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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放开那只丞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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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颐使冷静道:“回公主,末将以为兹事体大,应该回奏……”
    他还没说完,慕容玖就打断了他:“不用了。”她站了起来:“若非秦川的百姓,这十几万担粮食可就都成了飞灰。本宫做主,将这些粮食赏赐百姓,用以赈灾之用。”
    上万的百姓们听到,欢呼雀跃。周将军皱眉,向前跪了跪:“公主,微臣以为还是请皇上定夺!”
    慕容玖用袖中拿出一块玉牌,青翠的玉身上雕刻着一个“皇”字,众人见到黑压压的跪倒了一片,周颐使一愣,身子僵在当场。
    慕容玖拿着那枚玉牌呈给周颐使看:“周将军,你可认识它?”
    周颐使拳头握了半晌,怒气滔天,又惧怕百姓会闹事,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叩首。
    慕容玖挺直了腰杆,举着那枚玉牌,高声俊朗:“三年前,皇兄登基之时,亲赐本宫这枚玉牌,见玉牌如见皇上亲临。今日,本宫就代皇兄下旨,秦川官粮,尽数赏与百姓,钦此!”
    下面黑压压跪着的百姓们纷纷叩首,高声喊——公主千岁!
    纪如卿跪在地上,跪直了身体,抬头看着慕容玖。此时此刻,朝霞洒在她的脸上,她负着手笑得灿若桃花。气势万千,艳绝天下。
    清早才当了一把英雄,慕容玖的劲头一直持续到下午还没过,纪如卿他们都去勘察灾情了,李大头在负责发放官粮,没有人理会她。在驿馆里转悠了许多圈之后,精力过剩,兴冲冲的换了身衣服出门。
    走在大街上,看着百姓们拎着装满大米的布袋笑得合不拢嘴,慕容玖也傻兮兮的笑得合不拢嘴。路过一家布庄,她顿住了脚步,并着手指敲了敲唇瓣,想起纪如卿说他只带了一件厚衣物过来,看在今日心情这样好的份上,她就勉为其难的为他买身衣服吧。
    想到这里,慕容玖又兴冲冲的走进了布庄。老板见到她迎上来:“这位姑娘,想要什么样的布料?”热情洋溢,身子一列:“我们店里有玉锦罗,绸雪缎,还有上好的蜀锦。”一边说着,一边给她扯出了一堆的布匹,塞到她面前。
    慕容玖艰难的从布匹中挤出来,摇了摇头:“我不要买布。”
    老板的动作顿住了,瞧了她两眼:“姑娘不买布,来我布庄做什么?”
    慕容玖四处瞧了瞧,随口道:“我想买衣服。”
    老板顿时双眼放光,要知道北缙的姑娘们都是心灵手巧,做衣服拿出来卖的多,出来买衣服回去的,倒是很少见。
    连忙从柜上出来,拉着慕容玖走到一排衣服前,姹紫嫣红,各式各样,翩若霓虹。
    慕容玖被他的热情震得有些发愣,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以往都是宫人们将做好的衣服拿给她,她倒真的没有买过衣服。
    但是见到老板给她拿的衣服,她又不好意思了一把,低着声音:“我不要姑娘的衣服……”
    老板的动作又僵住了,回头打量了她几眼,恍然大悟:“姑娘是给心上人买衣服吧?”
    慕容玖一呆,连忙摇了摇头。老板露出奸笑脸,一副“把你看穿了”的模样,不再给她推荐衣服,反而苦口婆心道:“姑娘,送给心上人的东西应该要有心意,买的衣服再好看也比不上亲手做的,做得不好看没关系,心意到了就行。”
    紧接着说了许多他当年的宏伟事迹,见慕容玖脸色不改,顿了顿,反应过来:“等等,姑娘,你不是不会做衣服吧?”慕容玖被他说的晕头转向,听他问了这么一句终于找到可以插话的地方,点头坚定的嗯了一声。
    老板神色颇有些复杂,转过身,摇头咕哝道:“一个姑娘家竟然不会做衣服。”
    慕容玖闷闷的向四周看了看,店里买布匹的大娘姑娘们,都以一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从早上就开始泛滥的“英雄气概”被小小的打击了一下,小身板缩了缩,委屈的低下了头,扁了扁嘴。
    人长得好看,就连委屈样也比人多几分楚楚可怜,老板见此,安慰道:“不会做衣服也行。”又拉着她走到丝线旁:“绣花总会吧,绣条小手帕送给情郎,他也会很高兴的。”
    慕容玖从早上就开始泛滥的“英雄气概”被彻底的打击完,垂下了头,低低的声音闷闷道:“我也不会绣花。”
    老板啧啧了几声,摇了摇头,看慕容玖的眼光像是在看一块“朽木”,叹了口气:“那姑娘你先看看买什么样的衣物吧。”
    慕容玖如释重负的呼了口气,终于找回了点自信心,迈步走到了男子的衣物前。
    然而下一刻,她又卡住了,看着一排的衣物,眼睛淡定的眨了眨,好不容易找回的自信心顿时烟消云散——
    纪如卿的尺寸是什么呢?
    纪如卿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拖着一身的疲惫和泥水推开了房门,垂眼惊见慕容玖竟然趴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睡觉。
    顿步在门口,稍愣了片刻。他微微笑了,为了向周颐使“借粮”一事,她一晚都未睡,现在也该累了。想到这里,便关了门,放轻了步子走到她身边。
    从后面打横抱起她,慕容玖没有醒过来,反而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个舒适的姿势睡过。纪如卿嘴角盈着笑意,转身又见自己的床榻上放置着许多衣物,他愣了愣,将她小心放在床榻里侧,盖好了被子,这才收拾那些衣物迈步出来。
    慕容玖不知睡了多久,打了个呵欠转醒过来,睁眼见纪如卿坐在床榻边看着自己,她立马弹坐起来,瞪大了眼睛,许久,愣愣问:“你回来了?”
    一系列的动作,落在纪如卿眼里怎么看怎么……可爱。纪如卿抿嘴一笑,嗯了一声。
    慕容玖上下看了看,觉得环境不大对,挠了挠头,指着桌子:“我记得我刚才在那里……”
    纪如卿气定神闲,脸色不改:“你一直在这里,是你忘记了。”幽深晶亮的眼眸中甚是笃定。
    林公公不愧是看着慕容玖长大的,一针见血的总括了慕容玖最鲜明的特点。任谁对她好一点,她那天才的脑子瞬间就变成白痴的智商,这一次也不例外。
    纪如卿注意看她的神色,见她一脸呆萌看着自己,回想了下,又点了点头:“说的没错。”
    纪如卿抿嘴一笑,又见她坐在床榻上四处寻找些什么,抬头问他:“那些衣物呢,我记得明明……”
    刚说着,她看见那些衣物整齐的堆在案上,又呆住了。
    纪如卿叹了口气,试探的问:“你又忘记了?”
    慕容玖彻底混乱了,抓了抓脑袋,迷惑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是么……”
    看了眼看衣物,已被整整齐齐的叠好,心想着纪如卿可能已经看过了。转而不好意思的低头:“我不知道你的尺寸,所以……”所以,把所有的衣物都买来了。
    纪如卿难得破了他的淡定脸,小鬼遮羞掩嘴扑哧笑了一声。这个动作落在慕容玖眼中,就是赤,裸裸的嘲笑。她所有的英雄气概和信心都被打击的成了渣渣,垂下了头,讪讪道:“我不会做衣服,不会绣花,连你的尺寸都不知道。”
    纪如卿欠身将她抱在怀里,埋首在她的颈间。良久,低沉着声音:“云歌,我很开心。”
    慕容玖又傻眼了,转而脸色绯红,一直蔓延到耳根。手一格一格的抬起,想要拥抱着他,颤了颤,又放下去。
    皱巴着脸,埋首趴在他的怀里,磕巴着声音:“我~~我会学好针线,到~~到时候再……”再帮你做?
    忽然意识到这么个问题,慕容玖想一掌拍死自己的心都有。只好祈求纪如卿千万不要听到,但是良久之后,在她真的以为纪如卿什么都没有听到,即使听到也不会听懂之时。
    纪如卿低沉羞涩的声音开口:“你什么也不用学,现在就是最好。”
    这一晚,温柔溢满罗帐,羞怯的心犹如小鹿乱撞。
    第二日一大早,慕容玖早早的起床,穿戴整齐连早膳都没用就跑去布庄。将近晚间才抱着一堆布匹回来。
    在房间挑选布料时,恰好华昭来找她,慕容玖笑得灿烂:“华昭,你来看看哪一种如卿穿着比较好?”
    华昭皱眉看向别处,道:“云歌,我有事跟你说。”
    慕容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他:“怎么了?”
    华昭向她走近了几步,低声道:“前几日我爹给我飞鸽传书,他说纪如卿暗中呈了份名册给皇上。”
    慕容玖怔了片刻,笑了:“那份名册是我给的,怎么了?”
    华昭听此,又道:“纪如卿曾暗中劝谏皇上,统一六部,上设丞相一职。”
    慕容玖一愣,自慕容家开创北缙开始,为了防止奸臣弄权,就明令废除了丞相一职,纪如卿此法,是在找死么?
    想到此,她收敛了微笑,抬眸问:“皇兄怎么说。”
    华昭压低了声音试探道:“我爹说,听皇上的口风,好像已经同意了。”
    慕容玖终究没法冷静了,眸中和脸上的神色乱成一团。华昭接下来说出了她心底的话:“你说,在这朝廷之上,除了济舫谁还能担任丞相一职?”他顿了顿:“纪如卿这次,实在太大意了。”
    慕容玖背过了身子,皱着眉不知思索着什么。华昭还当她是听不进去,着急道:“你还没觉察到么,纪如卿他近日对你好,稳住你趁你不备,又背着你做了这么多事,分明是别有所图。”
    一句话,一针见血。慕容玖愣了许久,僵着脖子转过头展颜笑了:“他什么时候没有别有所图了?”
    站在慕容玖门外,李大头被方才的对话惊得不轻,思索片刻,赶紧溜之大吉去找纪如卿了。
    纪如卿当时还在指挥人清理泥石,听到了这么一件事,连忙赶回去。
    驿馆里,慕容玖此时已经用完了晚膳,坐在门前的凉亭里看月亮,手里还端着杯酒,他顿了下足,迈步走过去。
    慕容玖没有回头,依旧盯着月亮,却悠然开口:“纪大人,可还记得当日公主府一叙?”
    纪如卿沉吟了下,低着声音:“犹如昨日。”
    慕容玖继续道:“那时你刚来帝京,根基尚且不稳,所以想借用我来取得皇兄的信任。”
    纪如卿垂下了眼帘,承认:“是,那时我确有此想法。”
    过了半晌,慕容玖低低的笑了,像是自语般:“那纪大人可知,我为何会找上你?”
    她抿了口酒,侧身咳了几声,道:“那时,我刚做了件错事,皇兄不相信我,我就要想办法让他相信我。”顿了下,笑了:“即使没有你,也会是别人。可惜你命不好,先遇上了我。”
    纪如卿眉间微蹙,淡淡的目光看着她。又听慕容玖嗤笑一声:“我有虚情,你有假意,分明肚明心知,却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纪如卿语气清淡:“你想说什么?”
    慕容玖拎着酒壶斟了杯,摇了摇头,仰头看着月亮长叹了一声:“是啊,我想说什么呢?”顿了顿,靠在朱漆的柱子上,呆呆的:“有些话,只能醉里说,因为醉酒时说的话,是算不得数的。”
    纪如卿沉着气,已做好准备等她转八百个弯才说到正事,不料慕容玖却是低着头,直入正题:“我利用了你一回,你也摆了我一道,算是扯平了。”
    纪如卿一愣,被这句话劈得外焦里嫩,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又听慕容玖低低道:“华昭那个人,委实小心眼了些。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虽自身难保,好歹还有些用处。但纪大人是朝中新贵,相较下来,我算是捡了个便宜。”打了个嗝:“你何时不在利用我,我又何时没有利用你了?”
    纪如卿急着解释:“云歌,不是这样的,我……”
    慕容玖却没给他机会说话,头一歪,靠在木柱上,嗤笑一声:“纪大人,你当济舫这么好对付的么?六部合一,上设丞相,我好不容易才削弱了他的权力,你倒好,一举将他推向云端。”
    纪如卿低下了头,垂下了眼帘:“你不相信我?”
    慕容玖看了他一眼,笑了:“是,我是不信你。济舫弄权几十年,朝中有多少人是他的党羽,你以为他会是你的下酒菜?”
    纪如卿向她走近了几分:“没有把握的事,我不会去做。”他蹲下来,握住她的手:“云歌,对你不利的事,我也不会去做。”
    慕容玖低低一笑:“纪大人一腔温情里藏着冰针,藏着冷箭,扎得人心疼。是我活该,被人算计还得意忘了形。”
    纪如卿握紧了她的手:“云歌,是我不好,我不该瞒着你。”
    见慕容玖歪着头没有任何回应,他挨近了几分,抱着她:“你相信我,六部合一,丞相不会是济舫。”顿了下,紧紧抱着她:“再多的事情都有我在,我不想你再陷入那些谋术里。”
    慕容玖侧着头不去看他,脸庞有泪水划过,可惜他看不见。半晌,她低低的声音:“是么,可惜,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她推开他,站了起来,向前走了几步又顿足,背对着他:“纪如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我各不相干,别再想挡着我的路,不然的话……”她紧握着手,转过了身:“我一定会杀了你,毫不手软。”
    慕容玖迈步走开了,纪如卿怔怔的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眸光淡淡。
    身后有些动静,回头见华昭站在不远处,纪如卿勾唇一笑:“华大人。”
    华昭走过来,看了眼慕容玖消失的方向,笑了:“纪大人,我早说过,有些事正因为她缺少,才甘心被控制。云歌生母很早辞世,先皇又对她十分的严厉,整个皇宫里,除了林公公,没有人对她好。”
    纪如卿眉间微蹙,华昭挨近了他:“纪如卿,一个慕云川就差点要了她的命,我不会再让你靠近她。不管你的目的如何,云歌她都不会原谅你了。”





     陈年封窖,纪大人的醋劲儿真大
     更新时间:2014…1…18 9:17:24 本章字数:3646

    寻常人家的姑娘若是得了情伤非得养上十天半个月不能全好,可长公主她毕竟不是寻常人,头一晚还跟人家喊打喊杀要死要活,第二天大清早就精神抖擞的起来为她皇兄卖命了。
    坐在驿馆里,刚抿了口茶抬眼见纪如卿进来,搁下杯子迈步向外走,被纪如卿拉住。慕容玖面无表情,侧首:“纪大人,这就是你为人臣的礼数么?”
    驿馆众人都放下杯子,朝两人看去。今日气候干冷,局部阴云,恐怕要出事儿。纷纷斜了斜眼睛,埋头继续喝茶装作没看见。
    纪如卿没有放手,皱眉:“你去哪里?”
    觉悟到皇兄说过凡事都要听他的,慕容玖老实报告:“先去虎骑营,再去骁骑营,之后去步兵营和陷阵营。栎”
    例行顺从,毫无情绪,最是气人。
    刘世均一口茶喷了出来,抖着嗓子:“公~~公主啊,您想玩去哪里都行,可千万别去军营闹腾,皇上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
    杜若衡沉吟了一会也道:“后宫不得干政,何况是军务,公主三思而行。俘”
    华昭看了看慕容玖,又看了看纪如卿,觉得两人势同水火,已经没有和好的可能,才放心道:“我觉得杜大人说得对。”
    李大头默默的喝着茶,想开口又不敢开口,把话咽了回去。
    慕容玖仰头看纪如卿:“纪大人以为呢?”
    纪如卿沉吟片刻,顿了下:“我陪你去。”
    这次轮到李大头喷水了,袖口擦了擦嘴,看来纪大人这次确实把长公主给惹到了,吃了秤砣铁了心,想着法的将功赎罪哄公主开心呢。
    华昭见到连忙道:“云歌,我也去。”
    纪大人好不容易有了冰释前嫌的机会,岂容他人破坏?转过头不冷不热道:“华大人今日应当去监督进程,这会儿该动身了。”
    慕容玖脸上堆满讽刺,讥笑:“纪大人可是钦差大臣,揣着皇兄的旨意办事,华昭你还是快些去吧。”
    护着别人却给他坐冷板凳,纪如卿顿时成了没人要的酸梨。华昭杯子一丢,哼一声走了。
    慕容玖转过头,对剩下的那几个:“你们呢,还有要去的么?”
    刘世均呆了一呆,捂着肚子哎呦一声,抖着手:“公主,老臣肚子疼~~肚子疼。”一溜烟跑没影了。
    杜若衡还未说话,李大头就举着手:“杜大人近日得了风寒,微臣这就送杜大人去就医。”说完,拉着杜若衡也跑了。
    驿馆里只剩下两个人,纪如卿拉下了脸,低头看她:“云歌,我……”还没说完,慕容玖绕过他走了。
    正要回房间,刚到门口,纪如卿快走几步拦住了她,皱眉:“你要怎样才能消气?”
    慕容玖看向别处:“纪大人耳聪目明,听不懂我说的话?”
    纪如卿道:“非我多心,是你先来招惹我。”
    慕容玖冷笑:“长乐宫男宠没有上千,也能过百,纪大人这是要本宫负责?”
    纪如卿皱眉,良久,沉着气:“宫道荒淫,持宠乱闱。”
    慕容玖一怔,抬头看他:“狗拿耗子,本宫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推开他将要走进去,见纪如卿冷着脸:“以色摄人,管闲事者自多。”
    慕容玖气得不轻,轻佻挑眉:“陈坛封窖,纪大人的醋劲儿真大。”
    纪如卿冷冷道:“拈酸泼醋,火上浇油,微臣还不屑于此。”
    慕容玖拱了拱手:“纪大人高义,本宫自惭形秽,物以类聚,我这就去找华昭。”
    迈开步子,被纪如卿拉住胳膊,往后一扯磕到墙上,被他困住。头抵着她,呼吸微喘,声音低沉:“不许去找他。”
    慕容玖避开目光,沉着脸:“华昭与我相识十年,纪大人算算自己才认识了我几天?”
    抓着她胳膊的力道收紧,听她道:“纪大人自诩深情似海,又有多了解我?”
    纪如卿眸色幽深,声音阴沉:“我这就多了解你。”
    抱她入怀,强吻了下来,踢开门,半拉半拽的推她上床。慕容玖使出吃奶的劲,蹲在床上用力推他,双方互博,流苏摇晃,床帐落了下来。
    纪如卿推倒她,倾身压在她身上,捉住了手,撬开了唇,一开始吻得细水长流,越发的急促,狂风暴雨的席卷过来。
    扯开她的花带,手探了进去,温香软玉在怀,凝脂身子犹如滑缎,纪如卿有些失控,动作也迫不及待了起来,却也压抑着***,克制的温柔。慕容玖颤了一下,愣了片刻,揽着他的脖颈发狠吻了回去,粗暴贪婪,没有丝毫的温情。
    纪如卿一怔,停下了动作,睁开了眼睛,感受着她的亲吻,眉目中淡淡的哀伤升了上来。他推开她,坐直了身子,低着头沉默不语。
    慕容玖躺在床榻上,胜利的一笑,手垫在头低下:“纪大人想要又不敢要,这就是你说的了解?”啧啧了一声:“还真是特别。”
    忽而起身,从侧面吻住了他的唇角,半跪起来想要转向正面,纪如卿皱着眉避开:“你既不愿,就不要来惹我。”
    慕容玖倏忽笑了,悠然的开口:“纪大人,我是见你忍得辛苦,一片好心全给你糟践了。”砸吧了下嘴:“你既然不要,那就算了。”
    顺势躺了下来,翻过身不去看他。也把去军营的事情也抛在了脑后。
    纪如卿坐在床榻边,许久,也挨着她躺下来。沉默片刻,挪了挪身子从后面抱住她,叹了口气:“方才是我不对,吃了没来由的酸醋,还说了不该说的混账话。”
    慕容玖睁开了眼睛,盯着面前床帐上的绣花发呆,一对锦绣鸳鸯在水里嬉戏。
    纪如卿见她不说话,就知她还未消气,又抱紧了些:“很多事,我想要你来跟我说,而非别人告诉我才知道。”
    慕容玖沉默良久,才开口:“如卿,你真的有把握么?”
    纪如卿一愣,没有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何事,慕容玖又继续说:“你确定能赢得了济舫?”
    纪如卿点头,嗯了一声:“事情我已规划好,你若想知道,我现在就说与你听。”
    慕容玖闭上眼睛,摇了摇头:“算了,那些事情皇兄不会想让我知道的,你也不必说。”顿了顿:“上一次丽妃的事,我把性命押给你。纪如卿,这一次我把一切都押给你,你可不要输给他们。”
    纪如卿欣喜却又压抑着情绪,低沉着声音:“你相信我了?”
    背对着他,慕容玖睁开眼睛,许久,没有说话,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纪如卿展颜笑了,躺在床榻上半撑着身子起来,双臂箍着她,埋首进她的颈间,低沉嘶哑的声音:“云歌……你真好。”
    慕容玖刚想说话,又听外面抽筋似的大喊:“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两人赶紧起来,果然又见李大头抽筋似的的站在门边,慕容玖沉了沉气:“没看见就是没看见,不必每次都喊出来。”
    李大头激灵了一下,瞬间清醒,原地转了个圈,飞了似的跑了。
    慕容玖抬眼看纪如卿:“泥菩萨掉黄河,纪大人,这次的门可不是我踹的。”
    纪如卿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一声,嘴边盈着笑,下榻道:“我去牵马。”
    由于“了解”之事耽搁了一些时辰,两人决定跳过虎骁二营,先去步兵营查探,不成想却是扑了个空,只好折返回去看了骁骑营,之后再去的虎骑营。
    老话说的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虎骑营的精神风貌堪称楷模,从将士到官兵,个个精神抖擞,跟打了鸡血似的。而骁骑营的人却是云里来雾里去,铠甲战衣穿的歪歪斜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丐帮开大会。
    看完了这两个大营,天色已晚,他们准备过几日再去步兵营和陷阵营查探。至于今日步兵营整座大营的兵将都不在,还有骁骑营与虎骑营之事,这里面似乎包含了许多信息。
    男女搭配,不仅干活不累,连效率都能提高了好几倍。慕容玖和纪如卿相视了一眼,总结出来一个事情——
    他们中,有一个人是内奸。
    ——————
    公子:来来,我们玩家家酒,云歌,把你媳妇带过来给亲妈奉茶
    云歌:甚好~~甚好
    纪如卿:……
    公子:我们来玩抢新娘,那谁,把如卿的盖头拿过来~~~
    云歌:甚好~~甚好
    纪如卿:……
    公子:知道无语了?!知道羞愧了?!纪如卿你给我争气一点,扭扭捏捏像个大姑娘。
    再不把云歌扑到,本公子就往死里整你!!!
    纪如卿:青山常在,细水长流。日后自有朝朝暮暮,何必介怀这一时一刻。
    另,绯然,连你也针对我……
    公子:啧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做这等事还不忘惦记着以后的朝朝暮暮。
    纪大人果然是老谋深算。我就喜欢让云歌把你讽刺的体无完肤,痛彻心扉。
    伤得小心肝儿都碎了还要往上面碾两脚。
    纪如卿云歌:……
    最后弱弱的说一句,下次一定会扑倒的!!





     当时明月好,曾照彩云归。
     更新时间:2014…1…19 8:27:38 本章字数:3584

    从虎骑营回来,两个人一头扎进屋里几个时辰都没有出来。
    慕容玖双手撑着头,悠然开口:“纪大人,你我今日可是当了回跳梁小丑,让人给耍了。”
    纪如卿淡笑:“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知道铁矿一事跟军营有关。”
    最近趁着赈灾发放粮食时,他们私访秦川百姓,得知城中除了那些铁匠,并无失踪人口。周颐使这个人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肯定不会选用鱼龙混杂的百姓去采矿,这样很容易走漏了风声,自然就只能从军营下手。
    今日他们本决定先去虎骑营查探,但是由于耽搁了些时辰,便打乱了顺序先去了步兵营。没想到步兵营里除了十几个老兵驻守外,其他人都不见了踪影栎。
    按照今日的情形来看,事实应该是这样——
    有人走漏了他们的行程,而矿山又不能同时大面积的停工,周颐使只好将虎骑营首先调了回来,检阅一次军营大约需要花上两个时辰,在这两个时辰里,骁骑营正好能从矿山赶回大营,并且休整完毕。
    但是由于他们临时改变了顺序,步兵营的官兵自然没法及时回来,所以被他们扑了空逮了个正着。周颐使收到消息觉察到他们可能会去三营中的任何一个,而当时天色已晚,骁骑营离步兵营最近,他们最有可能会去的就是骁骑营甫。
    周颐使这才命骁骑营从矿山匆忙赶回大营,而原本就已经回来等着她的虎骑营原地待命。所以他们才会看到骁骑营的官兵们,连铠甲衣服都没穿好就急忙跑到校军场训练。而虎骑营由于休整了很长时间,个个都精神抖擞,严阵以待。
    慕容玖放下手,盯着灯火:“你说这件事,是谁泄露出去的?”
    纪如卿沉吟:“杜大人一向与济舫交好,他最有可能。”
    慕容玖摇头啧啧道:“杀了。”
    纪如卿看了她一眼,继续分析:“我怀疑刘世均是济舫安插在翰林院的,他也有嫌疑。”
    慕容玖砸吧了下嘴:“杀了杀了。”
    纪如卿又看了她一眼,最后道:“李大人是秦川本地人,我们不甚清楚他的底细。”
    慕容玖双眼放光:“杀了杀了杀了。”
    “云歌。”纪如卿神色俨然,板着脸。
    慕容玖嘟了嘟嘴:“我说着玩的。”
    纪如卿好笑不笑白了她一眼,拿出一张地图:“那座矿山应该就在鄢河水道附近。”
    慕容玖垂眼一看,秦川地界多山脉,光鄢河水道边的大小山脉就有几十座。不由头疼道:“这么多山,符合条件的也有二十几座。纪大人很有兴致爬山么?”
    灯光下,她垂头查看着地图,秀眉微蹙,皮肤白皙。
    纪如卿垂头,斜了眼睛瞥她。相濡以沫,举案齐眉,啧啧,好一个你侬我侬的美画卷。微笑点头:“先查出矿山位置,再请皇上下令调兵。”
    慕容玖忽然仰头,头磕到纪如卿下巴,好情致完全被破坏。捂着头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等他调兵来,你我都成周颐使刀俎下的鱼肉,被做成菜干了。”
    纪如卿蹙眉揉了揉下巴,叹了口气闷闷道:“云歌,没有皇上的旨意,你不能擅自调兵。”
    慕容玖很是不服气,扔了块铁令牌给他:“若是有这个呢?”
    纪如卿接在手里,垂眼见铁牌上一个“慕”刻在中央,旁边还雕着雄鹰展翅,不禁疑惑:“这个是……”
    慕容玖看向别处,轻着声音:“师父临走前给我的。朝中多名大将都曾在师父麾下任事,多少还会念及旧情,拿着它就可以调动兵马。”顿了下:“谢远将军就在此处不远,若是将来一有异动,你就拿着令牌去找他。”
    想了下,问道:“你为何觉得刘世均就是济舫安插在翰林院的?”顿了顿:“他这个人,待在翰林院十年一直不上不下吊死鬼,毫无作为,济舫怎么会找到他?”
    纪如卿蹙眉,声音低沉:“或许,正因如此,才能掩人耳目。”
    紧接着,纪如卿将翰林院发生的事说与慕容玖听,总结道:“当时翰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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