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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妃倾城-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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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禾均沉默,这点自她救下他那刻起,他便看出来了。
  “朕知道你不甘心,这些年你暗中做了什么朕一清二楚。”
  “臣……”
  “好了,不必多言。朕欠着你父王的情,朕膝下又无子,你是朕的亲侄子,未犯下大错,朕断不会将你如何。”
  禾均定定的看着他,烛光下,他的身形已有些佝偻,不再是他记忆中父王离世,母后离府后多番到黎王府来看他时那般高大的模样。
  他其实是知道的,若非有陛下照拂,他那么小的年纪,又怎能扛得起整个黎王府的重担一步步走到今天。
  他就是不甘心。
  分明他才姓禾,才是正统的皇族,为何连一个外人都比不过。
  比不过顾月卿便罢,为何连千流云也比不过?
  陛下待千流云比待他都要好。
  所以他才要夺权,只有拥有至高的权力,便无人会再轻视他,他想守护谁便守护谁……
  从前的他一直以为母妃和妹妹居于太庙是逼不得已。
  “你想要皇位……”
  “陛下,臣不敢!”
  “你先别打断朕的话。你想要皇位,朕很清楚,并非朕不愿将皇位给你,而是不管玥儿还是流云,他们都比你更适合为君。朕知道你不愿承认,但这是事实,容不得你不认。”
  禾均苦笑,确实。
  他比不过顾月卿,也比不过千流云。
  不说几年前顾月卿和千流云联手除掉一直威胁禾术的海盗,就说近来这场叛乱,那可是他母妃和妹妹筹谋了十多年的,却被顾月卿轻而易举的化解了。
  若换作他,断然做不到。
  对此,他是佩服顾月卿的。
  她才十七,他比她都要年长几岁,且他是男子她是女子。他还如此不如她,连命都是她救的,说来惭愧。
  “除却这两人比你更适合为君,还有一点,就是这天下局势早晚要动。几方争霸,你斗不过旁人就只有死路一条,与其如此,还不如安心的做个闲散王爷。”
  “你且想想,纵是没有玥儿,这天下必有君临帝和大燕王的一席之地,这两人,你斗得过谁?”
  禾胥也不怕说来伤他的自尊,总要让他看清现实。
  禾均沉默。
  他确实谁也斗不过。
  不仅斗不过,此前在君临时,他连与君凰对视都有些发憷。
  见他垂眸不语,禾胥便知他的话他是听进去了,道:“你有伤在身,便好好休息。之前流云给你安排的太医会按时来看你,至于守在黎王府这些人,你权且当是护卫你黎王府的安危就是,待大局定下,流云自会将他们撤了。”
  “是,臣知晓。”
  “陛下请留步。”
  禾胥回头。
  “……敢问陛下,臣妹妹的尸首……”
  “难为你如此有情有义,放心吧,怎么说也是你父王的血脉,朕又岂会让她曝尸荒野?虽不能入皇陵,但朕已让人寻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将她好好安葬。”
  “多谢陛下。”禾均的声音有些哽咽。
  禾胥离去,禾均靠着床弦坐了一整夜。
  ------题外话------
  *
  明天见。


第094章 设宴感谢,去青莲宫(一更)
  又过几日,禾术的局势已基本稳定,顾月卿在缘玥宫设宴,特感谢楚桀阳一众人这段时日的相助。
  宴会未邀请过多的人,除却那几人外,便只邀了禾胥和阮芸及她在禾术的几个大将。
  禾胥和阮芸坐一会儿便离开了,道是不打扰他们年轻人。
  是以这番顾月卿坐在主位上,其余几人分别落座在殿中两侧。
  左侧第一个席位是楚桀阳和樊筝,第二个席位是陈天权和叶瑜,千流云和周茯苓落座右侧,继他们之后是铁甲军的首领铁木,除此还有几个顾月卿信得过的大臣。
  难得的,秋灵也入了席,这是顾月卿的要求。
  这段时日秋灵没少前后忙活。
  没有喧闹的歌舞,只有一个琴技不错的乐官在抚琴,很是清雅。
  “此次禾术的叛乱,多谢商兀太子出手相助,本宫敬你一杯。”
  楚桀阳也举杯,“倾城公主言重,你我本是合作关系。”
  在场的都是人精,不由得联想到之前商兀的内乱,楚桀阳以雷霆手段拉无数朝臣下马,再解决势大的皇后邹氏及灭邹家一门。
  当时便有传言说倾城公主从中帮了不小的忙,但那毕竟是传言,谁也没有真凭实据。
  听到楚桀阳这番“合作关系”的话,才知当时传言许并非作假。
  顾月卿并未多言,只淡淡点头又要敬樊筝一杯。
  樊筝忙举杯,“小月月,你我不必见外,这杯我喝了,你随意。”
  若细致去看,会发现顾月卿的神色突然变得柔和了许多。
  “叶少主。”
  看着叶瑜,顾月卿其实觉得有些奇妙,方嫁到君临那会儿,她与叶瑜还是死敌,叶瑜和燕浮沉刺杀君凰,她便想着要好好寻她和燕浮沉算账。
  偏偏阴错阳差就走到了今日这般叶瑜出手助她的局面。纵然叶瑜出手是因着陈天权,她也不需要她相助,但既然叶瑜出手了,这份人情她自然是要记着的。
  说来,第一次与叶瑜交手时,她还十分欣赏叶瑜,想过若不是站在对立面,她许会将叶瑜招揽进万毒谷。
  当然,她会有这样的想法都是那时并不知叶瑜身份。
  叶家少主,执掌各国大半商铺命脉,哪里是能轻易招揽的。
  叶瑜举杯,“倾城公主。”
  一切尽在不言中。
  事实上,叶瑜此番看着顾月卿,心情比顾月卿要复杂得多。
  曾经她放在心上多年的燕浮沉心里藏着的人,就是顾月卿。
  虽说如今她已说不清对燕浮沉具体是什么感觉,但她在这君临和天启一齐出兵攻打大燕的关键时刻选择跟着师兄来了禾术,便足可证明在她心中,师兄的分量比燕浮沉要重些。
  亦或许,这么多年她对燕浮沉的感情许不过是内心深处的执着罢了,待剖开来看清,才发现心里最重要的人实则一直陪在她身边。
  想着,叶瑜放下酒樽,抬眸看向身侧的陈天权,却对上他满是柔情的眸子。
  一回头便看到,想是师兄的目光大多时候都是落在她身上的。
  没来由的,叶瑜的心跳得有些快。
  她知道师兄对她的心思,这段时日一直跟着师兄,也是默认了他对她的情谊。她不会伤害师兄,所以自选择跟在他身边开始,她其实便做好了要与他好好相处的准备。
  往后会如何她不敢断言,但至少眼下他们都很好。
  或许现在她对师兄没有师兄对她那样深厚的情谊,但她相信,有朝一日会有的。
  若说燕浮沉对她有救命之恩,让她一直记挂在心,那师兄对她有的何止一个救命之恩。
  她一身本事有大半都是师兄的功劳。
  虽说恩情与感情不能混为一谈,但她确定,师兄在她心中有着旁人无可比拟的地位并非因着恩情。
  难得见她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收回目光,陈天权抿唇笑了笑。
  将视线收回,在顾月卿要朝他举杯时,当先举杯,“倾城,这一杯我敬你。这么多年,陈家对不起你,我这个做兄长的也对不起你。”
  一听他提及“兄长”二字,顾月卿还未如何,对面的千流云就猛地抬头朝他看去。
  他眼里那一抹不善太过明显,陈天权想忽视都不行。
  迎上他的视线时,陈天权嘴角一抽。
  不过,心下确实有几分苦涩。
  可笑祖父一直觉得倾城没了陈家相助会如何如何,实则没有陈家,她身边也有许多愿意待她好的人。
  此前在天启,那柳家二公子,也就是如今的武阳王柳亭,亦是无条件对倾城好。
  那样一个出色的人,隐居十年不现身,却因她的需要再次出山。
  不管是千流云还是柳亭,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更别说那把倾城放在心尖上的君凰。
  顾月卿看陈天权一眼,举杯,“陈大公子言重,细致说来,本宫的事也确实与陈家没有多少关系。”
  她在意的并非陈家对顾氏皇族的不忠,而是那点亲缘情分。
  只是细致说来,不管是陈久祝的不顾念亲情要杀她,还是陈横易的自私自利,都与陈天权没什么关系。
  她确实不该把陈家其他人做过的事加诸到陈天权身上。
  “这段时日多谢陈大公子多番相助。”
  后来顾月卿又分别敬了其他人,只是那些人包括铁木都不敢受她敬的酒,她方要举杯,他们便站起身……
  倒是在各种客套下,天色将晚,宴会也临近尾声。
  纷纷告辞离开。
  只是众人离开了,陈天权和叶瑜却还留下。
  叶瑜自然是跟着陈天权的,而陈天权因何留下,顾月卿也清楚。
  陈横易还在皇宫中。
  “陈大公子这番是想见你祖父?”顾月卿问。
  陈天权有些迟疑,“是,不知可否方便?”
  祖父纵是有千般不对,也依旧是他的长辈。他其实早便想来看看祖父,只是禾术方平定内乱,倾城许事务繁多,怕太过打扰她,是以才迟迟未提。
  “本宫正要去青莲宫,一道吧。”其他事务都已安排得差不多,也是时候去看看陈横易了。
  待将陈横易的问题解决,她便离开禾术。
  当然,不可能待完全治好才离开,只要研究出门道,再将方法教与旁人即可。
  至于顾月卿为何觉得她能治,自不是有百分百的把握,只是通过“望”,觉得她有一半的几率可治好。
  具体情况还得亲眼看过后才知晓。
  陈天权有点意外,他本想说让她遣个人给他领路即可,没想到她竟要亲自过去。
  与叶瑜对视一眼,便起身跟上顾月卿。
  秋灵也跟上。
  缘玥宫离青莲宫不算远也不算近,需走上一刻钟。
  半道上,叶瑜见陈天权一脸迟疑,犹豫一瞬,便看向顾月卿问:“敢问倾城公主,你此前所言能治好师祖的腿,不知是请了何人出手?若不便说,可当本少主没问。”
  世人皆知,万毒谷谷主擅毒术,从未听说过会医术,叶瑜未想到那个要出手的人是顾月卿也在情理之中。
  叶瑜只是好奇,这世间论医术,周子御可算最强。
  早年师祖不常出门,她并不知师祖腿上有疾,便也不知晓他都寻过哪些名医相看。只是后来知晓师祖的情况后她问过师兄,师兄大概与她提过师祖曾多次前往药王山求医。
  不管周子御是否给师祖相看过,就说此番,周子御也不可能出现在禾术皇宫。
  那顾月卿请来给师祖相看的人又会是谁?
  “到时叶少主自会知晓。”
  “不知倾城此前说过,能治好祖父的腿,有几成把握?”比起叶瑜,陈天权要更清楚陈横易的状况。
  药王山擅医术的,除周子御外,几乎都给祖父看过,包括夏旭和如今的药王。
  他们都没有任何法子。
  他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却又着实期待有人能将祖父的腿治好。
  是以犹豫半晌,他还是决定问出来。
  顾月卿看他一眼,吐出一个字,“五。”
  却换得陈天权惊喜的瞪大了眼,“当、当真?”
  五成?!
  顾月卿当然没回答他,只道:“青莲宫到了。”
  ------题外话------
  *
  不好意思,今天有事回一趟老家,如果晚上没赶回来码二更,明天补。


第095章 青莲宫中,是否无情(一更)
  抬头一看,眼前的宫殿匾额上确实上书“青莲宫”三字。
  宫殿外有几名禁卫守着,齐齐给顾月卿见礼,“见过公主殿下。”
  见此,陈天权也不好再问什么,不过他心里的惊疑却是半分未减。
  居然有五成把握,远超他的预料。
  顾月卿当先走进青莲宫,陈天权和叶瑜的脚步皆顿了顿,随即也跟上。
  青莲宫不算大也不算小,环境还算雅致。
  当初顾月卿随口一提就是青莲宫,仅是因她知道这处宫殿虽是常年无人居住,却因环境不错总有人打扫,不用再打扫整理。
  有宫女上前来见礼领路,直接把几人带到陈横易近日来所住的屋子。
  一到地方,便见原该守在陈横易身边的陈宣竟站在门外,而他身侧的房门紧闭着。
  见顾月卿等人走过来,陈宣微微讶异,而后忙上前行礼,“见过倾城公主,见过大公子,见过小姐。”
  这里称的小姐是叶瑜。叶瑜师出廖月阁,廖月阁的人几乎都如此称呼她。
  “你怎在此?祖父呢?”
  陈横易腿脚不便,陈宣从不会离开他半步,这番他却站在外面,让陈天权微微皱了皱眉。
  他皱眉并非因着陈宣的失职,而是他祖父将陈宣赶出来的举动。
  分明离不得人,却还将随侍在身边的人调离……
  祖父怕是还在介意那日陈宣突然“叛变”的事。
  陈宣突然出手点了陈横易的穴道,有陈天权的缘由在,但更多的还是因为阮芸。
  然不管是什么缘由,在陈横易看来陈宣都是背叛了他。
  陈天权知道,依照祖父的脾性,断不会原谅这样的背叛,不想继续将陈宣留在身边也是人之常情。但陈宣照顾祖父多年,没人比他更清楚如何才能照顾好祖父。
  最要紧的是,陈宣虽答应了他的请求“背叛”祖父,但他确确实实是祖父身边对祖父最好,照顾得也最周到的人。
  陈天权再找不到更合适的人来替代他。
  “回大公子,先生在屋内。”陈宣微微垂眸,他此前的举动是因着大公子的请求,也因着倾城公主是大小姐要护着的人。
  但其实,他会这么做也有先生的一部分原因在。
  先生如此待倾城公主,早晚有一日会后悔,这是他的直觉。为免先生将来后悔,他不想先生将事情做得太绝以致于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即便知道自此会失去先生的信任。
  “这几日祖父一直待在屋中?”
  “是,大公子。”顿顿,又道:“这几日先生的心情都不太好。”
  实则陈宣说得委婉了,陈横易这几日的心情哪里是不太好,分明是糟糕到了极点。
  陈宣是什么性情陈天权大抵知道,陈宣这么一说,他也大抵猜到了是什么情况。
  也不多说,只道:“嗯,把房门打开吧。”
  陈宣依言打开房门,入眼的屋子便有几分灰暗。
  陈天权微微拧眉,“怎不将窗户打开?”
  “……回大公子,先生不许。”
  “去将窗户打开。”长此这般,心里没病也得憋出病来。
  陈天权话音方落,屋中就传来一道声音:“谁敢!”有点沙哑,想是久未开口的缘故。
  陈宣正要依陈天权的言说话时,顾月卿便淡淡出声打断:“门窗皆打开。”
  顾月卿生气了么?
  当然没有。
  说客气些,陈横易是被她请来做客的;说难听些,陈横易此番就是她的阶下囚。
  阶下囚还想有多好的待遇?
  她一吩咐,秋灵就朝外唤了一声,立刻有两名禁卫进屋来打开门窗。
  霎时间,原本昏暗的房间便明亮了起来。
  陈横易坐在轮椅上,轮椅停靠在角落处,有亮光照进来。想是一时没适应,他眼睛微眯着,凌乱的衣衫和散乱的头发显得他尤其的狼狈。
  顾月卿看着他,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横易先生这副尊荣可真叫人意外。”
  陈天权好似从她的话中听出了怒意,不过并不明显,所以他也不确定是否是他听错了。
  “横易先生活得这般年岁,见识胜过这世间大部分人,不过被困于一座宫殿中,又不是蹲在大牢里,却连这点承受能力都没有,可真让人看不起。”
  陈横易睁开眼看向她,眼底倒是意外的没有表象看起来颓然,“你不必与本座说这些,既已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出口的话是重了些,但若细致去听,会发觉他对顾月卿的态度并非此前那般无所谓。
  这段时日将自己关在屋中,陈横易思考了许多在之前从未想过会去思考的问题。
  会去思考这些,还源于顾月卿说的那番会还他一双正常的腿,而后就此两清的话。再想到很久以前顾月卿随陈明月去廖月阁住了一段时日发生的事,心里便有些迷茫了。
  他一心为陈家的权,难道就如他想的那般对倾城这个外孙女没有半点情谊么?
  他不确定。
  毕竟曾经他确实因救她废了一双腿。
  当年确定双腿已废时,他后悔过救倾城吗?
  并没有。
  自然,他将倾城留在万毒谷亦没有后悔。
  诚如他此前所言,若她没有能耐活下来,将来也只有死路一条。与其将来死了,倒不如早早便了结,也免了再吃苦。
  可如今再想来,当年倾城流落万毒谷时,还不到八岁……
  他便让她一人面对生死。
  最后她是活下来了,还习得如今这一身本事,养得一群厉害的下属。可她吃过的那些苦,受的那些折磨就能忽视么?
  在这之前,他确实是忽视的。
  只是自那日再次听到她说能还他一双腿以及就此再无瓜葛的话后,这些他以前从未想过的东西,就会不自觉的在脑海中冒出。
  也不知是他对这双腿能够治好太过执着,以致于她说还他一双正常的腿太激动才如此,还是她说出“就此两清”这几个字时那般坚决的态度触动了他某根神经……
  总归,这几日他过得很不好,却并非因着被身边的人背叛,也不是因着受制于人。
  “本宫既留您下来,自不会杀您。只愿本宫将您的腿治好后,您从此别再出现在本宫面前。本宫再强调一次,陈家虽有几分能耐,但本宫确实不稀罕陈家所谓的效忠。”
  她的语气依旧浅淡,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好似在说着一件与她无关的事一般。
  这样无所谓的态度让陈横易眸光微顿。
  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他一直不愿承认她此前那番不稀罕陈家效忠的说辞,直到禾术这场谋逆她轻而易举便解决,甚至都未动用君临和天启的兵力,他才真正意识到,她是真的不稀罕陈家。
  此前他因要夺回铁甲令与禾风华接触过。
  尽管禾风华年岁不大,他也能看出她是个本事不小的人。加之他知道禾术这场谋逆是安荷和禾风华准备了多年的,却依旧让她给轻易解决了。
  就算他不承认,她的能耐也是毋庸置疑的。
  “本宫此来是为给您看腿上旧伤,为免耽搁彼此的时间,废话本宫便不多说。”
  看秋灵一眼,秋灵会意,“劳烦陈侍卫将横易先生的裤腿挽上。”
  陈宣一愣,罢了反应过来便依言上前照做。
  屋中其他人包括陈横易在内都是一脸错愕。
  最终还是叶瑜先回过神,“倾城公主,给师祖治疗腿伤之人,是你?”
  谁不知顾月卿擅毒而非医?
  叶瑜的反应就是这屋中除秋灵以外,其他人的真实写照。
  “叶少主有所不知,我家主子近一年都在研习医术,许是医毒有相通之处,亦许是我家主子有习医的天赋,总归这世间若论医术,许只有周小侯爷能与我家主子相较。”
  秋灵当然知道他们不信,莫要说他们,若非亲眼见识过主子的医术,她也不信。
  “想来几位也知晓临王的身子状况,周小侯爷曾断言临王最多可再有一年寿命。而今一年早便过去,临王却还安然待在药王山。你们以为那是药王山或是周小侯爷的功劳吗?”
  ------题外话------
  *
  刚从老家回来,晚了点。
  今天会有三更,补昨天的,不过可能会有点晚。
  二更六点。


第096章 仅有不同,悔之晚矣(二更)
  “并不是。”
  “是我家主子研习一年医术写出暂缓临王病症的方子,再从万毒谷药楼中挑选几味上好的药材送去药王山,才有得现下的成效。”
  “我家主子自研习医术到想出暂缓临王病症的法子,从未见过临王,也就是说从未亲自给临王诊治过,仅凭此前在君临看到临王的症状给出判断。如此,我家主子的本事你们可信了?”
  自然是信的,尽管很不可思议。
  毕竟君桓还安然无恙是事实,在这之前无论是周子御还是药王山其他人都没有法子解决君桓的身子问题也是事实。这样说来,君桓还活着是顾月卿的功劳也未必没有可能。
  只是,才一年便做到这般地步,委实有些叫人难以置信。
  顾月卿不是无的放矢的人,既说过有五成把握,便不会有假。
  好半晌,陈天权才道:“那便劳烦你了。”
  叶瑜听完秋灵这番话后,对顾月卿又多了几分敬佩。果然不愧是世间女子第一人,连学东西都比旁人快。
  不过,要说几人里,感触最大的当属陈横易。
  他从没想过会是她来给他医治。
  此番他已深切的感受到,若她将他的腿治好,他们就真的不再有任何瓜葛。
  想到这里,陈横易心下一紧,反应过来已不善道:“不过是空口白话,是否有真本事谁又知晓!”
  陈天权不赞同的低呵他一声,“祖父!”小心去看顾月卿,见她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才轻吐口气。
  祖父也真是,明知倾城既有法子保住君桓一命,在医术上的造诣定少有人能及,却还说这样的话,不是平白寒人的心么。
  事实上,陈横易的态度如何都说了什么,顾月卿完全没放在心上。秋灵说那么多话,她没阻止,并非是为自夸她的医术有多了不得。
  不过是不喜待会儿她出手诊治时,会有人心生质疑问个不停,是以才任由秋灵说那么多。
  其实话出口陈横易便有些后悔了,但他又不可能低下头去道歉,便索性板着一张臭脸,直到顾月卿给他诊治完到施毕一套针,他都未给过一个好脸色。
  *
  顾月卿收了银针,走到一旁的桌边执起宫女准备的笔写下药方,陈宣将陈横易的裤腿拿下。
  药方写完,“照着这个方子煎药,每日三服。”
  又拿出另一张方子,“这个用于每晚煮水热敷,届时需配以专程的按捏方有成效,待会儿本宫会将方法教与青莲宫伺候的宫女。往后本宫会每日来施一次针。若本宫所料不差,一个月应就能看到成效。”
  几句简单的话,让几人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尤其是陈横易。
  这么多年,废了的腿能有望恢复,他自然是激动的,只是看着顾月卿额上因施针冒出的细碎汗珠,他心中五味杂陈。
  因她废的双腿,又因她有了恢复的可能。看似两清,实则这中本可以有许多情分,却都被他一手给毁了。
  再回不去。
  陈天权压下心底的惊诧,真诚道:“倾城,多谢。”
  “不必谢,本宫不过是不想欠别人的。”
  她不是第一次说这话,也不是第一次用如此淡漠的态度将这话说出来,却是陈横易听得最难受的一次。
  她态度淡漠,仿若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没有任何与人赌气或是生气的意味。
  她对他是真的没有任何情分了。
  这个认知让陈横易的心微凉。
  “陈大公子若不放心人留在宫中,也可住到青莲宫来。”
  “有你和姑母在宫中,我并没有不放心。住在宫中恐多有不便,你允我每日可自由出入青莲宫即可。”
  说是可自由出入青莲宫,也就是一入皇宫便由人将他直接领到青莲宫,若要去其他地方,依旧需通禀。
  陈天权纵是知道自己没有坏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也不想有人借他随意出入皇宫做点什么。
  毕竟禾术方平定内乱,尚有许多不稳定因素。
  “本宫会下令知会。若无旁的事,本宫先回,二位请自便。”语罢,她便在陈横易复杂的目光注视下走出屋子。
  “陈大公子和叶少主若有话与横易先生说,可多留片刻,属下先告退。”秋灵说完,拱手一礼便唤了一名宫女跟上。
  总不能让她家主子再跑来青莲宫教宫女按捏手法不是。
  他们离开,屋中便只剩下四人。
  “陈宣,你先拿方子让人去抓药。”陈天权这明显是将他支出去。
  叶瑜看出他的意图,便道:“师兄,我与陈宣一道去吧。这宫中抓药要到太医院,恐旁人不识陈宣故意刁难,我跟着去许要妥当些。”
  陈天权深深看她一眼,对上她浅浅的笑,心下一叹道:“如此也好,快去快回,若有什么事便着人去寻倾城,这里是她的地盘,总不会有人敢为难你。”
  小鱼儿不想在这里打扰他与祖父说话,他又岂会不知。
  只是她说陈宣去太医院抓药恐会遇到刁难,有她跟着许要好些也确实是实情。
  就算未生活在这深宫中,这里的生存之道他也多少知晓一些。小鱼儿出入皇宫次数不少,又是与倾城一起出现在云河之巅,纵是不识她叶家少主的身份,这宫里的人看在倾城的面上也断然不敢刁难她。
  陈宣却不同。
  在这皇宫中可没有几人知晓陈宣是谁。
  听完他的嘱咐,叶瑜不由失笑,“师兄,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吧。不过抓个药,莫要说这是在倾城公主的地界,便是没有一个熟人也难不倒我。”
  师兄总将她当小孩子看,却不想想,她若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又何以在大燕为谋士五年?何以执掌得了叶家这偌大的家业?
  陈天权才反应过来他太过担心了,险些忘了这么多年过去,她已不再是那个需要他百般呵护照看的小丫头。
  不过就算知道她有本事,对她的关心也已成习惯,怕是这一辈子都改变不了。
  轻笑,“去吧。”
  陈宣拿了药方,“属下告退。”
  屋中只余他们二人。
  “时至今日,祖父可有一丝后悔?”
  陈横易神情有些恍惚。
  后悔?
  他也说不清是否有后悔,只是觉得,心里莫名的堵得慌。
  见他不说话垂眸沉思,陈天权便懂了他的意思,“祖父,您是长辈,照理说孙儿不该评判您如何行事,但在倾城这件事上,您委实过分了。”
  “早年如何且不说,您纵是有百般不对,也终究是用一双腿换过倾城的性命。但近来,您不该在禾术平乱的当口打铁甲军的主意。若倾城事前没有准备,铁甲军又临阵变卦,您可知倾城将会面临什么?”
  “失去禾术不要紧,但那禾风华刺杀过倾城多少次,您以为她若胜了,会轻易放倾城离开禾术?”
  “是,以倾城的武功,纵是败了,若想离开禾术并非难事。但您莫要忘了,她此番带着孩子一道。她一人逃脱容易,可孩子呢?难道便不管孩子的死活?”
  “再则,不仅倾城在禾术,姑母也在。您就算对姑母没有情分,看在一场父女缘分的份上,您也不该在禾术有动乱时如此行事。姑母为禾术皇后,若被禾风华谋逆成功,姑母会是何下场您可有想过?”
  “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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