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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计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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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崔伯言不问素问,反倒问灵枢,心中顿时有些忐忑,暗叹崔伯言隐藏甚深。昔年我们恩爱之时,常有戏言,四个丫鬟之中,明明他对灵枢最不加辞色,想不到灵枢对他的好,他竟然都看在眼里……此人心思之深,可见一斑。
  灵枢听崔伯言如是说,禁不住也泪流满面。
  她真个过来为我诊脉,我则在崔伯言他们望不见的地方,一脸祈求地看着她,求她不要戳穿,好顺利打发了崔伯言离去。
  灵枢左右为难,终于大哭起来。她一边哭着,一边向崔伯言说道:“驸马!公主她不好,她是坏女人,她对不住您!可是,求求您,放她一马,和离了吧!否则,再这么下去,不出几天,她就会奄奄一息了!”
  崔伯言终于放弃了挣扎。他原本丰神如玉的脸上,透出几丝灰色的绝望来。
  他呆呆站在桌边不知道再想着什么,旁边崔卓清一言不发,将那和离书一挥而就。
  崔伯言捧起和离书,仔细读了一遍,方签下自己的名字,拿着在我面前晃了晃道:“夕月你看,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我们和离了。楚少铭就要来娶你了。我会要他来的,我拿剑逼着他,一定要他来娶你,他不来,我就一剑杀了他。你安心在此养病,好好等着出嫁。你要小心陈文昊,莫让他欺负了你……”
  他说到后来,突然开始哈哈大笑起来。一面笑,一面走出了飞星殿。
  “大郎!大郎!”崔卓清焦急地叫道,狠狠瞪了我一眼,也追出门去。
  经过这么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飞星殿中个个筋疲力尽。
  我眼前发晕,还要应付丫鬟们无休无止的追问,忙吩咐浅薇去端一杯蜜水过来。
  “驸马他……他临走的样子,好令人心酸。他不会因此得病的吧?”这是灵枢的疑问。
  “不会。”我很肯定地答道,“有清河崔家在,便是驸马有再重的病,也能给他医好了。”
  “崔相公临走时说要寻冠军侯晦气,冠军侯得公主叮嘱,必然不会听他的话前来。若是两人打了起来,该如何是好?”半夏担忧地问道。
  我笑笑:“冠军侯的功夫,别人不清楚,你这丫头还不清楚吗?更何况陈幼瑛显然颇为钟情他,有新朝公主护着他,你还担心他吃什么亏吗?”
  “公主,您就这般放心,将冠军侯推给别人?”半夏又问。
  我看了她一眼:“他若真个爱上了陈幼瑛,我也自去爱别人去。到时候我拉着新欢把这负心汉给宰了,半夏你可别怪我。”
  “那驸马呢?驸马怎么办?冠军侯的功夫那么好,若是把驸马打伤了,这可如何是好?”灵枢想了想,突然问道。
  我只得又安抚灵枢道:“楚少铭有陈幼瑛庇护,难道崔伯言就会傻傻的一个人去寻不自在吗?便是他傻,崔卓清也不是吃素的,自会遣人跟着他去。陈家寒门出身,若非崔家等大家支持,是坐不稳这江山的,便是陈文昊见到崔伯言,也要敬他三分。楚少铭又怎么敢真的打伤他?”
  “我想起来了!冠军侯的功夫好,可驸马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婢子听说他幼年时候,曾经得高人传授剑法,自是与众不同。”灵枢欢呼道。
  浅薇望着两个叽叽喳喳的小姑娘哑然失笑,将蜜水奉与我:“公主,蜜水来了。”
  我转过头,看了看沉默了很久的素问,担心她受了冷落,便向她招手道:“素问,我头疼的厉害,你帮我揉一揉可好?”
  素问的眼睛亮了一亮,答应了一声,走了过来。
  几天之后,独孤伤潜入宫中,向我禀报了几件事:
  第一件事自然是他幸不辱命,在乱军之中一剑刺死了陈文昊的姐姐陈长华,本宫自然而然,勉励了他几句。没了这个作风彪悍的女人从旁干扰,本宫只觉对时局的掌控更有了几分把握。
  第二件事则是陈文昊的登基大典,已经在筹备之中了。范阳卢家请他过府一叙,未成想卢家小姐不慎落水,幸得陈文昊搭救,却毁了名节。陈文昊便许诺登基后,将卢家小姐纳为妃子,皆大欢喜。
  本宫微微冷笑,这消息本宫在后宫却也有所耳闻。
  这无非是皇家和四大顶级门阀之间心照不宣的游戏而已。陈文昊想得卢家支持,卢家却也急着向新皇表忠心。
  奈何卢家诗礼大家,家风甚好,却也不像郑家女儿那么没规矩。郑家女儿可是公然叫出“宁为陈郎妾,不做丞相妻”,不惜和家族反目,趁着王婉仪大肚子生第一个孩子、陈文昊躁动难安的时候,嫁了过去的。卢家做不到如此丢节操,秀下限,就只有拿这老掉牙的落水节目盖脸了。横竖谁也不吃亏。
  “何止是卢家,听闻弘农杨氏也送出了杨思嫣,正快马加鞭,送入京城来。”我说道。
  独孤伤看了我一眼:“杨思嫣艳名远播,是公主的表妹,正值桃李之年,美艳动人。据说是王婉瑜一力主张聘下的。公主,可要属下在半路,做掉了她?”
  本宫知道他的意思。据说杨思嫣和本宫长得五六分相像,独孤伤只怕她进宫后,会对本宫的计划不利。可是本宫真身在此,怎会怕一个区区杨思嫣?
  “还有什么事?”我问道,表示没把杨思嫣放在眼里。
  第三件事,却是独孤伤吞吞吐吐许久才说出的。独孤伤说,崔伯言不知道怎的,昏了头,寻到冠军侯府,要找楚少铭麻烦,却被楚少铭痛打了一顿,被崔家人抢回去,便病倒了。
  我暗自叹息,崔伯言只道自己恨楚少铭,却不知楚少铭对他也憋着一肚子的火,此时刚好找了个由头,发泄出来。
  “崔家怎地不为他找名医术高明的大夫?”我避重就轻地答道。
  独孤伤目光炯炯望着我:“公主,心病还须心药医。”
  我摇摇头道:“那便是神仙也救不得了。”想了想,又嘱咐他:“千万莫告诉灵枢。”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在2014年7月31日晚上或者8月1号

☆、误闯

  几日后,陈文昊正式登基,做了皇帝,由天师道国师亲自为其加冕,称国号为大周。而他的原配妻子王婉瑜,便做了正宫皇后娘娘。
  一时之间,陈文昊的诸多姬妾各有封赏,进驻后宫。出于对清河崔家的敬重,崔卓清仍然是专司草诏拟旨、品评天下文章这等风雅事,陈文昊更是将她的品级上升为正四品,又许她在后宫之中地位超然,除太后、皇后外一概不跪拜。
  因为正史和野史中的记载,本宫对崔卓清忌惮非常,不亚于王婉瑜。此时陈文昊既然在后宫,本宫便紧锣密鼓,赶着脱颖而出,好把崔卓清拦在门外,不教这位传说中的真爱和陈文昊勾搭上。
  “大周朝沿袭了我大熙朝的嫔妃制度,却又有所删减。拟定皇帝有一皇后,贵淑德三妃,昭仪、昭容等九嫔、婕妤、美人才人各九人,以充二十七世妇之数,又有宝林、御女、采女各二十七人合计八十一御妻。”我向着身边婢女说道。
  “陈文昊的皇后自然是王婉瑜。贵妃是那年哭着喊着要嫁到陈家为妾的荥阳郑家女郑蓉锦。淑妃是王婉瑜亲自做主给陈文昊纳的杨家女杨思嫣。德妃便是那位卢家小姐,闺名叫什么来着?”我皱着眉头问浅薇。
  “卢筱婷?”浅薇想了想道。
  “不,卢筱婷是嫡姐,这次嫁进陈家的是她的庶妹,卢筱晴。”灵枢突然插嘴说道。
  我哑然失笑:“你这孩子,偏这种事情记得清楚。”
  灵枢悻悻说道:“都说卢家家风好,依婢子看,也不过如是。”
  灵枢这么记恨卢筱婷自然是有原因的。
  卢筱婷是继崔卓清之后的京城第一才女,无数王孙公子求之不得,偏偏对崔伯言似有倾慕之意,曾半吐半露地说过,极爱崔郎的锦绣华章。
  一年前的荷月宴,卢筱婷大抵是听说了本宫和崔伯言不睦的消息,当众携琴而来,在崔伯言面前弹下一曲。虽然因崔伯言装聋作哑,没了下文,但以范阳卢氏家风之严谨,这便是卢筱婷能做到的极限了。倒也怪不得灵枢为本宫忧心忡忡,记恨至今。
  我此时要说正事,自然不欲她们把话题带偏,轻咳一声道:“陈文昊风流好色成性。除了三妃之外,尚有十多名姬妾,此时也鸡犬升天,分别占了九嫔、婕妤、美人等名号。本宫若不早作打算,只怕剩下的位分越来越少……”
  灵枢嘟起嘴道:“公主你何必委屈自己。陈文昊算什么,便是做皇后娘娘,也未必有崔家妇清贵。何况又是个风流的,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过了,孩子都有了……”
  我哑然失笑。陈文昊若知道世间有女子如此评价他,还不被气的背过气去。便笑道:“小孩子家家懂什么。当年陈文昊能以寒门外戚之身,和崔伯言并称为帝都双璧,可见容貌才识确有过人之处。更何况,有郑蓉锦自甘堕落嫁为妾室在先,本宫和他逢场作戏一二,便也算不得降尊纡贵了。”
  半夏笑吟吟说:“公主还是心思不定。否则,索性和冠军侯扯了大旗和陈文昊对着干,岂不痛快?只怕公主看陈文昊生得好,见色心喜,故而才想出这般西施入吴之计,倒叫冠军侯牵肠挂肚,受尽煎熬。”
  我听她话风不对,不由得问道:“这是楚少铭教你说的?别人都是醋坛子,他却是醋缸,全无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豁达!”
  半夏辩解道:“那也要看是什么事。看心中所爱躺在别人怀里,闭着眼睛装死,也只有崔相公这种人才做的出来。”
  浅薇见我怒气冲冲将要发作,忙拉了拉半夏的袖子,不教她说下去,自己却问道:“公主见陈文昊时,想梳什么发髻,穿什么衣服,一并告诉奴婢,奴婢好去准备。”
  我想了一想,摇头道:“此事却不急在一时。如今陈长华新死,陈家部曲也多有丧命,陈文昊之母尚在九华山烧香拜佛,诚心祭奠。陈文昊称帝以来,更是立誓要斋戒一月,为死去的英灵致哀。因而卢筱晴尚在卢家待嫁,杨思嫣也被叮嘱不必着急进京,徐徐而来。我估摸着陈文昊近日未必有兴致,倒给了本宫充足时间准备。”
  因而素问、灵枢为本宫开具了整整二十一天的药浴药方,从通经活络、活血化瘀到排毒养颜、补肾益气、美白滋养,提供全方位的治疗方案,药浴过后,还有开穴、推拿、拔罐、刮痧、金针刺穴等项目,又忙着排了这些天的药膳,务必令陈文昊见到本宫最无懈可击、绝美无伦的一面。
  这日药浴之后,本宫身体乏力,由浅薇扶着自浴桶中站起,刚擦干身子,灵枢便凶神恶煞般将我推至贵妃榻前,她好挽起袖子,又是推拿又是刮痧,在本宫身上肆。虐。
  灵枢手法原不比素问温柔细致,最讲究“快准狠”三字,从不怜香惜玉。因此本宫在她蹂。躏之下,疼痛难忍,只因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痛过之后病灶疏解,倍感轻松,于是不敢有丝毫抱怨,只是忍不住惨叫了几声。
  不多时,本宫背上的火罐已去,大大小小的黑紫色罐印密密麻麻,颈间、胸腹之处却是大片大片的痧痕,红、紫、黑三色不等,视病灶深浅、病程长短而定。
  灵枢一边在本宫面颊上诸穴插满金针,一边嘲笑本宫浑身是病。气氛倒也轻松。
  就在这令本宫倍感放松的时刻,突然间,“哐啷”一声,浴室大门已被人破开,透过重重纱幔,一个高大的人影正一步步走来。
  “何人如此大胆!”浅薇反应最快,刚刚转身,正要问罪,然而看清来人相貌,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叩见皇上。”浅薇颤声说道。
  我扶着灵枢身子,挣扎着起身,正好看见陈文昊一身煞气,脸色铁青,扯落重重纱幔,顷刻间便到了本宫面前。
  我被这意想不到的变故惊住了。
  此时本宫合身上下只穿得一条纱裙,上半身却春。光大露,罐印痧痕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更加触目惊心,分外狰狞,脸上满是金针颤动,披头散发宛如一个疯婆子,容色岂有平日的百分之一?
  灵枢则跪坐在我塌边,手里拿着一根金针,也像是被吓傻了,都不知道为本宫遮挡一二。
  陈文昊看了看灵枢,又看了看本宫,口中突然吐出两个字:“磨镜?”声音甚是低沉。他右手握着的长剑已经去掉了剑鞘,闪着幽幽的冷光。
  我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又羞又怒,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放你娘的屁!你娘才磨镜,你老婆才磨镜!本宫分明在治病,你……你……你这好色之徒胆敢闯了进来!”
  陈文昊听到本宫骂他,面上煞气大放,但本宫可不吃他这一套,骂得愈发起劲,骂到后来,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陈文昊看到本宫这副模样,心中倒露了怯,叹息一声,微微侧了头去。
  浅薇此时便抢了过来,为本宫披上一件披风,略微遮挡一二,又向陈文昊禀报道:“皇上有所不知。公主自幼体弱多病,婢子们伺候公主久了,略通医理,便想出这药浴之法。药浴之后,刮痧拔罐,功效倍增。”
  陈文昊闻言,也不敢拿眼睛看本宫,背对着本宫解释道:“朕于外间……听闻此处呻。吟声不绝,还以为……还以为你在此……”
  我有披风遮挡,心中有了几分底气,从贵妃榻上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指着他鼻子大骂道:“你以为本宫在此秽。乱。宫。闺,是也不是?你究竟是猪耳朵,还是猪脑子?你老婆和你做的时候,就是这般叫的?本宫……本宫那分明是疼痛难忍!”
  若是平日里如此破口大骂一个皇帝,只怕难逃杀身之祸。可是本宫将此时的陈文昊看的透透的:一则他初登大宝不久,身上那股子为所欲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帝王气势,暂时还没被培养出来;二则他对本宫确有几分与众不同,如今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心中倒也有几分理亏。
  陈文昊听得本宫如此骂他,先是脸色一沉,继而看到本宫珠泪盈盈的样子,便也就泄去了怒气,将长剑重新入鞘,口中言道:“既然是一场误会,朕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且安心养病便是。”说罢,就要往外走。
  可是本宫这个时候怎能如他所愿?
  早在我骂他的时候,就已经把来龙去脉、紧急应对措施理得清清楚楚了。
  我原本精心准备,意欲以最美的姿态勾搭陈文昊,无奈他在这等尴尬时候不请自来,本宫心中固然觉得委屈,却也知道:胜败在此一役。
  他连本宫最丑时候的身体都看过了,第一印象已然铸成,若是今日不能将生米煮成熟饭,日后再勾引时,哪怕本宫再美,他心中也会忆起今日极丑的画面。届时必定事倍功半,说不定便会功败垂成,一步错,步步错。
  是以本宫见他要走,忙一把拉住他,口中叫道:“陈文昊,你看。光了本公主的身。子,就想一走了之吗?把你一双眼睛留下来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无衣

  陈文昊闻言,身子一震,想是被我言语里的胆大妄为给吓住了。
  继而他慢慢转过身来,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方缓缓说道:“你可知你方才在说什么?第一,大熙朝已亡,你萧夕月再也不是什么金枝玉叶、皇家公主,没有人再惯着你,捧着你;第二,朕贵为天子,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莫说朕不小心看了你身。子,便纵是今日在此地幸了你,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本宫见他已入毂中,心中得意,面上却将那色厉内荏之情态做了个十足十:“你……你敢!”
  陈文昊眸色深沉,低声说道:“朕有什么不敢的?你再说一个字试试看!”
  本宫才不受他的威胁,大声叫道:“我偏说!我偏说!陈文昊你不要脸,你这个好色之徒!”
  “你!”陈文昊走到我面前,手高高扬起,似乎是想给本宫一个耳光,然而犹豫了一下,却收了回去。“崔伯言说你疯病又犯了,朕原先还不相信,想不到是真的。罢了,朕不和疯子计较,你好自为之。”说罢,便有离开之意。
  我叉着腰哈哈大笑:“陈文昊,原来你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杆蜡枪头。先前还说要幸了我,本宫看你分明是有色心无色胆!”
  陈文昊闻言大怒,一把将本宫推到贵妃榻前,我一个立足不稳,竟倒在榻上,披风、纱裙再也遮挡不住丝丝春。光。
  “朕今日就叫你知道,乱说话的代价。”陈文昊冷冷盯着本宫,宛如猛兽看着一头猎物,如是说道。
  “皇上!皇上!不要呀!公主重病缠身,弱不胜衣,您不能啊!”浅薇等人摸不清楚我的想法,纷纷跪在陈文昊身边,哀求道。
  陈文昊刷地重新拔出身上宝剑,将一片纱幔劈成了两半:“闭嘴!谁再敢多言,朕叫她血溅当场!”
  浅薇等人尽管跟着本宫,久见各种阵仗,此时也不免有些瑟瑟发抖。
  “你们……你们先退下去吧”我声音微弱地说道。
  浅薇等人十分担忧地望了我一眼,灵枢一咬牙,将我脸上金针拔出,退了下去。
  浴房之中,只剩下我和陈文昊,四目相对。
  “你今日若敢碰我,楚少铭知道了,绝不会轻饶了你。”我抬头,望着陈文昊,一字一顿地说,故作倨傲之状。
  陈文昊怒极反笑:“你在威胁朕?谁不知道楚少铭恋上朕的妹妹,临阵倒戈,倒教大周免去许多兵戈。朕封赏他时,他只说请朕赦免他昔日不恭之罪,可没说要把你接出宫去。普天下的人都知道他移情别恋,只有你还心存幻想。萧夕月,你醒醒吧,楚少铭不要你了,他正在和朕的妹妹议亲。就算你今日死在这里,他知道了,也不会说半个不字。”
  我流下两行清泪,作势向着他拳打脚踢,却趁机在他身上不断撩。拨:“你胡说!你胡说!楚少铭答应要娶我的,他就要来接我了!你滚!你现在就滚!等楚少铭来了,他要你好看!”
  陈文昊一声轻笑:“萧夕月,你既然不愿面对事实,朕就索性让你看个明白!你先前说朕是好色之徒,是登徒子,朕就索性将你说的这些给坐实了,再把楚少铭召开,让他看看,问他可会要朕好看!”
  陈文昊一边说,一边飞快地解下腰带,向本宫扑了过来。
  身体的反应是最骗不得人的。本宫一触到他身子,便知道他动情了。观其形容,更不知已经憋了多久。
  本宫昔年随楚少铭在军营中厮混过一段时日,见惯了下层兵士的龌蹉模样,知道男人动起情来,简直停不下来,母猪赛貂蝉自不必说,就连军中饲养的母羊、营边的大树,都是他们泻。火的目标。陈文昊的妻妾又一向对他千依百顺惯了,怕是以曲意承受为主。更何况,陈文昊其人傲慢自大,大男子主义得很,原本就比不得崔伯言耐心,又不如楚少铭隐忍,只怕接下来便如狂风骤雨,是一场酷刑。
  本宫想到这里,心中不觉暗暗懊悔,不该先前那般撩。拨,但却是悔之晚矣。谁知道陈文昊这般重口,面对着满是罐印和痧痕的身体,也有这般好兴致?
  只见陈文昊如猛虎归山般扑了上来,本宫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玩那些欲拒还迎的把戏,拼命地推他。
  陈文昊只喘着粗气道:“楚少铭做得,我做不得?”又道:“你再也不是崔家妇,你和离了!朕没有君夺臣妻!”竟大有长驱直入之势。
  本宫一时情急,瞅准机会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趁他发愣之时,双腿用力,将他踹下塌去。
  这一招是本宫练熟了的招数,况且动了全力,陈文昊自然中招。
  他一言不发,捂住被打得火辣辣的脸颊站了起来,狠狠盯住本宫看时,我却早已将子母离魂剑的剑中匕首抢到了手中。
  “好,好。谁不知道你萧夕月水性杨花,朝三暮四,连楚少铭这等小兵出身的下。贱。人,都能做你入幕之宾。如今装作三贞九烈,却又给谁看?”陈文昊的脸上,五个指印已经高高肿了起来,他往地下吐了一口吐沫,如是说道。
  我将那匕首对准自己咽喉,向着陈文昊说道:“这子母离魂剑,是楚少铭他送我的定情信物。你……你若再敢向前,我就一匕首结果了自己性命,叫你什么也得不到!”
  陈文昊愣了一下,道:“萧夕月你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楚少铭不要你了。你这般为他守着,若让人知道,岂不是为天下人所笑。”
  他一步,一步,从容不迫,向着我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不断说道:“萧夕月,楚少铭不要你了,天下人都在笑话你,你还不知道吗?”一字一顿,仿佛说在人的心坎上。
  我闻言,顺水推舟,呆呆松开了匕首,捂住脸放声大哭起来。
  陈文昊又上前了一步,刻意放柔了声音,说道:“你父皇临死之时,托付你照顾萧非凡。你可想过,若你执意为楚少铭守着,就这么去了,楚少铭不领情、你受尽天下人耻笑不说,你弟弟也必然因此受累。到时,你于九泉之下,何以面对你父皇?若是今日从了朕,朕自当诸事为你做主……”
  本宫心中暗自冷笑。也就陈文昊这等在蜜罐里生活久了,一向兄友弟恭的人,才认为本宫会为那个不知道哪个女人生的纨绔子在他面前做出退让。事实上,那个败家子,死与不死,与本宫何干?
  但是本宫却也知道,经过这一番折腾,陈文昊却是清醒多了。若再一意推脱,把事情做绝,以后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于是本宫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子,方低低说道:“我……我才不要在这里。你……你带我去寝殿。”
  陈文昊想是急了,闻言大喜,将本宫拦腰抱起,用披风遮掩好,方急匆匆向着飞星殿的寝殿而去。
  寝殿之中,床幔一阵抖动,却是本宫嘱咐陈文昊,要他务必将帐子放下。
  “天色尚早,我……我不习惯。”本宫给出如是理由。其实,天色大亮之时,本宫都有尝试过,只是此时状态不佳,满身罐印痧痕,指望光线昏暗些,他不至于看得太真切而已。
  陈文昊耐着性子放下帐子,飞快地除下周身衣物,便要扑过来,本宫忙一躲,又低头轻声说道:“你……你好歹轻些,慢些。疼。”
  陈文昊会意,顿时精神大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放心。”便欺身而来。
  事实上,本宫委实难放心得下。
  想来陈文昊诸妻妾容忍他泄。欲惯了,是以此人对个中学问细微之处一窍不通,只凭着一己喜好乱来。虽有本宫时不时哀求,得他怜悯,然不过片刻之后就故态重萌,逼得本宫左躲右闪,使尽了腾挪功夫,不断调整姿势,这才免于受伤。
  到了这个时候,本宫方忆起崔伯言和楚少铭的好来。两个都是新手出身,如一张白纸,任人涂抹。崔伯言有备而来,温柔细致,楚少铭勤学好问,殷勤隐忍。崔伯言如水般温存,楚少铭如火般热烈。而眼下这位,却令本宫感到两军对垒,时有兵器破空之声,令人时时惊出一身冷汗。
  偏偏陈文昊禁欲已久,此番宣泄,更与众不同。原本以为的闪电战竟拉锯成一场持久战,几次三番,每次偃旗息鼓不久之后便死灰复燃。起初是本宫有意遮挡光线,到了后来,渐渐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想来已是深夜了。
  如是不知折腾了多久,陈文昊才心满意足,放过了本宫。本宫遂身心疲惫,沉沉睡去,夜间被噩梦惊醒之时,见房中原本散落的衣物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红烛已即将燃尽,窗外微微透进一缕曙光,想是已过了拂晓时分了。
  本宫侧头望向陈文昊,只见这位大周开国皇帝半边脸上五个指印未消,精壮的身子上也留有本宫用指甲挠出来的道道血痕。然而陈文昊却不以为耻,唇边挂着微笑,犹自酣然梦里,想是昨夜耗动了太多精力的缘故。
  飞星殿外,浅薇似乎正在和什么人说话,影影绰绰并不是很分明。本宫想了一想,便依原样睡下,装作一无所觉。
  不久,便有李培元的声音在陈文昊耳边响起:“皇上,皇上,该上早朝了。”
  陈文昊猛然警醒,急速起身,片刻工夫,在李培元服侍下穿戴整齐,临出门时,却低声叮嘱了浅薇一声:“照顾好她。若她再寻死觅活,要你好看。”
  本宫听了,心中不由得发笑。他是怕本宫事后反悔吗?
  陈文昊前脚刚刚出门,我便坐起身来,向浅薇招手,低声问她道:“等在外面的,究竟是谁?”
  浅薇看了看我的脸色,犹豫着说:“是当今皇后。”
  我便笑了。王婉瑜也来了吗?如此更好,本宫索性便会她一会。
  “浅薇,为本宫寻一套寝衣出来。”我吩咐道。
  “要透一些的。”我见浅薇去箱子里寻衣服了,又叮嘱道,别有深意。
作者有话要说:  

☆、位分

  我换了一套半透明的丝质的寝衣,外厢用大红披风裹着,一步一步走出门外。
  飞星殿的主殿之中,一干宫女太监屏神静气,纷纷低头,如泥塑的雕像一般杵在那边,唯有陈文昊一个人,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大刺刺坐在飞星殿正中的椅子上,以主人自居。
  而他的结发妻子王婉瑜就站在他身旁,垂首凝望着他,宛如一个温柔恭谨的符号。
  王婉瑜亲自服侍着陈文昊净了面,梳了头,对他脸上的巴掌印子问也不问,还特地拿粉为他遮掩了一番,又侍奉他用过了些点心充饥。而陈文昊一脸理所当然的享受着,仿佛那是吃饭喝水般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最后陈文昊站了起来,王婉瑜又俯下身子,为他整理了衣服上的褶皱,方轻声道:“陛下,时候不早了,该上朝了。”
  陈文昊连看都没看王婉瑜一眼,袍袖一拂,大踏步径直往殿门外走去,便有小太监扯着又细又尖的嗓子叫道:”起驾!”
  本公主怎能容他开开心心去上朝,恰在这一瞬间闪身出来。
  “慢着!”本宫喊道,匆匆赶到陈文昊驾前。
  那一瞬间陈文昊的眼睛里一丝温柔一闪而过。
  “夕月,你怎么起了?朕明明吩咐说,不教他们唤醒了你……”陈文昊讶然道。
  我冷笑了几声。“皇上和皇后娘娘在本宫的飞星殿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扰人清梦不说,还要怪本宫醒的不是时候吗?”
  陈文昊脸色沉了一沉:“既然醒了,那也正好。如今皇后也在场,索性就把事情给定下来吧。”又转头看了王婉瑜一眼,道:“朕昨日、便留宿于此,皇后你想是早知道了?”
  王婉瑜温婉地点头,轻声回答:“是。”
  “朕先前为抚慰亡故的诸位将士,曾立誓斋戒沐浴一月,这……”陈文昊的语气虽然略有迟疑,可是眼神却是理直气壮得很。
  果然王婉瑜会为他粉饰太平。本宫眼睁睁瞅着王婉瑜轻轻一笑:“皇上日理万机,何等费神,自然不可与寻常百姓相提并论。臣妾早说过,斋戒沐浴一月太过严苛,恐于龙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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