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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虐渣手册-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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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在这里见到顾姑娘,真巧。”褚冥砚微微勾了勾唇,面上的冷厉减了几分,他嘴里说着真巧,面上可一丝一毫的意外都没有。
“方才那谜语便是褚公子解答出来的吗?”顾清玄迫不及待的就想切入正题,他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褚冥砚,连声问道:“能想出这般精妙绝伦的回答,真真是高人!”
褚冥砚难得的弯着唇露出浅笑,他并没有说话,但态度却让人莫名觉得十分舒服。
顾云歌连忙拉了顾清玄一把,虽说她觉得褚冥砚应该也不是那种注重礼节之人,但是避免她看走眼,还是警告顾清玄两句。
“不得无礼。”顾云歌板着脸,轻声说道。
顾清玄委委屈屈的收回自己的眼神,但他还是很懂事的什么都没问,听从了自己姐姐的意思。
顾云歌松了口气,忽然将手中的花灯向前递了递,说道:“多谢褚公子,这盏花灯也应该是褚公子的东西。”
褚冥砚却满不在意的看了着花灯一眼,他摇了摇头,并没有接过来,轻描淡写的说道:“送给你吧。”
他看着花灯,思绪却慢慢飘远了,这样的花灯,在他府上还有不少,若是顾云歌喜欢,他明日便吩咐人送一些过去。
顾清玄百无聊赖的站在顾云歌身边,变得有些无精打采起来。方才透支了太多精力,时候也不早了,他都有些困了。
顾云歌见状,转身就想和褚冥砚告别,然而褚冥砚迅速察觉了她的意图,他毫不留情面的说道:“顾小姐来着灯会连花灯都没有放过,难免有些可惜了。”
顾云歌抿了抿唇,她正好也想问问褚冥砚面具的事情,转过脸就看向敛秋,细心的吩咐道:“敛秋,你先将小少爷送回去休息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虽说敛秋走了她身边就没人跟着了,但是这里离侯府不远,人也多,她和褚冥砚在一起,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敛秋毫不犹豫的应了下来,顾清玄起初还不想回府,到最后却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困意,跟着敛秋走远了去。
时间慢慢晚了,灯会现在的喧闹也不比方才,晚风轻轻的吹着,让人心中忽然生出些许静谧的感觉来。
“一会儿还有龙灯。”褚冥砚转过眼睛,看向静谧的河面,说完这句话,他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恍然之间,面色便柔和了下来。
“龙灯?”顾云歌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她没有见过龙灯,场面一定十分让人惊叹。
“嗯。”褚冥砚勾着唇,他忽然迈开步子,向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见顾云歌没有跟过来,他皱着眉头,说道:“可以放花灯。”
顾云歌立刻跟了上去,护城河边,不少兜售花灯的商贩,河里各色各样的小花灯,承载着主人的希望,慢慢向着远处飘去。
这所有的一切顾云歌都没有经历过,她好奇的四下张望着,在观察的时候,褚冥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买了两个花灯,他伸出手,将其中一个递到了顾云歌面前。
顾云歌看着他修长的手指,又是一愣,最后还是略带些犹豫的接了过来。
河灯不大,接过来的时候,她手指微微触碰到褚冥砚的骨节分明的手指,又飞快的缩回来。
不过一瞬间的触感,却带了些许暖意。
褚冥砚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一般,他阔步走到护城河边,轻声说道:“放河灯的时候,可以许愿。”
黑暗之中,褚冥砚背对着顾云歌,顾云歌也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她垂着头,面色微微红了一些。
本来是想问问面具的事情,怎么就演变成了一同放河灯呢?
“嗯。”顾云歌定了定心神,他也大步走到河边,周围已经有不少放出去的河灯,有这么一个说法,说是河灯飘得越远,愿望就越有可能被实现。
顾云歌将河灯点燃了,默默的在心中许下了愿望。
她不贪心,只想要平平安安度过今后的生活就好,家宅安宁,身边的人都健健康康,这便是她最大的愿望。
顾云歌对着渐渐远去的河灯许了愿望,她一睁眼,就撞进褚冥砚幽深的双眸之中。
褚冥砚话不多,面上表情也是始终让人捉摸不透,那双狭长的桃花眼这般紧紧的盯着一个人,竟然多了几分含情脉脉的意思。
顾云歌面上更红,还好这夜风清凉,她面上的绯红,也被这浓浓的夜色所掩埋。
第二百一十八章:刺客
“许了什么愿望?”褚冥砚率先站起身来,他唇角扬起,面色柔和的开口问道。
只看他的表情,倒是也不觉得他是因为好奇而问,仿佛只是随意的问两句而已。
顾云歌干咳一声,她笑意狡黠,轻快的说道:“愿望若是说出来,可就不灵验了,褚公子应当也知道的吧。”
褚冥砚似乎是没想到她忽然会这般肆无忌惮,神色之间有些怔楞,但很快他一勾唇,笑意有几分肆然。
承载着顾云歌的愿望的那盏河灯慢慢飘远,渐渐远到顾云歌也看不分明了,她踮起脚尖,努力的想要再看一眼,却还是徒劳无功。
“看不到了。”顾云歌撇了撇嘴,有些遗憾的离开河边。
河边没有护栏护住,她也不会水,若是掉下去了可就闹笑话了。
褚冥砚跟在顾云歌身后,他虽然一言不发,但通身的气势却让人忽视不能。
在顾云歌以为褚冥砚不会说话的时候,他清越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不是说,飘得远才会实现?”
“你竟然会知道这些?”顾云歌有些讶异的回头看了褚冥砚一眼,在她印象之中,褚冥砚应当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兴趣才是。
褚冥砚含糊其辞的嗯了一声,顾云歌也没有追问下去,她瞥了一眼褚冥砚径直的侧脸,也沉默了下来。
若是褚冥砚今日只是想不被任何人认出来出来透透气才摘下面具,她若是贸贸然开口问一句,岂不是自作多情了?
夜空之中,几颗稀疏的星星挂在原主,顾云歌想要打破沉默,却也没找到合适的话题,她咬了咬下唇,还没说话,褚冥砚却先开口问道:“你未来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
顾云歌眨了眨眼睛,未来的计划?她似乎是没有的,重生而来,她只想保护好顾清玄,位自己的母亲复仇,将宋月璃扳倒,可若是这一切都做完了,她还有什么打算?
褚冥砚的双眸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一般,其中涌动着暗波,顾云歌却看不分明。
顾云歌许久没有回答,褚冥砚却忽然扭过头,不再看向顾云歌,他一扬眉,又问道:“你今后的打算之中……可有我的存在?”
顾云歌将眼睛瞪得浑圆,她红唇微张,不敢置信的看了褚冥砚一眼,却发现褚冥砚似乎并没有说笑的意思,她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之前,褚冥砚也说过一些话,可是那时候情况也不一般,过了这么久,她原本以为褚冥砚应该并没有过多的思考这件事情了,这时候突然提起,让她倒是有些猝不及防了。
“龙灯!”
顾云歌还没说话,桥上忽然变得拥挤了起来,众人惊呼的声音此起彼伏,迅速将顾云歌想要说的话又堵了回去。
顾云歌顺着众人惊呼看过去的方向,只见不远处一条长龙正慢慢的向着这边缓缓走过来。
龙头上挂着彩灯,其下隐藏这一个人挥舞着龙头。
不少人都跟在龙身欢呼着向这边走过来,似乎是要走过护城桥,敲锣打鼓好不热闹。
护城河的桥不宅,但容纳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还是显得有些挤挤嚷嚷。
顾云歌被人挤得一时之间有些晕头转向,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褚冥砚笼罩在怀里,倒是没感受到周围人挤过来了。
龙头已经近在眼前,顾云歌好奇的探过头看过去,这条龙很长,红黄相间的龙身显得格外喜庆。
每个人的脸上都笑意盈盈的,看着这情景,顾云歌面上也露出几分笑容来。
算起来她也活了两辈子,可都错过了这热闹的场景,当真是遗憾至极。
龙灯的头距离顾云歌越来越近,顾云歌被褚冥砚稳稳护住,一点也感受不到颠簸,天边开始放着绚烂的炮竹,喧闹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龙头几乎要挤在顾云歌身边的时候,举着龙头的人却忽然暴身而起,顾云歌这才看见他蒙着脸,手中利剑泛着冷冷的光芒,那把锋利的剑向着褚冥砚直直的冲了过来。
他身后隐藏在龙身之中的刺客也显露出来,身手敏捷的冲着褚冥砚飞身而来。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顾云歌双眸圆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被褚冥砚一把推开了刺客们的包围圈。
周围的人见到此让人震惊的场景,都惊恐的喊出声来,顾云歌皱着眉头回头看去,一眼就看见褚冥砚被那些刺客团团围住。
他面色冷峻,通身杀伐之气弥漫,眸中满是厉色,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夺过其中一人的刀,手起刀落,一名刺客便掉落水中。
刺客的鲜血在护城河之中晕染开来,构建出一副骇人的场景来。
褚冥砚月白色的长袍已经溅到了血迹,顾云歌却看得清楚,那些血迹可都是那些刺客的。
他面色冷漠,丝毫不留情的夺取着刺客的生命,仿佛这样的杀戮对他来说已经是稀疏平常,利剑之上已经血迹斑斑,让他整个人都带了狠戾的意味。
可他毕竟是一个人,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顾云歌紧张至极的看着那边的动作,双手却摸上了自己的腰间。
褚冥砚送她的那九节鞭,她今日带上了。
刺客们见到久攻不下,发了疯一般猛攻过来,褚冥砚终于露出破绽,其中一人迅速抓准时机,不要命一般一剑刺过去。
顾云歌心中一紧,她屏住呼吸,迅速出鞭,九节鞭紧紧的缠在那把剑上。
那刺客的攻势被阻拦,褚冥砚迅速回过神来,一剑落下去,那刺客便没了声息。
然而顾云歌的动作却被刺客见到,褚冥砚趁着方才一击打出来的豁口,迅速向着顾云歌冲过来。
刺客人太多,现在还将顾云歌卷了进来,纵然他现在能够脱身,可顾云歌却一定跑不了。
褚冥砚面色更冷,他眸中杀机弥漫,一把揽住顾云歌的腰,问道:“会凫水吗?”
“我……”
顾云歌还没来得及回答,眼前便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二人便一齐落下水去。
第二百一十九章:受伤
顾云歌是会凫水的,可是猝不及防之间,她还没做好准备就落入水中,满是凉意的河水侵入口鼻,顾云歌连忙屏住呼吸,跟着褚冥砚一同潜入水底。
那些刺客见二人一同进入水中,其中会水的也立刻下水,只是竟找不到二人的踪影。
顾云歌和褚冥砚一同小心翼翼的向着远处游过去,终于慢慢脱离了那些人的视线,顾云歌这才敢露出头来。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却觉得褚冥砚揽在她腰间的手似乎越发的沉重起来。
夜色虽然很黑,但月光却很亮,柔和的月光照射下来,顾云歌看着清澈的河面漂浮着的红色血迹,她不知所措的微微张了张红唇,奋力将褚冥砚往岸边拖过去。
方才危机之下,顾云歌也没注意他们是往哪里跑的,只看到这边有一处破旧的茅草屋可以稍微遮蔽一二。
元宵的时候天头正冷,顾云歌浑身湿透,将褚冥砚拖上来之后,她也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褚冥砚双眸眯了眯,右手却有力的扶住顾云歌的腰,怎么都不放手。
他眉头紧锁,眼神略微有些朦胧,素来冷峻的面容现在略带了些虚弱,唇色也满是惨白。
顾云歌小心翼翼的将褚冥砚扶着坐起来,她心中忽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来,忐忑不安的轻声唤道:“摄政王殿下!殿下!褚冥砚!”
叫到他名字的时候,褚冥砚的眉毛微微扬了扬,他苍白的唇瓣动了动,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顾云歌伸出手,想要拍一拍褚冥砚的脸让他清醒一点,却忽然看见手中的淋漓的鲜血。
顾云歌没有受伤,这血……是褚冥砚的?他什么时候受的伤?
顾云歌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唇瓣都颤抖了起来,她迅速站起身,看向褚冥砚的身前。
褚冥砚一身月白色的袍子已经被鲜血所浸染,他腹部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上了一把箭!让人只觉得触目惊心!
顾云歌伸手摸了摸那冰冷的羽箭,手中滑腻的血液触感让她慌张起来。方才……跳入水中的时候似乎听见了岸上人的呼喊声,隐约记得那似乎是“放箭”这两个字,只是当时她刚落水,还有些慌乱,没过多注意这个字。
那会儿她只觉得褚冥砚放在她腰间的手指紧了紧,随即又僵了僵,难不成就是那时候中了箭?
“褚冥砚!你醒醒!”顾云歌再也不能保持冷静了,她连身上的冷都不觉得了,声音颤抖着喊了一声。
褚冥砚手指微微动了动,或许是听见顾云歌的低唤声,他竟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慢慢坐直了身子,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却像是没事人一般,若不是顾云歌刚才就看到了她后背上的伤口,可能都发现不了。
“云歌。”
褚冥砚忽然开口喊了顾云歌一声,他墨色的长发随风飘扬,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让他整个人都看起来格外疏远。
他盘腿而坐,轻轻唤了一声之后就不再说话。顾云歌慌张至极,她看着褚冥砚的伤口,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褚冥砚显然也看到了自己的伤口,他眸色冷淡,仿佛受伤的不是自己一般。
他微微垂首,看了一眼还在渗血的伤口,忽然一伸手,握住了箭柄,微微用力,想要将它拔出来。
“你……”顾云歌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褚冥砚的动作。他本就惨白的面色因为这样的举动而变得更加苍白,唇上血色全无,月白色的袍子仿佛都被鲜血浸染了一遍一般。
“唔。”褚冥砚闷哼一声,他收回手,扭过头看了顾云歌一眼。
“帮我……把箭拔出来。”褚冥砚垂下眼,他眉头紧锁,看起来是十分痛苦一般。
虽然说重活一世,但是顾云歌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她有几分手足无措,仿佛受伤的不是褚冥砚,而是她一般。
褚冥砚唇角忽然勾起,他探出手,忽然轻轻搭在了顾云歌的头发上,说道:“不用担心,我已经通知了别人,很快就有人来了。”
或许是褚冥砚的声音带了奇妙的安慰能力,顾云歌竟也慢慢冷静了下来,虽说通知了人,但是也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来。
这箭头,还是得早点拔出来,但是这里条件简陋,顾云歌又从来没有过这种经验,哪里敢下手?
褚冥砚倒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递给顾云歌,说道:“这是创伤药,箭头上有倒刺,所以我自己难以拔出来,你帮我将箭杆剪断。”
褚冥砚声音很冷静,他动作迅速的从衣摆处撕下一块布,递给顾云歌,一双眼睛波澜不惊的看着她。
顾云歌双手紧紧握起,她深吸一口气,浓浓的血腥味道涌入鼻中,她下定决心,双手握住了箭杆。
箭头上有倒刺,深深的陷在了皮肉当中,顾云歌在褚冥砚的指引之下慢慢将箭杆剪断,她一咬牙,轻轻将箭头上的倒刺挑出来。
生生从皮肉之中将箭头拔出来,褚冥砚却哼都没哼一声,他微微垂眸,在箭头被拔出来之后,利落的将创伤药倒在伤口上。
天气很冷,他刚才还在凉水中浸过,现在额头之间却微微渗出许多汗珠来。
顾云歌看着他熟练但不利索的为自己包扎伤口,她抿了抿唇,轻轻伸出手,说道:“我来吧。”
话罢,她也不管褚冥砚同不同意,就接过了他手中的创伤药。
箭头刺得很深,他伤的很重,现在早就没有了最开始的肆意,看起来像是眼睛都睁不开了一般,任由顾云歌摆布。
顾云歌心中战栗,她双手颤抖着,轻轻将褚冥砚的外衣掀了开来。
那月白色的长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顾云歌皱着眉头,他里衣已经和伤口上的血渍凝结在一起,若是这时候掀开,定然会是撕裂的疼痛。
她抬起眼,看了褚冥砚一眼。褚冥砚见状,虚弱的抬起手便打算自己止血。
顾云歌一咬牙,她动作轻柔的将伤口和里衣剥离开来,露出了他肌理分明的肌肉,和还在不停渗着血,血肉模糊的伤口。
第二百二十章:互通心意
什么男女大防,礼节礼仪,顾云歌通通都抛到脑后了,她轻轻将创伤药的药粉洒在伤口上,再布捂住,可很快,从伤口渗出来的血就打湿了布条。
顾云歌眉头一直没有松开,她眸光一转,忽然看到了在他左胸上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那可是在心脏的位子!
顾云歌瞳孔微缩,她鬼使神差一般伸出手,摸上了那道疤痕,唇瓣轻轻动了动,却什么话都没说。
他身上,不仅仅是只有这一道疤痕,旁边还有大大小小的痕迹,都证明了他曾经受过多么重的伤,可能每一次,都是死里逃生。
军功并不是平白就能够得来的,这些疤痕累计起来的功勋,最后才演变成军功,也将他打磨成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鬼面阎王。
他经历了多少,没有人知道,众人只能看得到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却看不到他踏错一步就万劫不复的境地。
就像是今天,花朝节本应该是一个万众放松的日子,却忽然出现明显是针对于他的刺客。
顾云歌红唇微微动了动,心头忽然涌起一股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她微微垂眸,眼眶有些微涩。
“云歌。”
在顾云歌准备收回自己的手时,褚冥砚却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黑暗之中,他一双黑漆漆的眸子亮的惊人。
“方才的问题……你可有回答?”褚冥砚声音很轻,其中带了些许虚弱,他眉头紧紧皱起,伤口还在渗血,他眼睛却迸出强烈的亮光来。
“我……”顾云歌却犹豫了,她本应该像是上回那般,毫不犹豫的拒绝的,可是看着褚冥砚的眼睛,她竟然说不出话来。
她承认,自己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可是,她现在真的能够考虑感情上的事情吗?
顾云歌双眸之中满是迷茫,她眉头紧锁,忽然感受到自己被褚冥砚紧紧捏着的手一紧。
她抬眼看向褚冥砚,就看见他满脸肃然,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是你要记得,一切都有我在。”
顾云歌轻轻抿了抿唇,好一会儿,她突然勾着唇笑起来,她总是这般瞻前顾后,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为何不能两人一起面对呢?
褚冥砚说完之后,便又靠在了树干上,他似乎连保持清醒都有些吃力,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在眼睑之下露出一道阴影来。
“从前是没有打算的。”顾云歌慢慢抽回了自己的手,她怕褚冥砚冷,将衣服搭在了褚冥砚身上,又说道:“但是从这里回去之后,就不一定了。”
不管怎么样,要先让褚冥砚清醒的离开这个地方才行。
褚冥砚唇角一勾,笑容毫无杂质,他轻轻点了点头,却又伸手抓住了顾云歌的手指,不管顾云歌怎么挣都不放开,他柔声说道:“等我回去了,便去让皇上赐婚。”
顾云歌向后抽了抽自己的手,她瞪他一眼,最后也只能任由他去。
夜色渐深,夜深露重,浑身都湿漉漉的,让顾云歌的脑子也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坚持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褚冥砚说着话,可说着说着他却忽然没了声音。
顾云歌扭头看过去,就看见他唇色惨白,面色灰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恍若是睡着了一般。
顾云歌一惊,她正准备抽回自己的手喊一喊褚冥砚的时候,褚冥砚冰凉的手指却紧紧的捏住了她的手。
“褚冥砚,你醒醒!”顾云歌心下松了松,却依旧喊了一声。
褚冥砚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都睁不开。
顾云歌眼睛微涩,她正准备说话,一旁却忽然出现几道身影,向着顾云歌这边飞速的掠过来。
顾云歌心中警铃大作,她毫不犹豫的挡在褚冥砚身前,警惕的看着来人。
来人依旧是一身黑衣,一身行头看起来和方才那些刺客差不多。顾云歌气息渐渐急促起来,褚冥砚现在虚弱至极,她又没有武功,若是那些刺客追来了,可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几个黑衣人迅速掠了过来,顾云歌瞪大了眼睛,竟从其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敛秋怎么会在这里?
她还没得到答案,那黑衣人就在褚冥砚面前齐刷刷的跪了下来,说道:“属下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顾云歌心下一松,这些人应该是褚冥砚手下的人,方才褚冥砚说了他已经通知了别人,用了什么办法通知的顾云歌不得而知,但现在人来了就再好不过了。
“殿下伤的很重,你们快将他带回去请个大夫过来!”顾云歌顾不上问敛秋的事情,就急匆匆的说道。
不用她多吩咐,便有几个人上前来将褚冥砚扶了起来。
褚冥砚虽说已经几乎要陷入昏迷当中,但他还是有神智的,见到自己的手下来了,他微一皱眉,吩咐道:“将顾家小姐安全送回去。”
“是。”敛秋应了一声,她走到顾云歌身后,略带些担忧的问道:“小姐,没事吧?”
褚冥砚回过头,他唇角轻扬,又看了顾云歌一眼,便被暗卫搀扶着消失在黑暗之中。
顾云歌胸膛里的心还在不安分的狂跳着,她深吸一口气,目光转到站在自己身侧的敛秋,忽然就明白了敛秋为什么会有武功。
“敛秋之前有所隐瞒,还请小姐原谅!”敛秋看到顾云歌的眼神,她迅速明白过来顾云歌在想些什么,跪倒在地,说了一句。
顾云歌将敛秋扶起来,轻声说道:“无妨,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吧。”
她最怕的不过是敛秋是宋月璃那边的人,现在知道是褚冥砚送过来的人,反而安心了几分。
“小姐,奴婢已经叫了马车,马车上有干净衣裳,跟奴婢过来吧。”
晚风轻轻拂过,顾云歌身子又跟着一抖,她点点头,跟着敛秋一同上了马车。
顾望之还不知道她一同受刺的消息,顾清玄也守口如瓶,府上大多数人都以为顾云歌是和顾清玄一同回来的,倒也没造成什么骚乱。
第二百二十一章:动乱
受刺的消息迅速在整个京城之中都炸开了,不少人都觉得是因为功高震主,所以才会出此招数。
但到底事实是如何,也没有人知道。
众人只知在这次刺杀当中受了很重的伤,似乎一直未醒,接连几日都没有去上早朝。
顾云歌回府第二日,风寒就更重了,惊蛰见了,又在她耳边絮叨了好几日。
惊蛰信不过别人请的大夫,便自己去喊了一个大夫过来。这回大夫开的药方是正常的,她便每日悉心伺候。
大夫说让顾云歌不要忧思过重,每次顾云歌想要打听一下关于褚冥砚的事情的时候,惊蛰就一脸严肃,用各种理由不告诉顾云歌,让顾云歌也无可奈何。
顾清玄来清歌苑看望顾云歌的时候,顾云歌还在喝药,她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将苦涩的中药一饮而尽,又飞快的塞了一颗蜜饯在嘴里含着,可舌尖的苦意却久久消散不去。
“姐姐。”顾清玄撇了撇嘴,他大步走到顾云歌床前,轻轻的唤了一声。
顾云歌一愣,面上立刻就浮出笑容来,她拍了拍顾清玄的肩膀,笑道:“玄儿今天怎么来了?”
“姐姐可否告诉我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顾清玄回避了顾云歌的问题,他犹豫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问道。
那天顾云歌回来的时候很疲惫,换下来的衣服上还沾着血迹,而顾云歌并没有受伤,结合这段时间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顾清玄忽然明白了什么。
他虽说帮顾云歌守口如瓶了,但还是不希望顾云歌在这种大事上面隐瞒自己。
顾云歌面上笑容一僵,她干咳了一声,故作轻松的说道:“那贪玩,玩了会儿水,回来便有些风寒了,玄儿不用担心。”
顾清玄眉头紧锁,他锐利的双眸紧紧盯着顾云歌,凝声说道:“姐姐不用骗我了,那天的那人是不是就是殿下?”
顾云歌眼睛瞪了瞪,她没想到顾清玄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她斟酌了一下言语,半响不知道应该怎么和顾清玄解释才好。
顾清玄看见顾云歌的脸色,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垂了垂眸子,说道:“遇刺的时候,姐姐也在是吗?”
他虽说是问句,但是语气十分笃定。
顾云歌犹豫了片刻,决定还是不再瞒着顾清玄。
顾清玄已经猜的不离十了,就算她不说,顾清玄自己应该也能推断出来的。
她轻轻拍了拍顾清玄的手背,低声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顾清玄紧锁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垂下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好一会儿,才抬起眼看向顾云歌,一字一顿的说道:“姐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若是遇见这样的事情,能不能让我和你一起承担?”
顾云歌微微一怔,她还没说话,就听见顾清玄继续说道:“那天的情况我也听人描述过了,实在是凶险万分,若是姐姐出了什么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他面上稚气未脱,但是说出来的话却沉稳至极,不像是一个孩子说出来的话。
顾云歌张了张唇,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轻轻嗯了一声,说道:“我知道了。”
顾清玄也长大懂事了不少,过不了几年就要娶媳妇了,她确实不能把他一直当做是小孩子看。
毕竟顾清玄以后,是要独自挑起侯府的担子的。
听到这话,顾清玄方才的严肃迅速就烟消云散,他咧开嘴笑起来,说道:“姐姐好好休息,我去吩咐厨房做些补身子的吃食过来。”
话罢,他起身就准备向外走去。
顾云歌一伸手,便拉住了顾清玄的衣袖。
顾清玄回过头,不明所以的看了顾云歌一眼,他疑惑的问道:“姐姐还有什么事情吗?”
顾云歌轻轻嗯了一声,她示意让顾清玄坐下来,又递给惊蛰一个眼神。
惊蛰端着已经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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