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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医之娘亲爹爹来了-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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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齐冀见了花缘君,听花缘君细讲那些精兵的厉害之处,稍后,他便下定决心,让水沧海带着密令和副将,一起去将附近的兵全部调来。
  花缘君与风齐冀进了大帐,商量起了阵法之事。
  云海山庄山里的一万五千精兵,更是极为精于阵法,可他们更厉害的是本身,普通士兵和他们拼,是绝对拼不过的,所以,他们要研究出一个更厉害的大型阵法,第一轮便让王爷派的青龙军上。
  后头,就是让普通士兵摆出一个大阵,把那些人困于阵中绞杀。
  风齐冀带来的这五万也是精兵,他们这些人是西陵滟带出来的,勇猛强悍,绝对的服从命令,也极为擅长排兵布阵。
  花缘君一笑,颇为佩服道:“王爷虽在千里之外,却算到了你我不曾想到的许多事。”
  “王爷作战许多年,大小战役将近百战,他经历的多了,又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自然想的比你我周到。”风齐冀与西陵滟是忘年之交,当初他曾有一次陪西陵滟作战,那个少年王爷勇猛却不鲁莽,冷静却不犹豫不决,凡事思虑过后,便会下定决心。
  果断勇毅,且心智过人,极为擅长算计,布阵天赋更是惊人。
  他把先人留下的阵法,全部改变了,改变的虽然有些凶残,可战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又稀罕你的那点仁慈之心呢?
  因为王爷带兵,从来都是出战便是一个不留,从来没有什么投降便可不死的例子,因此才落了个杀神的恶名。
  可王爷并不介意别人背后怎样骂他冷血无情,残暴没人性。
  王爷保的是皇上的皇权地位,也是家国,他的心容纳得下整个天下,又岂会容不下区区几句评语?
  “王爷之前与我说过,青龙军可以用来布下五行阵法,他们这些人,可以听命配合的极好。”花缘君望着桌上的地形图,他神情有些凝重,最怕的就是西陵业身边那个人,若是他来了,他可就没信心能赢这一仗了。
  “花公子,你没事吧?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风齐冀关心着花缘君,眼睛不由得看了花缘君的双腿一下,听相思说过,花缘君的腿伤的太严重,她已经尽力了,可花缘君依然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他的双腿必然有一定的缺陷。
  “我没事,只是……”花缘君话说到此便是一顿,看向风齐冀神情严肃道:“镇南王爷,在西陵业的身边,是不是一直有一个计谋诡谲的神秘军师?”
  “嗯,有一个,王爷与我提起过,说过此人精通五行之术,甚至,他还尝试过还原诸葛先生的八阵图。”风齐冀这次来攻打云海山庄,西陵滟也让他小心过此人。
  不过,有花缘君在,他们就算输,也不会输的太惨吧?
  花缘君低头沉默了,如果此人真有如此大的本事,他绝对不可能是对手,王爷……真是太看得起他了。
  不过,无论如何都要拼一次,不是吗?
  ……
  西兰城
  西陵滟已是吃住都在宫里,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差一点没有看好西陵楚。
  人是抓住了,是沈贵妃宫里的嬷嬷,也就是沈贵妃的乳娘。
  沈贵妃被带进了宸宫里,这是历代帝王的寝宫,除了皇后,后宫妃嫔可没一个能踏足这里半步的。
  可今日,她却进了宸宫,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害怕。
  西陵楚穿着墨色的衬袍,身上披着紫色的斗篷,一手搭在罗汉床上的小几上,斜靠坐着,望着步伐从容的进了殿,缓步走过来,提裙跪拜的沈贵妃……记得她刚进东宫那一年,也才十五吧?高傲的目中无人,可面对他时又是撒娇缠人的让他头疼。
  那时候他对皇叔哭诉,皇叔却告诉他,沈贵妃就是个任性的孩子,这样的人一般没什么心眼儿。
  可是,她真的没心眼儿吗?今日下毒之事,她又真的半点不知吗?
  沈贵妃稽首叩头三下,全了礼数,这才抬头挺胸,眸光坦然的望着她的君王。她总要明白,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他竟然让禁卫军闯进她的关雎宫,当着恒儿的面把她押走,她知不知道恒儿当时的眼神是多么的可怜?
  西陵楚望着眼中从坦坦荡荡,到充满怨怒的沈贵妃,他嘴角勾起一丝苦笑,嗓音极为沙哑的轻声问一句:“告诉朕,下毒之事,你知道吗?”
  “什么下毒?”沈贵妃一脸的疑惑不解,她扭头看向了一旁的西陵滟,又听到禁卫军押了一个人进来,这人却让她的心,瞬间凉透了。
  西陵楚见沈贵妃是这种震惊与惊恐的神情,他的心也凉透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他和她做了多年的夫妻,她居然为了让恒儿登基为帝,为了她当上太后,便与西陵业勾结……要他的命。
  “皇上,这事……不管我的事,我没有让她做任何事,真的没有!”沈贵妃是一贯傲慢无礼,任性妄为惯了,她也没有多少心眼儿,可是……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杀皇上的,她……她心悦皇上啊!她怎能可能会杀她爱的男人?
  为了不失去他,她连与人共侍一夫都忍了,她还有什么是不能放弃的?还有什么是重要过他的啊?
  “这事与娘娘无关,都是奴婢自己做的。”嬷嬷这句话说完,便是满眼痛苦的望着沈贵妃说:“娘娘,老奴再也不能为您尽忠了,您与二皇子……可要多保重啊!”
  沈贵妃亲眼看到嬷嬷起身撞住而死,她吓得双手抱头尖叫了起来,一会儿又跪爬到西陵楚脚下,一把抱住西陵楚的小腿,仰头满脸泪痕点摇头哭泣道:“我没有,我没有让人害你,我没有!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你,楚哥哥……”
  西陵楚望着这个抱着他的腿大哭的沈贵妃,回想当初,因为他们是表兄妹,她进宫后就闹着坚持要叫他哥哥,他当初是太子,不能真这样任她胡来,便答应她,许她背后叫她“楚哥哥”,人前却依然要尊称他为太子。
  她当是不高兴的噘着嘴,说宫里就是讨厌,可她……她还是记住了他的话,一次都没错过。
  也是因此,他对这个小表妹,便尤为的疼爱,一登基为帝,便封她为了贵妃,位居四妃之首,只在皇后之下。
  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很宠爱她,只要有好东西,那怕再少,也会给了皇后这位后宫之主后,也总有她的一份儿。
  可是……他的小表妹,长大后,有了利益之心,他就再也不是她的楚哥哥了,而是挡了她儿子登上皇位道路上的绊脚石了,对吗?
  沈贵妃望见了西陵楚眼底失望泪光,她跪地哭着摇头,甚至是拔了头上的金步摇,簪子尖对着自己的脖颈,委屈的哭泣如孩子般哽咽说:“楚哥哥,我真的没有害过你,我没有!我不想当太后,我想当你的小丫头,一直陪着你,可你不懂啊!”
  西陵滟在一旁观察够了,见沈贵妃都用簪子尖刺破自己的脖颈了,他眉头一皱,便起身想说……
  西陵楚一把抓住了沈贵妃的手腕,望着哭的像孩子的她,将她抱在了怀里,他或许真是错怪她了,她根本就没这样的心机手段,如果她真这么狠心,在恒儿之后,哪里还有这么多位皇子,能安好无忧的长大呢?
  西陵滟望着他们这两个大孩子,无奈一摇头叹气道:“她的确没说谎,可她身边的人,却必须要彻查。”
  “身边的人?恒儿!”沈贵妃手里还握着那种精致华丽的金步摇,她推开抱着她的西陵楚,便起身脚下踉跄的向殿外跑去了。
  西陵楚也起身要往殿外跑,西陵恒也是他的儿子,他如何能不担心这孩子的安危?
  “老实待着,我去。”西陵滟拦下了西陵楚,他举步向门口阔步走去,出了大殿,便吩咐墨云带领禁卫军保护好西陵楚,他与烈风运起轻功,速度可比沈贵妃一个女人的两只脚跑着快多了。
  西陵楚总算明白,皇叔为什么让他和皇后装病了。
  因为,皇叔在引蛇出洞。
  ……
  关雎宫
  西陵滟到来时,暗卫正与几名宫女交手,西陵恒便一个小太监抱着,似乎已经昏过去了。
  这些人一见到西陵滟到来,他们便一群人扑过去,阻拦了西陵滟和暗卫的路,让剩下的两个人赶紧带走西陵恒。
  “一个不留!”西陵滟脸色冰寒的下了一个命令,他便飞檐走壁去追那两个太监和宫女了。
  老家伙出手了,他们一出手,两个老嬷嬷便不是对手了。
  西陵滟追了上去,一掌拍向阻拦他的小太监,片刻没有停留,追上那名宫女,自后一掌拍出,小宫女如小太监一样,当场落地毙命。
  西陵恒还昏迷着,倒是没有生命危险,被西陵滟一手接住,他另一只手又是隔空一掌拍向一棵树上,一棵大树被劈的四分五裂,树上的人也跑了。
  西陵滟一手抱着孩子,追上那个人,出招极为简单暴力,一路上山崩树裂,宫墙都打坏了几处,可是吓坏关雎宫附近各宫殿的妃嫔了。
  对方应该是接应的人,可惜!西陵恒没被他们的人交到他手里,他就已经被人当过街老鼠追杀了。
  西陵滟这回目的只在杀人,没有半分与对方玩笑的意思。
  对方在西陵滟手下只过了十招,便被西陵滟闪身背后,一匕首透过肩胛骨的缝隙,将人给一招刺破心脏毙命了。
  西陵滟拔出匕首,一脚将人踹了下去,他紫袍尊贵的翩然落在屋脊上,一手抱着趴在他肩上昏睡的西陵恒,居高临下,放眼望去,所有宵小之辈,都别想活着出宫。
  两个解决了人追来的老家伙,看到西陵滟在大开杀戒的场景,他们彼此吃惊的对视一眼,这都多少年了?他们,似乎很久没见这小子大开杀戒的样子了。
  对!从顾相思此女子出现后,西陵滟身上的戾气便逐渐被敛去了,
  很多时候,人们都会忽略,西陵滟曾经的杀神之名了。
  西陵滟杀了很多人,他手中的匕首一直在滴血,可身上却没有沾染一点血迹,连他如玉的手指都是干干净净的,这样利落干净的杀人手法,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了。
  两个老家伙看完了热闹,便转身隐藏去暗中了。
  禁卫军跑来,见到这么多死人,一句话没人说,便忙上前去拖走了尸体。
  各宫的太监宫女,则是打水开始收拾这些血迹,镇国王爷发怒太可怕了,那杀人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说实话,他们这些人,真的很多年,没见过这样杀人如麻的镇国王爷了。
  西陵滟杀完人,便抱着西陵恒回到了关雎宫,把西陵恒交给了沈贵妃,并对她冷声说:“你最好永远记住,你是皇上的妃子,是西陵恒这位皇子的母亲。”
  “我记住了,我这回什么都明白了。”沈贵妃紧紧的抱着她都儿子,双眼泛红的咬着牙,愤怒至极的无声落泪。
  西陵滟眸光淡冷的看了她一眼,留下所有的禁卫军,以及皇家暗卫二十多名,他便走了。
  沈贵妃抱着孩子回到主殿里,走到罗汉床前,泪流满面的坐下来,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她心里真的好恨。
  为何外祖父不止要杀皇上,要栽赃她,还有带走她的儿子啊?
  还有母亲,这些人,可都是母亲来信和她,说是可以信任,刻意安排在她宫里伺候她的。
  可如今,他们却都是隐藏在她身边的毒蛇,一个个的都想害她和她的儿子。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要这样对她?如今这一切的荣华富贵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杀皇上,还要……
  她低头望着怀里的儿子,她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让人惦记着加以利用,她……她是个失败的母亲,连孩子都保护不好。
  “嗯……”西陵恒被他母亲抱的太紧了,憋的脸通红,就这样被憋闷醒了。
  “恒儿?恒儿你醒了?”沈贵妃见儿子醒了,她又哭又笑的,抱着孩子起身就向外走,边走还流着泪说:“恒儿不怕,我们去找你父皇,你父皇会保护我们的,我们以后谁也不要了,就只依靠着你父皇,咱们谁都不要了,通通都不要了,全不要了!”
  西陵恒不明白他母亲在说什么,可他看到他母亲在哭,在他记忆力,母亲也有难过不开心的时候,可母亲却从没有哭过,更不要说哭的这样悲伤无助了。
  禁卫军护送着沈贵妃母子,坐着肩與离开了关雎宫,去了宸宫。
  ……
  宸宫
  墨云一直在这里陪着皇上,烈风则是一直陪着西陵滟,谁让这位爷是个路痴呢?
  西陵滟回来后,不得西陵楚开口问,他便语气淡冷道:“沈家应该也参与了此时,沈贵妃如果带着二皇子再来宸宫,便选择的你。”
  如果沈贵妃不来,他便会将沈贵妃囚禁起来,把西陵恒交给赵皇后抚养。
  西陵楚又扶着桌子坐下来,一手捂住心口,觉得有些闷疼的,好像快喘不上气来了。
  西陵滟一个箭步走过去,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两个绿豆打小的褐色药丸,喂西陵楚吃了下去。
  “皇叔,我……我到底是怎么了?”西陵楚再迟钝,也发觉他这种情况很不对劲儿了。
  似乎如今的他,比小时候犯病还严重,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没什么事,别胡思乱想,不过是你之前被那些人气伤了身子,元气大损,才会一直不能情绪过激的。”西陵滟收起了药瓶,提壶倒了一杯茶,细心温柔的喂他喝下,心里满是对这个孩子的担忧。
  西陵楚这些日子一直在喝着能凝神静气的茶,这些茶很不好喝,可却能生津止渴,让他神清气爽。
  他知道,这是皇叔在让东方延玉医治他,他可能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
  “皇上,沈贵妃与二皇子来了。”赵顺德在外躬身低头禀报,侧身请了神情有些恍惚的沈贵妃,以及一脸茫然的二皇子进了大殿。
  西陵滟见到沈贵妃到来,他很欣慰,总算这个女人不傻,还知道怎么选择自己未来的路。
  西陵楚望着牵着儿子的手走来的沈贵妃,他心里也是暗松口气,对于这个表妹,他还是在乎的,因为在乎,才会在意她的选择可能是背叛。
  “皇上,从今以后,宫中只有沈贵妃,再也不会有沈家的女儿了。”沈贵妃牵着儿子的手跪下,低头叩拜,额抵手背,闭目流下一滴悲痛的眼泪,自此后,她再也与沈家无任何关系了。
  西陵恒依然是一脸的茫然,他看不懂父皇和皇叔祖眼中的满意是什么意思,也听不明白他母亲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今日,似乎出了很多事,可是他……他却什么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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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杀父之仇(二更)
  八月二十四,沈家满门被下狱,其罪名为谋反。
  也是这一日,西陵楚发布皇榜昭告天下,靖南王拥兵自重,意图谋反。
  沈贵妃因为是沈家女,暂时由赵皇后看管,软禁于关雎宫。
  一时间天下哗然,怎么也没想到,保卫边境多年,抵御西戎人入侵的英雄,转眼间,却变成了一个野心勃勃的反贼。
  康乾太子余党早已覆灭之事,也被西陵楚昭告天下,西陵业利用康乾太子余党之名,作乱多年,实乃罪恶滔天,万死难赎其罪。
  两道皇榜发出,便昭示着朝廷与靖南王,定然有一场大仗要展开了。
  第一战,便是云海山庄。
  于八月二十六这一晚,风齐冀带领的八万人马,对上了西陵业藏于深山训练了十年之久的虎狼之师。
  西陵射是第一次带兵,他是他父王训练死士的统领,可却不是陪他父王征战沙场的儿子。
  风齐冀一身盔甲骑马在前,神情威严,手搭在腰间的重剑上,望着对面意气风发的西陵射,没有开口骂什么乱臣贼子,而是扭头问了花缘君一句:“花公子觉得咱们……该怎么打这一仗?”
  花缘君看到司琴的眼神了,火把照耀之下,她的眼神很平静,嘴角更是扬起一丝浅浅淡笑,这是……
  西陵射见花缘君一直盯着他身边的司琴看,他猛然扭头看向司琴,司琴依然是哪张万年不变的冷若冰霜脸,半点表情都没有。
  风齐冀见花缘君一直盯着对方主帅身边的姑娘瞅,他感到很疑惑,便看向了花缘君身边的水沧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水沧海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花缘君一直都尚算冷静,可这时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情不自禁了呢?
  花缘君不是情不自禁,而是他在等,等着看司琴到底要做什么。
  西陵射厌恶至极花缘君看着司琴的眼神,他抬手下令道:“进攻!”
  这一万五千人,第一批便出列了一千多人。
  花缘君猜得没错,这群人不止单独战斗胜过普通士兵,就连排兵布阵,看样子也比普通士兵厉害。
  “迎战!”风齐冀拔剑而出,第一个骑马冲了出去。
  司琴在他们两军对战,打的如火如荼之际,她忽然拿起一支烟火,点燃后,放向了天空。
  “你在做什么?”西陵射扭头看向司琴,他没有出战,当司琴在他身边点燃烟火时,他便看到了,可却没来得及阻止,烟火便飞向了天空。
  砰!烟火炸开,是尊贵无比的金色,像夜里下了一场金雨一样的绚烂美丽。
  “没做什么,只是……王爷该来了。”司琴放了这个充满香气的烟火,就一直嘴角含笑的仰头望着夜空,只要再等一会儿,一切就都可以结束了。
  西陵射望着忽然笑了的司琴,他心里忽然很不安,直到冲上去与风齐冀的铁将军惨叫一声,他猛然扭头看去,才知道司琴到底都干了什么。
  这一万多人,一个个的抱头惨叫倒地,一看就是中了极为奇怪的毒。
  司琴听到了马蹄声,她调转马头看向到来的一群人,带头的是一名头花花白,却是一身甲胄精神抖擞的老人。
  “父王!”西陵射骑马奔向了他父亲,至于马蹄之下的人?司琴出手,岂会还有救活的可能?
  风齐冀抬手示意所有人都住手,如今这一万五千人,已经有好多都七窍流血而死了。
  接下来,就要看西陵业和司琴要怎么解决这段恩怨了。
  西陵业好似没有看到别人一样,他看向司琴,笑容很慈祥的问一句:“司琴,你都做了什么呢?”
  司琴愧疚的低下头,闭上双眼艰难的说:“王爷,对不起,司琴让您……白养大司琴一场了。”
  西陵业依然没有动怒,他只看着这个他一手教养大都孩子,慈爱笑问一句:“为什么呢?”
  司琴的头低的很低,闭着眼睛,无比痛苦的狠咬破了嘴唇,双手紧握着缰绳,嗓音沙哑而坚定咬牙道:“因为,司琴不仅仅是西贺国的人,更是一门忠烈的将门之后。司琴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王爷因您一己之私,便要……要害得西贺国涂炭生灵,血流成河。”
  “什么西贺国人?你不是西戎人吗?”西陵业都到了这时候了,还能如此淡定从容的慈爱笑望着司琴,好似他是一个很宽容大度的长辈,在包容着一个孩子的任性妄为,有着几分无奈。
  司琴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头抬起来,眼中含泪望着对面远处这位老人,眼中泪落,嘴唇哆嗦着,艰难无比的嗓音越发沙哑道:“王爷,司琴记事很早,三岁那一年,是因为我一时贪玩,才让母亲为我做了兽皮裙,戴上毡帽跑去找父亲,想让父亲看看我的新裙子。可是……我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尸横遍野,父亲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一个人站在血流成河,尸体遍地的战场里,完全吓傻了。当时您出现了,带着和父亲一样的兵,把我带走了。因为我是那样的打扮,您便以为我就是西戎蛮夷部族的人。而我当年就很不明白,您为何要救一个西戎的孩子呢?是因为仁慈善良吗?”
  “自然不是,我只是觉得你骨骼惊奇,是个练武的奇才,便把你带回了凉都。”西陵业这时候是完全褪去了所有的假面具,望着司琴,依然慈爱的笑问:“除了这些,你还隐瞒了本王什么?”
  “还有……”司琴垂下眸子,苦涩一笑:“还有就是……我本复姓轩辕,我的父亲,他是那场战役中为国捐躯的将军,是皇上后来追封的忠义将军——轩辕將!”
  “什么?你是轩辕将军的女儿?轩辕家还有后人?”风齐冀震惊的一叹,怎么也没想到,当年满门忠烈,最终却落得无后的轩辕将军,居然还有一个女儿活在世上。
  司琴好像没听到风齐冀的话,只是脊背挺直,双眸中似燃烧一团火,沙哑的嗓音,铿锵有力道:“我父亲,一生忠烈,为保家国而战死沙场,得皇上恩赐‘忠义’为谥号。身为他的女儿,我又怎可做出助纣为虐,搅乱天下不得安宁的谋反之事呢?王爷,您是对司琴恩重如山,司琴可以以命偿还,但在家国之事上,父亲都可以舍弃小家以为国了,身为他的女儿,我又怎能因个人之恩,便弃我的国家与不顾?舍生忘死,保家卫国!这是我轩辕家祖先遗训,我开口说的第一个字,不是爹,不是娘,而是忠君忠国的‘忠’字。学认,学写的第一个字,也是——忠!”
  “好一个舍生忘死,保家卫国!”西陵业喟叹一声,他这一辈子,唯一敬重之人,便是轩辕將。
  轩辕將是战场上真正舍生忘死,保家卫国的铁血将军。
  他的忠勇无畏,他的一片丹心,都是足以让后世人崇敬的。
  司琴翻身下了马,她举步走过去几步,单膝跪地,抱拳对西陵业低头行了一礼:“司琴多谢王爷当初的救命之恩,亦多谢王爷对司琴多年的教养之恩。可司琴……司琴不能忘记自己是轩辕家的女儿,不能忘了父亲说过,轩辕將的后人,身与魂都不是自己的,从我们生下来的那一刻起,我们便要扛起守护我的家国,守护百姓一个太平天下的责任。这是我轩辕家,至高无上的荣耀!轩辕家子孙后代,都该以此为傲,死生无畏,坚守一片铁血丹心!”
  “至高无上的荣耀?”西陵业对此竟是大笑讽刺道:“司琴,你们轩辕家世代忠君爱国,可最后落得又是什么下场?不过是家破人亡,逐渐被世人遗忘的下场罢了。那些你们用血肉之躯抵抗蛮夷保护的百姓,又有几人还记得你父亲?还记得你们轩辕一族,为了他们埋葬了多少男儿之事?哈哈哈……百姓健忘,你为他们做了再多的事,他们也不会觉得你这位忠君爱国的将士,会比一个青楼女子更让他们牵肠挂肚。”
  水沧海怕司琴会被西陵业给蛊惑了,他便扬声喊道:“司琴姑娘,你不要相信他的话,当年他收养你后,就派人查过你的身世了。他一开始就知道你为轩辕家的后人,可他却把你当西戎人养了真多年,要说他没有别有用心,打死我也不信!”
  司琴难以置信的望着西陵业,一个劲儿的轻摇着头,她不相信对她一直如父亲的王爷,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的人。
  “他不止是别有居心的收养你,教养你,更是你的杀父仇人。”一个纤瘦高挑的少年出现,瞧他的模样,也不过只有十六七岁罢了,可那从容不迫的气质,以及那双含笑的桃花眼,嘴角勾勒的笑,都显出他的不好惹,不容人轻视半分的狠厉。
  “云鹏!你……”云泓今夜也陪着西陵射下山了,可他忽然发现,自己武功尽失了,半点武功也使不出来了。
  “大伯,你和长老做了太多违背祖先遗训之事,因此,差点把整个云海山庄都推地狱里去了。”云鹏是云泓唯一的亲侄儿,他以前表现的很沉默寡言,可今夜的他,却淡定从容的抬手展臂一笑,朗声说道:“因为你们违背祖先遗训,所以,我便代祖先降罪于你们,等后头这里的事了了,云海山庄恢复往昔宁静后,我再召集云海山庄所有人,商议下怎么处置你们这些云家的不肖子孙吧!啊,还有一件事,我之前见过玉面阎罗了,因为你们毁约在先,所以人家……就给了我点药,让咱们关起门来,狗咬狗。”
  “你见过玉面阎罗,什么时候?”云泓不记得云鹏有离开过云海山庄,那他是怎么见的玉面阎罗?
  “大伯您真是老糊涂了,玉面阎罗随便给咱们云家一本武功秘籍,我们世世代代的子孙,便已是武功很好了啊!”云鹏又在笑话他大伯的天真与愚蠢了,笑够了,才直起腰来,抬手把如白衣鬼一样披散的长发抬手撩到脖颈后,秀美的容颜上,笑意邪魅道:“大伯,玉面阎罗的武功,高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说句夸大的话,这一代的玉面阎罗,他的武功高绝到,已经可以与练到第七层《八应决》的西陵流清可比拟了。”
  云泓也觉得他很傻很天真,玉面阎罗那样的人,又怎么可能没法子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云海山庄呢?
  可他为何会选择云鹏?比起云鹏,云霓能对他更忠心,习武天赋也更高,不是吗?
  “大伯是在奇怪,为何玉面阎罗会选我吗?”云鹏读心的本事是真大,他只看云泓皱下眉头,便了然一笑说道:“大伯,玉面阎罗可瞧不上我那个姐姐,他还嫌我那个姐姐纠缠他烦人呢!至于为何是我?自然是,我是云家如今唯一的嫡系后人,他要完成他们玉面阎罗一族的承诺,自然是要将恩还给云家嫡系子孙的。”
  云泓望着这个侄儿,他一手捂着胸口,苦笑问道:“告诉大伯,除了玉面阎罗……你的背后,还有谁?”
  “当然还有别人。”云鹏点目光看向了风齐冀他们,勾唇一笑道:“镇国王爷答应我,只要大伯您与十大长老尽数死去,云海山庄还是那个安居一隅的隐世家族,他便不会再追究云海山庄帮西陵业谋反之事。所以,为了整个云海山庄众多人的性命,我只能忍痛……送大伯您上路了。”
  “呵!果然,自古以来,伤害你至深的人,永远都是你最信任的背后人。”云泓悲怆一笑,自知他今夜是逃不掉了,可在临死之前,他还是望着云鹏告诫他道:“鹏儿,记住大伯今日的下场,莫要步大伯的后尘。江湖与朝廷,本就该……不相往来。”
  “多谢大伯提醒,侄儿一定谨遵当年江湖与朝廷之间的盟约,绝对不会让云海山庄再与朝廷有任何牵扯。”云鹏这回神色很严肃,他是在认真的答应他伯父,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云海山庄的人,掺和进朝廷之事中了。
  纵然,如今绝生谷已经被玉面阎罗完全封闭,可谁也不敢说,玉面阎罗就会真这样一辈子都不出来了。
  当年,签订盟约的三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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