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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妃倾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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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凰的目光却直接落在她端着的汤药上,“你手上端的是何物?”
  秋灵眸光一转,道:“我家主子自来身子弱,多是汤药将养着,这是王妃每日皆需服用的汤药。”
  “端进来。”君凰说着,抱着顾月卿快步往她的房间走去。
  “是。”秋灵咬咬唇,尽量让自己的表现看起来没什么不妥,端着汤药跟上去。
  竹屋中。
  君凰直接走到她的床榻处,轻轻将她放下,看到她脚上的鞋子,作势就要蹲下去给她脱下。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顾月卿一惊,“王爷!”
  趁着他愣神的空挡,顾月卿拼力快速将鞋脱下。
  君凰见此无奈一叹,伸手过去扶她,“王妃不必如此,你与本王是夫妻,终是要过一辈子的,本王纵是不大懂得如何照顾人,但本王会试着学,总不会叫王妃受委屈。”
  顾月卿心惊不已,权倾朝野的摄政王竟是要为一个女子脱鞋,若叫旁人知晓,还不知得如何笑话于他。
  还有他这一番说是要学着照顾她的言辞,让她听得心口莫名的难受。
  独自一人生活将近十年,她是许多人的倚仗,却无人是她的仰仗。自父皇母后逝世,便从未有人与她说过要照顾她,不能叫她受委屈这般话。
  他权势滔天本领高绝,素来只有旁人伺候他的份,他竟要为她做到如此地步。
  终是要过一辈子么?
  倘若真是如此,也不错。
  君凰坐到床榻上,将她扶起来靠在他怀里,抬眼看向端着汤药站在一旁发愣的秋灵,“将药给本王。”
  ------题外话------
  *
  一更。
  今天虽然不PK了,为感谢大家这两天的支持,阿璇会加一更,不过时间不定,如果大家都忙,可晚上再来刷。
  这一章写得有点心疼。


第六十三章 君凰喂药,气息纠缠(二更)
  秋灵自然是震惊的。
  万毒谷缜密情报网都查不到半分有用讯息的君临摄政王,在君临权倾朝野,从不给任何人面子,便是皇帝的面他也敢驳。
  这样一个人,据闻凶残如斯,而今他却是要做服侍人脱鞋这般事。莫说是他,便是任何一个没身份没地位的男人,怕也难以为妻子做到如此地步。
  早前因着主子不顾一切割腕放血入药而微微动摇撮合两人的心,这番又坚定起来。
  主子就该找这样一个为她不惜放下身段的夫婿。
  将汤蛊揭开,递过去。
  君凰接过汤药,抬头扫秋灵一眼,“去为你家主子备些吃的。”
  秋灵才想起自家主子未用早膳,忙应声退下,“是,奴婢这便去,主子便有劳王爷照顾。”
  “本王的王妃,用得着你来‘有劳’?”
  秋灵:“……”还是快些离开吧,摄政王方才的眼神好吓人。
  她也就正常的说个话,没别的意思好吧?再则她陪在主子身边五年有余,和他一个与主子相识不过几日的人说“有劳”有何不对?
  自然,秋灵也只敢在心里吐槽。
  默默退开。
  屋中便只剩君凰和顾月卿二人。
  顾月卿被君凰扶着靠在他怀里,整个后背都贴在他胸膛上,因是没什么气力,她便只能靠着他,是以这般身子贴得又更紧了些。
  若非血气缺失,顾月卿此番脸颊怕是又要绯红一片。
  君凰端着药,舀起一勺放在唇边轻轻吹了吹,才移到她唇瓣上。
  他从未照顾过任何人,是以动作有些笨拙。
  “王妃,喝药。”
  不知是不是有些恍惚的缘故,顾月卿只觉此番他说话尤其的温柔,用闻声细语来形容都不为过。
  张开嘴,汤药方入口便觉满嘴苦涩。
  顾月卿不是没吃过药,相反,这些年因着当初跳下悬崖重伤,未及治疗便被丢到万毒池中浸泡一月,身子极弱,说与旁人听的“皆用汤药将养着”并非虚言。
  却从未有一次觉得,药这般苦。
  也从未有一次像此番这般,喝药有人细致的喂着,大多时候她喝药皆是抬起药碗便一口喝下,不觉苦不觉涩,眉头都从不皱一下。
  可此时不过一小口,她便苦得眉头皱成一团。
  心下不由好笑,她何时竟变得如此娇弱了?
  她是靠在他怀里,这般抱着,他微微垂头喂她汤药,能很清楚的瞧见她面上神情。
  “苦?”
  顾月卿其实是想说不苦的,然出口不知怎地便成了一个低低的“嗯”。反应过来连她都愣了一愣。
  果然人还是要时刻保持清醒的好,那样便不会如此矫情。
  她这么一应,君凰反而慌了神,因着他不知晓遇到这种情况当如何处理。
  拧眉思量半晌,才道:“不若王妃先将药喝完,本王待会儿去寻些蜜饯?”
  如若不是她身子极弱需此刻便喝药,他许会先去将蜜饯寻来,再一口药一块蜜饯的喂她,这般之下她当不会觉着苦了。
  早前话既已出口,顾月卿再收回也来不及,便只能硬着头皮又应了一个“嗯”。
  汤药一口接一口,因是盖好的汤蛊,即便秋灵端着候在院外有一段时间也仍是有些烫,是以君凰每喂一口便轻轻吹一下。两人靠得极近,他每每吹着汤药都会有一道轻微的风拂过她耳侧。
  酥酥麻麻。
  一碗汤药喝下来,顾月卿只觉耳朵到脖颈都隐隐在发烫。
  药喝完,君凰运转内力将盛药的汤蛊轻轻一挥送到屋中的木质圆桌上,再两手抱着她。
  他两手扣在她小腹上,下巴贴在她肩头,脸颊好似已蹭到她的脸,顾月卿感觉整个人都烫得不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自然的。
  刚想开口,便觉一阵热流从她的小腹上窜至全身,竟是他在以内力给她温养。
  许是不知晓她亦是习武的缘故,他输入内力时十分温和,像是怕伤到她。
  顾月卿心下触动的同时又不由庆幸,好在她修习的“琴诀”与普通武功心法不同,寻常人便是贴着她的脉搏也感觉不出她的内力,加之她这番体虚无力,否则君凰如此动作怕是早便发觉她有着极其深厚的内力。
  顾月卿不知道的是,君凰这般给她输送内力温养时,已然察觉到她的身体有些异常,只一时半会儿说不上来哪里异常。
  良久,他停下动作,轻声问:“王妃此番感觉可有好些?”
  “已好许多,多谢王爷。”
  “王妃不必与本王如此客气。”
  起身,将她轻柔的放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到她下巴处,就这般坐在床榻上看她,赤红的眸子透着顾月卿从未见过的柔情,“王妃先休息片刻,本王去寻些蜜饯来给王妃解苦。”
  微愣,“不……不必了,汤药喝下后苦味便散去,此番已没什么感觉。”
  没想到他当真要去找蜜饯,她哪有那般娇弱?
  君凰显然不信她,“当真?”
  “当真。”
  君凰盯着她苍白中开始透着少许血色的唇瓣,眸光有些深邃。
  被他这么看着,顾月卿总感觉全身别扭,“王爷?”
  她这般一开口,他便瞧见她整齐白皙的贝齿及粉嫩的舌尖,双眸赤红如血,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鬼使神差的,身子微微向前倾。
  顾月卿看着他那张妖冶的脸渐渐放大,就在鼻尖快要相撞之际,忙瞪大眼睛唤道:“王爷!”
  君凰的动作堪堪止住,几乎鼻尖相贴,就差一点点,唇便要碰上。
  两人气息隐隐有纠缠之势。
  鼻息间浓烈的馨香让君凰猛然回过神,快速起身,不过眨眼的功夫他人便已离床榻五步远。
  “王妃先休息,本王去为你寻蜜饯。”
  暗红色的广袖下,双手紧握成拳,离去的步伐也有些凌乱,墨发遮住的耳际,泛着一抹可疑的红。
  床榻上,顾月卿的心脏跳得前所未有的快,她甚至能听到“碰碰碰”的声音从心口传来。
  被子下,手心皆是冷汗,倾城绝雅的面容隐隐透着绯色。
  独属他的气息萦绕在周围,经久不散。
  ------题外话------
  *
  不好意思,今天家里大扫除,还洗了一大堆衣服,顺便去买了菜做一顿饭吃,所以晚了。
  不过今天总算过上点日子了,这段时间都是外卖。


第六十四章 子御回府,撞见哭泣(一更)
  君凰从月华居追出去后,书房中几人面面相觑。
  半晌,周子御晃着桃花扇,挑挑眉道:“看来景渊一时间是回不来了,如此,本公子便先回府。”
  看向一旁还在发愣的孙廉承,“孙将军可要一道?”
  几人都知晓君凰身中剧毒之事,也知晓近些年皆是周子御在为君凰解毒,除却周子御和君凰的近身侍卫翟耀,便是肖晗都不知晓这些年周子御研究出来抑制毒性发作的法子是以毒攻毒。
  是以那日君凰吩咐重新为顾月卿准备膳食时,都是叫的翟耀而非肖晗。
  不过肖晗和孙廉承等君凰身边之人,倒是都知他毒发时需饮人血压制。
  不管知或不知,他们都能确定,周子御未曾找到可彻底解毒的法子。
  此番周子御竟说,顾月卿每日煮来的药膳能解君凰身上剧毒,几人如何能不激动?
  尤其是见识过无数次君凰毒发时具体状态的翟耀。
  他是王爷近身侍卫,自来王爷毒发前都会让他去备一碗人血,开始时他还真就备一碗,可被王爷神志不清的朝他攻击打翻几次后,他便聪明的学会每次备三碗。
  先将一碗抬进去,顺利的话另外两碗便不作数,若是打翻,他便重新再送。
  自然,这送人血的差事不是什么人都做得来的,便是他身为近身侍卫武功极高,也常常被打得重伤。
  如今好了,王爷的毒能解,王爷不必受苦,他也不必再受罪。
  孙廉承道:“如此也好。”
  对肖晗点点头,“待王爷回来,劳烦肖管家告知王爷一声,末将先回城外军营。”
  “好,周小侯爷、孙将军慢走。”
  *
  一出摄政王府,周子御和孙廉承便翻身上马,互相道别后各自朝自家而去。
  京博侯府。
  周子御直接打马驶入府中,守门的四个侍卫忙行礼,“大公子。”
  “不必多礼。”声至时,马已跑远。
  待到侯府主殿外,翻身下马把马缰扔给小厮,“将本公子的马拴好。”
  小厮好似已习惯,拉着马缰躬身,“是,大公子。”
  周子御正要去给君黛请安,刚走到君黛居住的院子外便险些撞上一人,幸得他反应快堪堪止住。
  却见是一个小丫头,垂着头看不到脸,周子御道:“你个小丫头怎生走路不看路?若非本公子及时反应过来,你这般还不得撞伤?下次看着路。”
  京博侯府的主子除却周花语,待下人都极是和善,周子御这番虽是责备,语气却不重。
  那小丫头却一个劲的打颤,让周子御正要越过她朝院内去的步子猛地顿住。
  奇怪的看她,“作何抖成这副模样?本公子有这般可怕?”
  小丫头还是一直抖个不停,身姿纤弱,隐隐还听到抽泣声,这下周子御懵了。
  他方才,没撞到她啊?怎就哭了?
  “抬起头来。”
  小丫头不动,站在原地抽泣,就是不抬头。
  纵是待下人和善,但在京博侯府还从未有下人敢违逆周子御,微微拧眉,“抬起头来。”
  小丫头方颤颤巍巍的抬起头,脸上已布满泪痕,清秀的小脸因着哭泣变得通红,楚楚可怜。
  周子御自来怜香惜玉,这下看到个清秀小丫头在眼前落泪,习惯性的放缓语气,“哭什么?”
  再细看,小丫头还有几分面熟,忽而周子御眼睛一亮,“你是语儿那个贴身婢女?”
  这么细致一瞧,果见她左脸和额头上都有伤痕,且都未结痂。
  眉头又皱了皱,“不是让你好生休息?怎到处乱跑?还有你脸上这伤,本公子不是给你包扎过?怎就拆了?既是拆下,作何不寻个大夫来重新包扎?本公子已着人给你送去可祛疤的伤药,怎不见你用?”
  说完周子御才发现,他对这个婢女好似关心得有些过了。虽则他素来怜香惜玉,但都有个度。
  绝不会过了那个度去。
  难道是她那双眼睛与自己的有几分相似的缘故?
  春蝉却因他这一连串问话先是一愣,而后眼泪掉得更狠了,只是哭声仍低低细细,不细致听还不一定听得到。
  周子御见她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还隐忍着不发出哭声,只觉脑壳疼,“你有什么事便好生说,别只知道哭啊!”
  却在下一瞬,她不要命往下掉的泪珠忽然止住,抬起袖子擦干泪痕,便又恢复往日里的知礼模样,微微拂身,“奴婢失礼了。”
  若非她眼睛和脸颊还有些通红,周子御都险些以为方才那一场不要命的哭泣仅是他的错觉。
  嘴角一抽,这变脸的速度,也是绝了。
  “适才在哭什么?”
  春蝉微微垂下眼睫,想到方才晋嬷嬷去与她传的话,道是派去伺候大小姐的婢女皆被碗碟砸了出来,再无人敢去伺候。夫人念及她伺候在大小姐身侧多年,想是更清楚大小姐喜好,便让她送些吃的过去。
  分明她昨日才被大小姐用碗碟打出来,脸上的伤都还未有好转。
  问她为何将包扎拆下?为何没上药?他们又如何会知道,若是让大小姐瞧见她脸上有任何包扎或是上药的痕迹,她只会被打得更惨。
  大小姐在气头上,被禁足出不了祠堂,而她一个奴婢却能随意出入,伤口上药或包扎,都只会更加刺激到大小姐。
  她不想再有更重的伤,不上药也罢。
  “奴婢并未哭,不过是沙子迷了眼,多谢大公子关心。”
  同人不同命。夫人既是救过她性命,让她去伺候大小姐也是应当。左右这么多年都已坚持过来,又还有什么不能坚持的?
  扫一眼周子御挂在腰间的玉佩,春蝉又一次垂下眼睫,她可以为还救命之恩忍着被打骂继续去伺候大小姐,不过有些东西她也要查清楚。
  不为改变这不公的命运,仅为给自己一个交代。
  至少要弄清楚,她的母亲为何从来只会打骂她,还骂她野种、贱人,甚至不惜将八岁的她卖到勾栏院。
  伤心哭泣,也仅此一次。
  周子御听到她的话,再看她变得如常的神色,还真有些信了她的说辞。
  毕竟这种上一刻还伤心欲绝的哭泣,下一刻便恢复如常,怎么看都有些不符合常理。
  “不是让你在屋中好好养伤?这是要去何处?”
  “……奴婢在叶家绣庄做了套衣裳,约好今日去取。”
  “叫个人帮你去取便是,作何要带着伤跑这一趟?”
  春蝉回头,第一次抬眸与他直视,定定道:“大公子,奴婢卑贱之身,自来便是伺候主子的命,何来叫旁人伺候的道理?若是取大小姐的衣裳尚能让旁人帮着,但那是奴婢自己的,若叫人帮着去取,往后奴婢在府内便别想再安生。”
  ------题外话------
  *
  好了,我又来写周子御家的那些事了,哈哈哈。
  二更时间不定,晚上八点来刷,爱你们~


第六十五章 不敢贪恋,莫名怜惜(二更)
  周子御被她说得一懵。
  他是知晓下人之间总有些明争暗斗,却不知具体是个什么情形。不过让人帮着取件衣裳,至于这般严重?
  事实上春蝉这般虽是说得有些夸大,这类事却也不是没有,得主家多番照拂,总会引来底下人的嫉妒。
  这些年春蝉伺候着周花语,君黛给过她不少赏赐,又待她极好,早便招来许多人的嫉妒,明里暗里也被人算计过不少次,春蝉都轻描淡写的带过,未与任何人提及。
  昨日又被君黛领回她院子的偏院养伤,更是招来不少人的眼红,若她当真如这番说的是取衣裳,还是叫人帮着去,往后怕是真会有许多麻烦。
  好在这些都只是她编出来骗周子御的幌子。
  春蝉此番是被君黛叫去给周花语送吃的,不知怎地她就是不想让周子御知晓。
  许是怕他阻止给她带来更大的麻烦,许是不想让他瞧见她如此狼狈的模样,亦许是她不想寻机生出不该有的念想。
  无人可仰仗依靠时,怎样苦的日子都不觉得苦,一旦享受过旁人的好,便会贪恋更多。
  她不想在她生出贪恋之后,那些好又会消散,与其最后痛苦,还不如一开始便不要有期待。
  这些她心里都是明晰的,只细致思量起来还是会觉得难受。
  周子御也不过是对她心生怜悯,她既不领情,他也不必再坚持,“既如此,你便去吧,”
  顿顿,周子御又拧下眉道:“早些回来寻府医帮你上药,本公子昨日已让晋嬷嬷吩咐过,府医那边不会为难你。”
  他也不知这莫名其妙的怜惜之情是从哪里来的。
  听到他前半句,分明是她想要的,春蝉却觉心口堵得难受。再听他后半句,那难受的感觉似乎减少些许,却又没觉着开心多少。
  总归有些复杂,想着若是大小姐这般带着伤出门,大公子定是如何也不会同意的吧。
  刚想到此,便苦涩一笑,人果然很容易贪心,即便她多番在心里告诫过自己莫要奢望,还是会忍不住。
  “多谢大公子,奴婢告退。”
  看着她快速离去的背影,周子御的眉头又不着痕迹的皱了皱。
  因是妹妹的婢女,以往他从未细致看过一眼,就怕妹妹会生气,毕竟他花名在外。
  而今看清这小丫头的模样,竟是没来由的便对他多加关注,甚至于此番瞧着她这般离去,他会想着她脸上的伤会不会因此留疤,可要再送去些更好的祛疤药……
  总之想得尤其多。
  情绪还有些不受他控制。
  无奈一笑,虽是不知为何会有如此奇怪的感觉,却能明确不是看上了这小丫头。
  摇摇头甩开这闹不明的情绪,直接朝院中主屋而去。
  *
  屋中,周子御方踏入,正垂首刺绣的君黛便抬起头来对他一笑,“子御来了?”
  周子御双手握着合上的桃花扇,向前一伸,“儿子给母亲请安。”
  “不必多礼,过来瞧瞧母亲今日这幅刺绣如何?再有两月便是景渊生辰。他大婚之事匆忙,我还未来得及为他准备贺礼,如今趁着他生辰,我便将这一幅送子观音图的刺绣赠与他们做新婚贺礼,你来给母亲掌掌眼。”
  周子御嘴角一抽,送子观音图,幸得没在大婚时送出,不然以景渊那般不情不愿接下赐婚旨意的态度,还不得直接将这刺绣给扔了?
  站在君黛身侧的晋嬷嬷轻笑着拂身,“老奴见过大公子。”
  周子御摆摆手,直接举步走过去,随意扫一眼,“母亲绣艺精湛,巧夺天工。”
  君黛没好气白他一眼,“你看都未细致看便知绣艺精湛巧夺天工?分明是在敷衍我。”
  “哪能啊母亲?您可是冤枉您儿子了,您儿子这是早已将您的本领深深埋在心底,便是不看也知晓绣出来的东西定是精妙绝伦,天上地下仅此一家。”
  “得了,少拍马屁!”
  “你大清早的往摄政王府跑,可是景渊的身子又有何不适?”
  君黛不知君凰的身子有什么毛病,只知周子御时时往摄政王府跑,旁人以为他是因着与君凰交好常去串门,君黛这个做母亲的却知晓他是去为君凰治疗。
  具体治疗什么,君黛追问过许多次,周子御皆一概不说。长此以往,君黛便也不再问,倒是确定君凰的身子真出了问题。
  “母亲放心,俗话说祸害遗千年,景渊那般凶残的人,好着呢。”
  可不就是好着么?美人在怀,剧毒可解。
  周子御其实很好奇顾月卿如何知晓解毒之法,好在他知晓当时不是询问的最好时机,待寻到机会他定要好生问问,作何连他这个药王山的得意门生都想不出的法子,她却能想到。
  “说什么胡话?”祸害遗千年,这样的话若是传出去,还不得又给景渊本就不甚好的名声再加一笔?
  说来有这样臭的名声还能得许多人敬重的,君凰也算古来仅有第一人。
  不过君黛倒也肯定了周子御未说假话,倘若君凰当真有什么事,他此番也不会有心思说这样的玩笑话。
  “母亲,儿子在院门外遇到语儿那个小婢女,她脸上的伤不是该包扎着?怎生这般连个药也不上便出去?”
  君黛疑惑,看向晋嬷嬷,“嬷嬷,你一直照顾着那丫头,这般是怎么回事?”
  晋嬷嬷迟疑,好半晌才道:“老奴依照长公主所言,叫春蝉去给大小姐送膳食,春蝉却不听劝的要拆下包扎,还要洗脸,老奴劝阻不得,问她她也不说原因。之后老奴问得狠了,她便说若上着药被大小姐瞧见,大小姐恐会更思及被禁足一事……”
  后面的不用晋嬷嬷多说,君黛和周子御都听得明白。她不上药原是怕更刺激语儿,以致于她做出更过激的举动。
  君黛心下愧疚。
  周子御却拧眉,“她是去给语儿送膳食?”
  君黛不解他反应为何如此之大,抬眼疑惑的看他,“嗯,春蝉脸上有伤,我本想让她好好休息,但语儿那边着实是所有派过去的婢女都被打了出来。语儿一直不吃东西也不是办法,我便想着,春蝉一直伺候着语儿,想来能有法子劝导她,所以……”
  “母亲!你这般不是让她再去遭打么?语儿骄纵,昨日是如何便伤了那小丫头的脸您也知晓。语儿变成这样,儿子知晓您心里不好受,其实儿子心里又何尝好受,那毕竟是儿子宠着长大的妹妹……可再怎么样,也不能送无辜的人去遭受语儿的伤害。”
  君黛一时语塞,她当然知晓不妥,可她这不是没法子么?
  忽而想到什么,抬眸直直盯着周子御,“子御,你好似对春蝉那丫头尤其的关心。”


第六十六章 反应异常,宠溺严厉(一更)
  君黛眸光再一转,眼底有少许兴奋,“莫不是你瞧上她了?”
  “既然你瞧上她,不若母亲替你做主?你也莫要担心身份的事,我们京博侯府不注门第,若你实在担心她嫁与你后会因旁人的闲言碎语受委屈,母亲也可想法子将她送到旁的大臣名下,以大臣之女的身份嫁过来,总归不会有人再敢说什么……”
  “母亲!”周子御又好气又好笑。
  这都什么跟什么?他分明在说母亲让带着伤的小丫头去给语儿送膳食一事,怎就扯到他娶亲了?
  晋嬷嬷看着君黛这般激动,想要劝阻的话也吞了回去。既是大公子看上,长公主又愿意为那丫头寻个合适的身份,也罢。
  “长公主,可要老奴着手去准备?”
  “快去快去,本宫好不容易盼来子御对一个女子上心,正好趁热打铁!”
  “好,老奴这就去。”
  说着还真要出去,果然不愧是主仆,说风就是雨。
  周子御面色一冷,“嬷嬷!”
  极少见着他冷脸,莫说晋嬷嬷,便是君黛都被吓了一跳。
  两人愣愣看着他。
  “母亲,简直胡闹!”
  君黛其实并非胡闹,周子御是她儿子,她看得出他是真的在关心春蝉,且还不是一般的上心,心中又盼着娶个儿媳妇进门。
  一时激动,是以方才如此。
  不过见周子御生气,她也不敢再多说。
  然周子御这一厉声的吼,恰巧被正走进屋来的周予夫全然听去。
  “这是对你母亲说话该有的语气?没大没小!”
  分明温润,却无端透着一股威严。
  “还不快给你母亲道歉!”
  周子御也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确实有些重,心底不由歉疚,“是儿子失了方寸,母亲莫要往心里去。”
  君黛摆摆手,“得了得了,你瞧着你母亲是那等小气之人吗?再则,母亲也有错。”
  周子御刚要感动,便听她又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当真不考虑考虑我方才的提议?”
  还没来得及冒出的感动便又被无奈压了下去,“母亲,您莫要乱点鸳鸯谱,今日之事若换作旁人,儿子同样会如此说。”
  “而今语儿名声渐毁,在这种时候我们理当想法子帮她挽回,而不是一再让她胡闹。您明知那丫头脸上为语儿所伤,却不让她好生修养着,还叫她去伺候语儿。这事若被底下人传出去,不止语儿会多一个脾性暴躁的名声,京博侯府也会多一个虐待下人的名头。”
  周子御这一番话,不假,却也不是他不赞同君黛做法的全部原因。
  君黛一默,“是我思虑不周,语儿纵是再坏,终究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见她日日不进食我也心疼,便想着让春蝉去给她送些吃的,不说吃完,便是吃一两口也好。”
  “我自认教养子女的方法得当,却不承想将女儿教养成如此模样,有时我还真怀疑,语儿究竟是不是我亲生的,竟是半点也不随我的脾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周子御愣了一瞬,脑中忽而晃过春蝉那双与他极其相似的眼睛,而周花语却与他没有半分相像之处。
  不过他也就这么一想,转瞬便将这荒谬的想法抛开。
  却无人注意到周予夫骤然僵硬的面色。
  “长公主莫要胡说,大小姐自打生下来就是老奴和金莲轮流帮着照看,从未离开过半步,如何能不是您亲生的?”
  金莲,另一个随君黛嫁过来的嬷嬷,年纪与晋嬷嬷一般大。
  君黛听着她的话,猛然想起一事,“不,语儿方满月第二晚,金莲吃坏肚子便由你去值夜照看语儿,可后半夜本宫身子不适,府医又刚好家中有事,你便连夜出府去为本宫寻大夫,语儿的玉佩便是那夜不知所踪。”
  “长公主,您记岔了吧?那夜老奴去寻大夫,侯爷在守着大小姐呢!玉佩的事也是那伺候的婢女手脚不干净,她已承认玉佩为她所偷,却是在拿去当铺典当的路上不知掉在何处,为此那婢女还负荆请罪,自动废去一只手,请求您赶她出府,这些您都忘了?”
  晋嬷嬷轻笑,“老奴和金莲未看着,总不至于贼人在侯爷眼皮子底下将大小姐换了不是?您莫要多想,不信您问问侯爷,那夜他可是寸步不离的照看着大小姐?”
  君黛也不知自己怎了,听到晋嬷嬷说这般话,还真询问的看向周予夫。
  素来温润沉静的周予夫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极快,包括周子御在内都未瞧见。
  “莫要胡思乱想,语儿许是受了刺激。你想想从前,语儿是何等乖巧?许过几日缓和过来,她便又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你且放宽心。”
  却是终究未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周子御觉得有几分怪异,往常若是遇到这种状况,父亲定会直接过去握着母亲的手宽慰,也不会给出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
  可抬眸看去,父亲还是那个威严又不失温柔的父亲,对他和语儿该宠时宠,该严厉时严厉,对母亲从一而终,府内莫说没有侧夫人小妾,就是婢女父亲也极少会与之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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