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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黑月光重生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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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是有句话叫做天机不可泄露,若是一味以自己勘得先机而恣意行事的话,恐怕也会被反噬,受到上天的惩罚。”
  楚戚戚听了,把到了嘴边的自己是重生的话咽了下去。
  有关前世的梦中,她一直没有梦到过师父到底是怎样的。
  但是以师父对她的宠爱,前世她被新帝关起来,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救她的,说不定师父也因此而遇害了。
  但她若现在与师父说了,师父即使相信她是重生,但道家讲究无为而治,顺应自然,师父也不会因此逆天行事,反而有泄露天机之嫌,还是等过段时间她再找师父吧。
  楚戚戚吃过饭,师徒两个又说了几句,元真便撵人了:“你已经讨扰我这么长时间了,还是赶快下山吧。”
  “师父,你竟然撵我。”楚戚戚不干。
  元真无奈:“诶,师父昨夜观天象,傍晚会有雨的,你早点走,早点到家。”
  “师父,我想多住两天,多陪陪您。”楚戚戚撒娇。
  “这两天,会有些道友来讲道,师父会很忙,观里也会人多,下次吧。”
  楚戚戚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道观,临走时,元真给她拿了些药丸,让她回去服用。
  “师父,还有解毒丸,你不要忘了。”楚戚戚叮嘱再叮嘱。
  元真将楚戚戚送出长春观,一直看着她下了山,是沉了脸道:“人都已经走了,你就不用再躲了吧。”
  随着元真的话,他身旁树后,转出一人,身姿挺拔,面如冠玉,正是卫珩。
  卫珩看了师父脸上不睦的神情,师父一直是十分疼爱楚戚戚的。
  今日楚戚戚想留下来,若按以往,师父一定会让她多住几天的。
  可是为了他,师父不得不让楚戚戚走了,如今心里肯定是觉得对不住自己的女徒儿,是迁怒于他的。
  但是卫珩也是了解师父的,是微微一笑,:“师父得罪了。”
  说着脚尖一点,身子微纵,双掌成拳,化出层层幻影,直击师父后背。
  元真就像背后长了眼睛,身子前飘,躲过了卫珩的掌风,然后左脚后踢,直向卫珩胸口,卫珩见了忙往旁边一躲,两个人激斗在了一处。
  就见二人衣袂翻飞,身形快如疾风,内力激荡,身旁大树的枝叶,如遭雨击,是瑟瑟摇动。
  直斗了百余合,卫珩向后一纵,躬身施礼道:“师父,弟子认输了。”
  元真沉了沉气息,惊讶道:“珩儿,你的龙阳玄功已经练到了第六层?”
  卫珩恭敬回答:“是的,师父。”
  “真是难得,难得啊。”元真连连点头,心中也是连连感叹。
  他这徒儿真是干大事的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这龙阳玄功乃是当世神功之一,属武林之中最高深的内功;练了此功后就是普通的拳脚能使出绝大的攻击力。
  但是此功又被称为江湖十大邪功之一;只因它是前朝的一位大太监创出来的。
  这太监都是无根之人;心理都是有些变态的。
  所以这功法也是变态的。
  是要求练此功,必须为童子之身,静心守欲,绝了男女之事。
  若只是这一点;还算好的;这功法折最磨人之处在于,它按照功力的由浅入深;一共分为十层。
  初练前三层时;练功者的功力会增加很快;而且壮阳;让练习者颇能尝到些甜头。
  等练到了第四层;练习者元阳大盛,体内便是阴阳失衡。练习者想要阴阳调和的情、欲和需求就变得分外的猛烈。
  本来习武之人体格强健;需求就要比平常人大;这样一来,就更像被催了情,是时时躁动。
  等练到了第五层;严重到练习者只要靠近女子;就会一柱擎天,若那意志薄弱一些的因此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破了元阳,是前功尽弃,无法继续了。
  曾有那不信邪的人;因为舍不得这功法的好处;在练到第五层;生生压制自己的欲望;最后竟下、体爆裂而亡。
  自此从那太监死后,再也没有人练成过此功;这龙阳玄功就成了邪功了;是食之不敢;弃之可惜了。
  在卫珩练此功之前;元真对他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最多练到第四层;当成一个辅助的内功就可以了。
  可是没想到他这位爱徒竟练到了第六层。是百年江湖上第二个练到此层;还好好活着的人。
  若不是还得维护着师父的尊者形象;元真都想掀开卫珩的衣服问一声:乖徒儿;你的子孙根可安好否?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终于写到这段了,欲练神功,必先自宫,我们男主都要为女主守身如玉的。


第9章 惩 戒
  元真与卫珩两个回了西厢的的静修道室。
  “阿珩,把手伸出来。”
  卫珩听了忙伸出手,元真号了脉,见卫珩体内真气醇厚,并无虚阳之状。
  他是担心卫珩为了追求速成,用了什么歪门邪道,如今看卫珩的确按照他传授并交给他的龙阳玄功的秘笈在练习。
  元真当年得了这龙阳玄功的秘笈后,也曾练习过,但是发现这功法的催情及灭欲与道家所倡导的无为修行是相悖的,便弃而不练了。
  但是当年他给卫珩分析天下武学优劣时,曾讲过这龙阳玄功入门门槛低,易学,只要有些功底就可以练习,而且提升的快,内力精纯,威力大,属神功之一。
  这百年来,无人能够练成它,只是因为练习者经受不住情、欲的折磨,而自行放弃了。
  卫珩在从军前,上山与他拜别时,也提到过此去战场,当然是十分危险。
  而卫珩在拜他为师之前,主要练习的是兵器,拳脚等外家功夫,入门后与他学习了三年,虽然学的快,内力精进了许多,但是与顶尖的内家高手相比还是有所差距的。
  为了尽快的提高内力,卫珩决定练习龙阳玄功。
  没想到七年多过去了,卫珩竟然真的将这龙阳玄功练到了第六层,可以与他过百余招,已经是一流高手了。
  “阿珩,没想到你会进步到如此,看来你定是日日练习,而且还找到了方法”元真笑道。
  嗯,他这师父这可是话里有话啊。
  卫珩看了元真眼中的疑惑还有那一星半点的揶揄和幸灾乐祸,都是男人,他当然知道师父在笑什么。
  以他如今的年纪,若是平常人,早就应该成亲了,孩子都得满地跑。
  可是他为了练这龙阳玄功,必须守住精关,不能破了元阳;是想当过太监一样的日子。
  师父问他是否找了方法;如果真要说方法;也是这方法找的他。
  这龙阳玄功与他还真是有缘分的。
  因为这龙阳玄功最适合太监练;如今大梁朝宦官专权;有皇城里的大太监知道此功后;就用了各种手段想抢了功法来练习。
  本来这些宦官已成大梁之祸害;若是再练了此功;更得是为虎作伥。
  所以当年武林为了保住这龙阳玄功不被宦官抢走;是死了很正义之士的;江湖上曾是一片血雨腥风。
  元真也是告诉卫珩一定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会此功;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但是卫珩在朝堂上必须与那些大宦官们往来;所以他就特意经营出眠花宿柳、流连青楼妓院的风流名声;一是让政敌们懈怠;二是为了掩饰功法。
  只是这样一来;竟然得了好处。
  等他在烟花柳巷的妓院,瞧多了,看多了,那种钱货两清的,没有任何情感的,人性中最原始的、最赤、裸、裸的需求与交、媾,他如火的欲念竟然慢慢平息了下来。
  这简直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他当时曾仔细琢磨过;才明白。
  这功法的凶猛欲念就如泛滥的滔滔洪水一般,压制无疑就如同治水时用了堵的方法。
  可如何能堵得了,反而让洪水更加肆虐。
  大禹治水,堵不如疏导。
  ”食色,性也。”
  这欲念就是人的本性那点事罢了。
  因他碰巧就用对了方法;而且他定力强;不贪;只练到第六层;便不往上练;所以才得今日之如此。
  但这土鳖的方法他可不能和师父说,他这师父可是“坏”的很。
  当时他想学这功法时,才十几岁,没有经历过人事,光想着尽快提高内力,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其中竟是如此的艰难。
  可是元真是练过此功的,是知道这里面的厉害。
  但是元真并没有阻拦他,反而是痛快的教了他。
  等他练功到了十八九岁,生理上到了情、欲最冲动和最旺盛的年纪,受了功法的影响,身体出现异常时,他才明白师父教他这个龙阳玄功,实际上也是在“惩戒”他啊。
  他为了从军与楚戚戚退了婚,让他师父最宝贝的徒儿受了委屈。
  他这师父就教他练这太监功,再也碰不得女人,如果碰了就前功尽弃。
  就这么生生的给他安上了一把贞操锁,让他有苦说不出。
  卫珩想到这,只点了点头:“也没什么,就是勤练罢了。”
  元真看着卫珩那副憋屈样子,是强压住了嘴角的笑意。
  他这做师父的也不好太过打趣和刺激徒弟了,便转移了话题:“对了,你刚才到底为什么不现身见戚戚啊,真像戚戚说得,你回来,连楚家都没去过?”
  卫珩是在楚戚戚睡觉时上的山,元真见他与楚戚戚前后脚来的,卫珩还带了一名皇城里的御厨,还有贡米等食材,说是好久未见师父,想做一顿好饭菜来孝敬师父。
  但元真看了那饭菜,便知道都是些楚戚戚喜欢的口味。
  他就以为卫珩说不见楚戚戚是抹不开面子,想让他这做师父的帮着说和说和。
  可没想到吃饭时,楚戚戚的表现和说法,根本不是他想的这样。
  这两个人的心结怎么看着更重了呢。
  卫珩听了元真的话,诶,他这个师父真是偏心到家了,楚戚戚这一告状,师父这就为她找场子了。
  卫珩眉眼淡淡:“哦,弟子回来后事情多,就没有去楚家,至于楚师姐,弟子之前得罪了师姐,怕今日现身再惹师姐不高兴,所以就先不见了。”
  楚师姐?这卫珩说这种话是想干什么?
  不过元真看了卫珩身上不自觉的流露出的上位者的气势,诶,他这个徒弟原来就是有主意的,如今还做了位高权重的太傅,那心思更是深不可测了。
  不过元真还是语重心长的来了句:“阿珩啊,不管怎样,你也得对戚戚好一些。”
  嗯?师父这话怎么说得很是意味深长啊。
  卫珩刚想问,就有小道童进来找元真有事情。
  元真指了指旁边的道舍,:“你先去休息,今晚就别走了,等为师忙完在与你好生聊聊。”
  卫珩应了声是。
  他进了道舍,坐在了竹床上,目光扫去就在那玉枕上看到一根长长的黑发。
  卫珩用手指轻轻的捡起那根秀发,放在鼻尖闻了闻,有沁人心脾的馨香。
  他的眼前便浮现出,楚戚戚刚刚下山时的模样。
  她穿着一件粉色的襦裙,在这山林满满的翠绿之中,就像一个刚刚化做人形的花仙子。
  她沿着石阶逐级而下,轻迈莲步,窈窕纤细的腰肢轻轻扭动,每一步都像是在跳舞,带着动人的律动,每一步都点在了他的心尖上。
  他忽然就想起,楚戚戚八岁那年,他和她上山来看师父,走到半路,她说脚疼,走不动了,非得让他背着。
  楚戚戚一向是想各种办法和理由来“欺负”他,但那时他想,他比她大那么多,以后还会是她的夫君,只能是让着她的。
  只要是楚戚戚不太过分的要求,他最后都答应她的,那一次也是,他只好背了她。
  可是没走几步,有只毛毛虫掉到了她后背上。
  他是本来想替她捉了后背的毛毛虫,可是没想到她蹦下来就脱衣服。
  他不让她脱,她不听。
  他想伸手拦她,可是没料到她脱的那么快,已经是衣衫半解,露出了肩头,他的双手扎煞在空中就落不下去了。
  她不但脱了自己的衣服,还解了他的衣服,扎进了他的怀里,搂住他的腰。
  那么软绵绵的一团,就紧紧的靠了过来。
  他们两个之间从未这样亲密过,他有些懵,不知该如何反应。
  更何况男子的腰可不是随便就能碰的。
  她的手刚刚抚上,他便觉得似有一股激流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身子僵直得根本动不了了。
  这还没完,她还嚷着让他为她揉后背。
  他是知道她长得白,可是当他看见她裸露出来的大片的后背肌肤,他觉得眼睛都被狠狠的晃了一下。
  ……是雪白的,在阳光下不见一丝毛孔。
  就像是牛奶结出来的奶皮,但这也不能完全形容,因为那肌肤还闪着粉润的光泽,又仿佛是深海龙宫里的一颗明珠。
  他是哆嗦着手放在她的后背上,立刻便感觉到了她肌肤的丝滑水嫩,仿佛一用力就会掐出一汪水来。
  他那一天真的明白了书里说得:女孩家都是水做的。
  可是若女孩是水做的,那男子就是火了,他身上的火被她点燃了。
  坐在竹床上的卫珩,眼前是她下山时的俏丽倩影,掌心中似又感觉到那曾经的软滑香腻。
  他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支棱起来的小卫珩,这是他无法,也不想去控制的。
  就像那天晚上,少年的卫珩,在这修道寻仙的长春观里,有了他人生中第一次的悸动……


第10章 教 导
  好像他少年时的很多第一次都与她有关。
  卫珩至今仍然清晰的记得那一夜他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他碰了她的后背,虽然她以后会是他的妻子。
  但这也不是君子之为,他和她之间还是应该守礼的。
  他当时怎么就昏了头,听了她的话,他有些懊恼,有种说不出来的羞耻,但还有淡淡的欢喜。
  因为那天师父找到他们两个时,看到他们两个不成体统样子。
  是第一次狠狠的说了楚戚戚的胡闹,还把她关在屋子里。
  而师父则罚他在思过堂里思过,告诉他这世间对女子是苛刻的,楚戚戚虽是他的未婚妻,但是此事传扬出去,恐对戚戚的名声有损。
  他心甘情愿的受罚。
  但是楚戚戚竟然从屋里溜了出来,还到厨房里偷了馒头出来给他。
  他坚持受罚不吃,楚戚戚便陪着他跪着。
  直到师父来了,她哭着对师父说是她错了,她以后再也不会做那样的事了,求师父不要再罚他了。
  那是他见过的,楚戚戚唯一一次乖巧的哭着认错的样子。
  他的内心是因此有些欢喜的,有种她真的长大的感觉。
  他也是从那时第一次真正的认知到她是会与他携手一生的妻子。
  只是后来他才知道那只是他的错觉……
  …………
  卫珩想着今日楚戚戚躺在这竹床上的模样,她是真的长大了。
  就觉得自己的腹部升起了一团火,似有热流涌动。
  这种身体上真正兴奋和亟不可待的感觉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了。
  这龙阳玄功当真是邪门的,他的确是找到了方法;控制住了欲念。
  但这方法的副做用也就出来了。
  因为看多了那种赤裸裸男女交媾,不再感到新鲜、刺激时,他就再也体会不了书里些的那种写的那种两情相悦,缱绻缠绵爱情是什么样子的。
  就像他的身体会仍然有所反应;可脑子里却是空白的;根本不会兴奋、激动;不会觉得这一切是美好、幸福的。
  但是今天却是不一样,是他离开楚家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她。
  她侧卧在那里,青丝如扇般散开,半张粉面压在玉枕上,那肤色比那玉枕还要瓷白,因为熟睡,腮边如染上了胭脂,红晕尽显,粉腻娇艳。
  而那最是诱人的,她玲珑窈窕的身子,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如娇花照水般婀娜妩媚。
  尤其是她衣领微散,藕臂横在胸口上,那隆起的丰盈更显出诱人的饱满轮廓。
  她从小便是最爱喝牛奶炖木瓜,如今恐怕那乳桃儿比他的一只手掌都大了。
  卫珩只觉那热流在体内是越来越强,他连忙盘膝打坐,双目微闭,手眼向天,运气行功,让热流在体内的四肢百骸间周行,直至汇入丹田气海。
  等窗纸上隐隐透来些晨光,卫珩才睁开。月落日升,这一夜,他的功力竟然精进了许多。
  卫珩手摸了摸玉枕,就像昨天她熟睡时,他用指尖轻轻地摸着她的脸颊。
  他听到她唤他的名字,呢喃;“卫珩,痒~”。
  他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可能还是像小时候,想让他拿着拂尘替她驱赶蚊虫。
  她总是霸道的支使他做这,做那,他还必须得听她使唤。
  尤其她九岁那年,硬是对他做了那种羞人的事情,他也是配合了她。
  他以为他们两个已经是亲密,十分要好了。
  只是十五岁时他要去参军,她不愿意。
  他和她解释了无数遍,当时北荻攻打大梁,朝中良将匮乏。他父亲的一位同袍在军队里任骠骑将军,招他入伍。
  他不想再念书,一步步的慢慢往上爬。
  他想快一点,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建功立业,丰满羽翼,以后有机会为家人报仇雪恨,封妻荫子,让她跟着他风风光光过这辈子。
  可她就是不听,哭闹着说他根本不喜欢她,说他就是想离开她,甚至还跟他解除了婚约。
  后来她还与别人的定了亲。
  哼,她对他做了那种事后,她还想像没事人似的嫁给旁人,真是想得美!
  只是今天。他听到她来了这山上,便也巴巴的来了,还特意带了御厨上山。
  但是没想到她竟然在师父面前告他的状。
  师父提出要为他们两个说和时,她抵触的样子,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哼,她还是与原来一模一样,没心没肺的,只是想着她自己快活。
  好!既然想当我的师姐,那我就让你好好的当……
  卫珩手微微用力,竹床的一角,便被他生生的掰了下来。
  “大人!”屋外传来她贴身侍卫的声音。
  卫珩站起身,整理衣袍出了门。贴身侍卫将一个信封双手呈给了他。
  卫珩展开了里边的信纸看了,脸就沉了下来:“我师父在哪里?”
  “道长昨日与道友讲经论法,一夜未睡,如今正在大殿内做早课。”
  卫珩进了三清殿,就见师父已经做完早课,双手持着三柱高香,正在往炉鼎里向三清道祖进香。
  元真看卫珩这么早就过来,:“阿珩,昨晚休息的怎样,可曾吃过早饭?”
  “弟子休息的很好,还没有吃早饭,弟子找师父是有事情想求。”卫珩将手中的信呈给元真道长。
  元真看了信,就是一皱眉,:“江北竟然起了瘟疫。”
  “是的师父。江北水患,百姓民不聊生,才揭竿而起。
  弟子率兵前去时,只是平了三伙趁机打劫的悍匪,对其它百姓就是赈灾,帮助他们安顿家园,发粮发物,又杀了几个贪官,百姓就安稳下来。
  只是弟子离开时,也怕水灾过后,会有疾病,特意从别处调了药品过来,安排当地官府密切注意防疫。但是没想到青州城还是起了瘟疫,如今只能请师父您老人家出马了。”
  元真点头,他被称为圣医道人,最是慈悲心肠,如今知道了这种情况怎能坐视不理。
  “今日为师就带你的师兄、师弟们出发。”
  “弟子代表江北百姓,多谢师父。”卫珩拱手下拜。
  元真摇手,“不必如此,这本是我道家弟子应该做的。”
  “师父,弟子会派兵护送您和师兄们前往,还会从晋阳城及江东调集良医及药品与您一起同行。”
  “嗯,如此最好,那你赶快回晋阳安排这一切,为师等你的消息。”
  “师父,弟子还有一言。”
  元真看了卫珩一脸正色,:“你我师徒,有话便说。”
  “师父,如今大梁社稷千疮百孔,朝政昏聩糜烂,是灾祸不断、万里萧条,早就不是百年那个清明的盛世了。
  如今风起潮涌,弟子此次来见师父,还要请师父助弟子一臂之力。”卫珩对元真没有任何隐瞒,是直言不讳。
  元真看着卫珩,这些年来,他们之间时有通信来住,他如何不知道自己这个徒儿的心思。
  卫珩乃世之枭雄,是绝不甘心蛰伏人下的蛟龙。
  “你想让让师父帮你做什么?”元真沉吟半晌方道。
  “弟子决不敢脏了师父的道行。只是当今圣上,如今都笃信神佛,寻找修炼长生不死之法。所以弟子想把师父推荐给陛下,帮助陛下修行。”
  元真叹息,他这个弟子当真是心思了得。
  卫珩这是想借他的手来控制住当今景帝,以达到他一揽朝政的目的。
  只是他夜观天象,紫微星晦暗不明,摇摇欲坠,这大梁江山的气数已尽了……
  “为师可以帮你,但是为师希望你做的事情,能还天地清明,让百姓可以共享太平。〃
  卫珩听了元真的话是大喜,双膝跪地,“弟子多谢师傅鼎力相助,师父放心,弟子一定牢记师父之言,勤恳行事,以期让这天下百姓能安居乐业。”
  “你起来罢,卫珩,你要切记,你若做不到你今日所言,为师是有方法来惩戒你的。”
  卫珩站起身,笑道:“师父您就放心吧,那弟子就等您从江北回来,八月我们一起回京。”
  “八月回京?”元真摇摇头,“不行,为师这次从江北忙完后,还得去一趟漠北的祁连山,怎么也得十月份才能回来。”
  “师父要去祁连山做什么?弟子可否帮上您。”
  “用不上你,一是师父要去看道友,另外昨日戚戚不是想要些解百毒的药丸嘛。
  那祁连山上的雪莲是这做这药丸最主要的一味药材,但是雪莲不能久存,师父得亲自采来,赶快制作,才能保证药效最好。”
  诶,就是卫珩这样的人,听了元真的话,都忍不住想翻白眼了。
  楚戚戚昨日只说了因为做噩梦想要解毒丸,他这师父就真的去给她找雪莲做药丸。
  楚戚戚能养成如今这个楚霸王的性格,一是楚家人宠的,二就是他这个师父惯的。
  师父如今人近中年,又修道多年,性子是平和了许多。
  可当年他在江湖上也是有名的狷介狂放之士。
  而楚戚戚小时候长得是玉雪可爱,美得就像天上的小仙女。
  元真如此的糙汉子从未见到楚戚戚这样娇嫩嫩的小女娃,哪里能硬下心肠来严格管教她。
  一味的只知道哄,只是顺着她的脾气。
  而且朝夕相处,元真身上原有的那种不羁叛逆的性子,也就影响到了楚戚戚。
  楚戚戚是学得分毫不差,为人处事随心恣意,是无法无天。
  元真看了卫珩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便瞪了卫珩一眼,竟敢妄议师父,:“对了,你刚才说要在这晋阳待到八月份?”
  〃是的,弟子是要在这里盘恒几月。〃卫珩垂下眼帘。〃
  〃是有其它什么事情吗?〃元真察言观色。
  〃噢,弟子前些日子听闻弟子姨母流落在这江东,弟子如今只有这么一个血脉亲人了,就想趁此机会寻找姨母的下落。〃
  〃原来如此,那为师也让道友们帮你一起找,不过,你既然还要在晋阳城待上三个月,你与楚家和戚戚还要好生相处,切不可让别人看了笑话。〃
  〃弟子明白,弟子回城后定会与楚师姐好好相处……〃


第11章 勾 引
  因为要安排师父去江北的事情,卫珩与元真谈过事情后便下了青城山。
  他没有回太守府,而失去了自己的军营,军营是他自己的地盘,办起事情来总觉得要比在太守府舒心顺畅。
  不过他既然来了这江东,来了晋阳城。
  晋阳城杨太守可就成了摆设了,什么事儿都得看着他的眼色行事。
  他回到大营,下了命令,晋阳城内的那些官员们都麻溜的跑到了城外的大营来,等候他的吩咐。
  卫珩是一直忙到晚上掌灯时分才回了太守府。
  卫珩没有走正门,而是从侧门而进,直接穿了太守府前院的小花园,去到他院子的角门。
  只是今日,这本应该有太守府护卫严密把守的小花园,路边的桂花树下竟站了主仆两个人。
  杨纤云穿了一件珍珠白的长裙,手里提了一盏小琉璃灯,袅袅婷婷的立在那里,是柔情绰态,娇弱可人。
  她今日天是精心打扮后才出的门,而且特意是挑了这个时候。
  月下观花,灯下看美,朦朦胧胧中,自是会比白日来更添意境。
  杨纤云看着大步走过来的卫珩,只觉得自已眼前似有繁星闪耀。
  她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时,便是惊为天人。
  不止是他的样貌,而是他身上通体的威严和经过人生历练、大风大浪后的傲视天下的风姿。
  这样一个大英雄般的人物,楚戚戚当年居然与他退了亲,这楚戚戚的眼睛得有多瞎啊。
  也就是楚戚戚那样的草包才会识人不清,把美玉当成了石头。
  所以说像卫珩这样的当世英雄,只有像她这般有底蕴,有内涵的大才女才配得上。
  这真是老天给她送来的姻缘。
  杨纤云想着父亲的话,这卫珩如今是大梁朝最有实权的人,若是杨家能攀附上他,就是找到了一个大靠山,整个家族也会因此而受益。
  但是卫珩这人面冷架子大,在太守府都住了几日了,父亲除了公事,私底下也没同他说上几句话。
  这明面上寻不到门路,那就私底下搭桥。
  父亲说了,这卫珩在京城中很有花名,颇多红颜知已,家里面皇帝赏的,别人送的歌伎侍女也是不少。
  只是还未娶正妻,也未纳妾,说是要仔细挑选。
  其实大家都明白,以卫珩如今的地位,这正妻肯定是要用来联姻的,这妾氏是要纳可心的。
  所以今日父亲安排了自己在这里守侯,希望能够与卫郎有情一线牵。
  以卫珩的功力,他老远便看见了树下的杨纤云,不由得就是微微一皱眉。
  杨太守对他的巴结之意,他当然明白。
  不过,从他当了太傅后,遇到太多像杨太守这种想法的人了。
  他可不是全都理的。
  如今大梁朝是自上而下根子都烂了,是没几个清官的。
  这晋阳城靠着天堑、物产得以太平,但这可不是杨太守的功劳。
  而是朝廷如今对地方的把控锐减,晋城阳豪门世家都私下里蓄养土地和士兵。
  这些世族中多得是有头脑和有手段的人,他们是把自已家的这些土地买卖经营得极好的。
  豪门世家间相安无事,地方经济一直在发展,普通百姓们便能混上一口饭吃。
  而杨太守唯一聪明的是,就是对这些世家违背朝廷法令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闹到他人头上,他是根本不管的。
  而且杨家也是世族,与其他世家的关系也是盘根错节,都是同休共戚的。
  大家也算给他面子,只要他贪钱不贪得太过分就行。
  所以他得以在这晋阳城做了五年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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