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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妃倾城-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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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息怒,适才陛下方着人来传话,邹家意图结党谋反,幸得叶家忠君爱国,又得叶家少主勇睿,这才摆脱邹家拿捏。然国舅闯叶府险些伤叶家主一事为无数百姓目睹,陛下已下旨以意图谋反之罪处置邹家。在未查明皇后娘娘与此事有关联前,娘娘与凤鸾宫上下一众仆从皆不得随意出入。”
邹氏身形一晃,“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还请娘娘勿要为难末将。”
邹氏哪里还听得到他说的话?身子踉跄的转身走进殿,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背影看起来有些可怜,御林军却丝毫不为所动。
倒是方才那被命去请太医的宫女一边惊疑害怕,一边猛然想到要抓住最后的保命符。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如此待皇后娘娘!凌王还在呢!难道你们便不怕凌王将来寻你们算账?识相的便立即让我出去,我还要去请太医给凌王相看,若耽搁了凌王的病情你们拿什么来抵?”
那御林军小队负责人仍站着不动,“姑娘请回吧,别逼本将对女子出手。”
“好!你等着!待凌王来探望娘娘,有你们好看的!”
盔甲御林军淡淡扫她一眼,仅是一眼便成功让她闭了嘴。
这些御林军都是楚寒天的亲信,手上不知沾染过多少人命,眸中无意中中流露出的都是浓浓杀意。
*
御书房。
楚寒天拿着一个木匣子,看向眼前的楚桀阳疑惑问:“这是什么?”
“父皇看过便知。”
楚寒天这才发现楚桀阳身上近来有所缓和的阴诡气息又浓烈了几分,甚至比好转前都要严重。让他有种错觉,仿若楚桀阳下一瞬便会爆发一般。
楚寒天敢说,此番在阳儿面前的若不是他而是旁人,怕是早已被他这番神情吓得说不出话来。
突然变成这样,可是与他手里这个木匣子中的东西有关?
这般想着,楚寒天却并未直接将木匣打开,而是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阳儿,今日叶府发生的事你可有听闻?”
楚桀阳微微拧眉,不言。
楚寒天也不在意,继续道:“朕已下旨处置邹家,如此明目张胆上门拉拢叶家,拉拢不成竟是连下毒威胁都做得出来,凌儿是越发不成器了!不过叶家既有意将此事都引到邹家头上,朕便也这般顺着处理了。”
“往后凌儿会一直待在凌王府,朕也会着人按时从宫中挑些补品送去凌王府,就凌儿如今这副样子,若没有珍药吊着,怕是命就保不住了,怎么说他都是朕的儿子……”
“儿臣并不关心这些,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而已,儿臣还容得。父皇还是先看看儿臣呈上的东西吧!”
楚寒天狐疑的看他一眼,见他是真不在意,这才松了口气。都是他儿子,纵是他的心偏向阳儿,却也不会弃凌儿于不顾。
若非是邹氏的儿子,为免邹氏气焰更甚邹家权势更大,他也不会一直对凌儿不甚亲近。纵是凌儿不安分,却到底是他儿子,一个做父亲的,又岂会眼睁睁看着儿子丧命?
叶瑜此举倒是聪明,摘掉了凌儿。
打开木匣子,看到里面的东西后,楚寒天更为不解。
竟是一些折叠好的宣纸,看着有些陈旧,应是有了些年岁。
抽出其中一张打开来看,脸色骤然一变,接着再看第二张第三张……
“砰”的一声,直接一掌拍在桌面上,“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邹氏竟敢……竟敢……”
“来人!去将皇后给朕请来!”楚寒天想是气急了,声音都有些颤抖,吓得内侍总管吴户忙应声亲自去请人。
楚寒天在发怒时,楚桀阳依旧维持着方才神情,阴沉得吓人。
好半晌,楚寒天才问:“这些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又是何时拿到手的?怎到现在才拿出?”
“若儿臣早些拿出来,父皇会如何?直接对邹家下手?”楚桀阳阴沉的眸中带着几分讥诮。
“这么多年,父皇可有真的对邹家出过手?”
楚寒天一噎,他确实一直在防着邹家,防着邹氏,但他确实从未对邹家出过手。说他有所顾忌也好,说他能力不够不敢动邹家也罢,他留着邹家到现在是事实。
若非阳儿自身有能耐,怕是到如今邹家都仍安然屹立于商兀,地位不可动摇。
不等楚寒天回答,或者该说楚桀阳根本不需要他的回答,直接道:“这些东西今晨方到儿臣手中,至于从何处得来,父皇不是猜到了?”
除却万毒谷,谁有这般能耐查到如此隐秘的东西?
------题外话------
*
已修。
二更七点。
今天也是四更。
第036章 秦雨当年,邹氏下场(二更)
楚桀阳清楚的记得今晨顾月卿将这些东西交到他手里时,他心里突然冒出那股想要杀人的冲动险些控制不住。
若非有阿峥劝解,他断不会做到此番还安静站在这里,而不是直接去将邹氏杀了。
“阳儿,朕……”楚寒天突然不知该说什么,最终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放心,这一次朕绝不会轻易饶过邹氏。”
这样的保证换来的只是楚桀阳一道略带讥嘲的目光,楚寒天心下又是重重一声叹息。
*
邹氏正在凤鸾宫疯狂砸东西发泄,吴户恰去传旨,知道陛下不仅要见她,还特让他身边的内侍总管去宣召,说明他对她还是在意的。
邹氏正要求梳妆打扮才前去,吴户却半分不通融,只道是陛下要立即见到她,这让她心里既高兴又有几分忐忑。
邹家人都下了狱,留下来的仆役该发卖的发卖,该打发的打发,钱财田产商铺也是该收入国库的收入国库。
在这般关键的时候,陛下要即刻见她……
怀着一颗既期待又害怕的心,邹氏随吴户来到御书房。
方踏进去,一个茶盏便落在她脚边,发出一声大响,吓了邹氏好大一跳。
“陛下,您……”一抬头便对上楚寒天凛冽的眸子,邹氏的声音突然卡在了喉咙处。
这么多年,楚寒天纵是不常给她好脸色,却从未有一次将杀意表现得如此明显。
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楚寒天拿起那木匣子朝她扔去,木匣子里面的宣纸三三两两散落在殿中,其中一大部分连带着木匣子一同落在邹氏脚边,若非她闪避及时,此番怕是都砸在了她脚上。
邹氏心微凉,微蹙着眉弯腰捡起其中一张宣纸,打开……
待看清里面的内容,她便愣在了当场,像是恍然,又像是震惊。总归即便愣住,表情也很是多变。
然后邹氏将手里那张扔回地上,继续捡起另一张看,这样一连看了五张之后,她才大笑起来,“哈哈哈……想不到啊!过了这么多年,竟还有人能查出这些东西来!”
看向一旁压着杀意的楚桀阳,邹氏脸上不是害怕,而是有些吓人的笑,“秦雨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只可惜她终究是死在了本宫前头!有贤名如何?得爱宠如何?有个出息的儿子又如何?不是照样死得不明不白?”
“哦,也不算不明不白,这不,看看这些,不就是她好儿子找到的死因和证据?”
楚寒天沉着脸,“邹氏,雨儿的死当真与你有关?”
“邹氏?雨儿?这便是差别啊!臣妾究竟比秦雨差在哪里?为何你眼里只看她,却看不到臣妾半分好?她早死透了!你就算再如何念着,她也是个死人!”
“你岂能和雨儿相提并论?雨儿可没有你如此恶毒的心思!”
“臣妾恶毒?难道臣妾生来便是如此吗?臣妾若不恶毒,早不知何时便死在这深宫中了。若臣妾就那般悄无声息的死了,陛下怕是早不记得这宫中曾有过臣妾这么一个人了吧!”
“秦雨良善,若无人护着,她能一直良善?若能选择,谁愿意处处算计?说臣妾恶毒说臣妾算计?臣妾若不恶毒不算计,谁来保臣妾安然?谁来为臣妾的儿子谋划?”
“但凡陛下能对臣妾好一分,对凌儿多一分关心,臣妾会变成这副模样?”
看到这样的邹氏,楚寒天眉头深拧,“你与雨儿一道入宫,情同姐妹,雨儿赐封皇后,你便是皇贵妃。若非你同雨儿是至交,这皇贵妃也不会轮到你。当初朕与雨儿曾问过你,若你想出宫,朕会想法子将你送出去。若你执意要留在宫中,朕能给你的唯有名分。”
“你说你是家中长女,为家族你必须留在宫中。可你看看,只要名分的你后来都做了什么?”不止一次给他下药……
“朕知你心思不纯,却没想到你竟连雨儿都能下毒手!”
“既然你们都寻到了证据,本宫也没什么好说的。陛下可知,秦雨原是因你而死?”
楚寒天面色一变,邹氏得意大笑,“哈哈哈……若非你偏宠秦雨,你以为臣妾会对她下此死手?你以为当年想要杀她的只有臣妾一人?陛下,你这后宫妃嫔无数,却独宠秦雨一人,便是臣妾不杀她,旁人也会杀。”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你们不仅查出真相,还能找到如此完整的证据。”
当年与此事有些牵连却不知后来被打发去何处的宫女嬷嬷内侍的口供,当年负责秦雨病情,已辞官多年那位御医的证词及他当年开的所有药方……
想要让一个人“病死”并非几日功夫能成,而是几月甚至几年。她花了整整三年时间来布这个局,就是要让秦雨的死不会牵连到她,这样她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为此,当年那些人,不管是她身边的还是伺候秦雨的,不管知情与否,她一个都没杀,而是用各种“合理”的法子打发了。到如今能寻到一两人都难,没想到他们竟能拿到这么多人的证词。
不过,这些证据里更多的还是当年她为把这些人打发与宫外通的信,她手里的早便毁了,地上这些都是从别人手里寻来的,她的亲笔信。
当年秦雨的事,除却她身边一个嬷嬷,她并未让任何人知晓,所以许多事她都不曾假手他人。
没想到反而留下罪证。
说着这话时,邹氏看着的是楚桀阳。她知道,这些证据定是他寻来,楚寒天还没有这个能耐。
比起楚寒天那变幻莫测的脸,楚桀阳始终保持着一个表情,那就是冷肃阴沉。
“你即便再有能耐又如何?若秦雨知道她儿子喜欢的是男子,不知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哈哈哈……楚桀阳,我儿不如你,但我儿不会像你一样无后。”
“是么?本宫怎听说邹贵妃的儿子此番已是半死不活虚弱不堪?邹贵妃确定你儿子还能有后?”
不只邹氏,就连楚寒天都没想到楚桀阳会如此说话。
两人皆是一愣。
楚寒天的思绪从悔恨中拉回,定定看着楚桀阳。邹氏反应过来后,面色则是一阵青一阵白。
因为楚桀阳说的是实话。
“楚桀阳,你休要得意,你如今赢了又如何?你以为这个皇位你能坐多久?从未有哪国君主是娶男人为妻的,眼下在商兀无人权势能及你,便也无人敢反你,待十年二十年后你且来看,反你的人何止一二?”
楚桀阳阴冷的眸子扫向她,“本宫方才还在想让你怎么死好,听到你这番话,突然觉得就这样让你死了未免太便宜,你既对本宫的未来如此好奇,便姑且看看十年二十年后可有人敢反本宫。”
没来由的,邹氏竟打了个冷颤。
她不想死,但时至今日,她知道若能求一死于她反而是好的。她以为依照楚桀阳的脾性,若将他激怒,许便会当场杀了她。如此一来,即便他们手中有这些证据,她的死亦能给他带来不小的麻烦。
说到底她此番还是商兀的皇后。
不承想这次他竟如此沉得住气,连那阴沉诡异的性子左右不了他。
“你要如何?”
楚桀阳并未再多看她一眼,对楚寒天道:“冷宫,废后,无人伺候,每日一餐,一水一馒头,要活着。”
语罢,他又补充:“这些证据若不够,其中有几分证词的人儿臣可寻来。”
“不必寻人,这些罪证已足够。阳儿……”
“如此,儿臣便先告退。”也不等楚寒天反应,楚桀阳转身便走。
见楚寒天神色古怪的看着楚桀阳的背影,邹氏不由大笑,“哈哈哈……陛下,到头来你才是最可怜的人。你所爱之人因你而死,你所护之人弃你而去。”
楚寒天紧握着拳头扫她一眼,下旨。
*
一天之内,邹家覆灭,皇后被废,凌王中毒半死不活。
可谓是天翻地覆。
是夜,有人闯东宫,未遮面,被暗卫围住也只道一声:“求见倾城公主。”
------题外话------
*
三更九点半以前。
第037章 夜半来客,怪异倾城(三更)
顾月卿的行踪是隐秘的,若她不允,寻常人很难查到。当然这段时日除外,毕竟她在商兀有这般大的动作,有心人一想便能知是她。
但即便如此,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查到她此番住在商兀东宫,能直接到东宫来寻她的人更不多。
东宫的暗卫们看到眼前的人。一袭白衣,容貌非凡。不正是他们从前的准太子妃又是谁?
若是真闯,叶瑜很清楚她一人断然闯不进东宫。既然如此,她何不直接亮明身份?
“叶少主?”
“嗯,本少主有事寻倾城公主,不知可否代为通传一声?”
“叶少主怕是弄错了,倾城公主如今是君临皇后,叶少主要寻人,也该去君临摄政王府才是。”暗卫也是机灵的。
“你们是太子的人,本少主也不与你们拐弯抹角,人若不在东宫,本少主也不会寻来此。且放心,我叶家并不想插手旁人的事,本少主此来寻倾城公主是为私事。”
月色下,那暗卫打量她片刻,方道:“叶少主稍等。”说完便闪身离开,却不是直接去寻顾月卿,而是先往楚桀阳的院子而去。
片刻后从楚桀阳的屋子出来,几个飞跃来到顾月卿门前,“月谷主,深夜叨扰,叶家少主求见。”
打斗的动静本就离顾月卿所住的院子不远,是以她早已被外面的动静吵醒。
睡在隔间的秋灵也醒了,正起身套上外衫准备出去查看,便听到暗卫的通禀。
两人人都有些意外。
“有劳将人领来。”
“月谷主客气,属下告退。”
这时已将衣衫穿好的秋灵走到顾月卿的屋子,拿起火折子点燃蜡烛,见顾月卿已起身坐在床榻边准备穿鞋,忙走过去拿了件外衫给她穿上。
“主子,您说这夜半三更的,叶少主因何而来?”
“许与今日叶家的事脱不开干系。”接过腰带,“我自己来就行,你去煮壶茶。既是此时寻到此处,想是有要紧事。”
“是。”正要转身离开,秋灵又突然想到一事,踟蹰一瞬还是回头问:“主子,叶家少主也是大燕王的谋士,此番前来可是为您插手商兀朝堂争斗一事?”
“是与不是,见过后便知。”
秋灵点点头,也对。是不是见过不就知道了?她这会儿担心什么?就算叶瑜真是为此事来,难道她们还能怕了她不成?
不过,若真对上,主子怕是会有为难。这叶家少主似乎与陈家大公子交情匪浅。
*
待顾月卿到近旁的待客间坐下,房门便被敲响,“倾城公主。”
“请进。”
房门从外面推开,顾月卿应声抬头,便见白衣女子缓步踏入。
叶瑜走进屋后将门合上,这才与顾月卿行了个江湖礼,“白日人多眼杂,故深夜前来,叨扰了。”
“不妨事,叶少主请坐。”
叶瑜在案几另一侧落座,待坐下后她不由得细致打量起顾月卿来。
一如既往冷清。
夜半相见,未着妆容却依旧美**人。只是此番的她似乎比之前在君临见着的任何一次都多了一抹淡淡的……冷戾。
是的,冷戾。即便她的语气听起来很寻常,也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却还是能感觉得出来,这时的她比在君临时更难亲近。
不过一段时日不见,怎就变化如此大?
还是说顾月卿原就是这样的,只是在君临因着某些东西削弱了她自身的冷戾之气?
这般一想,叶瑜便不由想到当初在君临皇宫,顾月卿在搭建的台上抚琴,目光只落在君凰一人身上的一幕。
那时的顾月卿整个人都是温和的,莫要说冷戾,就是她惯有的冷清都散了不少。
又是一双叫人羡慕的人……就是,燕浮沉怕是要伤心了。
不过她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追寻多年又守护五年的人,心中念着的是旁人,而他念着的这个人偏生她还无法讨厌。
还真是让人心情复杂。
要说之前,叶瑜更多还是将顾月卿当敌人,知道她同自己师门的关系后,她心中的感觉才会如此古怪。
且不管将来如何,至少眼下,她是不想将顾月卿当敌人的。
“不知叶少主此来所为何事?”
“有一事想请教公主。”说着从袖中拿出那装着半枚解药的瓷瓶递过去,“不知公主可识得此物?或者可知晓它出自何人之手?”
顾月卿淡淡看她一眼,抬手接过,打开倒在手心,拿起来放到鼻尖嗅了嗅,“这是三日斩的解药。”肯定的句式。
随后便将其放回,还给叶瑜。
叶瑜一边接过一边暗暗吃惊,她竟只闻一闻便知是何物!解药可不像毒药那般好认。
该说不愧是万毒谷的主人?
不过也恰是她如此快便道出此物,叶瑜便更加确定这毒与她无关。
“三日斩?倾城公主知道此毒?公主别误会,本少主没有旁的意思,只这毒是今日凌王欲要给我父亲下的,据凌王所言,此毒是一黑衣斗篷女子予他,并让他用来对付我叶家的。”
“若论制毒,万毒谷称得当世第一,本少主这才来向公主讨教。”
顾月卿淡淡挑眉看她,“你不怀疑那斗篷女人与本宫有关,或者便是本宫?”
“一开始自是如此猜想过,毕竟这类毒除却万毒谷,再难找出谁能将其研制出。”后面为何又不怀疑,叶瑜也不用多说。
左右大家都不是蠢笨之人,这点分析头脑还是有的。
“三日斩,中毒三日无解药便斩人性命。不过,就着这解药来看,似乎这三日斩与本宫知晓的有些差异。”
“这个本庄主那略懂毒物的婢女倒是与本少主提过,倾城公主可能看出它出自何处?”
顾月卿摇头,“不知,不过本宫能保证此绝非我万毒谷之物。”
这个叶瑜自然知道,只是连顾月卿都不知,那会是谁?是针对叶家而来?还是单纯的想在商兀这一场角逐中分一杯羹?
可若要分一杯羹,谁人会蠢到去找楚桀凌合作?
“多谢倾城公主告知,本少主便先告辞了。”
顾月卿抬头看她,“叶少主先别急,本宫让下属去煮了茶,叶少主不妨喝一杯再走。”
叶瑜:“?”大半夜留人喝茶,在她掌握的消息中,可从未有一个说倾城公主是好客的。
且她之前也与顾月卿也有过几次接触,无论哪次都没发觉她是个热情的人。再看她此番依旧冷清的神情,实在看不出热情何在。
正在这时,秋灵端了壶茶进来。
早前在摄政王府,君凰特别交代过厨房要常备热水,以防顾月卿晚间口渴喝凉水伤身,这一来二去的,秋灵便也养成了在厨房留有碳火温水的习惯,这番煮茶便快了许多。
给一人倒了一杯,“叶少主,请。”
叶瑜接过,点了下头,“有劳。”这不是寻常婢女,而是万毒谷右使,放在江湖上也是一方人物,她自不能将其当寻常婢女看待。
“叶少主客气。”倒完茶,秋灵便绕到顾月卿身后三步处站定。
眼睛直盯着自家主子,方才推门前她可是听见了,叶少主本是要走,主子却将人留下喝茶。
连她都震惊了。
本来早前主子让她去煮茶她就觉得有些奇怪。虽说待客不能失了礼数,但叶少主这是半夜来客啊!身为被叨扰的主家,不生气便罢,竟还煮茶招待算怎么回事?
还有,她怎不知主子何时竟与叶少主关系这般好了?更况她印象中的主子是会主动请人喝茶的性子么?樊庄主认识主子两年,每次与主子一起喝茶都是浑水摸鱼……
想着,秋灵又打量起叶瑜来,好似要努力看出她有哪里不同,值得她家主子如此特别以待。
可她看了半晌,除长得好看些气度好些外,她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而长相气度这类,她家主子差么?
“叶少主尝尝,这是我万毒谷自己种的寻常春茶,看看比之你们叶家新出的‘富香’来如何?”
------题外话------
*
四更十二点前。
第038章 卿小心思,黑衣斗篷(四更)
秋灵一懵。
叶瑜一愣,随即浅笑着细细端详茶的色泽,而后才端起轻轻饮了一小口,“‘富香’色淡味浓,入口是浓浓的蕴香,其后浓香渐淡,隐隐有一股夹杂着苦涩的甜,先浓后淡,淡中又有些苦涩的甜。而这春茶,入水色泽较浓,入口却极淡,淡过后又有点点回甜,浓后有淡,淡后有甜。”
“各有千秋。”
“不过,倒是这春茶让人喝起来心情愉悦些,淡中有甜,也只有甜。”
“叶少主好见识,不过浅浅尝一口便有这般多的见解。叶少主若喜欢,过几日本宫让人送些到府上。”
又是一愣,叶瑜实在闹不明白,她这是在闹哪出?讨好?可她堂堂万毒谷谷主,天启倾城公主外加君临皇后,有何好讨好她的?
很快便否了这种想法,但她又委实想不透顾月卿此举何意。总不会是单纯的给她送茶吧?可她无故给她送什么茶?
莫要说叶瑜,就是秋灵都惊疑不已。这春茶前两年万毒谷便产了,但主子并不十分喜欢,相较于这淡中有甜的味道,那时的主子更喜欢喝有浓烈苦味的。
但主子近来尤其偏爱此茶,为此还让人从北荒七城送来不少,这次来商兀还特地带上了些。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主子从未主动送过旁人什么东西,当然樊庄主自己顺的不算。
没事给叶少主送什么茶?
让人摸不着头脑。
“那本少主便在此先谢过公主。适才公主提到‘富香’,这原是本少主做来自己喝的,后觉味道不错便给不少好友也送了些,想着待明年产量多些便直接将其作为新品售出,如今在外尚买不到,公主若喜欢,待过些时日,本少主给公主也送去一些。”
“多谢叶少主好意,不过早前叶少主当是给君凰也送过一些,并未动过多少,此番还剩余许多,便不必破费了。”
叶瑜:“……”不是都说礼尚往来么?作何她都答应收下她的茶了她却拒绝?通常这种时候不都该接受么?就算并不想要。
外界都说君凰脾性怪异,怎么她却觉得顾月卿的脾性更怪异呢?
“既如此,待喝完了,公主何时想再尝尝,便着人来叶家取。”
“多谢。”
“该是本少主多谢公主才是,这番深夜叨扰本是有事讨教,公主不仅给本少主解了惑,还赠本少主茶品。”
将茶喝完,起身,“茶很好喝,那本少主便先告辞,改日得空再设宴好好招待公主。”
顾月卿也起身,“叶少主慢走。”
“倾城公主留步。”待走出门,叶瑜便使着轻功离开。
顾月卿又坐回去,再倒了一杯茶细细品着。
看得秋灵眼珠子转了又转,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主子,你作何赠那叶少主茶叶?还是这最寻常不过的春茶。”若真要送礼,难道不是该挑些贵重的更显身份和重视么?
“还有主子方才说的什么‘富香’茶?王府的库房属下去过无数次,怎从未见过有什么‘富香’茶?”既是没怎么喝过,应该还存在库房里才是。
顾月卿又轻轻饮了一口,眼眸微微一眯。
当然看不到,那都被君凰喝了大半。叶瑜送了两盒,她第一次在马车中喝到时就只剩一盒。等她终于将他日常要喝的茶都换成这春茶时,只找到半盒……
犹记得第一次喝到春茶时,君凰还问她茶怎换了,怎不煮他之前常喝的,当时她的心情……委实难以形容。
只能寻一个不知茶叶放到何处的理由搪塞过去。为免君凰当真察觉到她的这点心思,她并未将那半盒“富香”丢掉,而是藏在了库房专摆放茶品的架子最角落。
没事收不相干的人什么礼?就算那“富香”茶的味道确实不错也不该平白收人家的东西。不过既然都收了,自是要还个礼,如此才不会显得有多特别。
用她近来最喜的春茶做“富香”茶的回礼正合适。
“想是被藏在不易察觉的角落了吧。下回若你在库房瞧见,可拿去尝尝,或者拿去万和酒家给大家尝尝也可,毕竟在外还买不到。”
秋灵狐疑的打量她,不过难得自家主子在口头上关心他们这些下属一回,她还是很高兴的,“好,那属下回去便去找找,也给大家见识见识叶家的新茶。还别说,方才听那叶少主一番叙述后,属下真想试试是否真是这么个味道。”
秋灵没看到,在她说完这番话后,顾月卿的唇角微不可查的勾了一下。不似寻常的柔和,而是带了少许狡黠。
“对了主子,叶少主此来寻您为何?”
顾月卿也没打算瞒她,“今日在叶家出现的毒是三日斩。”
“三日斩?这毒照理说不是只我们万毒谷才有?可谷中的毒物自来不轻易流出,便是流出也有迹可循。据属下所知,谷中从未有人动过三日斩。”
“退一万步来说,便是当真有人动了也不会用在叶家,更况还是交给那楚桀凌。细致算来,我们与他如今的立场还是对立的,我们的人断不会做如此相助于他的蠢事。”
“嗯。照着叶瑜的说辞,楚桀凌说那毒是一黑衣斗篷女人所赠,让他用在叶家,所以此番尚不能断定她的目的是叶家还是旁的。不过不管她目的是什么,这样的毒能在她手里出现一次,就能出现第二次。为免给万毒谷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你着人去查查此人。”
秋灵面上的散漫一收,“是,主子。”
若真有人制毒这般厉害却不露面,待出了事他们万毒谷很容易背黑锅啊!
这自然是不行的!便是主子不吩咐,她也要好好查一查。
被这么一打岔,秋灵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将那个可能会冒着万毒谷的名号作恶给万毒谷招来麻烦的人找出来,将刚才顾月卿的举动给她的怪异感都抛在了脑后。
“夜深了,早些歇着吧。”说着顾月卿便起身朝房间走去。
困扰她许久的回礼一事终于解决,还回得如此不着痕迹,后半夜定能睡个好觉。
*
与此同时,商都某处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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