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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妃倾城-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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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收下。为免僵持太久被百姓看笑话,楚桀凌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被叶家驳了脸面,他自然要从旁的地方找平衡,恰巧楚桀阳奉召带樊筝入宫,楚桀凌一想到能看楚桀阳倒霉,被叶家拂颜面被邹氏谩骂的怨愤都不再那么重。
  为免邹氏再责骂,他并未到皇后的寝宫去,而是单独寻一处无人的宫殿摆上些酒菜等着底下人的消息。
  *
  “太子殿下、樊庄主,陛下就在殿中。”领路的内侍官退到门边。
  这种时候他不适合继续跟进去。不仅他不跟进去,里面也没有一个侍候的人。
  太子与一个男子纠缠不休,算得上皇家丑闻,自不能让更多人的知晓实情。
  两人走进去,内侍官便拦下跟在他们身后之人,“姑娘请留步。”
  却是一素衣女子,面上还覆一方白色面纱,瞧着像是侍女,然便是以内侍官的眼力,也知寻常侍女断然没有这番神韵。
  因她是与太子殿下同行,内侍官未敢多问。但陛下有令,只见太子殿下和樊庄主,他不得不拦。
  下一瞬,内侍官伸出的手猛地收回,只因眼前这姑娘的眼神太过犀利,竟是只看一眼便不由让人心生惊惧。
  内侍官也算见过些世面,在他见过的人中,唯有太子殿下的气势能与这姑娘相较。可太子殿下那是什么人物?又岂是寻常人能及的?
  这姑娘……
  还不待内侍官多想,前方便传来樊筝的声音:“她是本庄主与太子殿下的朋友,此番是应太子之邀来皇宫做客。”
  若是别人说邀请客人入宫做客定然不成,但这个人是得陛下爱宠的太子就另当别论了。
  内侍官看楚桀阳一眼,见他不说话,忙道:“是奴才失礼,姑娘莫怪,姑娘里面请。”
  要说顾月卿为何会跟着一起入宫,还是樊筝在天泛白便去她住的院子里守着,硬是要她一起来。说什么一个人害怕,得有个人在身边撑撑场面。
  找不到旁人,又没有多少人有顾月卿的威慑力,便只能找她。
  还说若顾月卿不同意,她便也不入宫,扬言每日都会去吵顾月卿睡觉,就算往后不再住在东宫,也会想方设法的去扰她,让她不得清静云云。
  最后闹得连楚桀阳都看不下去,便对顾月卿开口。
  樊筝在担心什么,楚桀阳或许不知,知晓她乃女儿身的顾月卿却大抵能猜到一二。她此来既是应樊筝的求助信,此事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尽管她的目的并不在此。
  又有楚桀阳开口,加之她确实未入过商兀皇宫,正好借此机会探探,便换下那身红衣跟了来。
  进宫一瞧,才发现商兀皇宫比之天启和君临的雅致来,要更为富丽堂皇些,心道果然不愧是以商立世的商兀,最不缺的便是金银钱财珍玩物件。
  单就财力而言,商兀算得上五国之最。
  *
  顾月卿踏进殿中,楚桀阳抱歉的朝她点了点头,樊筝则松开楚桀阳的手,注意力全放在顾月卿身上,“小月……月姑娘,抱歉,我和太子应事先与他们打好招呼,本是叫你陪着我过来,却叫你险些被堵在门外。”
  樊筝也是习惯使然,她完全没想到这世间还有人敢拦大名鼎鼎的万毒谷谷主月无痕。只是她忘了,商兀皇宫里这些内侍并不认识顾月卿,也不能从她这一身装束联想到顾月卿身上。
  且方才樊筝的心思都在想接下来的事上,无暇分心。
  楚桀阳与樊筝大同小异,他大半的心都装着樊筝一人,小半的心分给曾经那些不愉快的回忆,哪里还记得身后跟着人?
  无论顾月卿哪个身份,现下怕都再无人敢将她堵在门外。
  “无妨。”
  见她并未放在心上,樊筝才放心,却仍不忘提醒,“月……姑娘,待会儿可千万要坐在殿中陪着我啊!”
  “又不是龙潭虎穴,你何至于如此?”楚桀阳语气古怪的丢下一句话便拽着樊筝往殿里走。
  见此,有那么一瞬间顾月卿晃了下神,随后心下失笑,真是不管什么脾性的男子吃起醋来都是一个样。
  还是什么人的醋都吃。
  她有些想念君凰了。
  *
  殿中,楚寒天坐在主位上,脸色并不好看,尤其是看到两人相握的手时。
  见礼时,楚桀阳只是随意拱手,樊筝要跪下却被他拉住。
  顾月卿也只微微一拂身,这世间还没有够资格让她双膝跪下的人。
  楚寒天冷哼一声,倒是未就他们的行礼说什么,只是半天未喊平身,在樊筝的头都垂得有些僵硬时,头顶才传来一道宏亮的声音:“太子,你可知罪?”
  “不必拐弯抹角,有话便说。”楚桀阳的态度并不友好。
  楚寒天一怒,“你!这便是你与朕说话的态度?”
  楚桀阳阴沉一双眸子与他对视,让他一愣,瞬间失了言语。终究是他欠了这个儿子的。
  “阳儿,一直以来,朕哪一次不是顺着你的意?就连你要退叶家的婚事朕都允下了。你若要气朕,随意做什么皆可,作何偏生要如此自毁前程?”
  “此番入宫,儿臣并不非为求得父皇应允,阿峥是儿臣要相伴一生之人,不管父皇同意与否,儿臣都不会更改。除此,儿臣与阿峥的大婚会在一月后,父皇若得空,届时便去东宫坐坐高堂。”
  在楚寒天的印象中,这是楚桀阳与他说过最长的一段话,可一想到他说的什么,就险些一口血喷出来,“你还要大婚?!”
  还有,什么叫得空去坐坐高堂?若他没空,难道便高堂无人不成?不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两个男子如何大婚?
  叫天下人如何看?
  “荒唐!荒唐至极!”看到楚桀阳那张冷冰冰的脸,楚寒天就心肝肺都疼。
  ------题外话------
  *
  明天见。


第025章 女儿之身,心生怀疑(一更)
  想当初儿子虽然怪他,却好歹是个如玉公子,谪仙般的人物。可现在瞧瞧,整个人阴沉沉的,成日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也不知是从何时变化这般大的。
  当年雨儿病逝后,阳儿便极少开口说话,确切的来说是不再开口说话。还是在阳儿四岁那年,与他一般年岁的樊峥随樊老庄主入宫来,他见到樊筝后才慢慢开口说话。
  犹记得当时他还为此赏下许多东西给樊峥,并让她往后多来皇宫走动。
  阳儿的性情是何时变的?似乎是在给他赐婚,樊老庄主逝世,与樊峥再无往来后……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如今想来真是冤孽啊!
  早知……早知那时他便不说让樊峥多来宫里走动的话了,然若无樊峥的陪伴,阳儿可会一辈子不开口说话?
  若就此迫使他们分开,阳儿如今这诡异的性情会否更甚?
  冤孽!冤孽啊!
  楚寒天深知从楚桀阳这里说不通,便看向樊峥:“峥儿,你也算朕看着长大的孩子,此事你亦是与阳儿一般想法?”
  樊筝的紧张并非因着楚寒天,是以在他问出这话后,她便直接拱手道:“请陛下成全。”
  “你!怎么也……你可知这样下去,阳儿将会面临着什么?世人会如何看待他?会如何看待你们?”
  樊筝抿唇不语。
  这些她又何尝不知?与她在一起,在她女儿身未曝出前,楚桀阳可能会失去他现在拥有的所有权势地位。
  撇开楚桀阳知道她女儿身后的态度不谈,单是樊华山庄上下都要费心思去应对。
  当初祖父将她当男儿养,为的就是樊华山庄能有个继承人。若她女儿身的事骤然曝开,定又要有一番动荡。好在她如今已将山庄全然掌在手中,真到那时虽是会费些心思,却不会真的掌控不得。
  但终究是个麻烦事。
  看到她突然不说话,楚桀阳不由皱了皱眉,不悦的看向楚寒天,“儿臣自有打算,无论如何儿臣这一生都只要阿峥一人。父皇若是无其他事,我们便告退了。”
  “等等!阳儿去外面候着,朕有事要单独与峥儿说。”楚寒天对楚桀阳是真的宠,也正因此,才不会放任不管。
  看楚桀阳如此强硬的态度,楚寒天知道无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还会阻挠他从樊峥身上下手。
  为今之计只有先将他支开。
  樊峥方才分明已有些被他说动。
  不过很显然,楚桀阳并不会听他的,“阿峥与儿臣一道入宫,自要一起出去,父皇有什么话便现在说吧。事关阿峥,没什么是儿臣听不得的。”
  “你……”
  樊筝抢先,“你先出去。”
  楚桀阳并不情愿,樊筝又推了推他,“先出去等会儿,我也有些话要单独与陛下说。”
  看到樊筝如此懂事,楚寒天满意的点点头,但一看到楚桀阳那副警惕的神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你还怕朕吃了峥儿不成?峥儿是朕旧友之后,也是朕看着长大的孩子,朕会对他如何?”
  说完还不忘冷哼一声。
  “出去吧,我会让小月……月姑娘留下。”
  楚桀阳看向一直站在后面的顾月卿,见她依旧神色清冷淡然,略微犹疑后,朝她点了下头才出去。
  楚寒天这才注意到顾月卿。
  认真打量她,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便是见识广博如他都不由心下诧异。
  这姑娘纵是看不清样貌,但她仅往那里一站便能给人一种遗世而独立之感,气质淡雅却又不失凌厉。
  可这样一个人,适才他竟是没察觉,只能说她隐匿气息的功夫一流。她能叫人忽略她的存在,也能叫人在看到她后再无法忽视。
  一个不仅得樊峥信任,还连他那个儿子都信任的女子?
  这世间竟有比起叶家那丫头都毫不逊色的姑娘?甚至她的气质神韵及那一身凌厉的气势都隐隐在叶瑜之上。
  楚桀阳出去,楚寒天这才问:“峥儿,这位姑娘是?”
  “回陛下,这是草民的好友,您唤她月……姑娘即可。”樊筝并不打算说再多,本就是她拽着小月月进宫来给她打气的,不应连累小月月太多。
  再则小月月身份特殊,她也不便多说。
  楚寒天看看樊筝,而后将视线转向顾月卿,“月姑娘?”
  顾月卿拱手,声音带有她贯常的冷清,“陛下有礼。”
  楚寒天为商兀帝多年,长年累月积淀下来的上位者威势在他严肃时也有几分骇人。可就算此番他是这副严肃的神情,眼前这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姑娘却还能保持这般姿态,便是说她身份也不会低。
  这般一想,楚寒天的眼睛便不由眯了眯,“月姑娘好气度,不知姑娘是哪里人?与阳儿峥儿是如何相识的?”
  “乡野之人,机缘巧合。”
  楚寒天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答他的话,嘴角不由一扯,这姑娘年纪不大,话却是少得可怜,用惜字如金来形容都不为过。
  这样的性情气度,可不是乡野之人能有的。
  不过她既不愿多说,他也不会追问,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需处理,至于这姑娘,往后再慢慢查就是。
  “月姑娘既是阳儿和峥儿的好友,便多在商兀玩些时日。”
  “这是自然。”
  不再管她,看向樊筝,“峥儿,不久前朕才单独召见过你,记得那时你还说,将来阳儿若有用得上你的地方,你都不会推迟。当时朕还纳闷,你和阳儿分明不联系多年,还曾因叶家那丫头无数次大打出手,你作何还要站在阳儿这边,如今看来……”
  什么樊华山庄庄主痴迷叶家少主,或许根本就是为破坏这桩婚事故意如此。
  他就说阳儿为何定要退掉与叶家的婚事。
  不过前些时日阳儿都还在追杀樊峥,估计这两人也是刚将话说开。如此,便能解释得通赐婚多年,阳儿却为何到现在才提退婚了。
  “你实话告诉朕,此事当真非如此不可?即便你们一辈子都会被人诟病,即便你们如今拥有的一切都可能失去?”
  “是!”樊筝回答得坚定。
  “还有一事陛下说错了,草民与太子在一起,不一定会被世人诟病,也不一定会失去如今拥有的东西。”
  说着,她一把扯下发上的玉冠。
  霎时间,三千青丝散落而下。
  “因为草民本是女儿身。”
  这一幕给楚寒天的冲击太大,樊峥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长得比其他男子娇弱些,却从未有失男子气概,怎么突然就……怎么就会是个女儿家?
  一个女儿家能十五岁不到就平家族内乱,将偌大的山庄及无数产业掌在手中么?若他记得不错,那时樊老庄主刚过世,她却能在失去唯一亲人的伤痛中还有如此雷霆手段……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是一个未及笄的女子能做到的。
  可事实摆在眼前,殿中站着的确是个姑娘。
  楚寒天的惊诧在樊筝预料之中,只是……她看向神色无丝毫波动站在一旁的顾月卿,“你果然早便知晓了。”
  “是何时知晓的?”
  “君临、驿馆、解毒丸。”
  “原来是那时。”当时楚桀阳寻过去,她在他面前的情绪波动想是被小月月察觉了吧。单凭这些便能猜出她是女儿身,她该说不愧是无数人闻风丧胆的万毒谷谷主么?
  难怪她总觉得近来小月月待她的态度有所转变,虽则从前她也总觉得两人是好友,但如今与从前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若是放在从前,小月月定不会在收到她的求助信后亲自赶来,不会因为她耍一回赖便冒着可能暴露行踪的风险陪她入宫,更不会这番单独与她一道留在这殿中,毕竟这样更容易暴露。
  闹了半天,却原来是知晓她是女子,不忍心不管她么?
  什么出手不留人心狠手辣,不过都是外界的谣传罢了。在她看来,小月月可良善得很。
  若顾月卿知晓她的想法定不会赞同。却未曾细想,若当真是为她所谓的目的才来商兀,只需完成与楚桀阳的合作即可,又何必陪着樊筝入宫又陪她留在这殿中?
  若被楚寒天认出来,于她可没有半分好处。
  *
  两人对话的同时,震惊的楚寒天已渐渐稳住心绪,明知这是事实却还是要再次确认,“峥儿,你当真是女儿家?”
  “是。当年草民刚出身母亲便亡故,又急需稳住山庄,祖父便瞒下所有人,让草民无任何异议的成了山庄少主。”
  楚寒天喃喃道:“女儿家,女儿家……难怪当年樊老头会说那些话。”
  “陛下说什么?”樊筝并未听清。
  “没什么。”难怪当年,樊老头总会看着玩在一起的两个孩子说什么“最是难得两小无猜”、“若有一人是女儿家可结儿女亲家”之类的话。
  他当时并未放在心上,只当樊老头是见两个孩子感情好的玩笑之言,现在才知樊老头打的是这个主意。
  这样说来,可是说若樊老头未那么早离开,这桩儿女亲事早便成了?
  彼年樊华山庄瞒下樊老头的死专注处理内乱,让他错过最后的祭奠,一直遗憾至今。
  不过=可否认,若樊老头那时还在,告知他实情,或许便没有给阳儿与叶家少主赐婚的事了。
  于私,他与樊老头交情好,樊峥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知道她是个怎样的性情。
  于公,樊华山庄是商兀首富,叶家纵是商兀不可多得的大家族,但比之樊华山庄来,却是要稍微逊色些。若与樊华山庄结亲,阳儿便能得樊华山庄的支持,得益并不比与叶家结亲少。
  思绪拉回,楚寒天问:“阳儿可知?”
  樊筝面色一僵,“暂不知,还请陛下先别告知他。”
  “为何?将此事说开,你二人面临的困境不都迎刃而解了?”
  “您且就当是时机未到吧。”说着这话时,樊筝笑得有些苦涩。
  楚寒天好歹活了这么大年岁,小女儿家的心思他不懂,但察言观色却难不到他。
  单看樊筝这副表情他便猜到了些,“你以为阳儿喜的是男子?”问完连他都不由面皮一扯。
  即便多年来阳儿都与他不甚亲近,他对这个儿子却并非毫不了解。他若当真喜男子,早便表现出来,何至于等到现在?
  他哪是喜欢男子?分明是只喜这么一个人。
  樊峥并非愚笨之人,他都看出来的东西,若非太过在意,她断不可能看不出。
  罢了,既是他们的事,就且让他们自行去处理吧。做长辈的过多插手,虽是出于为后辈着想,结局却不一定是好的。
  就像他曾经……
  “那陛下现在可还反对我们的事?”
  “朕反对有用?”以阳儿那执拗的脾性,是两个男子他都阻不得,更况如今还是一男一女。
  这也算万幸了,至少能保证阳儿不会后继无人,他还有什么好强求的?
  樊筝一喜,“谢陛下!”
  见她分明散着一头长发,举止却没有半点女儿气,这样看起来哪里像是女儿身?分明更像男扮女装。
  “来人,唤太子进来。”他话音落,樊筝便忙将头发冠好。
  这时,楚寒天的目光才落又回顾月卿身上。
  ------题外话------
  *
  二更五点。


第026章 朝堂动荡,人人自危(二更)
  “方才月姑娘说在君临驿馆见过峥儿?”凡驿馆这类,不是为他国使臣,就是为达官显贵所备,绝非寻常乡野之人能住。
  她的说辞明显前后不一。
  瞧着也不像那等疏忽之人,作何会在说辞上出现如此大的破绽?难道便不怕他怀疑?
  事实证明,顾月卿还真不怕他的怀疑,因为打从答应一起入宫开始,她便知这种怀疑定然躲不过。
  但他即便再怀疑,也查不出什么来。
  顾月卿点头,“碰巧。”
  没想到她会直接不否认,楚寒天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接这个话,适才既已说是客人,便不能如审犯人一般去追问。
  当然,他也没机会问再多,因为楚桀阳已进殿来,目光不善的扫他一眼便快步朝樊筝走去,“没事吧?”
  樊筝笑着摇摇头,虽说他此举夸张了些,但看到他如此在意她,她心底无疑是喜悦的。
  “好了,朕年纪大了,你们的事朕也再管不得,都退下吧。”楚桀阳这副谨慎防备他的模样,让楚寒天心里五味杂陈。
  闻言,楚桀阳眸中闪过一丝疑惑,看看主位上的楚寒天,再看看樊筝,最后还扫一眼顾月卿。
  毕竟适才楚寒天还极力反对,这番虽是未明说却已是默许。不过一会儿功夫便态度改变如此之大,楚桀阳自然疑惑。
  他想不到樊筝用的何种理由说服楚寒天,才会觉得是顾月卿做了什么。
  诚然,他也知道,两个男子不仅在一起,还要大婚是件极其荒唐的事,他一开始便未打算让所有人都真心赞成,而是让他们再不敢有异议。
  楚寒天默许,让楚桀阳的心情尤为复杂。
  这是他的父亲,却是他怨了将近二十年的父亲……
  不过他也只感触片刻,很快便恢复如常。不管如何,不反对便是好的,能省去他许多麻烦。
  “儿臣告退。”
  说完牵着樊筝,对顾月卿微微颔首。
  他这个举动没逃过楚寒天的眼睛,让楚寒天对顾月卿的身份更加好奇。是以在三人离开后,他便唤来内侍总管:“吴户。”
  “老奴在。”
  “着人去查查随太子一起进宫那女子。”说着眸光一顿,继续道:“可从君临着手。”
  *
  “你说什么?安然无恙的出宫了?!”身在不同宫殿的皇后邹氏和楚桀凌几乎同时道。
  皇后寝宫。
  宫女匍匐在地,头深深埋着,“回皇后娘娘,是的。陛下召见太子殿下不过两刻种,太子殿下便领着樊庄主出了宫。听那边的人传来消息,陛下开始是有些怒,但将太子殿下遣出去单独与樊庄主说过话后,陛下便完全变了个态度。”
  “单独见樊峥?”
  “回娘娘,是的。”
  “可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陛下的寝殿守卫森严,太子殿下被遣出殿后又一直守在门外,我们派去的人无法靠近……”
  “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邹氏恶狠狠的咬咬牙,是樊峥允了陛下什么条件?还是陛下当真对太子偏心至此?
  楚桀阳,这样都扳不倒你!不仅如此,竟还毫发无损!连“禁足”这样的小惩罚都没有!
  看来她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否则待哪日陛下心血来潮拟下传位诏书,便什么都来不及了。
  “备笔墨,本宫要写几封信!”
  跪地的宫女忙应声:“是。”
  与此同时,楚桀凌那边也不见得有多好,矮几上的美酒水果糕点皆被他一怒之下扫落,摔碎在地,吓得传话的内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让人盯着叶家,叶瑜一回来便即刻来报!”
  “不,你直接着人去寻叶瑜,本王要知道她如今身在何处!另外,让舅舅打点好安插在叶家的人,要让叶家尽快成为本王的囊中物!”
  若没有叶家相助,同时对上楚桀阳和樊华山庄,他没有任何胜算,所以一刻都耽搁不得!
  “是!”
  *
  第二日,楚桀阳领着樊筝进宫,后还完好无损相携离开的事传遍整个商都,可谓惊诧了不少人。
  大家都以为楚桀阳此次会受到责罚,更有甚者还以为他会因此丢掉太子之位。为此,朝中楚桀阳的人百般担忧,有人还生出了“清君侧”的心思。至于那些与楚桀阳站在对立面的,则是抱着看戏的心态。
  可最后下来,不管是担忧的还是要看笑话的,都无法相信得到的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两人没有任何遮掩的相携离开皇宫,让不少大臣大为痛心,参楚桀阳的折子堆满了楚寒天的案台,让他一阵头疼。
  他推托,这些大臣便直接寻到御书房,他只能避而不见,于是那些大臣便在御书房前闹起了“长跪不起”。
  说什么“太子举止有悖常伦,皇室堪忧”等等一系列暗指废掉太子的话。
  又过几日,各家收到东宫的大婚请帖,日子在一个月后,有好些人险些晕过去。
  居然要直接以媒妁之礼去樊华山庄迎娶其庄主,也就是迎娶一个男人!
  此事传开,莫说商兀的大臣们,便是平头百姓亦纷纷道不成体统。当然,也有少部分人是羡慕的,毕竟不是谁都能为另一个人做到如此不管不顾。
  在大家议论纷纷之际,商兀朝堂上发生了几件大事,还是那等忽视不得的大事。
  有近三分之一的大臣被同僚参奏,其中有私吞军饷、贪赃枉法、鱼肉百姓、杀人越货、强抢民女甚至还有结党营私等等罪名,且证据确凿。
  贬谪,抄家,流放,杀头……
  不仅如此,有几位大臣还惨死在家中。
  死因不一。
  有被刺客刺杀的,有家中进贼误杀的,有误食毒药致死的,还有太过操劳死在姬妾房中的……
  有不少人发现,这些频频遭难的人,大都是当初在皇宫请陛下处罚太子的。还有人发现,这些出事的人,几乎都是皇后邹氏派系。
  一时间人人自危,尤其是那些摇摆不定的中立派,纷纷向太子表忠心。
  有人下台,空缺的官职自是要有人补上去,至于补上去的都是谁的人,大家心知肚明。
  *
  所有事情发生,前前后后不到半个月,知情人无不感叹楚桀阳的雷霆手段,更震惊于他竟有如此大的能耐。
  同时掌握那么多官员的致命罪证,还悄无声息的让五六个大臣死在家中,却是连大理寺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都是草草收案。
  若一桩两桩,可以说是巧合,可一连死了五六个大臣,哪能有那么多巧合?
  都知道是楚桀阳下的手,却寻不到任何证据,反而对他更为忌惮。
  *
  离楚桀阳和樊筝大婚还有二十日,商兀朝堂上便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皇宫,御书房。
  楚寒天翻阅的奏折皆与近些时日的事有关,不是说参谁一本,就是奏请某某适合某个官职……
  楚寒天都一一准了。
  将折子合上,揉揉微疼的额头。
  内侍总管吴户忙放了浮尘上前给他揉,“陛下,您已阅了四个时辰的折子,歇歇吧。”
  楚寒天抬抬手,示意他不用,吴户退到一旁站定。
  “吴户,朕这些年是不是低估了阳儿?不过几日功夫,朝堂就被他翻了个遍,朕该高兴还是该担忧?”
  “恕奴才斗胆,陛下为太子殿下筹谋许久,看到殿下有此能耐,陛下该高兴才是。”
  “朕确实该高兴,阳儿再不是那个需朕事事为他谋划的孩子了。可朕仍有一事不明,既是阳儿有这般能耐,为何到如今才动手?”
  他是知道的,阳儿对邹氏乃至整个邹家都存着恨意。再则,阳儿也不是会故意放着邹家作威作福的性子。
  更况如今动了邹氏大半势力,当然也可以说是断了邹氏几乎全数羽翼,却又为何独独留下邹家不动?
  “……想是太子殿下觉得时机未成熟吧。”
  “时机未成熟?你这么说也不无道理。如今阳儿这番雷霆手段打得邹氏措手不及,确实是一步好棋。”
  “但朕仍觉其中疑惑甚多,莫不是峥儿相助?”说着楚寒天便顾自摇头,“樊华山庄论财力尚可,却没有同时掌握如此多罪证还暗杀那么多大臣于无形的能耐。”
  “要说这世间有这个本事的,唯有……”楚寒天猛地一顿,“让你查的那个女子,查得如何了?”
  “回陛下,不过半月,派去的人此番怕是刚到君临没多少时日。”
  “君临?那君临皇后……”
  吴户也是一惊,“陛下,您是说……”
  “不无可能。召太子入宫,朕要即刻见他!”
  “可是陛下,此番亥时将过临近子时……是,奴才这便让人去东宫传旨。”


第027章 关于传信,傲娇倾城(一更)
  圣旨传到东宫已是子时。
  近来事情太多,又是深夜召见,东宫的下人们都不由担心起来,连樊筝都有些不放心,倒是楚桀阳本人像是丝毫不担忧一般。
  “无妨,我去去便回。”楚桀阳对听到响动从房间出来堵在他门外的樊筝安抚道。
  “不然我陪你一起?”
  “不用,夜已深,你且先歇着。”说完抬手揉揉她的发顶。
  都猜得到这番召见与近来的动作脱不开干系,樊筝知道楚寒天不会真的将楚桀阳如何,却还是会担心他会因此受到责罚。
  不过他既不让她跟着,她也不坚持,“那你自己小心,近来我们动作太大,恐邹家狗急跳墙,你多带着侍卫。”
  “嗯,进屋吧。”
  *
  楚桀阳离开后,樊筝并未回屋歇着,而是套上衣衫去寻顾月卿。
  屋子的外间,两人相对而坐,秋灵奉上茶。
  近来总睡不踏实,顾月卿端着茶盏并未喝,抬眼看向樊筝,“不知樊庄主深夜前来有何要事?”
  “方才陛下急召阳阳入宫,小月月你说可会出什么事?”
  “应是不会。”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楚寒天有多宠这个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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