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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皇帝追妻手册-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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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却并不理会他,顾自继续调侃他,“哀家本以为你已经是个成熟稳重的君主了,结果摊上这种事却还是跟个浑头小子一样。
说着太后还状作叹息的摇了摇头,“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呐。”
赵泓神情一震,皱起眉头颇为幽怨的瞟了几眼太后,瘪了瘪嘴道,“母后您少揶揄儿臣了。”
他这么一说,太后忽圆瞪双眼,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忿然道,“让你在那儿扭捏半天,哀家怎么就把你教得这么娇气!”
赵泓张了张嘴想反驳,哪儿有说一个大男子汉娇气的!但扭头一对上太后那凛厉的一双眸子,他选择闭嘴。
太后又闷哼一声,“过了这村没这庙,你再不问,哀家就当今儿什么也没发生过。”
“别呀母后!”赵泓急了,换回太后又一记狠瞪,这才终于张开了嘴巴,似乎他要问的事十分羞于启齿,“她,来您这儿……说了什么?”
太后轻笑了一声,露出老谋深算的神情。
“方嬷嬷,你替哀家告诉他。”太后看向方嬷嬷,方嬷嬷垂头应是,向赵泓大致将苏姝今日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这个女人!”
听完,赵泓抬掌“啪”的一声砸在案上,简直是怒气冲天。
“母后,她说的这些,您信?”赵泓恨得咬牙,“我看她就是成心想让我大晁皇族断后!”
“哀家看你才想让我大晁断后,”太后吼声比他还大,更狠狠地用钢刀般的眼神直瞪着他。
赵泓不吭声了。
太后怒哼一声,端起手旁的一盏清茶浅呷了一口,平复了下心中火气才徐徐道,“你与其去想她说的是真是假,不如想想,她为何会有这般举动。”
赵泓微怔了一下,忙转过身朝向太后,目光炯炯,“母后你也怀疑……”
太后轻点了点头,沉声道,“哀家也算是瞧着她长大的,她是怎样一个人,哀家不说完全了解,但哀家可以肯定,若是没出什么事,她断不会如此。”
“此话怎讲?”赵泓探究的一问。
太后微敛神色道,“从前她是如何规束的一个人,生怕出了一丝差错,辱了苏家门楣,绝不会是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痛快之人,哀家瞧得出,她骨子里是个灵动鲜活的孩子,却因着家族因着身份不得不活成她父母希望她成为的模样。”
说到这里太后叹了叹气,继续道,“哀家在她身边是安插有人的,这些年她是如何过来的,哀家再清楚不过,从小到大,只要是她母亲张氏让她做的,不论多苦多累,她都会尽最大的力气去做到最好,这样一个渴望得到父母认同亲近,乖顺规矩了半辈子的孩子,会突然抛弃她父母意愿只为自己而活?”
赵泓觉得他娘说的很对,但又因心里堵着一口气不愿承认。
“若她是故作姿态,什么……”瞧着太后的眼神,赵泓声音越来越弱,后半句“《霸道皇上爱上我》此等庸俗戏本看太多”被他默默吞进了肚子。
太后啐他一口,“她是吃饱了撑的才故意演这么一出给你看!”
赵泓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母后认为?”
“事生变故,必有其因。”太后沉道。
赵泓了然,“儿臣已经让人去查了。”
“何须如此麻烦,此事有一个人,定然知晓。”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的有话说不知道咋回事总是莫名消失,所以我在这里再说一下哈,本文将于星期天(6。02)入v,希望大家这段时间就不要养肥我啦,感谢小天使们,入v当天会有大肥章及红包掉落,凡评论的小天使都有哦~
第18章 原先那个可是丑?
睡梦中,刘嬷嬷只觉似行在云端,整个身体浮浮沉沉,飘忽不定,又忽的一个跟头栽下去令她陡然惊醒,睁开眼,视野里是青黑的大理石板与一面突兀的石墙,刘嬷嬷原本模糊的神识陡然清醒,她猛地抬起头,瞧到一双掐金羊皮龙纹的短靴。
“皇……皇上!”
刘嬷嬷大惊失色的忙忙爬起来跪着,头磕于地,声音微颤道,“不知皇上深夜拿奴婢有何吩咐。”
赵泓负手缓缓踱到她面前,声音沉冷,单刀直入,直截了当地问她,“皇后为何性情大变?”
刘嬷嬷身躯一震,胸腔一阵心惊肉跳,伏在地上微微发抖道,“奴……奴婢不知啊。”
“不知是吧。”赵泓短促的笑了一声,朝高贺递过去一个眼神,高贺微一颔首,朝外走去,刘嬷嬷这才发现此处似乎是一间密室,室内光线有些昏暗,比起皇宫的金碧辉煌,这里更像是审讯犯人的地牢。
过了约莫一盏茶时间,高贺还没回来,赵泓站在她面前,岿然如山,一言不发,室内静得可怕,刘嬷嬷只觉这片刻时间无比漫长,加之此处阴寒无比,每过片刻,她周身汗毛便竖起一根,手脚也开始发凉。
又过了半刻,刘嬷嬷终于才听到了脚步声,她本以为是来人给她上刑具了,结果来的却是一个红衣高帽的女医官。
女医官走到刘嬷嬷身旁蹲下,从随身的医箱里取出一个卷袋,于地面摊开,袋里全是一根根细如毫毛的银针,银针根根锃亮,在烛光映照下泛着冷冷寒光,直看得刘嬷嬷心底发毛。
“嬷嬷是皇后身边的人,自是不能用刑的,但若嬷嬷不说,我便将这银针扎进嬷嬷的身体里,面上瞧不出一丝痕迹,但银针随着血脉移走,你每行一步都会痛苦万分,直到银针随着血脉移动到你的心脏,嬷嬷便会毫无端倪的死于心疾。”女医官生得肤色白皙,长相温婉,声音更是温柔细腻,却听得刘嬷嬷两眼发直,脸色煞白,不住的干咽唾沫。
女医官又笑道,“嬷嬷是聪明人,当知同皇后告密是何后果。”
她当然知道,若皇后知道了此事,不仅她要死,她的家人更是难逃死路。
刘嬷嬷忙膝行两步到赵泓跟前痛声连连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
“既然想活命,那还不如实招来。”赵泓语声沉稳,威怒不扬。
刘嬷嬷却立马如同吃了黄连,哑声不言,只委顿在地,瑟瑟地发着抖。
赵泓也不急着逼她,只道,“听说你从前是张氏的人。”
刘嬷嬷这才颤抖着唇弱声答道,“是……”
“朕还听说你从前是专门督促皇后研习的,容不得她有一丝怠慢,她从前活得那般辛苦可是有是一大半都是你的功劳。”赵泓语气不疾不徐,也没什么起伏,却让刘嬷嬷整个人如坠冰窖。
“你说朕说的对不对?”赵泓转身,两道目光扫向她,一瞬令刘嬷嬷浑身汗毛倒竖。
刘嬷嬷艰难地咽了咽唾沫,声音颤若筛糠,“奴婢只是听从夫人吩咐,怎敢苛待娘娘。”
赵泓冷笑一声,语气鄙嘲,“虽然朕不知道张氏脑子是出了什么毛病要苛待自己的亲生女儿,但你既照做了,想来是不惧皇后的,何不说了。”
刘嬷嬷一张脸白到了人生巅峰,手心后背全是冷汗,“奴婢……奴婢真不知道啊。”
“啊……”赵泓忽的扬唇轻声笑了笑,“如今境遇大不相同了,这进了宫,你的命就任皇后拿捏了,你该是惧她的。”
说着,他微偏了偏头,薄唇扯出一抹弧度,眉心微蹙,状似疑惑,“那朕就想不明白了,是张氏以为她女儿有菩萨似的大度,还是你得罪她了,赶着你来送命?”
刘嬷嬷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回道,“皇后待奴婢极好,今日还让奴婢与常嬷嬷共任宫令。”
闻言,赵泓兀的仰头笑了一声,“朕就不相信了,她真有这么大度。”
“朕猜……”他目带谑意地瞧着刘嬷嬷,讥笑道,“是她拿捏了你什么把柄吧。”
刘嬷嬷神情一怔,紧紧攥住拳头不敢言语。
“你若将实情说了,今日朕将你拿来之事,无人知晓,皇后那边你自己只要不露出马脚,朕不会向皇后透露,你看如何?”
“奴婢……”刘嬷嬷一脸惶然,犹豫不决。
见她依旧嗫嗫诺诺,赵泓渐渐冷了脸色,“但你若不说,就只有死路一条!”
刘嬷嬷一听,又开始求饶起来,“皇上饶命,饶奴婢一命吧!”
赵泓失了耐心,心中厌烦,一声令下,“施针!”
说完,他甩袖转身便要走,却听背后传来一阵高喊,“奴婢说!奴婢这就说!只求奴婢道出真相,皇上能放奴婢家人一条性命!也……放过娘娘。”
听她提到苏姝,赵泓猛地转过身来,两道目光定定落到她身上。
刘嬷嬷不敢再犹豫,哆嗦着开口,“皇后……不是夫人亲生骨肉!”
“你说什么?”赵泓神色遽变,额间两道眉顿时聚到了一处。
怪不得她方才喊着要他放过苏姝,这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欺君之罪!
刘嬷嬷又喏喏道,“皇后乃侯爷与外室所生。”
刘嬷嬷见他面色阴沉,以为他定会勃然大怒,却不料片刻后他再次开口,竟是问她,“那当初朕见到的是谁?!”
刘嬷嬷一时没反应过来,“皇上说的是?”
赵泓冷声道,“她两岁的时候,朕曾见过她。”
“是皇后娘娘。”
赵泓继续疾声问她,“那四岁、六岁、八岁又是谁?!”
“也是皇后娘娘。”
赵泓忽的松了口气,面容也缓和了两分,但似想起什么又立马摆出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咬牙吼道,“宁远侯竟敢掉包!”
不料刘嬷嬷却道,“当初侯爷抱给先皇看的,也是如今的皇后娘娘。”
这回他倒是有些吃惊了。
他思索片刻,开口问,“原先那个可是太丑?”
刘嬷嬷,“……”
沉默了半晌,刘嬷嬷才道,“夫人的孩子刚出生便被症出先天不足,极易夭折。”
赵泓突然觉得索然无味,不欲再追问下去,本想让她就此退下,却又突然想到,“即便如此,她也还是宁远侯府的人,怎会如此放纵狂悖,连朕都敢……”
说到这儿,赵泓咬了咬牙,越想越气,一巴掌砸向一旁的桐木桌案,“就不怕朕一怒夺了她老爹的爵位!”
室内几人忙忙跪倒,“皇上息怒。”
赵泓哼哼两声,“朕现在动不了她,还动不了一个区区的宁远侯府吗!”
刘嬷嬷深垂着头,额抵手背,犹豫了半晌,壮着胆子缓缓抬起头来道,“陛下有所不知,当初侯爷是不愿接纳娘娘的。”
赵泓神色一顿,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刘嬷嬷暗觑了他一眼,见她定定的看着自己,应是在等下文,这才继续道,“若非夫人之女先天不足,侯爷是不会让娘娘入候府的,还欲将她母女二人驱逐出京,甚至最后斩杀了娘娘的亲生母亲。”
赵泓怔了怔,目光震颤,好半晌才顿顿道,“苏姝她、知道吗?”
“知道。”刘嬷嬷语声沉痛,“这也是夫人为何苛待娘娘的原因,而娘娘在知道事情真相后,没有计较奴婢这些年帮衬着夫人做的混账事,还授予奴婢宫令之职,娘娘的大慈大悲奴婢无以为报,唯有在此同您为娘娘说句公道话。”
赵泓的怒气在听到最终真相时似乎就已经烟消云散,默许了她进言。
“皇上您定也知道娘娘在苏家吃了不少的苦,如今又知道她不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就连侯爷也只将她当做谋求权利的垫脚石,娘娘是寒透了心,所以这后半辈子不愿再为苏家而活,想找回真正的自己,前日奴婢也是候在殿里的,娘娘当日说的不是她的真心话,娘娘只是不愿以从前的面目同您做夫妻,所以才说了那么一番话,皇上莫要错怪了娘娘呀!”
她这一提,他原本已经消散的怒气又‘噌噌噌’冒了起来,甩袖怒道,“说得有模有样的,谁知道她怎么想的,哼!”
他才不相信她的鬼话,她是苏姝的手下的人,苏姝好了,她日子自然也好了,谁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为了自己的势利编造的,他看那个女人就是只想着自己快活,若真心里有他何不与他坦白直说,来这么一套,反正她也不管宁远侯府的死活不是吗!
赵泓真是越想越气,越想越想打人,刘嬷嬷却没眼力价的还想再为苏姝辩驳,被他当头厉声打断,“今日到此为止!”
“不对,”赵泓顿了顿,转过头来定定看向刘嬷嬷,双眼微眯,“你知道这些,为何还能好端端活到现在?”
“皇上不知,侯爷为了不让夫人反抗,以少爷性命相挟,还以染疾之由囚禁了夫人两年,奴婢是夫人的奶娘,侯爷便让奴婢在那两年里好生劝着夫人,莫让夫人发了疯,又将奴婢家人接进了府中,以此封住奴婢的口。”
赵泓轻啧一声,“这苏崇晟也是个狠人。”
说完,他挥了挥手,接着刘嬷嬷便只觉后颈被人力砍了一下,两眼一翻便什么知觉也没有了。
被人那么用力在脖子后边砍了一手,却也没耽误刘嬷嬷早起,到了时候,两只眼睛自己就睁开了,只是眼下的阴影有些浓重。
她起榻收拾了一番,瞧了瞧时辰,朝苏姝寝殿走去。
彼时苏姝刚起身不久,单穿着雪白的中衣,由四个春服侍着洗漱更衣,见她进来,苏姝在她面上扫了,抬手一挥让四个春下去了。
四个春推出寝殿后,刘嬷嬷含笑福身,“娘娘料事如神。”
苏姝只穿着中衣,面上粉黛未施,便是风致宛然,明媚无比,只见她嫣唇一勾,“不,应是太后料事如神才对。”
刘嬷嬷怔然一惊,“娘娘此言何意?”
苏姝笑如浓雾轻风,声音漫不经心,“只是一个猜测罢了,不足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黄桑不是恋…童哈,大家可以理解为精神洁癖,而且苏姝小的时候咱们黄桑也还是个小少年
第19章 今日自恋又上升一个高度
立夏亲自去膳房传苏姝今日要吃的早膳回来后,见寝殿内除了苏姝,就只有刘嬷嬷一个人服侍,立夏遂四处张望了几下,问,“怎么就刘嬷嬷你一个人。”
“我将她们支开了,同刘嬷嬷说了两句悄悄话。”
苏姝这一说立夏立马便明白了,瞪大双眼睛问刘嬷嬷,“皇上真把你拿去了?”
刘嬷嬷点了点头,立夏眼睛瞪得更大了,一眨不眨的转过头来看向苏姝,提手就冲她竖起个大拇指,“娘娘,您真乃神人也。”
苏姝晃了晃脑袋,笑得十分受用,是从未有过的俏皮模样,眉眼生动。
她这一笑,直接将立夏给迷翻了,捧脸冲她痴痴道,“娘娘你笑起来真美~”
立夏以为她这马屁怕得恰到好处,浑然天成,不料苏姝却立马收起了笑容,端着一张冷漠脸问她,“我不笑就不美了吗?”
立夏一愣,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啊——怔愣半晌,立夏这才想起来,她家娘娘现在是野马脱缰了呀,而且是拽都拽不住那种。
是她大意了。
回过神来,立夏立马接着拍,“美呀!娘娘您当然怎样都是美美的!笑起来的时候是像太阳的美,不笑的时候是像月亮的美,连生气的时候都美得不要不要的。”
立夏肚子里墨水有限,但也听得苏姝十分舒畅,忍不住再次弯了嘴角,这种受着吹捧不用谦虚的感觉是真的苏爽,马屁是真的香。
看她唇角涡益深,笑得露出雪白皓齿,丝毫不加压抑开怀,立夏第一次真正由衷的觉得,入宫真好。
她望着着她,也跟着笑了起来。
彼时,窗外木槿于晨光中开得正好,穿庭清风与馥郁花香相携而入,再捎上殿内欢声绕梁而过,一路向殿外吹拂而去,引得宫苑扫尘的少女茫然抬眸。
算着时辰司膳房的人就快来了,苏姝却才梳好头,立夏也不再紧着拍她的马屁了,忙去提了几套秀坊新制的衣裙来,“娘娘,咱先更衣吧。”
苏姝自她手里拿过一件绕丝金镶绣凤堆花的繁复宫裙,往身上一披,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摇了摇头,“这件美得太奢华了。”
她既不喜,候在一旁的刘嬷嬷立刻上前接过她脱下的衣物。
“那试试这件,”立夏又递过来一条菡萏色云纹罗琦锦袍,苏姝再往身上一披,又连连摇头,“这件美的太端庄了。”
“那这套?”立夏再将手里最后一套月白曳地飞鸟束腰纱裙递过去,苏姝穿上后,忽的露出惊异神色,立夏与刘嬷嬷还以为她瞧见什么了,却未料到听她语气感慨地来了这么一句,“这简直……美成仙女呐。”
两人几欲绝倒。
她们娘娘这哪是野马脱缰,这完全就是野兽出笼啊!
立夏觉得她不得不说一句了,“娘娘,您何时……变得这么自恋了?”
“哪有,”只见苏姝一本正经的开口,“我一直都这么喜欢我自己。”
两人再次绝倒。
立夏真想感叹一番:您还真是……深藏不露。
立夏摇头,自从入宫后,她家娘娘无时无刻都在刷新她的认知,这才入宫几天,她们就已经如此放纵不羁,那几年后……
立夏打了个冷颤,想想都觉得生猛。
“还是穿这件吧。”苏姝的声音再次响起,立夏抬头见她从刘嬷嬷手头取过了第一件宫裙。
立夏疑惑,“您不说太奢华了吗?”
“奢华有什么不好,我还可以多簪几只金钗子。”苏姝一偏头,高兴的扬了扬眉,“快去把我那支镶的南珠比鸽子蛋还大的金簪取来。”
立夏只得去拿,还没走到梳案,身后又传来苏姝的声音,“直接把那一盒子金簪端来吧!”
立夏选择沉默,她家娘娘这是要把自己铸成个行走的金屋吗?
不过这次她倒是没忘,她家娘娘说过的,要做个俗人。
苏姝穿戴好后,单看她那衣服再搭那一头金灿灿的簪子,连立夏瞧着都觉得俗,像是哪个突然暴富的商贾恨不得把全身都挂上大金链子,但苏姝一穿上,她那张脸一摆在那儿,别说只是金子戴得多了些,就是直接披个大花毯子那也能美成仙女。
苏姝生了一张潋滟如仙的绝美面庞,单穿件中衣都是仙气飘飘,难免就少了几分威重,如今华服加身,高髻环饰,一下便显得大气磅礴,耀眼生辉,只见华贵不见庸俗,若是少了几只金簪子便压不住那飘飘仙气了,如今这般满头金玉反倒正好,衬得她仿佛自带华光的女神仙,叫人望着就想下跪。
苏姝穿戴好后大约片刻时间,司膳房的人便来了,领头的太监低头进来,“奴才小全子参见皇后。”
行完一抬头,见苏姝闭目端坐在榻上,小全子还以为是金身菩萨下凡,险些就给跪了。
他在这皇宫混了这么多年,哪位娘娘他没见过,却从未见过打扮这般华丽贵气的,小全子不禁心道,皇后的派头,果然不一般。
“皇后娘娘,今儿按您吩咐做的糖霜小米糕,冰糖顿燕窝,旋覆花粥,莲心薄荷汤,还有芙蓉玉香糕,您尝尝?”
这几道早点都是宫里最寻常不过的,但为何要立夏亲自去传,是因为苏姝对吃食有自己的讲究,寻常人家都说要留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男人的胃,这话用在权贵及皇宫里头也是适用的,只要女子愿意放下身段,也算是一种争宠的本事。
苏姝在候府的时候曾跟来自七国九州的厨娘学习厨艺,许多传统菜在她手上都可以做出新的口感,令其加鲜美浓香,回味无穷,又不失掉原有的特色,但在做法上自然就有些差异了。
苏姝拿起一块糖霜小米糕,见糖粉磨得均匀细腻,拿在手里软乎,因改用了糯米来做,捏起来还有些弹性,块头也小小的,极是精致小巧,让人直想在手中把玩,都不忍放进嘴里了。
苏姝颇为满意,脸上露出了一抹淡笑,抬手将小米糕放进了嘴里,结果入口一嚼——粘牙。
苏姝摇头,这米糕若是她来做,既可以保持糯米的软糯,又能让其嚼起来不粘牙,若非有糖粉包裹,这米糕她怕是吐都吐不出来。
见她用手帕将嘴里的米糕吐了出来,小全子心头一紧,提着嗓子眼看她又端起莲心薄荷汤喝了一口。
这道连心薄荷汤还算不错,入口清甜爽口,莲子味甘微涩,而薄荷的清爽恰好去了这涩味,不愧是司膳房的大厨做出来的,薄荷的量放得恰到好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去涩而留香,饮下一勺,口里久留余香。
苏姝比较满意,不过若是这道菜都做不好,这厨子便没必要留在司膳房了。
瞧她面上再次带上微笑,小全子悬着的一颗心才又落了下去,结果在接下来的一刻时间里,苏姝在尝其他早点时,时而蹙眉,时而展眉,时而抿唇,时而淡笑,直叫小全子的一颗心跌跌宕宕,起起伏伏,此种折磨堪比受刑,不如直接赏他两板子的痛快。
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她吃完,小全子都快哭了。
宫里人惯会掩饰,尽管心中已是暴风雨式哭泣,面上还能笑得花开般灿烂,小全子努力的扯开脸皮,哆嗦地张开口,“娘娘——用的可还满意?”
苏姝拭了拭唇角抬起头来,见面前的太监弓着身子,满面堆笑却是皮笑肉不笑,那战战兢兢的小眼神儿看得她忍不住想笑,不禁同情起这宫里头服侍主子的宫人来,宫中人命如蝼蚁,做主子的一句话一个表情就能要了他们的小命。
方才她表情如此丰富,怕是吓坏了这小太监,遂让立夏打赏了他几锭碎银,以作安慰。
让小全子退下后,苏姝招来常嬷嬷,问她,“这凤栖宫里当是有个小灶房吧。”
“是,娘娘。”
苏姝嫣然一笑,“那你叫人收拾收拾,置些菜来。”
常嬷嬷心底一惊,这凤栖宫里的小灶房虽平时都有人清扫打整,但怕是都有好几十年都没用了,素来只有那些妃子会亲自下厨做些吃食来讨皇上欢心,都说君子远庖厨,更别说堂堂皇后了,这凤栖宫里的灶房也不过是别宫有,凤栖宫作为皇后宫殿不好也缺了才置下的,却只充当摆设而已。
虽是如此,常嬷嬷也不敢多言,领命下去了。
“娘娘您是要?”立夏也微微有些吃惊。
苏姝扬唇笑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对了,这会儿前殿的嫔妃们该都到齐了吧?”苏姝问。
今日该她这个正宫皇后面去见皇上的小老婆们了。
她从出生到现在连自家的妹妹都见得甚少,别说是其他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了,今日她终于可以涨涨见识了。
彼时,前殿众妃云集,颇为热闹,都急着想见一见传闻里貌若天仙的皇后,不免有些心浮气躁,见皇后还没到便三两聚头的八卦起来:
周美人:“听说皇后刚一生下来就比旁人好看百倍,先皇这才一眼相中。”
舒才人:“我听秀坊的嬷嬷说,皇后娘娘的腰只有一尺五呢!”
熹嫔惊叹:“一尺五的腰,绝了呀!”
殿中央几名嫔妃聊得火热,而这殿里位分最高的两位,淑妃惠妃两位娘娘只静静的端坐于大殿两旁,顾自饮茶,偶尔与对方目光相交,也只是淡淡一笑。
这两位都是簪缨世家出来的贵女,秉性娴雅,一举一动皆大方端庄,自然不会参与她们的八卦。
这两位的长相也十分符合大家闺秀的气质,惠妃生得容长脸,弯月眉,身着浅色烟笼对襟束腰罗裙,头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珑簪,玉色莹润如水,一派淡雅之气,端丽大方。
淑妃面庞较之惠妃稍稍圆润一些,显得更为温婉柔美,垂眸饮茶之时,长长的睫毛合下来,曲水流觞般静好,叫人单看着她,心底便一片宁静。
待淑妃放下手里茶盏,另一边的才人美人已经说到皇后是天上女仙转世,含玉而生,天降吉兆,见过之人无不惊叹乃天仙下凡。
有人嗟叹,同样都是女人,可与人家一比,她们这种只能算母的。
“你们也太妄自菲薄了,这世上哪儿来的天仙,不过是些凡夫俗子没见识罢了。”
一道语带讥讽的声音传入殿中,伴随而入的是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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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评论就掉红包哟
“你们也太妄自菲薄了,这世上哪儿来的天仙; 不过是些凡夫俗子没见识罢了。”
一道语带讥讽的声音传入殿中; 来人头戴红珠金冠,身着牡丹华服,端的盛气凛然; 明艳如火。
女子高高抬着下巴; 腕上细镯叮当; 顾盼间神色骄傲; 每行一步,颈间璎珞,耳珠玉环,金冠上垂下的金叶坠子也随着摇动,折射出一片金玉之光。
站在殿中央的几位妃嫔瞧见她,垂首向她福了福身,“荣妃娘娘安好。”
荣妃乃手持二十万兵权的常远大将军老来所得之女,宠爱至极; 头上还有三个嫡亲的哥哥; 至出生起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过着众星捧月的日子; 是以性子难免骄横泼辣,加之生得还极好,可以说走到哪儿都是艳压群芳,就连进了宫也没有一个人能压过她的风头,难免就有些目中无人。
她这样的性子本是不适合在宫里头生存的; 以常远大将军对她的宠爱程度应也不会愿意将她送进宫,叫她去与那么多后妃争宠,是她自个儿坚持要嫁这世上最尊贵的男人,她爹拦都拦不住。
宫中不论是宫人还是妃嫔都有些忌惮她,倒不是她有多蛮横无理,也不会对人动辄打骂,就是一张嘴从来不饶人,偏偏她又有个国之栋梁的老爹,还位列四妃,谁敢跟她对骂,惹不起啊。
而惹得起她的,又都是书香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怎会自损形象与她吵骂,就连之前的韦贵妃也甚少去招惹她。
荣妃仰着下巴,目带鄙薄的扫了一眼方才将苏姝都吹上了天的那几个小小妃嫔,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弧度,“瞧你们那点儿出息,丟死个人!”
几个嫔妃被她说得面红耳赤却直瑟缩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敢说。
瞧她们这模样,荣妃兴味索然,嘴角一撇,转目望向坐在两边的淑妃和惠妃,“姐姐们也不说管束管束,这儿可是凤栖宫,可是什么人都能任乱吠的?”
她这句话虽是在嘲弄那几个低位的嫔妃,惠妃却从中听到了一丝酸味,心中一哂。
淑妃见惠妃没有要搭理荣妃的意思,正欲开口缓缓气氛,大殿内侧门却传来一阵声音尖细地高喊,“皇后娘娘驾到——”
众妃闻声,皆屈膝行礼。
苏姝款款而来,坐于凤椅之上,双手微抬,“众位平身吧。”
大晁等级制度极严,嫔妃们对皇后的礼仪规矩是必须要做足的。
“谢娘娘。”
礼毕,众妃抬头,下巴却僵在原地。
倘若是哪个眼神不好的,怕还以为来的不是皇后,是尊金佛。
后宫嫔妃不能穿的太素静,不然人家还以为宫里头死了人,但她们也从来没见过谁穿戴得如此华贵!
苏姝光是凤袍上精致繁复的金丝刺绣拆下来怕是都能称上不少斤两,头上还戴了不下十只金簪,攒丝珠花,螺钿,宝钿更是多不胜数,华贵至极,偏偏她满身金玉珠宝,却并没有被喧宾夺主,让人忽视了她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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