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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虐渣手册-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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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生活不应该是歌儿你最喜欢的吗?”
顾云歌愣住了,她确实喜欢游山玩水的生活,连顾濯都知道的事情,褚冥砚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在短暂的怔楞之后,忽然垂下头,唇角扬起一道自嘲的笑意,确实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京城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了解,若是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了也还有时间的话,或许我会带着两个小家伙去那里看看你吧。”
顾云歌勾唇浅笑,她眸色如水,散发着母性的光辉。顾濯却说不出别的话来。
顾云歌还有两个小家伙,就是这一条,便是顾云歌永远的牵挂,让顾云歌不管是去了哪里,都会牵挂着京城,在离开京城的时候,也需要再三斟酌。
顾濯沉默了下来,他轻轻叹了口气,又坐了回去,似乎有些颓然的问道:“那……歌儿有什么打算?”
“中秋的家宴,我会邀请褚冥砚,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一次机会。”顾云歌想了想,觉得将自己的计划说给顾濯应该也不会碍事,纵然传到了褚冥砚那里,也没关系,这就看褚冥砚最后会怎么做决定了,若是他决定不来,顾云歌也能够明白。
她颇为生硬的叫了褚冥砚的全名,一般的人是不敢这么叫的,可是顾云歌却也不是一般的人。
“最后一次机会?”顾濯喃喃的反问了一句,他还有些没回过神来,看着顾云歌发着呆。
“对的。”顾云歌面色如常,她眉眼淡然的看着顾濯,沉声说道:“若是……若是这一次褚冥砚没有来的话,我便会同他和离,或者请一封休书出来。”
在王府也没什么意义,左右也只能看着互相心生烦闷,倒不如离开算了,带着两个孩子过愉快的田园生活,一可能给乐得逍遥自在。
听见顾云歌的话,顾濯喉咙微微动了动,这是褚冥砚最后的机会,他若是没有抓住,顾濯就不会再放开了!
他琥珀色的眼睛像是烧灼了一般,灼热得惊人,但是很快,便被他将这浓烈的情绪按压了下去,他唇角扬起,看着顾云歌用力的点了点头,说道:“小鸽子能够不将自己束缚在其中,我也十分的高兴,我暂且还不急着走,你身子还没好,我便多留几天陪陪你吧。”
顾云歌本来就舍不得顾濯,听见顾濯的话大喜过望,便立刻点点头,笑道:“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顾濯没有再多同顾云歌说话,顾云歌的身子不大爽利,说了一会儿洪儿便过来看脉了,顾濯便离开了。
洪儿给顾云歌的身子开了些药,也不减什么成效,她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到那时却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面色之间,依稀还有些惋惜,但是她在惋惜什么,顾云歌却是不知道的。
“夫人最近也不要忧思过重,身子本就不好,也要好好喝药才是。”洪儿叹着气嘱咐了两句,又改了改药方,便离开了。
惊蛰连忙把新的药方拿去给人煎药,回来的时候见顾云歌的恹恹的神情,便知道顾云歌完全没有将洪儿方才的话听进去。她微微的叹了口气,也不再劝说,同顾云歌一起商量着中秋的事情。
中秋可不止家宴这一桩事情,还有月饼分发的事情,顾云歌现在还管着这个家,就不能不管这些琐碎的事情。
王府里下人多,要送出去的人情礼节也多,这些事情都加在一起,让顾云歌都有些忙不过来。
顾云歌和惊蛰合计了好几天,才完全将这些事情做好,做完这些时候,她便开始准备家宴的事情了。
顾云歌厨艺算不上好,来到王府之后,她基本上没有进过厨房,这还是头一遭。
厨房的丫鬟婆子们都十分的惶恐,听见顾云歌打算亲自做菜的消息,更是讶异异常,但是劝阻无效,便只能竭尽全力的帮助顾云歌。
顾云歌虽说身上带着病,可是脑子还算是灵活的,她迅速的将众人七嘴八舌说的要点记下来,又试验了几次,这才放下心来。
而顾濯最近也时常往顾云歌这边跑,有时候顾云歌做了饭菜出来,下人们不敢吃,便都落在了顾濯的肚子里,顾濯一点都不愿意浪费,几天吃下来,从一开始做出来的东西不能吃,到后面的好吃极了,顾云歌也是废了一番功夫了。
终于也到了中秋的时候了,从早上起来开始,顾云歌便开始忙碌,先是将月饼发了出去,又让惊蛰去给沉央带话,让沉央去同褚冥砚说,虽说不知道褚冥砚知道沉央说的话之后是什么反应,但是只要话带到了便够了。
敛秋的预产期应该就在这几个月了,听见惊蛰将顾云歌最近的打算,更是惊心不已,可是挺着大肚子不能够去服侍顾云歌,催着沉央去将这件事情加急告诉给褚冥砚。
惊蛰完美完成了顾云歌的交代,顾云歌一早起来便一头钻进了厨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将前些日子学的本领都用上了,做了一桌子的佳肴,等着褚冥砚过来。
第五百七十四章:他没有来
顾云歌把家宴的时间定在了中午,虽说中午会有很多宴会,但是顾云歌觉得,若是褚冥砚真的觉得重要的话,便会推开别的事情,毫不犹豫的来到顾云歌身边。
到了中午的时候,顾云歌便放了屋子里的下人们的假,给了些过节的赏钱,便让众人都去休息了。
惊蛰早就没了父母,将顾云歌当做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也不愿意走,跟着顾云歌忙前忙后。
没一会儿,跟在顾云歌身后忙前忙后的人又多了个顾濯,顾濯时不时还偷吃一口,气氛暂时还比较融洽。
下人们三三两两感恩着顾云歌,都走了出去,平时热闹的圆子忽然便变得格外的清净了起来,清净得让顾云歌十分的不习惯。
也就只有两个小家伙的房间里还有一点动静,小家伙们还太小了,顾云歌不能让他们自己待着,便只能麻烦两个奶娘,让两个奶娘照料一二。
奶娘得了比较丰厚的赏钱,也不羡慕别人能够有半下午的休息时间,便兴致勃勃的将两个小家伙抱着照顾了。
众人都知道顾云歌今天要做的事情含糊不得,便没有人出现在正厅里打扰,正厅里的一干摆设,三双碗筷都是由顾云歌亲自摆上去的,这家宴一为问个明白,褚冥砚的事情,二是为招待顾濯。
顾濯来了之后,顾云歌就一直没有好好招待过,这次正好可以隆重的谢一下顾濯的救命之恩。
顾濯自幼便没了家人,中秋节自然是没什么地方去的,左右也是在王府待着,不如叫过来热闹热闹。
当然,顾云歌这里也并不是说十分热闹的地方,但是总比顾濯一个人待着要好得多。
顾云歌准备好一切之后,便让惊蛰先去歇着,自己则在等候着。
惊蛰想了想,还是转身去了厨房,因为怕提前将饭菜都拿出来会凉了,便将饭菜都放在厨房温着,等到人都到齐了的时候,才将饭菜拿出来。
顾云歌饭菜出锅之后,自己也尝过一次,这用尽了浑身解数做出来的东西倒是还不错,顾濯也是夸赞不已,让顾云歌心下终于能够放松一些。
现在是万事俱备,只待褚冥砚了,可是……顾云歌心里却忐忑,也不知道褚冥砚到底会不会来。
若是不来,她自然也不会强求,可是心里的难过与不舍,却是怎么都压抑不住的。
顾濯在正房里晃悠了许久,最终等顾云歌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之后,才回了府上换了件衣裳。
他平日里总喜欢穿深色暗色的衣裳,看起来十分的老成,顾云歌也注意到了,便在裁布的时候让人做了一件白色的成衣给顾濯。
白衣飘飘的少年,在少女梦中不知道肖想过多少次呢。顾云歌是这么想的,将衣服送过去了也没在意,顾濯今日里倒是将这件衣裳穿过来了。
白色衣服上隐隐约约绣着劲道的竹子,在衣摆处若隐若现,顾濯将墨色的长发用一个精致的白色发冠束了起来,显得他整个人都十分的精神。
故作模样本来就生的好看,那小半截面具根本不能够遮挡什么,他剑眉微微挑起,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鼻梁高挺,薄唇勾起,扬着灿烂夺目的笑容,朝着顾云歌大步走过来。
顾云歌因为他的模样略微吃了一惊,她连忙站起身来,饶有兴致的围着顾濯转了一圈,啧啧称奇道:“我的眼光果然不错,濯儿若是穿上这一身出去走一圈,只怕是要迷了不少姑娘的眼睛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芳心暗许呢。”
顾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他眼神看起来平静,可是那露出来的耳朵却染上了粉红的红晕,显示了他现在并不平静的心情。
顾云歌连忙将顾濯拉着坐了下来,轻声问道:“这么穿挺不错,以后就少穿那些死气沉沉的衣裳了,本来年纪不大,穿这那衣裳像是个小老头似的。”
顾云歌竭力让自己放松下来,不去想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事情,可是她手指已经紧紧攥住了手中的帕子,紧张的不停的绞着,也可以看出来她对一会儿的事情看重极了。
顾濯很容易便察觉了这一点,他没有戳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应着顾云歌的话。
如果陪着顾云歌说会话能够消除顾云歌的紧张,那顾濯也愿意去做这件事情。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大多数都是顾云歌再说,顾云歌面上表现得越无所谓,心里实际上就越不平静。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了,然而院子里依旧安静得惊人,完全没有人要过来的意思。
顾云歌眉头不由自主的便皱了起来,她也没了要说话的心思,眼神一直不住的看向院子门口,只是却一直没有看见她想见到的人。
日上三竿,已经是午时了,寻常的用膳时间,都已经要过去了,顾云歌的心一点一点沉到了底,她笑容逐渐维持不住,最后坐在桌边,一把拿起了桌边的酒,动作缓慢的轻轻给顾濯斟了一杯,轻声说道:“没事,我们可以先喝两盅。”
顾云歌或许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是始终不敢相信,她一口饮尽了杯中烈酒,又递了一杯给顾濯。
顾濯有些手足无措,顾云歌的身子还没好,是不能够这样酗酒的,但是现在……他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来劝阻顾云歌。
“喝呀,愣着干什么?还是说你不想给我这个面子?”顾云歌红唇浅浅淡淡的勾起来,笑容却带了无尽的寂寥,她本来就不是一个能喝酒的人,不过是浅浅一杯,就仿佛是醉意涌上来一般。
难怪大家都喜欢喝酒,喝酒不仅能够喝醉,还能够装醉。
顾云歌笑容越发的放肆,她一言不发的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顾濯捧着酒杯,眉头拧起,他手指用了些力气,为顾云歌心疼不已,最后也只能昂起头,将辛辣的酒液都倒进喉咙里。
若是要喝,他便陪顾云歌喝个畅快,喝过之后,便忘却前尘,只看以后。
第五百七十五章:寂寥空旷
顾云歌不过是喝了几杯,惊蛰从厨房里探出脑袋的时候便看见了,她连忙走出来,制止了顾云歌倒酒的动作,她眉头紧紧皱起来,连声问道:“夫人,可别折腾自己身子了,身子要紧啊。”
顾云歌看起来已经有些醉眼朦胧了,可是神智却清醒异常,她才发现,越想喝醉的时候,便越难以喝醉。她抬起眼睛,一派冷寂的看了惊蛰一眼,沉声问道:“王爷可回来了?”
惊蛰心疼不已,她小心翼翼的将顾云歌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轻声说道:“王爷还没回府呢,或许是在外面有事情绊住了手脚,夫人再等等吧……”
“现在什么时辰了?”顾云歌眼睑低垂,听见惊蛰的话,她忽然勾起红唇笑了笑,笑容泛着冷意,依旧冷静的看着惊蛰问道。
惊蛰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她垂着眼睛看着地面,飞快的转移了话题道:“奴婢先去为温着的饭菜换些热水,夫人……夫人再等等吧……”
她声音有些颤抖,已经距离午膳时间过去两个时辰了,再等下去,只怕是太阳都要落山,天都要黑了,褚冥砚却就像是不知道有这件事情一般,不仅没有露头,连沉央也被叫出去做事情,惊蛰连问都找不到地方去问。
惊蛰心里难免有些埋怨,明明……明明在这段时间里,顾云歌并没有做错什么,唯一的错,可能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原谅了褚冥砚吧……
她不知道褚冥砚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明明在不久之前褚冥砚还对顾云歌十分的在意,可是现在怎么像是一切都变了一样,整个王府里都乱了套一般。
惊蛰一开始是不赞成顾云歌离开褚冥砚的,可是见到顾云歌痛苦的喝着酒的模样,就开始有些彷徨了。或许……离开对两人来说,都比较好吧。
惊蛰叹着气,小心翼翼的将桌上的酒杯和酒收了下去,不敢让顾云歌再喝下去,她满是担忧的看了顾云歌一眼,便转身离开,想着要去问一问褚冥砚去了哪里。
顾云歌却是安静了下来,或许是已经心如枯木不抱有希望,竟然安定的坐在原地,垂着眼睛,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顾濯也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只是一双眼睛里却满是对顾云歌担忧,他心下不住的叹着气,拳头也紧紧的攥了起来。
他恨不得……恨不得现在就去将褚冥砚狠狠的揍上一顿,可是他却又舍不得现在离开顾云歌身边。他担心极了,生怕顾云歌会因为这件事情一蹶不振……
这样玲珑剔透的人,褚冥砚是怎么忍心让她伤心的!顾濯眼神泛着厉光,同时也透着坚毅,今天过了……今天过了以后,他也可以堂堂正正的站在顾云歌身边了,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而不是一个弟弟。
没了觥筹交错的声音,室内忽然便安静了下来,安静得有些寂寥,顾云歌像是一座木雕一般,面上没有任何的神情,只是垂着眼睛看着地面,大脑放空了一片。
等着等着,等到太阳从挂在天空慢慢落下去,等到天边圆圆的月亮升上来,皎洁的月光撒下来,却显得更加的清寂。
许久,顾云歌才抬起眼睛,看向月亮,她眼睛里蒙着清雾,往日的灵动却像是死了一半,好一会儿,她才轻声感慨道:“月亮真圆啊……”
顾濯也抬起眼睛看着月亮,月亮很圆,本来应该一起赏月的人却没有来,他的心剧烈的跳动着,却垂下眼睛,看向一侧顾云歌的侧脸,面色逐渐柔和了下来。
“他果然没有来。”顾云歌声音很轻,轻的仿佛能够被风一吹就散了一般,她唇角勾起一道自嘲的弧度,声音里也满是嘲讽:“情理之外,意料之中了。”
顾云歌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是在说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却始终觉得心痛不已,就像是心被掏空了一般,风吹过去空空旷旷的疼。
“小鸽子,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顾濯伸出手,想抓住顾云歌的手,但是却依旧没有那个勇气,他深吸口气,鼓起勇气将手搭在了顾云歌的肩膀上,用近乎是发誓一般的语气柔声说道。
顾云歌侧过眼睛看他一眼,轻轻笑着,又回过头去看月亮,不知道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没有。她眉目如画,被清冷的月光蒙上一层朦胧的质感,她抿着唇笑意很轻,好一会儿,才开口轻声说道:“我早应该知道的,何必给自己希望,又让自己再失望一次。从上次他选择不给我任何解释开始,我就应该知道的。”
顾云歌不知道在说给谁听,她喃喃自语的念叨着,看着月亮的眼眶却越发的红了,她以为得到这样的结论,自己或许会哭,可是真的到了这时候,她却发现自己已经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外面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惊蛰这才从厨房里出来,她面色黯然,沉默着为顾云歌点了蜡烛,又将已经不知道温过多少次的饭菜端了出来,轻声说道:“夫人……先吃些东西吧……”
她眼眶发红,仿佛下一秒眼泪就要流出来一般,心里也是郁结不已,看着顾云歌的眼神里透露着满满的心疼。
这么多年的相处下来,顾云歌对惊蛰已经是十分的了解了,她眯了眯眼睛,侧过头去看惊蛰,轻声问道:“可是有王爷的消息了?”
惊蛰方才从厨房溜出去打探消息的举动顾云歌都看在眼里,虽然看起来她像是什么都不在意一般,但是实际上把周围发生的事情都看在眼里。
“没……没有……”一听到这句问话,惊蛰立刻慌了神,她结结巴巴的回答着,也不敢看顾云歌的眼睛。
“可是去了飞花阁?”顾云歌说出自己的猜测时,还有些艰难,她垂下眼睛,面色如常,声音却带了些许颤抖。
惊蛰便不言语了,她沉默的神情表明了顾云歌的猜测是对的,顾云歌的心便在一瞬间支离破碎,仿佛被撕成一片片的碎片一般,再也拼不回来了。
第五百七十六章:大醉一场
月光正皎洁,月亮很圆很大,也十分的漂亮,正是好赏月的时候,可是顾云歌心里想的那个人,却陪着别的女人一起赏月。
顾云歌忽然想笑,她也笑出声来了,她垂着头,声声压低的笑声从喉咙里传出来,却带了无尽的苍凉。
“拿酒过来!”顾云歌忽然猛地抬起眼睛看向惊蛰,她眼神依旧清明,却不过是轻飘飘的说了几个字。
惊蛰这次也不敢再阻拦顾云歌了,她知道顾云歌心里堆积了太多想要发泄的情绪了,在清醒的时候发泄不出来,喝醉的时候能够发泄出来的话也是一种很好的办法。
惊蛰只能尽量去找一些不那么烈性的酒,拿了出来放在了顾云歌眼前的桌上,又迅速将顾云歌早就做好了的饭菜拿出来摆上,劝不了顾云歌,她只能转过头看着顾濯说道:“濯少爷,您可一定要好好儿看着夫人,夫人现在这身子,不能够喝太多酒啊……”
可是她知道,自己说的也只是徒劳,顾濯向来纵容顾云歌,顾云歌想做什么,顾濯是拦不住的。惊蛰不由得摇着头叹了口气,也就今天这一天,便让顾云歌发泄一通吧,她心里太苦了。
顾云歌不想再一杯一杯的慢慢喝下去,她拿出一个大碗,像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一般,毫无言语的一碗一碗的灌下去,辛辣的酒水滑过喉咙,竟然带了些酣畅淋漓的感觉。
借酒消愁愁更愁,顾云歌越是想喝醉,便越是清醒,她脑中一片清明,不停的滑过往日里两人相处的时候的画面。
然而现在已经物是人非,最终陪在顾云歌身边的不可能是褚冥砚,她自己不能够忍受,相信褚冥砚也不能够忍受。
想到这里,顾云歌忽然又有些自嘲的笑起来,褚冥砚有什么不能够忍受的呢?美人在怀,没有了她的打扰,只怕是过得更好吧……
顾云歌忍不住用最坏的思维来揣测,可是越深想一份,心就越疼一份,疼到让她呼吸都困难,她只能一口一口的灌下去这辛辣的酒水,让自己能不那么清醒,让自己的思维和大脑都被麻痹。
顾濯劝不住,只能跟着顾云歌一起一口一口的喝着,他看见顾云歌痛苦的模样,只觉得这些痛都痛在了自己的心上一般,无法制止的疼。
到了后来,顾云歌的动作已经近乎机械了,她手都举不起来,脑子里也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那便是喝酒。
或许一觉醒过来,就没那么难受了。
惊蛰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没有劝阻,她知道现在的劝说都是无谓的。她恨不得现在就去从飞花阁将人带到顾云歌面前来,但是她不能,她只能这样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这种无力感在每个人的心里弥漫着,却始终消散不去。
到最后,也说不清到底是醉了还是睡了,顾云歌一边喝着一边苦笑,最后终于没了力气,她双眼迷蒙,却还是在竭力的睁大了眼睛,趴在桌上逐渐没了意识。
顾濯也喝了不少,但是比起顾云歌这般疯狂的喝酒还是有所把控的,他见顾云歌面上终于安静了下来,放下酒杯,便只是坐在那里痴痴的看着。
“夫人,夫人……在这里睡会着凉的。”惊蛰轻轻拍了拍顾云歌的肩膀,却没有得到回应,她愁眉苦脸的叹了口气,只能转头看向顾濯,说道:“濯少爷帮个忙,把夫人抬回去吧。”
顾濯手指微动,便沉着声音点了点头,他径直伸出手,将顾云歌打横抱起,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又为顾云歌掖好被角。
顾云歌喝了很多酒,衣服上都是酒味,或许是顾濯也带些薄醉,竟觉得那酒味也香甜无比,勾得人心痒难耐。
他站在床边,月光蒙在顾云歌白皙的脸上,带上了一层朦胧的美感,她平日里波光粼粼的眸子这时候紧紧闭起,显得格外的安静,她眉头紧紧皱起,粉嫩的红唇轻轻抿着,又带了几分孩子气的模样,顾濯看的痴了。
却忽尔看见顾云歌眼角落下一滴晶莹的泪,慢慢滑进了发鬓之中,最终消失不见。顾濯手指紧紧攥成拳,因为过于用力,手上青筋毕露,一种难言的苦涩在心底里弥漫开来,他垂下眼睑,轻轻说道:“晚安,小鸽子。”
说完之后,他才转身向外走出去,英俊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阴影,也带了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外面,惊蛰还在收拾着残局,她一边收拾着,一边无言的抹着眼泪,将东西收拾好之后,一回头便看见了站在那里的顾濯,她连忙收拾了自己的神色,强拉出笑容问道:“夫人可睡得安稳?”
顾濯轻轻点了点头,他看了一眼正厅里空荡荡的情形,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且好好照顾着小鸽子。”
惊蛰叹口气,只能苦笑着点点头,顾濯又担忧的看了一眼内室的方向,这才转身向外走出去。
惊蛰则是将院门落了锁,尽量小声的放轻了自己的声音,生怕自己吵到了顾云歌。这一整天里,顾云歌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纵然后来惊蛰将菜品都摆了出来,顾云歌也几乎没吃过,只是一直喝酒,明日里起来,定然指不定怎么头疼。
惊蛰准备了醒酒汤,做完了一切之后,才进了内室伺候着,怕顾云歌夜里不舒服的时候找不到人。
中秋月圆,众人都去找自己想见的人了,自家主子也有想要见的人,却见不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明明看起来相爱无比的一对人,明明一起携手经历的风风雨雨的人,最后竟然会落到这样的地步,惊蛰实在是不能够理解。
夜色苍茫,周围漆黑一片,夜越来越深了,而正房里,惊蛰靠在床头浅寐着,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竟隐隐约约看到一道人影。那道人影也不靠近顾云歌,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似乎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之后,这才一闪身,便消失在房间之中,仿佛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第五百七十七章:和离
这应该算的上是这段时间以来顾云歌睡得最沉的一次了吧,喝醉了之后就可以什么都不想,踏踏实实的睡过去,一夜也无梦,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惊蛰已经起来有一会儿了,丫鬟婆子们也都回来了,正在外面忙忙碌碌的,阳光透过窗子照进顾云歌的眼睛里,让顾云歌眼睛干干涩涩的,颇有些刺眼。
“夫人醒了!”惊蛰走进来的时候,便看见顾云歌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头面色寂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连忙凑上去,将手中端着的醒酒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给顾云歌后背靠了个靠枕,随后才将汤递了过来,轻声说道:“夫人,先喝些醒酒汤吧。”
顾云歌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她轻轻喝了一口便没了胃口,但是总归火烧似的喉咙也好很多了,因着夜里的宿醉,她头疼欲裂,没有一点要消减的意思。
“濯少爷一早就过来了,现在也等了有一会儿了,夫人可要渐渐濯少爷?”虽说顾云歌不想喝,但是惊蛰还是一勺一勺的伺候着,她一边伺候着,一边轻声问了一句。
顾云歌虽然喝醉了,可是夜里发生的事情她是都记得的,是顾濯陪她一起枯坐了一整天,本来说好好吃一次家宴,没想最后还让人家看了个笑话。
顾云歌面上泛起了丝丝苦笑,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就说我有事情,让濯儿回去吧。”
惊蛰微微一愣,没想到顾云歌要将顾濯打发回去,她将醒酒汤喂了半碗,顾云歌便不想再喝了,便站起身来,吩咐道:“伺候我更衣吧。”
惊蛰伺候着顾云歌洗漱过后,顾云歌又坐在铜镜前,亲自为自己上了淡妆,京中的她自己憔悴无比,看起来更是没有一丝的精神,她面无表情,忍住宿醉过后的头疼,动作明快的给自己抹了唇红,又打上些许腮红,将长发束起来,这才站起身来,说道:“走吧。”
“夫人这是要去哪里?”惊蛰立刻紧紧跟着顾云歌,她微微一愣,为顾云歌理清楚衣服上的褶皱,连忙问道。
顾云歌轻轻眯了眯眼睛,她唇角向上轻轻扬了扬,沉声说道:“去书房,去褚冥砚在的地方。”
周围的环境很安静,内室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顾云歌冷漠又淡然的声音传了出来,惊蛰却沉默了下来。
她大概知道顾云歌这次前去的意图,手中动作不免就迟疑了些。但是顾云歌也不由她磨蹭,在准备好了之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顾濯还在外面等着,方才惊蛰还没来得及出来说一声,这会儿他见到顾云歌盛装打扮了出来,便连忙站起身来,愣愣的看着顾云歌。
“濯儿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要解决。”顾云歌看了顾濯一眼,与昨天夜里那般模样仿佛不是同一个人一般,她面色十分冷静,冷静得却让人觉得十分的不正常。
顾濯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看着顾云歌的脸,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隐约能够猜到顾云歌现在打算去哪里,这些事情他也不方便参与,便只能点了点头,目送着顾云歌慢慢走远,一拐弯,背影就消失不见。
顾云歌一点都不耽误,直接走到了书房,现在时候不早了,她也不知道褚冥砚现在在不在,但是不管怎么样褚冥砚都会去书房的。
她面色如常,仪态极好,面上有精致的妆容掩饰着,一点都看不出来昨天夜里宿醉过。
书房离顾云歌的住处并不远,顾云歌一步一步走得十分的沉稳,没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书房向来是不容许下人靠近的地方,门口还有人守着,不让闲杂人进去,顾云歌脚步顿了顿,也还是没停留的走上前,轻轻问道:“王爷可在里面?”
守门的侍卫已经不是顾云歌眼熟的人了,但那侍卫也是认识顾云歌的,见到顾云歌过来了,连忙垂下眼睛给顾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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