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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侯爷,三更请回家!-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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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也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人伺候了。”
裴嬷嬷点头退了下去,还把外面的等也熄了,只留下内室里的一盏羊脂灯。
不一会,薄非阳便拿着宽大的布巾走了进来,一边擦拭着湿润的头发一边进了内室,乌苏雅正睁着眼睛想事情,见他进来忙披衣坐了起来,让他坐在床边,接过他手上的布巾帮他绞头发。
“在想什么?”薄非阳一边享受乌苏雅的服务一边开口问道。
“皇上让侯爷带兵剿匪的事情我们都已经晓得了,娘很担心。”乌苏雅淡淡的说道,视线停在薄非阳的头顶,他的头发很黑,微湿的头发像是缎子一般油亮,手指在发丝中穿过,犹如触摸天鹅绒一般的顺滑。
“只有娘担心?”薄非阳玩笑一般说道。
“我也很担心。”乌苏雅不想隐瞒自己的真实感受,以前她是不晓得,现在面临可能失去薄非阳的危险,她才晓得自己如今一颗心已经在他的身上了,想来感情真的是件很奇妙的事情,原本她以为自己不会再喜欢上一个人了,或者说不会全心全意的捧出自己的一颗心,因为这样太容易受伤害,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不想在经历第二次,可是她还是喜欢上了薄非阳,全心全意的喜欢,该说是换了一个时间一个空间所产生的效应呢,还是该说她永远学不乖?不管是怎么,她是真的喜欢上眼前的这个男人了,“侯爷,这次出征会很危险吗?就不能让别人去?”
“不能。”薄非阳听出了乌苏雅语气里的担心,却只能这样回答,感觉到身后的人怔了一下,想到她垂下眉眼失望的样子,忍不住一阵心疼,转身搂着她的腰身,把头埋进她的胸前,闻着专属于她的馨香,哑声道:“若是可以,我也不想离开,只是这次情况非比寻常。”
“跟可萱的婚事有关吧?”乌苏雅试探的问道,轻轻的抱着薄非阳的头,任由微湿冰凉的头发冰冷着她的手臂,然后感觉到他身上的热量烘烤着两人相连的地方。不是因为皇帝的怀疑,而是因为薄可萱的婚事,这是两个问题,乌苏雅隐约感觉到的。
薄非阳慢慢的抬头看了乌苏雅一眼,没想到她能想到这一步,嘴角慢慢的扬了起来,双手在她身后摩挲着她柔软的身体,道:“你很聪明,可是你也应该明白,我现在什么也不能对你说。”
乌苏雅点了点头,道:“我不需要你说什么,我只要你告我,你会不会安全的回来。”
薄非阳只觉得这乌苏雅的句话像暖流一般温暖着他,他从来没有犹豫过自己的选择,可是这一刻他有些犹豫了,若是他不是忠勇侯,没有答应皇帝带兵出京,那他便不用离开这里,不用离开乌苏雅了。
薄非阳没有回答,乌苏雅也没有再问,心情却越发的沉重,她晓得刀剑无眼,现在薄非阳根本向她保证不了什么,他是因为不想骗她才没有开口。
仔细的帮薄非阳把头发绞干,刚放下手中的帕子,乌苏雅整个人便被抱了起来,两人一起倒在床床榻上,薄非阳从后面紧紧的抱着乌苏雅,坚硬滚烫的身体紧贴着柔软微凉的身体,呼吸在空气中融为一体,就这么紧紧的抱着。
乌苏雅以为只有两人结合的那一刻才会有全身舒畅的感觉,没想到就这么抱着,却让她体会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也不晓得过了多久,久到乌苏雅以为身后的人已经睡着,她才轻轻的动了一下,却被身后的人又搂进了怀里。
“你还没睡?”乌苏雅惊讶的问道。
“没有,我不想睡,只想就这么抱着你。”薄非阳暗哑的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闷闷的,就在乌苏雅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又开口道:“你晓得我当初为何执意要娶你吗?”
乌苏雅一愣,摇了摇头,她并没有以前那个乌苏雅的记忆,她来到这个时空,一切都是从几个月前开始慢慢认识的,自然不晓得之前的乌苏雅和薄非阳之前发生了什么。
用用用薄苏。薄非阳埋首在乌苏雅的秀发中,没有抬头也晓得她一定是摇头,嘴角轻轻的扬了扬,抬起头来,呼吸了一口夜晚清冷的空气才开口道:“我和冯雪的婚事是祖父辈定下的,那时候冯家与我们薄家一样也只是平民,后来冯雪的父亲考中了科举,有了功名,冯雪便成了一位官家小姐,而我们家还是平民,顶多算是有些田产的平民,只是那时候我还小,两家都没有想过娃娃亲的事情,直到后来冯雪的父亲因罪下狱,因为罪并不重,所以没有累积妻儿,冯雪便和家人一起回了老家。”
“等我弱冠之后,我娘突然想起了这门婚事,原以为冯雪的父亲还在做官,便没有要继续这门婚事的意思,只想把定亲信物换回来,毕竟官宦人家的小姐是看不上平民子弟的,谁知却探听到分家败落回乡的消息,我娘还以为这样冯家应该会应下这门婚事了,可是却再次出乎了我娘的预料,冯雪用各种理由推脱不愿意来京,很明显便是不想承认这门婚事,我娘还要我去她的来家把她接来京城,我一气之下便离开了家。”
“原来侯爷是为了婚事才离家出走的。”乌苏雅笑着说道,翻身盯着薄非阳的眼睛,故意沉着脸道:“说,你现在是不是还放不下冯雪,所以才把她留在府里。”15019222
“坏丫头!”乌苏雅话音才落,薄非阳便伸出手在她额头上弹一下,故意板着脸道:“我现在怎么对她的,难道你不清楚吗?还问我这种问题,真是该打!”说完薄非阳又笑了一下,伸手帮乌苏雅揉着方才自己弹的地方。
薄非阳这一下可不轻,乌苏雅疼的眼睛都眯了起来,不过也晓得是自己小心眼了,撇了撇嘴,道:“好嘛好嘛,你接着说,你都光说冯雪了,不是要告诉我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吗?怎么我还没有出现!”
“你马上便要出场了!”薄非阳没好气的看了乌苏雅一眼,偏过头去,目光一远,接着说道:“我当初离家出走的时候身上只带了十几两银子,骑着一匹瘦马一路想南行,一直走到鄞州的时候身上的银子便用完了,正当我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时候,看见程家在路便搭的粥棚,向人一打听,晓得程家每月初一都会在自己门口搭粥棚施粥,一来是积福行善,二来也是为了救济那些吃不饱的流民和乞丐,我当时正饿的厉害,见了吃的哪里还管的了体面,上去便要了一碗粥······”薄非阳说着低头看了乌苏雅一眼,神秘的笑道:“当时给我施粥的是程家的一位小姐,那位小姐娇娇小小,身体单薄的像是一阵风便能吹跑一般,寒冬腊月的站在风里却一点怨言也没有,施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甜甜的笑,直到现在我一想起她的笑容便觉得心头暖暖的。她看我可怜还给了我一个馒头,我那时便暗自发誓,若是我以后有了自己的事业,一定要来向这位小姐提亲······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色胚!”乌苏雅鄙夷的说道,哼的一声转过头去。
薄非阳闻言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道:“哪里有人自己吃自己醋的,我就是在色也只色你一个。”
乌苏雅愣了一下,很快想起她娘姓程,皇后跟她提过她们以前在鄞州的事情,看来那时候她是去她外祖家才跟皇后走的近的,搞了半天,那位“程小姐”原来便是自己,乌苏雅头上落下来三条黑线,可是这段记忆她根本没有,想起薄非阳方才说的话,又忍不住嫉妒起以前的乌苏雅来,像是要告诉薄非阳他现在拥的人是自己一般,伸手紧紧的抱着他,把头贴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他胸腔里规律有力的心跳才感觉安心不少。
的确,想在陪在薄非阳身边,给他真是温暖和爱的人是她,和他一起抚养孩子孝敬长辈的也是她,她又何必在意他记忆里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薄非阳却不晓得乌苏雅在想些什么,只是很满意她的主动,紧紧的搂着她道:“后来皇上登基,我带兵入京叙职,在宴会上又见到了你,我才晓得原来你是乌相爷的千金,原想请官媒上门提亲,却得知了你和骏王爷的事情,那时候我纠结了很长时间。”
“为何纠结?”乌苏雅抬起头来,却只能看见薄非阳青黑的下巴,忍不住张口咬了一下,刚松口却被薄非阳低头偷了个香,等他再抬起头的时候,乌苏雅已经在他还礼喘息了去来。
薄非阳轻抚着乌苏雅的后背接着道:“自从皇上登基,皇上便晓得太后有异心,而太后是骏王爷的生母,太后策划谋反,为了必定是骏王爷。我那时便想若是骏王爷能反抗太后,或者有能力保护你,我便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算了,可是我发现骏王爷并不是一个能让你过安稳日子的人,他不能护你的周全,所以在太后要给我身边放眼线的时候,我便提出了要娶你为妻。其实你和百里骏约定离开京城私奔的事我早就晓得,那天你在北山坡上等了百里骏一天,我就在那里看了你一天,我对自己说,若是百里骏来了,我便放你们走,可是他没有来,下那么大的雨,你一个人在雨里等着,你昏倒在雨里还是我送你回去的,从那天开始我便决定这一世我绝对不会把你让给百里骏了,他守护不了的人我来守护,我不会再让你伤心。”
想起那日在北山坡上看到乌苏雅时的情景,想起她绝望的眼神,薄非阳依然忍不住心痛。
“我倒是忘了。”乌苏雅淡淡的说道。
“不记得也好,只要记得现在便好。”薄非阳轻笑着说道,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能这样拥抱着乌苏雅,没有想过他们能这样的推心置腹,这一刻他感觉无比的舒心,只是······每次出征,薄非阳都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却没有一次这样的不舍里去,“等我回京,我就带着你离开京城,去过你想过的生活。”
“嗯!”乌苏雅在薄非阳的怀里重重的点了下头,脸上流出幸福的笑容,任由眼角的泪水滑落······
乌苏雅还以为自己不会睡着,没想这一觉却睡的安稳,还梦到她和薄非阳一人牵一匹马在广阔的天地里信步油走,旁边是水田菜地,身后还有青山绿水,孩童在山坡上放牛,辛勤的农民伯伯们正弯着腰插秧,远处已经是一片青绿······
再睁开眼乌苏雅看到的是薄非阳似笑非笑的脸,也不晓得他醒来多久了,可是一大早被人这样盯着看让乌苏雅觉得很是尴尬,脸上也不晓得有没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忙缩到被子里用手擦了擦嘴角眼角,等擦拭干净了才伸出头来,朝一大早便精神爽朗,眼睛发光的人瞪了一下,转头看向外面,见天已大亮,心里一惊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
“应该已经是辰时了吧。”薄非阳伸了一个懒腰随口说道。
“什么!都这么晚了,怎么你不用早朝吗?”乌苏雅说着赶紧扬声唤了裴嬷嬷进来,自己也爬了起来,她记得薄非阳才休沐过,应该还没有轮到下一次,她还以为自己醒的很早,还说要起来跟薄非阳一起去太夫人那,结果却睡到这个时候,难怪她觉得光线有些刺眼,平时薄非阳起来去上早朝的时候天根本就还没有亮嘛。
薄非阳看着乌苏雅手忙脚乱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双手枕在脑袋后面,一脸的惬意,道:“你别着急,我今早没事,可以等你慢慢来。”
“你不是明天便要带兵离京了吗?”乌苏雅真从薄非阳的身上往外爬,听他这么一说,停了下来,转头诧异的望着他。
“是明日离京,所以下午要进宫,不过早上的时间倒是空闲的。”薄非阳点头说道,视线正好落在乌苏雅敞开的衣襟处,正好能看见里面的风景。
乌苏雅正要开口说话,突然觉得薄非阳的眼神有些不对,低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家自己敞开的衣襟,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抓紧衣襟,抬头瞪了他一眼才抬腿跨过他坐到了床边,道:“即便是这样你也赶紧起来吧,太夫人一定都等急了,你明日便要离京,太夫人定有许多话要跟你说。”
薄非阳还想玩笑几句,想起自己这次出征与别次不同,太夫人必定比以前担心,转头又见裴嬷嬷走了进来,便收拾了心情,跟着乌苏雅也起了床,一起洗漱过后带着久哥儿朝金辉堂而去。
菊灵已经是第三次出来张望了,终于在门口瞧见了薄非阳和乌苏雅的身影,面上一喜,忙转身掀开帘子朝里面通报了一声,待他们二人上了台阶,才掀开帘子笑着道:“侯爷和夫人总算来了,太夫人都等急了,宇少爷和萱姑娘也来了,就等二位了。”
薄可萱就被放出来了,乌苏雅心中暗暗惊讶,还是为了让她跟薄非阳道别,太夫人才特许她出来的?乌苏雅暗暗希望是后面一种,一进去才发现原来到的不止薄家的人,还有尤姨娘和冯姨娘,看她们眼巴巴的望着薄非阳的眼神,乌苏雅便觉得心里不舒服,转头看了他一眼,见他目不斜视,像是根本没有看见她们两个,拉着她便去给太夫人行礼请安,这才放心的收回了心神,跟着薄非阳缓缓的拜了下去。
“起来吧,都起来吧。”太夫人的视线一直都落在薄非阳的身上,像是生怕漏看一眼一样,问道:“昨个儿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等到戌时还没有见你回来,大门那边也没有动静,实在撑不住便去睡了,早上才听菊灵说朝阳院里来了人,说你回来了,问什么时候来的信,却说忘了看时辰。”
“昨儿个亥时回来的,被文强拖着在后院喝酒,只让人知会了苏雅一声,因回来的晚,便没有来吵您,苏雅又怕您一直等着,便让丫鬟过来跟您说一声。”薄非阳开口说道,脸上难得的带着淡淡的笑,转头看了乌苏雅一眼。
太夫人也很是欣慰的看了乌苏雅一眼,对她点了点头。
“哥哥明日真的要离京去北边吗?”薄靖宇早起听说薄非阳回来以后,立马便到太夫人这来等着了,却没想到薄非阳这个时候才来,脸上还带着的笑,这个时候看见薄非阳脸上的笑容,怪异的让他有种不安的感觉。
“皇上都下了令,京城的兵马也集结的差不多了,二哥问的不是废话吗?”薄可萱没等薄非阳回答便开口说道,鄙夷的看了薄靖宇一眼,还记着他昨日帮着太夫人把她关起来的仇。
第一百三十章 离京前夕 ☆
“你······”薄靖宇瞪了薄可萱一眼,没有跟她一般见识,干脆的闭了嘴,偏头望着一旁,身后一直雪白的嫩手搭在他的肩上,他回头看了一眼,似是平静了许多,轻轻的叹了口气。
乌苏雅这才注意到梓频站在薄靖宇的身后,穿着一件兽毛翻边绸面袄子,袄子中间绣着一朵硕大的并蒂莲,水蓝色的料子穿在身上显得皮肤格外的白净,比起几个月之前憔悴的样子,像是换了一个人一眼,见乌苏雅望了过来,盈盈的回了一笑。
“昨儿个没吵完,今日还要接着闹吗?”太夫人不悦的横了薄可萱一眼,“若不是看在你大哥明日便要出征,我定是要将你一直关在屋里。”
薄靖宇也看了薄可萱一下,见她意欲辩驳的样子脸上淡淡的,道:“皇上已下了旨意,明日巳初点兵,巳正出城。”
“为何偏偏让你去,满朝这么多武将,难不成便没有一个能带兵打仗的了吗?你年前才带人治理了水患,这又要你去平匪,连口气也不让人喘了。”太夫人又是心疼又是抱怨的说道。
“国家正值多事之秋,朝廷能用的上是我的福气。”薄非阳平静的说道。
“可是······”太夫人心急的开口,又不晓得接下来该说些什么,迟疑了一下才道:“外面传的那些个消息我实在不想相信,你是帮着皇上登上帝位的功臣,皇上能封你为爵爷,自然是对你的器重,理应相信你才是。”太夫人说着看了薄非阳一眼,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点端倪,可是看见薄非阳脸上依然沉静如水面般的表情她还是失望了,心中有了一些怨怼,早知是这样的话,挣什么功名,真是伴君如伴虎,让她也跟着干着急。
“皇上自有考量,这些不是我们这些为人臣子的该顾虑的。”薄非阳开口说道。15019236
薄可萱今日来也是为了探探薄非阳的口风,这也是昨日姜嬷嬷交代过她的,太后那边还等着信,想了想便道:“自古有明君才有忠臣,若是皇帝昏庸,即便是忠臣也会被当做佞臣,哥哥这样为皇上着想,皇上未必知晓。”
说是试探,可是薄可萱的话说的太过直白,连太夫人都听出了歧义,脸沉了下来,更别说是薄非阳了,目光如冰一般的射了过去,“这话岂是你能胡乱说的,若是传出去,砍你十回八回脑袋都不为过,明君昏君,你能分的清楚?”
“我······”
“你给我闭嘴,真真是要气死我吗?”薄可萱还想争辩,太夫人终于动了气,拍着罗汉床边的乌木束腰小圆桌喝道:“让你来是让你跟你哥哥见面话别的,不是让你来说这些有的没的的,你一个闺阁女子,懂的什么朝政,竟敢梳随便乱议,姜嬷嬷教你的那些规矩都哪里去了,还是她连谨言慎行这一点基本的都没有教你?这么看来我还真是请错人了!”
“太夫人消消气,萱姑娘年纪小,有些事情分辨不清也是有的,太夫人何必动气。”穿着粉紫色窄袖荷叶襟边,衣摆处还有金线绣了碎花的冯姨娘忙开口安慰道。
乌苏雅闻言没有皱了一下,这里哪里有她说话的份了,见太夫人没有说话也便忍下来了,反正入不了薄非阳的眼,她也跳扎不了多长时间,且看她往后要怎么自处吧。
薄可萱晓得太夫人真的动了气,也不敢在辩驳了,气哼哼的偏过头去,薄靖宇见状摇了摇头,才听太夫人开口对薄非阳道:“我今日原是要进宫去跟太后娘娘说说这丫头和骏王爷的婚事的,听说你回来了才想着跟你商量商量,依你看,可萱的婚事······”现在的局势太夫人摸不清楚,也怕因为自己的小心谨慎坏了薄可萱的婚事,所以才一直等着薄非阳,没有一早进宫去见太后。
“一切娘看着办便是了,拖一拖也是好的。”薄非阳想了想才开口说道。
“哥哥!”薄可萱气的大喊了一声。
“闭嘴!”太夫人喝道:“你哥哥自有自己的章程,既然你哥哥都同意了,那我这会儿立马进宫去!”太夫人说着伸出手来。
“太夫人,既然萱姑娘······”冯姨娘忙伸手去搀太夫人,开口说道,一触到太夫人生冷的视线又低下了头。
太夫人的手刚落到冯姨娘的手上又抬了起来,哼了一声,转头望着尤姨娘,这才让她搀着到后面换衣裳去了。
冯姨娘面露委屈的看了薄可萱一眼,后者却看也没有看她一下,嚯的站起身来,跟着太夫人朝后面走去。
“你也下去吧!”太夫人走了,乌苏雅便是内宅的主子,开口对冯姨娘说道。
冯姨娘却想留下来,一脸如诉如怨的望着薄非阳,可惜薄家人好像都患了同一个毛病,视线根本不会落在她身上,等了一会,看薄非阳没有让她留下的意思,冯姨娘才气的跺了跺脚,转身走了出去。
“真是好规矩!”乌苏雅淡淡的说道,其实这话应该说给太夫人听,可是太夫人不在,只能让薄非阳听去了,转头似笑非笑的望了乌苏雅一眼,她却只当没看见。
薄靖宇从来没有见过薄非阳与谁有过这样的互动,一脸讶异的望着眼前的两人,想起之前听到下人们议论的话,他还不怎么相信,今日一看却是信了,梓频见薄靖宇不说话,轻轻推了薄靖宇一下,他才开口说道:“昨日娘担心哥哥,我便命人出去探听消息,这才晓得哥哥去了顾老将军府上。”薄薄薄有多。
“顾老将军为我明日出征设宴。”薄非阳想起昨日的宴席上,脸上的笑容隐了下去,表情认真的望着薄靖宇道:“明日我走了之后,家里便只有你一个男人,你要好好的照顾娘和妹妹,若是出了什么事,多与你嫂嫂商量。”
“哥哥是说会发生什么事吗?”薄靖宇成日在府里读书,没有经历过什么事,听薄非阳这么一说精神紧张了起来,忙开口问道。
薄非阳不想吓着他,摇了摇头,道:“我也就这么一说,你们注意些便是了,也不一定会有事发生。”
薄非阳虽然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带过,可是以前他出门是从来不会这样交代的,薄靖宇已经开始担心起来。
乌苏雅也听出了不妥,又不好在薄靖宇面前说,便没有开口,等他们回到朝阳院里的时候,才状似无意的开口道:“侯爷昨日在顾老将军家遇上麻烦了?”
“麻烦倒谈不上,只是我一直昨日在宴会上遇到了一些无聊的人罢了。”薄非阳状似轻松的说道。
昨日顾老将军宴请,除了邀请薄非阳以外还盛情邀请了许多朝中武将,其中便有先帝在位时便有官位的旧臣,这些人里有对皇帝继位时提拔的新贵,诸如薄非阳、许文强之类颇为不满的,得知薄非阳带兵离京,是因为皇帝对他已经心生疑虑,想夺他手中兵权,便肆意起来,语带讥诮的说薄非阳左右逢源,两方都想讨好,拿着皇帝的俸禄享受太后给的美人,就连自己的妹妹也要嫁到皇家了······武将不想文人,诸如此类的酸话便越说越难听,薄非阳老神在在的只当那些人在放屁,倒是许文强气的跟其中一位叫的最起劲的罗姓将领动了手,还是顾老将军出来做和事老,才把事情缓了下来。
许文强为薄非阳不值,其实也是为自己不值,当初皇帝回京,他们是一起护送回来的,其中的凶险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那些旧臣站着先祖有功,在京城里安享太平,现在却理直气壮的对他们诸多指责,叫他怎么也咽不下这的口气,今日是薄非阳,不晓得什么时候这样的祸事便落到他头上了。
可是皇命难为,许文强也没有办法阻拦,只有借酒消愁,拉着薄非阳一个劲的灌酒,最后把自己放到了,薄非阳这才得以脱身回了朝阳院。
这样的事薄非阳是不想跟乌苏雅说的,府里的事情就够让她操心了,外面的糟心事还是少让她晓得一点的好。
乌苏雅看出薄非阳不想提昨晚的事,点头道:“这次侯爷离京,京城可会有什么异动?”
薄非阳晓得乌苏雅素来机敏,定能从他方才跟薄靖宇说的话里听出来些什么,也不想隐瞒她,让裴嬷嬷带着下人们都出去后,才接过乌苏雅捧过来的茶碗转手放在桌上,拉着她在身旁坐了下来,“你机敏聪慧我是晓得的,又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乌相爷的爱女,相爷虽然不会在你面前提起朝中政事,可是你对朝政的敏感比靖宇还是强过太多,靖宇年纪尚幼,原我今日也不想对他说那样一番话,可是如今朝政的确不比往日,你们都要谨慎小心一些,娘是个没主心骨的,可萱又一心想着帮助太后,若是只靠你一个人,我怕你担子太重,所以才跟他提了这么一句。”
“这么说在侯爷离京之后,朝廷定是有事发生了。”锣鼓听声听话听音,薄非阳虽然没有明说,乌苏雅也听出了他的意思,心里一紧开口问道。
第一百三十一章 送夫出征,姨娘闯祸 ☆
“要不你以为你爹为何会突然提出辞官回乡,你爹在官场上经营了这么多年,自然晓得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了。”薄非阳见乌苏雅神情紧张,不想吓着她,故意用玩笑的口气说道。
“哪有这样拿自己的岳父玩笑的。”乌苏雅闻言果然放松了一些,斜了薄非阳一眼,想起乌清风一向的作为,就是太后也拿那个老狐狸没有办法,又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若是能像我爹那样知进退,那我们也不用跟着担心了。”
薄非阳却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便是文官和武将的区别,文官惜名,局势不稳定要明哲保身,可是武将只有在这样混乱的时候才能建功立业,当年若不是七皇子争夺皇位,我也不能有如今的爵位,更不能娶了你······怎么,你后悔了?”薄非阳说着低头看着乌苏雅。
“后悔······”乌苏雅见薄非阳眼睛一瞪,才笑着接道:“倒也不至于,只是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危。”
薄非阳这才伸手搂了乌苏雅,“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会平安归来,只是你,若是京中有什么事,你可以让人先去找禁卫军中领林文山,他在京中,你有事找他也能快些,若是连他也帮不上或者联系不上,城外南山大营的赵柯赵将军也是可以信赖的人,记住了?”
“嗯。”薄非阳如此深重的交代,乌苏雅想不记住也难,心中隐隐为将来要发生的事担心起来······
二人依依惜别,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刚到中午,太夫人便从宫里回来了,正好能赶上送薄非阳出门。太后得知了太夫人的意思虽然面上安慰了太夫人一番,体谅她的难处,心里却乐意至极,不用去薄可萱,又能让薄非阳心甘情愿的离京,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等百里骏做了皇帝,什么样的女子要不来,皇后这个宝座可是像蜜糖一样招引着那些花蝴蝶,到时候薄家便是要攀这门亲事她也不答应了,至于薄非阳,能不能回京,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了。
送走薄非阳,乌苏雅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一般,失魂落魄的回了朝阳院,坐在临窗的椅子上发呆。
裴嬷嬷从来没有见过乌苏雅这样,以前她与薄非阳之间的感情不好,薄非阳她是连送也没有送过的,现在二人的感情好了,要分别时倒依依不舍失魂落魄起来了,陪着伺候了一会,转身走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手里便抱着刚睡醒的久哥儿。
久哥儿刚吃过奶,精神倒是足的很,见着乌苏雅“依依呀呀”的叫个不停,把乌苏雅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她这才笑了起来,伸手接过久哥儿逗了起来,裴嬷嬷见乌苏雅心情似是好转,这才转身走了出去,留他们母子二人在一起说会儿心里话······自然是乌苏雅说,小久哥儿听了。
薄非阳走的时候没有说晚上会不会回来,按照一样的管理,出兵的前一日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都是不许离开营地半步的,乌苏雅得知这个消息以后神情黯然,早早的便爬尚了床,可是在床上躺了许久依然没有睡意,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传来二更的梆子声。
裴嬷嬷似是晓得她会睡不着,一直在外面坐着针线,又怕吵着她,让丫鬟们放轻了脚步,听见里面又传来翻身的声音,起身朝里面看了一眼,见乌苏雅依然睁着眼,上前轻声道:“姑娘还是赶紧睡吧,睡醒了明儿个一早还能去送送侯爷。”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就是睡不着。”乌苏雅叹了一口气说道,“夜深了嬷嬷赶紧去睡吧。”
裴嬷嬷依然不放心,“姑娘这样可不行,侯爷还没有离京你就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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