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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医之娘亲爹爹来了-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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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曦月双手抄在内绒毛外丝绸绣花的暖手筒里,身上披着玉流照送给她的桃粉色镶白狐毛斗篷,与玉流照一起散步在花园里,柔柔似水的眼眸望向一株寒梅花,无奈的说了句:“我只是不想惠嘉大长公主……再去打扰母亲罢了。”
玉流照心疼的伸手为她将被风吹乱的碎发拢到耳后,一手揽住她的肩,抱她在怀里叹笑道:“你总这样为别人着想,就没想过自己吗?”
“嗯,想过啊!”顾曦月脸颊红红的,眸中含羞的望着他,很开心一笑,小声说:“母亲说了,要把二姐和四娘送去城外庄子上看守起来,可惠嘉大长公主不同意,母亲就气的说,让惠嘉大长公主接四娘和二姐母女俩回大长公主府去过年吧!所以,在我们成亲前,我都不会和二姐住在一个屋檐下了,也就没什么好怕得了。等我们成亲后,我又不可能总三天两头回娘家,遇不上二姐,也就不怕她再害我了。”
“所以你就这样轻易的原谅了她?”玉流照不悦瞪着她,她难道就不会想着多多少少都要报复一下顾晨曦那个恶毒姐姐吗?
顾曦月被玉流照双手抱在怀里,她也不娇羞的去挣扎,而是望着他,蹙眉嘟嘴道:“三娘都和我说了,如今二姐在外的名声很不好,想留在西兰城嫁人,是难了。所以,她以后嫁到外地,我们都可能是老死不相往来了,我又为何还要再踩她一脚呢?毕竟,她这样已经是惨的不能再惨了。”
“你说的也对,咱们是有身份的人,不能去做出痛打落水狗的事,这会有失身份的。”玉流照将她举高高放在了一块三尺高的石头上,站在他面前,与她平视着去亲她小嘴儿下。
“你又胡说,也不许胡闹了。”顾曦月也是被他这样调戏习惯了,只是笑着伸手推了他一下,力道轻的真是软绵绵。
玉流照一把握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又使坏的咬了她指尖一下,望着她羞红脸嗔怒的小模样,他心痒难耐的小声说:“娘子大人,为夫想这就吃了你,可以吗?”
“嗯?讨厌!”顾曦月又被他调戏的羞红了脸,抬手就去打他,眼里和脸上却全是甜蜜幸福的笑容。
“我讨厌?那你呢?讨喜啊?嗯?”玉流照伸手就去挠她痒痒,见她笑的身子失衡扑向他,他一把将她抱住转圈不停,在花园里心情愉悦无比的哈哈大笑起来。
顾曦月也一时开心的忘了礼仪,抱着他喊道:“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啊!”
“对!你讨喜,你讨喜,真是太讨喜了!”玉流照抱着她笑得无比开心,他看上的小兔子,可算是会调皮了。
躲在暗处的韩氏和沈氏,见他们一对小情人玩的如此开心,便也是欣慰的笑着悄悄地又走了。
她们二人刚走出花园,走到一处曲折游廊里,刚想姐妹俩说说话,便看到清风院的婢女安心行色匆匆疾步而来。
安心向他们二位行一礼,神情慌张急切道:“二位夫人快去清风院看看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夫人竟然要提枪去杀镇南王爷啊!”
“什么?大姐要杀镇南王爷?”韩氏与沈氏异口同声惊恐喊了一声,对视一眼,便是一手提裙,便脚步疾速的向清风院放向跑去。
这是怎么了?大姐就算当年不知为何和风齐冀闹掰了,二人也没有真的视同仇敌啊!
如今是发生什么事了?大姐她……她怎么就忽然发怒要去杀风齐冀了呢?
清风院里已经乱做一团了,楼戈最后抱住湘江郡夫人的腰,急得不得了的喊道:“夫人,您先息怒啊!这事不可能是真的,镇南王爷他不是那样的人啊!”
“放开我,我杀了风齐冀,杀了他!”湘江郡夫人双眼怒红的流着泪,手中紧握着她那把红缨银枪,整个人都处于狂怒之中。
韩氏和沈氏一口气跑来清风院,见到这样失常暴怒的大姐,她们也都是吓呆了。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大姐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什么事,让她这样的愤怒,这样的恨?
楼戈见两位夫人到来了,便扬手一个刀手,劈晕了失控发怒的湘江郡夫人。
安心与另一名婢女永宁,一起疾步走过去,帮着楼戈,将湘江郡夫人府回了屋子里,放在了卧室的床上。
楼戈在安心和永宁伺候湘江郡夫人躺好后,她便转回身看向韩氏和沈氏,眉头紧皱叹气道:“二位夫人,先派人找三公子回来吧!让三公子带着玉世子去一趟镇国王府,将这些东西……交给镇国王爷,他自然会知道该如何做的。”
韩氏接过那包东西,也没打开去看一眼,而是转身带着东西,准备去找玉流照,让玉流照去找到烟儿,带烟儿进镇国王府去找西陵滟,让西陵滟……希望能容许顾相思来府里看看大姐吧。
其实,前几日,她就听说了,有人给大姐带了一个消息,说镇国王府的王妃顾相思,便是大姐多年丢的女儿。
大姐当时很高兴,可也没贸然的去见顾相思,毕竟顾相思之前身在宫里伺候皇后娘娘,她不可能因为有人给了她这样一个消息,便这样跑到宫里去认女儿。
所以,这几天她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势力,更是花费重金,向天下各大卖消息的暗楼,买了顾相思从小到大的所有经历之事的消息。
果然,顾相思是被人抱了丢在上河村的,由秦氏夫妇收养,那是个海红豆果实正红的秋季,正是她女儿刚出生不满一个月的季节啊!
也是因此,湘江郡夫人更加确信,顾相思就是她的女儿,她的女儿一出生的时候,她便给她挂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翡翠玉牌,那是她母亲缠绵病榻的时候,怕自己等不到外孙女出生,便找名师巧匠定做了一个木槿花纹的小玉牌,因孩子当初还未出生,没有名字,在玉牌的背面,便只刻下了一个“顾”字。
而木槿花,便是她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
当年孩子一出生,她便让稳婆跑孩子到她跟前,亲手为孩子戴上了那个小玉牌。
之后……她的孩子,就被人给抢走了啊!
顾相思之所以姓顾,而非是跟着养父母姓秦,便是因为她脖子上戴的那个玉牌啊!
得知了这些消息的湘江郡夫人,心痛如绞,她与她的女儿竟是相逢不相识,白白错过了一场相认啊!
她很痛苦,忽然又接到暗楼送来的最后一包东西,那里面清楚的写着,当年风齐冀曾偷偷回过西兰城,更是有人看到,风齐冀的贴身侍卫其一,有去过上河村的西山。
这就是湘江郡夫人为何会如此崩溃,如此愤怒的原因之一。
她最信任的朋友,却是害她们母女分离二十多年的罪魁祸首,她怎么可能不恨啊!
……
而另一边,玉流照是在接了韩氏给他的东西后,便急匆匆离开了宁国公府,去了风雅馆找到了与人比书法的顾玉烟。
在将顾玉烟拉出风雅馆,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解释,便拉人上车,一路疾驰去了镇国王府。
在路上,顾玉烟也是大概了解了一下,原来,镇国王妃顾相思……竟是他大娘二十多年前被人抢走的女儿,是他的嫡长姐啊?
呵呵,这个天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一到了镇国王府,玉流照便先下车,疾步走到镇国王府大门口,让门房快通知西陵滟,就说是要出人命了,事关镇国王妃。
门房一听这事还与他们家王妃有关,吓得就赶紧跑去禀报赵管家了。
该不会是……百味居闹出人命了吧?
哎,这不对啊!明个儿就是大年初一了,百味居昨儿就给工人放假了啊。
那还能有什么事,是能有什么涉及人命的事,是事关他们王妃的啊?
话说,他们王妃可是今儿一天都没出门,不可能闯出闹出人命的祸来的。
顾玉烟也已下了马车,也走到了镇国王府大门前,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的,望着大门后的影壁,半晌才扭头又问一句:“这都是真的吗?”
“不知道!”玉流照也有些烦躁了,这都叫什么事?才平静没两天,宁国公府居然又出事了。
这事估计出的还不小,没听说湘江郡夫人都要去杀镇南王风齐冀了吗?
顾玉烟心里也是乱糟糟的,风齐冀明明和大娘是有三十多年交情的故友,他们更是发小师兄妹啊!
怎么就闹到这种地步了?风齐冀又是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大娘的事,让大娘忽然间如此的视他如仇人一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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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身世之谜(二更)
镇国王府
听门房来报,说是玉流照带着顾玉烟前来报信,说要出人命了,事情还是有关顾相思的。
正在碧波居帮顾相思做香膏的西陵滟,闻听此事,便让赵晟将人带到了府里特别招待客人的花厅去了。
玉流照与顾玉烟被请到了花厅,一进门便看到花厅罗汉床上坐着的夫妻二人。
顾相思见他们二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心下也是一紧,该不会是李皓月出事了吧?
这小子可是还留在百味居对账呢!身边也只有翠儿和六儿伺候着,连大壮他们都放假回家过年去了。
玉流照与顾玉烟二人走进花厅里,上前拱手对他们夫妻二人,规矩的行了一礼:“见过王爷,王妃。”
“免礼。”西陵滟淡冷的让他们二人免了礼,便看向玉流照问道:“到底是出何事?”
若是论辈分,玉流照还得叫他一声叔公呢!
毕竟,玉流照的姑姑,可是他亲侄媳妇儿。
玉流照这下可是闭嘴不吭声了,而是把手里的东西,递交给了一旁的赵晟,转头又看了顾玉烟一眼,意思是让他自己去说自家事去。
反正,这又不是他家的事,他能带他进镇国王府,就已经是够义气的了。
顾玉烟自己还迷糊着呢!在玉流照给他打眼色后,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拱手低下头道:“回王爷,母亲她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非要出京去杀镇南王爷,而且听楼姑姑说,王妃好像就是……就是母亲二十三年前丢失的女儿。”
西陵滟已粗略的看完这些东西,随手将这些东西,又都递给了顾相思,希望她看了这些东西,还能冷静得了吧。
顾相思伸手接过那包东西,摊开在罗汉床的小几上,仔仔细细的阅览了这些资料一遍,啧!她勾唇一笑,抬眸看了看一脸紧张担忧她的西陵滟,又扭头看向有点忐忑不安的顾玉烟,她随手一丢那些资料于小几上,姿态慵懒淡笑道:“这些东西里的消息,漏洞太多,唯一可以证明的事,也只是,我确实是宁国公府丢失的大小姐。至于这里面所提及的镇南王爷……呵呵!这人得笨成什么样儿,才会干坏事的时候不知道伪装下,并且还派自己的心腹去上河村西山瞎溜达?这不是脑残行为吗?”
西陵滟见她还能如此冷静自若的分析这些事,心里总算是松口气了。
玉流照和顾玉烟二人,则是是完全呆住了。这位镇国王妃是不是接受自己的身世接受的太快了?而且,她是不是的冷静过头了?
顾相思一手扶着小几角站起身来,脚踩一下脚踏走下去,来到他们身前,望着他们严肃的道:“湘江郡夫人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不可能因为这些漏洞百出的东西,便就这样情绪失常暴怒要去杀人。所以,湘江郡夫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能先和我仔细说下吗?”
顾玉烟连家都没回,他哪里知道大娘此时此刻,会是个什么样子啊?
玉流照也不清楚这些事啊!他一个外男,能去看望顾曦月,在花园陪顾曦月散散步就不错了,哪里可能去后院女眷聚集之地啊?
至于湘江郡夫人到底如何了?他今儿就没见过湘江郡夫人好吗?
顾相思见他们二人这一头雾水的样子,她也不指望能从他们这儿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西陵滟一见顾相思向花厅外走去,他便也起身随了上去。
初晴和飞漱忙送上斗篷和暖手筒,这样的天儿,出去不穿厚点儿,真个能冷死。
西陵滟拿起两件斗篷,追上顾相思,温柔的为她披上了一件雪青色夜昙花开的镶毛斗篷,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将带子打了蝴蝶结。
顾相思也取过他手臂上搭的墨色白鹤银松镶毛斗篷,踮起脚尖为他披上,系好带子,便与他手牵手一起走了。
西陵滟将暖手筒给了她,还有一个小手炉,也放在了暖手筒里,对她温柔笑说:“今日阴天太冷,小心手冻伤了。”
“哪就有这么娇气了?”顾相思虽是嘴上嗔道,可手还是放入了兔绒暖手筒里,握着小手炉,还真是暖和。
玉流照和顾玉烟走在后头,俊脸黑的如墨,内心……唉!这样的夫妻,看着太让他们觉得羡慕嫉妒扎心了。
玉流照还好,好歹回头还能找他家月儿寻求点安慰。
可孤家寡人的顾玉烟,却是被虐了一路,回头也找不到一个人能安慰他呢。
……
宁国公府
他们四人是坐镇国王府的马车走的,一路上驾车的又是烈风,速度那叫一个快,不过一刻钟,就抵达了宁国公府了。
西陵滟先下了马车,又将顾相思从马车上抱了下来。
随后下车的是玉流照,玉流照又搭把手,把文弱书生顾玉烟给扶下了马车。
顾相思一人当先走过去,踩着大门口的台阶,走到大门前,抬头看了眼写着“宁国公府”四个大字的红底金框匾额,便双手抄在暖手筒里,举步走向了大门。
宁国公府外有两名护院守着,见这位贵气美丽的夫人走过来,他们二人看得是有些失神了。
美,真是美啊!
“放肆!”墨云怒喝一声,挥手出掌,隔空给了他们俩每人一个响亮的巴掌。
二人无缘无故被人打了一巴掌,自然是会大怒的,可他们一扭头,却看到了脸色冷寒的三公子,正站在台阶下怒瞪着他们,他们二人吓得便是跪地叩头道:“不知是三少爷带回来的客人,小的们冒犯了。”
“滚!”顾玉烟觉得很丢脸,这两个不成器的东西,居然敢盯着镇国王妃一个劲儿的看,是不是活腻味了吗?
“是,是……”二人哆哆嗦嗦的行了礼,便低着头起身退下去了。
顾玉烟这下是不敢后头跟着了,他得前头引路,可不能再让不长眼的东西,冒犯这二位大贵人了。
顾玉烟前头引路,玉流照就得后头陪着二位大贵人了。
墨云和烈风在最后头随着,初晴和飞漱则是没有跟来。
进了宁国公府,谁也没心情去观赏宁国公府的风景。
一路上九转十八弯,走得人脚都疼了,才到了湘江郡夫人所居住的清风院。
“放开我,我要杀了风齐冀,杀了风齐冀!啊啊啊……放开我,放开!”
“母亲!”顾玉烟一听到湘江郡夫人怒不可遏的嘶吼,他便是疾步跑向了主屋,进了门,便被一个花瓶给砸出来了。
玉流照幸亏一直跟在他身后,这才及时出手自后扶住了他,带着他退出了门口,回头看向顾相思,似乎……真像这位镇国王妃说的,湘江郡夫人有点不太对劲儿啊。
楼戈在房间里控制住湘江郡夫人,怎么也没想到,她打晕人没多久,人便又给醒过来了。
西陵滟怕顾相思进去会被误伤,便递给墨云和烈风一个眼色,示意他们进去先将湘江郡夫人控制起来。
墨云和烈风颔首领命,举步便进了屋子。
楼戈一见到这二位,便知道是镇国王爷陪王妃来宁国公府了。
所以,在他们出手要制服湘江郡夫人时,楼戈便没有阻止。
墨云和烈风用特殊的手法,封住了湘江郡夫人几处穴位,这才彻底让人安静了下来。
人得到了控制,西陵滟也就放心带着顾相思走进去了。
屋子里满地狼藉,安心和永宁已经带着丫环,快速的在收拾打扫地面了。
顾相思将暖手筒和小手炉递给了西陵滟,提裙举步小心翼翼走过去,来到里间,她示意楼戈将人抱到床上去,她需得诊脉过后,才能确定湘江郡夫人,是否就是她猜想的那种情况。
楼戈将湘江郡夫人抱到床上,人这回是真昏睡死过去了。
没有墨云和烈风联手给夫人解穴,夫人是不会再轻易醒来的。
顾相思拂袖落座在床边,伸手搭在了湘江郡夫人的手腕脉搏上。
楼戈在一旁侍候着,看着这位镇国王妃的侧脸,可真是越看越像夫人。
西陵滟他们都在外间,里间除了隔断和垂帘外,还立着一面花梨木的六扇雕花屏风,隔绝了里间和外间的视线。
顾相思坐在床边,为湘江郡夫人把脉许久,心下已确定湘江郡夫人的确是被人下毒了。
这毒里有两种东西她能确定,一是曼陀罗,二是罂粟。
楼戈见顾相思起身向外间走去,她便拉了拉棉被,为夫人盖好了。
顾相思走出去,看向烈风吩咐道:“立刻回府把阿月带来,记得让他带上药箱,有用。”
“是。”烈风应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顾相思转身看向西陵滟,眉头紧蹙,一脸忧愁道:“这下麻烦大了,对方太狠了,这是摆明要毁了湘江郡夫人。”
“什么?有人要害大姐?”一直都守在清风院的韩氏,在听了顾相思话后,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温氏和沈氏伸手扶住了韩氏,顾曦月却只能在一边急的掉眼泪,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了呢?
玉流照在人前也不敢过于和顾曦月亲近,只能站在她身边,轻声安慰她道:“放心,有镇国王妃在,不会有事的。”
“玉世子,别把我说的这么神,湘江郡夫人到底中了什么毒,我可还没完全清楚呢!”顾相思坐在厅堂里的罗汉床边用着茶,勾唇似笑非笑的斜睨玉流照一眼,她都没有把握能医好湘江郡夫人,他倒是敢替她把话说的这样满。
玉流照尴尬的红了脸,不敢去和这位镇国王妃对视,只能继续低声安慰顾曦月道:“王妃这是谦虚,其实她早有把握了。不然,她也不会让人回府取药箱了。”
“嗯。”顾曦月眼泪汪汪的点了点头,大娘是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
“我说玉世子,你这是存心的是不是?”顾相思没好气的瞪了玉流照一眼,她说的是回府请她徒弟过来,顺便带上药箱,不是让烈风回去取药箱好吗?
玉流照全当没听到,反正,她既然来了,医人的事就全归她管了。
顾相思都不想理这混蛋了,扭头看向眼熟的这位夫人,淡笑问了句:“能让这院子里伺候的人,都来问遍话吗?”
“呃?自然……自然可以的。”韩氏也是帮着湘江郡夫人管家多年的人,只听顾相思说了她大姐是中毒了,她还有什么是想不到的?
一声令下,所有在清风院伺候的下人,便全都集聚在了空旷的院子里,一个个的也是一脸忐忑不安。
也不知道大夫人是怎么了,怎么就一下子疯了呢?
顾相思没有出去,而是就坐在屋里的罗汉床上,喝着茶,笑看向韩氏道:“可以开始审了,一个个的请下去,单独审。记得,清楚的记录好供词,回头我好分析分析,到底是谁在卖主求荣。”
“好,王妃请且稍等。”韩氏可是个手段厉害的人,比起湘江郡夫人,更能让这些刁奴畏惧。
“三妹妹,我与你一块儿去。”温氏这回也怒了,定然要揪出毒害大姐之人。
韩氏没意见,觉得温氏和她一起去审这些刁奴也好。温氏聪慧机敏,定然能套出这些刁奴的一些实话供词。
顾相思可不管这些事,她转头看向顾玉烟问道:“之前那些东西都是哪儿来的?应该被坑了不少钱吧?”
顾玉烟可不清楚这些事,只能扭头看向走出来的楼戈。
楼戈走过去,规矩行一礼,回话道:“回王妃的话,那些东西,有得是夫人派亲信查的,有得是夫人花钱请那些暗楼查的。”
“暗楼?”顾相思头次听说这么个地方,扭头看向西陵滟,这又是个什么鬼地方啊?
西陵滟望向她,为她解释道:“暗楼是所有卖消息之地的统称,他们一般会负责追查当年之事,亦或是收钱跟踪人,调查一个人的行踪,卖给雇主。还有便是,帮人寻物、寻人。只要你出的起钱,他们什么都可以帮你找到,什么消息也都能帮你查的清清楚楚。”
“呵呵……原来是这么个职业,没意思。”顾相思没想到,在古代,便已经出现侦探社的雏形了。
西陵滟接着又说:“这种地方的消息,说可靠也可靠。说不可靠,也不可靠。”
“我知道啊!他们就是一群别人给了大价钱,就能帮人推磨的鬼。”顾相思对这些人,说实话,没有什么好感。
可有时候,还是得需要他们的。
毕竟,术业有专攻,每个行业都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楼戈见他们夫妇二人皆是这样质疑那些暗楼的消息,她心下也是有些怀疑了。
“如我猜的不错,湘江郡夫人的亲信查到的事,应是我身上有一块翡翠玉牌,以及我出现在上河村的时间,以及我养父母为何会给我用‘顾’这个姓氏,以及……我这些年发生的一些事情吧?”顾相思淡淡浅笑说道:“而那些暗楼查到的消息,便是镇南王于二十三年前出现在西兰城外,还有,他的亲信出现在上河村西山之事。以及,镇南王与宁国公私下见过面,他们之间闹得很不愉快,原因是宁国公太过于花心,对不起湘江郡夫人。因此,身为发小,又是师兄的镇南王,便因此想劝宁国公回头是岸,不料……却出了一些意外,镇南王不知为何打了宁国公,对吧?”
楼戈听了顾相思冷静的一番分析后,她内心是无比惊讶的。那些东西可没留下什么痕迹,她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是你们太糊涂了,如果镇南王真做了这些事,又岂会不将痕迹抹去的干干净净,又岂会让人轻易的查出这些事来呢?”顾相思觉得这个陷害镇南王的人,简直就是人头猪脑。
如此纰漏百出的计策,也好意思拿出来陷害别人,脸呢?
顾玉烟盯着他这位“天上掉下来的姐姐”,呵呵!真不是一般的可怕。
一个人,在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谜后,又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身中剧毒,还被人这样算计了二十多年,她不仅仅一点点不生气,还能气定神闲的坐在这里喝着茶,冷静理智的一条条分析这些事情,你就说她可不可怕吧?
顾相思也不想与他们说的太多,只是想起一件事,便看向楼戈问道:“这几日的熏香灰,都倒到哪儿去了?”
“回王妃,应该是在院子西墙角的坛子里。”楼戈恭敬回完话,便给安心和永宁递一个眼色,让她们去把坛子取来。
安心和永宁行一礼,便转身退出了门外,去院子西墙角梅树旁,抬起了那个坛子。
玉流照有点好奇,便凑过去问了句:“王妃,这坛子里的香灰……有什么用?”
“不是用来解毒的,玉世子。”顾相思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这个人,还真是好奇心重。
玉流照这下没话说了,直起腰,又退回到了顾曦月身边。这样瞧来,还是他家月儿好,乖巧可爱,一点都不像顾相思这么可怕。
顾曦月还不知道顾相思就是她大姐的事,她只是觉得这位镇国王妃好厉害,要是她能有她这份从容淡定,端庄贵雅,就好了。
可惜!她胆子太小了,遇上一点事,就容易六神无主,永远也做不到镇国王妃这般的冷静从容。
第一百二十八章 救人伤己(一更)
宁国公府,清风院。
安心和永宁抬了坛子进屋,将坛子放在了波斯地毯上。
顾相思起身走过去,蹲下身,打开盖子,探手入坛中抓出一把粉末,余香很淡了,可依然能闻到檀香的香味儿。
西陵滟也起身走了过去,撩袍半蹲下身,伸手指尖捻一点她手心里的香灰,搓了搓,在鼻尖闻一下,看向她说道:“这是心清香,原本的配方是沉香、檀香各一拇指大,丁香母一分,丁香皮三分,樟脑一两,麝香少许,无缝炭四两。可这里头……成分多了,种类也多了。”
顾相思就知道,西陵滟这个香痴,一准儿能帮得上她的大忙。
西陵滟拿出一方洁白的帕子,为她擦干净手心,这才扶着她起身,看向楼戈问道:“心清香还有吗?”
楼戈也不确定有没有用完,只看向安心和永宁。
“还有的。”安心话音一落,便走向离里间,打开柜子,取出了一只精美的雕花木盒,捧着走了出来。
楼戈接过安心手里的盒子,走上前,递给了顾相思,并说道:“这心清香夫人已经用了很多年了,都是孙大师亲手调配,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顾相思打开看了看,里面还有四五块香饼,有一两盘盘香,六七块小香块,的确还剩不少,闻着也挺不错的。
西陵滟一块一块的香块拈起闻了闻,后又拿了香饼和盘香,也是仔细的闻了闻,都不是。
顾相思见他摇头,她不由得眉头一皱,低头在盒子里拨弄着,在其中,有一点碎屑颜色较深,她拈了起来,递给他,让他再闻闻。
西陵滟伸出手,接过她放在掌心的香屑,低头闻了闻,眉头一皱,抬头看向她,点了点头,就是这种香气。
顾相思见他点了头,她便是脸色一沉,回身看向墨云吩咐道:“去井里打捅净水,再找只干净的碗来。”
“是。”墨云领命转身出了门,向着院子西边的水井走去。
顾相思将这点香屑分成了两份,准备做个实验看看效果。
墨云打水很快,也去小厨房里找了一直干净的碗,一手提水,一手端碗走了进来。
顾相思让安心和永宁准备了一个小炉子,以及一个巴掌大的秘色瓷香盘。
墨云从桶里盛了一碗水出来,恭敬的递给了她,随之便退后了三步。
顾相思将碗放在红泥小炉上,将一点香屑放入水里,回头向玉流照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啊!
玉流照一点都不想去,这摆明是拿人试药,他才不干呢!
西陵滟比较暴力,伸手一把将玉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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