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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追妻:神医狂妃不好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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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云徵屈服于阮清歌的淫威之下,又担心自己的小命,只得闭口不言。
二人风风火火,次日便坐着沈家父子专门准备的马车,一路颠簸上京城。
而此时的梁王府内,为婚事准备得红绸喜字早早撤下,又恢复往日的素净庄穆。书房门紧掩着,屋内燃着清淡的水莲香,袅袅的烟雾自金猊炉鼎口盘旋而上,将空气之中弥漫上一点莲花的清雅淡香。
黑袍金线绣麒麟蟒纹袍的男子以黑冠束发,露出一张清隽英朗、棱角分明的俊脸。他手指白皙纤长,骨节清明有力,夹着本薄薄的红色折子,食指之上,竟依稀有些格格不入的伤痕。
“沈敬元快马加鞭送来这份帖子,说是寻着了位神医,已送来京城为母妃诊治。”萧容隽讥笑一声,嘴角微扬,露出几分邪肆之气,“这是什么意思,本王倒不懂了。他真不怕引火烧身,叫皇上猜忌他不成?”
一直站在身侧的黑色劲装男子头微倾,手中握着一把佩剑,背脊挺得笔直:“这沈敬元本事不小,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许是看中了主子,放手一搏也未可知。”
“亦或者,是看不清京中局势,愚不可及,妄想讨好。”
萧容隽冷冷抛下这句话,手指一松,那红色的折子便坠在书案上。
“他究竟是聪明还是蠢笨,本王不久就能知道。那个安阳郡主的消息,最近你可曾打探到?”
提起那个女人,萧容隽轻皱了一下眉。
他和传说中的傻女阮清歌从未见过,可若是按起辈分算,她既是高平长公主之女,岂不是还该叫自己一声叔叔?
第十八章 博物馆
原本是侄子的未婚妻,如今却又被萧容戡硬是赏给了自己,偏又是个劣迹斑斑的众人耻笑的草包傻子,这其中的侮辱用意,他拿脚趾头都想得出来。
他萧容隽,不是随随便便能咽下这口气的人。本想着先假意答应,娶了那女人进来再慢慢折辱死,也算杀鸡儆猴。谁知半路被刘笙卿派人劫走,叫他颜面又失几分。
“属下无能,还未打探到。殿下若是想找,不如问问刘婕妤。”
萧容隽轻揉自己的眉心,摇了摇头:“找不到就算了,不必为她浪费工夫。你随我进宫,我倒要看看,是何等的人才,叫沈敬元巴巴地献进来。”
惠太妃身为萧容隽生母,是先皇生前最后一个册立的妃子,先皇驾崩之时不过二十三岁,乃是后宫之中都难得一见的殊色。她十四岁时便名动云州,为州官所选,十六岁时送进宫中,素有大盛第一美人的声名。进宫之后,独宠数年,先皇为她一度荒废后宫,连升数级,一跃晋封妃位。
如今她所居的霓华宫,还是先皇在时倾力为她建造的宫宇,恢弘富丽,唯有乾宁宫可以媲美。先皇甚至留下命令,要萧容戡善待惠太妃母子,这也是皇上至今为止不敢在明面上对付梁王的原因。
可惜先皇去后,惠太妃便抑郁成疾,一直靠药调养着。近几年来越发严重,终至沉疴病榻,一蹶不起,药石罔灵。
入得殿中,萧容隽踩在波斯鹅绒地毯上,靴底的声响几不可闻。霓华宫中不置香料,窗户洞开着,清风一过,庭院窗下的各色花木香气便一起涌了进来,叫人心旷神怡。
顶头一盏水晶宫灯落下明晃晃的影子,萧容隽掀帘而入,看见榻上身披芙蓉紫浅绣牵牛花斗篷的女子,低头行了一礼:“儿臣见过母妃。”
“你来得倒巧。”惠太妃脸上抹了点胭脂,掩去苍白的脸色。这病态纤纤中的一点嫣红,竟生出几分别样的点缀意味,立刻叫她眉目生动,明艳动人起来。
“听说今日请进了新大夫。”她端坐于榻上,脸上虽笑着,神色倒是淡然,“你何必每日忙着这些,我在这宫中也寂寞,倒不如……”
“母妃。”
萧容隽喉咙轻滚一下,神色有些莫测:“母妃不要再说这样的话,若是连母妃都抛下儿臣,儿臣又如何独自躲避那些明枪暗箭?”
二人说话之间,殿门被推开,外头的人已被请了进来。
阮清歌的记忆之中虽有几分皇宫的样子,可这座霓华宫是她头一次进来,立刻被那些机巧堂皇的装饰迷花了眼睛。她低头看着地毯上繁复的花纹,间或一抬头,西洋葡萄纹壁上头竟嵌了万花玻璃和西洋钟。
阮清歌一瞬间恍如隔世,仿佛自己在参观一间博物馆。
“娘娘,殿下,安大夫已经到了。”
宫女拉开推门,准备将阮清歌和刘云徵迎进去。
阮清歌明显感觉到身后刘云徵的脚步一顿,一转头,他竟然死死站在移门外头,不肯再往里走一步。
想不通他这是什么意思,阮清歌只得硬着头皮自己入内,抬头往矮榻上看过去。
第十九章 走一趟
这一看,她大吃一惊。
坐在榻上西首的人,不就是那日点穴强了她的禽兽吗?
阮清歌睁大眼睛,紧紧盯着萧容隽,甚至没听见一边的宫女行礼的提醒。
感受到那道强烈炙热又夹杂厌恶的视线,萧容隽捧茶的手一顿,抬头迎上阮清歌的目光。
四目相对之间,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阮清歌的冷汗从额头上滑下来,心里暗骂了一声该死。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会认出自己吧?
不会不会……今天自己易容可下了好一番工夫,她前世亲妈来了都看不出。
萧容隽盯着座下那瘦小的人看了一眼,“咣”一声,手上的热茶便摔了下去,砸成碎片。滚烫的茶水溅在阮清歌腿上,她疼得嘶了一声,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不知死活的东西。”萧容隽轻吐出这几个字,不耐道,“还不赶紧来给太妃诊治,若是徒有虚名,腹中无物,本王可要治你不敬之罪,叫你站着进来,爬着出去!”
这话语里漫出的冷意叫阮清歌后背出了一层冷汗,心里却也松了口气。
看来这人没认出自己!
说话这么狠,果真是个变态!
她上前替惠太妃搭脉,垂眸瞥见她的脸,一瞬惊为天人,在心底啧啧称奇。
这世间竟有这么美的人,难怪生出个……长得还挺帅的儿子。
这脉一搭上去,阮清歌立刻进入状态,神色严肃起来。她把脉把了许久,表情越发凝固,似是陷入沉思。
“如何?”萧容隽终于等不得,开口发问。
“太妃您年轻的时候,可是被人……下过毒?”
纠结了好一会,阮清歌这才将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惠太妃原本颜色泰然,此时陡然见阮清歌发问,也不由一惊。她愣了好一会,才慢悠悠点头:“不错,我早先的确中过毒。”
“母妃,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什么不知道?”萧容隽闻言大惊。
“当日先皇宠爱于本宫,后宫嫉妒者有,暗恨者亦有。在你之后,我曾又有孕一次,却被奸人下毒谋害,终至滑胎,此后再不能生育。这种伎俩是后宫之中的常事,又有什么好对你说的?”
提起当年的旧事,惠太妃有些恍然,可神情之中却没一点恼恨,仿佛不过在诉说一件平常的事。这样的宫闱秘事,她也在阮清歌面前说了,叫阮清歌越发唏嘘。
“恐怕正因如此,太妃您体内余毒侵体多年,如此已十分严重,再不肃清,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您所中的毒,若我猜得不错,恐怕叫做断魂散,乃是一种极烈的毒药。我需为您针灸三日,再配以玉清散为引,先清毒素,再治旁的病症,才能药到病除。”
阮清歌徐徐而谈,又为难起来:“只是要配置玉清散的话,要一样稀缺的药引才行,要天雪山上大灵猫的灵猫香,才能把这药配成。”
“灵猫香是何物?”
见萧容隽发问,阮清歌先抖了三抖,才道:“灵猫香腺之中所泌的灵猫香,有活血行气的妙用,加在药中,也可祛毒。只是灵猫行踪不定,难以抓捕,恐怕要费些工夫。”
“本王从没听说过这东西,不会是你信口胡言的杜撰吧?”萧容隽眼风一瞟,目光之中的怀疑和压迫叫人呼吸不畅。
第一次碰上就看见他掐死宫女,这会又来吓唬人,这个人真是和活阎罗一样骇人!
“你没听过不代表没有,若是怀疑,自己往天雪山上走一趟抓一只来,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阮清歌虽怂,但向来嘴硬得很,又想起这人叫自己承受不白之冤,差点被当杀人犯抓起来,更加没有好口气。
萧容隽没料到她竟敢同自己这样说话,不知怎的,看着她,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呵,既如此,那你便同本王一起走一趟吧!”
第二十章 王爷海涵
阮清歌一怔,没想到这家伙竟会一同前去,这是万般不能的,今日易容虽不易被识破,但眼前男人深浅未知,保不齐哪下露馅。
不过……本王?又是哪个王爷?算了,大道朝天,各走一边,这事以后老死不相往来,管他呢!
心神一凛,阮清歌弯膝行礼,低垂下眼眸长睫微颤,掩饰住琥珀色瞳眸内的情绪。
“王爷,天雪山凶险至极,冰雪常年不化,再有野兽横行,您乃天之骄子,那般地界,您还是不要以身犯险。”
“呵!”冷嘲自薄唇溢出,下一刻阮清歌尖俏的下颚被萧容隽捏在掌心,那力道足以捏碎,“你说让本王去就去,不去就不去,你当本王是玩物不成?!趁本王未发怒,领路!”
满是威慑的话语让人不容反驳,萧容隽甩开阮清歌的脸,力道之大,她侧头险些摔倒,脖颈传出“咔嚓!”一声,已是移了位。
阮清歌咬紧牙关,心中却在咒骂,‘奶奶个熊!什么人啊!’疼得泪水在眼底打转,抬手将将脖颈复原,垂眸说道:
“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与惠太妃行了个礼告退,阮清歌拿着东西离开,两人约定在城门相见,阮清歌拿着碎银子买了一些保暖的衣物。
这银子还是沈大人给的,一百两,啧啧,真抠,一路走来,也没剩什么了。
刘云徽本不打算前去,却被阮清歌威胁一番,欠银子,身上还中这毒,只能从了。
刘云徽要阮清歌为他易容,不然就算死也不去,却被阮清歌风淡云清的一句“你先死给我看看。”直接怼回去。
无奈,刘云徽又欠下一笔不小的债款,被逼签下欠条,阮清歌这才屁颠屁颠的给刘云徽易容,整的巨丑,面上满是麻子,看着都恶心。
刘云徽气的鼻子都要歪了,见阮清歌一脸兴奋,根据这些天的了解就知道这丫头肚子里面装着什么坏水。到底刘云徽什么苛责的话都没说出,无声的叹着气。
到达城门之时,一辆壮阔豪华的马车很是醒目,也许是害怕惠太妃再受人迫害,车辆后面只有几个守卫,看不出什么兵种,在下人的带领下,两人进入其中。
入目便是黑色波斯短毛地毯,车厢内以锦缎绘制春意盎然图为背景,座椅上放置着绣花精致的抱枕,中央桌上摆放熏香,云气冉冉升起,白莲香充斥鼻间。
一抹高大身影正半倚车厢,单臂支在窗沿手掌搭在太阳穴上,白色细沙窗帘随风微动,遮住俊逸的面容。
听到声响,男人睁开眼眸,一双锐利的瞳孔摄人心魄,薄唇微动,嘲讽溢出,“你真是让本王好等。”
这男人好似天生毒舌,浑身充满倒刺,让人不得靠近。
阮清歌脖子一缩,撇着嘴不清不愿的行了个礼,“王爷,让您久等,民女在此赔罪,还望王爷海涵。”
萧容隽冷哼,赐了坐,车轱辘滚动,发出咯吱咯吱声响。
可算是上了路,阮清歌浑身瘫软,松了一口气,揪住衣服下摆,盯着脚尖不去乱看,实则是不敢与萧容隽对视,怕他发现端倪。
第二十一章 猛虎
听到那声轻叹,萧容隽神情古怪的打量着瘦小的身子,他不愿承认,在宫中逼迫她与之对视,那双眼眸让他沦陷的同时熟悉感越发强烈。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低沉清冷的话语吐出,吓得阮清歌一抖,稳定心绪才说,“王爷您说笑了,小人整日在家与药材为伍,不出门半步,王爷怎会见过小人?”
微抬头,只敢看他的衣服,胸口以上都不敢看,这一看却看出了异常,只见萧容隽穿着淡薄,阮清歌眼底闪过惊喜,倒是没提醒,天雪山寒澈刺骨,冻死他才活该!
因为阮清歌低着头,没有看见同样低着头的还有刘云徽。
萧容隽啧了一声,‘胆子还真小’,转头看向窗外。
由于萧容隽治母心切,半个月的路程愣是压缩到八天,吃睡都在马车,阮清歌只能忍着,此时小脸蜡黄,不过有易容遮挡,倒是看不出半分不妥。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天雪山脚下,在客栈住了一夜,休息好,整装待发。
天雪山,具有万年寒山之称,山顶积雪常年不化,与白云相容,如同白色画布,天地交融,山下倒是随着四季变化。
“王爷,大灵猫素有雪山之灵一说,行踪捉摸不透,难以寻到规律,但它时常出没猛兽宗巢,伺机下手捕获幼崽进食,您的守卫若是找到巢穴,可以守株待兔。”
阮清歌身上裹着暗色腾纹粗布棉袄,头上戴着白色狐狸皮裘猫,整张小脸冻得发红,缩在衣领下。
反观萧容隽,一身绸缎黑衣遮住高大挺大身形,面不改色,行动更是毫不迟缓,刺骨寒风奈何不了他。
萧容隽淡淡的‘嗯!’了一声,这次没有毒舌,转身有序不稳的指挥着手下。
阮清歌与刘云徽单独行动,萧容隽只是看了一眼,吩咐两个守卫跟着,便一头扎入了雪山之中。
阮清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怎么说她也是大夫,他就不怕她被猛兽伤害,没有人医治惠太妃了吗?
而另一边的萧容隽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又派了两个守卫暗中保护,顺便观察阮清歌,他总有一种预感,这个大夫……不简单。
因为有两人跟着,阮清歌和刘云徽没有多言,扎进山林搜寻着大灵猫的踪迹。
“大灵猫比猫大,比豹子小,通体金黄带有黑纹,耳尖上各有三簇黑猫,除了奔跑速度快到令人咂舌,总体来说很好找。”
阮清歌一边拿小木棒扫着雪地,一边对三人如是说。
刘云徽抽了抽嘴角,满脸黑线,“那猫还在雪地里?真是稀罕,你这样不是打草惊蛇?”
啪!
刘云徽捂着后脑勺无辜的看着阮清歌,可是水汪汪的黑眸配上一张大饼脸外加满是麻子,说不出的诡异。
“你傻啊!我在找药材,天雪山除了有珍奇异兽,奇花异草,更是有千金难求的药材,来都来了,也不能空手而归。”
“你懂的倒是挺多。”刘云徽撇嘴小声道,后面有人跟着,也不能说太多,以免泄露。
阮清歌冷嘲一笑,弯腰挖出一颗带着泥土的小草清理干净放入医包中,“这还得多亏了我的姨娘。”
面不露色,心底却开了花,这都能碰到‘绿萤草’还是刚破土的,药效极佳,实属难得。
若说为何会知道天雪山有大灵猫,真该感谢孙氏,在原主记忆中,六岁之时举家外出,路过天雪山,阮月儿窜达原主山上,说有嫦娥的玉兔,原主孤身一人傻兮兮的上去,差点被野兽吃了,还是被猎人救下。
刘云徽一愣,随之想起阮清歌的身世,那些年一直痴傻,想必受了不少委屈,才造就现在睚眦必报的性格。忽然他心头酸了酸,阮清歌虽顽劣了一点,底子还是好的。
阮清歌抬起头,擦拭着汗水,忽然一阵地动山摇,紧接着“吼!”的一声巨吼响起。四人面色一凛,看向远处。
一只通体发白体形十分巨大的猛虎,提如同幻影一般向前袭来,阮清歌眼底闪过一瞬兴奋,接着满脸惧怕,却毫无动作。
在身后三人看来,就是害怕的不能动了。
常年跟在特种兵身边,虽说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却也丛林撕过野兽,智斗恐怖分子,一只猛虎阮清歌还不看在眼里。
为何不动?毕竟,后面还有两个守卫跟着呢不是?若没猜错那两个的身手可比这两个厉害得多,刘云徽似乎也察觉到,加之他的身份不能泄露,装作惧怕的缩在阮清歌的身侧。
“吼!”气流微动,一股腥臭袭来,那猛虎直扑阮清歌面门,身后两个守卫齐齐出动,拔刀相向。
阮清歌看似闪躲,实则身形诡异,猛虎三番五次没扑倒,怒不可解,越发阴狠起来,其中一个守卫被掀翻在地,手臂被利爪划破,鲜血直流。
浓重的血腥之气更加刺激到猛虎,呲这獠牙踩踏裂土,“吼!”的一声扑了过来。
就在刘云徽思量要不要动手之时,阮清歌已经喊叫着向着隐藏的两个暗卫方向扑去,刘云徽眼底一暗,跟着跑了过去。
“啊!啊!猛虎啊!”
原本看热闹的两人身体僵硬,只得硬着头皮加入战斗。
另一边,一道黑色身影听到声响快速飞来,就听阮清歌大喊一声“别杀!”
随之萧容隽的身形一顿,在几人的身后站立,同时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猛虎。
那条猛虎已经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做着无谓的挣扎,鲜血顺着冰雪的痕迹染了一地,如同绽开的血花。
阮清歌兴奋到不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上前,却被守卫拦住,“安大夫,此虎凶猛,切勿上前。”
“这冰须虎身上全是宝,虎胆必须活着取出,虎掌、眼睛均可入药。”阮清歌说的时候琥珀眼眸镀上一层光辉。
守卫看向赶来的萧容隽,后者微不可查的昂首,这才放行。
阮清歌蹲在猛虎身旁,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嘴唇,手起刀落,切开腹部,双手在里面一阵搅合,不多时掏出一颗虎胆,紧接着砍下四个手掌,挖出眼珠。
第二十二章 除了她还会有谁
一切只在一瞬间,动作飞快,一点血水都没溅到身上,好似做了千万遍,那些人知道阮清歌是男人,并不觉得什么,可刘云徽是知道她真实身份的,此时眼睛瞪得老大,这还是个女人嘛?
萧容隽看着一切,眉头轻皱,深若古井的眼眸流淌着一丝锐利。
阮清歌将战胜品递到守卫的手中,“给我看管好了!回宫给我。”一转身,便看见了萧容隽,行了个礼,道:“王爷,可是找到?”
萧容隽冷眸扫了阮清歌一眼,转身离去。
拽什么拽!阮清歌拽着刘云徽转身,背道而行。
刘云徽凑到阮清歌的跟前,两人咬着耳朵,“你故意的是不是?”故意将老虎引到守卫跟前,借他人之手,坐收渔翁之利。
阮清歌挑着眉头,像看白痴一眼看着刘云徽。
刘云徽自讨无趣,摸了摸鼻子,继续前行。
一天下来,别说大灵猫,就是影子都没有瞧见,各个回来身上都带着一些伤,或深或浅,萧容隽身上倒是没有受伤,衣服上就连灰尘都没有。
阮清歌受益最多,采了不少草药。
此时正站在桌前分门归类,灵药毒药均有,阮清歌不仅是现代的圣医,更是毒医,医毒不分家,若说医术到达顶端,毒术更是出神入化。
阮清歌一边处理,一边哼着歌,没办法,心情太好了!忍不住憧憬,把惠太妃治好,拿到黄金万两,远离京城,开处医馆,占领整个大盛朝的医药销路,赚的金钵满贯,美滋滋的!
“吼吼!—开启美丽新篇章!”没了现代,在古代霸行也是不错的!那个劳什子北靖侯府都叫他们见鬼去吧!
砰!——
正当阮清歌陷入美好幻想之时,大门被踹开,她手一抖,药材上一根刺扎入手腹,顿时一惊。
“喂!喂!你们干嘛!放开我!”阮清歌挣扎着,踢踹着双腿,心底却焦急到不行,装弱者是真踏马不爽!尤其是现在中了毒!麻蛋!要不要这么虐啊!
当萧容隽转身见坐在地上的阮清歌时,纵使见识无数,从死人堆中摸爬滚打,早就练就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也被吓了一跳。
阮清歌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如黑炭,嘴唇青紫颤抖,面色乌黑,一双大眼呆滞,这时眼白格外的突出,整个人如同恶鬼,一双黑手抖如帕金森患者,伸向胸襟。
还没等伸进去,身子一倒,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黑影晃动如幻影,快速出现在阮清歌的身侧,骨节分明的大掌伸向衣襟,忽然触碰到一抹柔软,救人心切,被萧容隽直接忽略。
拿出一个刻有猫戏游鱼的白瓷瓶,将里面药丸一股脑倒在手中。
见阮清歌唇边的白沫,厌恶的皱紧眉头,捏起她的下巴倒了进去,向上一抬,全部入腹。
一刻钟过去,阮清歌头疼欲裂,浑身如抽丝一般,毫无力气,一睁眼,发现正躺在冰冷的地上,周围景象毫不熟悉,难道又穿越了?
“咳!”一声清冷的声音响起,拉回了阮清歌的注意力,抬眼看去,昏黄的油灯下,映射着萧容隽五官立体的侧脸,正抱臂而坐,慵懒的凝视着自己。
一股愤怒自阮清歌的胸腔燃烧到脑海,大有冲破天际之势,要不是他命人将自己拽来,也不会被烈炎草刺伤,更不会中毒,身子灵巧一翻,刚要站立,脚下滑动,摔了个狗吃屎。
眼底闪着燎燎星火,只见脚下有个瓶身,这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连忙将瓷瓶往下倒了倒,立刻瞪起了圆目。
没了!全没了!用极品药材炼制的解毒丹!一颗都不剩!阮清歌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心在滴血!修补不了!怎么破!
萧容隽从阮清歌醒来之时就一直关注着,此时见‘他’生无可恋欲哭无泪的抱着一个瓶子,感觉十分有趣。
“你赔我!赔我!”阮清歌哀号着,抱着瓶子在地上打滚,好像没吃到糖的孩子。
萧容隽向后靠了靠,好整以暇的看着地上的‘他’“你中了毒,本王救了你,你非但不感激,还要本王赔偿,你胆子倒是不小。”
“我不管!不管!你就要赔我!”
阮清歌直接耍起无赖,就差抱大腿不撒手了。
此时阮清歌额头面颊沾着汗水,衣服满是灰尘,见‘他’爬过来,萧容隽面色俱黑,“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阮清歌身形一顿,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目死死的盯着萧容隽,“你把我打死惠太妃怎么办!”
在阮清歌的心中,惠太妃应该是萧容隽尊敬的长辈,不然也不会亲自前来,量他不会对自己动手!
可是阮清歌想错了,也高估了萧容隽的肚量,数十个守卫破门而入,将阮清歌团团围住,坐在高位的男子站起身,缓缓走来,浑身散发肃杀之气。
“我最痛恨别人的威胁,你以为只有你能医治?天下医者大有人在,拖出去!”
阮清歌敏锐的嗅到了杀气,身形一动,站起身,跳开包围圈,讪笑着连连摆手,“王爷,我同您开玩笑的,您这是作何?您大人有大量好不成嘛?”
心底却再冷哼,大丈夫能屈能伸!
“哦?你说我是小人?”萧容隽墨瞳一扫,阮清歌抖如筛糠,没办法,那眼神太吓人,就连军中之王的眼神都没有那么渗人。
“小的怎敢!”阮清歌连忙赔笑。
萧容隽知道威胁够了,便叫人退了下去,阮清歌着实松了一口气,刚才也真是太气愤了!明明一颗就能解决,却喂了她一瓶!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萧容隽负手而立,背对着阮清歌。
阮清歌摆了个鬼脸,立刻被冷眸瞪住,不敢造次,这般下场,她怎么敢说是因为他的守卫?“是在下不小心碰了毒草。”绝壁不提谢意,不然这男人保不齐让她干啥事!
不过好在萧容隽并未在意,只提了如何快速抓住大灵猫,得知只能守株待兔,他不免有些忧愁,阮清歌告退,匆匆回到了房中。
临走前,阮清歌在油灯上抚摸了一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离开。
次日一早,一行人着装上山,这次都穿上了盔甲,也算是聪明。
却唯独不见萧容隽,刘云徽询问了两句,阮清歌一问三不知。
而此时……萧容隽在茅坑中奋战,不疑有他,除了阮清歌还会是谁!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而罪魁祸首,正在山中畅快的走着,说是寻找大灵猫,阮清歌一点都不急,采草药,斗异兽,直到东西多到拿不回去才罢休。
第二十三章 走着瞧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萧容隽谨然有些不信任阮清歌了,每每用着质疑的眼神看着‘他’。这让阮清歌很不爽。
见玩的差不多了,东西也收集够了,这天,阮清歌见一队人还要分开,连忙大喊一声,“你们去山顶了吗?”
均是摇头,有人说到:“雪山积雪太厚,容易造成雪崩。”
阮清歌双手背后,卖关子的在众人跟前晃悠着,“这就是你们不对了,要不说这些天怎么抓不到呢?”
留给众人一个蜜汁微笑,阮清歌转身离去,一行人眼前一亮,有人向萧容隽领命。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队伍向着山顶进发。
越往上,冷风越刺骨,积雪越深厚,空中飘荡着细碎的雪花,天空一片阴沉,直到雪没膝盖,萧容隽才叫人分开。
阮清歌乘机离去,从包中掏出一块带血的肉,在上边撒上一些药沫,埋入雪中,殊不知,这一切,都被一双黑眸撞见。
中午,一行人围在一起吃饭,萧容隽一直注视着与刘云徽有说有笑的阮清歌,眼底晦暗不明。
就在阮清歌吃的差不多的时候,大喊一声,“啊!我好像看见大灵猫了!就在那边!”
所有人齐齐奔向阮清歌所指之处,拿网兜,掏刀,一气呵成,而阮清歌一点都不慌张,慢悠悠的跟在守卫身后。
“你好像一点都不急?不是说大灵猫速度之快,很难抓?”低沉响在耳边,阮清歌立刻进入备战状态,见是萧容隽在身侧,她立刻跳出危险范围,才回道:
“王爷下属个顶个,自然不用小人费心。”
刚刚从阮清歌身上散发微不可查的杀意,让萧容戡皱起眉头,只是一瞬,黝黑瞳孔散发寒气,嘴角边绽开邪肆的笑容。
“若是抓到,我会记着你的‘好!’也不枉你费尽心机。”
萧容隽说的意味深长,阮清歌一愣,难道被他发现了?不能!刚要赔笑,忽然脚下大地颤动。
“不好!”
还不等阮清歌回过神,身子已经被人架在腋下。
该死!又是这个姿势,阮清歌抬起头,褐眸带着无奈,“大哥!你能不能换个姿势啊!”
夹着阮清歌的正是刘云徽,原本他也在守卫中前去,却忽然飞身回来。
轰隆隆声响不断,把阮清歌的声音掩盖住,大雪自顶端轰塌,如洪水一般冲向山下,都忘记了惊恐,逃命重要。
阮清歌这才注意到,原来刘云徽轻功不只那么一点点,当初掳走她时,怕是只用了三成功力,只是,现在暴露了,真的好吗?
扫了一眼周围,好在,除了他们两个,并没有其他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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