孩子可沾不上边儿。
  从床榻上下来时,苏婉兮手里碰到个咯人的东西。
  摸索的掀起被单面,只见两个简单的玉簪静静躺在上面。
  温润的羊脂玉簪子,一个手工粗糙,一个精致光滑。
  苏婉兮把两个簪子都握在手中,泪花闪烁。
  她知道,这两个簪子都是拓跋护雕刻的。
  想帝王政事多么忙碌,他还能为她做这些小雅怡情的事儿。回忆着前些日子在拓跋护手上看到的小划痕,苏婉兮鼻酸不已。
  巧言也瞧出了这两个簪子里的门道,她真心为她主子感到幸福。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主子和皇上的感情,着实值得世人传颂羡艳。
  “巧言,把前天皇上送的八宝盒拿过来。”
  “喏。”
  苏婉兮将精致那枚簪子簪在发间,随之把粗糙的那枚簪子放入八宝盒最高的一层。
  暗卫看到苏婉兮簪着拓跋护亲自雕刻的那枚簪子,立马禀告给拓跋护。
  于是,拓跋护又是一天好心情。
  苏婉兮每隔十天便会请一次平安脉,今儿正好的又一个诊脉的日子。
  望着前来的生面孔,苏婉兮扭头看了玉璃姑姑一眼。
  玉璃姑姑了然的上前:“不知今儿为何不是院首前来替娘娘诊脉?”
  “院首大人突然生了急病,故而吩咐臣替他来为娘娘诊脉。娘娘请放心,臣是院首大人的嫡传弟子,最擅长诊断记录脉象。”
  没见过的这个太医,长的月朗神秀,声音诱人,面容更是诱人。
  苏婉兮拧起眉头,不知为何的轻笑出声。
  俊秀的太医不知自己哪儿逗笑了苏婉兮,只得将自己最好看的侧脸角度摆给苏婉兮看。
  这美人计用的着实不太熟练,至少比不过昨儿才用了此计的苏婉兮。
  “绑了他!”苏婉兮突然吩咐道。
  隐藏在角落的暗卫得了吩咐,立马以最快的速度现身,没等那容貌俊秀的太医有反应,已经把他五花大绑,捆的动弹不得。
  苏婉兮笑眯眯的看着面色铁青的太医:“你知道什么是臣子吗?”
  太医不说话,抿紧的嘴和愤怒的眼神,无处不在昭示着他的心情不爽。
  苏婉兮咯咯笑着:“臣子是卑下,面对君者不得有傲气,得卑微服从。你自入了这乾清宫,无论走路还是行礼,都自带傲骨骄横。论品级,你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太医院学徒,你有什么底气能这般抬头挺胸呢?”
  太医神色微变,让他卑微讨好,他做不到。
  苏婉兮笑了会儿,脸色瞬间变冷。
  “你脸上带的这副假面,可憋闷的慌?你以为本宫和那位名满天下的顾神医有过私情么?用这么张和他相似的假脸,想来博得本宫欢喜,可真真是想太多了。暗二,撕了他的皮。”
  暗二得了吩咐,伸手在太医脸上摸了摸,顺着太医额头右边一撕而下。
  能在乾清宫伺候的宫婢、内侍,都是见过大世面的。
  如此活灵活现的假脸皮,被仍在地上,他们表情依旧纹丝不动。
  露出真容的太医,比那张假脸更为好看,除了有些常年不见光的苍白。
  “你很厉害。在朝中安插棋子煽动国教之争,将南音放在本宫弟弟身边,再送她入宫,试图勾引皇上。想必还有些小事儿,本宫不曾知道。”
  “卿本佳人,奈何为贼呀?”
  苏婉兮惋惜的看着这个幕后之人,为他的足智多谋敬佩,为他的天真感到可笑。
  “你是怎么知道的?”周显光扬眉看着苏婉兮,没有丝毫敬怕皇后的样子。
  苏婉兮掩嘴轻笑:“这天下都是本宫和皇上的,你觉得天下有何事,能瞒得过本宫和皇上?你再计谋丛生,也只是单枪匹马,不为大势所趋。”
  周显光不屑的瞪向苏婉兮:“妇人涉朝政,耻弱。”
  苏婉兮收起笑意:“你如此瞧不起妇人,但是你利用的却全是妇人。上及南音,下至官员府邸的妻妾,甚至与近一年在京城风声鹊起的清音坊,都是女人来帮你收集消息。既然如此不耻女子,你何必用她们?怨不得你聪明近乎于妖,还是难成大事。自恃清高的人,活该一事无成。”
  苏婉兮最厌恶的就是人轻视女子,这种得了女子便宜,还斥骂女子的人,理当被千刀万剐。
  周显光被苏婉兮疾言斥责,仍旧不以为然。
  “女子就是女子,见识浅薄。如今你那个昏庸的帝王,已经被我的人拿箭弩射成了筛子,你居然还在这儿得意。我来这儿,不过是想瞧瞧名满天下的苏氏是个什么样儿,现在瞧来仅此罢了。女人,快快给我松绑。待我为帝,可给你个妃位当当。”
  周显光傲气的昂着头,一派镇定。
  他布置了十年,现在一朝现身,怎会让人轻易抓住。
  真是愚蠢的女人啊!

  ☆、第355章 肃清朝堂后宫

  所有人都像是看个傻子似得,瞧着周显光在那儿自鸣得意。
  难道他没发现整个后宫无比安静吗?
  如果拓跋护真出事儿了,现在后宫早就乱了起来。
  拓跋护好武,在这样一个帝王的扶持之下,不说整个大熙朝,只说京城之中,善武的人家数不胜数。
  苏婉兮冷漠的看着周显光:“永远不要小瞧旁人,尤其是一代帝王。”
  “皇后说的没错。周显光,叛贼之子。没想到当年竟然让你逃了过去。”拓跋护带着十八羽林军,下了朝后紧赶过来。
  周显光艰难的扭头打量着拓跋护,试图在他身上看到一丝伤口,可惜拓跋护连惊慌都没有,别提受伤了。
  周显光派出的弩箭手,还没有摸到宫门,就被暗卫了无生息的放倒,现在全部绑在刑部大牢审讯。
  想象和亲眼所见总是有些不一样,周显光没敢在拓跋护面前露面,所以一直不知道拓跋护究竟是怎样的人。
  他调查来的结果,告诉他拓跋护长的俊美无双,为人霸道冷漠,好武好斗,独宠一人。
  因而,在周显光的想象里,拓跋护是个好美人的暴虐君主,固然他有能力有政绩,但那是朝臣的能力,他不过尔尔。
  “看到朕,可满意?”
  拓跋护携着苏婉兮一起坐到正座之上,戏谑的对周显光道。
  仿佛他是猫,而周显光则是被抓住的老鼠,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
  周显光满眼不可置信,他不能接受眼前帝王之威如此深的人,是他想象中酒池肉林的暴君。
  “我的人都被抓了么?”周显光所有的神彩,刹那间消失不见。
  “一网打尽。这次,朕不会再留活口。”拓跋护话语中带着血腥。
  周显光被这句“不留活口”刺激的目眦欲裂,他瞪大着眼睛,满眼红血丝,恨不得张嘴咬下拓跋护身上一大块肉来。
  “我父亲半生戎马,一把红缨长枪,杀过无数反贼宵小,镇压边境,功绩赫赫。然而你父亲却听信小人之言,诛杀我周府满门四十八口人。既然圣上无能,我反了又如何?我为父母报仇,绝不会因为你们是皇室,就停止报仇。谁料你父亲早死,那么父债子还,也没有什么,不是吗?”周显光疯狂的吼道。
  拓跋护目光无情:“他确实半生诛杀敌寇无数,先帝因此为他封侯拜相。”
  “所以呢,因为功高盖主,你们就陷害我父亲吗?”周显光被刺激的更深。
  幼年时期的奢华日子,父慈子孝,母亲温柔,是无数人羡慕的。但是,在那一夜全部被血腥掩埋。
  若非他父亲修了暗道,让忠仆把他送出去,他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
  拓跋护不为所动,语气冷淡:“权位诱人,你父亲功高是真,叛国也是真。你是从你府下的暗道逃脱的吧,以你操弄江湖风云的手段,你难道猜想不到,什么样的人才需修暗道?大熙朝比你父亲功高的人多了去了,别高看你自己。”
  拓跋护将周显光的执念,撕成碎片。
  他的父亲不是被冤枉的,是真的叛了国。他明明知道的,但他不信,至死也不信!他只会记得,年幼的时候,父亲对他的疼爱和教导。
  一个慈父,不会叛国。如若真的叛了,绝对不是他父亲的错!
  周显光眼流血泪:“我不会信你的。可惜我在江湖算计无数,从未失败。如今竟然败在了你这样唯女子命是从的人手中,呵。既然败了,多说无益。我贪生,却不怕死。我虽失败了,你们也别想折辱于我。”
  咬碎口中的毒囊,方才疯狂嘶吼的人,成了冰冷的尸体。
  拓跋护摆摆手,示意内侍们把人拖走。
  “可吓到兮儿了?”拓跋护把苏婉兮揽在怀里,紧紧的抱着。
  苏婉兮头靠在拓跋护的肩膀上:“那到不曾。只是觉得这么个人,如若不是与皇家有仇,倒是个能为国分忧的能人。一步一步,环环相扣,若非识人不清,恐怕还真给他算计去了。”
  拓跋护笑道:“是啊,他算错了你我。”
  “兮儿,你对此事如何看?”拓跋护无事闲聊着。
  苏婉兮卷着他的长发在手心玩儿:“能如何看?无非是稚奴你又坑了旁人呗。周将军从不曾叛国,确实是先帝判错了案。然而子不言父之过,稚奴在外人面前必须保住先帝的面子。毕竟,周将军曾经那般惊采绝艳,如若他还活着,我大熙朝的国土必将更加安定。”
  拓跋护眼中含笑:“兮儿说的不错。知朕莫若兮儿也。”
  “周显光命不好,朕不能让他活着。只是,替他们一家平反,朕能做到。”
  苏婉兮手顿了顿,缓了会儿才继续绕着拓跋护的长发:“稚奴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
  周显光的布置很大,彻查起来难免让人发现异常。
  拓跋护索性将一切原由摊开,除了掩盖了周显光刺杀他的事儿和周显光的身份。
  “周将军一世功名,为奸人所害,被诛满门,朕甚为惋惜。今有周将军下属为其翻案,朕才得知这陈年旧案的不对之处。我大熙朝的将士,为国为民在外征杀,朕绝不会让他们任何不公。今,朕封周将军为镇疆侯,受万人烧香供奉。”
  拓跋护此行,令朝堂上下对他愈发忠诚尽心。
  在周氏一族被诛灭的境况下,皇上还能为其翻案,替先帝发旨道歉自责,这样的明君他们能遇到,实乃平生幸事。
  被激发了忠臣之心的大臣们,处理政事起来用心无比,给拓跋护省了不少事儿。
  一时之间,朝堂风气清正,朝下百姓安康,大熙朝一片盛世景象。
  夫唱妇随,朝堂肃清,后宫同样该还一片清净之地。
  苏婉兮以雷霆手段,重修宫规,后宫顿时等级森严。
  吃穿用度、行事走动全在宫规之中,谁人都不准逾越。
  后宫嫔妃们个个谨遵宫规,无人有不满。
  对她们来说,吃穿用度没有克扣,反而上增,已是不错。
  况且,每月能传召家人入宫一次,这哪怕是在宫外出嫁的妇人,也未必能月月和娘家人见面。
  而她们的安分守己,换来家中子弟受皇上提拔,完全值了。
  争宠能带来的好处,苏婉兮都给了,她们都是毁了身子的人,如今的生活怕是没有能比这更好了。
  若是还贪心,耿昭仪的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呢,她们惜命。

  ☆、第356章 并肩同行

  朕要这天下之人对你俯首跪拜,朕要你同我并肩而行永不相离,朕要世间万物皆知你我深情流传千古。

  拓跋护曾在封苏婉兮为后时,对她这句话。

  而今,他彻底做到了。

  天下百姓知晓拓跋护的,必知苏婉兮,他们的名姓相缠,永不分割。

  金銮大殿之上,朝臣等候时,再一次看到皇后随着皇上一同走入高高在上的龙座。曾经孤零零的龙椅,如今旁边多了一个并排而置的九凤椅。

  没有人再去质疑,再去多言,看着拓跋护和苏婉兮相似的气质,他们唯有俯首称臣,听之任之,不敢反驳。

  帝王权威,至高无上,常人不敢掠其锋芒。

  苏婉兮嘴角含笑坐在新打造的凤椅之上,满头华丽首饰的后装,凤仪高雅。

  大臣们努力态度平静的向拓跋护禀奏朝事,朝堂之上渐入佳境。

  拓跋护时不时将视线落在苏婉兮的身上,询问她事情是否可行。

  苏婉兮为拓跋护代理过朝政,批阅过奏折,哪怕后来拓跋护回归本尊,她亦继续饱读群书,学识日益见长。

  大臣们本当是拓跋护偏爱红颜,给苏婉兮高位。孰知拓跋护是真的想让苏婉兮切入朝政,并非仅仅让她在旁边当一个花瓶。

  苏婉兮每每被拓跋护问到,皆是言之有物,让大臣无法起不臣不尊之心。

  废后之父程右相冷眼看着苏婉兮越来越得臣心,瞳孔微缩。

  拿在手中许久的奏折,被他换到袖中。

  “皇上,臣有事启奏。”在朝堂暂时安静时,程右相上前朗声道。

  程右相是当朝重臣,脚跺一下,整个金銮大殿都要为他抖一抖。

  苏婉兮得以插手朝政,左相连城、襄王爷、苏镇栋等人都是极为支持的,如今程右相要出手阻挠欺负,他们瞬间面色凝重,随时准备救苏婉兮于他的为难之下。

  朝堂突变的气氛箭弩拔张的,程右相不是蠢货,怎会感觉不到。

  但是,他对此毫不在意。

  任谁从原本的皇后外戚,成了和皇上有心结的外臣,都会心里不爽。

  无视左相连城等人的反应,程右相对着拓跋护躬身启奏道:“皇上,臣近日将心力集中的研究天花疫病之上,我大熙朝乃泱泱大朝,百姓无以数计。但每年因为天花时疫而死的百姓,甚至是皇亲贵族不在少数。臣听闻皇后娘娘曾对灾后时疫略有心得,与圣手顾神医亦是旧识,不知皇后娘娘可有法子?若是皇后娘娘能对此有为,救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臣替天下万民感谢皇后娘娘慈得。”

  自古以来,天花疫病都是令人头疼之事,历任帝王都致力于此事之上,却进展不大。哪怕有手段神通如仙的国师在,对这事儿也无能无力。

  现在,程右相竟然将这事儿推给了苏婉兮,这等于是将天下万民的性命都塞在苏婉兮的手里。

  站在道德的至高点上压制苏婉兮,程右相好能耐。

  拓跋护怒火暴涨,他的兮儿为何不能同他共享江山。

  如不是兮儿数次救他,他早去九幽地府见先帝祖宗们了。

  兮儿不是惑国妖姬,她有见解有治国之才,坐在他的龙椅旁有何不可?

  被挑衅了帝王尊严的拓跋护,怒目而瞪,恨不得掐断程右相的脖子。

  “程右相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了罢?皇后不过是个闺阁女子,怎能胜天花时疫之任。连程右相你研究多年都没有研究出来的东西,皇后年幼如何能解决?”

  再蠢笨的人,此刻也能听出拓跋护的声音跟啐了毒一般。

  旁人缩着脖子不敢得罪皇帝,程右相历经两朝堂,却没有什么不敢的。

  “皇上,既然您说皇后是闺阁女子,无能无力,那不知皇后娘娘今儿坐在这金銮大殿上是为何?先前是皇上神魂不稳,皇后娘娘伺候在身边,此情可容。然而如今皇上您已大安,这朝政之事,怎可由一介妇孺插手。江山不可儿戏,皇上请分清前朝后宫。”

  程右相突然跪下,脆响的声音,让人耳朵一颤。

  这程右相今年都快五十岁了,身子骨不必少年人强壮,别跪断了腿啊。

  拓跋护浑身寒意凛冽,他向来霸道自我,最厌恶旁人试图插手改变他的决定。

  苏婉兮娴静的坐在九凤椅上,不怒不惧,嘴角轻轻扬起的弧度,令人有些敬佩。

  朝中都闹腾出这么大的事儿了,朝中元老都有了以死相逼的架势,她居然没有惶恐请罪退缩,也没有大放厥词。

  不动如山的稳稳坐着,苏婉兮镇定的反应出乎人意料。

  拓跋护担忧的扭头看了苏婉兮一眼,随后飞快斥骂程右相:“这天下是朕的天下,是拓跋一族的天下。你为臣子,只该做好你的分内之事,为朕分担朝政之事。但是,谁人坐在你的上方,不该由你来管。程右相,万事逾越了就不好了。”

  程右相挺直背跪着,对拓跋护威胁的话充耳不闻。

  “臣尽忠,但不愚忠。”

  拓跋护咬牙,他几乎快要冲动的拔起佩戴在腰间的长剑,一剑砍了程右相的脑袋。

  但是,他不是暴君,不是昏君,他知道程右相对大熙朝的意义。

  “程右相如此信赖本宫,本宫自当不负众望。本宫身是皇后,为万民之母,理当担忧子民的性命存亡。皇上,本宫愿为天下万民寻治疗天花之药方,为皇上增添功德。”苏婉兮气定神闲道。

  拓跋护一动不动的望着苏婉兮清澈的双眸,平时媚眼横生的桃花眼,此刻凤仪冷傲,威凛不可侵犯。

  程右相试图打她的脸,她若不回报一二,岂不是对不起她自个儿。

  如同拓跋护一样,所有人设想了各种结果,但都没有想过苏婉兮会应下这事。

  程右相眼神微闪,很快恢复了镇定:“不仅是天花,还有时疫。皇后娘娘辛苦了,臣替百姓们叩拜皇后娘娘仁慈。臣静待皇后娘娘的结果,想必皇后娘娘定不会负天下人的期望!”

  苏婉兮骄矜的抬首:“本宫自然不负万民。” 


  ☆、第357章 朕替天下多谢皇后

  “但是,程右相你不过是臣子,你凭什么以一人之身,代替万民请愿?如若百姓有请,理当请命于皇上,不知程右相是以什么身份担当民愿?”
  苏婉兮从不是被人打了左脸,笑嘻嘻伸出右脸让人打的人。
  程右相想给她没脸,她若不回报一二,怎对的起女人小心眼的说法。
  匆忙之时的行事,总有诸多漏洞。
  在程右相的算计里,苏婉兮会被他逼的下不了台,之后事情不了了之。
  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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