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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医之娘亲爹爹来了-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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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玉烟庆幸他是坐在了这边儿,否则,被玉流照这个不正经的缠上,他非得肉麻的想揍死他不可。
  如此一来,三妹可就要守寡了。
  玉流照也就是和他们玩笑一下,回头又凑过去,一手搭在夙九昭肩上,一手端杯喝着酒笑问道:“哎,九昭,你到底在为什么事闷闷不乐?说出来听听,我们大家一起帮你解解闷,可比你憋在心里强多了。”
  他可是好不容易有时间出来的,毕竟他儿子还小,他可是真不放心他们娘俩独自在府里的。
  夙九昭扭头看向这个总嬉皮笑脸的玉流照,蹙眉问了他一句:“你当初是怎么喜欢上玉世子妃的?”
  “呃?这个嘛!不太好说。”玉流照这个厚脸皮,一想起他和顾曦月的初见,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顾玉烟鄙视玉流照一眼,当初玉流照就是个不要脸的,欺负了他三妹,回头登门提亲后,就越发无耻的占他三妹便宜了。
  夙九昭被玉流照这害羞不好意思的样子恶心到了,抬手拍掉了肩上搭着的爪子,又看向历春和问道:“香家女儿性情皆温婉柔情,当初春和你……你又是为何会在令夫人被退亲后,立时便求父母去提亲的?是因为你早就心悦令夫人了吗?”
  历春和被他问的一愣,放下酒杯于桌上,沉吟片刻,方摸着下巴蹙眉道:“当年在千姝园初见玉桂,我也只是欣赏她的才情。是因为王妃一句话玩笑,使我对玉桂心生了一丝情愫。可当初玉桂与人有婚约,我也没想过去做个夺人所爱的小人。直到后来,玉桂与人退亲,我听到她被人议论,心生怜惜,不忍见她如此这般受辱,便求到父母跟前,让父母派遣媒人,去了香家提亲。”
  玉流照听了历春和这番真情流露之言,他也是不由感叹道:“我与月儿也是如此,初见我只是想逗她玩儿,谁知道……最终一场玩笑,却使我情根深种,非卿不娶了。”
  顾玉烟见夙九昭看向他,他把玩这手中的青瓷酒杯,耸了耸肩说道:“你也知道,我完全就是被赶鸭子上架的,我是被赖上的。至于我如今对那丫头是什么心情?嗯,说实话,有点男女之情了。”
  “呵!三哥哥,你够禽兽的啊?”玉流照起身走到顾玉烟身边坐下来,又坏笑着调侃起他道:“厉小姐如今尚未及笄,你就对她存心不良了,嘿嘿!三哥哥,你……”
  “闭嘴吧你,小心厉兄揍你。”顾玉烟抓了碟子里的坏花生米,直接塞到了玉流照嘴里去。
  “唔唔……”玉流照被他塞急了,他伸手推开了他的手,偏头吐了嘴里的花生米,扭头狠瞪顾玉烟一眼,还读书人呢!粗鲁,暴力,真是跟着什么人,学什么样儿。
  历春和性情温和,倒是没有责怪玉流照的胡言乱语,而是看向夙九昭关怀道:“九昭,你是不是与玉兰小姐闹别扭了?”
  “没有。”夙九昭依然是眉头紧皱,似有什么忧愁。
  玉流照也不和顾玉烟打闹玩儿了,坐下来后,认真的看着他问:“九昭,你不会是做什么事,惹玉兰小姐不悦了吧?”
  历春和与顾玉烟也深以为意的看向夙九昭,这小子还真是那种惯会惹人生气的主儿。
  夙九昭皱着眉头,望着他们三个,轻点了下头道:“我之前帮母亲送一支玉兰花的玉簪给她,她收下后挺高兴的。然后……她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说我没有喜欢的女子。然后,她就说她身子不适,让晴翠送我走了。”
  他们三个听完夙九昭这些话,都觉得他是真活该光棍到现在,总被人抛弃。
  玉流照起身走到夙九昭背后,双手搭在他肩上,自后歪头看着他,无奈叹气道:“九昭,你不喜欢女子,莫不是……你喜欢男人啊?来,我牺牲下试试你,么么!”
  夙九昭冷若冰霜的抬手给了他下巴一圈,眼神冷冰冰的看着顾玉烟和历春和,启唇淡冷道:“我对男人没兴趣。”
  “唔!你对男人没兴趣,也不用打我吧?嘶!臭小子,下手忒狠了,我可是你兄弟,不是你仇人。”玉流照龇牙咧嘴的揉着下巴,走到一旁美人榻上躺着,随手拿过茶几上的酒壶,对着壶嘴喝着酒。
  回想少年轻狂年华,千金一掷不眨眼,精心修建了这处风雅馆,他们曾饮酒作乐多少载啊!
  如今他们都有了主儿,以后这风雅馆,也不知道会不会就此空置了。
  历春和性情比较温和,人也比较成熟妥帖,他坐着开解了夙九昭,与他掰碎了一点点解释道:“九昭,玉兰始终年纪还小,小姑娘家家的,哪一个不是做梦都想找个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的?可你却一句话打碎了她的美梦,玉兰她能不生你气,能不心里难过吗?”
  “对啊!你不喜欢人家,跑人家提什么亲?这不是耽误人家吗?”顾玉烟在一旁饮酒蹙眉道。九昭当时可以道个歉,这事也就揭过去了。
  毕竟,他也不是有意轻薄香玉兰的,不过是还她罗帕时,拉了她小手一下罢了。
  当时天黑四下无人,只要他们大家不说,这点小事根本不会影响到香玉兰的闺誉。
  可是他当时非拿传家玉佩聘了人家姑娘,回头又告诉人家姑娘,他不喜欢人家姑娘,这不是欠揍吗?
  夙九昭这下知道他错在哪里了,端起桌上跟前的杯中酒,仰头饮尽,起身就提剑走了。
  “喂!你去哪里,酒不喝了啊?”玉流照翻身坐起来,对于这个时常抽风的好兄弟,他也是……唉!算了,他还是继续喝他的酒吧。
  这天色也不早了,喝完这壶酒,他也该回家了。
  顾玉烟和历春和心照不宣,相视一笑。他们都知道九昭去做什么了,难得!难得九昭要开窍了。
  ……
  夙九昭就这样跑来了香府,还没走正门,直接翻墙进去,一路飞檐走壁如鬼影。
  “小姐,捂一捂吧!会好受点儿。”晴翠拿了一个大点的手炉过来,用布包着,放入了被窝里,给脸色苍白的香玉兰捂肚子。
  唉!小姐本来也没有这痛经的毛病,就是这两日心情不好,小日子一到,近来天气又忽冷,昨儿还下了一场雪,这就害小姐小日子身凉腹痛了。
  香玉兰大白日就宽衣躺在被窝里取暖,这事她也没让晴翠说出去,怕回头母亲再为她担忧。
  反正也就几日,等过了这几日,也就没事了。
  晴翠见她家小姐闭上眼睛,一脸的疲累,想着昨夜小姐不适的睡不着,她也就为小姐掖好被子,起身放下罗帐,便放轻了脚步出去了。
  夙九昭闪身进了内室,举步走过去,伸手轻柔的掀开罗帐,见她脸色如此苍白,眉头还紧紧皱着,似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他落座在床边,将剑立在脚边,伸手将她半抱起,一手探入被子下,掌心覆在她小腹上,用内力为她驱寒,希望她能好受一些。
  香玉兰是很疲累了,可有人这样抱着她,小腹处也暖和和的不那么疼了,她缓缓睁开眼睛,望着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她没有一惊一乍的惹得晴翠闯进来,而是虚弱一笑:“夙公子可是越发过分了,这样私闯女子闺阁,对我这个未出阁的姑娘……又抱又……吭!你这样……会让……”
  “你先别说话了,我回头去一趟镇国王府,请王妃来给你瞧瞧。”夙九昭见她脸色不那么苍白了,也不再疼的紧咬牙齿了,他也就安心了。
  香玉兰被她放回床上,她虚弱的躺在床上,望着她无力笑说:“夙公子若是实在不喜欢……不喜欢我,那便趁早把……把这门亲事退了吧。”
  “平素瞧你柔柔弱弱的,不曾想,你还有这样的胆子。”夙九昭帮她掖好被子,坐在床边,握着她一只手,为她输着内力,有股暖流流淌在她血脉里,她身子快点暖起来。
  “我也没想到,我竟有一日……敢心生与人退亲之念来。”香玉桂一直胆子很小,她的性子比姐姐还柔,正是因为她性子柔弱,大哥才会一直希望她能嫁个好性儿的夫君,这样才能温柔宽容的待她好一辈子,不欺负她,也不惹她伤心难过。
  夙九昭坐在床边,见她眼角含泪,他紧握着她的手,眉心紧蹙道:“今日我见了玉烟了他们,他们说了很多话,我……我也知道我错在哪儿了。可是……玉兰小姐,无论是谁,他们都是先定亲,后头才……唉!我那日说的是真话,之前我真不曾心悦过任何女子。至于以后?那就看玉兰小姐你的本事了。”
  “你……”香玉兰又被他这番似挑衅之言,气的又羞红了脸颊,可算上看着气色好一点了。
  “你也没心悦过男子,我也没心悦过女子,咱们……”夙九昭话说到此处,忽见香玉兰眼神有些闪烁心虚,难不成,她……她曾经心悦过别的男子?
  香玉兰被夙九昭冷厉的眼神瞪的她好怕,拉了被子蒙住了头,闷声说:“我困了,你走吧!”
  夙九昭气得咬牙切齿,最终,也就提剑离开了。
  香玉兰在夙九昭离开后,她才露出半颗小脑袋,心虚得不得了。
  早知道最终会是这个样子,她那日就不该生夙九昭的气了。
  “哎,夙公子,你怎么……”晴翠端了盆热水走进来,却与夙九昭撞上了。
  还好她盆断的稳,不然,这盆热水可就要洒了。
  夙九昭心里火大的都快爆炸了,推开晴翠走出门,便嗖一下子飞走了。
  晴翠瞧夙九昭还知道偷偷来看小姐,她抿唇一笑,心里倒是真为小姐高兴了。
  香玉兰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夙九昭发现她的秘密了,也不知道夙九昭后头会做出什么事来。
  “小姐,奴婢用热帕子给您擦擦脸和手吧?”晴翠把铜盆放在盆架上,趁热拧了一条巾帕,拿着走过去,挂起罗帐,坐在床边,为她家小姐擦了擦脸和手,这样能暖和舒适一点儿。
  香玉兰现在是一点都不冷了,夙九昭刚才,他……唉!希望,他不是真生气的一去不复返了吧。
  ------题外话------
  夙九昭:我被兄弟绿了。
  历春和:……


第二十九章 吃醋风波(一更)
  镇国王府
  夙九昭离开了香府,便来了王府,心里虽然还有点生气,可他还是关心香玉兰的身体,故而来了王府,想请王妃去给香玉兰瞧瞧。
  顾相思听说夙九昭登门拜访,她心里虽觉得有些奇怪,还是让人请了他去花厅,她稍后就到。
  夙九昭在前头花厅坐等了许久,才等到顾相思出现。
  顾相思也就收拾了一下,便来前头花厅见了夙九昭。毕竟,她还要照顾两个孩子,不可能真没什么事干。
  夙九昭一见顾相思走进花厅,便起身迎上前,规矩行了一礼:“见过王妃。”
  “夙公子免礼,请坐吧。”顾相思浅笑请了夙九昭落座,她也走到花厅正中央靠北墙的罗汉床处,拂袖落座,在丫环给她奉上后,她方才看着夙九昭浅笑问:“夙公子今日来王府,不知是有何事找我帮忙?”
  夙九昭再次起身,拱手颔首道:“王妃,夙某今日登门,是想求王妃……去趟香府,为玉兰小姐瞧瞧,她……她身子有些不舒服。”
  “玉兰小姐身子不舒服?”顾相思眼神怪异的打量夙九昭几眼,也没去多嘴问他为何知道人家玉兰小姐身子不舒服,而是吩咐道:“飞漱,你回一趟碧波居,把药箱取来。”
  “是。”飞漱应一声,便低头出了花厅。
  夙九昭没想到顾相思如此好说话,真是一点王妃架子都没有,之前他心里还十分忐忑,此刻倒是放松下来了。
  “夙公子,坐下先用些茶点,飞漱取药箱要很久呢。”顾相思浅笑请夙九昭坐下来品茗,瞧夙九昭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她便关心的笑问了句:“夙公子这是有心事?”
  夙九昭皱眉犹豫片刻,这才抬眸看向顾相思,蹙眉问道:“王妃,女子都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嗯?”顾相思眉毛挑动一下,不解的看向他,见他一副认真又苦恼的样子,她沉吟一下,便对他说:“如果要打个比方,那就是……历春和厉太傅这样的男人,是最让小姑娘中意的。样貌好,家教好,洁身自好,诗画双绝,能月下吟诗作词,能春日踏青绘画,平日性情温和体贴,从来没有什么脾气,待人宽容随和……呃?总之,历春和是许多少女的深闺梦中人。”
  这可是有数据的,花缘君之前给她看过金雁楼的择偶标准,大多数家长以及姑娘家,择偶标准便是历春和这样的男人。
  模样好,家世好且有修养,年纪轻轻功成名就,性情温和,待人宽容体贴,洁身自好,从不出去风花雪月,这样的好男人,那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不喜欢啊?
  说实话,她要是个姑娘家,先遇上历春和,说不定还真没西陵滟什么事了。
  毕竟,只一条,西陵滟没有历春和脾气好,便足以让人对西陵滟敬而远之了。
  “春和?姑娘家都喜欢春和吗?”夙九昭眉头紧皱,想着香玉兰一直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连许多赏花宴她都不曾出席参加,更不要说认识什么外男了。
  所以,她唯一见过又熟悉的男子,就只能是她姐夫历春和了。
  “夙公子,你没事吧?”顾相思瞧夙九昭这脸色可有点绿啊?该不会,玉兰小姐有心仪的男子了,而那个人不是夙九昭吧?
  夙九昭沉默的坐着,周身那寒气是蹭蹭的往外冒,简直都快把花厅变成冰窖了。
  顾相思端杯喝了口热茶,夙九昭这情况可是有些不妙啊?唉!年轻人就是这样,不搞一见钟情,也会相处个几日,就能滋生出一点情愫来了。
  飞漱取药箱果然很久才回来,镇国王府太大,花厅到碧波居就很远了,可明月苑离碧波居大门也不近啊。
  这一来一回,她走的脚都疼了。
  顾相思拂袖起身,走过提过飞漱手里的药箱,笑对她们吩咐道:“你们家不必跟着伺候了,有夙公子在,出不了事。”
  “是。”初晴和飞漱应一声,便止步在了花厅门口。
  夙九昭请了顾相思随他一起离开王府,上车去了香府。
  一路上,顾相思都没和夙九昭说话,因为人家夙公子心情不好啊!
  ……
  香府
  夙九昭没有进府,而是说在外等顾相思。因为,他如今还无法再面对香玉兰。
  顾相思也不为难他,提着药箱进了香府。
  香府下人一见这位镇国王妃来了,便慌忙将她请进府里,又急匆匆派人去通报了老爷和夫人。
  香老爷和香夫人听说顾相思来了,便忙去了花厅迎接顾相思,也不知道镇国王妃突然到来,是所为何事?
  顾相思进了花厅用茶,便直接说明了来意道:“是夙公子听闻玉兰小姐身子不适,让我来给玉兰小姐瞧瞧。”
  “玉兰?玉兰生病了吗?”香老爷看向了香夫人。
  香夫人也是一脸的茫然,她不知道啊,这些丫环也没来和她说过这事啊。
  顾相思一见香老爷和香夫人都不知道香玉兰生病的事,她可是越发疑惑了。
  这个夙九昭,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无论如何,既然女儿身子不适,镇国王妃也亲自登门来瞧了,香老爷和香夫人,还是客客气气的把顾相思请去了女儿的闺阁院落。
  顾相思一路走来,倒是被香家雅致的花园吸引了。
  她见过不少人家的花园,还真是就数香家花园最雅致呢!
  香玉兰居住的院落名木兰苑,院子里栽种着一棵高大且枝干茂盛的玉兰花树,尚未到开花的季节,枝头光秃秃的,倒是有些萧索。
  院里摆着松树盆景,进了主屋,有一缕兰香扑面而来,原来是屋子里雕花独脚花架上,放着几盆墨兰。
  晴翠走出里间,低头恭敬行了一礼:“拜见王妃!老爷,夫人。”
  “玉兰到底是生什么病了?严重吗?”香夫人上前便询问晴翠,晴翠这丫头是玉棠挑的,倒是听话又办事稳妥。
  晴翠一听夫人这样问,脸颊便是一红,走过去,附耳对夫人小声说了几句,便转身去里间叫醒小姐了。
  香夫人听晴翠说女儿是小日子到了,有的身子略微不适,正在床上休息,她也是老脸忽黑忽红的了。
  这个夙九昭,定然是偷偷来瞧过玉兰了,否则,他如何知晓玉兰今儿个不舒服?
  不过,这孩子也是有心了,只瞧玉兰有点不舒服,便亲自登门拜访请了王妃来为玉兰瞧瞧,这份儿心情,最是让她这当娘的喜欢。
  他们一家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儿女能嫁个好夫婿,娶个好媳妇,他们二老也就心满意足了。
  夙九昭这年轻人虽然冷冰冰的,可是对她女儿这份关心,却是情真意切的,她满意,十分的满意呢。
  至于他偷偷来看玉兰之事?唉!他们也都定亲了,喜欢来瞧瞧女儿,也就都随他们去吧。
  反正女儿也是个守规矩的,定不会与人婚前胡来的。
  “香夫人,您与香老爷先在外稍坐,我先去为玉兰小姐把个脉。”顾相思浅笑一颔首,便提着药箱走了进去。
  晴翠已经唤醒她家小姐了,见王妃走进来,她便忙搬了张凳子放在了床边。
  顾相思落把药箱放在床头茶几上,落座后,取了脉枕搁在香玉兰手腕下,伸手三指搭在她脉搏上,一边为她诊脉,一边向她询问道:“都有什么不适?不用害羞,咱们都是女子,什么话都好说。”
  她是真没想到,夙九昭登门拜访求见她,就是因为香玉兰小日子身子略有不适啊?
  啧啧啧!这样看来,夙九昭典型的就是外冷内热,外粗内细吗?
  香玉兰的确是有些害羞,可她瞧顾相思也是女子,便将身体一些不适症状,说给了顾相思听。
  顾相思听罢,又根据她的脉象,确定她是寒湿凝滞型痛经,该型痛经患者常感到经期小腹冷痛,得热则舒,经血量少,血色紫暗,有血块,且伴有形寒肢冷、小便清长等症。
  治疗该型痛经,应以散寒除湿为主。
  她也不给香玉兰开什么汤药了,香玉兰这也就是轻微痛经,只要注意保暖,忌辛辣,明日便能缓解了。
  姜艾薏苡仁粥,这种食疗更好。所需材料也简单,不过就是干姜两钱,艾叶两钱,将前两味水煎取汁,再将薏苡仁煮粥至八成熟,入药汁同煮至熟即可。
  此药膳具有温经、化瘀、散寒、除湿及润肤功效。
  现在先让晴翠吩咐小厨房给香玉兰煮碗红糖姜茶,先让她喝下去,多少能缓解一下她的痛经症状。
  香夫人一直坐立不安的在厅堂里来回踱步,见顾相思提着药箱出来了,她便忙上前紧张问道:“王妃,玉兰她没事吧?”
  “香夫人放心,玉兰小姐没大碍,好好休息,保暖好,吃些温补的药膳,过两日就没事了。”顾相思浅笑说到此,一顿后又说道:“等她小日子过去了,如果我有空,我就再来一趟贵府,如果恰巧我没空……只能让玉兰小姐去趟镇国王府找我了。到时候,我给她再看看,该给她开什么方子做药浴养生。”
  “多谢王妃!”香夫人感激的向顾相思行一礼,便笑着说:“不敢再劳累王妃跑一趟了,回头让玉兰自己去趟镇国王府,有劳王妃给她再瞧瞧就好。”
  “好,那我先走了。香老爷,香夫人,请止步。”顾相思请了他们夫妇二人留步,她提着药箱便走了。
  香府外还有个等消息的夙九昭呢!她总要出去告诉夙九昭一声,香玉兰没大碍,是他瞎紧张了。
  夙九昭的确在香府外等焦急狠了,可他还稳得住,没有冲动的冲进香府里去。
  顾相思被香府管家送出大门,她请了这位老管家止步,便提着药箱走向马车,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老管家望着行驶离开的马车,不由感叹道:“我这活了几十年了,就没见过如此客气随和的贵人。”
  “谁说不是,都说人贵自重,可自重的又有几个?一视同仁尊重别人的贵人,也就更是凤毛麟角难见着咯。”门卫老大爷也是感叹了一声,之前他见到这位王妃娘娘,人家还尊敬的称他“您”,让他帮忙通传下呢。
  像王妃这样的贵人,那家人敢让她等在门口啊?不全家出动恭迎就不错了。
  顾相思坐在马车里,把香玉兰的情况与夙九昭说了一下,根本就没什么大碍,就是小姑娘年纪太小,可能在经期之前贪凉了,这才会引起了经期寒湿凝滞之症。
  服用些温经活血,散寒除湿的汤药,或者药膳,也就行了。
  可香玉兰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她可不敢给她乱用药,毕竟也不是大问题,不用药也没事。
  可用了药,要是回头出了点事,就夙九昭这在乎香玉兰的劲儿,能拔剑宰了她,她才不为此冒生命危险呢。
  “没事就好,多谢王妃。”夙九昭这心也就放回肚子里去了,没了对香玉兰的担心,他心里对历春和的怒火就更大了。
  “喂!你去哪里,知不知中途跳车很危险啊!”顾相思怒瞪着夙九昭掀开车帘跑了出去,这是真不怕出车祸啊?
  夙九昭急着找历春和算账,自然等不及车夫停车了。
  顾相思很庆幸车夫够稳重,没有因为夙九昭跳车而出,惊恐的来个急刹车。
  否则,她一准儿得冲出马车去。
  夙九昭跳下死不死她不知道,她窜了出去,一定会被摔个头破血流。
  车夫也是经过太多的大风大浪了,因此才会如此这般的处变不惊。
  “回府。”顾相思出来已经够久了,一会儿某个男人从宫里出来回了府,瞧不见她,再听下人说她是跟夙九昭一起离开的,还不知道回头又会酿成一场怎样的酸醋风波呢。
  自打上次她被乙弗檀劫持后,她就一直再也没有出过西兰城,连镇国王府都很少出了。
  唉!最近又出现太子尊卑劫之事,西陵滟就更不放心她出府了。
  再者说,孩子也缠人,好不容易才让他们断了奶。
  不是她这个当娘的狠心,不到一岁就给他们断奶。
  而是……实在是喂他们兄弟的两名乳母,还是府里的奴仆媳妇儿,人家也有孩子,总不能一直让他们兄弟俩一直抢人家孩子口粮吧?
  好在他们也快满一岁了,断了也就断了吧!


第三十章 生而有罪(二更)
  据说,夙九昭那日回到风雅馆,就揍了历春和一顿,之后,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可怜历春和一个文人,遇上夙九昭这个蛮不讲理的武人,挨打都挨的稀里糊涂,不知所错在何处的。
  玉流照那日走得早,所以,他没有见到夙九昭揍历春和之事。
  顾玉烟倒是在,可他也打不过夙九昭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未来大舅子挨揍了。
  这事闹得不小,因为岳氏次日就扭着他儿子,去厉家负荆请罪了。
  夙九昭到了厉家也还梗着脖子不认错,因为他不认为自己有错,反而是历春和这混蛋对不起他。兄弟多年,他居然勾引他未婚妻,是可忍孰不可忍人。
  历春和就闹不明白了,夙九昭为何忽然这么生他气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了事啊?
  瞧夙九昭这仇恨的眼神,好像是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一样。
  “大哥,你到底做什么对不起人家夙公子的事了?”连厉丝言瞧着夙九昭这愤恨的眼神,她都不由得怀疑是大哥做了对不起夙九昭的事了。
  不然,夙九昭这个一向冷冰冰懒得理人的性子,怎么可能忽然之间,就生这么大的气,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她大哥打成这样呢?
  瞧瞧!大哥的脸过来一夜,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呢!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历春和完全就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对不起夙九昭了,夙九昭也不说清楚,这判人死刑,也得说出个罪名来吧?
  “你这个臭小子,到底为什么打春和,好好的出去喝酒,酒没喝醉你,你却给老娘发疯打起人来了。瞧瞧,你都把春和打成什么样子了?有这么对兄弟下狠手的吗?”岳氏都快气死了,她这个儿子打小就不爱搭理人,好不容易小时候和历春和玩到一起了,如今却是越大越不懂事,小时候还知道什么都让着身子不好的春和,长大了倒是半点分寸都没有了,把人家春和给打的……哎呦!瞧瞧,这是想毁人家容啊。
  夙念也觉得他儿子这回太过分了,历春和就是一个文人,你说你这“君子动口不动手”不就好了,你咋能上去一个理由不给,就把人孩子给打成这样了啊?
  也就是念着他们两家是世交了,不然,他儿子把人家厉廉的长子打成这样,人家能肯善罢甘休吗?
  夙九昭还是闷不吭声,可那双拳紧握,手背青筋暴起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他要化身猛兽活撕了历春和一般。
  历春和很是不解的望着夙九昭问:“九昭,我到底做错什么事了?你说出来,我向你认错还不行吗?”
  夙九昭怒瞪着历春和,他根本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历春和太了解夙九昭了,他就不是个平白无故怨恨人的性子。
  所以,他们之间,一定是有什么天大的误会了。
  香玉棠一听说夙九昭揍了历春和,今儿夙九昭的母亲还拉着他来厉府登门道歉了,他就急忙忙赶来了,一路上跑的他是上气不接下气的,进了花厅,抓住夙九昭的手腕,便把人拽走了。
  失礼之处,改日再来登门向各位长辈赔礼道歉吧!
  夙九昭这个混小子,他必须得赶紧拉走,否则,真要闹出天大的事来了。
  “哎,这个香大少爷怎么回事?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把人给拽走了,咱们还没问清楚夙公子和大哥之间的恩怨呢!”厉丝言噘嘴嘀嘀咕咕道。觉得今儿发生的事,每件事都瞧着很蹊跷啊!
  ……
  香玉棠拉拽着夙九昭一口气跑出了厉府,他都快累死了。
  夙九昭也不知道他这位未来大舅子拉他出来做什么,还让他扶他上车,也不知道有什么事,神神秘秘古古怪怪的。
  香玉棠进了马车,整个人就瘫在车厢里了,他向夙九昭虚弱无力的挥了挥手,等他缓口气,再和他解释吧!
  夙九昭坐在马车里,马车已经行驶走了。
  香玉棠缓了大概一刻钟左右,总算是缓过气来了。他爬起来,摸了桌上的一只青瓷杯,倒了两杯温度刚好的茶灌下去,这才觉得自己是活过来了。
  夙九昭见香玉棠已经缓过来了,便蹙眉问了句:“你拉我出来,到底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了你吃醋的事。”香玉棠长这么大以来,就没像今日这般有失过礼数。
  唉!都是这臭小子闹的,没事吃个醋就吃了,做什么要如此暴力的打人啊?历春和也是无辜的,他知不知道?
  夙九昭闻言眉头紧皱,他一点都不高兴有人知道他是为什么要打历春和的。
  香玉棠盘膝坐好,看着他这个一脸冰寒的妹夫,无奈叹口气道:“夙公子,二妹夫根本就不知道玉兰的心思,玉兰也只是当初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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