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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医之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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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一下吗?”萧祁苦笑,“我看你都下定决心了,只是来告知我一下。”
林紫苏难得有些羞愧,避开萧祁的眼神低声道:“我原来只是有些想法,真是见了你之后才有了后续的计划的。”她说着又回头看向萧祁,一双眼睛明亮得吓人,“萧大人,”她说着隔着书桌微微上前凑了些,抬头盯着萧祁,认真道:“我很是在意你的想法,你若真不赞同,我定然不会乱来。”
“你也知道是乱来。”萧祁强自镇定,紧紧绷着瞪了林紫苏一眼。林紫苏在他跟前才从未这般小儿女的模样,被她这般盯着,虽然眼神纯粹,没有什么妩媚或者是什么诱惑,偏偏就让萧祁觉得,眼前这个聪明通透的姑娘,这是在对他用美人计呢。
他绷着脸,不赞同地瞪了林紫苏。林紫苏也不恼,只安静地等着。然而,萧祁想了半天,也实在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按说既然识破了这点破事,林紫苏收拾东西打道回府也是可以的。只是,这局可是今上布下的,不是说你识破了一走了之就没事了。要是让皇上的局因为你一个小小的女医给玩坏了,你说皇上收拾不了靖王,会收拾谁?
走也不能走,而且还必须按照皇上给的剧本演下去。不按照剧本演也可以,最起码也要让皇上看到他想要的后果,不是吗?
若真完全按照皇上给的剧本演,靖王事后遭殃,只怕林紫苏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事情闹大了,宁国公府没脸面,与靖王这个女婿生了嫌隙,然而他们家的姑娘总归是嫁了,夫妻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纵然和不了,只怕也会更怨恨挑拨起此事的林紫苏才是。
靖王这边正觉得被林紫苏带了一顶绿帽子,回头宁国公府那边只怕也不会拘束着。说不定他还想着让林紫苏吃吃宁国公府的亏,回头知道他这个王爷的好,说不定会回心转意呢。
除却这些,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睿王,说不定在哪儿猫着准备冒坏水呢!
短短时间里面,萧祁就把这些事情想得清楚透彻。此事最好的解决办法,竟然真的是跟靖王做一场戏,让皇上心满意足,靖王还能回家压制住宁国公府——皇上对宁国公府收拾不收拾林紫苏根本就不在意,反过来说,靖王若是压着宁国公府,保护林紫苏的话,他反而更乐见其成。
事情不闹得太大,然而明面上的后果却是持续性的,这真是一件喜闻乐见、皆大欢喜的事情。
他纵然是想要拿其他事情跟靖王交换,一时之间竟然也没有更比得上林紫苏手中的筹码更让靖王心动的了。
“如何?”林紫苏笑着,看萧祁神色渐渐松弛了下来,这才红唇微动,问道。
萧祁看了她一眼,沉声道:“与陈苏不行。”
这话没头没尾,林紫苏却也明白。此时掩唇轻笑,半响她才道:“自然与陈苏无关,我与陈苏不过数面之缘,靖王纵然一时生气,怕事后也会想明白,知道这是我顺手推舟。”
萧祁心中微动,此时不由开口。
“我与你倒是相识半年多,一路同行,又同在蕲州……”
“让靖王嫉恨你,也不是我所想要的。”林紫苏微微皱眉,否决了这个提议。她看萧祁欲言又止,就直接道:“我让他知难而退,岂不是更好。何必寻一个人来当挡箭牌,为我招惹这样的是非呢。”
萧祁深吸了一口气,“你当知道,我愿意给你当这个挡箭牌。”这话就有些孟浪了,他语毕就有些后悔,担心让林紫苏为难。谁知道林紫苏竟然笑了笑,直接道:“正是因此,我才更不愿意让你背负这样的名声。”
萧祁一愣,就听到林紫苏缓缓道:“你我如何相识?乃是靖王信重你,暗中托付你照应我与母亲、弟弟一路安然前去蕲州。你们两人曾经有过命的交情,你也曾经拿他当兄弟来看。我与靖王之间的事情,虽然不好明说,却也会让人觉得是你行为不端。”
她说着深深看了萧祁一眼,“朋友妻,不可戏。你受靖王之拖护送我回乡,如今却因你而让我跟靖王决裂。这样的事情闹出去,与你不好。”
何止“不好”两个字那么简单,若是这样的名声传出去,萧祁这一辈子也就算是完了。旁人皆会当他是背信弃义之徒,不可深交。仕途更是会为名声所累,说不定还会遭御史台参奏,告他一个人品不佳,德行有亏。
这些事情,萧祁想得比林紫苏更为清楚透彻。然而,他若真的在意这些,就不会开口提出药与林紫苏当这个挡箭牌,哪怕只是挡箭牌他也是乐意的。
如今见林紫苏点名此处,他心中说不出是惊喜还是失望,半响才听到林紫苏轻笑着道:“这么说来,今上对睿王怕也是不喜呢!”
陈苏是睿王的人,皇上安排陈苏当这个造成靖王与林紫苏决裂的端口,自然是没有顾忌陈苏的未来。甚至于,陈苏的父亲,东山刺史陈凛玄说不得也让皇上有所不满,这才选中了陈苏。
萧祁略微回神,没有接过这个话头,只看着林紫苏道:“可是,你总归需要一个理由。若不能信服与人,只怕也就前功尽弃了。”
林紫苏见他不被扯开话题,就叹息了一声,道:“其实,这话我那日见靖王也隐隐提了一句。如今不过是再说明白一些罢了,我林紫苏,此生绝对不会与任何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绝对不会嫁给已有家室、姬妾、通房的男人,更不会与人做小、做妾。婚后,若对方纳妾,就和离。若是不愿意和离,那我自请一封休书下堂去!”
这话她说得决绝而有力,萧祁先是一愣,半响才道:“你……”
“这是实话。”林紫苏微微笑了下,“所以,我宁死也不会嫁与靖王的!”
靖王纵然对她是真爱,只怕也不会如此纵容她,为着王爷的颜面也好,男人的尊严也罢,两人一番争吵落得就此断绝,也是说得通的。林紫苏想着,最好到时候她抽出一柄匕首,说若靖王逼迫她,她就自尽。
不!不不不!自尽不好,同归于尽才更显决绝!
萧祁缓缓点头,低声道:“我懂了。”说着看了林紫苏一眼,“就这样吧,我会让人安排好的。”
林紫苏微微一愣,只觉得那句“我懂了”似乎别有深意,她有些懵懂,想问一句——萧大人,你究竟懂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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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如林紫苏所了,萧祁替她传了话。靖王与她做了戏,两人在别院之中大肆争吵了一番,林紫苏冷心冷情,靖王深情款款不愿放手,最后她抽出袖中匕首,横在脖颈之间道:“若是靖王殿下逼迫与我,那也就只能得到我一具死尸了。”
院子外面守着的人见都拔刀子了,就连忙冲进来,混乱之中林紫苏还给了靖王一刀。
那一刀倒也没有多危险,就是给靖王的手心留了一刀,只是血一出来众人皆吓了一跳,混乱之中靖王伤心欲绝,最终痛斥林紫苏心狠手辣,再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温柔善良的紫苏妹妹了。
两人就此决裂,林紫苏走的时候连个送的人都没有,裙摆上还沾染着靖王的血,看着饶是吓人。
还好她早有准备,玉尧就在巷子口等着,此时见她身上带血,吓得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几乎要叫起来。
“闭嘴!”林紫苏呵斥了她,压低的声音中都透着嘶哑——刚刚跟靖王大吵了一架,这可也是体力活。“我无碍,这是旁人的血。”她说着掀开车帘准备上车,就见内里伸出一只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她抬头,见萧祁在里面端坐,此时正担忧地看着她。
“我累了,等到了驿馆再叫我吧。”她把玉尧留在了外面,这才上车进去。一进去,萧祁就一把把她拉入了怀中。
林紫苏一愣,身子僵硬了片刻就缓缓放松下来。萧祁把她搂得格外紧,有种想要把她揉入怀中的感觉。她老老实实依靠在他胸口,隐约间似乎听到了萧祁的心跳声。经过之前一番似真似假的撕闹,此时只觉得格外安宁。
萧祁把林紫苏紧紧搂在怀中,半响听到车外人声喧闹这才回过神来。他自知自己此举不对,然而却舍不得松手,只略微迟疑了一下就这般低头问怀中的人。
“你可还好?”
“我无碍的。”林紫苏低声道,却是挣扎了下从萧祁怀中坐了起来。两人分坐马车两侧,她这才伸手摸了摸脸颊,只觉得入手滚烫,这才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本就是说好了的演戏而已,靖王倒是……”
想到最后靖王送上来的那只手,林紫苏微微叹息。
由此可以看出,靖王是个狠人,不光是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那一刀划在手心上,虽然不深,却也皮肉都翻了起来。林紫苏本就是大夫,如何不知道那疼痛入心的感觉。她还未曾告诉靖王那有关今上来颍州所谓何事呢,他就这般下了本钱,可见是真的对皇位势在必得了。
萧祁在林紫苏跟前向来自控能力惊人,纵然几次明里暗里表白,却从未有关逾越的举动。那一次为了安抚林紫苏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都纠结许久。这一次若非在外等待,担忧不已,乱了心神又如何会那般孟浪直接把林紫苏搂入怀中?
如今见林紫苏神色安然,心中一紧,却又忍下了心中的疑惑。
他只开口安危道:“靖王是信守承诺之人,他既然同意了这般安排,只要这消息不让他失望,他定然不会再纠缠你。你与他断了联系,其他人自然也就会把你淡忘了。”
林紫苏点头,抬头对着萧祁笑了笑,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疲倦之色。
“我只是有些累了。”
她对靖王无情,然而却被牵连多次,如今事情终于了结了,这才觉得自己身心俱疲。
萧祁低声道:“你且撑一会儿,等回了驿馆好好休息一日,明天一早咱们就启程回蕲州。”
“你公务都处理完了?”林紫苏问道,萧祁道:“剩下一些琐碎的事情,今日下午就去处置了,定然不耽误明日启程。”
林紫苏这才露出了笑容,道:“自来颍州之后,这算是我听过的唯一一个好消息。”她说着精神好了些,又想到初来颍州之时见过李知府,还说等过了医考给他开方呢,结果之后一直忙碌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回去之后我开一药方,你记得帮我送去给李知府,就说我身子不适,就不登门拜访了。”
“你若疲累……”
“不过是些许小事,开一张调养的方子罢了,无碍的。”林紫苏笑了笑,“只想到明日就要启程回家,我心中就松快许多。”
萧祁这才点头应了,一路回去医馆,林紫苏和玉尧下了马车,萧祁让车夫又转到了隔壁街上,这才下马车步行回去。
林紫苏早已经开好了给李知府调养的药方,让玉尧交给了萧祁,她自己换下衣衫泡了一个药浴,出来之后也顾不上吃饭只让玉尧帮着她烘干头发,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下。
这一睡就睡到了夕阳余晖之时,起身之时她还觉得有些昏昏沉沉,脊背酸疼。站在床边做了几个拉伸的动作,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外间的玉尧听到动静就连忙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又报了晚饭的菜色,低声道:“萧大人知道姑娘一直睡着,特意嘱咐厨房做了些清爽的菜,只怕姑娘醒过来没什么胃口,饿过头吃不下东西呢。”
林紫苏是没什么胃口,不过还是就着小菜吃了小半碗的紫米红薯粥,等到玉尧收拾碗筷之时,她才道:“你陪我去陈大人那边一趟。”
去见陈大人?
玉尧一愣,总觉得此时纵然要见也是见萧大人才对吧?不过姑娘既然发话了,她自然是听从,手脚利索收拾了东西,这就背上一旁放着的药箱陪着林紫苏去了陈苏的院子。
原来是与陈大人看病呢。
屋内,陈苏依然脸色苍白,不过比之之前苍白中透着青色已经好了许多,林紫苏过去与他诊脉,又问了陈管事他都吃了些什么东西,这才道:“我原本是想着等陈大人身子大好之后才启程离开的,只是,今日发生了些许事情,我实在无心在颍州久留……”
虽然睡了一下午,然而她神色间还是带着倦怠之意,此时说话又心事重重,陈苏见状心中一紧,问道:“林姑娘可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若是陈某能够尽绵薄之力,还请姑娘不要客气才好。”
林紫苏闻言笑了笑,道:“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些陈年往事罢了。”她说着示意陈苏伸手放在腕枕之上,落指与他诊脉,片刻之后才道:“陈大人这几日修养的很好,我再开一副药方,陈大人吃着看看。”
她说着收手,一边开药方一边轻声道:“大人来颍州也许久了呢,衢州哪里,大人毕竟是父母官,长久不在怕是不好吧?”
“我这病躯拖累,不然早两天也该回去了。”陈苏叹息,“林姑娘看,如今我可长途跋涉?”
“大人是坐马车,又不是徒步千里,慢慢走,总归不会累着的。”林紫苏淡淡道,陈苏闻言点头,“有着林姑娘这番话,我也就放心了。”
林紫苏见他烛光之下,透着温润如玉一般的气质,迟疑了一下才又道:“此番大人受累,回去后当好好修养才是,我再开一副调养的方子,大人吃吃看。”
陈苏笑着谢了,道:“林姑娘是妥帖之人,劳你记得此事了。”
这本是两人之间的默契,陈苏虽然不知道林紫苏被留的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然而见她神色恹恹,眼中带着心事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然而,纵使这样林紫苏也未忘记与他的约定,自然是让他感动。
原以为,林紫苏纵然明白了他的暗示,留在了颍州,心中对他也有着几分恼怒的。如今看来,倒是他小人之心了。
林紫苏笑了笑,没有说破更深一些的事情,此时也懒得要这份人情,只给陈苏开了方子,嘱咐了他需要注意、忌口的地方,这就示意玉尧收拾东西离去。
等她人走了,陈苏这才靠在床头想了许久,然后叫了陈管事进来,嘱咐道:“让人打听一下,今日林姑娘去了何处,见了何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陈管事应了,又道:“大人,林姑娘这都要走了,可也没开口说诊费的事情,你看……”看病收钱,天经地义,他们总不能赖着诊费不给吧?
陈苏神色一动,继而道:“不用给了,这份人情何必拿银子去衡量呢。”
陈管事心中一紧,低声应了,转头去办陈苏嘱咐的事情,心中则嘀咕着是不是该给东山的老爷写一封信,把少爷的事情说说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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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心似箭,回程竟然比来时更快了一天,林紫苏到家之时依然是黄昏,萧祁亲自送了她回家,见她被家人簇拥着去了后院休息,这才与过来帮忙的林域微微拱手,准备离去。
“萧大人,我送萧大人。”林域跟上,一边引了萧祁出去,一边思虑着话该如何说才好。事关林紫苏,他这个当兄长的不敢掉以轻心。
他沉吟片刻,萧祁倒是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只道:“颍州之事已经解决了,你不必担忧。”
林域微微一愣,转而才道:“妹妹的本事就注定了她与一般人不一样,我自知无能,帮不上她什么忙,还要多谢萧大人维护舍妹之事。只萧大人可否透露一二,颍州之事究竟所谓何事?”
“不过是有一贵人秘密看诊,不愿意惊动旁人。林姑娘怕牵连到家人,这才让你们匆匆回来。”萧祁自然不会隐瞒林紫苏的好意,点名了她维护家人的意思,看着林域直接道:“林姑娘视你们为亲人,自然是处处维护的。”
林域点头,道:“是我这个兄长无用,反而让妹妹保护。”
“以你如今的本事,自然是保护不了她的,说是无用也不为过。”萧祁直白道:“然而,你总归是有这份心,不是吗?”
“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这份心了!”林域摇头,“有心无力,才是最让人觉得不堪的!”
萧祁深深看了他一眼,这才淡淡道:“你若是有心做些什么,我倒是可以帮你。”一人强不算强,若是身后的家族强势起来,才会让人真正重视起来。
第085章 征兵
林域闻言双眼一亮,抬头看着萧祁朝他点头,这才深吸一口气道:“萧大人是想让我进军部?”
“正是。”萧祁道:“我计划军部过些日子要征召一些人入伍,你若有意可以与家中商量一下。”
林域郑重拱手道:“多谢萧大人提点,此时我会好好与家人商量的。”
萧祁这才离去,而林紫苏被苏氏、林青衣和林城簇拥着进了后院,一家人坐在一起,苏氏这才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比预计的晚了几日回来不说,还让你三位堂兄都提前回来了?”
“我也是担心家中有事,所以医考结束就让他们先回来照应一二。”林紫苏自然是不会把颍州发生的事情说给家人听,只说是担心简家寻事。
“你若是说这个,倒是真让你说着了。”苏氏果然不疑有它,此时叹息了一声,说起了这些日子的事情,“简家早些时候抢了柳家一桩生意,两家闹了一通,说是柳家小子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人引着去了赌场,前前后后三五天的功夫就输了□□千两的银子,赌场拿着柳家小子签得欠单去要账,被柳家人给打了出来。”
赌场背后往往都是有靠山的,柳家在蕲州也是颇有名头的,赌场既然敢跟人合伙给柳家小子下套,自然是不惧怕柳家的。林紫苏想了想就知道柳家最后定然是赔了这银子的。她笑着道:“柳家赔了银子,只怕简家也不会就此作罢吧?”
“姐姐说对了,简家儿子没了一条腿,如何会轻易绕过柳家这个始作俑者。再说了,他们愿意放过,柳家却也不愿意就这么被人坑了□□两千的银子呢!”林青衣笑着说,“柳家过了好几天才赔了银子,这当口赌场的人截了柳家另外几个人,打了一顿,虽然没有伤筋动骨,却也手下不留情。”
林城认真道:“书院里面,也是到柳家几个儿子再没去上学,才知道了消息。”
林紫苏缓缓点头,苏氏才笑着道:“柳家和简家闹了好几场,原本咱们也是跟着看笑话,却没有想到竟然牵扯到了林壑。”
“咱们不是跟六房断了关系,就算牵扯到林壑,只要不牵扯到咱们家和大伯家就足够了。”林紫苏冷淡地说,对于六房早已经没了半分好感了。
“话是这么说的,然而事到临头,若真是不管难免让人看低了,觉得咱们林家好欺负。”苏氏虽然心软,说的却是实情。林紫苏知道,此时也只是叹息了一声,半响才道:“可是牵扯到了医馆?”
苏氏点头,“柳家和简家都送了人去医馆,若不似乎齐大人和苏大人护着,怕是医馆也不好开下去了。”
“这份人情,我记下了,母亲放心。”林紫苏点头记下,转而才道:“家中没有因此受到什么骚扰吧?”
“有黎志带人守着,自然是没有什么大事的。”苏氏笑着点头,“你就放心吧,我让人烧了热水,也备下了热饭热菜,你看是先吃后洗漱休息,还是洗漱之后吃了饭再休息?”
话说到这里也就尽了,林紫苏对于蕲州这些日子有关自家的事情听了个清楚明白也就足够了。知道皇上没有派人来寻林家的麻烦,她就松了一口气。至于柳家或者是简家,有苏素节制应当没有什么大碍。
“先洗漱一番吧。”她笑着起身,这边苏氏也带着林青衣和林城离开,说是等她洗漱之后就开饭。
水烧得热热的,用的汤药配方是林紫苏亲自配得放松解乏的草药,氤氲之中透着蒙蒙的香味。她整个人都泡在热水之中,缓缓吐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那一日从靖王暂住的宅子中出来,她被情绪隐约失控的萧祁给搂入了怀中,这事儿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提过。
甚至于,因为这份为了避免尴尬而默契地沉默,两个人谁也没有提起那日在院中她与靖王之间的事情。
只是如今回想起来,当时争吵之中,她全然是做假,一步步逼着靖王发火。而靖王却是半真半假,偶尔隐忍不住可以说是真情流露了。
她给了靖王一刀,之后靖王却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什么,虽然这也在他们的计划范围之内,却还是让林紫苏有种异样的感觉。
也许,是她太过于偏激了。
靖王,或许真的喜欢过林紫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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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回到都尉府,府中自然也有仆从准备好热水、热饭,比之林紫苏他自然是更加忙碌,不过是简单洗漱了一下,一边吃饭就要一边听着身边的人报告这些日子蕲州成内的大小事务了。
对于他来说,简、柳两家的恩怨自然是要往后排,所听的都是与军中事物有关,再之后才是蕲州城内的政务,最后简、柳两家的恩怨才被略微提了一句。
“简家、柳家?”他扬眉,看了一眼汇报的董居,“可有牵扯到林家的人?苏知府可有出面解决?”
“大人料得真准,最后确实是苏知府出面控制了局面,林家新开的医馆这才保住。之前秦鸣还跑来府上求助,咱们兄弟也帮忙去控制了一下局面,没有让那两家在医馆里闹起来。”董居嘿嘿笑了下,继而又赞叹道:“林姑娘的医术真是了得,想想半年前那秦鸣还只能躺在床上等死呢,如今虽然还拄着拐杖却是腿脚利索的很。”
听董居提到苏林,萧祁的动作略微一顿,半响才道:“让李科过来一趟,让他帮我送一份信回京。”
她们兄弟之中,李科最为擅长骑射,让他单独送信回京,要的就是一个速度。
董居立刻正色应了,然后才低声问道:“可是在颍州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
想起自己失控把林紫苏搂入了怀中,那柔软的身躯紧紧贴在他的胸口,萧祁就觉得心脏一阵不受控制的跳动,半响才沉沉嗯了一声,“是大事。”
这些日子他一直隐忍不提,就是想着先把家中给理顺妥当了,无后顾之忧这才郑重对林家对林紫苏提及婚事。
林紫苏要守孝,他原本想着滴水穿石慢慢透给家里人知道,可那日抱了林紫苏一把,这一路她都没有反应,若再拖延下去,难免会让人觉得他轻浮。
写给家里人的信是在途中完成的,他修改再三,只想着把林紫苏的好都写得清清楚楚。这才深深后悔年幼时候在书院没有认真学习,那些华丽而美丽的辞藻到用的时候一个都想不起来,写出来又觉得不够准备,更是觉得虚浮。
这般一路纠结了多次,烧了写、写了烧,废了数不清的上好宣纸,最后才写了一封薄薄两张信纸,语言平实无奇,却是道尽了他心中所想。
李科拿着封了火漆的信匆匆离开蕲州,他日夜赶路,每天只休息两个时辰,一路换马快行,最多不过半个月就能抵达立安城,一个月就能是一个来回了。
办完了这件挂在心中许久的事情,他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处理正事。
军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也出了不少的事情,处理完他分内的事情,已经是三四天之后了。萧祁这才开始提议增加今年的征兵,彻查军营之中吃空饷的现象,检查军营里各项设施,兵器等东西的质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这般一番提议自然是让其余众人面面相觑,对于这位来了蕲州半年有余,突然展露爪牙的京城少爷突然烧起三把火,都有种莫名的感觉。
“这些提议倒是好……”已经六七十的魏爵亭如同老狐狸一般摸着胡须,“只是若要贯彻下去,怕是不容易。萧都尉可说说为何突然有这种想法吗?军营之中的种种问题并非今年才有的,虽然一直在遏制,可也……”
成效不大。
所以萧祁突然这般提议,不止是动了一些人的利益,而且还让大部分人都摸不着头脑。他是一时兴起,还是暗中观察了半年多,十拿九稳了才准备动手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着这样的忐忑,反对者心中猜疑,想要支持的人心中也忐忑着,不敢轻易开口表态。
“我来蕲州已久,这些天来在军中看得也足够多了。蕲州军部的问题并不算是严重,不过是些许小问题而已。在我看来,这些事情执行下去并非多难,只要诸位鼎力支持,三个月内蕲州军部必然焕然一新。”
萧祁说的信心满满,屋内其余众人偷偷交换眼神,半响还是之前开口的魏爵亭又缓缓开口:“这般,倒是好事。”
见这个老狐狸这次竟然主动表态,屋中余下人心中皆是一紧。这老狐狸在蕲州多年,为人处事向来圆润,其在墙头看情势,从来不会这般明确表态的。
如今他竟然一反常态,难道是得了什么内部消息?
屋中一片寂静,萧祁倒是不急,只端起茶杯慢慢喝着茶,等待着众人表态。
很快,第二个,第三个……这军部之中,总归是心中暗中支持他想法的人多些,比魏爵亭这般一带动,加上心中的猜想就开始大胆表决了。
而被触犯了利益的人,官职纵然高些,在这种情况下却也不敢轻易开口反对。这些人只是不断地交换着目光,隐藏着彼此的心事。
萧祁见情况差不多,轻轻咳嗽了一声,放下茶杯开口:“这次去颍州,遇到了立安城中的几位贵人,得了些散碎的消息。”
“这……”一直沉默不语的副手抬头,看向萧祁,“萧大人这话是何意思?咱们蕲州军部虽然有些不干净的地方,可也不至于引起京城那些人的注意吧?”
萧祁抬眼看了说话的人一眼,轻哼了一声才道:“诸位怕是忘记了吧,这蕲州可于其他地方不同,这里挨着边城,而边城之外就是琉国。”
众人皆是心中一震,齐齐看向萧祁。只听到萧祁沉声道:“而蕲州往里,就是四通八达,商道枢纽的衢州,以及鱼米之乡颍州、岷州……”他说着起身指向身后的舆图,把几点略微一指,回头看着众人道:“琉国可是安静了近五年之久了,这五年里面琉国休养生息,暗暗在他们的边城琉球里面增兵了三万,这点怕是你们都不知道吧?”
“琉国在琉球增兵三万?”有人猛然站了起来,盯着萧祁身后的舆图,半响才到:“琉球一地原就有五万驻兵,边城与琉球相仿,也是五万……”
说着,这人就顿了下来。既然蕲州都有吃空饷的情况,边城又如何不会有呢?说是五万的驻兵,实际上能有四万就算是边城政策廉明了。若是严重,说不得连四万都不到。而琉球那边驻军八万,此消彼长之下,加之琉国偷偷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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