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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娇医之娘亲爹爹来了-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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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滟笑着走过去,坐在床边,盯着她白嫩小巧的玉足,伸手轻柔的抚摸着,一路向上,顺着小腿,到达膝盖……
“禽兽,我和你……拼了!”顾相思也不是真睡觉了,她就是浑身酸软的不想理人,谁让这混蛋在床上折腾她死去活来还不够,还把她抱到暖玉池里嬉闹了一番,洗个澡都不放过他,他还有没有人性了啊?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我发誓!一定不闹你了。”西陵滟一手搂住她纤细的腰肢,这细腻柔嫩的玉背触感,的确很让人眷恋无比。
顾相思歪头靠在她肩上,一手搭在他肩上,这样拥抱的姿势,倒是挺舒服的。
可是……背后的狼爪好讨厌,摸什么摸,不知道她已经累到精疲力尽了吗?
西陵滟拿了件白色亵衣在手里,忽然又看到那红色的鸳鸯戏水肚兜,放下亵衣,修长的手指挑起了戏水鸳鸯红肚兜。
“你变态啊?”顾相思一点都不想被他服侍更衣,她伸手想夺他手里肚兜自己穿,可这禽兽却一把掀掉了她身上包裹的被子,非得强迫性的帮她……更衣。
西陵滟低头看了几眼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女人真是可怕的生物,为了美丽,她居然真能产后恢复到这般曲线玲珑的地步。
“看什么看?快伺候本王妃更衣,我饿了。”顾相思伸手就去打他,可这一巴掌软绵绵的,根本就是搔痒似的撩人。
“我饿了”三个字,她说的很正经,西陵滟却听得骨头都酥了。
顾相思第一次发现,这个男人也有笨拙的时候,穿个衣裳,磨磨唧唧一刻多时间,饭菜都快凉了。
西陵滟对于这份伺候娇妻更衣的事,他是心里既乐意为之,又免不得承受一场冰火两重天的折磨。
顾相思被抱过去,盘膝坐下来吃饭,那样子这可以比作饿死鬼。
这这可是几个小时的运动量,她能不累不饿惨了吗?
西陵滟举止优雅斯文的用着膳,时不时的还为她夹菜到碗里,又放下碗为她添了几回汤。
老母鸡人参鸡汤,补气归元,她多喝点也好。
顾相思嘴巴动了不停,吃到八分饱的时候,她就停下来,喝完半碗汤,就好了。
人不能吃太饱,不然回头撑得胃里不舒服。
西陵滟也早就吃好了,递了一方帕子给她,望着她精神恢复,面色红润的模样,他抿唇一笑,嗓音有着几分低沉慵懒道:“我这一闭关数日,你没又闯什么祸吧?”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我都多大的人了,咋还可能一直做事没轻没重的?”顾相思没好气瞪他一眼,把手里擦嘴弄脏的帕子,丢到了他脸上去,看他还敢不敢说她了。
西陵滟被她这发脾气的举动,逗得忍俊不禁道:“你就算没闯祸,也定然是又做了不少好事吧?”
“好事?这倒是真的,我真做了几件天大的好事。”顾相思在西陵滟这样一问,她就眉飞色舞的开始说起了她最近干的几件大好事了。
红罗教不是人多吗?教徒也都一个个的很虔诚。
然后,她就下达了一个命令,明年谁还想得到圣水,那就得多积德行善,做好人好事。
如此一来,西贺国这些红罗教徒行动起来,可是在这个冬天,拯救了不少贫困人家,以及街边乞丐呢!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今年,红罗教徒行动起来,据说,西贺国各地,已经没见过冻死在街边的乞丐了。
这一本本的行善积德薄传到西兰城,她都看的很是惊心,红罗教徒一起行动起来大行善事的力量,还真是可以一年之内,就能差不多造就一个太平盛世了呢!
“你这样说来,用不了多久,西贺国便是人人丰衣足食,再难见一个街边乞丐了?”西陵滟也惊讶于红罗教徒的团结力量,乙弗檀幸好只是贪图享受,没什么野心的人。
否则,凭他的手段,四十八年的时间,他早就能集结几十万教众,谋反做君王了。
“应该能行吧?”顾相思也才接手红罗教没多久,教中许多事她都还没弄清楚呢!
最初也是听了西陵楚的话,她才对红罗教下达了第一个命令。
至于他们是怎么执行的?这个她真不清楚。
乙弗檀死之前给她的那本秘籍,里面也有圣水解药的制作之法,就是药材不太好找,可能回头要回一趟曼陀罗山,哪里有处禁地,应该会有这些药草吧?
西陵滟有点恐惧红罗教这种强大的号召力,幸好!相思决定后头便解散那五万多教众,只留下红罗教内门五千弟子。
否则,这么多的人,一定会成为帝王的一块心病。
“对了,之前阿月不是给咱们大家种牛痘吗?我在闭关的时候,把这事和皇上提了,皇榜今日已经发布了。”顾相思说这话时,她还真有点心虚。
因为西陵滟这人,这些年越来越偷懒,认为什么事都是多做,就容易出错,不如安守本分,少有作为。
西陵滟知道牛痘是什么,她这样做也没什么,天花是真可怕,当年阿楚与他,都差点死在天花上。
最后,他们被送出皇宫,送去了一处山上的行宫。
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到底为何他们会感染上天花,别人却都没有事?
可就算如此,当年伺候在他们两宫里的所有宫人,还是都被杀了埋了。
等到他们病愈回到宫里,身边伺候的再没有一个熟人。
阿楚夜夜做噩梦,因此身子每况愈下,到了后头,一场伤寒,差点要了阿楚的命。
对于天花的可怕,给阿楚幼小的心灵,留下了永远无法消弭的阴影。
“哎,你怎么了?发什么呆啊?”顾相思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都喊他好几声了,她说的话,他就一句没听进去吧?
西陵滟伸手抓住她乱在他眼前摆晃的手,望着危险眯眸的她,他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来,握着她的手,凝望着她轻声说:“阿楚之所以仅凭你一言,便下旨发布皇榜昭告天下,那是因为……我与他小时候,得过一场天花。那一次,东宫与明月宫的人,死了一百二十三人,全部都是被下令处死的。”
“什么,为了两个人得了天花,就这样……”顾相思来到古代这么久,今日才真正的明白,何为王权之下尽蝼蚁,人命如草芥。
就是为了防止天花外传,就这样不论其到底是否得过天花已有免疫,就这样把人通通给杀了?
“所以,阿楚会答应你下旨让全国百姓种牛痘,正是因为童年的这场噩梦,他不想再看到无辜的人,因为天花而就此冤枉牺牲了。”西陵滟紧紧握住她的手,之所以和她说这些事,只是希望她能明白,种牛痘之事,绝对不小。
这样的事,需要各方面谨慎小心,只要有一个人因此对了性命,他们与阿楚都要背上骂名,甚至是……
最怕的,还是康乾太子余党,会借此生事。
“我明白了,我会尽快想提炼牛痘疫苗出来,一定会把危险与痛苦降到最低。”顾相思不得不承认,这次她好心,可能又要成闯祸了。
“也不用这么紧张,各地医药局,也不能让他们一直闲拿俸禄,你只要提出法子,其他的让他们去做,出了事,便砍他们的脑袋,看谁还敢不谨慎小心对待此事。”西陵滟抱着她,柔声安慰她,说出的话却是杀气腾腾的。
顾相思早习惯他们皇家人的也蛮不讲理了,不过,他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至少,后头没人敢怠慢此事,不认真谨慎此事了。
……
花缘君在日落后,与水沧海一起回了镇国王府,便去找了顾相思,与顾相思说了兆林的事。
原来,兆林去一个大户人家,拿一些画像供那家的守寡姑奶奶挑选,谁知那些人不仅对他轻看怠慢,到了后头他离开的时候,半道还被他们府中的几位公子给调戏了。
兆林就是因为反抗想逃跑,才跌跌撞撞,摔了一身泥污的。
后头还是那家府里有点惧怕金雁楼后的镇国王府,这才阻止了家里的那几个混账,让管家把兆林送出了府去。
顾相思听花缘君说完这些事,便让他回去休息了。
等到了次日,她便亲自去了趟金雁楼,做普通女子打扮,戴了个白纱幂篱,掩盖了她的容貌与身形。
然后,她亲自陪着兆林再次去了那家,原来是个茶叶商贾之家啊?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大户人家呢!
兆林还是有些紧张害怕,可他身后的顾相思戳他后背一下,他脊背也就挺起来了。
这家姑奶奶守寡多年,倒是真寂寞难耐,以前也偷偷借着去乡下庄子上暂住,与几个农家汉子私通过。
如今皇恩浩荡,她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改嫁了,她心里怎能不高兴?
其实,她之前见得是霍漾,霍漾与她年纪相仿,她倒是一眼就被霍漾俊美的容貌给迷住了。
可后来,霍漾不来了,换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虽然也长得不错,却是身子单薄了些,人瞧着还稚气未脱,哪里就比得上成熟稳重,高大俊美的霍漾呀?
因此,明知家中晚辈羞辱了兆林,她也一直装作不知道。
本以为,这少年昨日受了辱,今儿应该怕的不敢来了呢!
没想到,他居然还敢来,而她想的霍漾却是一去不复返了。
“程小姐,您请看,这是我们金雁楼新为您挑选的……符合您要求条件的人选。”兆林走上前,将一些红花册交给了这位程小姐身边的婢女。
顾相思双手捧着一叠画卷,交给了这位程小姐身边婢女。
这位程小姐名程卉芳,见兆林身后跟着个头戴白纱幂篱的女子,便蹙眉不悦道:“你们金雁楼的人也太不知礼数了,有这么不给人脸见的吗?”
“程小姐息怒,这位是金雁楼的女画师,因昨日不小心磕破了额头,怕破损的容貌吓到您,故此才戴上了这白纱幂篱遮掩伤势。”兆林此时也不害怕了,以往被训练出来的从容淡定,不卑不亢气度也又回来了。
“女画师?你们想的倒还算周到。”程卉芳这回是真满意了,有了女画师,回头有些画上的要求,也就好说多了。
程卉芳身边的婢女接到程卉芳的眼神示意,便上前看向他们二人淡冷道:“兆公子先在此用茶吧!至于这位画师?便随咱们去后院小姐闺房,为小姐好好画一幅丹青,后头定会有重赏。”
兆林被顾相思在后戳一下后腰,他也只能蹙眉答应下了。
他受点委屈倒没什么,就怕这个程小姐回头为难王妃,让王妃受了委屈。
顾相思在临走前,塞给了兆林一把小刀,拇指大小,却很是锋利。
兆林把这把小巧的匕首握在手心里,安心的走过去,坐下来用着茶等人。
这处花厅不算是太雅致,可能就是个偏厅吧?
顾相思跟着他们出了花厅,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箱子,以及一卷装裱好的空白会画卷。
“你作画多少年了?画功好吗?”程卉芳走在前头,问了句,她可不希望找个半吊子,将她画的奇丑无比。
“我曾学绘画十二年,最擅工笔画,花鸟人物,皆可描绘的精谨细腻,与真人无二。”顾相思这可没说谎,她家老爷子有位至交好友,便是最擅长工笔画的大师,她当初便是师承的这位老先生。
直到她上大学离开本市,这才不再跟着这位老爷爷学绘画了。
第十章 关小黑屋(二更)
“你擅工笔画?十二年的画功,你多大年纪了?”程卉芳曾让人为她画过不少画,大都是丹青画像,工笔人物……还真是头次遇上。
“回小姐,我已二十有四,到年底便虚岁二十五了。”顾相思一路上看似是目不斜视,脊背挺直,不卑不亢很严肃。
实则,她一路上都在眼睛乱转,左瞧右看,只是因为有白纱遮掩之下,不曾被人发觉罢了。
“二十四岁了啊?听着声音倒很年轻。”程卉芳随口说了这么一句,后头也就不再想说话了。
顾相思识趣的也没有再多嘴,一路随着这位程小姐,走得腿都酸了,才到了一条两旁开满牡丹花的石板路上,不远处就是一座飞檐斗拱的精致小楼,上面过了红框黄底绿字的匾额,上写着两个字——墨楼。
黑牡丹中有一种品种,她记得是叫墨楼争春,为牡丹花中的花魁。
呵呵!这位程小姐,倒也是够自视过高的。
进了小楼,程卉芳便去二楼闺房更衣打扮了。
顾相思在楼下准备好了一切,摊开的画卷,笔大小笔墨齐整挂在笔架上,摆好砚台、颜料小碟、印章、印盒、水盂、笔洗、笔筒、镇尺等等。
之后,就是坐等这位大小姐打扮好下楼了。
女人打扮起来,那可是真耗时。
顾相思在这儿托腮等了程卉芳将近一个时辰,她可算是打扮好下楼来了。
程卉芳换了一套大红色的白牡丹花大袖衫,戴了一套红宝石赤金头面,眉心是落梅妆,艳红的唇娇而小,臂弯挂着披帛,长裙曳地,走出小楼,来到了牡丹花丛中。
顾相思这才发现,这些个牡丹花,竟然是全是假花,是绢布做成的,真是美的以假乱真。
“你可以开始了,这样可以吧?”程卉芳手拿一把蝶恋花罗扇,在牡丹花丛中的她,真真是明**人。
顾相思在婢女把案几搬到外头石板路上,她盘膝坐在锦垫上,执笔开始描绘程卉芳的脸部轮廓……
程卉芳倒是真不怕辛苦,她就这么摆着姿势一动不动,中间还对顾相思提了几个羞耻的要求道:“画师,你把我这个胸吧!画的好看一点,懂吧?”
“呃?懂,懂!横看成岭侧成峰,对吧?”顾相思真是汗了,这位守寡的程小姐,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横看成岭侧成峰?嗯,这个好。”程卉芳一点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是很满意这位女画师的话儿。
女子间说话就是方便,这要是个男画师?她得多不要脸,才敢提出这种羞耻的要求啊?
顾相思连勾都给她画出来了,这下总可以了吧?
这位程小姐也是够拼的,大冬天穿这么单薄,她也不怕生病。
瞧瞧这抹胸……啧啧啧!这位程小姐是够波涛汹涌的,腰肢也细,前凸后翘,模样还好,是个尤物。
看来,给她配对不能找老实人了,得找有钱人,这样别人才养得起她,纵容得了她啊。
“画师,我这露出来的半截小臂,你要画的白皙圆润些,腿的线条也要修长好看,头发也要看着乌黑浓密,如泼墨瀑布般的柔顺又长。”程卉芳的要求还真多,完全就是整容式的绘画玉像要求。
“懂懂懂,就是要玉指素臂,腰细雪肤,乌发如云,红妆粉饰,对吧?”顾相思特别善解人意,她也真的这样画了,其实,这位程小姐虽然没有这么完美,可其实也是没差太多,就这样凑合着画了,也不算是欺骗男方吧?
“哎呦!你真是个伶俐懂事的画师,莲儿,回头重赏,重重的赏!”程卉芳一高兴,这赏立马就翻倍了。
顾相思嘴角抽搐一下,这位小姐的赏钱,也未免太好赚了吧?
今儿阳光很明媚,光线好,这画完成后,光影明暗对比度也比较好看。
程卉芳站的是腰酸背痛的,可当看到画后,她可真是太满意了。立马连声唤来人,重赏了顾相思,三片金叶子,绝对算是重赏了。
“程小姐,这画我得拿走,回头需要拿给别人瞧,所以……”顾相思见这位小姐对画如此爱不释手,她真怕这位程小姐不愿意让她把画带走了。
“哦,这可以,好好收着,等以后我这人家定了,你可得把画送回来给我,大不了我重金买下它,你们可要给我保护好,别损坏了啊。”程卉芳今儿高兴,说话都是似嗔似笑的好娇媚。
“是,我们到时候,会将画送回给程小姐您的。”顾相思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那群混账东西也该回家来了吧?
程卉芳很满意的点头笑了笑,便吩咐人送顾相思离开了。
……
顾相思带着绘画工具箱以及那卷画,很快就随着婢女,回到了之前的花厅。
果然,这群混账东西回来了。
兆林真的情急之下伤人了,还是伤的这个府里的嫡出少爷。
顾相思摘了头上戴的幂篱,扔出丢向一个人后背,一脚踏进门槛,进了花厅,没理会那几个骂骂咧咧的少爷,过去一把拽走兆林,走到罗汉床边松开手,转身落座一拍桌怒喝道:“放肆!谁给你们的狗胆,竟敢欺辱本王妃金雁楼的人!”
这里除了程天富的嫡子和庶子以外,还有他侄子和外甥,以及他妻子的娘家侄儿。
四五个人,一个个吊儿郎当的纨绔样儿,一看就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一听这貌美女子自称本王妃,又想这个少年的确是金雁楼的人,金雁楼也真是镇国王妃开的。
所以,他们还真不敢上前了,怕真冒犯了镇国王妃,回头被镇国王爷报复,他们这皇家茶商可就做到头儿了。
顾相思见他们真被震慑住了,她也看到有下人偷偷跑走去,这就好,她等着他们能当家做主的人来见她,给她一个说法。
兆林吓得小脸惨白,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他们这几个之中,也有那胆大之人。
可对方刚脚下一动想上前,便有一把匕首穿破地摊,直挺挺的射入了青石板地面里去了。
“啊!”他们几个欺软怕硬的东西,被暗卫一吓唬,他们几个就吓得抱在了一起。
暗卫小姐姐运用内力射出那把匕首,其他暗卫大哥就拉住她,憋半天……不太好吭声啊。
可是,暗卫不经主人召唤,主人不遇上危险,是不能乱出手的啊!
这个小姐姐已经擅自出手好几次了,上回在蔷薇花苑,就是她出现带着王妃飞的。
顾相思坐在诸位的罗汉床上,面对他们一群怂包,她没兴趣,扭头看向兆林关心问道:“没事吧?”
“呃?我、我没事。”兆林之前是有点害怕,可如今有王妃在,他就不害怕了。
顾相思觉得这小子胆子也是挺大的,给他一把刀,他就真敢出手伤人了。
不过这样也好,硬气点儿,省得被人欺负。
程天富带着所有人都来了,镇国王妃驾到,他们家有失远迎,这不是存心要被人家治个怠慢之罪吗?
顾相思见他们这些人都来了,她也就扶桌起身,走出三步,望着最中间,最最前头的中年男人,抬手抚掌勾唇笑说:“程家可真是个龙潭虎穴啊!本王妃不过是想来见识一下,没想到啊!本王妃不过去为你们家姑奶奶画了一张画像的功夫,你们家这些个少爷,便敢如此欺辱本王妃金雁楼的人了?怎么着,你们程家是不满皇上委托金雁楼为鳏寡男女配对之事,因此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我们金雁楼的人吗?”
“不不不,王妃您息怒,息怒啊!就算给小民一百个一千个胆子,小民也不敢对皇上的圣明之举,有任何不满之处啊!”程天富是真吓坏了,这要是接了这顶帽子,他们全家可都要因欺君之罪,满门被灭了啊。
“本王妃觉得,你们全家胆子都不小,一个个的全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连金雁楼派来的媒人,也敢一次又一次的怠慢,一次又一次的戏耍欺辱!”顾相思暴怒起来,也是很唬人的。
毕竟,这几年的镇国王妃不是白当的,自然就养出了一身的王妃威势。
“王妃娘娘恕罪,恕罪啊!”程天富已经吓得扑通跪地,连连磕头,这位镇国王妃本身是没有多可怕,可她背后是镇国王爷,镇国王爷背后是皇上啊!
金雁楼是皇上支持开的,为官媒之下,第一大私媒楼,谁要是敢无故欺辱金雁楼的人,那不就等于是打皇上的脸吗?
当然,之前也有不少人家怠慢金雁楼的人,可也是只是淡冷了点儿,谁也没像他家几个混账东西,敢这样欺人太甚啊。
顾相思今儿既然来了,就不可能白跑这一趟。她双手背后,冷睨着跪地的程天富冷声道:“这一次本王妃就轻饶了他们,手本王妃先不砍他们的了。可是这错?他们却必须得负荆请罪,在金雁楼门口向兆林磕头斟茶,赔礼道歉。”
“是是是,这都是应该的,小民明日就准备好一切,让他们几个负荆请罪,三步一跪,五步一拜,去金雁楼向兆林公子斟茶赔罪。”程天富已经是吓得一脑门子汗了,这些个混账东西,真是要害死他们程家了啊。
“爹!”程文章一听他爹让他明日负荆请罪,三步一跪,五步一拜去金雁楼,当众向一个玩物道歉,他才不干。
程天富被他这混账儿子起的猛然站起身来,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怒指着他大骂道:“你个混账东西,明日若是敢不去向兆林公子赔礼道歉,老子就打断你的腿,把你逐出家门去!”
“老爷不要啊!章儿可是您唯一的嫡子啊!”程夫人就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深闺妇人,她哪里知道顾相思亲自登门问罪,是件多么严重的事啊?
她只知道儿子是她的命,她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夺走她儿子,或者是将她儿子拉离她身边的。
“蠢妇!都是你慈母多败儿,再敢多言,老子就把你给休了!”程天富怒红了眼睛,看着可是真吓人。
程夫人这下是不敢再为儿子亲情了,程天富只要是红了眼睛,谁再敢多言,他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其他几个混账也就吓怂了,一个个也不敢吭声了。
顾相思见程天富是真懂事,她也就真不为难他们程家了。临走前,对程天富说了句:“这样的事,下不为例。”
“是是是,小民以后会管教好府内之人,再不会让他们不懂规矩礼数了。”程天富暗松了口气,点头哈腰的送了顾相思离开,一直带着一大家子,把人送到了大门口,还行了个大礼:“小民,恭送王妃!”
程天富都行跪拜大礼了,他身后的这些个人,就更得跪了。
程卉芳到现在都很难以置信,镇国王妃居然为她画了一幅画像,还画的那么好。
可她却也是糊涂了,究竟那个才是真正的镇国王妃啊?
为她画像时,是那样随和好说话。
可刚才在花厅的时候,又是那样的威严摄人。
所以,哪一个,才是她真实的一面呢?
……
顾相思之所以今儿个以权压人,就是为了敲山震虎,省得这些个自视过高的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金雁楼的人难堪。
兆林一路上都没敢吭声,因为,他也被王妃之前的威严摄人模样吓到了。
顾相思带着兆林回到了金雁楼,让花缘君今儿暂停业一日,她有些话要对他们训教。
花缘君没有任何异议,立即吩咐人,向客人道歉,笑呵呵的给了一点小礼物,把人一个个的都送走了。
金雁楼关上了八扇槅门,他们一群人去了后院。
后院里有条长廊,顾相思让他们一个个的两边美人靠上坐好。一手拿劫持,在长廊里来回踱着步,严肃开讲道:“以后,无论去谁家,你们都给本王妃把腰杆子挺直了。记住,你们是金雁楼的媒人,咱不缺钱,背靠的是官媒,官媒上头的老大是皇上!咱们是为皇上办事的,怎么能奴颜婢膝的丢了皇上的脸面?都给我记住了,以后谁要是再被人欺负不敢还击,回来我就饿他(她)一天,把他(她)关小黑屋里去,都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一众小伙子大姑娘的,异口同声一声吼,还真是蛮声势浩大的。
顾相思他们孺子可教也!满意的点点,继续讲道:“以后,向女家跑,就女的去。向男方跑,就男的去。这也是为了你们好,也是为了男女双方方便。比如今日,程小姐向我提了些羞耻的要求,要是换做男子,她就没法儿开口说了。同样的,男方要是对你们这些姑娘问些羞耻的话,不是这人脑子有毛病,就是存心耍流氓,这就于你们不好了。”
花缘君之前就不太明白,为何顾相思找来许多绣工极好的绣娘,这时候,他总算明白了。
绣娘绣花会画图样,她们点画功不会差,反而是一笔一划都很精谨细腻。
因此,由她们来当女画师,训练两三个月,也就没搭问题了。
顾相思仔细想了想,还有一件事要说:“对了,还有一件事,你们以后都给我辰时起床,然后练功一炷香时间,不准缺席一天,不把人你们一个个都练结实了,打架都没人家有力气。”
一群小伙子大姑娘,都严重怀疑是他们耳朵有毛病了,居然听到王妃说什么,给人家做媒的他们,还需要和人打架啊?
“这事就交给沧海你了,你要是给我教不好人,回头我也把你关小黑屋里去。”顾相思手里的戒尺指向一脸阴云密布的水沧海,这姿势是真霸气。
水沧海觉得他很倒霉,花缘君有事找他帮忙,王妃有事……还是得他能者多劳。
“行了,今儿这训教就到此结束,明个儿也不用急着太早开门,等有人负荆请罪上门,你们再给我搬把太师椅出去。兆林,你给我坐好了,摆出架子来,好好喝了那杯……啊!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用咱们自己的茶吧。”顾相思吩咐完这件事,她便把将戒尺随手丢给了花缘君,然后,她人就潇洒的挥手离开了。
花缘君一手接住戒尺,目送这位有点喜怒无常的王妃离开后,他便起身对大家温和笑说:“都回去好好休息,记住王妃今日的训言,就行了。”
他们这些人都挺喜欢温和爱笑的花缘君的,礼貌行了拱手一礼,他们也就一个个的都离开了。
金雁楼后院很大,住个几十口子也宽敞,他们这些人,几乎都是一人一间房,比以往在家里舒服多了。
“你说这样的生活,真是我们想要的吗?”水沧海已经严重怀疑,这真是他想要的生活吗?
“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我很喜欢,希望一辈子都能是这样,平淡喜乐。”花缘君如今真挺喜欢当媒人的,促成一段美满姻缘,这是多大的功德啊?
水沧海仔细想想,以前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的确是挺让人恶心的。
可如今这种枯燥的日子,也是让他觉得有点无趣了。
“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花缘君一手拍下水沧海的肩,勾唇一笑,拿着戒尺潇洒的走了。
水沧海也觉得,他真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第十一章 桃仁害胎(一更)
之前皇榜发布当日,华王府的人,便去了好几人。
镇西侯府却只去了玉流照和管家,其他人还是害怕没有去。
宁国公府的人倒是都去了,沈氏夫妇也去了。
甚至听到信儿,杨百花一家子也从上河村,坐着驴车到了西兰城,进了顾氏医馆。
最后,西陵尊这位太子爷,竟然带着一众皇子公主也摆驾到了顾氏医馆。
紫鸾大长公主是一家三代都去了,蕙嘉大长公主却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在太子尊带着众皇子公主抵达顾氏医馆没多久,李承朔也带着妻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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