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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妃万万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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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桔站在门外听着屋内欢快的声音,头皮发麻。
  那位主儿在屋里,她真心不想进去叨扰啊。
  “主子,花嫔前来拜访。”金桔低着头,恨不得自己没被浅绿看见。
  浅绿和苏婉兮独处的开开心心的,忽然被金桔这个第三者插入,顿时气愤不已。
  “花嫔是个什么东西?兮姐姐是我的,谁准她过来的?让她滚出去!”浅绿的好脾气,独独给苏婉兮一人看。
  金桔听了这话,心里反松了一口气。
  这位主儿发过脾气就好了,怕的是她直接拿着鞭子出去揍人。
  “主子?”金桔明知结果会如何,还是要苏婉兮确认一句。
  苏婉兮握了握浅绿的手,示意她别闹。
  “浅绿的话,便是本贵嫔的话。广寒宫的禁令,宫中众人早已知晓。花嫔,让不得本贵嫔解禁。”
  “喏。”金桔得了准确的回复,给两人行礼之后,安静的退了出去。
  广寒宫外,受过三日帝宠的花嫔被身后奴才簇拥着,眼中含泪的摇摇欲坠。
  金桔两边跑来跑去,在冬日里额头也发出了汗。
  “花嫔主子,您请回吧!”金桔躬着腰,对着花嫔道。
  花嫔听了这话,惊讶的像是风中娇柔的小白花,眼泪迅速的从眼眶中溢出。
  说哭就哭,这本事真不差。
  “你个奴才,是不是你没说清楚本嫔是谁?皇上昨儿夜里还同本嫔说了,让本嫔同宝贵嫔好好相处。相信宝贵嫔是知道这事儿的,定是你个奴才不对。”
  花嫔多会抬高自己的身价,她笃定苏婉兮不会去问拓跋护和她床帏之事,所以张嘴便是信口雌黄。
  金桔闻言立马直起身来,对着花嫔嗤笑讽刺道:“来人,送花嫔主子走。咱们这广寒宫,不得让人脏了干净之地。”
  满宫之中能如此猖狂的奴才,除了广寒宫,别无二家。
  花嫔气的满头珠钗晃动,环佩叮当作响。
  “你大胆。”
  金桔面带笑容的向花嫔刺目笑道:“花嫔主子的眼力见儿不错,奴才的胆子被奴才主子养的确实不小。”
  春分、夏至、秋分、冬至四人,得了金桔的吩咐后,威武雄壮的从宫门口走下台阶,作势要将花嫔抬起来扔出广寒宫境外。
  花嫔从未见过如此无赖的奴才,她感觉她的人生观受到了颠覆。
  花嫔狼狈离去的消息,后宫其他嫔妃听闻后,拍掌而贺。
  这位整天儿装着可怜被欺负的模样,她们瞧着就腻歪。
  以为得了皇上几日宠,还敢去挑衅宝贵嫔的,简直是作死。
  拓跋护从于辞那儿听了消息后,贬花嫔位份的旨意立马发下。
  花嫔回到自个儿殿中,刚涂脂抹粉弄的楚楚可怜模样,便接到了圣旨。
  “花嫔不尊上位,叨扰宝贵嫔亲近,朕甚为不满,故降其为美人,改其封号为微。望微美人谨记身份卑微,人言微小,行事不得再行猖狂。”
  好不容易爬上嫔位的花嫔,就这么的重新跌入尘埃之下。
  接了圣旨之后,微美人病了的消息,飞快扩散在宫内。
  想以重病来换取拓跋护的怜惜,微美人实在天真。
  “微美人不尊圣谕,心怀怨恨。后宫之中,不得容此等无德女子。撤微美人封号,撤微美人位份贬为庶民。”
  又是一道圣旨发下,装病的微美人这下子是真病了。
  拓跋护管她是真病假病的,这人给脸不要脸,妄想对兮儿耀武扬威,还满口胡言。他没有当场仗毙了她,是他仁慈。
  宫中不留重病之人,微美人被一顶小轿抬出,扔到京郊小别院之后,从此不见天日,郁郁而终。
  经微美人闹腾这事儿一过,原本蠢蠢欲动的某些嫔妃们,又被敲打的安分乖巧。
  处理完政事之后,拓跋护讨赏的颠颠儿跑到广寒宫。
  浅绿还腻在苏婉兮身边,两个美人儿靠在一起,真真是望一眼,流一次鼻血咽一次口水的。
  拓跋护满心喜悦的准备和苏婉兮,来个深情的拥抱,再腻腻歪歪的说着情话。
  然而,当望着对他瞪眼的浅绿,拓跋护软了。
  “浅绿,你怎么又在兮儿这里?朕不是给你送了教导姑姑么?”
  浅绿傲娇的靠在苏婉兮肩膀上:“我都学会了,教导姑姑没什么好教我了。皇兄你那么多嫔妃,今个儿花嫔明个儿草嫔的,何必总来找我兮姐姐。我对兮姐姐可是一心一意的好呢。”
  拓跋护上前一手把她提到旁边去,霸道的将苏婉兮搂在怀里。
  “朕也是一心一意。兮儿是朕的,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小丫头,到边上去。哟,还瞪朕啊?再瞪朕,朕就给你找个驸马,直接把你嫁出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朕看你怎么再来抢兮儿。”
  拓跋护说的如此有道理,浅绿一时无言以对。
  浅绿憋屈的看着拓跋护:“我发现这几日有人在调查我。”
  她对付不过他,就给他找茬。
  拓跋护和苏婉兮对视一眼,看来宫里有能力有手段的人不少啊。
  她们把浅绿藏得这么深,还是被人发现了异常。
  “浅绿,你怎么不早说?”苏婉兮担忧的看着浅绿,拓跋护在一旁望着心塞不已。
  什么时候兮儿能对他这么关心?
  拓跋护委屈的盯着苏婉兮,全身散发着无尽的怨念。
  兮儿,你快来看看朕。兮儿,你快来安慰朕。兮儿,朕才是你的夫君,你看朕的妹妹作甚?她又不能让你生孩子。
  拓跋护抽抽的不正常行为,被苏婉兮一巴掌拍正常了。
  “稚奴,别忘了太后。”苏婉兮眉目清愁。
  明个儿太后被迫闭宫一月的时间就到了,浅绿和蒋贵妃长得极像,太后和她身边的老人不难发现这一疑点。
  浅绿看着拓跋护被欺负,乐的咯咯直笑。
  “皇兄,活该!”浅绿对着拓跋护做鬼脸,猖狂的令拓跋护咬牙切齿。
  看着浅绿无忧无虑的模样,苏婉兮沉默不语。
  “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儿个且看着太后做什么吧。”拓跋护安抚的搂着苏婉兮的肩膀,不在意的说道。
  浅绿应和的点点头:“兮姐姐,我不怕太后那个老妖婆的!”
  苏婉兮对浅绿不知担忧的模样,很是无奈。
  她知道拓跋护对浅绿是有利用无真心,若这事儿换做是她,拓跋护早将宁寿宫提前拆了。
  “稚奴,明儿一早就给浅绿正名吧!当年先帝不是给蒋贵妃拟了封后圣旨么?咱们浅绿的身份尊贵着呢,不能让人欺负!”苏婉兮护短的说道。
  浅绿随之昂着小脑袋,一脸骄傲。
  拓跋护见状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蒋贵妃当年的事儿,属于积年陈案,处理起来甚是麻烦。”
  苏婉兮美目流转,瞧拓跋护那眼中狡黠的神采,她抱着他的头,红唇覆上。
  “兮儿,今儿是蔷薇味儿!”拓跋护奸计得逞道。
  苏婉兮睨眼看他:“圣旨可能下了?”
  “能能能。兮儿说什么,朕都听。”拓跋护点头如捣蒜。
  为了一亲芳泽,他帝王的冷面霸气,渣都不剩了。

  ☆、第104章 太后又来找茬了

  宁寿宫解禁后,太后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茬。
  拓跋护她不能欺负,但是她坚持要打死一个嫔妃,谁能耐她何?
  贞嫔、婉嫔这些日子和太后吃住在一起,被折磨的人消骨瘦,面色蜡黄。
  但是,她们是靠太后才能活着的人,哪怕太后再为难折腾,她们也得翘着唇角露出笑颜。
  “姑姑,您今天这身衣裳穿的可好看了,后宫的那些人,没一个能比的过您雍容华贵,气质高雅。”婉嫔眼睛里带着红血丝,巧笑的奉承着太后。
  太后坐在梳妆台前一言不发,绿翘姑姑死后没人再能格外得她心意。
  早知如此,她就留绿翘一条贱命了。
  贞嫔善会察言观色,太后眼中的不满,她看的清清楚楚。
  娴静的从敞开的梳妆盒里取出一只九尾凤簪,贞嫔含笑温柔的替太后簪在发髻间。
  华丽繁复的九尾凤簪,犹如画龙点睛之笔,给太后的容貌气度直接添了一台阶。
  “太后娘娘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了,唯有您才能显出九尾凤簪的美。”
  贞嫔嘴像是抹了蜜一般,哄的太后心中阴霾尽散。
  婉嫔在旁暗暗的捏紧拳头,这一个月的苦难日子,没有让她和贞嫔的姐妹关系更好,反而彼此撕破脸面,互相争宠,构陷彼此。
  贞嫔、婉嫔的脸色,在铜镜里看的明晰。
  太后满意的看着她们两人互不对付:“你们俩儿是陪哀家同甘共苦的,哀家会记得你们的好。今儿皇后会带着众嫔妃来向哀家请安,你们到时候尽管随心行事,一切有哀家担着。”
  贞嫔、婉嫔喜形于色的蹲下行礼,满口感激。
  但是,她们心里是嘲讽和不屑。
  太后的势力,已是日薄西山,她们不能拣了芝麻丢了西瓜,皇上才该是她们最应讨好的。
  许是太久没有见到新面孔,太后没有刻意端着身份不出去,而是早早的走到大殿,由着前来的嫔妃讨好谄媚。
  离请安的时间越来越近了,皇后、淑妃等人还是没有到。
  太后皱着眉头:“庄妃,皇后和淑妃呢?”
  庄妃娇艳扬笑:“太后娘娘病重多日,怨不得不知宫内之事呢。皇后娘娘前几日重病,如今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故而是来不了给您请安了。”
  “那淑妃呢?”太后很不爽庄妃对她的态度,以前庄妃不是这样的。
  庄妃听到“淑妃”二字,瞬间扯嘴冷笑:“淑妃啊?太后娘娘怕是不知,咱们宫里如今可没有这号人物。顺昭仪被天降雷罚,劈的不省人事,正关在寒霜殿内禁闭。若是太后娘娘实在想念顺昭仪,您可以去寒霜殿探望。”
  寒霜殿是什么地方,那是关押无德女子的冷宫之处。
  尊贵如她,绝对不会踏入那等卑微之地。
  撇去顺昭仪不提,苏婉兮的身影也在人群中遍寻不着。
  太后看苏婉兮,是鼻子不对鼻子,眼睛不对眼睛的。见她此刻不来,眼珠子一转,就想到该怎么给她加上不孝的罪名。
  可惜太后的欲加之罪还没说出口,苏婉兮就被簇拥着而来。
  白色的貂毛披风,映着那张巴掌小脸清丽绝伦。
  太后坐在位子上,手捏着贞嫔的手疼痛不已。
  这个苏婉兮,一月不见,又没了。
  她原已是美貌无人能比,如今瞧着似是还能更美,这让人多心塞。
  苏婉兮迎着太后的视线,毫不避讳。
  “太后娘娘一直瞧着妾身作甚,莫不是妾身脸上有何不妥?”苏婉兮不笑便罢,笑起来满堂生辉,犹如星光弦月辉映天地。
  太后僵硬着脸:“宝婕妤见了哀家,不知道行礼请安么?”
  苏婉兮伸出莹泽的纤长玉指,眉目尽是风情流转。
  “妾身前不久,刚被皇上晋为贵嫔,太后娘娘许是不知呢。您是知道的,皇上对您最为孝顺,一得知您身体不虞,便派院正替您诊脉开药。妾身身为皇上的宠妃,对太后您的心自是一样的。但是!”
  太后头冒金星,她现在最讨厌旁人提到她装病之事。
  “但是什么?宝贵嫔仗着皇宠,这口舌越发流利了。”
  苏婉兮娇娇一笑,毫不生气:“太后娘娘误会了。妾身向您请安行礼,那是该当的事儿。可您身边的两位妹妹,怕是受不起妾身的大礼呢!”
  贞嫔、婉嫔一左一右的坐在太后身侧,脸色尴尬的作势要站起来。
  太后面皮抽搐,这苏婉兮和皇帝是一个模样,全是来克她的。
  “罢了罢了,你牙尖嘴利的,不行礼就不行礼吧。去你位子上好好坐着,哀家还事儿要问你!”
  苏婉兮怎会听她的话,行云流水的对着太后弯腰躬身,这一身礼仪规矩无人能说不好。
  太后受了苏婉兮的全礼,贞嫔、婉嫔还没反应过来也连着受了苏婉兮的礼。
  想想皇后在苏婉兮跪拜后,口吐鲜血的模样。
  贞嫔、婉嫔虽不至于如此,但亦是浑身难受,头晕目眩。
  好在她们俩儿怕丢脸忍住了,否则苏婉兮身上得被加点儿玄妙色彩。
  苏婉兮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她的坐席已经可以排在前端,而且是名正言顺。
  感慨的环顾着金碧辉煌的宁寿宫,苏婉兮觉得前世真真是镜花水月已成空。
  太后今儿折腾一堆子人过来,不是单单为了和苏婉兮打嘴仗的。
  她的暗线在广寒宫,发现了天大的秘密。
  “宝贵嫔,哀家问你,你可贞洁?”
  太后这话,仿若惊天炸雷,吓的某些胆小嫔妃差点儿从椅子上跌落。
  苏婉兮是宠妃啊,日日受宠的宠妃啊,怎么可能兵行险招的私会外男。
  庄妃嗤笑的撇着太后,这老太婆是被皇上给气晕了,脑子不中用了吧。
  苏婉兮淡然的望着太后,眼中无波无澜的,反倒让太后有一丝心怯。
  “宝贵嫔,你盯着哀家作甚?哀家问你,你是否同一女子私交过密?”
  “是!”苏婉兮不在意的随口答道。
  太后得逞冷笑:“你堂堂宫嫔,竟然和一宫婢贴身相伴,有磨镜之好。你认不认罪!”

  ☆、第105章 废后?

  磨镜之好?
  说通俗点儿,就是女子与女子通奸了。
  庄妃鄙夷的看向太后,这人老了是什么话都敢往外面说。皇上年轻力壮的,对苏婉兮又极具宠爱,这罪名是疯了才想出来的吧。
  不仅是来请安的众妃嫔不可置信,连贞嫔、婉嫔也凌乱不已。
  太后说要给她们出气,难道就是用这种法子么?
  太后得意的笑着,她自信掌握了绝对的证据,相信她那便宜儿子知道这事儿后,定会大发雷霆,感到羞辱。
  苏婉兮沉默了许久,突然展颜而笑。
  “太后这话,恕妾身不敢苟同。若说同女子私交甚密,不知太后与绿翘姑姑,贞嫔与婉嫔,诸位嫔妃和贴身宫婢,可都算那等子关系?”
  苏婉兮说的有理有据,太后无法驳斥。
  恨意的望着苏婉兮,太后胡搅蛮缠道:“宝贵嫔,你休要混淆视听。哀家问你,你若是和那婢子没有私情,你便将人带过来。哀家不是不明事理的,在后宫嫔妃皆在的场合下,你若有法子证明你关系,哀家可就此不提此事。”
  庄妃实在瞧不下去了,苏婉兮见庄妃要替她出头,一个眼风扫过去。
  庄妃眨眨眼,美人儿的杀气好生强大,她还是坐好着看戏吧。
  苏婉兮淡挑黛眉,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如太后娘娘所愿。”
  太后自觉阴谋得逞,浑身洋溢着喜悦的气息。
  浅绿在众人期待好奇之下,穿着一身浅绿色宫装,缓缓而来。
  她的身后,跟着四个大宫女、四个二等宫婢,还有四个内侍,气势浩荡。
  论起来,皇后到宁寿宫请安时,都没有带过这么多人来。
  来者不善,太后猛地心头警铃大作。
  有些老花眼的她,在逆光之下看不清浅绿的容颜,否则她绝对坐不了这么稳。
  “浅绿见过太后!”浅绿在宫人的簇拥之下,裙摆长长,甚是逶迤华美。
  太后看着步步逼近的浅绿,先前的心思半分不剩,只余惶恐。
  “蒋贵妃!”太后低呼出声。
  安静的大殿内,连一根绣花针跌在地上都能听见,何况的太后脱口而出的话。
  蒋贵妃的名声甚远,入宫为妃的每个嫔妃,都曾经幻想过她们也能和蒋贵妃一样,除了命活的更久点儿。
  太后和蒋贵妃的关系,势如水火,生生世世仇恨不断。
  如今,和蒋贵妃如出一辙的浅绿,用她那双与先帝一样的凤眸蔑视太后,太后心跳急速,脑仁子发炸。
  “你是谁,你给哀家跪下!”太后声色厉荏道。
  浅绿目如寒星的从袖中拿出一道圣旨,圣旨上的颜色有些陈旧,似是十多年前的物件。
  太后手剧烈颤抖着,她不能让她把那卷圣旨打开。
  “来人,给哀家拿下宝贵嫔和这个贱婢!”太后方寸大乱,声音尖利的吼道。
  贞嫔、婉嫔见状不妙,早早的退到角落里,避免被太后无辜牵扯。
  惊慌之下,太后左脚踩着右脚,咕噜噜从台阶之上滚下来,直到停在浅绿的脚边。
  浅绿蹲下身子,用她堪比婴儿般纯净的眼神,专注的望着太后。
  华发,皱纹,松弛的皮肤,暗淡的斑点,太后费尽心思掩盖的一切,在浅绿眼中无所遁形。
  恍然间,太后将蒋贵妃和浅绿重叠在了一起,她已老去,蒋贵妃还青春永驻。
  “啊!”太后捂着脑袋,凄厉的嘶吼出声。
  乾清宫里,于不辞盘腿坐在地上,念念有词。太后随着他嘴唇蠕动的速度,头疼的时重时轻,难以控制。
  感谢数月前太后召见那个蛊女入宫相伴在身边,若不然拓跋护一时难以对付人老成精的她。
  以蛊操控神经,太后的手段越来越低级,不是没有缘由的。
  拓跋护暗地里为苏婉兮助阵,浅绿在宁寿宫亦是毫不相让。
  “太后对本公主行大礼,本公主真真是有些不好意思呢!”
  浅绿俯视着太后,细白的手掌轻拍太后的脸颊,像是逗弄宠物一般。
  太后狰狞的作势起身,孰料脑仁子又是一抽,疼的她刚撑起的手软下,整个人重重的砸在地上。
  精致的九尾凤簪被摔落在地上,浅绿略有兴味的拾起来。
  在太后惶恐的眼神下,浅绿一手捏住九尾凤簪的尾端,那里凹凸不平的,似是被刻了字。
  如萦!这是蒋贵妃的闺名。
  望着浅绿明了的眼神,太后颓唐的垂下眼敛,她功败垂成了。
  “太后,你用着我母后的遗物,不怕吗?”浅绿一字一顿道,讽的太后面色青白。
  太后闭口不答话,众嫔妃探询的眼神,仿若针芒刺身,疼的她浑身没有一处舒服的。
  除了苏婉兮之外,所有嫔妃全是满脸茫然的表情。
  这位貌美少女,自称公主,但是她们自出生以来,就没听过有这么一位。
  而她那句“母后”,更是让人不解。
  太后是先帝唯一的皇后,这少女唤的“母后”,究竟是谁。
  庄妃好奇的戳了戳苏婉兮的胳膊,想从她那儿提前得知内幕。
  可惜,苏婉兮只含笑望着浅绿,怎么碰都不理她。
  浅绿将嫔妃们落在苏婉兮身上的眼光,一并引到自己身上。
  “太后,想必你是认识这圣旨的吧。这圣旨本该在十三年前宣告天下,却因为你对我母后下了毒手,才不了了知。如今皇兄查明真相,太后你该认了!”
  浅绿嗜血的瞪着太后,摊开圣旨,一字一句的读着。
  “今日,朕特封蒋贵妃为后,从此与朕共看天下,为万民之母!”
  圣旨最后一句话,震耳发聩。
  蒋贵妃被先帝封为后,那现在的太后本应该是什么身份?
  质疑的视线,一层层叠加在一起,将太后压的喘不过气。
  浅绿傲然的昂起头:“毒妇,你早已被我父皇废了后位,你凭甚坐在太后之位上,对我皇兄指指点点?”
  太后最恨别人对她说“废后”二字,执念冲破蛊虫的控制,太后直立起身。纵然形容不整,亦雍容华贵。
  “哀家是先帝的皇后,从哀家入宫的那一刻起,这个名分就永远不会更改。你个贱、婢实在大胆,竟然为了维护与你通奸的宝贵嫔,敢伪造圣旨。”
  “来人,传哀家凤谕,将这贱、婢同宝贵嫔一起拖出去,重大一百大板!”

  ☆、第106章 众叛亲离

  太后歇斯底里的命令,并没有让宁寿宫的奴才挪动脚步。
  不知不觉里,宁寿宫的奴才已经被换了大半,太后所倚仗的忠仆早就消失殆尽。
  站在空挡的大殿中央,太后就像是斗败的公鸡一般,昂着狼狈的头,却显得悲壮又可笑。
  “你有什么法子能证明,哀家被先帝废后了?你又拿什么来肯定,你手上的圣旨不是假造的?”
  太后平静的直视着浅绿:“哀家记得,当年蒋贵妃生的孩子落地即死。你突然大变活人的,宗谱上有你的名字么?”
  冷静下来的太后,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
  但是,浅绿有着一样所有人都没有利器,那就是她的脸。
  对着和蒋贵妃肖似的脸蛋,太后总是底气不足。
  浅绿勾唇浅笑:“废后的旨意,在这儿。帝王圣旨皆会记录在册,御书房里留档了废您后位的旨意,也留档了封我母后为后的旨意,更有本公主的出生证明!”
  “垂死挣扎,不过笑话!”浅绿吐气如兰,不仅震慑了太后,亦吓坏了在场嫔妃们。
  这位横空出世的公主殿下,不好招惹。
  “是么?那你今日来哀家这儿,是为了什么呢?”太后转身坐回椅子上,气定神闲的。
  浅绿冷眼看着她,不说话。
  苏婉兮微微蹙起眉头,担忧的望着浅绿。
  浅绿一个人独自生活了多年,在应付场面上着实不够。
  太后几句话说的,便让浅绿无言以对。
  “哀家问你,你来哀家这儿,是为了什么?”太后捏准了浅绿的本质,知道她不是心计深沉多变之人。
  浅绿呐呐不言,在太后快要得意大笑时,她凝神定睛道:“你被废了。”
  太后气急败坏,她不想听这句话。
  “无论你说的如何天花乱坠,哀家如今住在宁寿宫,天下万民皆知哀家是大熙朝的太后。这一切,不容更改。”
  浅绿昂首站立:“你被废了。”
  “哀家是皇上亲封的太后,是皇上请哀家住入宁寿宫。哀家还是宸王的亲娘!”太后的气势降弱。
  浅绿眼皮不抬一下:“你被废了!”
  “你只会说这一句话么?”太后怒火冲天。
  浅绿无辜的望着太后:“你确实被废了。”
  太后语塞,她皮厚的双目瞪向苏婉兮:“宝贵嫔,你不知道管管她么?”
  苏婉兮讶异的望着太后:“妾身仅仅是个贵嫔,哪能和公主殿下比。这尊卑之分的,妾身还是熟记于心的。但您都如此说了,妾身就勉力试试。”
  “浅绿,可否换个词么?”苏婉兮对浅绿笑的宠溺。
  她两人的关系极好,这点儿不必在众人面前掩盖。
  浅绿听话的乖巧笑着:“好!”
  太后松了口气:“哀家问你,你是如何出现在皇上面前的,谁能证明你就是蒋贵妃之女?”
  浅绿对着太后瞬间冷面:“我娘亲是先帝皇后!”
  太后眼角抽搐,挥袖厉声道:“你不要左顾而言他!哀家问你,你若不回答,哀家便将你投入宗人府,让你受尽万刑而死。”
  “我娘亲是先帝皇后!”浅绿压根不把太后当回事儿。
  “宝贵嫔,哀家希望你能好好教教这个贱婢。她若再大放厥词,莫怪哀家无情!”太后在浅绿那张脸面前不自觉气弱,但她却不忌惮苏婉兮。
  浅绿一听太后斥责苏婉兮,她霎时爆发了。
  “我娘亲是先帝皇后,你一个被废了女人,凭什么对兮姐姐如此说话?伪造圣旨,杀害先帝嫔妃,窃据太后之位,你才是该受万刑而死之人。你给本公主,跪下!”
  浅绿面无表情说话时,高傲至极。
  被浅绿握在手里的圣旨和九尾凤簪,将太后双眼刺得生疼。
  她这辈子唯一惧怕过的人,便是蒋贵妃。
  那个女人美得攻击性太强,她不战而退。
  瘫坐在椅子上,太后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目眦欲裂的望着浅绿。
  她当初不该大意的,蒋贵妃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被她轻易害死。
  “无论你们多说什么,哀家就是大熙朝的太后。你们都给哀家,滚!”
  浅绿挺立似竹的站在殿中央,她不动,没人敢动。
  满大殿的人如此僵持着,气氛越来越凝结。
  苏婉兮事不关己的静坐片刻后,施施然起身。
  “浅绿,同我一起回广寒宫罢!”
  苏婉兮上前挽着浅绿的胳膊,浅绿黏糊糊的亲昵靠上去。
  “兮姐姐,我厉不厉害!”浅绿笑颜如花的讨赏说道。
  坐在原位的嫔妃们和太后,听到这话,感觉心脏有些不太好。
  庄妃愣神了片刻,随即扬起艳丽跋扈的笑容。
  “本妃早就说过,宠妃不是尔等能招惹的。以后眼睛都放亮点儿,别四处招惹的。到时候身首异处,株连九族,别怪本妃不曾提醒过你们!云珠,扶着本妃走!”
  庄妃的离去,带动了大殿内凝重的气氛。
  呼啦啦的一片,涂脂抹粉的嫔妃们,香气飘飘的摇曳离去。
  看着她们五颜六色的背影,和头顶的珠宝璀璨,太后的脸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快速的衰老下去。
  再细致的保养,也比不过心上的摧残。
  “贞嫔,婉嫔,哀家对不起你们!”太后在大殿内的嫔妃都走完之后,她有气无力的说道。
  然而,无论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多久,也没有人应和她。
  过了几息,靠近的宫婢小心翼翼的跪到她脚边:“回太后娘娘的话,贞嫔和婉嫔主子,已经走了。”
  走了,呵呵,她倾尽全力培养的两个后辈,居然走了!
  太后心中为数不多的愧疚,转为疯狂。
  “婉嫔、贞嫔,你们且给哀家等着。宝贵嫔,哀家动不了她,却能动的了你们。”太后字字透着寒意。
  浅绿跟着苏婉兮到了广寒宫后,两人一同躺在美人榻上,亲密无间的。
  “兮姐姐,皇兄为何不废了那个老妖婆的太后之位?这样她就不能欺负你了!”浅绿忿忿不平的替苏婉兮抱怨着。
  苏婉兮眸光柔和的揉揉她的发:“因为,她还有用啊!”
  有用处的人,不能那么快废了。

  ☆、第107章 薄情

  大熙朝多了个大长公主,这并没有给朝堂和民间带了多少风波。
  皇家的事儿那么乱,大家心知肚明的,何必较真。
  太后想拿浅绿的身世做文章,却忘了掌管皇室宗谱的宗王爷和襄王和亲兄弟。
  有襄王这位王叔兼外祖父在,拓跋护在朝廷行事愈加的方便了。
  宸王还不知太后被浅绿吓的三荤五素,他在府里搂着当日拓跋护赏他的舞姬,日子过的好不开心。
  原本还对宸王有些观望的大臣们,见他被一个女人迷成这样子,渐渐疏离了他。
  没有用又偏偏又野心的王爷,他们傻了才会靠近。
  一家百口人的命,不是白搭的。
  宸王还不知道这事儿,他此时正跪在乾清宫内,求着拓跋护给媚娘封为侧妃呢。
  媚娘此人,顾名思义,是个媚在骨子里的人。
  整个后宫之中,妃嫔近百人,全是出类拔萃的,却没有一个能敌的过媚娘的媚意。
  她出身卑贱,在床笫行事上极能放浪形骸,满足宸王的需求。
  宸王见惯了端庄的大家闺秀,和矜持的小家碧玉,在这个妖精面前,能不缴械投降么?
  “皇兄,臣弟想给府中妾室,请封为第一侧妃。”宸王对媚娘,着实够掏心掏肺的。
  第一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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