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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宠妃万万岁-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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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玉郎说的有理有据,苏婉兮基本是全信了。
“玉儿,如今我该如何做?”苏婉兮信赖的看着卢玉郎。
卢玉郎心爽不已,她努力这么久,可不就是为了让宝儿开心么。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已经给襄王派出暗访的人,提了线索。相信不久之后,他们就会找上门来。你多点儿人护着,我才能放心。”
卢玉郎弯腰认真的看着苏婉兮:“无论其他人如何,你要知道我一直会护着你的,以命相护!”
拓跋护进屋时看到就是这一一幅场景,冷面如霜的俊美男子,欺身上前,双手禁锢住娇弱绝色的女子,两人四目相对,深情对视。
“卢玉郎,尔敢!”
拓跋护目眦欲裂的呵斥道,浑身怒火萦绕。
苏婉兮和卢玉郎一同回头看向拓跋护,一样精致的脸蛋,和一样高冷的气质。
“卢玉郎,朕告诉你,兮儿是朕倾心相爱之人,不是往常那些你可以随便欺辱的嫔妃。你要是敢伤害了兮儿,朕所以把你赶出宫去。”
拓跋护一想起往昔卢玉郎干的那些事儿,便掩面不忍直视。
卢玉郎对着苏婉兮扯扯唇角,丝毫不掩饰自己对拓跋护行为的不屑。
“皇兄,你忘记上次在那个蛊女的院子里,是谁救了宝儿么?”卢玉郎对拓跋护的之上,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拓跋护迟疑的走进屋,反带上门。
“好像是你!”
“我既救了宝儿,我怎会害她?”卢玉郎没好气的瞪着他,语气里同苏婉兮极其亲密。
拓跋护有点儿弄不清现在的状况:“你对朕的嫔妃,不是一向横眉冷竖,恨不得扒了她们的欺负,骂她们贱、人吗?你对兮儿为何不一样,而且唤法也不对。难道你这么多年女扮男装,不愿嫁人,是因为喜欢女人?”
卢玉郎磨牙的拔出剑:“皇兄,最近我许久没有练武了。”
对于一个武痴来说,拔剑等于非死即伤。
拓跋护打不过卢玉郎,这么耻辱的事儿,他不想在苏婉兮面前重现。
因而,他果断的闭上了嘴。
和脑子不正常的人处久了,自己的脑子通常也会出现点儿问题。
卢玉郎对苏婉兮露出个“保重”的眼神,破窗而走。
苏婉兮揉捏着腰,忌惮的盯着拓跋护:“稚奴,你坐在桌子那儿,别过来。”
拓跋护歉疚而谄媚的笑了笑:“兮儿,是朕的错,朕下次保证轻点儿。那个,玉儿和你,是怎么认识的?她,有没有欺负过你?”
苏婉兮被拓跋护这个色胚抱在怀里,浑身戒备的抓住他的手,以防他又作乱。
“我小时候救过她。那时候,她应该刚家破人亡,还没有被接入宫。”
拓跋护听了这解释,有些哀戚的搂紧了怀中人:“玉儿她,是朕对不起卢家。兮儿,要不朕把玉儿嫁给你哥哥吧。”
。。。
☆、第65章 亲上加亲
拓跋护此人在外人面前,英明神武,霸气凛然,是个十成十的明君,威严不可侵犯。
但是,在苏婉兮面前,总是爱犯蠢。
苏婉兮皱着鼻头,和拓跋护头靠头的互相直视着:“稚奴,我哥哥已经有未婚妻了,还有一个月他们便要成婚!”
拓跋护松垮着肩膀,丧气的吻了苏婉兮一下。他只是想把卢玉儿这个小冰山嫁出去,怎么就那么难呢。
“真是可惜了。若不然她嫁入你家,朕倒是放心了,至少她是欢喜你的。”
拓跋护抱怨了几句后,也就闭口不提。卢玉郎那德行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他早就习惯了。
甚至他还曾暗暗想过,若是卢玉郎死活不愿意嫁,那他就养着她一辈子。等她不想女扮男装的事儿,从宗室里过继一个孩子给她,封她为长公主。这是卢家满门人命该得的,他作为帝王不能寒了有过救驾之功臣子的心。
撇去令人头疼的卢玉郎不提,拓跋护想起苏婉兮刚才说的话,捏着她的手道:“兮儿,朕给你哥哥赐婚吧。赶明儿再宣你生母入宫,让你们娘俩儿说说话。如今你的位份已经够了,可以给你娘亲、兄长撑腰了!”
苏婉兮被这话暖了心,放松的窝在他的怀里:“赐婚的事儿到是不用,毕竟哥哥是男子,我那未来嫂子也是个好的,不怕家庭不睦。稚奴,我最开心的是这么快就能见到娘亲,原以为入宫后要好几年才能再见,谁知道,谁知道。稚奴,谢谢你!”
苏婉兮双眸真诚的看着拓跋护,眼睛里没有任何杂质。
她是真心感谢拓跋护的,如果没有他的倾心相护,她在后宫的这条路没有这般轻松畅快。
或许她不爱他,至少她现在不会背叛他,算计他。
拓跋护苦涩的将她搂入怀中,他想听到的不是谢谢,而是我爱你。
算了,一切都不急,他可以慢慢的等着。
“好兮儿,昨儿累的很了吧,朕抱着你上床睡会儿。朝中那些大臣都是养着吃干饭的,一点儿用没有,什么都问朕。朕好累,唯有在兮儿这里才觉得轻松!”
拓跋护沾床就睡,只是他连睡着了,手臂也紧紧的抱着苏婉兮,和她紧紧贴在一起。
床帘的布料很厚重,外面的光线照不到里面,里面有光在外面也不会看到。
苏婉兮的手指缓缓的覆盖住拓跋护的额头,绵长的呼吸显得十分安逸。
在她手心中,透着细微的温暖光芒,传入拓跋护的体内。
任何与众不同不是没有原因的,只是这个原因不曾被觉察到罢了。
苏婉兮通过拓跋护,得以修炼九天玄女经,她自然能还他的因果就还一点儿。
近日朝中之事确实繁忙,哪怕苏婉兮用灵力替拓跋护松乏了会儿,他还是凭借强大的意志力在一个时辰后醒来。
他睁开眼看着乖乖躺在怀里的人儿,眉眼柔和。有此佳人,愿岁月长留。
拓跋护走后,苏婉兮跟着就起床了。
所谓美人识骨,皮相为辅。苏婉兮从不会因为外表的超凡脱俗,而忽视内在修养。
身为一个顶尖儿的美人,除了要有螓首杏唇、犀齿黛眉、秋波眼、芙蓉脸、步步生莲,更要通弹琴吟诗、围棋写画、蹴鞠刺绣、临池摹帖、织锦吹箫、舞步惊鸿。
当一个女子能步履翩跹、歌余舞倦时,再同夫君煎茶品画,方算得极品,令人念念不忘,俗物入不得眼近不得身。
“花语,后院的梅花桩可弄好了?”
苏婉兮换上一件白色留仙裙,上绣着朵朵蓝色花朵,面若月宫嫦娥。
花语替她挽上简单的堕马髻:“昨儿已经打磨好了,主子放心。”
用梅花桩练舞,是最好不过的。
苏婉兮轻轻跃上木柱子之上,花语席地而坐,弹起了古筝。
一主一仆配合极好,庄妃走近时,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驻足观赏,不敢出言惊扰。
待得苏婉兮香汗淋漓停下之后,庄妃才迈着轻快的脚步,满脸惊叹的笑容。
“每次到妹妹这儿来,总是被妹妹美到失神。妹妹,你同姐姐说,你究竟是不是天上的嫦娥仙妃!”庄妃亲昵的拉着苏婉兮的手,羊脂玉般的纤细手指,软如无骨。
庄妃吸吸鼻子,看着苏婉兮额头颈间的汗珠,努力将眼底的黯然和羡慕收敛下去。
宝容华是真正的美人啊,汗滴剔透,浑身清香,近看更是连毛孔也没有,比刚绞脸的新嫁娘还皮肤光滑。
她瞬间有种想偷偷离去,再也不见的冲动。
毕竟在没遇到她之前,她也是对容貌绝对自傲的人。
摇摇失神的脑袋,庄妃娇艳的笑道:“妹妹,你别问我是来做什么的。我直接同你说,不弯弯绕绕的浪费时间。打从昨儿傍晚起,宫里便开始流传丽美人才是皇上真爱的事儿,此事你可知道?”
苏婉兮黑色的瞳仁猛地微缩,然后镇定的淡笑了起来。
“原是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却不觉得有什么。无非是有些人脑子不清楚,被稚奴借力打力罢了。庄妃姐姐,你不会信这样的话吧?”苏婉兮淡定自若道。
庄妃瞧她毫不激动的反应,无趣的撇撇嘴。
“以前听说过,有些人天生老成,我那时是不信的。现在看了你这副模样,我不能不信。饶是现在的我,如若处在你的位置遇到这种事,也不会像你如此平静。诶,佩服。”
苏婉兮捏着帕子掩面失笑:“庄妃姐姐谬赞了,我只是和丽美人相处多年,知道她的为人。再者,有哪个真爱能被处处为难,自入宫后一路不顺的呢?”
庄妃被她逗乐了:“可不是吗?咱们的皇上,哪里是会忍耐的人!他又不是刚登基的新帝,朝野内外的权利早就把持的稳稳。真爱卑微,皇上没那忍功。我今儿来,还有一事,这事儿只是咱们姐妹的私下话,你莫要过于放在心上。”
“姐姐请说。”
“我家中有个妹妹,长的娇俏可爱,性格也很是讨喜。听闻妹妹家中有一个嫡亲兄长还未成婚,妹妹觉得咱们亲上加亲如何?”
庄妃期待的看着苏婉兮,苏婉兮却无语的蹙起眉头。
我的好哥哥,你最近的桃花运似乎有点儿旺啊!
。。。
☆、第66章 凤容华
看着庄妃期待的眼神,苏婉兮不得不硬着头皮回复道:“我哥哥已经定亲了,一个月后便成婚。”
庄妃失望的看着苏婉兮,她好不容易给妹妹找了个好儿郎,居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了!
如今苏镇栋因着庶子的身份,名声不显,但是他不仅有个宠妃妹妹,还确有能力。这样一个潜力十足的少年郎,谁家捡到谁家赚了。
“不知是哪家的好姑娘?到时候苏公子大婚时,妹妹可要同姐姐说一声,到时候必送上一份好贺礼!”庄妃很快就调整好脸色,言笑晏晏道。
“姐姐的妹妹是个好姑娘,可惜我家兄长没有这个好运气!”苏婉兮故作可惜的模样。
庄妃来广寒宫,为的就是这两件事情。事情解决了,她也没有再呆下去的必要。总是对着比自己美的美人儿,她的心理压力很大。
庄妃走后,宁寿宫的人紧接着而来。
“主子,绿翘姑姑来了!”花语、巧言去送庄妃了,金桔抓紧时机凑上前来。
苏婉兮睨了她一眼,无趣的甩甩帕子:“闲着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忙时倒是来上门的人,一波接着一波。金桔,好好去接待绿翘姑姑,本容华梳洗一番再来见她!”
金桔傻愣愣的站在原地,她好不容易找到空闲,挤到宝容华的身边,竟然又被打发了?
“主子,还是奴才来伺候您吧。花语想必正好能遇上绿翘姑姑,她定能接待好姑姑的。”金桔拎着裙角,颠颠儿的跑到苏婉兮身后。
苏婉兮冷冷的望向她:“究竟是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金桔背脊一寒,跪倒在地:“奴才知错。”
巧言远远的看到这副场景,不屑的绕路去寻苏婉兮。这个金桔胆子真是大,她们不搭理她,不代表不知道她的小心思。若非她身后有着皇后在,主子早就发落了她。
绿翘姑姑坐在大厅里,见金桔一脸委屈的走近,气不打不出来。
她每次都要在这位主儿面前吃瘪,难道宠妃就了不起么?
“宝容华呢?太后有懿旨,要宣宝容华觐见,不得迟缓。”绿翘姑姑这次得了太后的强制命令,底气十分足。
金桔见惯了苏婉兮的宠妃做派,在绿翘姑姑面前也不露怯。
“瞧绿翘姑姑说的是什么话!主子刚练舞完,便是急着见太后,也得换上干净的衣服不是?绿翘姑姑且坐下安心等着,奴才主子最是孝顺懂事的人,不会驳了太后娘娘的脸面!”金桔稳重的说道。
绿翘姑姑瞪了她一眼:“你倒是个忠心的奴才,可惜你那主子不把你当回事儿。我等着倒是无妨,倒是太后娘娘生气起来,我可不替你主子担着。”
金桔神色不动:“咱们当奴才的,应当以本分为主。其他的,奴才不敢多言。绿翘姑姑您安心坐着,奴才替您去烹茶去。”
这一烹茶,便是一去不复返。
苏婉兮得知金桔在绿翘姑姑面前的反应时,挑眉淡笑。
她早就知道金桔不是个简单的,却不想此刻已经心思如此深沉。
“巧言,广寒宫的内事,准金桔担起来罢。除了极为重要的事儿,其他由她管着。到底是皇后娘娘调。教出来的人儿,不动声色的就有一身本事,不用白不用。”
巧言将最后一支百花簪插在苏婉兮鬓间:“奴才会替主子看牢她的。诶,主子每天都在变美,看的奴才都心猿意马了。”
苏婉兮嗔笑的啐了她一口:“你再浑说,小心花语来揍你。”
巧言吐吐舌头,她最怕她姐姐了。
绿翘姑姑越等越急,差点儿在大厅里团团转起来。
苏婉兮在里间看着她这模样,转头对巧言吩咐道:“看看她这哪里像是宁寿宫掌事姑姑的模样,我平日里纵着你们,你们却不许落得和她一样眼高手低,分不清身份。”
“主子聪明,奴才不会蠢笨的。”巧言一语双关。
由着巧言扶着,苏婉兮步履袅娜的从里间走出,淡绿色的宫装,清新高雅,犹如冬季绿萼梅树顶端上的那朵寒梅。
“绿翘姑姑等的似乎有些焦急了?本容华天**美,这打扮起来总是耽误时间。皇上不止一次说过本容华这事儿,本容华却没法子改。绿翘姑姑,不会觉得不满吧?”苏婉兮话里透着言外之意。
绿翘姑姑脸一僵,她刚才正准备说苏婉兮的速度太慢了,不尊太后。现今儿,苏婉兮把拓跋护抬出来,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闭上嘴,绿翘姑姑不再说话,低头向苏婉兮恭敬一拜。
再是得宠的奴才,那也是奴才。
苏婉兮稳稳的受着绿翘姑姑的行礼,有些人给脸不要脸,不如一开始便不给她脸。
“金桔,随本容华去宁寿宫。你到底是本容华身边的一等宫婢,不能总躲在广寒宫里不被人知。若是以后被不长眼的遇见了,丢了可不只是你自己的脸面!”苏婉兮对着金桔招招手。
金桔惊喜的捏着帕子,她这是不再被嫌弃了么?
金桔自从皇后宫内转到广寒宫,地位跌宕起伏,内心饱受煎熬。
如今得苏婉兮发话,她算是熬出头了。
“奴才全凭主子吩咐。”金桔激动的声音有些颤抖。
广寒宫的主仆俩儿,带着几个二、三等奴才,浩浩荡荡向宁寿宫走去。
绿翘憋气的跟着后面,外间风大,她精心打扮的妆发,被扫的凌乱不堪。
苏婉兮身上有灵气护体,大风吹向她,反而显得她愈加翩然似仙。
就连金桔这个刚翻身的奴才,因为发髻梳的严谨,光洁的额头毫不受风力影响。
太后见到绿翘姑姑和苏婉兮主仆二人时,三人之间对比悬殊,气的她心肝儿直疼。
迄今为止,太后还是没有放弃将绿翘姑姑给拓跋护的想法。所以,绿翘姑姑容颜不整的模样,令她恨铁不成钢。
“绿翘,你到后面替哀家收拾东西去。凤儿这个点儿该醒了,唤她来见见宝容华。以后她们都是姐妹,早见见面儿,熟悉熟悉也是好的!”
太后自顾自的说话,眼神却偷偷的瞥向苏婉兮,观察她的反应。
但苏婉兮神色不动,打一进殿起就是高冷范儿,看不出其所以然来。
太后一急,原本想好的铺垫全部舍弃,直冲冲的说出今天的目的。
“宝容华,哀家要将凤儿赏给皇上,封她为凤容华,你没有意见吧?”
苏婉兮眼皮不抬一下,坐姿优美:“没。”
☆、第67章 长者赐不敢辞
太后没想到苏婉兮如此好说话,她以后还需她恩威并施才有用。
对于上道的人,太后的态度瞬间温和了下来。
她不是拓跋护的亲娘,自家亲儿子还在人家手下干活,她总不能猖狂的狠了。
“哀家原就知道你是懂事的,这样很好!”太后点头赞扬道。
孰料苏婉兮话锋一转:“太后娘娘的心思,妾身不好多言,但是妾身不得不提醒您几点事儿。首先,妾身仅仅是个容华,虽幸得皇上宠爱,但是后宫之事皆有皇后决定,妾身不得逾越。”
“再者,据妾身所知,太后娘娘虽有权力升降后宫嫔妃,但是限于从四品以下。您给顾姑娘的恩赏,她怕是没福气受。”
“哪怕太后娘娘的意见,皇上听了。可这后宫能沾了凤字的人,除了皇后娘娘,再无他人。若非知顾姑娘以后的生活不在宫中,她这名字早该改了才是。”
“太后娘娘莫急,妾身的话还没有说完呢。您对皇上的慈母之心,妾身和皇上都明白。然而,一个多月前选秀才结束,太后娘娘您巴巴的又给皇上送女子,怕是与皇上和您自个儿的名声不好。昏君这个名号,皇上不能冤戴。”
眼看着太后气的手背青筋毕露,苏婉兮微微颔首:“太后娘娘,您觉得妾身说的可对?”
“宝容华,你自持皇上的宠爱,就如此对哀家说话么?”太后转移话题,她不想回应苏婉兮方才的话。
苏婉兮莞尔弯眉:“太后娘娘谬赞妾身了,妾身对您一向是最尊重不过的。”
“那哀家说什么,你听着便是。”太后瞪向她,语气不善。
苏婉兮乖巧的抿嘴,不再答话,一脸纯良。
这么配合的反应,让太后实在忍不住,气的直拍桌子。
其实,她更想将桌边的茶盏,扔到苏婉兮的身上。但是,这茶盏还有用,现在不能扔。
想着顾栖凤对自己说的话,那阴毒的表情,让太后一阵爽意。
宝容华,你就得意吧。你越是得意,哀家看到你悲惨的模样,就越是开心。
太后自以为她的眼神很隐蔽,却不知道苏婉兮的五感比平常人敏感多了。
哪怕她此刻低着头,依旧能知道太后的眼神撇动。
顾栖凤接到绿翘姑姑的话后,急急的快走到外间来。
她迫不及待的要看苏婉兮那变色的脸,都是她害了她身死,她不报复她岂不是白白养了那些蛊虫。
“太后娘娘,凤儿来了。”顾栖凤对着太后行了个礼,亲昵的坐在太后身边。
太后不喜她这做派,面上偏不得不装作疼爱的模样。她如今已确认顾栖凤给她下了药,解药正由宸王在民间寻找。
苏婉兮轻轻的碰了下茶盏的杯盖,清脆的白瓷声音,在大殿里显得十分清亮。
“顾姑娘的眼睛是有疾么?本容华坐在这儿,顾姑娘竟是瞧不见?”苏婉兮冷漠的半低头半警告道。
顾栖凤咬紧后槽牙:“宝容华说话好生犀利,民女以后和宝容华可是姐妹呢。姐妹间行礼甚得,何必太过苛责。再者民女有太后疼爱,宝容华当着太后的面说这话,岂不是对太后不尊。”
在太后这儿住了几日后,顾栖凤也学会说弯弯绕绕的话,虽然这话理据并不严谨。
苏婉兮矜持的捏起锦帕擦拭唇角:“金桔,给顾姑娘好好教教道理。什么是尊卑,什么是身份之差,似乎顾姑娘并不懂呢。”
金桔应诺一声,上前就把顾栖凤从位子上揪了下来,伸腿往她膝窝一踢,顾栖凤便不受控制的跪下地上。
“宫女见妃嫔不跪着,掌掴四十耳光。宫女尚有从九品末流官职,顾姑娘一介草民无官无职,更是卑下。然姑娘到底是太后宣入宫伺候的,奴才身为从五品女官,有权教责姑娘。”
金桔严肃的说话,一手拎着顾栖凤的头发,另一只手利落的扇着她的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不仅是落在顾栖凤的脸上,也似乎打在太后脸皮之上。
“你,大胆!”太后怒喝。
苏婉兮凉声接道:“顾姑娘,你可听到了。连最通宫规的太后娘娘,都说你大胆呢!”
“太后娘娘,妾身没说错吧?您以往也是先帝的嫔妃,对宫规该是懂的。若是不尊宫规是什么下场,您一定知道!”苏婉兮转头对太后轻声说着,美貌的脸庞刺激的太后快要窒息。
顾栖凤先前被金桔揪住,那是因为一时没反应过来。
等她缓过神了,用力一推,便将金桔退到一旁,自己捂着红肿的脸站了起来。
苏婉兮对金桔招招手,示意她站到自己身后,不用再多举动。
金桔垂着打麻了的手,敛目恭敬的回到自己位置。
“宝容华,你不也是不受宫规的人么?宫嫔按理因每日去碧玺宫请安,怎不见你去?”顾栖凤愤怒的脸都扭曲了。
“原来顾姑娘是懂宫规的啊!那这不知者无罪的托词,反倒不能让顾姑娘用了。你推搡本容华的宫婢,当属以下犯上,该罪加一等呢。”
顾栖凤尖锐的嘶叫着:“苏婉兮,你别左顾而言他。你一个不守规矩的人,你凭什么教训我!”
苏婉兮对这么一个疯婆子,没有多余的耐心。
起身慢慢踱步走到顾栖凤的前方,看着她狼狈的模样,苏婉兮心中平静无比。
区区跳骚小虫罢了,不值得她欢喜或愤怒。
“本容华是皇上的宠妃,是稚奴的心头爱,自是与顾姑娘不同。”
苏婉兮轻声的话,令在场众人无力反驳。
“太后娘娘,顾姑娘这样无容貌、无才华、无家世、无温柔体贴贤良淑德的女子,皇上不会看上的。若是您真的看不惯妾身受宠,至少得找有一处胜过妾身的女子。否则,稚奴怎会屈尊降贵,降低要求呢?”
太后宣苏婉兮来,是想刺激她,而不是自己被打脸刺激。
环视着大殿内的杯盘狼藉,和宫人们的寒颤若惊,太后敛起脸上多余的神色。
“宝容华到哀家这儿来,一口水都没喝上。是哀家思虑不周,这盏茶当是哀家给宝容华的赔礼了。宝容华,长者赐不可辞,你饱读诗书,这话该明白吧!”
太后无悲无喜的声音,带着丝丝不怀好意。
顾栖凤转眼看着茶盏,暗暗得意的笑了起来。
姜还是老的辣,她给太后下蛊是最正确不过的事儿了!
☆、第68章 母女相见
青色的松树,笔直的落在瓷白杯壁上。松树下,有两只白鹤,或起舞,或啄食。
松鹤延年,人老了真的很怕死。
苏婉兮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太后娘娘赏赐,妾身身为晚辈自然不敢辞的。”
在太后和顾栖凤的目光灼灼之下,苏婉兮将茶盏端在手中,拿开杯盖。
茶盏里泛着清香的茶水,闻之令人毛孔舒畅,赞一声好茶。
金桔皱着眉头,站立在苏婉兮的身侧,眼中满是不赞同。
“启禀太后娘娘,奴才主子近日身子不佳,不宜饮茶。不若奴才替主子饮了这茶,以感谢太后娘娘的恩德!”金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太后磕头道。
苏婉兮挥着广袖,弯腰将金桔拉起来。
“你这丫头真是忠心,知道我这几日饮食的禁忌。可就如太后娘娘所长,长者所赐,本容华一定是要受下的。”苏婉兮瞧着太后得意的眼神,含笑再次逼近顾栖凤。
“顾姑娘,这茶水是太后娘娘赏给本容华的。如今,本容华再赏给你喝,望你能受得住本容华和太后娘娘的恩荣。”
钳制住顾栖凤的下颔,苏婉兮拿起茶盏,迅速的将茶水灌入她的喉咙之中。
白若削葱的手指,在顾栖凤的颈子后面点了几下,令她想吐吐不出。
冰冷的茶水流入腹中,顾栖凤立即捂着肚子痛苦的在地上滚了起来。
苏婉兮直起身子,伸手指着顾栖凤此刻的模样,娇俏的望向太后。
“太后娘娘,看了顾姑娘的身子不太好呢!既然如此,那妾身还是先走了,免得扰了太后娘娘您身边的娇客。”
说罢,不等太后回答,苏婉兮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去。
至于顾栖凤到底是死是活,她不在意。
拓跋护听闻苏婉兮的举动后,得意的对着于不辞挑眉大笑。
“于不辞,你可看到了,这就是朕的兮儿呢!唯有这样的女子,才配与朕同坐,共享盛世繁华。”拓跋护傲气的说道,凤眸闪着精光,满是霸气。
于不辞抽抽嘴角:“皇上,那位顾姑娘要不要留了?”
拓跋护诡异的看了他一眼:“留什么留?你不是研究出她的那些手段么?虽说养蛊虫的手段属于下乘,但是控制后宫、朝臣,还是不错的。”
于不辞呵呵一笑:“皇上,朝臣服用蛊虫,奴才不多言。但是您让后宫的娘娘们也服用蛊虫,那您同她们一起时,岂不是和一条大虫子在一起?您能受的了么?”
拓跋护顺着于不辞的话想象一下,瞬间肠胃翻涌。
“于不辞,你跟于辞是学坏了吧?滚滚滚,你只管好好控制这些蛊虫,具体如何弄,朕日后再议。”
于不辞偷笑的退下,其实他刚才是说着玩儿的。
蛊虫这玩意儿并不像它的名字那般恐怖,许多蛊虫长得都极为娇小可爱,惹人喜欢呢。
若是让拓跋护知道于不辞现在心中所想,他定然有很长一阵时间都不想见到自己这个变态的属下。
在拓跋护对于不辞下了决定的当晚,顾栖凤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了。
她的存在曾让后宫嫔妃有过不满和紧张,所以对于她误食毒药而死,后宫之人皆是拍掌庆贺。
苏婉兮在顾栖凤死亡的同时,手上多了一个红色的石榴链子。
她不会再让这个浑身是毒的狡猾女人,再有重生的机会。炼魂毁魄,从此魂飞魄散不入轮回,从此世间永远不会再有蛊女这个人了。
顾栖凤死了后,顾白身为她的父亲,被以某种罪名流放到边疆。
苏婉兮让苏镇栋的人查过顾白,知他从未做过恶事。
到顾家认祖归宗、献仙桃之事,都是顾栖凤给他下了蛊后控制他所为。一个无辜的人,苏婉兮不会让他受这无妄之灾。
同拓跋护透了风后,苏镇栋让自己边疆的一个兄弟,替顾白活动活动,让他得以假死脱身,重新过活。
顾白没有大的心思,只想老老实实的过一辈子。
在得知顾栖凤并不是他真正的女儿后,他在边疆附近的小镇娶了个寡妇,和美安宁的过了一辈子。
京城繁华离他太遥远,他宁愿再也不想起。
拓跋护彻底解决了宫内的不安定因素后,便让于辞把连姨娘带入宫内。他答应过兮儿让她见到她娘亲,自然不能食言而肥。
当苏婉兮某天早上醒来后,在早膳时看到坐在椅上的连姨娘时,眼泪哗哗的流着。
拓跋护站在他美貌的岳母面前,不解的看了岳母大人一眼。
“岳母,兮儿怎么哭了啊?是不是朕做错的什么?”拓跋护不安的问着连姨娘。
连姨娘摇摇头,眼里也带着泪花。
“娘的兮儿,莫要哭了。咱们母女得以这般早相见,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还不快谢谢稚奴,他待你是真心好的。娘亲原以为你入宫了,要勾心斗角的过一生。现在想来,有稚奴疼着你,倒是最好不过的事儿了。”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连姨娘打见到拓跋护时起,便很快被他的刻意讨好给征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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