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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复仇计划-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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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张云澈告密,陈文昊剪除了朕的一万私兵,便自鸣得意,认为是老虎拔掉了爪牙,朕终于可以任他为所欲为了。想来睡女皇的成就感和愉悦度自然非同凡响,他甚至还以为,朕已手无寸铁,只能凭借他的势力上位。想来张云澈定然是将朕的执政能力描述得天花乱坠,无所不能,而他是新手皇帝,不够自信,是以他在遏制世家的时候,竟然全然依了朕的计策。结果——”
我没有再说下去,结果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事情。
崔伯言却骤然变色:“这城中的军队从何而来?莫非,你不止有一万私兵?”
“这个自然。”图穷匕见之时,我很是得意的告诉他,“否则为什么公主府的银子用的那么快呢?朕敢拿自己当做幌子,萧非凡和一万私兵,自然也是幌子。除此之外,朕还有精兵一万,交楚少铭操练。另外附近群山之中,尚有十数个山寨,数万人口,供朕的学生调度。”
“让我想想看。”崔伯言低头沉思,“她今年十八岁……她今年十八岁……”
我知道他自以为聪明,凡事总要弄个清楚明白不可。现在必然是在猜那隐在城中,即将代替我即位的女人是哪个了。只是此时楼外喊杀声震天,时刻都有被人发现的危险,我怎能容他在此墨迹,当下以剑柄代鞭,驱赶他道:“你身上所中之毒,一时半刻是好不了的,别想着拖延时间。快下地道!”
崔伯言中了毒之后,脚下虚浮,被我一剑柄抽到地上,又挣扎着爬起来,十分哀怨的望了我一眼。
我便乐了:“你那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你可知道,朕恨透了男子故作柔弱?”只因前世的时候,我那个不成材的弟弟便是如此,凡事全赖我这个姐姐冲锋陷阵,而后坐享其成,尤嫌不足。
崔伯言低头不再说话,柱起双拐,走在前面。地道潮湿黑暗,我手持一颗夜明珠探路,遇到狭窄崎岖之时,也会好心好意扶上崔伯言一把。
不远处水声潺潺,是一条暗河。暗河通往城外。暗河之上,一只小小的乌篷船早已等候多时。
一个身手矫健的黑衣蒙面女子从船上跳下来,将我和崔伯言相继搀扶进船中。
崔伯言似见了鬼一般大叫道:“素问!”
那女子没有言语,只是一味开船。崔伯言自知冒失,也不再问。
其实他没有认错。
明面上的说法,素问自我离宫之后,便去奉承谢太后,谢太后死后,则侍奉陈文昊以求自保。事实上,只有我和她才清楚,这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而已。那些时候宫中的孩子相继离世,许多人病倒,和灵枢、素问二女的小心谨慎、智勇双全脱不了干系。经过这么个阵仗,她二人也算是顺利经过考验,可以出师了。从此哪怕没有我从旁护持,料想此生也可逢山开路,遇水铺桥,事事遂意。
至于说素问抛弃我去侍奉陈文昊,这种抛弃旧主奉新主为尊的微妙爽点,向来都是许多男人的最爱。都快要让他家破人亡了,先前不给点甜头怎么成?
只是,原本的人选自然不是素问。她如此看破我的心事,主动请缨,倒是我始料未及的。由此观之,此女之后大有可为。
过了许久之后,终于见到了些光亮。紧接着,人声便喧嚣起来。又过了一会儿,世界重新归于平静。我在崔伯言膝上沉沉睡去,一觉醒来之时,龙虎山却已经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写到这里,已经接近尾声。非常感谢各位朋友一直以来的收藏评论订阅打赏,以及在各个论坛的推荐。
由于作者十一月份要考试的原因,所以结尾比较匆忙,没有再像前文那样各种烘托铺垫。
如果大家对本文有什么疑惑,可以在文下提出,作者会在后面的几章或者番外或者直接在评论中做出答复。
☆、真相(二)
龙虎山是南山旁边的一座小山丘,和我所知道的后世龙虎山方位大相径庭。
想来山山水水的名字只是一个符号,当这个符合征得了大家的一致认同,便也就决定下来。
——时间是一条缓缓流淌的河流,河流之中的每一滴水未来的走向发生改变,世界便有可能因此而不同。
这座龙虎山天师道经营了少说有几十年了,原本是龙潭虎穴,任皇室都不可擅闯的神秘之境。自在黄河边上时,天师道被本公主和陈文昊联手一网打尽之后,便如揭开了昔日的面纱,时常有大胆的山民潜了进来,起初还是存着几分朝圣之心,几日后这种朝圣之心便改为猎奇之心,又过了几天,山民们见天师道不过如此,就开始偷起道观的砖瓦起来。
本宫起初听闻时候,只觉得百姓的想法不可思议。使人探听之后才知,有迷信者,认为道观的砖瓦偷一块回去,藏在床下,便可以包治百病,有家贫者,无片瓦遮头,见道观既然残破,索性拿来废物利用……
百姓何其愚昧,又何其质朴,实用主义至上,令本宫百感交集,哭笑不得。
但是久而久之,便如雷峰塔的倒掉一般,这座嚣张跋扈了几十年的道观终于轰然崩塌,昔日的巍峨壮观变成了一片废墟,让人又禁不住有“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之叹。
素问默无声息的扶着我,崔伯言艰难的拄着双拐,我们一同行进在这废墟之上。时不时撞见在废墟之中扒拉财物的山野村夫,如受惊的野兽一般跳开,见到我们两女一男一副人畜无害的神情,这才小心翼翼的回去继续拾垃圾。
我突然灵机一动,向素问耳语了几句,素问便快走几步,上前大喊道:“诸位乡亲,这里有笔好买卖,大家做不做?”
待那群翻检垃圾的人围了上来,素问方继续说道:“我家主人素闻天师道秘境之中藏有宝物,只恨未能一观。诸位于此地想来熟悉非常,若有能引我家主人寻到秘境者,赏一两黄金!”
她一边说,一边从怀里取出一锭黄澄澄的金元宝来,在众人面前晃了一晃,紧接着又沉声说道:“我也知财帛动人心。若有心存不轨、走漏风声者,休怪本女侠不客气了!”她扎了个架势,使那把子母离魂剑在废墟中晃了一晃,挥了一挥,刹那间火星四射,一块大石头被劈成了两半。
崔伯言看得真切,叹息道:“想不到素问也竟是深藏不露……”突然间像想起什么似得,直直望着我说道:“你说的学生,该不会是素问吧?胸有城府,深藏不露,今年又刚好十八岁……”
我唇边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嘲笑他道:“伯言,你平日何其精明的人,如今竟然犯糊涂起来。素问和灵枢是一对双生姐妹花,如非万不得已,即位只怕会埋下隐患。”
崔伯言皱眉不语。
我又撩拨他道:“你倒是说说看,你们天师道的秘境究竟在何处?若老实回答时,本宫定有赏赐。”
这句话我从前也曾说过,不过那是和他做恩爱夫妻之时的调笑之语。那所谓的好处也自然多半是让人脸红心跳,见不得人的事体。如今说这句话,自然是戏弄居多。不过崔伯言是被驯服过的,便如条件反射一般,闻言一张俊脸便红了起来。
我还当他真这么好骗,正要奚落他几句,便见他用力摇着头道:“不成。决计不成。”
我脸色一沉,他却目光诚恳的说道:“夕月,我知道你是戏弄我。事到如今,被你戏弄倒也无妨。只是……只是那处秘境所在,我是真的不知道。”
我不由得盯住他的眼睛细看,却看不出任何说谎的端倪。崔伯言叹着气说道:“我幼时曾生过一场病。有高人至府中,传授我一套呼吸吐纳之法。待我年纪渐长之时,便告诉我,你命中注定当嫁于我为妻,要我好好待你,永不相负。我原本少年心性,颇不以为然,直到……直到对你一见钟情之后,才相信这果然是命中注定。无论你信或不信,几个月前我尚不知,我曾受天师道的恩惠,更不知道,原来你志存高远……”
“是吗?”我恶狠狠的盯着他,“既如此说,那日黄河岸边,将我推下河水的人,究竟是谁?”
“不是我!”崔伯言十分悲愤的说道。
“不是你是谁?”我继续逼问。
“我若说了,你就会相信吗?你定然会以为我嫁祸于死人,推诿责任!”崔伯言道,“可是那日在黄河岸边,我看得清清楚楚,推你的蒙面黑衣人,像极了张云澈的身形。”
我只静默了一瞬。我原本也猜到是他。可是当确认是他的时候,却难免有些失望,因为这就意味着我不能将更多的过错推到崔伯言身上,将来要处死他之时,便少了说辞。——崔伯言这等人,阴险狡诈,便是本公主,也差点陷于毂中,在离世之时将他一起带走,方可了了一桩心事。
“唉,伯言,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我温柔似水的望着崔伯言,直看得他浑身不自在,打了一个哆嗦。
“你……你真想我死?”崔伯言颤声说道,“就那么不想看见我?”
说实话,本公主此时此刻颇为期待他的反应,若是他此时自刎于我面前,说不定我会大哭三声,指天誓日说他是本宫今生今世最爱的男人。
但是这种期待注定没有实现的可能性了。因为素问已经跑来向我禀报说:“乡亲们说此处早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并未看到什么秘境。往前一直走,走到尽头是一副画着山水的石壁,石壁之后,便是山石。”
崔伯言眼中灵光一闪:“夕月,张云澈曾告诉我,若到山穷水尽处,便可知道最后的秘密。”
本公主自然也不是笨人,立即意识到,山穷水尽这四个字可圈可点。
我们最后来到那副画着山水的石壁之前,果然在山水的尽头触动了机关,内里有极沉重的机关转动声响过,一个小小的洞口出现在我们面前。
围观的山民们大多露出惊喜和贪婪的神情。便有人不顾劝阻,要抢先进去,突然之间,山洞之中一支利箭射出,结果了那人的性命。
“官府来人了!官府来人了!”突然之间,龙虎山下旌旗招展,观其旗色,正是陈文昊的黑家军。
“夕月,你失败了。”崔伯言静静看着我。
“是吗?”我淡淡一笑。
崔伯言却突然胆大起来。也许是本公主的失败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他竟然将双拐扔掉,扑过来紧紧抱住我,往我唇边面上狂亲:“我们终于可以死在一起了,我好欢喜……”
我一时被他缠的有些喘不过气来,然而下一瞬我便用力推开他,顺手赏了一个巴掌,崔伯言便软绵绵的倒下去,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无力样子,如同待宰的羔羊。
“很好,我会成全你的。”我狠狠的宣布,又弯下腰去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拽下来,我们一起等在密洞旁边,等着陈文昊的到来。
陈文昊竟然是和楚少铭一起来的。他将楚少铭绑成了一个粽子,一脚踢到我的面前。
“你的姘。头被朕拿住了,你还有什么话说?”陈文昊黑着一张脸,咬牙切齿的问道。
我尚未回答,他又恶狠狠的说:“你莫要想着朕这次还会原谅你!原本朕以为……原本朕以为……”
“原本你以为,我已经一心一意为你打算,待到你利用了我的最后一丝剩余价值以后,便慈悲为怀,赏我个全尸?”我哈哈大笑道。
“你……原本朕以为……罢了,一番好心权当喂了狗!”陈文昊脸色更加不善。他一时之间积郁难平,先向绑成粽子的楚少铭踢了几脚,一斜眼又看到了崔伯言,一剑便朝他刺了过来。
本公主虽然想弄死崔伯言,却没打算让他死在陈文昊的手下,顺手拔出那把子母离魂剑,和陈文昊战在了一处。
几十个回合之后,反是陈文昊气喘吁吁,连换了几把宝剑,始终不敌。最后一次,长剑当啷一声落地,我顺势用剑逼着他的咽喉,他的背后就是石壁,退无可退。
“你——”陈文昊自恃勇武,向来不把本公主的武力当一回事,如今纵使本宫凭借宝剑之利,然个人实力也确实得他刮目相看。
“你什么你?是不是觉得很惊讶?你们老陈家家传的剑法,你哥哥早就教会我了。如今送你上路,也算是终得其所了。”我很是开心的宣布道,“怎么,觉得我一下子变厉害了?其实不是我厉害了,是先前做戏,逗你玩呢。”
女人啊,行走江湖,关键时候,再温柔贤淑又美又娇都没有用,男人是靠不住的,还是得有几样压箱底的本事哪。
“你们——把楚将军送过来!”我拿陈文昊当人质,向黑甲军发号施令。
“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这洞里都有些什么。”等到楚少铭过来之后,我朝陈文昊踢了一脚,他便斜斜滚入洞中。我们几个人也随即抢入,因有皇帝人质在手,黑甲军不敢轻举妄动,待反应过来时,断龙石早从里面关上。
☆、真相(三)
便如同我预料的那般,山洞之中虽然崎岖,却不甚深。
放下断龙石之后,我很快便寻到了尽头。
山洞此刻没有光线,自然是黑暗无比。将一颗夜明珠托在手中,尽头处的那块奇怪的石头便映入眼帘。
当看到石头上深深浅浅刻着的简体字时候,我也仿佛明白了前因后果。
历史哪怕是在不同的河流之中并行前进,然而不同之余却又有着惊人的相似。
我将那些简体字读来给大家听。此时洞中五人,论文学造诣,只怕除了楚少铭,本公主是最差的一个,连素问都要高出我些许,然而术业有专攻,论到简体字,此间舍我其谁?
“我姓张,据说是天师张道陵的后代……”我将石头上的字一句一句念给他们听,一边念,偶尔还停下来,解释几句。
“我原本姓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的父母抛弃了我。他们爱过我,让我觉得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快乐的女孩子,可是五年后,他们生出弟弟来了,他们就变心了。”我向着众人说。这在所有人看来,也许都是极度平常的一句话,父母爱别的孩子而已。十根手指还有长有短呢,太阳底下也有阴影,谁人又能保证一碗水端平。但是只有身在局中,才能明白那种痛彻心扉的滋味,便如同用尽了全力去爱的一场恋爱一般,一旦失恋,只觉得昏天暗地,山河失色。恋人是可以选择的,世界上至少有五千个各方面契合的男人,排着队等待着你去挑选,可是父母,永远不能。
“当然,如果他们这时就告诉我,他们最爱弟弟,我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我可以坦然承认这一切。可是他们曾经无数次的向我保证,最爱我,最爱我。所以在此后的十几年时间里,我便一直被他们这种最爱的论调所折磨着。他们为弟弟报了小学数学奥林匹克班,我年年参加竞赛,却基本上没有任何课外辅导,他们说,最爱我;他们给弟弟买了许多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还有漂亮的衣服穿,他们让我打扮的脏兮兮,像山沟沟里出来的穷孩子,每天不给零花钱,他们说,最爱我……”看起来很可笑,很幼稚,是不是?这些东西我曾经在疯人院里向无数的病友陈述过,其间的琐碎、平淡曾经令无数个连数蘑菇也睡不着的病友们昏昏欲睡,然而我再次陈述的时候,仍然可以泪盈于睫,伤心得几乎难以自持。
但是我望见山洞中所有人的脸色,很快便意识到了,勉强笑了笑,将这一段略了过去。祥林嫂在开篇说“我真傻,真的”的时候,所有的听众就会丧失听故事的兴趣,所有的悲剧和绝望都隐藏在不痛不痒的麻木背后,就如同冰山隐藏于深海之中的巨大轮廓,拥有绝对零度的质感。
“我之所以把我失败的经验刻在石头上……”我定了定神,继续读了下去。字迹和字迹之间,还有着细微的不同,于是我知道一段留言已经快读完了,尽管心中唏嘘,却也有一种成就感。
“不,我想知道刚才那个故事的结局。”崔伯言突然打断我的话。
我盯住他冷笑。此人惺惺作态至此,我就不信他懂得什么是小学数学奥林匹克,他只是下意识的秀存在而已。
“后来,我和弟弟的待遇是悬殊的,然而每次我发问,我的父母都以最坚决的态度表达对我的真爱。他们甚至说,他们这样对待弟弟只是因为可怜。他们甚至还发毒誓说如果他们更爱弟弟的话,就叫他们不得好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傻,我竟然相信了这样的谎话二十多年。直到有一天,我在窗外偷听他们讲话,才知道他们现在对我好,是期待我未来对弟弟做牛做马。我不恨他们最爱弟弟,却恨他们欺骗我。他们让我如在云端,却毫不留情将我踹入深渊。就在他们这种刻意的欺骗和差别化待遇之下,磨去了我对血缘亲情的期盼。后来我出国留学,回国后在一线城市找到了好工作。弟弟在父母的溺爱之下却没能成器,他误交损友,不断欠下很多钱,父母的积蓄全部填进去还不够,我只好帮忙还。这是一个无底洞,他们却嫌弃我还的不够爽快。为了将我买到的房子骗到手,趁着我神经衰弱,把我送到了疯人院。”我从善如流的说道,我说话的速度很快,不认为此间有什么人能听明白。
我也不指望任何人能理解。我如同一个孤独的行者,已经独自在名为丧心病狂的道路上行进了许多年,背负着许多骂名奋力前进,我从不期望别人理解。
我托着夜明珠,继续向下面的文字扫去,扫了一段又一段。起初的时候,我还好心为他们读上一读,到了后来,便不管他们了,只管自己继续看下去,一心想解开故事的谜底。
“我成功了!萧夕月最大的特点就是太重名声。我唆使陈睿晟病中大闹一场,闹得满城皆知。她果然不好意思再娶陈文昊。陈文昊大怒,在陈睿晟葬礼上直接起兵造反,将她囚。禁起来,凌。辱至死。我们成功了!我们要提倡妇德,不要女人再读书!”
“我这次失败了。不知道为什么,萧夕月变得不要脸了……她的成功,将是全世界男子的末日。她这次格外凶残,想来几千年后的男人,会过的比我还要惨……”
“我成功了!我将陈素娥送入皇宫,萧承业先于萧夕月出生。杨皇后只知道和皇帝大吵大闹,萧夕月也对太子哥哥颇好,顾念手足情分。老老实实做了一个安分守己的公主,漠北战败之时,我便趁机建议公主为国分忧,她为了捞政。治资本,下嫁蛮夷。十几年后一身伤病回京,虽然颇受万民爱戴,却未能熬得过萧承业,等不到萧承业死,自己就先死了。”
“失败了!她使奸计杀了萧承业!她开始不顾念手足情分了!”
“成功了,她难产至死!女人,可怜的女人,谁叫你们要生孩子呢?如果你不生孩子的话……”
“失败了!她这次直接对她的皇夫说,她怕痛,不要生孩子。所以他们竟然抱养了一个,还是女婴!”
我的手指在这块冷硬的岩石上拂过,这块岩石仿佛有魔力一般,让我眼前浮现出一幕幕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景象。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男人女人关系的对立,只会将世界,推进一个更为疯狂的方向。
穿越者是集世间怨气而生。若是在女尊男卑世界中,男子的怨气达到一定程度,便会有男性穿越者怀着怨恨而来,不择手段,疯狂报复;若是在男尊女卑世界中,女子的怨气达到一定程度,便会有女性穿越者怀着怨恨而来,不择手段,疯狂的进行反报复。
他们抛却了名声,甘愿被人指着脊梁骨骂,遗臭万年;他们放弃了爱情,各种坑蒙拐骗,将一颗颗真挚的心放在地上反复践踏,实则自己也在受到灵魂的拷问和煎熬,痛苦不已;他们罔顾手足亲情,上演出一幕幕人伦惨剧;他们断情绝欲,甚至放弃了生命传承,只为争夺暂时的话语权,为后世同性换取一点点自由的空间。
可是,这个世界,其实是平的。万事万物无不处在微妙的动态平衡之中。一方高高在上的同时,另一方却在蛰伏,积蓄着力量。一方肆无忌惮压迫和掠夺的时候,另一方却将反抗的种子种在了心头。无关男女,无关对错。
不管有多少被侮辱和被损害的同性多么麻木不仁,不管有多少既得利益的统。治。者以各种手段打压迫害。
便如同受挤压的地壳一样,当力道和持续时间超过了一定程度,便会发生变形,或者地震,或者火山喷发,以各种形式释放自己的不满。
纸终究是保不住火的。不管火多么愚昧,多么无意识,它毕竟是一团火焰。
我原本的打算,是想直接让陈文昊、楚少铭、崔伯言三人殉葬于此的。因为少了他们三个人,本宫的继承人便可以安全一些。但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
既然天道如此,哪怕这一周目不幸落败,又能怎么样?也许这样的压迫,会在未来酝酿起一股新的浪潮。风起云涌,谁人可主沉浮,尚未可知?
更何况,本公主苦心孤诣这么多年,自问已经做到极致,我会失败吗?
我想了想,面带释然的微笑,在那块奇怪的石头上,刻下一段话:“穿越,系怨气而发。己之不欲,勿施于人。你对别人造成的后果,也会在另一个时空,由自己品尝其中甘苦。男女各有所长,若互相补益,夫妻一体,携手同处,方可窥宇宙极致之境。若相互打压,彼此限制,以掠夺另一方的资源和空间,损不足而补有余,则陷于无休止的内耗兵戈之中,永无超脱之日。劝君慎之。萧夕月上。”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的继承人就是钱益之!他带着巴蜀口音,却自称是江南人士!”崔伯言突然像发了狂一般,大声叫道。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开凿山石的声音,楚少铭下意识的挡在我前面。“若敌人攻进来,你先逃命。”他如是说。
“不,不会是敌人的。”我神色轻松,看了陈文昊一眼,“我说的对不对?”
我不用等陈文昊回答,心中自然而然有了答案。陈文昊其实只是强弩之末而已,本公主精心布局了这么多年,他的铁甲军走投入路,被逼入山中,也是自然而然之事。
只有崔伯言还喃喃想着心事:“钱益之究竟是男是女?他今年确是十八岁。”钱益之素有文名,理事又颇为不若,在朝野之中已经有一定名声,。若是他是女子乔装改扮……崔伯言知道,本公主手下精通易容术之人甚多。
我却不用想那么多。其实,到了这一步,谋划是成功还是失败,未来的继承人是男是女,全部不重要了。我只希望他们能够尽力做到公平。因为,不公平的格局,早晚是要打破的,世界都处于不断寻求平衡的过程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阳光照进山洞。光线刺目,我却只感到欣喜。
光和影之中,一个美丽的女子走了进来,袅袅婷婷,既有着青春无敌的身体,又有着经本公主教授多年才拥有的王者之气、治国之术。
我含泪凝望着她,便如同望着自己今生今世最细心雕琢的那件作品一般。
我将传国玉玺放在她手中,表情肃穆的道:“唯有公平,才可永恒。世间之事,皆因不患寡而患不均。你即位之后,当善待女子,因为她们中的每一个,都和你是一样的人,也当善待男子,因为他们中的每一个,都和你一样是人。他们因今天的人将会遭遇的事情,或许在其他的时空中,便是你自己即将遭遇的事情。人生在世,不是为了互相争斗,将目光局限于眼前的蝇头小利之上,而是为了携手奋进,努力开拓更广阔的空间。”
我一字一顿的向她说道:“朕、萧夕月,本是此间最名正言顺、理所当然的女皇。今朕将帝位传授于你,愿你深谙公平之道,你可愿否?”
我知道这是最严苛的要求。这超越了我自身的格局之外,超出了我那么多年对她的教授之外。然而我确实渴望听到她肯定的回答,我心中深深的明白,唯有公平,方可天长地久。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是结局,其后还会有几章番外。赶在第99章结束,讨个好口才。
第100章 女帝
阳光透过高大浓密的梧桐树树荫,在地上照出斑驳的光影。
年轻的帝王在梧桐树下走过,他的步履略快,目光却显得镇定从容。紫泉宫中,有无数的奏章等待批阅,身为一个帝王,人常常恨不得将自己劈成几半,一心几用。
这已经是大周朝灭亡后的第二个年头了。两年之前,无人相信,曾经被天下黎民和高门世家寄予厚望的陈家,竟然会在短短的三年内一败涂地,也无人相信,远在千里之外的蜀中,发起一场近似儿戏般的起义,竟然能趁着大熙朝余孽和朝廷纠缠之时,举事成功。
直到如今,朝廷的文武百官还不知道那位成功杀入京城的蜀中女大王的名字。就在叛军杀入京城之后,文武百官、尚存的世家子弟都引颈就戮之时,钱益之毫无预兆的越众而出,以一人之力,对抗一万大军。
无人知道钱益之私下里和那位义军首领说了些什么,人们只看到钱益之突而抽出身上宝剑,将那首领的头颅斩下,一万叛军震惊,俯首称臣。
在众人都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便有裴宇之等大臣出现,称赞钱益之救黎民百姓于水火,当为新君。
一万军士杀气腾腾,半数朝臣一力主张,剩余的人,还能说些什么呢?懵懵懂懂的跟着裴宇之一起俯身跪拜,山呼万岁,等到回过神来之时,大越朝亦是初见雏形,百废待兴。而大熙朝的余孽和陈家的子孙,在这场叛乱中被杀了个干干净净,纵然有人想推举别人上位,一时之间却寻不出什么人选。
京城有一万军士把守,无人敢轻举妄动。便是遥远的州城假借大熙、大周后人的名义,重燃烽火,也被大将军楚少铭和三下五除二的给打发了。钱益之这正统帝王的地位,也一天比一天稳固起来。
民间尚有各种神神叨叨的故事流传,说钱益之如何如何天生异象。
其中流传最广的一个故事就是:
大熙朝的传国玉玺早在十八年前便已经失传,故而大熙气数已尽。夺位成功的大周朝陈家虽然得万民拥戴,但是没有传国玉玺,镇压不了气运,是以陈文昊即位以后,各种倒行逆施。
而十八年前,吴越之地一户姓钱的人家里,诞生了一个婴儿。那婴儿出生之时,红光满天,霞气万道,落草之时,口中衔着一块美玉,那美玉迎风而长,钱家人好奇看时,才发现那便是鼎鼎大名的传国玉玺。
黎民百姓是在各种神鬼异怪的故事之中成长的,他们心中接受了这个故事的时候,便自然而然的接受了钱益之这个新晋皇帝。
便纵朝中有桀骜不服管教的臣子,刻意拿此事设计他,煽风点火,结果钱益之不显山不露水,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真的拿出那枚传国玉玺来,对方诡计不攻自破,一路追查下去,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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