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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妃倾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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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在尚能接受的范围,他会尽量满足她。似乎时至今日除了他,能勉强算得上她友人的也只有这位倾城公主而已。
说来楚桀阳也是这些年将感情压抑得狠了,猛然爆发出来才会占有欲如此强。实则依照他的头脑,哪能看不出顾月卿眼中只有君凰一人,而君凰也是将她放了心上的。
顾月卿完全不会成为他与樊筝的威胁。
“嗯。”
又道:“今晨起得早,你并未用多少早膳,先吃些糕点。”
樊筝再三确认他真将此事揭过,这才接下他递过来的糕点,细细咬着。
*
牧夏叶的席位有些特别,右侧是药王,左侧是叶瑜。
走过去坐下后,那六名粉衣女子便在她身后站着。
药王朝微微颔首,她点头回应,而后便不再有丝毫交流。
倒是没一会儿,叶瑜突然开口与她说起了话,“素闻万毒谷左使大名,一直没机会得见,不承想会在此遇到。在下叶瑜,左使,幸会。”
她的语气拿捏得很好,既不会叫人觉得谄媚讨好,也不会让人听出不将万毒谷放在眼中。
“原是叶少主,久仰大名。”比起叶瑜,牧夏叶的态度要冷上许多,说完这一句话便又端坐回去,再无下文。
便是叶瑜都不知该如何接她这个话,只是既然都开了口,她自是要探出点有用东西来。
继续道:“左使此番来君临会停留多久?”
却得牧夏叶一道凌厉的眸光,叶瑜眉头轻皱,很快恢复如常,“左使莫要误会,本少主并无恶意,只是早闻左使大名,此番既有缘见着,想相邀一叙。”
“叶少主好意本使心领了,本使此来确有事要办。”说到此处微微一顿,眸光轻闪,“待本使手中之事忙完,再亲自登门拜访。”
她这样的回答倒有几分出乎叶瑜的预料,思量片刻才带着笑端起桌上的酒樽朝她举了举,“随时恭候。”
一口饮尽。
牧夏叶也倒了杯酒回她。
两人这一番举动落入不少人眼中。
顾月卿淡淡看一眼便收回目光,倒是她身后的秋灵十分疑惑,完全不知牧夏叶这般与叶瑜有交谈打的什么主意。
她认知中的夏叶凡说话必在点子上,从不说废话,更不会无故与谁多说一句话。
难道是为探叶瑜的底?
燕浮沉也朝她们看了一眼,却很快移开目光,专注的看着主位上的红衣女子。
当年见时,她年纪尚小。
然即便如此,也一眼便能看出她长大后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这世间有这般出色容貌的女子没有几人,而他又是在离天启南山寺不远处的山头遇到她。
他早该猜到她的身份。
细细算来,距离他们初次见面也过去快有六年了吧。
那时天启倾城公主已随寒山寺一同化为灰烬之事早已传遍天下,这也是他未将她与倾城公主联想到一处的缘故。
若早想到,他断不会放任她嫁到君临。
如今,晚了么?
想到此,燕浮沉双拳一握。
他有些不甘心,分明是他先遇到她,又找了她这许多年,哪能说放弃便放弃?
天下他尚且争得,又如何争不得一个她?
他想要这天下,也想要她!
燕浮沉极具侵略性的眸光太过明显,顾月卿与君凰齐齐抬眸看过去。
他的目光先与顾月卿撞在一处,而后,勾唇一笑,充满狐狸般的算计与……势在必得?
顾月卿眉头微皱,她不喜欢燕浮沉如盯着猎物一般盯着她。同时也在脑中细细搜寻着关于燕浮沉这个人的事,可无论她如何搜寻,都只有手底下人传回的那些消息。
在印象中,她从未见过此人。
或许得着人再去仔细查一查了。
燕浮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面上的笑意收回,转而对上君凰沉得骇人的赤眸。
挑衅的朝君凰举起酒樽。
这般境况,若换作其他人,即便再怒,许都会与他虚以委蛇,偏生这个人是做事向来随心所欲的君凰。
抬手一拂,一道劲风便从孙扶苏君桓面前过,直直朝燕浮沉袭去。
燕浮沉没料到君凰这般任性,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直接动起手,怎么说他都是君临邀来的客人,他若在君临皇宫有个什么好歹,大燕的大军定不会善罢甘休。
难道君凰便不担心引发两国大战?
堪堪反应过来也只挡下大半攻势,酒樽里的酒洒落大半,酒樽还握在手中,手背上却都是酒渍。
君凰的动作并不大,但耐不住坐在近旁的大多数人武功都不弱,他对燕浮沉出手的事已被不少人觉察到。
各种惊疑的目光在君凰和燕浮沉之间流转。
顾月卿也没料到君凰会直接动手,不过她倒是未生气,反而有种出口气的感觉。适才燕浮沉看着她的眼神委实让她很不喜。
------题外话------
*
已修。
二更七点,多写点。
第214章 生辰之礼,君凰用心(二更)
众人这番惊疑,一想到适才燕浮沉的失态,便想通了缘由。
对君凰这番无所顾忌出手的举动,既觉意外,又觉这才是正常。
毕竟君凰的名声摆在那里,他自来便不是个怕事的,也一向不好招惹。
君桓和孙扶苏皆心有担忧,尽管君临与大燕眼下只是表象的相安无事,早晚有一日要大战一场,但这战争的诱因却不能是倾城。
君凰既已认定顾月卿,君桓和孙扶苏便也将她归于自己人的行列。既是自己人,他们当然不愿看到她被人骂红颜祸水。
只是他们也深知此事不是他们能插手的,便也与旁人一般假装未看到,顾自做着自己的。
千流云微微拧了下眉,显然,他也不想顾月卿牵扯到这两人之中。
顾月卿如此出色,能引得优秀的男子青睐并不奇怪,然五国格局将乱,届时君临与大燕必有一战,他不想世人觉得是她才引发的战乱。
千流云的这些担忧顾月卿并不知,因着她从未想过这种可能,不是她不够聪慧,而是她压根就不觉得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
她自己便有不逊于任何男子的权势地位,旁人便是要传,也只会传她要在五国一统中分一杯羹,她又岂会置于“红颜祸水”的境地?
天启倾城公主的名头不够,再加上禾术公主、万毒谷谷主及北荒七城城主,何人还敢说她半句不是?
周子御则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终有人也来体验一番景渊这暴脾气,想他跟在景渊身边这许多年为他解毒,可没少被欺压。
燕浮沉也是个人物,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惦记景渊的妻子。且看这样子应还不知顾月卿就是月无痕。
这夫妻二人可是一个赛过一个的狠,若燕浮沉知晓顾月卿就是万毒谷谷主,将对上的不止景渊一人,还有顾月卿这个狠角色,不知会作何感想。
细细想来,也幸得当初景渊应下这桩婚事,否则若顾月卿与燕浮沉站在一处,怕是连景渊都不是对手。
唯有叶瑜,看到这一场暗潮汹涌,心如刀绞。
眼神受伤的看向对面坐着的燕浮沉。
倾城公主再好,终究是他人之妻,他竟还惦念着,甚至半分不掩饰的当着如此多人的面向君凰发出挑衅。
他难道不知,背上一个觊觎人妻的名声,世人将会如何看待他?
倾城公主在他心中的分量当真如此重?
难道她就这般差?他竟宁愿惦记旁人的妻子,也不愿多看她一眼。
她守在他身边整整五年啊!为使他能快速坐上太子之位,她费尽心思,又为他能坐稳太子之位做过多少事?
而今为着他能坐稳大燕王位,为他能顺利一统天下,她不断寻求刺杀君凰的机会,甚至不顾自身安危参与到刺杀中……
她可是叶家少主,手上掌着无数家产。叶家生意涉及各行各业,在各国都占有一席之地。
叶家大半产业交到她手上后,生意又做得更大。
她尚有如此多的事要做,也仍将助他放在首位。这五年来,她一边处理叶家生意,一边为着他的事劳心费力,许多时候都是夜半方入睡。
她做这些只为留在他身边。
可五年过去,她却连一个正眼都未等来。
无论怎么想,叶瑜都想不出她究竟比顾月卿差在何处。
抬眸看过去,顾月卿也恰抬头看过来,骤然对上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叶瑜微微一愣。
单论年纪,她比顾月卿要大上一岁,她接管叶家的生意多年,又为燕浮沉的谋士五年,经历比寻常女子不知多了多少。
然便是这样的她,都没有如此沉静的心性。
顾月卿这些年又经历了些什么竟让她变得如此?不过二八年华,脸上便从不露笑颜,心性还如此沉稳……
至于顾月卿,在骤然对上叶瑜的眸光后,心下也有几分讶异。她总觉得,叶瑜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这种古怪让她想不透缘由。
正沉思着,便被君凰唤回思绪,“卿卿……”
“嗯?”
“在想什么?本王唤了几声都未应。”
“没什么。”语罢,她便不再想叶瑜的事,看着他道:“倒是你,适才委实冲动了些……”
岂料她话未说完便被他打断,“你在帮他说话?”单看表情便知他是不高兴了。
这小孩子脾气。
顾月卿心下一阵无奈,“我的意思是,就算要动手,也莫要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若被人指出,我们便落了下风。”
“此番到底是在君临皇宫中,便是再不喜也不能做得太过。你若实在看他不过眼,也该寻个不会被人抓着把柄说事的时机再下手。”
她的话可谓大大取悦了君凰,“卿卿说得极是。”
还不忘提醒,“那燕浮沉不是什么好人,你既说过不认识他,往后他若与你说些什么,都不可放在心上。”
他这副略带着紧张的神情,让她觉着有几分好笑,又有几分触动。
她又不是小孩,谁是自己人谁是外人她还分不清不成?他本是在此般场合都敢对他国君主出手的人,却因她生出紧张的情绪……
她半晌不应声,他又道:“卿卿,本王适才的话你可记下了?”若不是面对她,他断不会用如此商量的语气,直接下一道命令即可。
如若不遵,便杀之。
“好了,当我小孩子呢?”
君凰不再说话,就这般盯着她,盯得顾月卿一阵无奈,“且放心,我知道。”
她若随意什么人都给予信任,许便不会安然活到现在。
见他依旧一副不放心的模样,顾月卿便直接转移他的注意力,“今日是我的生辰,你可有为我准备生辰礼?”
闻言,君凰的面色变得有几分古怪,耳根处还泛着可疑的红晕。
顾月卿一直盯着他瞧,自是很快便发觉他的不对劲,“王爷这番反应是,未准备?”
连她自己都不知,她此般语气是带着少许怨怪的。
君凰却听出了,恐她当真生气,忙道:“准备了。”
果然,她面色好看了些,“那……在何处?”
君凰看着她,迟疑一瞬才从袖子里掏出一物,却是握在手心不让她瞧见。
本就在期待他的礼,他这番藏着不让看,她自是不乐意,抓着他的手便将他的手指一根根扳开,“给我瞧瞧。”
两人这般可谓震惊了不少人。
尤是那些仅听到摄政王的名头便会被吓住的大臣及官眷们。不过若要说受到冲击最大的,当属刚挑衅完君凰的燕浮沉。
前一刻还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不惜公然挑衅,转眼便见两人如此和谐的一幕。
心情可想而知。
燕浮沉狐狸眼微眯,在他看来,君凰此番就是故意为之,用以报复他适才的挑衅,并让他知难而退。
岂料这一切还真只是巧合而已。
君凰和顾月卿都是极其狂傲之人,完全没有在外人面前假装感情深厚的必要。
见此,叶瑜压下心脏的抽疼,看向燕浮沉时,眼底透着担忧。
为当事人的顾月卿和君凰却不知旁人的心情如何复杂,或者该说,旁人是何心思皆不在他们关心之列。
顾月卿终是将君凰的手扳开,看到躺在他手心的木簪,再看到他修长手指上的细细伤痕。新旧皆有,最旧的应已有几日。
不用多言,她也知这木簪从何而来。
伤痕都在左手,而他大多用右手牵着她,平常又刻意瞒着……难怪他手上已有几日的伤,她都不曾察觉。
她并未第一时间去拿木簪,而是将手指从他那些伤痕上抚过,君凰却忙将木簪放在她手心,而后将那只布满伤痕的手藏在广袖下。
看到她眼底的心疼,他只觉心口都是满的,又不想她担心,便道:“不过小伤,几日便能好,无妨。”
“且先看看,可喜欢?”问出这话时,君凰神情都紧绷着。
顾月卿抬眸盯着他如妖的面容看了片刻,才收回视线端详着手里的木簪。
君凰自来将生活过得精细,他屋中乃至马车中的每一个物件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他这样的人亲自雕刻的木簪,自是选用最上好的木料。纵是第一次雕刻,雕刻出来的东西也比寻常簪子更精致。
“很喜欢。”不说这木簪这般好看,便是奇丑无比,单是这一份心,她也没有不喜欢的道理。
她贯常不是口是心非之人,既说喜欢便是真的喜欢。君凰忽而觉得这几日偷偷雕刻这支木簪很是值得。
“喜欢便好,本王给你戴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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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修。
三更十二点以前。
第215章 木簪绾发,君凰心疼(三更)
她一头墨发只用一条发带绑着,头上从无饰物,这也是君凰选择做木簪送她的缘由。
顾月卿点头,他便扯掉她头上的发带,用那支木簪绾起她些许长发。也不知是他为此特地找人学过还是天生无师自通,总归这般事由他做来似是尤其顺手。
半晌后,发绾好。
君凰盯着她细致的看了一会儿,感叹道:“真好看。”
顾月卿抬手抚着木簪,眼眸微敛,“自父皇母后离开,这是我头一次收到生辰礼。”
一句话,将君凰的心都揪了起来。
大掌贴在她脸上轻轻抚着,让她看着他,郑重道:“自此后,每一个生辰,本王都会陪着你过。”
有那么一瞬,有水雾在顾月卿眸中打转,她只觉喉咙堵得难受,不知过去多久,她才艰难应声,“嗯。”
看到她这样,君凰心里更不好受。
他见着的她,多是冷清沉静。莫要说伤心难过,便是多余的情绪都难从她脸上看到。
之前想看她面上的沉静被打破是何模样,如今终是得见,他却觉得她神色无波的模样要更顺眼些。
低叹一声,薄唇便落在她额上,声音低沉好听,“卿卿,恭喜又长大一岁。”
顾月卿紧紧咬着唇瓣,努力将眼眶中越积越多的水雾收回去。
两人的声音不大,只有近旁及内力深厚的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即便如此,前一刻还因着两人的举止震惊的众人,此番竟都不自觉静默下来。
萦绕在两人身上的,是旁人无法插入的氛围。
燕浮沉内功深厚,即便离得不算近,他也仍能听清两人的谈话。
放在矮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有对君凰能如此理所当然亲近顾月卿的嫉妒,也有对她的心疼。
自父皇母后离开后便再未收到生辰礼……
天启先皇先皇后逝世后,她便再没有亲人照拂,竟是连一个生辰礼都无人相赠么?
也恰是因为听到他们的对话,燕浮沉才真切的体会到,君凰是当真对顾月卿上了心。
千流云和牧夏叶也听清了两人的对话。
只是他们的想法有些许差异。
千流云想的是,顾月卿纵是挂着禾术公主的身份已有几年,却不常住在禾术,甚至一次生辰都不曾在禾术筹办过。
她常年在外奔波,又不提及生辰,他们便未主动为她备过一份礼物,这般想来,确是他们的失职。
牧夏叶见此,想的则是,果如秋灵信中所言,君临摄政王待主子极好,主子也对他上了心。
不由多看君凰两眼,这般出众的男子倒是与主子极其相配。
君桓和孙扶苏对视一眼,是欣慰。
诸如林天南林浅云赵菁菁这类席位离得有些远,内力浅薄甚至没有内力的人,并未听清他们说什么,然两人的举止便已足够激怒他们。
林天南端着酒樽的手紧紧收拢,眼底有浓浓的嫉妒。
那原是他的太子妃……
至于林浅云,自君凰现身她便惊为天人,本就对顾月卿心生嫉恨,这番再瞧见君凰亲自为她绾发,还如此旁若无人的亲近……
若她当初答应和亲,此番被如此俊美的男子这般温柔以待的就是她!
倾城不过一个孤女,凭什么如此好命?
“不知廉耻!”比起他们,赵菁菁更加嫉愤。莫要说当着众人有如此亲近的举动,她嫁与林天南将近两月,他甚至从未在人前牵过她。
更况君凰这般为顾月卿绾发并亲吻她额间的举动,不仅不会让人觉得粗俗,还觉得很是赏心悦目。
毕竟两人不似凡人的容貌摆在那里。
岂料她这四个字刚出口,席位离他们不远的周子御桃花扇便一收,似笑非笑道:“天启太子侧妃可真是好修养!”
“且不说摄政王与王妃这番是否妥当,便是有不妥,也轮不到天启太子侧妃说三道四。”
“再则,我君临的摄政王妃原是天启倾城公主,便是有什么,同为天启人的太子侧妃难道不该向着倾城公主么?作何在旁人都未置一言时出此粗鄙之语?莫不是天启已将倾城公主当了外人?”
“我……你是什么人?有何资格与本妃如此说话?”赵菁菁不知该如何应答,一时慌不择言。
周子御“啧啧”两声,“天启的太子侧妃,可真叫本公子刮目相看啊!”
“住嘴!”林天南也于同一时间对赵菁菁吼道,话音方落便对上周子御讥诮的目光,面色更是难看。
只觉脸都被丢尽了。
却又不能不管不顾,只好将怒意压下道:“贱内无状,说话不知分寸,还望周小侯爷勿要往心里去。”
“本公子自不会往心里去,但我们摄政王自来小心眼,他内力深厚,这里的动静当都听得清晰,他会不会将此事记在心里,本公子就不得而知了。”
“想来天启太子侧妃也听过我们摄政王的大名。他这个人,平生做得最多的就是杀人,太子侧妃你说,倘若此事他要计较,你会是什么下场?”
“你……你休要胡言!”从赵菁菁逐渐苍白的脸色及僵直的身子,便能清晰看出她此时内心的恐惧。
周子御心道,景渊的恶名果然好用,三两句便将人吓得如此模样。
许是太过恐惧,赵菁菁的声音有些大。
隔着一个席位坐着的君黛听到此,不由沉下脸道:“照理说,太子侧妃这样的身份原不够资格坐在主席位上,我君临是看在倾城的面上才让太子侧妃与太子同坐一席。不承想太子侧妃竟是这样的休养,不仅在我君临摄政王和摄政王妃的生辰宴上对摄政王妃出言不逊,还如此大呼小叫不知规矩,可真叫本宫大开眼界。”
“还问本宫的儿子有何资格如此与你说话,本宫是君临长公主,夫家是君临京博侯。本宫的儿子是皇上亲表弟,京博侯府小侯爷,太子侧妃且说说,这般身份可有资格如此说话?”
“本宫活了这么多年,见过的腌臜事何其多,太子侧妃心里在想什么本宫很清楚。只是还请太子侧妃莫要忘了,这是在君临,而非你们天启,太子侧妃说话做事还请注意些分寸。”
“倒是可怜了倾城,为天启臣民安危不惜和亲远嫁,没承想天启竟如此待她,还真是让本宫见识了何为忘恩负义。你们天启不在意倾城也无妨,往后自有我们君临照拂着。”
君黛此一番话听得赵菁菁一张脸都扭曲起来。
却不得不强忍着怒意。
林天南和林浅云的面色也极是难看,尤其是林天南。君黛这番话,骂的可不是赵菁菁一人。
然他们还未来不及说什么,便被人抢了先。
却是站在他们身后的左津。
“长公主言重,倾城公主的大恩,天启臣民皆铭记于心。倾城公主是天启正统公主,不管是否嫁到他国,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任何意图否决倾城公主身份的人,都不配做天启人。”
“倒是倾城公主来到君临后多得大家照拂,末将虽是人微言轻,却也斗胆代我天启众多臣民向君临诚挚的道一声谢。”
君黛由衷赞道:“将军好气度。”比天启这位太子好上太多。
“不过道谢便不必了,想来将军也已瞧见,倾城就是景渊的眼珠子,即便没有天启做后盾,君临也绝不会叫她受半分委屈。”
左津闻言,很是无地自容。
君临本为天启敌国,尚能如此真诚对待天启的和亲公主,比他们天启人还要怜惜倾城公主。
平心而论,若是君临的公主嫁到天启,可能得此厚待?
天启……比之君临来,委实逊色太多。
当初还以为倾城公主和亲君临是入虎穴,许不久便会凶多吉少。如今看来,倾城公主嫁到君临,怕是远比继续留在天启要好。
至少在这里,有人敢护她也能护她。
“末将惭愧,倾城公主在君临就拜托长公主多多照拂了,只要倾城公主安然,天启臣民都会感念君临的大恩。”
主位上,顾月卿的情绪已恢复过来,手却被君凰拽在手心放到矮桌下紧紧握着。
两人内力深厚,能听得清君黛与左津的对话。
待听到左津这番言辞,便都朝他看去。
约莫二十四五的青年将军,竟如此帮着卿卿说话……君凰眉头微皱,“天启那位将军,本王在战场上见过,卿卿与他很熟?”
顾月卿正看着左津不知在想着什么,听到君凰的问话也未深想,直接道:“算不得熟悉,仅几个月前回天启那日见过,那时还是他将我从皇城门外送入宫。若非如此,我要顺利入宫怕还要费一番功夫。”
她的话顺利让君凰心底那点醋意全然消散。
数月前,她归天启的情形他也着人打探过,天下间对此也有许多传言。
一辆马车,一个车夫,一个婢女,一张七弦琴及一块能表明身份的令牌,除此便再无其他。
有目睹当时情形的百姓对外如此形容:倾城公主倾城之貌,冷清之颜,一袭红衣一张琴,宛若天人,却身形羸弱面色苍白,仿若一阵风便能吹飞……
那时,她以此柔弱的身姿孤身面对物是人非的天启皇宫以及那些牛鬼蛇神,是何等让人心疼。
握着她手的力道不由重了几分,顺利拉回她的思绪,“怎么了?”
看着她好看的小脸,他笑着摇摇头,“没什么。”都过去了,往后有他陪着,断不会再让她受委屈。
“这左津不错,待将来你夺下天启,此人可堪重用。”
“嗯。”适才她便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天启那些人,卿卿打算如何解决?”说到此,君凰赤眸中闪过一道杀意。
连他的人都敢诋毁,简直找死!
“他们不适合死在君临。不过,倘若他们不识相来寻我的麻烦,我也不会客气,左右只要留住性命即可。”
君凰心思动容的看她。
她的顾虑,他如何不知?
都是不想他为难,“你不必有顾虑,若不喜杀了便是。莫说死几个人,就是都死了,本王也能处理。”
看着他如此自信狂傲的模样,顾月卿的唇角似弯起一抹细微的弧度,“不急,就这么杀了未免太便宜他们。”
“你高兴便好。”这几个人也不够她玩的,却忘了适才他才因着想到她当初孤身回到天启而心疼。
那一瞬他竟忘了她本身有着常人难及的能耐。
或许他潜意识里就想着,纵然她在世人眼中再强大,她内心深处也依旧有着一处脆弱。
而那脆弱,与天启皇宫有着莫大的关系。
她高兴便好。
听到他此般言辞,顾月卿心下一暖。
君凰却于此时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双眸一眯,道:“据闻那天启太子原与卿卿有婚约?”
------题外话------
*
晚了点哈。
不过好在都修了,前面那章也修了,明天大家再来刷,就不会有错字了。
明天的更新会尽量早点,时间不定,依然三点来刷哈。
明天还是万更。
第216章 君凰生辰,倾城赠礼(一更)
顾月卿一愣,她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事,瞅着他这副神情,也不知是不是只随意一问。
“这个……确有这么回事。”
君凰不语,就盯着她瞧,盯得顾月卿很是不自在。
迟疑片刻,缓缓道:“早年天启发生的事,你当也有所耳闻。”
她这般一说,君凰自是想起那些传闻。
她六岁便父母双亡,无亲人照拂,天启镇北王继任皇位,允她太子妃之位。
然不管是在十年前还是十年后,这个太子妃之位都不能成为她的庇护,而是旁人稳固皇位的牺牲品。
镇北王借着允她的太子妃之位坐稳皇位,她却在不久之后被送到寒山寺,险些丧生在大火中。
若当初她并未被送到寒山寺,也不会出现在万毒谷,更不会几经生死。
再度归来,天启却不顾她准太子妃的身份送她和亲。纵然她说和亲乃是她自愿,但若没有人推波助澜,或是如今天启皇室尚有人对她存着怜惜,她也不可能成为和亲对象。
若非遇到的那个人是他,而是一个与他有着同样恶名又不会对她生出怜惜的人,她会如何谁也不知。
想着,君凰便再气不起来。
瞥一眼林天南的席位,面对这样一个只会装深情,却什么都不敢做的男人,倒是没必要拉低身份去计较。
“自我决定和亲,镇北王与大将军一家,皆是我的敌人,凡这两家人都没有例外。”说着,抬眸看向君凰,“我应是未与你说过,当年父皇母后死在林青乾和赵曾城剑下,乃是我亲眼所见……”
君凰的心一紧,亲眼所见?那她……该是何等痛苦?当时又该有多危险?
“所以他们都是我的仇人,你不必因这些人扰了心情。”再度回到天启时,她其实对林天南还存着一点情分,毕竟父皇母后过世后,唯有他待她好些。
只是这最后一点的情分都被他消耗殆尽了。
自此后,她若对他们动手,便再没有任何顾忌。
君凰握紧她的手,“嗯。”那时是他去得晚了,若母后时常在耳边提起她时他便放在心上,早些将名分定下。
或许,他便能早早名正言顺护着她了。
自然,前提是君临没有后来的变故……
总归若是定下名分,还有这林天南什么事?平白占着她未婚夫的名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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