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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医之娘亲爹爹来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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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爹已经想冲出来将他大卸八块了。
“夜公子,别拍了,别拍了啊!”初晴在外头都急坏了,可她也不敢上前拉走这位夜公子啊。
西陵滟在房间里脸黑如墨,眼神包含杀气的投向外间,如果视线能拐弯,他想用眼神杀死夜无月这个破坏王。
顾相思都要笑死了,她这傻徒弟,怎就如此的会作死呢?
夜无月还在外头拍门,直到有人从二楼丢下一个花盆,砸在地上发出巨大声响,他才吓了一跳,停止了拍门的举动。
西陵滟在楼上砸下一个花盆后,便转身回了房间,对顾相思说一句:“香中有让人长久昏睡的香。”
“暂时不能让他冬眠,等我母亲毒解了,身体无碍了,你再请阿月品香吧。”顾相思坐在梳妆台前用香膏抹着脸,这是西陵滟按照她的想法做的,冬天擦了可滋润护肤了。
西陵滟伸手自桌上拿起黛笔,轻柔适中的为她淡扫柳眉,望着粉面桃腮娇颜姝丽的她,不由得又沉迷在美色中了。
“爷,你要是喜欢看美人儿,那就拿好镜子,对着你自己,这才是真正的养眼哦。”顾相思涂抹了一些茉莉香粉,又擦了石榴花胭脂,朱唇用上可润唇的桃粉唇脂,轻抿唇瓣,还真是娇艳诱人。
不错不错,自家店里的出品,就是好。
西陵滟还真会绾发,可也只会一种发髻,那便是单螺髻。
顾相思对发型也不挑,反正古代的发髻不是拧盘发髻,就是利用假髻的发型,新颖的真的很少。
西陵滟挑了一支金镶珍珠的海棠花流苏钗,为她插戴在右边发髻上,简洁又高贵。
“嗯,手艺不错,这是赏你的,啵!”顾相思满意的赏他一个吻,便起身笑着下楼去了。
“大袖衫,披帛。”西陵滟在后头笑得无奈,一手拿着一件湖绿色金花纹的锦缎大袖衫,一手拿着一条白色绣花轻罗披帛,走过去为她穿上披上,这才瞧着她总算像个一府王妃了。
顾相思一穿戴好,便提裙向楼下跑去了,似只欢乐的蝴蝶,哪有一点王妃的端庄淑雅贵气?
西陵滟无奈一笑,跟在后头,随她一起下了楼。
顾相思一路叮叮当当的下了楼,一见到她的好徒儿,便抬手赏他一个爆栗子,没好气道:“你可真是为师的好徒儿,为师还没吃饭,你就要拿我当食物去喂虫?你可是够孝顺的啊!”
“师父,此言差矣!”夜无月抬起手臂挡下他师父这一绝招,歪头看向他家今儿真高贵美丽都师父,咂舌说道:“师父,您今儿这副打扮,可不适合与人动手。还有,那条肥虫是吸顾二少爷的血长大的,它也只认你们这些姐弟妹的血,否则,它不早把宝珠咬伤了?”
“这破虫子,事儿还真多。”顾相思收回了要打夜无月的手,整理一下华美的大袖衫,她也觉得今儿她打扮的这么漂亮,不应该不淑女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三才被劫(二更)
顾相思跟着夜无月到了紫薇院,果然看到宝珠怎么拨弄那条肥虫,那条肥虫都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
宝珠抬头看向门口,见到是她母亲和师兄来了,她便起身跑过去,一把抱住母亲,仰头很难过的望着母亲说:“阿娘,虫虫不吃东西……快死了。”
“宝珠乖,阿娘这就喂虫虫,你的小朋友是不会死的。”顾相思抱起女儿,温柔的笑哄着她,举步走向桌边,拂袖落座下来。
夜无月也跟着走了过去,他也往旁边凳子上一坐,盯着青瓷罐里的肥虫,真的很没精神,好像真快死了。
顾相思将宝珠放在一旁凳子上,她用一根银针刺破指尖,挤出几滴血,滴落在蛊虫头前,也不知道这蛊虫会不会吃。
金色的胖乎乎蛊虫闻到有点熟悉的血液香气,立马就动了,爬上前享受的吸食着那些新鲜的血液,身体逐渐变红,后又恢复亮眼的金色,精神头不错的在罐子里爬来爬去。
“阿娘,虫虫还没吃饱啊。”宝珠见她的好朋友还在爬来爬去找吃的,她就又仰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母亲,如果虫虫肯喝她的血,她就不让阿娘受伤了。
“乖,阿娘没事,只是几滴血而已。”顾相思不想宝珠为此这样愧疚,也不想孩子小小年纪就陷入这样纠结的痛苦中。
蛊虫又吃到了满意的血液,身体从金变红,又从红变金。最后吃饱了,它也就蜷缩成一个圆珠安睡了。
顾相思一共喂了这条蛊虫七滴血,这得吃多少东西能补回来啊?也难怪顾玉笙被这死虫吸的整日没精神了,血气亏损严重,谁还精神的起来啊?
也就是宁国公府有珍贵药材给顾玉笙日日补着了,换做普通人家,这人能活到十岁就不错了。
顾荇这个人,真的是太作孽了。
瞧瞧一家女人孩子被他害的,他真是万死都难赎其罪了。
“师父,要不咱们实验一下,看看这条蛊虫能不能吸食一些毒血而不死?”夜无月见这蛊虫如此有意思,便和他师父有了一样的想法,那就是用蛊虫为湘江郡夫人解毒,相比较会安全一些。
“现在还不行,等养一段日子,我把它这饮食习惯改了再说吧。”顾相思瞧着女儿捧着瓷罐很开心的样子,她心里不由得有些担忧,如果蛊虫救人是以命换命,那宝珠到时候失去一个好朋友,一定会很伤心吧?
在孩子天真无邪的心里,他们不会将生命分为什么高低贵贱的。
因为,在孩子的眼里,蚂蚁若是让他们喜欢上做朋友,那么蚂蚁的命就是重过人的。
夜无月见他师父眉间忧愁的模样,他便凑到宝珠跟前,温和笑问道:“宝珠,如果外祖母需要虫虫救命,你会让虫虫去救外祖母吗?”
“外祖母怎么了?生病了吗?”宝珠之前见过她外祖母,外祖母明明就很好,为什么需要虫虫去救命啊?
夜无月抬手摸着宝珠的小脑袋,唉声叹气的说道:“宝珠,你外祖母被人下毒谋害了,师兄和你阿娘也只能暂时帮你外祖母压制体内的毒,可却没办法医好你外祖母。如果再这样下去,你外祖母后头会很痛苦的,说不定还会死掉呢!”
“不要外祖母死,宝珠不要外祖母死……”宝珠喊着喊着就哭了,扑进她母亲怀里哭的很难过,一个劲儿的喊着不让外祖母死。
夜无月被宝珠这反应吓的措手不及,这孩子对于死亡的概念,难道已经是这样清晰了吗?
“宝珠乖,外祖母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会丢下你呢?所以外祖母不会死,外祖母会一直好好的,然后要疼爱着宝珠长大哦。”顾相思抱着这个心思敏感的孩子,想必当初秦母去世时,是真的吓坏这孩子了吧。
宝珠哭的很伤心,因为她之前的外祖母已经没有了,她不想新认的外祖母又死了。
夜无月被他师父怒瞪一眼,他有些无辜的抬手摸了摸鼻尖,他哪里会知道,宝珠小小年纪,就已经懂得死亡的可怕了啊?
顾相思将宝珠抱在怀里温柔的哄着她,直到这孩子哭睡着了,她才看着宝珠一双小手抱着的瓷罐里的蛊虫,叹了声气道:“如果这蛊虫真的撑不住,还不知道到时候……唉!”
夜无月看了看眼角含泪睡着的宝珠,又转头看向他愁容满面的师父,他也是不由得叹气道:“师父,如果真到万不得已之时,我们也只能对不起宝珠了。大不了,这个锅我来背,宝珠要恨就恨我好了。”
“先别急着背锅,先瞧瞧滟说的那本书里,到底是怎么记载这种虫的吧!”顾相思将宝珠手里的瓷罐拿开,交给了夜无月,她抱起宝珠去了东间用隔断隔开的卧室,将孩子放在床上,轻声温柔的拍着她的身子,哄着她安静的沉睡。
镇国王府的院落里都有火墙,可加之又有地龙的院落,却只有碧波居的明月苑,以及西陵君住的丹枫院和宝珠住的紫薇院了。
待在这三个地方,完全可以穿着轻便的单衣,一点都不会觉得寒冷。
顾相思为宝珠搭上蚕丝被,起身抬手放下粉色罗帐,便转身走了出去。
夜无月还在研究那条肥虫,感到很奇怪的嘟囔道:“这都到冬天了,大雪覆盖人间,它身为虫类,怎么还没蛰伏冬眠呢?”
“或许是因为紫薇院主屋里太暖了,让它没意识到已经是冬天了吧!”顾相思走过去,落座后,自斟茶一杯喝下,便唤了乔雪来,让乔雪给她弄些吃的端过来。
乔雪还真熬了些南瓜绿豆粥,放一些糖,端上来便能吃了。
夜无月可不敢像宝珠一样用手指碰这只蛊虫,他折了一片兰草叶子,掐断一段,这才拿着兰草叶拨弄这只肥肥的蛊虫。
蛊虫果然是很凶残,一点不像在宝珠面前那样的乖。
夜无月看着被咬缺一块的兰草叶,他真是无比庆幸,自己还好没去用手碰这只蛊虫,太凶残了。
“别玩它了,让它睡会儿吧。”顾相思单手托腮看着她这个无聊透顶的徒弟,也不怕蛊虫发火咬死他。不过,这蛊虫是挺奇怪的。
夜无月拿起透气盖子,盖在了罐子上。抬头看向他师父,安慰她道:“师父,如果蛊虫医治湘江郡夫人会丢掉性命,那……还是算了吧!反正我的医疗方案也是可以医好湘江郡夫人的,咱就不必徒惹宝珠伤心了吧?”
顾相思也知道,她和夜无月师徒俩联手,是可以医治好她母亲的。
可这个过程却会很长远,人也会遭很多罪,她最怕的还是迟则生变。
毕竟,对方既然能耐心的用二十年时间逐渐下毒,便代表她母亲是一颗极为重要的棋子,绝对不是仅仅只是用来对付风齐冀一人的。
可到底这些人想利用她母亲做什么?这是她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湘江郡夫人不是打仗很厉害吗?下毒之人,该不会是想毁了西贺国这一员大将吧?”夜无月很了解她师父的心思,这也是打小学的察言观色本事。
一瞧她师父又是皱眉沉思,他便已能猜到,师父定然是又在想对湘江郡夫人下毒之人的目的了。
“阿月,你说……”顾相思单手托腮,皱眉刚开口想问问夜无月一些事,便瞧见初晴急匆匆的跑来。
初晴在门口行一礼,这才气息不稳的说道:“秦公子被人劫走了,跟着他的小厮也受了伤,回到府里说了一句话后……就晕死过去了。”
“什么?三才被人劫走了?”顾相思猛然起身,便是疾步向外走去。
夜无月也急忙起身跟了上去,走到门口,又对初晴吩咐一声:“留在这里看好小郡主,这事先别和她说。”
“是。”初晴低着头轻声应下。
乔雪端着南瓜绿豆粥,见王妃和夜公子急匆匆向紫薇院门跑去,她便端着托盘走过去,向初晴问了句:“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秦公子被人劫走了,陪着秦公子出门访友的小厮,更是身受重伤回了王府。”初晴是清楚了,陪着秦公子的小厮,那可是个练家子,能从他手里劫走人,还能将他伤成那样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所以,秦公子落在这样的人手里,可是很危险的啊!
“秦公子他……”乔雪眉头紧蹙,想这秦公子就是一个学生,不可能和谁结下这么的仇啊?
那这些人爪秦公子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
“唉!希望秦公子能平安无事,千万别出什么事吧!”初晴向天祈祷,真不希望秦公子受到什么伤害,因为小郡主会伤心,王妃也会心生愧疚的。
乔雪也是忧愁的望着天,秦公子要是因为王府之故而遇害,王妃一定……唉!
……
秦三才出事的事,很快就传到了西陵滟的耳中,他立马吩咐烈风去找上金鹦鹉,让金鹦鹉带人搜寻劫走秦三才人的踪迹。
黑道的劫匪,就要用黑道的杀手去对付才行。
墨云去了国师府借书,尚未回来,西陵滟只能自己走一趟找到叶临风,让叶临风联络西兰城丐帮的人,让他们去问问城里城外的乞丐,可曾见过什么可疑行踪之人。
叶临风打探消息倒是快,没送去给他主子,便被金鹦鹉给劫了消息,直接带人追人去了。
叶临风那叫一个郁闷,可也没办法,他又打不过这个妖女。
金鹦鹉带人追出了城去,而秦三才此时却被人五花大绑,堵着嘴坐在颠簸的马车里,身边的人让他伤心,更让他痛心。
秦守仁望着许久不见的儿子,他也觉得有些陌生了。
倒不是孩子长大变了模样,让他感到陌生了。
而是这孩子通身的气质变了,曾经他儿子就是个胆小怯懦的孩子,他和他那个薄情婆娘是真的恨铁不成钢。
如今这孩子虽然不曾金冠华服的穿戴着,可这文人风骨的高洁气度,却让这孩子仿佛变了一个人。
之前见这孩子与几名少年聚会,那从容自若,谈笑风生的模样,哪儿还有曾经一点点胆小怯懦的样子?
如今这样悲伤难过望着他的目光中,充满了谴责与痛心,令他真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个变化太大的儿子对视了。
外头驾车的马夫也是个练家子,前后跟着骑马的黑衣侍卫十多名,他们的队伍行驶在化冻的大道上,倒是一点没有影响速度。
而在马车里还有另一个人,对方头戴黑纱斗笠,怀抱一把重剑,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森寒的煞气。
秦守仁眼神怯怯的看了对方一眼,他也不敢给他儿子松绑,只能抱着他儿子,避免他儿子在颠簸的马车里撞伤了头。毕竟,这是他秦家唯一的骨血,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不心疼的。
可是在生死面前,他还是贪生怕死,答应了这群人的威胁,由他去引了他儿子到了偏僻巷子里,这才造成了这样的情况。
秦三才心里很痛苦,他可以感受到父亲对他的心疼,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爹要带着坏人来抓他?还把小姑父派来保护他的人打成重伤?
而这些人又要做什么?抓他是什么目的?不会是要算计小姑姑吧?
“不好!有人追来了,弃车上马,快!”外头有人喊一嗓子,便拔剑劈开了马车。
马夫拔剑除去驾车两匹马身上的套索,伸手抓过秦守仁,跳上马背,一手勒住缰绳,马不停蹄的向前疾驰去。
秦三才被那个抱剑的男人提起来飞向一匹马背上,这样的颠簸冲撞,他吐出了嘴里的布团,如刀子般的寒风刮在他脸上,生疼生疼的。他禁闭着眼睛和嘴巴,耳边传来的是兵器交击的声音,以及……
金鹦鹉拉开一把金色大弓,搭上一支银箭,箭头泛着幽蓝之光。
箭离弦,破空之声逼近那男子点背后,对方纵身飞起,脚尖点在马鞍上,转身拔剑迎上飞速射来的箭矢,手腕一转,打落了那支银箭,而他握剑的手,却已是虎口崩裂出血,有些略微的握剑不稳。
“不想死的就把人留下来,该坏老娘的生意,老娘可敢带人捣了你飞龙阁!”金鹦鹉脸上戴着金面具,一袭红衣在风中狂肆的飞扬着,她手中那把金弓,便是她的成名武器,武功再高的人,都绝对躲不过她五箭齐发,因为她爱下毒,那怕射不死人,也能毒死你。
男子似是很惊讶追人的竟然是金鹦鹉,这个四大洲十大杀手楼主中唯一的女人。
这个女人极为的心狠手辣,武功又高强,西贺国其余两大杀手组织老大,根本就不愿意和这个疯女人杠上。
“蒙蛇,你别忘了你的任务!”这群黑衣人的领头人,戴着一张铁面具,冰冷的眼神投向在金鹦鹉出现后,已有些犹豫的戴斗笠男人。
名蒙蛇的男子,的确是心中战意在减弱。一个杀手是不怕死,可同样也很惜命。
老大曾和他们所有人说过,遇上金鹦鹉,不想死就赶紧跑。
因为在西贺洲的黑道上,没有人敢招惹这个女人,也没人敢和她比狠。
那怕是见到她就逃跑,也没有谁会去笑话你。
因为,金鹦鹉代表的就是死亡,谁敢与她为敌,只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蒙蛇!”那名黑衣人气的怒吼一声,可还是没能阻止蒙蛇的离开。
金鹦鹉见飞龙阁的人走了,她高站在积雪的树干上,手握金弓垂在身侧,风吹扬起她狂肆飘舞的红衣,她一手抬起指尖绕玩一绺情丝,勾唇妖娆一笑:“多少年了,除了那几个死鬼,可没人再敢这样挑战我的耐心了。”
叮铃铃~
清脆的铃声响起,金阙楼的杀手已是前仆后继的围攻起了那群黑衣人。
秦守仁已经被人抛下,滚入泥泞中,头磕在路边一块石头上,便是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秦三才也已是很危险,马疯了,一个劲儿的往前奔跑,他只能俯身趴在马背上,双腿夹紧马腹,不让自己从马上颠下去。
“金鹦鹉!”那名铁面具男子眼见着自己带来的人一个个倒下去,想着完成不了任务也是死,索性便下了同归于尽的狠心。
秦三才已被马甩了下去,他比较幸运,滚入了冬雪掩盖的枯草里,摔了一身的雪,翻身吐了嘴里的雪,蓝天白云的阳光中,他看到一个黑影越来越大,雪亮的锋利剑尖,一点一点在他瞳孔中扩大,他心情却是莫名平静的缓缓闭上了眼睛,如果这就是他的结局,那他就认命了吧!
金鹦鹉站在树干高出,三箭齐发,一箭杀的是妄图逃走的一个人,一箭瞄准的是那名铁面具男人的颈侧,一箭是断了对方手里的利剑。
三支银色森寒的箭飞速射出,逃走的黑衣人被自后穿胸而死,铁面具男子手里的剑从中折断,一支银箭刺入他颈侧,他整个人都被箭势的冲力带飞了出去。
断剑崩飞,插入了距离秦三才一尺距离的雪地里,反射出的寒光,落在了秦三才的眼睛上,他不敢置信的眨眼望着蓝天白云,还有刺目的阳光。原来,活着的感觉,竟然是这样的暖……
第一百四十章 作死作死(一更)
金鹦鹉红衣如火的飘然飞落在白雪茫茫中,举步走向躺在雪地里的秦三才身边,蹲下身伸手握住秦三才身上的麻绳,噼里啪啦便被她用内力给震断了。
秦三才在得了自由后,便坐起身来,见对方伸手向他,他犹豫一下,才伸手搭在对方手心里,被对方拉起来后,他便忙松手行一礼道:“多谢姑娘搭救之恩!”
“嗯,这谢我领,先送你回去,你小姑姑可都急坏了。”金鹦鹉对于秦三才这个大孩子,还是很随和的。
秦三才在后跟着,拍掉身上的雪,走到泥泞大道上,看着那些被人拖走的尸体,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
“上马。”金鹦鹉在属下牵来一匹马,便示意秦三才上马,她要赶紧送人回去,不然那位王妃着急上了火,她家那位宠妻入骨的主子,可就要治她个办事不够速度之罪了。
秦三才被对方扶着上了马,可是……这姑娘一定要和他同骑一乘吗?
“我这马性子可烈着呢!没有我掌握着,它可是能把你给活活摔死的。”金鹦鹉这话可不是在吓唬秦三才,而是她这马的确是性子烈,一般人可骑不了它。
秦三才红着脸不说话了,人家好心救他,他还与人家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好像有点过分。
“坐稳了,驾!”金鹦鹉骑马也狂放不羁,这速度快的人心脏受不了,太刺激了。
秦三才双手抓着马鞍头,整个人都靠在了金鹦鹉怀里,这下他也不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
金鹦鹉一路快马疾驰,很快便送秦三才回了西兰城。
西兰城南门等着的是叶临风,他一见到金鹦鹉将秦三才安全的带回来了,便疾步迎了上去,伸手将这被金鹦鹉的马速吓坏的孩子,给扶下了马。
秦三才觉得他腿都软了,这位姑娘骑马也忒快了,像飞了一样。
金鹦鹉骑在马车上,没好气瞪叶临风一眼,便调转马头走了。
秦三才还没好好感谢这位姑娘的救命大恩呢!怎么人就这样匆匆走了啊?
还有他父亲……呼!似乎没死,应该还活着吧?
叶临风也不知道金鹦鹉的属下丢下的这个中年男人是谁,可瞧秦三才这般复杂的眼神,似乎是认识的?
那就带回去吧!该怎么处置,自有主子和王妃做主。
秦三才这次的经历可是太惊心动魄,九死一生了。
等他被叶临风送回镇国王府,他整个人都是余惊未消的恍恍惚惚的样子。
他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长这么大,连鸡都没杀过,更不要说是见到那么多的人死在他面前了。
顾相思他们也都回到了镇国王府,她让夜无月去看看秦三才,而她则去了镇国王府的地牢。
这地牢是西陵楚下旨让工匠给镇国王府设立的,意思很明确,镇国王可以私设公堂,私下审讯囚禁对镇国王府不轨之人。
顾相思也是第一次来这处地牢,和所有地牢都一样,阴暗潮湿,空气里飘着一股子霉味儿。
地牢里很阴冷,那怕架着几个火盆,也依然没有暖和多少。
一个还算干净的石室里,石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秦守仁,西陵滟就坐在一旁看着,眼神幽冷似冰。
“王妃!”烈风在门口守着,对到来的顾相思行了一礼。
顾相思走进了石室里,与回头看向她的西陵滟四目相对,她扬唇一笑,走过去一手搭在他肩上,眸光却是投向昏迷不醒的秦守仁身上,淡淡的问了句:“他何时能醒来?”
“烈风!”西陵滟唤了烈风进来,让他把秦守仁给弄醒过来。
烈风走进来,很粗鲁走到床边,扬手连扇了秦守仁几个巴掌,人便醒来了。
顾相思嘴角抽搐一下,他们这些人,可是太暴力了。
不过,秦守仁也是罪有应得,连自己的儿子都害,他真是疯了。
秦守仁被打的耳鸣目眩,可他还是被痛醒了。
顾相思看着秦守仁满嘴是血的坐起来,她眉头轻蹙一下,直到秦守仁与她四目相对,她才厌恶的偏过头去,低头看着身边的男子,这满身的杀气,是想活剥了秦守仁不成?
秦守仁随着顾相思的目光,移到了坐着的男人身上。只一眼,他便被对方眼中的杀气震慑的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连滚带爬逃命去。
“秦守仁,三才可是秦家唯一的血脉,你若是因此害死了他,就不怕爹娘的亡灵回头去找你算账吗?”顾相思之所以这样说,那是因为这个时代的人,大多数还是极为迷信的。
否则,西贺国的国师地位也不会这么高了。
秦守仁被顾相思这样一恐吓,他的确心里害怕爹娘午夜梦回会来找他了。
“秦守仁,上次放过你,是因为你是爹娘唯一的儿子,他们收养了我,我欠了他们一条命,所以我饶你一命,只当是还爹娘的这份救命之恩了。”顾相思望着秦守仁,在秦守仁眼底浮现希望之光时,她又是眼神冰冷的说:“教养三才,抚养他,是我还爹娘的养育之恩。所以,秦守仁,该还的恩情我都还了,你伤害三才的事也不是我该计较的,可如果你敢动我的亲朋好友一下,我定然会将你凌迟处死,绝不饶恕。”
秦守仁心中暗松口气,这回是他儿子的面子救了他,下次……
“秦守仁,你已经没有什么保命符了,这是最后一次,再让我看到你,你一定会死。”顾相思冷漠无情的斜睨秦守仁一眼,便让烈风将人放了。
西陵滟起身伸手搂住顾相思的腰肢,幽寒的凤眸看向秦守仁,薄唇轻启冰冷道:“西兰城方圆千里之地,本王都不想看到你。如若让本王的人在千里之地内看到你的身影,便会立斩不赦。”
“是是是,小民一定有多远滚多远,绝不会再来污王爷和王妃的眼,谢王爷饶命之恩!”秦守仁也是真怕了,这回他真要找个老鼠洞,好好躲起来了。
不能再让那些人找到他了,否则,下回他可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西陵滟带着顾相思离开了地牢,一出地牢,便迎来温暖的冬阳,还是能让人一下子心情好起来的。
烈风让人送秦守仁离开,还丢了一些银子给秦守仁,算是为了心疼秦三才这孩子,不让秦守仁饿死冻死在这个冬季吧。
秦守仁拿到这些钱,心里便在想,他好好躲几年,等儿子长大飞黄腾达了,他再回来找儿子也就是了。
到时候,顾相思应该不会再这么恨他了吧?
只要顾相思不再那么恨他了,想必这位镇国王爷……也就不会再对他动杀心了吧?
顾相思心里也清楚,秦守仁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什么悔改之心的。
所以,明年交换生中,她想让西陵滟添上秦三才的名字,送这孩子远去其他洲,隔着大海,也算是对这孩子的一种保护了。
今日这些事闹得,可真是让人过不好年了。
“别想那么多,年还是要好好过的,大不了就自今日起,关闭镇国王府便是了。”西陵滟以往并不喜欢过年,因为过年很累,各种规矩的束缚,他连能好好与母妃团聚都不行。
后来母妃没了,父皇也没了,皇兄对他再好,他也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了。
再后来,皇兄也没了,只有他陪着阿楚一起过年,阿楚每年除夕都会很难过,因为他无法去信任他的那些后妃,也不想和她们在一起过年。
就那样,刚开始是他和阿楚一起守岁过年,后来有了君儿,就成了他们爷仨一起过年。
而每一年他们都过得不快乐,阿楚再长大了,他也依然害怕着环伺他四周的猛虎饿狼,君儿当时年纪还小,总是一年又一年的拉着他的手问他,他为什么没有娘,他想要娘。
而他就那样带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一年又一年的过着那样充满无奈的新年。
如今他们一家团聚了,本以为能过个好年了,不料又是一个不平静的新年。
“关闭镇国王府也好,省得又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来打扰了咱们的好心情。”顾相思也是被这糟心的新年烦透了,今儿都年初二了,总不能明天年初三还这样折腾的过吧?
西陵滟和她想的一样,都想开开心心过个新年。
关就关吧!反正,他也不稀罕有人来给他拜年。
顾相思决定了,这几天关上门好好热闹下,除非天塌地陷了,否则,她可什么事都不管咯!
……
自打那日镇国王府关门谢客后,他们这些人可是在府里玩疯了。
外头也的确出了不少事,可都不是大事,不过就是一些人家的乱七八糟之事罢了。
而在年初六这一日,百味居终于开门了。
而在这一日,百味居也迎来了一对夫妻,是熟人。
顾相思一见到柳雨萍和蒋文龙夫妇,便笑着迎了上去,请了他们夫妇二人去了二楼。
进了二楼雅间,柳雨萍才拉着蒋文龙,跪下给顾相思磕了一个头,感谢她当初的搭救之恩,也谢谢她点醒了她,让她和文龙能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这是做什么,快起来。”顾相思伸手将柳雨萍扶起来,请他们夫妇入座后,她才笑看着他们说道:“见你们如此幸福,我也替你们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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