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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妃倾城-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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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为着女儿,她也该维护好这个家,纵然仅是表面上的和睦。
“此番去万福寺,晋嬷嬷随行即可,金嬷嬷留在府中照料侯爷膳食起居,切莫让侯爷忘记用膳。还有……侯爷的衣衫,也记得提醒他更换。”
两人欣喜应:“是,老奴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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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十二点。
第九十九章 细心君凰,心机君凰(二更)
翌日。
寅时一刻。
摄政王府青竹院。
顾月卿早早便起身,今日要随君黛一道去往万福寺,如此一去,几近半月方归,她欲要为君凰再煮一次药膳,故而起身这般早。
顾月卿洗漱梳妆完毕来到厨房,天边初泛白。
秋灵住另一间竹屋,听到动静忙揉揉睡意朦胧的眼睛起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出房门。
好在是盛夏,晨时虽凉却并不寒。
摸索着走到小厨房,见顾月卿点了蜡烛放在在灶台上,转身准备生火,秋灵瞌睡便醒了大半。
忙跑过去夺下顾月卿手里的火折子,“主子,属下来属下来!生火这等事怎能让主子来做?”
顾月卿倒也未与她争,顾自回身去准备药材,“在我这里,没有那许多讲究,左右这些事从前都做过。”
她说的从前,是尚未夺得万毒谷时。
彼时她虽为前任谷主的亲传弟子,但她这个弟子到底不是前任谷主中意的,加之前任谷主那几近疯魔的残忍性子,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又要从前任谷主眼皮子底下救出秋灵等人偷偷藏起来……
是以细致说来,那时她每日都过得心惊胆战。
“从前如此,是因着条件所制,而今既是能过得舒坦,属下又怎能让主子再来吃这些苦?”
他们这些做下属的不能为主子分担更多苦痛,总能在这些小事上不再让她受累。
顾月卿明白她的心意,倒是未说什么,继续折摘药材。
秋灵将火生起,便去寻来专程为君凰熬制药膳的那口小锅放在火炉上。
“主子身子这两日方有好转,应再多睡些时候,王爷的药膳您吩咐属下来做便是。”
“无妨。”
虽是后半夜方入眠,她醒得也极早。
秋灵借着烛光看她一眼,低叹一声便未在说什么。
主子这般,分明是想在离开前再给摄政王做一次药膳,这般上心也真是……让人欣慰又忧心。
从前主子心里无人时,纵是待他们这些下属极好,然毕竟心底是冷的。
无牵无挂,冷心冷情。
他们这些下属一直想着,倘若哪日主子与人上心,应就能好上许多。
如今主子是对王爷上了心,但又好似成了那种一心一意的上心,恨不得变着法儿的对王爷好。
自然,这也是她期盼的,主子能这般很好,只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是王爷要始终如一。
倘若哪日王爷对主子变了心思,主子又投入得太深,岂非要受到伤害?
秋灵越想越纠结。
这主子对王爷不上心吧,她忧心。主子对王爷太上心,她又更忧心。
*
待药膳熬制好,已临近卯时。
卯时三刻车马一道从京博侯府出发,故而顾月卿最迟须得在卯时一刻从摄政王府出发去京博侯府。
“主子,王爷来了。”
顾月卿正在盛药膳,便听站在厨房门边的秋灵道。
此时天已明,顾月卿应声抬头往门外看去时,君凰正从海棠盛开的院中往这边走来。
他依旧是那一袭坠地拖曳的暗红色长袍,墨发松散随意的铺陈散落。面容妖异,举手投足间尽是矜贵。
再看这厨房中烟尘杂乱……顾月卿便将盛至一半的药膳汤蛊递给秋灵,抬脚走出厨房。
君凰本听到动静过来,没承想顾月卿真在厨房,还是这般早的时辰……
眉头微皱,快步走过去执起她的手,“卿卿怎如此早便起身?”
她的手微凉,他便将其放在手中搓揉两下。
顾月卿先是有些不适应,转而便试着放松紧绷的神经,随了他去。总归往后的日子是要一起过,她也当适应这样的亲近。
说到底还是她并不讨厌这种亲近。
“此番时辰倒也不算早,用过早膳便该出发。”
君凰一默,他自来嗅觉敏锐,这般纵是未入厨房,他依然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
她这般早起,分明是为他煮药膳。
“走吧,本王着人为你做好早膳,吃过后本王送你去京博侯府。”
昨夜忙到很晚怕吵着她,是以未来青竹院过夜,否则他断不会让她这般早便起身来为他煮药膳。
由他牵着入屋。
彼时桌上已摆放好膳食,送膳食的侍卫当是已离开。
两人落座。
秋灵也适时将药膳端来。
君凰端详着面前的药膳一瞬,便端着他那双赤眸看向顾月卿,“卿卿,往后本王的药膳皆由底下人来做,王妃若想出新的方子,送去月华居便可。”
顾月卿方想拒绝,然抬眸撞上他透着不容拒绝的眸光,最终还是点头,“如此也可。”
见她同意,君凰面色稍微缓和,唇角勾着一抹笑,“昨夜忙到很晚便未来陪卿卿,卿卿昨夜睡得可好?”
顾月卿一顿,陪?
不自觉的,面颊便开始发烫。
不过她昨夜未睡好却是真。
“睡得极好,王爷若是有事尽管去忙,不必时时记挂着倾城。”
一个“极好”便成功的又让君凰变了脸色。
他是盼着她能好,然一想到他不在身侧她还能睡得好,心口就有些闷。
没良心。
当然,他这般心思顾月卿并不知,她在加紧时间用早膳,好赶去京博侯府与君黛汇合。
*
君凰是用摄政王府那辆专属他的马车相送顾月卿,照着君凰的意思,是让顾月卿赶着这辆马车去万福寺。
归其缘由,君凰的原话大抵是:此是摄政王府最舒适的马车,乘着它路上不会受太多颠簸的苦。
顾月卿一开始还拒绝,她终究拗不过君凰,便应下。
再次踏进马车,顾月卿便不由得为着里面的布置讶异了好一阵。
还是那个布局,只是那方软榻上的被褥已更换成她屋中棉被的料子样式,里面摆设的物件也增了几件,比之从前的暗沉矜贵,此番却是多了几分生气。
甚至为着让她路上不受累,摆在小桌旁的两张椅子皆缝上一层厚厚的软垫……
在马车一角还堆放着几个小箱子。
见顾月卿的目光落在那些箱子上,君凰一边牵着她落座,一边解释:“那些皆是卿卿此行所需的东西,卿卿可去瞧瞧。”
迟疑片刻,顾月卿还是起身去看。
打开箱子,衣衫首饰,各类吃食及可能用到的治疗风寒受伤等突然情况的药物,甚至还有一箱的书籍及一副白玉棋,想是给她解闷之用。
她从前外出,每每皆是轻装出行,是以此次除却不离身的燕尾凤焦,她仅带上几套换洗的衣裳及一些伤药。
一个小包袱便能打发。
何曾见过这种阵势?
她这是出去杀人,又不是当真游山玩水。
“卿卿可还满意?”
不可否认,顾月卿是感动的。
从未有人将她的生活安排得如此妥当,让她什么也不用做便能安然舒心。
这样被人照顾的感觉,她都快忘记多少年不曾有过。
心口又暖又涩。
“极好,王……景渊费心。”
终于听到她这般心甘情愿的唤他的名,君凰忽然觉得这两日的安排都是值得的。
纵使她唤得还不太顺畅,总归是个好的开始。
“卿卿喜欢便好,过来坐着吧。”
顾月卿依言走回去正要落座,却被他轻轻一拉……他动作太快,她又未对他设防,猝不及防的,待反应过来便已坐在他腿上。
心下微惊,方要起身便被他紧扣着她的腰肢不放,他就这般抱着她,“卿卿,你此一去,本王便要有十三日见不着你。”
“别动,给本王抱抱。”
他的语气听着寻常,实则透着一股淡淡的撒娇意味。
顾月卿便真的不再动,抬头看向他。
却见他擒着一抹邪魅的笑回视,“可知本王为何是往这马车中新增摆设,而非尽数更换?”
顾月卿一懵,思量一瞬道:“因着摆设皆是上品之物,王爷难寻其他物件可匹配更换?”
适才因着自身反应,在被君凰拉着坐在他腿上时,顾月卿的双手都拽在他衣襟上,此番又被他转开注意力,一时忘了收回手。
君凰垂眸看一眼那双拽着他衣襟的纤细小手,眸中划过一丝喜色。
也知晓是她忘记反应的缘故。
他才不会提醒她。
不过她的回答还真……“摄政王府最不缺的便是这些摆件,本王又怎会寻不到可更换的?”
见她依旧不解的看着他,君凰好看的眉头一挑,“这些东西本王置办多年,寻常本王出行亦是乘着这辆马车,马车内所有物件都透着本王的气息。是以此番未更换,是为着让卿卿在路途上都感受着本王的存在,时时刻刻念着本王。”
他说话时凑得极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再听他用着低沉撩人的声音说着这番话,顾月卿的脸不由红透。
敛下眼睫不敢与他对视。
她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见她避开目光,君凰有些不满,伸出修长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卿卿这是不喜欢?”
他的手与他的气息一般温热,擒着她的下巴,颇为灼人。
这般问题要让她如何回答?
若说不喜欢,他怕是得不悦,而她也并未不高兴,反而心底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漫延。
若说喜欢,岂非便是承认她想要在路上时时念着他?
见她久久不答,君凰便抬起她的下巴,垂下头在她朱红的唇上咬了一口。
是真的咬。
好在掌握好力道,并未咬破。
顾月卿还是吃痛,分明不是受不得疼痛之人,从前身受重伤她都不曾皱一下眉头,此番却是因着被他一咬而轻呼出声。
君凰松开她,看着她微红的脸颊及透着控诉的眸子。
尤是迷人。
心中便是一动,喉头微微滚动,“咬疼了?”
顾月卿没说话,就这般与他对视。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知晓,她此番神情透着浓浓的小女儿撒娇姿态。
看着这样的她,君凰赤红的眸子愈发深邃暗沉,直接抬起她的下巴又一次将唇贴上去。
这一次不是再咬,而是细致吮吻品尝。
含着她的唇瓣,温柔中又透着一股强势。
安静的马车中,除却两人的心跳声,便只剩亲吻传来的暧昧声音。
坐在马车外的翟耀和秋灵听力都极好。若换在平日里独自一人时听到这般动静,两人皆能做到神色如常。
然此番,一男一女这般端坐着听到这种亲昵的声音,实在是……一言难尽。
翟耀那张木块脸显得有些僵硬。
至于秋灵,眼神到处乱飘,面色泛着可疑的红。
暗骂一声见鬼,想她当初和小姐妹攀房顶揭瓦看到更劲爆的画面都能面不改色的欣赏,这下怎地如此没出息?
难道是因着主角是自己尊崇的主子?
眼神不自觉的瞄向翟耀,却见他依旧绷着那张木块脸,不由心嗤:果然是块木头,这都不受半点影响!
第一百零一章 出发祈福,倾城扶额(二更)
迟疑半晌,顾月卿还是问:“一定要骑马而回?”
“嗯?”
对上他不解的眼神,顾月卿面色微囧,目光稍有闪躲,“没,没什么。”
总不能直接说她不喜他这般张扬的骑着马一路招摇着回摄政王府吧?
若是说出来,岂非成了无事找事?
毕竟他堂堂摄政王又不是见不得人。
实则是顾月卿想多了,凡摄政王过处,不管是马车还是战马,行人都会远远退开。早在战事大捷班师回朝时,许多人便站在道路两侧瞧见过君凰的模样,那样如妖似魔的容颜,任是谁见过后都会记忆深刻。
然到如今仍无任何女子敢公然表示对他的爱慕,缘由便是凡有女子入摄政王府必是残忍丧命。在这乱世之中,活着本就不易,谁也不愿上赶着去送死。
不说平头百姓,就说早前周花语还是京博侯府的爱女,皇上亲封的郡主,她亦不敢显露对摄政王的心思,就怕惹怒了他没有好下场。
君凰细致打量着她,见她神情着实奇怪。忽而眸光一亮,唇角擒着笑,“卿卿这般问,莫不是不想让本王骑马回府?怕本王被别人瞧了去?”
心思被看透,顾月卿面色一红,背过身就要打开车帘下车,“京博侯府众人怕是久等了,倾城先下车。”
背后传来君凰低低的笑声,格外撩人。
顾月卿唇角亦弯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
就这般当先走出马车。
入眼便是京博侯府大门外几辆马车及京博侯府众人。京博侯周予夫及长公主君黛站于最前,他们旁侧是晃着一柄桃花扇的周子御。
却没有周花语的身影。
顾月卿的视线便落到站在周子御旁边,由一婢女搀扶的柔弱女子身上。
万毒谷情报遍布天下五国,诸如京博侯府这类大世家发生嫡女被调换这样的大事,顾月卿自是早便接到消息。
毕竟她如今人在君临,君临这些大世家中发生的大事都会第一时间送到她手中,以便她行事。
她昨日清晨接到的消息,彼时秋灵还一番感叹。
道是周花语宫宴时当众对她这个摄政王妃出言不逊,转眼报应便来了。
照着秋灵的说辞:原以为是个凤凰,没想到是个野鸡。
话是糙了些,却是说得不无道理。
顾月卿原也不是任由旁人欺压到头上而忍气吞声的性子,那时不计较,不过是看在周花语是长公主女儿的份上,不欲让君凰难做。
而今周花语既不是长公主之女,不管她是否是京博侯的女儿,顾月卿也不会再留情面。届时真相查出,倘若周花语仍没有眼色的再觊觎君凰,她不介意在背后再加一把火。
周花语突然从京博侯与长公主的嫡女落得个出身不明的下场,委实算得上可怜,然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值得人同情。
马车中,君凰正欲跟上,却瞥见顾月卿带来的那个包袱旁摆放的七弦琴,目光在看向琴上那被烧焦的一角时微顿。
突然想起那则关于天启倾城公主在一场大火中被烧成灰烬的传言。
这张琴她自来带在身边,据闻新婚之夜被遣送至青竹院时,她什么都未带,唯独她的婢女抱上这张琴跟着。
如此,琴被烧成这般模样,可想当初她历经一场大火之事想来也并非空穴来风。
君凰轻抿着唇,赤眸闪过一道厉光。
须臾,收回视线也跟着走出马车。
两人前后走出,众人看着马车上无论是样貌还是一身气韵都极是相配的两人,方随着周予夫一道见礼。
“参见摄政王、摄政王妃!”
一群人,唯独君黛未跪下,仅微微拂身。
实则依照规矩,摄政王的品阶当在长公主之上,然如今君家仅剩三人,君黛又是君桓和君凰的亲姑姑,君桓继位后便允君黛不必行跪拜礼。
君凰淡淡扫过去,“起。”
众人道谢起身。
君凰当先跳下马车,朝顾月卿伸出手,“卿卿。”
众人因着君凰这般举动及语气大为诧异,尤其是周子御,手中桃花扇都忘了晃。
与君凰相交多年,他是什么脾性周子御最清楚,何曾见过他待人这般和颜悦色?
还有,卿卿是什么鬼?
这般肉麻的称谓当真是他认识的那个杀伐冷戾的摄政王唤出来的?
真是……活久见?
在众人各种复杂的目光注视下,顾月卿面不改色的将手放入君凰手心,借力轻轻跳下。
并未继续让他牵着,收回手缓步走到君黛跟前,微微拂身见礼,“见过姑姑。”
也朝周予夫见了个礼,“京博侯安。”
君黛见着君凰跟在顾月卿身后,纵是与从前一般不给任何人面子,身上的戾气却是减弱许多。深知这都是顾月卿的功劳,君黛便对她笑得愈发柔和,这几日府中的糟心事带来的烦闷也散去少许。
“没承想倾城会愿意与本宫一道,这一路有你作伴,本宫便不会觉着无聊了。”
“是倾城想要见识君临的风土,叨扰姑姑。”面上依旧是冷清的神色。
虽是如此,她礼数周到语气真诚,并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都是为君临百姓祈福,倾城为摄政王妃,这般与本宫一道过去,佛祖才更能瞧见君家的诚心。”
“此一行,卿卿便劳烦姑姑多加照拂。”
君凰突然开口,可谓惊诧了不少人。
这十年来,有谁得过他一句好言好语的么?没有吧。便是与皇上皇后说话,他都是或冷厉以对,或面带讥嘲。
更没有一人得过他一个“劳烦”。
周子御不由道:“景渊,你莫不是……中邪了?”
却被反应过来的君黛拍了一下,“怎么说话的?没规没矩!”
对君凰一笑,“且放心吧,本宫定会将倾城照顾得妥妥当当,让她离开时是何模样,回来时便是何模样。”
君黛心里其实是欢喜的,若非在场人太多恐失礼,她怕是都要喜极而泣。
这么多年,从前那个嘴硬心软的景渊终是要回来了。
周子御还想再说话,就被君凰一个淡淡的眼神扫过去,立马闭嘴。
他算是看出来了,景渊还是那个冷冽的景渊,他适才那一刹破天荒的温柔,也仅是面对他的王妃时才有而已。
顾月卿亦是有些意外,而后心底便是一暖。
“王爷不必挂心。”
君凰定定盯着她的眉眼,须臾,不顾有人在场,便抬手抚在她脸上,倒是仅一瞬便将手收回,道:“去吧,早些回来。”
顾月卿点头,“嗯,王爷也回府吧,这几日倾城不在府中,王爷勿要忘记每日吃药膳。”
两人这番依依不舍的模样,看得众人惊异,看得周子御牙酸。
“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君凰扫他一眼,“你有意见?”
眼神有点骇人,周子御不由背脊发寒,“没有没有,本公子能有什么意见?”
说着,周子御凤眸一挑,“景渊大可放心,此番本公子会随行,定保护好王妃。”
顾月卿要一道,此一行有哪些人君凰又岂会不事先探清楚?早便知晓周子御会同行,然被周子御这般点出来,他心里就十分不舒服。
“你很得意?”
若非暂有事需亲自处理,他定也要跟着去,他的王妃就该由他自行守着!
周子御见他成功黑了脸,心情大好,晃着桃花扇,“不敢不敢。”
那番神情姿态在旁人看来却是用得意洋洋来形容都不为过。
君黛见此,生怕君凰一怒之下直接将周子御踢飞出去,因为连她这个亲娘都觉得他此番模样有些欠揍。
忙道:“时辰不早,该出发了。”
*
一众人或是上马车或是骑马,准备出发。
顾月卿也在秋灵的搀扶下再次回到马车中,马车外,君凰骑着他那匹全黑色的战马在车窗外唤:“卿卿。”
顾月卿掀开车窗帘子,探出头,“嗯?”
视线落在他那匹战马上,倒是不愧与君凰征战多年的战马,确实是匹好马。且不说其他,就说它这身毛色也是极少见。
他一袭暗红色长袍坐在马背上,松散散落的墨发及那张妖冶的脸,单是她瞧着都不由心神微晃……
眸色微闪,“王爷,自京博侯府到摄政王府,可有小道?”
君凰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她所指为何,面上笑意不断扩大,“卿卿且放心,便是没有小道,本王也不会让旁人将本王瞧了去。”
顾月卿微囧。
好在她神色自来沉静,不易被人瞧出,然君凰离她极近,她眼底那微末的情绪变化并未逃过他的眼。
“倾城该走了。”
“嗯,本王不在身边的十三日,卿卿要时时念着本王。”
顾月卿面上的沉静终是没能守住,因着他的话面颊红了一红。
“卿卿为何不应?莫不是不想念着本王?”
看到马车不远处站着的京博侯府家丁时不时往这边看来,顾月卿面色更红,“倾城应下便是,王爷且回吧。”
“唰”的一下拉上车帘。
车窗外便传来君凰低沉的笑声。
顾月卿暗暗扶额,嫁入摄政王府前,她认知中的君凰便是如传言一般,冷厉杀伐嗜血残暴,毕竟连万毒谷缜密的情报网都探不到半分他的消息。
可是谁能告诉她,这般有些黏人还偶尔撒娇的人是谁?
当真是……与传言相去甚远。
看着自家主子自来冷清的脸泛着红,神情还有少许变幻莫测,秋灵不由掩唇轻笑。
适才她可是听得清两人的对话。
想不到摄政王与主子相处时是这般模样,看来她早前的担忧是多余的。且不管将来如何,至少如今主子与王爷在一起时心中不再毫无波澜。
车队开始前行,确定君凰听不到里面的声音,秋灵方收住面上的笑正色道:“主子,此番京博侯府的小侯爷随行,可会于您要做之事造成影响?”
周子御毕竟出自药王山,又有第一个公子之称,除此,他还是唯一与君凰交情不浅之人。
单就他能与君凰相交,便说明他不是个好对付的。
秋灵不得不在意。
顾月卿也未料到周子御会跟着,不过,虽是麻烦些,倒也不是不能避开他行事,“无妨。”
见自家主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秋灵方放下心。
*
马车走远,君凰调转马头,“回府!”
翟耀及两个侍卫各自骑着马跟在他身后,应声:“是,王爷!”
忽见驶着马走在前面的君凰忽然停下,几人也忙勒紧马缰。
翟耀警惕环视四周,“王爷,可是有何不妥?”突然停下,难道是有埋伏?
却见君凰调转马头往左侧的暗巷而去,只丢下一句:“走小道!”
翟耀一想,能让王爷避开大道而选择小道,莫不是此番来刺杀王爷的是王爷都忌惮之人?可这天下间还有什么人或是什么样的杀手是能让王爷忌惮的?
难道来人是那个传闻中一手“琴诀”使得出神入化,凡见过他出手的皆已是死人的万毒谷谷主?
许多人都知晓,万毒谷谷主偶尔会接一些刺杀任务。
翟耀不欲多想,打马便跟上君凰,神情紧绷,生怕一个不注意便被人出手偷袭。
自然,他这番以为有刺客埋伏的想法君凰并不知晓。
*
周子御独自乘一辆马车走在最前开路,在他之后是君黛的马车,顾月卿的马车走在最后,除此还有约莫三十个左右的侍卫骑马随行。
君黛的马车中,除去君黛和随行伺候的晋嬷嬷,还有春蝉。至于春蝉的婢女暗香则是坐在车夫旁。
“早前本宫还担心依照景渊的脾性,倾城就算侥幸在摄政王府活下来,日子也会过得艰难,没承想景渊会待她这般上心。”君黛感慨。
“倾城公主倾城之貌知礼娴雅,又有得那般遭遇,摄政王殿下自当对她怜惜有加。如此,摄政王与王妃相处和睦,长公主也能少些忧心。”
跟在长公主身边多年,晋嬷嬷知晓长公主的忧心。皇上与摄政王皆是长公主嫡亲兄长留下的血脉,而今君临皇室只余三人,长公主自是一直以长辈的身份看顾着皇上与摄政王。
在摄政王大婚前,因着摄政王的名声,长公主无时无刻不在担忧。唯恐摄政王寻不得良配……或者该说,恐无一女子能在摄政王身边过活。
这番瞧见摄政王与王妃感情越发好,自当欣慰。
“忧不忧心本宫倒不在意,只望小辈们都能和乐安然。”
说着君黛便看向一旁垂眸发呆的春蝉,浅笑道:“此行大抵需要五日车程方到,我儿若是累了,便靠着软榻歇歇。”
春蝉闻言,抬头看向她,迟疑一瞬道:“多谢夫人。”
“……不必与母亲这般客气。”君黛其实想纠正她的称呼,转念一想,也罢,慢慢来便是。
“难得你随行,待到驿站我带你与倾城熟识熟识,你们同岁,应是容易说上话。”
春蝉咬唇不语。
她们同岁不假,可身份却是天差地别。
早在倾城公主与摄政王大婚那日,她与大小姐一道站在暗处,瞧见摄政王不上前踢轿门,倾城公主却能淡然的自行下轿,甚至在那般境况下还不急不缓的唤摄政王牵住红菱另一端。
她便由衷的敬佩倾城公主。
想着若换作是她有那般遭遇,怕是永远也做不来那般坦然以对。
而今倾城公主不仅在从不留女子的摄政王府安然活下,还得摄政王那般冷戾之人都温柔以待。
倾城公主六岁失父母,小小年纪便能在那样明争暗斗的皇宫中生活一年,便是最后流落在外,再度归来亦是风华不减。
这样的女子,她自是想要结交的。
但……
见她沉默不语,君黛又道:“切勿有太多心理负担,倾城早前是天启惠德皇后亲自教养,知书达理为人良善,虽则瞧着较为冷清,但母亲看得出她是个好相与之人。”
*
大队人马一路行驶,出了君都城门继续前行。
待到一处人烟稀少之地,突然有一人自丛林冲出,嘴里还不停喊着:“奴婢求见长公主!奴婢求见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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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们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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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云朵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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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版简介:
男主:你有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愿为她上天成佛,也愿为她堕地成魔。
女主:楚离月的命便是我的命。谁欺他就是欺我。谁若欺之,我便除之。
正经版简介:
一道从天而降的圣旨南楚第一美人玉嫣然被赐婚给当朝夜王殿下。
只是,大婚之日玉嫣然抗旨不嫁当场撞柱而亡。其因,夜王殿下是一个傻子。
她不过是在家里睡了一觉而已,结果醒来却躺在棺材里。
靠!
这开的是什么玩笑?
嫁人?
她表示拒绝!
只是,某妖孽却死皮赖脸装傻扮可怜无所不用其极的缠了上来。
看着眼前这个妖孽的男人,某女表示简直美色撩人。一个眼神便让她迷了眼了。
第一百零二章 妇人身份,鱼死网破(一更)
四五个侍卫骑着马将来人围住,手中的刀剑已拔出,“来者何人?”
来人正是早前拦住周予夫马车的妇人,骤然被四五把刀剑架在脖子上,吓得她腿一软,险些跪下去。
“各位大哥饶命,奴婢是早年伺候长公主的婢女,这番是有要事求见长公主,还望各位大哥代为通传。”
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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