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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虐渣手册-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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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了。
洪儿再也看不清楚褚冥砚的神色,便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只能无可奈何的看着褚冥砚,轻轻点了点头,朝着窗外看过去。
今天天气不好,狂风肆虐,乌云压城,四处都显得格外的萧条,天还没亮,外面也看不出太阳到底什么时候会升起来,这阴冷的寒风让整个皇宫都蒙上阴森森的色调,让洪儿心里也沉甸甸的。
承载着两人的马车没什么压力的便通过了皇宫的大门,洪儿才刚微微松了口气,便看见褚冥砚忽然直起身子,他带着鬼面,在这阴冷的皇宫之中便显得格外的骇人,洪儿不过是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跟着我。”褚冥砚从面具之中传出来的声音略微有些沉闷,洪儿也连忙寸步不离的跟在褚冥砚身后,外面守着的侍卫见到洪儿,都像是没有看到一半,连阻拦都没有,径直就让褚冥砚走了进去。
现在是早朝的时间,一直到这会儿,天边才有微微的亮光来,褚冥砚带着鬼面,看不清他真实的情绪,可是通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惊人。
诸位朝臣看见褚冥砚身后还跟了个女人进来,都不由得窃窃私语起来,可是褚冥砚却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反倒是洪儿有些露怯,小心翼翼的拉了拉褚冥砚宽大的朝服,才算是微微放下心来。
她面色沉凝,四下看着,按照顾望之和顾清玄的官职今天应该也要上朝的,不过或许因为顾云歌的事情,两人都告了假。
没有在人群之中看到任何一张熟悉的脸,洪儿便更加紧张,她抿着唇垂着头,不再四下张望着,跟在褚冥砚身后,不言不语的跟着他走到了文武百官最前。
这时候人群之中的喧哗都已经有些压抑不住了,众人都在猜测褚冥砚的意图,只有素来同褚冥砚不对付的丞相大人宋鹤书先给褚冥砚拱了拱手,而后连声问道:“安宁王这是做什么?这可是早朝,怎能带一个女人进来,安宁王置祖宗教条于何地?眼里还有王法吗?”
褚冥砚面具上露出来的眼睛空洞洞的,深邃得让人不敢与之对视,他沉吟半响,因着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众人逐渐都沉默了下来。
等到整个朝廷都安静了下来,褚冥砚才沉声说道:“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们可记得?”
也就只有褚冥砚有这种能够让众人都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安静下来的能力,若是换个人,或者换个地点都不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
人群之中短暂的讨论了一番,这时候还早,皇上还没有出来,还有朝臣陆陆续续的往里走,见到里面的情况,都一头雾水的问着身边人的情况。
“既然安宁王知道今天是先皇的忌日,怎么还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宋鹤书冷哼了一声,看着褚冥砚抬了抬下巴,又拂了衣袖,一脸的怒意。
朝堂之上支持宋鹤书的人便都帮着宋鹤书搭腔,宋鹤书见褚冥砚依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有反驳,便以为褚冥砚是怕了,便有些洋洋得意,正准备说话,一道亮光出现在眼前,便让他所有的话都梗在了喉咙里。
褚冥砚腰间一直别着一把宝剑,那把剑已经很少出鞘了。那是先皇赐下来的尚方宝剑,上可斩昏君,下可斩逆臣,是不用经过齐文轩的同意的,而这柄宝剑,现在却就架在宋鹤书的脖子上,宋鹤书甚至能够感觉到,冰凉的刀刃在脖子上的触感,仿佛随时都能够割破他的血管,让他去见阎王爷一般。
第六百一十四章:惊人真相
宋鹤书被剑架着脖子,瞬间就不敢说话了,他的心在胸膛里剧烈的跳动着,垂着眼睛看着那埕亮的剑尖,连声说道:“王爷这是在做什么?难道因为一言不合就要斩我不成?先皇给了你这把尚方宝剑,可不是让你这样滥用权力的!”
褚冥砚的行为却也起到了震慑性的作用,众人便都不敢再说话,惊惧不已的看着褚冥砚手上的宝剑,唯唯诺诺的模样让褚冥砚不由得又冷笑了一声。
他并没有要真的将宋鹤书杀了的打算,只是抽出宝剑来让众人明白,现在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罢了。褚冥砚手指微微一动,吓得宋鹤书腿一软,险些跌在地上,他紧紧闭着眼睛,惊惧不已的模样早就已经失去了风度。
好一会儿,宋鹤书才感受到抵在脖子间的宝剑已经拿开了,紧接着,他便听见了褚冥砚的声音沉闷的从面具之下传了出来:“今天本王在此,是要还大家一个真相,以告父王在天之灵。”
纵然隔着面具,众人都能够听清楚褚冥砚言语之中的冷意,但是褚冥砚话语之中的信息量有些大,众人不由得都愣住了,紧接着各种不敢置信的眼神便传了过来。
方才……褚冥砚可是叫了先皇为父王?那岂不就是证实了那传言,今日他来势汹汹,明显是来者不善,难道……这大齐要变天了?
人心惶惶之下,褚冥砚没有解释,他只是冷漠的在人群之中扫了一圈,终于是再也没有人再敢质疑有关于洪儿的问题,每个人都垂着头不敢和洪儿对视。
洪儿眼睑低垂着,因为褚冥砚的冷静自己终于也冷静了下来,她缓缓吐出一口,在众人脸上扫过一眼,最后眼神停留在了高位之上的龙椅之上,眼神里带了些复杂。
她轻轻抿了抿唇,始终一言不发的跟在褚冥砚身后,不管如何,今天都会是一个重要至极的日子。
宋鹤书方才经了那么一下,现在也不敢说话了,他惊魂未定的看着褚冥砚,面色铁青,却忌惮着褚冥砚手中紧捏着的尚方宝剑,纵然极为不虞,但是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众人以宋鹤书为首,见宋鹤书都被吓住了,别的人自然是不敢再说话,只等着褚冥砚到底要在先皇忌日的这一天,揭露什么真相。
朝中大臣们陆陆续续的都来了,却看见大家都是一派沉重,后来的人都有些不明所以的问着身边人发生了什么,不一会儿便又有了极低的说话的声音响起来,众人也不敢大声议论,只能够偷偷摸摸的说上两句。
褚冥砚听力极好,自然是将这些议论都听清楚了,但是他完全没有要说话的而打算,方才抓了宋鹤书一个典型便够了,若是说多了,只怕是会引起别人的不满,反而会引起反弹,松弛有度的管理褚冥砚还是明白的。
“皇上驾到——”
德公公熟悉又尖利的嗓音响了起来,众人立刻都跪了下来,心中惶惶不已,又是紧张又是期待。只有褚冥砚手中拎着一把剑,面上的鬼面格外骇人,他旁边的女孩子也没有要下跪的模样,虽然模样恭敬,却又带了些倔强。
齐文轩一进来,便看见了这气势汹汹的一幕,他眉头轻轻皱了皱,心中便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眼眸微沉,不慌不忙的在龙椅上坐下之后,这才挥了挥手,说道:“众爱卿平身吧。”
在面具的遮掩之下,齐文轩也猜不透褚冥砚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只能轻轻皱着眉头,仿佛是才看见同这大厅格格不入的女孩子,沉声问道:“安宁王这是做什么?竟带了一个同朝政无关的女子过来,是想做什么?想造反吗?”
齐文轩不由分说,便扣了一顶大帽子下来,他眉眼泛着冷光,一瞬不转的看着褚冥砚,面色满是不善。
褚冥砚却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压力,他轻轻冷哼了一声,说道:“若是本王想要造反的话,又何必等到现在?”
虽然褚冥砚的话有些骇人听闻,可是众人却又不得不承认,褚冥砚说的就是实话。若是他要造反的话,何必等到现在,更何况,以他的身份,以那道极为有分量的圣旨,他若是想要登上皇位,不过是勾勾手指头的事情。
齐文轩这才有些慌了,他不解的看着褚冥砚,面上满是不虞,连声问道:“那安宁王这是要做什么?”
褚冥砚似乎是低低的冷笑了一声,他拎着剑,一步一步的向着齐文轩的方向走着,刀剑刮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那鬼面獠牙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显得更加的让人害怕,
群臣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齐文轩看着越来越近的褚冥砚,喉咙怒有的微微动了动,他深吸口气,惊骇交加的看着褚冥砚,大声喊道:“来人!护驾!!”
然而一旁的御林军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只有弱不禁风的德公公惊慌失措的护在了齐文轩面前,那模样倒是忠心,但是却一点用处都没有。
齐文轩额头冒出汗来,他现在才觉得有些慌了,褚冥砚手上拿的可是先皇亲刺的尚方宝剑,他知道,像是褚冥砚这种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在距离齐文轩几步的距离,褚冥砚却忽然停住了,他手腕唯一用力,那柄尚方宝剑便深深的插进了地面之中,地面是用上好的砖铺起来的,瞬间便露出些许裂痕来。
这一阵刺耳的声音让众人仿佛是如梦初醒一般,齐文轩也是被这一阵声音吓了一跳,他咽了口口水,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连声问道:“安宁王!你真的想要造反吗!”
褚冥砚声音极轻的嗤笑了一声,座下的大臣没有听见,而齐文轩却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手指都有些颤抖了,却听见褚冥砚沉闷的声音响了起来,道:“造反?并不是,我只是要将一个冒牌货,请离他不应该在的位置上罢了。”
第六百一十五章:事情的经过
冒牌货?众人都清楚的听清楚了这句话,不由得面面相觑,若是说齐文轩是冒牌货,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在先皇还在的时候,他就是名正言顺被立的太子,而在这之后,也一直没有别的继承人出现。
褚冥砚很快就解答了众人的疑惑,他不再看齐文轩,而是微微侧过身子,解下自己的面具,露出一张漠然又棱角分明的脸来,他一双深邃的眸子从每个人的脸上扫过,低沉的声音却回荡在大厅各个角落:“现在在皇位上坐着的人,却并不是父皇的血脉,也并不是同我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说着,褚冥砚又转过眼睛,看向了洪儿,洪儿眼神坚毅,手指却有些颤抖,她深吸口气,朝着褚冥砚用力的点了点头,褚冥砚才朗声宣布道:“而在我身边的这位,才是先皇同太后的女儿,太后混淆皇室血脉,罪无可赦,但是人已归黄土,便无法定罪,但是这个冒牌货,却吧不能容忍!”
“你胡说什么!”齐文轩脸色涨的通红,他死死咬着牙,打死都不肯承认,他额头上已经汗如雨下,面上也有如菜色一般,更是因为怒极,脖颈间的青筋爆出,咬着牙的模样仿佛是恨不得将褚冥砚生吞活剥了一般。
褚冥砚冷冷看了齐文轩一眼,这一眼却像是能够看进人的心里一般,让人从心底里再也生不起反抗之意,齐文轩后背升起一股寒意,他咬着牙,却听见褚冥砚仿佛是胸有成竹一般,朗声说道:“你自然知道我不是胡说,若我是胡说,在前几个月你又怎么会想尽办法想要杀掉洪儿呢?”
那些刺客都是齐文轩派过来的,齐文轩自然不是傻子,在褚冥砚展开调查的时候,他也调查了一番,逐渐发现了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虽然不敢置信,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对洪儿出手了。
任何对于他的皇位有妨碍的人或者事务,他都不会有任何的手软。
“朕从来不知道什么红儿绿儿的,你在这里空口白话就像污蔑朕,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在这种万众瞩目的时候,齐文轩自然是不可能承认自己不是皇室的血脉的,他只能咬着牙,一口咬定了褚冥砚是在信口污蔑人!
毕竟这实在是一件太过于骇人听闻的事情,若是没有证据,大臣自然还是相信齐文轩多一些。毕竟洪儿只是一个黄毛丫头,而齐文轩不一样,齐文轩毕竟有一定的基础了,他怒目看着褚冥砚,满脸的怒容。
洪儿始终一言不发,她低垂着眉眼,一副平和的模样,倒是同齐文轩激动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证据?若是你要证据,本王便拿证据出来给你。”褚冥砚同齐文轩之间早就已经撕破了脸皮,连最后一丝遮掩都懒得去了,他眉头轻轻皱了皱,沉声说道。
齐文轩心里跳个不停,他一直安慰自己,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应该销毁的证据都已经销毁得差不多了,就连齐文轩自己对这件事情也只是一二隐隐约约的猜测罢了,他褚冥砚凭什么就这么笃定?
褚冥砚轻轻拍了拍手指,本来应该听命于齐文轩的御林军却恭恭敬敬的朝着褚冥砚行了个礼,便走了出去。齐文轩看了,眼睛气得赤红,他咬着牙,怒目看着褚冥砚,连声说道:“褚冥砚!你可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在谋逆!”
褚冥砚却没理会齐文轩,只当齐文轩是在垂死挣扎,他眼神都没有动一下,直直的看向大殿门外。
大殿门外环函出现两个佝偻的身影,一个拿着酒壶,醉醺醺又脏兮兮的模样看起来同外面脏兮兮的乞丐相差无几,而另外一个却也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老太婆一张嘴,众人才发现这个老太婆居然还是个哑巴,或许是犯了什么事情,竟然被人活活的割去了舌头。
齐文轩见褚冥砚卖了半天的关子最后叫进来的竟然是这样两个人,他冷笑了一下,面色稍稍安定了一些,好一会儿,才说道:“褚冥砚,你可知道扰乱朝堂是什么罪?就算你有尚方宝剑,但是你也不能够这样为所欲为,带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也就罢了,如今怎么还带了两个乞丐过来。”
褚冥砚不言语,洪儿有些按捺不住,走上前把自己醉醺醺的师父扶了进来,满是无奈的说道:“师父,我都说过了,不要喝这么多酒,您怎么还喝这么多!”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在昨日里洪儿便再三叮嘱了自己那个不靠谱的师父,让他少喝点酒,可是现在上来了却依旧是这般醉醺醺的模样,还惹得朝臣笑话不已,洪儿不由得有些无奈,但是却有无可奈何。
褚冥砚也从上面走上来,走到洪儿师父跟前,沉声问道:“尹国舅,您可还记得本王?”
尹国舅?众人不由得都发着楞,当今的国舅可是在丞相府里的,而这人却姓尹……众人不由得又想起了先太后的身份。
先太后背后的家族便姓尹,只是后来犯了谋逆大罪,被先太后亲自举发,被满门抄斩。前段时间里,不是还抓了一个姓尹的余孽?难道……这人竟也是从当初的满门抄斩之中逃了出来?
被唤作尹国舅的人轻轻抬了抬眼睛,虽然他身上酒气熏天,但是眼神却一派清明,看着褚冥砚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苍老:“当初见你的时候,你还小,现在也成长到了如斯地步了。”
尹国舅是尹太后的亲生弟弟,当初被整个家族用了很大的力气保下来,也是唯一知道这件事情的人。
他本来还想揭穿,但是以一己之力,根本没有办法同当时已经如日中天的尹太后对抗,还险些丢了小命,最后,只能带着小小的洪儿藏匿在八峰镇之中,每日浑浑噩噩的度日。
他不想再让洪儿同皇室有什么勾连,这一辈子都在看皇室的笑话——一个最注重血统的地方,最后却让一个野孩子登上了皇位,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第六百一十六章:洪儿的身份
听见尹国舅承认了自己的身份,齐文轩眼神立刻便锐利了起来,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了,毫无形象的站起身来,额头上满是冷汗的大吼大叫道:“来人啊,这是逆贼,快将逆贼抓起来!”
尹家当初背负着的是满门抄斩的大罪,到现在也没能够得到沉冤得雪,这是尹飞麒努力了一辈子的事情,只可惜……尹飞麒并不知道自己这个长辈的存在,若是知道了,或许还能够留下一条命,解决这些纷争。
然而,大殿之内却没有人理会齐文轩的大吼大叫,为了这一天,褚冥砚已经布置了很久,怎么会让人毁了自己的布置?
今日在这里当值的人都是褚冥砚的手下,别的人都被褚冥砚用计支开了,若是过了今日,齐文轩定然会更加注重身边的安全问题,只是……今日能不能过去,却还是个未知数。
褚冥砚眉眼冷冽,他轻轻垂着眼睛,冷笑了一声,沉声说道:“尹国舅,可否将你知道的事情都如实的同本王说一遍,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给众人。”
齐文轩直觉褚冥砚让这人说出来的不会是什么好话,他按捺不住,从龙椅上坐了起来,顾不得德公公的战斗力如何,身边也只有德公公可以帮他一二,便只能抬起手,指着跟前的人说道:“快!快去阻止这逆贼!”
德公公弯着身子,磕磕绊绊的走上前,却被人毫不费力气的拎着了,褚冥砚回过头去冷冷瞥了众人一眼,他带着强烈压迫力的眼神在众人面上穿梭而过,本来还有些喧闹的人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尹国舅原名为尹天凌,他头发散乱,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他轻轻晃了晃酒壶,轻轻拨开了遮在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张被岁月侵蚀过,却依旧不减英俊的脸。
当年,在先皇还在的时候,因尹天凌也是京中的风云人物,不少人都说,他出去走一圈不知道能勾了多少少女的魂儿来。他也不热衷于政事,成日里喝花酒,同一群狐朋好友厮混,因为这事情,老国丈不知道打了他多少次,却也不知道悔改。
直到后来,除了那件事情,他才算是彻底醒悟了过来,可是……一切都晚了,以他的不学无术,在朝中没有一官半职,所以才能够得到机会逃脱了,他看着自己一家人都惨死在自己面前,然而自己却只能窝囊的抱着孩子,远离京城。
他原本以为,永远都没有机会再将当初的事情说出来了,所以以酒为伴,或许……这样就能够减轻一些痛苦。
他虽然不学无术,可是在医术上却是有不小的造化的,当初同温太医也是不打不相识,算得上是惺惺相惜的好友,然而现在,两人差距却越来越大。
正是因为这样,温太医才会一眼就看出来洪儿的医术是在哪里学来的,他一直因为自己这个好友而痛惜,所以执意要将洪儿收为徒弟,而这时候,本在八峰镇的尹天凌看见褚冥砚和齐文轩几乎是同时派过来的人,知道事情已经要瞒不住了。
酒壶里已经空空荡荡,尹天凌将最后一滴酒倒进喉咙里,辛辣的酒液从喉咙划过,却让他更加清明。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抬起眼睛看向了褚冥砚,挣脱开来洪儿的搀扶,郑重其事的给褚冥砚行了个大礼,道:“草民尹天凌参见安宁王!安宁王之恩情,尹天凌永世难忘!”
说着,他重重的磕了个头,别人都是一头雾水,他跪在地上,直起身子,脊背像是劲道的松一般笔直,又直直的看向了齐文轩,朗声喝道:“现在坐在龙椅上的人,根本就不是皇上的血肉!是先太后玩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骗过了所有人!”
“此等刁民,竟然在此胡说八道!!”齐文轩亲自走下来,他穿着一身明黄色极为有气势的龙袍,可是现在看来却是一点气势都没有,反而满是惶恐不安
这句话就像是一道闷雷一般在朝廷之中炸响了,诸位朝臣都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而这时候,顾清玄和顾望之终于赶到了,顾清玄一眼就看到被人围在正中间的洪儿,他心里一急,便想凑上去解围,但是却被顾望之拉住了。
他疑惑的看了顾望之一眼,便听见尹天凌继续说道:“故太后尹氏是我的亲姐姐,同父同母,当初,因为不得先皇垂怜,再加上后宫也已经有妃子怀孕,她在担忧之下,便做出了这个决定,先父起初并不同意,却因为不忍心亲女儿的求情,便同意找几个孕妇,孕妇怀孕的月份同尹氏一样,等到尹氏生产的时候,若是是个女孩儿,就狸猫换太子,换成男孩子。”
尹天凌拱着手,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洪儿是早就已经知道这些事情的,面上一派平静,甚至还微微泛着冷意。
若是轮起来,尹天凌嘴里的尹氏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是她却一年触动都没有,本来应该过着同齐新玥一样的生活,却只能沦落到跟着尹天凌隐姓埋名在八峰镇生活。
尹天凌其实还有别的话没有说,当初作出这个决定是因为那时候褚冥砚已经出现了,并且先皇知道了他是自己的儿子,立下储君的意愿十分的强烈,而若是尹氏这时候不生出一个皇子出来,只怕这太子之位就要落在褚冥砚头上了。
尹家当初为了保全宫中的皇后,所以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做了这样的决定。那时候先皇已经有所察觉,更是将褚冥砚保护得严严实实的,让尹家根本不可能找到一个下手的机会,尹家就只能从孩子身上下手,正好那时候尹氏怀孕,若是是男孩便更好,若是是女孩儿,就只能采取特殊手段了。
只是,尹家人没想到,尹氏最后会反咬一口,尹氏也没有想到,最后先皇还是让褚冥砚当了摄政王,这个国家的权力最终还是落在了褚冥砚的手里。
第六百一十七章:天翻地覆
褚冥砚面上没有一丝波动,仿佛这说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他眼神微微有些冷,在人群中的喧闹达到了定点的市州,这才回过眼睛,朝着众人看了一眼,褚众人被褚冥砚看得后背发凉,终于是不敢再多加议论,只能继续听着说下去。
然而齐文轩的叫嚣却像是被众人遗忘了一般,众人都选择性的忽视了齐文轩,迫不及待的听着尹天凌继续讲了下去。
“后来,尹氏果然还是生了个女儿,尹家便配合尹氏,将女儿换成了男孩,而这个女孩,便是我身边的这个孩子,那个换过去的野孩子,最终却坐上了皇位!”尹天凌说到这里,似乎是说起什么极为好笑的事情一般,他低低的笑了出来,仿佛是要将这么多年来的郁结都吐出来一般。
这次爆发的议论是褚冥砚压不下去了的,褚冥砚索性就不压制,用眼神示意然尹天凌继续说下去。
“当初,尹氏狠心,想讲这件事情做的彻底一点,便让人除去自己的贴身骨肉,当时跟在尹氏身边的嬷嬷心善,将这孩子留了下来,托付给了我,我才知道尹家的所作所为。我知道这个孩子对尹家来说,是一个威胁,可是……我却依旧因为私心,而将孩子留了下来。”尹天凌缓缓的叙说这,他看向了那已经被割了舌头的老婆婆,眼神不变,沉声说道:“后来,知情的人都被割掉了舌头流放,那嬷嬷侥幸跳过一劫,但是却只能隐藏在宫中,做着最为低贱的工作。她被割掉舌头,已经不能说话,所以这么多年的冤屈,却已经无处可说。”
那老婆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当初在宫里无意中碰到洪儿的时候,她就知道,现在已经是最好的时机将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了,纵然她已经没了舌头,可是尹天凌说的十分的详细,也几乎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忽然听见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众人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若是按照尹天凌所说,齐文轩不是先皇的孩子,而这个女孩子……才是?
众人打量的眼光都落在了洪儿的身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洪儿的五官,仔细看看,这个女孩子同先皇年轻时候的模样竟然是真的有几分相似。
但是仅仅是一人的说辞,是不可能然给大家都信服的,终于,有人混在人群之中,问出了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空口白话谁都会,你说着孩子是公主她就是公主了?没有证据的事情,信不得!”
因为这一番话,众人的心又偏袒到了齐文轩那边,齐文轩扶了扶龙冠,又擦了擦额头上不住冒出来的汗,连声说道:“简直是荒谬绝伦!朕只当是听了一个荒谬的故事了!众爱卿竟会相信如此荒谬的故事么?”
尹天凌却并不畏惧齐文轩,他冷冷笑了两声,从袖口里抖落出几张纸来:“我知道你们不信,这些年来躲躲藏藏,虽然我也想过要上诉,可是……这件事情兹事重大,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草民也不会站在这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张纸抖开了,递到了褚冥砚的手里。褚冥砚是见过这些东西的,他面色如常,神情却有些复杂。
先皇在政治上已经是极为出色了,然而,最后却错信了枕边人,让自己的成果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野孩子拿到手了。
虽然褚冥砚对自己这个父亲并没有所谓的敬重,可是他也不愿意看见先皇的心血被一个人这么糟蹋了去。
只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件事情背后,不知道堆积了多少人的白骨,而褚冥砚同齐文轩之间背地里的较量却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褚冥砚起初不动声色,就是为了麻痹齐文轩的感官,让齐文轩想不到,自己会突然就这样将人证物证都带到朝廷上来,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但是这件事情,褚冥砚是没有把握的,他不确定自己能够让所有人都相信,所以……他不能将顾云歌卷进来,可是既然决定要做这件事情了,最后这皇位的去处却成了问题,皇室已经没有别的男眷,褚冥砚却并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作为一个皇帝,将会有更多身不由己的事情,与其到时候让顾云歌在后宫之中郁郁寡欢,倒不如现在就放手,让顾云歌自由。
这也是能够保障顾云歌安全的最好的办法,纵然不能够割舍,但是褚冥砚却也只能选择去这么做。
褚冥砚缓缓展开了纸张,一目十行的扫了一眼,确定这纸上的内容没有一点错误之后,便扬了扬手,在露出殷切之色的大臣之中扫视了一圈,沉声说道:“可有人想看一眼这张纸上面的内容?”
众人想应下来,却又担心将自己牵扯进去,最后一道苍老的声音有力的响起来:“我来!”
褚冥砚侧过眼睛看过去,便看见一道满是皱纹,须发皆白的脸从人群之中露出来。那人眉眼满是严肃,也是前朝阁老,先皇在世的时候,便颇受器重,先皇曾经称他为明镜,更是亲自给了他一件御赐大褂,穿上之后,便无人敢斩。
这个人也是一个极为刚正不阿的人,当年先皇在的时候,便能够一针见血的指出先皇的错处,有时候甚至还会在早朝的时候同先皇争个脸红脖子粗,若不是先皇气量大,估计早就被斩个十回八回了。
而这些年以来,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很少参与朝廷上的事情了,或许是在众人一团混乱的时候,有人去通知了他,所以他才匆匆赶了过来,毫不犹豫的将这件事情揽了下来。
这东西让谁来评定都不能让人信服,但是让这位阁老来,却是让人无话可说的。这位阁老见证了两朝的变迁,性格也是刚正不阿,让人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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