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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虐渣手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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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顾望之刚下朝便赶回了府,这些日子西南又有些不安生,说是要亲自同他商讨西南的事情。

    命宋月璃准备了些茶点之后,整个顾府便开始整暇以待。

    来的时候动静并不大,他只带了两个随从,悄无声息的便来到了顾府门口,连通传都没有一声。

    “参见殿下!”纵然没带几个人来,顾望之也还是不敢怠慢了去,他迎到门前,对着褚冥砚拱了拱手。

    褚冥砚还是带着那道筒体漆黑的面具,他将顾望之扶了起来,低沉醇厚的声音从面具里传出来,带了些发闷的味道:“顾侯爷不必多礼。”

    顾望之也顺势直起了身子,他伸出手,指引着褚冥砚走向书房。

    “殿下这边请。”

    顾家装点最为精致的地方便是书房,顾望之不好女色,也不爱别的什么,这书房却是装点得异常精致。

    书架之上摆满了书册,一张桃木桌子上也摆放了些卷宗,书房内室还有一道床板,以供顾望之平时累的时候可以休息一二。

    褚冥砚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顾望之为人忠厚,在朝堂上也向来知进退懂分寸,他此次前来也只是为了查探一二罢了。

    更让他有些好奇的是,他遇到过两次的那个小姑娘,若他记得不错,应该就是这侯府上的嫡女。

    看顾侯爷应该不是宠妾灭妻,对嫡女不闻不问之人,那为何那日见到的那姑娘,却有那般视死如归的眼神?

    “这次前来,也并非有什么大事。”褚冥砚声音虽低,却让人无法忽视过去。

    “殿下的意思是?”顾望之作为中立派,向来是安守本分,两边都不得罪,也两边都讨好,所以他现在地位十分尴尬。

    “只是来看看侯爷罢了。”褚冥砚站起身来,他今日穿了一件黑色暗纹长袍,领口袖口处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也用一道青色祥云宽边锦带束了起来,让他整个人丰神俊朗之中又透着高不可攀的味道。

    他旁若无人一般走出书房,仿佛对顾望之书房里的东西并不感兴趣一般,只是说道:“侯爷带我在府上随便逛逛便可。”

    顾望之神色怔楞,他愣了半响,才说道:“臣遵命!”

    平日在朝堂之上,他就看不透的心思,而现在更是难以捉摸。

    早朝的时候,总是戴着面具,安然坐在龙椅右侧,若是没有大事,一般都不会开口说话,但是一旦开口,那便是一锤定音,任谁都改变不了。

    的权力实际上比当今圣上还打上几分的,只是没有人敢在皇上面前提出这个事实,而本人似乎也并不是很在意。

    顾望之刚带着褚冥砚走出书房,宋月璃便迎了上来,她穿着桃红色纱裙,亲自端着一壶茶,见二人就要走,不免有些惊讶的问道:“老爷和殿下不喝些茶水?”

    褚冥砚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他骇人的鬼面却遮挡了他所有的情绪,故而也并没有人发现。

    “不必了。”顾望之一挥手,也皱着眉头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话刚说完,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吩咐道:“记得去后院看看歌儿。”

    顾云歌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和他一般的固执,告诉了她那件事,她却如此安静,却是让顾望之没想到的。

    宋月璃面色一僵,她拿着茶壶的手便抖了抖,她从善如流的答应着顾望之,说道:“妾身这就去看看。”

    话罢,她低眉顺眼的又端着茶水走了下去,眉眼却越发的冷冽了。

    顾云歌一早便让人开了顾府的祠堂,说是要去见见她母亲,宋月璃又怎么会在这时候凑上去呢?

    祠堂处。

    顾云歌眼神之间满是眷恋的看着那道刚被擦干净的牌位,她面色惨白,便又跪在了牌位前的蒲团上,镇重其事的对着那道牌位磕了个头。

    “母亲,冥冥之间,定是您一直在庇护于我,才让我有重活一世的机会。”顾云歌双手合十,她慢慢闭上眼,念念有词的说着:“重活一世我才知道,良善者只会被欺凌,日后我定会护住属于我的东西,不会让那母女二人抢了去!”

    她大病一场,身子骨还未好全,纵然隔着蒲团,那地面上的凉气也源源不断的透过她的膝盖袭过来。

    “小姐……”

    惊蛰从外推开门走了进来,她怎么也没想到顾云歌所说的办法竟然是这个,可是她素来阻止不了顾云歌,只能任由她去。

    “我没事的。”顾云歌垂着眸子,声音冷冽:“你先下去吧。”

    她并不是一早就到了祠堂,而是昨天夜里就忍不住,偷偷到了祠堂,便一直跪到了现在。

    “小姐……再这样下去,您的身子会吃不消的。”惊蛰急的几乎要哭出来,她手足无措的站在顾云歌身边,连声说着。

    顾云歌却置若罔闻一般,她抿着苍白的近乎透明的唇瓣,垂了垂眸子,并没有说话。

    顾望之固执,她就比顾望之更固执,让顾望之想起来,这么轻易的就将宋月璃扶上正妻之位,才是对她母亲的亵渎!

    惊蛰见劝不了顾云歌,只能形容沮丧的又推开门走了出去,她步履匆忙,走向厨房的方向。

    折腾了一个日夜,顾云歌却连顿热食都没吃上,再这么熬下去,只怕会真的熬坏了身子。

    顾云歌双眼紧闭,周围的嘈杂声仿佛都消失了一般,她皱了皱眉,忽然陷入前所未有的宁静之中。

    纵然不知道这样能不能让顾望之改变主意,可是……

    顾云歌只觉得身体里的力量在一点一点的被抽离了去,她努力瞪着眼,支撑着自己的身子,却忽然觉得徒劳无功。

    迷蒙之间,忽然听见一道清朗又熟悉的男声闯入了她的耳里。

    “这里便是顾府祠堂?”那道好听的男声顿了顿,便继续说道:“听闻顾府传承多年,祠堂光景定然不一般。”

    那道声音落下,顾云歌浑身的力气仿佛是被抽干了一般,她精神陡然一松,蜷在一起的身子猛然间就向后倒去。

    模糊之间,她还听见了顾望之震惊的吼声,紧接着便感受到自己落入一道充斥着暖意的硬朗怀抱里,便陷入一片混沌的黑暗之中。

 第二十一章:父女谈心

    暮色微沉,顾云歌也不知道在黑暗之中行走了多久,她只觉得忽冷忽热,身体里不知道是什么,似乎就要喷涌而出。

    “歌儿……”

    迷迷蒙蒙的时候,顾云歌耳边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她竭力挣扎着,那沉重的眼皮终于掀了开来。

    入目便是那熟悉的帘幔,她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顾云歌张了张嘴,却发现嗓子生的疼。

    “歌儿,你可算是醒了!”

    一道尖利的女声在顾云歌的耳边炸响,她扭过头看去,之间宋月璃水眸里满是惊喜,她坐在顾云歌身边,小心翼翼的为顾云歌擦拭着额头,见顾云歌醒过来,仿佛是真心为顾云歌开心一般,连声说着。

    “日后可不能那么任性了……”宋月璃一边为顾云歌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一边温柔的说道:“这样让我多担心啊,你娘故去的时候,将你们姐弟二人托付于我,若是我没能照顾好你们,那可当真是没脸去见姐姐了。”

    听见宋月璃提起母亲,顾云歌眼神之中划过一丝厉色,她略带些疏离的扭过头,喝道:“父亲呢?”

    方才在陷入昏迷之前,她似乎听到了父亲和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看来也是她高估了自己的身子,不过,就撑不下去了。

    宋月璃停在半空中的手一僵,她若无其事的收回手,又沾帕子,说道:“你父亲正忙,方才殿下来府上有要事相商,一时半会赶不过来也是难免的事情。”

    顾云歌翻过身,背对着宋月璃,沉静又冷淡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姨娘,我有些累了,让我歇一歇吧。”

    往日里便是这样,她若是想见父亲一面,时常会因为宋月璃的一句父亲在忙而打发了去,久而久之,她便和这府上唯一会疼惜她的人疏远了去。

    然而后来,她因为南宫神茶饭不思,形容消瘦的时候,顾望之却还是毫不犹豫的去求了皇上,为二人求得了婚事。

    求得了婚事又如何?南宫晟……终究是不喜欢她的。

    顾云歌背对着宋月璃,故而也看不见宋月璃的神色,但她也想象得到,宋月璃脸色定然好不到哪里去。

    气氛沉默了片刻,宋月璃这才说道:“是我疏忽了,你且好好休息,我一会儿便将老爷叫过来。”

    顾云歌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确定宋月璃已经离间之后,她才慢慢闭上了眼睛。

    若是宋月璃说的是真的,那顾望之今日是和谈事情,那么……方才接住她让她不至于坠倒在地的人,也是他?

    顾云歌没想多久,门便咯吱一声,又被推了开来。

    她却一动不动,依旧背对着门口,门口的人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似乎是不想吵醒她一般。

    一阵衣料摩挲的声音过后,那人似乎就在床边坐了下来,却一句话都不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让顾云歌以为那人已经走了的时候,她忽然听见了空气之中响起了一道沉重的叹息声。

    是顾望之。

    顾望之伸出手,为顾云歌掖了掖被角,他摇了摇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父亲。”

    顾云歌忽然回过头,正好对上顾望之极为复杂的眼睛,她面色淡然,轻声唤了一句。

    她双手向后撑了撑,想要坐起来,顾望之连忙垫了个枕头在她,她这才能靠在床头,坐了起来。

    她墨色的发丝一直垂至腰际,面色虽然苍白,一双眼睛里却亮的惊人,其中满满都是坚毅的味道。

    顾望之一直知道,这个女儿性格和他十分像,脾气又硬又臭,而且还执拗得可怕,他看着顾云歌苍白的脸色,那漂浮的眼神,却像是透过她看向另外一个人一般。

    “你啊,容貌虽然说是随了你母亲,这性格却是随了我。”良久,顾望之忽然颇为感慨的说道:“不过还好,你母亲容貌清丽,若是随了我,那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听到这话,顾云歌也忍不住勾了勾唇,她轻笑了一声,那张冷淡的脸上才恢复了些许灵动。

    “歌儿,以后答应我。”顾望之不过短短的开了个玩笑,又正经起来,他皱着眉,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顾云歌,沉声说道:“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同我都可以商量,不可以像昨日那般,擅作主张,伤害自己。”

    顾云歌眼睛一酸,险些就落下泪来。重活一世,她谁也不敢信,什么事情都只能靠自己,不得不说,真的太累了。

    “父亲……”顾云歌连忙垂下头,她扬唇轻笑,掩藏起自己即将喷涌而出的情绪,这才讪讪的说道:“我知道错了。”

    她并不知道昨日会有外人来府上,若是影响了顾望之的政绩,让外人以为他自己,那可就不好了。

    思及此处,顾云歌眼神略微有些闪烁,她抬眼,关切的问道:“听宋姨娘说,昨日殿下来了府上,那他?……”

    顾云歌心中几乎已经完全肯定了,昨日一定是看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顾望之一眼就看出来顾云歌心中在担心什么,他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必担心,殿下是明理之人。”

    说着,顾望之又露出怒容来,他扬起眉,眼神肃然:“若不是殿下,你都不知要在那祠堂处呆多久!”

    祠堂边一个人都没有,就连惊蛰也被顾云歌赶了去,顾云歌一个人晕倒在哪里,指不定要多久才会被人发现。

    顾云歌垂着头,显得有些心虚,事情倒也是巧了,不过多久,她就受到了两次恩惠。

    “请父亲代我好好歇歇殿下。”顾云歌抿了抿唇瓣,还是将褚冥砚救了她和顾清玄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顾望之拍了拍顾云歌的肩头,他满目柔和,看向顾云歌的眼神带了几分欣慰。

    放在往日,顾云歌才不会顾及这么多。

    “日后有什么事情便告诉父亲,方才请了大夫,大夫说你多日郁结在心,致使身子骨越发倦怠。”顾望之并不知道怎么关心他人,他对顾云歌的叮嘱也有些笨拙,但他还是一字一顿的说道:“若是你暂时还不能接受宋姨娘,那这件事情便向后挪一挪吧。”

    顾云歌心头陡然一松,她表情松快起来,只觉得长久以来心头的石头便被移了开来。

    若不是因为此事,她也不必使一出苦肉计。

    “我明白了,父亲。”顾云歌扬起笑,她表情明亮,笑容也跟着真切了几分。

 第二十二章:药渣

    顾望之也放松下来,他却不由得又叹了口气。顾云歌就是心思太深,到现在,就连他都看不清顾云歌在想些什么了。

    “对了,父亲。”顾云歌像是响起什么似的,她眼睛一亮,其中闪过一丝暗芒,便开口对着顾望之说道:“昨日去长公主府上赴宴的时候,我带去的那把剑出了问题,那把剑是我每日晨练必用,都不曾有过意外,我怀疑院子里……有丫鬟有二心,想查一查这件事情。”

    顾望之神色一冷,听见顾云歌的话,他凌厉的眼神便扫向了在房间里服侍的丫鬟们,被顾望之眼神扫过的丫鬟无一都不畏缩了一下。

    “你若是想查,便全权去查,院子里若是有二心的丫鬟,通通发卖出去,我再去给你找更好的来。”顾望之一锤定音,这点小要求,只要顾云歌提了出来,他当然会满足。

    “谢父亲!”顾云歌面色一喜,她抿唇轻笑,微微垂着头,朗声说道。

    顾望之点了点头,他还有公务在身,便不能陪顾云歌许久,天色也有些晚了,他便就此离开了。

    待到顾望之离开之后,惊蛰便又走了进来,她小心翼翼的捧着一碗药汤,递到顾云歌跟前,轻声说道:“小姐,这是大夫开的药方,你趁热喝了吧,奴婢拿了些蜜饯,也可以压一压。”

    顾云歌忽然掀起被子,下床走到窗边,轻声说道:“这药太苦,我不喝。”

    惊蛰一张脸都快要皱成一团,她苦巴巴的说道:“小姐,您身子越发的差了,若是再不喝药,可怎么好得起来?”

    窗外星光闪烁,顾云歌微微回过头,便看见不远处采耳探头探脑的身影。

    “罢了,给我拿些蜜饯过来。”顾云歌接过那碗黑漆漆的汤药,她皱着鼻子,埋怨道:“这汤药也太苦了。”

    她转过身,遮挡住自己将汤药倒进窗边花盆的举动。

    惊蛰刚准备出声,却被顾云歌满是厉色的眼神制止了,她瞠目结舌,瞪大眼睛,却乖巧的什么也没问。

    顾云歌将药碗递给了惊蛰,又向门边看了一眼,终于看到那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门口盘旋一阵,最后消失不见,她这才压低了声音,吩咐道:“惊蛰,你找时间将这药汤的药渣拿一些过来,注意,千万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她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也只是看着严重罢了,其实只需要好好调理,便能恢复过来。

    而上一世,这药却喝得她身子骨越来越弱,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小姐……你是说?”惊蛰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向顾云歌的眼神里慢慢都是不敢置信。

    她本只以为宋月璃平时对人虚情假意了一点,没想到,她竟到了要害人性命的地步了?

    “此事暂时不要声张。”顾云歌将食指放在唇瓣边,做出噤声的动作:“万万不可打草惊蛇。”

    她也只是猜测而已,一切还是要等到查证之后才可以知道是不是这药的问题。

    “小姐,为何不讲此事告诉老爷?”惊蛰已经是满脸忧愁,她担忧的看着那还带着湿意的花盆,小心翼翼的问道。

    起码顾望之还是真心为顾云歌好的。

    顾云歌瞥了惊蛰一眼,半响,才摇了摇头,说道:“父亲如今对宋姨娘信任有加,若是不想打草惊蛇,当然是不能告诉父亲的,这件事情,你先谁也不要告诉。”

    惊蛰张了张嘴,似乎是还想说什么,可是当她看到顾云歌坚定的脸色后,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顾云歌这么做,应该是有她的道理的吧。惊蛰福了福身子,沉默的下去做顾云歌安排的事情了。

    月朗星疏,属于春天的生机勃勃的气息从窗边投过来,只让人觉得浑身都放松了一般。

    顾云歌半倚在窗边,不知为何,忽然就想起了那神秘的褚冥砚。

    他整个人都像是一团谜一样,来去无踪,最后消失得也无影无踪……

    前世的这个时候,她正痴恋南宫晟,对朝堂上的事情一概不知,倒是后来南宫晟回来之后才关注了几分。

    隐约记得,那身边似乎是出了细作,那细作让他元气大伤,最后竟是连早朝也不上了。

    既然他救了她,也救了顾清玄,那顾云歌就要好好回报一番才是。

    这么打定了主意,顾云歌的心里也不知为何陡然放松了下来,她松了一口气,夜色有些凉了,她关上窗,便又躺回到了床上。

    当务之急,还是要养好身子才是。

    翌日清晨,顾云歌便醒了过来,惊蛰一早便为顾云歌梳妆打扮过后,便拿来了顾云歌吩咐她去拿的药渣。

    “小姐,这药渣是奴婢趁煎药的丫鬟不注意的时候,取了一些过来。”惊蛰小心翼翼的将一个药包拿了上来,她低声说道:“那丫鬟警惕性极高,剪完药之后就将药渣尽数毁了去,便只剩这么一些了。”

    顾云歌看了一眼那看不出原状的药渣,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不错,这药渣暂且放我这里吧,我得了时间便去找清瑶。”

    惊蛰点了点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顾云歌,说道:“这封信是昨日老爷让奴婢交给小姐的,似乎是清瑶小姐的来信,小姐可要瞧瞧?”

    顾云歌微微一怔,她勾着唇,便拿过了卓清瑶的那封信。

    往日二人出门都不多的时候,就只能书信来往,再次看到卓清瑶的萤头小楷,顾云歌竟然生出几分怀念来。

    书信上并没有写什么大事情,只是卓清瑶抒发了一下她对顾云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之情,以及被母亲逼着学习琴棋书画的苦闷之情,行文诙谐,看得顾云歌忍俊不禁。

    看完信之后,顾云歌便小心翼翼的将信收了起来,她刚放好信件,采耳便连请安的没有一声,径直走了进来。

    “小姐今儿怎么起得这么早?”

    采耳笑意盎然的迎过来,她看到顾云歌已经梳妆打扮好了的时候,神色略微有些闪烁,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似嗔似笑的说道:“奴婢还打算帮小姐梳洗呢,没想到惊蛰姐姐也如此手巧。”

    往日里帮顾云歌梳洗的事情都是采耳包办的,如今被惊蛰尽数抢了去,采耳自然是有些心急的。

    听到采耳颇带了些指向性的话,惊蛰倒是不争不抢的站在了顾云歌身后。

    顾云歌微微勾了勾唇角,她眸色沉了沉,一双锐利的眼睛便看向了采耳。

    采耳这个隐藏在身边的细作,也是时候该处理一番了。

 第二十三章:教训刁奴

    采耳偏像是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一般,她笑意盈盈的说道:“小姐前些日子喝了不少药了,现在觉得身子如何了?”

    顾云歌神色一冷,她垂了垂眸子,唇边笑意带了几分冷意:“身子倒是好得差不多了。”

    采耳的笑容看起来像是真心为顾云歌高兴一般,她扬着眉,笑意盈盈的说道:“那便好,这样夫人也定会放心许多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端进来的茶水往桌子上摆,连顾云歌的意见都没有征求,便擅作主张的换掉了惊蛰方才端进来的茶水糕点。

    顾云歌冷眼瞧着,并没有说话,她忽然转过身,背对着采耳,传过来的声音却越拉越冷了:“不知道采耳可有听到宴会上发生的事情?”

    采耳整理茶水的动作一僵,那瓷质的茶壶发出清脆的一声鸣,若不是惊蛰眼疾手快,采耳就险些把这茶壶打碎了去。

    见采耳这般反应,顾云歌怎么还会不知道她这是心里有鬼,她在心中冷笑一声,回过头来却还是装作单纯的模样,说道:“采耳这是怎么了?这般反应,应该是已经听人说过了那件事情吧?”

    采耳小心翼翼的将茶水都在桌上摆放整齐之后,这才强扯出笑脸,两只手叫我在一起,说道:“这么大的事情,奴婢自然是听说了,还好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没有出什么事情,可叫奴婢好一番担心。”

    采耳修炼还不到家,声音略微带了些颤抖,让顾云歌很容易就听了出来,她眯了眯眼睛,眼神犀利的仿佛能够将采耳看穿一般。

    “我就是有些奇怪,院里的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人,那把剑我也是经常在用,怎么会突然断在了二妹的手里呢?”顾云歌装出当真是不知道谁将剑弄断的模样,她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道:“若是叫我知道了是谁这般诛心,定然要给她好一番惩罚!”

    惊蛰站在顾云歌身边,唇角微微抿了抿,她怎么觉得,小姐越发的坏心眼了?

    然而心慌意乱的采耳已经完全注意不到惊蛰的表情,她眼珠子四处乱转,神情之间也是慌张不已,做贼心虚之下,只觉得顾云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针对她一般。

    “采耳,你说说,若是找到了那罪人,应该如何处置才好?”

    顾云歌微微抬了抬头,她唇边笑意带了几分讥讽,红唇微启,便对着采耳说道。

    “奴婢……奴婢觉得……”采耳只觉得腿肚子发软,她双手也不住的颤抖着,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奇了怪了。”顾云歌皱着眉,看向采耳的眼神里带了几分狐疑:“采耳你平日不是最为伶牙俐齿吗?今日怎么练话都说不连贯了?”

    采耳终于没熬过这压迫,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也不敢看顾云歌的神色,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姐,奴婢……奴婢只是今日身子有些不舒服……若是冒犯了小姐,还请小姐原谅。”

    在采耳看不到的地方,顾云歌唇角的弧度却勾得越来越大,她眯着眼,语调不变,继续说道:“这样啊,采耳身子若是不舒服便先去休息了吧,也不必勉强来服侍。”

    采耳如蒙大赦一般给顾云歌磕了个头,她还没道谢出声,便听见顾云歌继续说道:“一会儿我将大家都召集起来,问问那日都有谁碰过我这把剑,就能知道是谁做的了,届时可要将那罪人交给父亲,好好处置一番才是!”

    采耳一瞬间冷汗涔涔,她整个人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后背已经凉透了,她只想着赶紧去找宋月璃求救,若是真的交给了顾望之,恐怕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奴婢……奴婢先下去休息了……”采耳语气之间满是惧怕不已的颤抖,她张了张唇,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转身便想离开顾云歌的房间里。

    刚走出两步,却又听见顾云歌像是能看清楚她所有的想法一般,吩咐道:“惊蛰,你去将院子封锁起来,不许任何人出去,本小姐今日可要好好查一查这案子。”

    采耳几乎要瘫软在地,她不敢置信的回头看向顾云歌,却只看到顾云歌面上还是挂着一如既往的淡笑,而眼底的情绪却让人觉得那么陌生。

    这日阳光甚好,四处都透露着春日里暖融融的气息,顾云歌命人在院子里搭了个席位,声势浩荡的便开始要审理这个案子。

    她要的就是让宋月璃知道这件事情,这案子本来也只是个幌子,最后查到的定然只能查到采耳头上,她要让这院子里所有人看一看,为宋月璃做事情,最后只能沦落到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采耳看到这场面,气势就已经弱了半截,这暖烘烘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偏一点都不能驱散她心底的寒意,她混在人群之中,看着顾云歌的侧脸,这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顾云歌已经不是从前那个软弱的小姐了。

    “今日将大家召集到这里来,大家想必也有些茫然。”顾云歌有模有样的坐在正中的藤椅上,太阳照久了,便显得有些热辣,人群之中已经有了些许窃窃私语的声音,顾云歌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朗声说道:“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了,那把剑是从我院子里流出去的,险些酿出大祸,今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或许是被顾云歌斩钉截铁的语气震慑到,人群之中竟然也都慢慢安静了下来,众位丫鬟婆子都神情专注的盯着顾云歌,却并没有几分惧怕之意。

    顾云歌面上浮起几丝冷意,她眯了眯眸子,冷声说道:“一旦让我查出来是谁在此放肆,我一定不会轻饶!惩罚都还只是小事,具体怎么做,自然是由父亲说了算的。”

    顾云歌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透出几分晶莹,她声音虽轻,但十分清楚的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众人瞬间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多说一句。

 第二十四章:一试便知

    采耳混在人群之中,听见顾云歌的话,只觉得腿肚子都在发软,她紧紧垂着头,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更是期盼着宋月璃早些赶过来。

    然而顾云歌偏不遂她愿,她方才面上的严肃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小女儿娇俏的笑容:“大家也不必紧张,若是没有异心的,我也不会错怪了你们去。”

    只是方才那般气势的压迫,让这些丫鬟婆子们早就不干小瞧了顾云歌去,她们被这略微有些热辣的日头照射着,一个个都噤若寒蝉,不敢说话。

    “大家都回想一下,那日里都有谁动过那把剑,或者——进过我的房间。”

    顾云歌歪着头,一双看似纯真的眼睛便转向了采耳,她勾着唇,轻声问道:“我只记得那日采耳是进过我的房间的。”

    采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她立刻给顾云歌磕了个头,仿佛十分冤枉一般,连声说道:“请小姐明察!那日奴婢不过进去了片刻就出来了,绝对没有动过小姐房间里的东西啊!”

    日头渐渐热辣了起来,顾云歌却仿佛毫无知觉一般她略带些震惊的瞪了瞪眼睛,回过头,便吃惊的说道:“采耳这是做什么?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只是我要举个例子罢了。”

    她也没走上前将采耳扶起来,任由采耳跪在地上,唇边挂着轻轻浅浅的笑意说道:“大家还有要说的吗?补充的奖赏一两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立刻就不少丫鬟都互相检举了起来,顾云歌命惊蛰将这些个丫鬟婆子一一记了下来,更是兑现了一两银子的承诺。

    在钱的推动之下,丫鬟们也都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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