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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侧女史官-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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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诩看了看天色,道:“天快黑了,现在是得赶紧出了这山林,赶紧找个客栈住下。既然都是去长安,大家正好结伴而行,不知展兄意下如何。”
展鹰道:“那自然好。”
司马诩让仆人们整顿好车队便继续前行,不到半个时辰便出了山林上了官道,又行至半个时辰方找到一家客栈,入住的时候玉呵呵硬是缠着要跟陆凝寒住一块,陆凝寒无法,只得应允。
晚间,陆凝寒虽然话不多,但架不住玉呵呵呱啦呱啦的问东问西,所以她们客房内的灯烛也很晚才灭。
“陆姐姐,你跟我哥是啥时定亲的呀?”
陆凝寒把皇帝赐婚的事跟她说了,玉呵呵又问:“那婚期订在哪一天啊?”
“就是月底,二十六号。”
“哇,那没多久陆姐姐就要成为呵呵的嫂子啦。”
陆凝寒颇有些不好意思,便赶紧催她睡觉,“不早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玉呵呵显得很兴奋,哪里就肯睡,两人躺下后玉呵呵还呱啦呱啦的讲着她老哥的糗事,边讲边笑,终于把陆凝寒也说笑了。
忽而,玉呵呵想起了什么,问陆凝寒道:“对了,陆姐姐,你知道老哥的字吗?”
字?只知道他叫玉啸,倒是从没听他说过他的字,陆凝寒摇了摇头。
玉呵呵咯咯直笑,“老哥对他的字不满意,所以从来不在外面说呢。”
这倒提起了陆凝寒的兴趣,“他的字是什么?”
“陆姐姐猜猜看。”
“那我哪猜得出来。”
“都是娘取的,所以跟呵呵的还有点像,陆姐姐再想想。”
陆凝寒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不禁笑了,莫非是:“哈哈?”
呵呵拍着小肚子哈哈大笑,笑完才摇了摇头:“要是叫哈哈老哥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陆姐姐再猜。”
陆凝寒又想了想,摇了摇头:“猜不出来,难道叫嘻嘻?或者哼哼?唧唧?”
呵呵又是一阵蒙头大笑,好容易止住笑才道:“老哥的两个字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你不是说跟你的有点像吗?”
“是啊,只有一个字有点像,所以不是很像啊。”
陆凝寒点了点她的小鼻子,“鬼灵精,我可猜不出来。”
“陆姐姐再猜猜嘛。”呵呵摇着陆凝寒的胳膊撒娇道。
“不猜了,不说那我睡了。”
呵呵见陆凝寒真的要睡了,赶紧又摇着她的胳膊道:“哎呀,陆姐姐先别睡,呵呵告诉你就是了。”
第97章 第97章 二叔
陆凝寒稍稍起身,“是什么?”
呵呵套着陆凝寒的耳朵道:“老哥的字叫阿咄。”
“阿咄?”陆凝寒想了想,不禁嘴角弯了起来,“你娘为何给他取这么个字?”
“娘说叫着顺口,而且跟我们的名都能联系起来,可老哥不喜欢,都不肯在外面说呢。”
“阿咄,”陆凝寒又念了一遍,不禁再次弯了嘴角,“嗯,是挺顺口的,我觉得这个字还挺好的。”
“对呀,呵呵也觉得挺好的,虽然没有呵呵的好,但也挺好的呀,可老哥就是不肯在外面说,还不准呵呵说呢。”呵呵嘟着小嘴埋怨。
“那你现在跟我说了,你哥知道要生气了。”
呵呵满不在乎:“毕竟陆姐姐就要是呵呵的嫂子了嘛,也不算外人,在家里娘都是这么叫他的。”
“快睡吧。”陆凝寒帮她拉了拉被子催她睡觉。
呵呵哦一声打了个哈欠,虽然刚刚还呱啦呱啦哈哈大笑,但一闭眼就很快进入了梦乡。陆凝寒看她睡着了才慢慢睡去。
第二日天刚亮他们就启程了,结伴而行自然让旅途多了些乐趣,一直骑马的玉呵呵也陪着陆凝寒坐在了马车里,朝行夕宿,没两日就到了长安城外,尚未进城,就见一队人马迎了过来。
玉啸一马当先,远远的就问道:“前面的可是司马公子?”
“正是。”
玉啸策马过来,走近了才发现展鹰,惊讶道:“展兄,你怎么在这,呵呵呢?”
“玉兄,展某送呵呵过来长安正好在路上遇到司马兄,便结伴而行了,呵呵在马车上。”
“原来阁下就是玉将军,幸会幸会。”
“玉啸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迎接司马公子去行宫,娘娘已经在行宫等着了,”他又对展鹰道:“真没想到你把呵呵也带回来了,正好,玉家现在也住在行宫。”他又看向后面的马车,笑道:“什么时候变这么老实了,肯坐马车了。”
“之前也是一直骑的马,现在是陪陆姑娘坐的马车。”
这时候玉呵呵掀开车帘,朝他喊道:“哥,我在这呐。”
玉啸驱马过去,多日不见,看她好像瘦了点还黑了点,但倒是更加的机灵精神了,玉啸拍了拍妹妹圆圆的脑袋:“总算知道回来了,娘天天念叨你,都想死你了,你倒好,到处疯。”
“呵呵也想娘啊,一直都有给娘寄信。”
“这次回来就别再到处乱跑了,好好陪陪娘,免得让娘担心。”
“知道啦,陆姐姐在里面,哥要不要进来。”
玉啸赶紧在马上摆摆手:“不必了,先回行宫吧。”
正要调转马头带他们进城,却又被呵呵叫住,她把帘子彻底掀开,“先见见陆姐姐嘛,陆姐姐,老哥在外面。”
陆凝寒有些窘迫,之前就知道是他过来接他们,本想着直接进城就是了,没想到呵呵偏要把她老哥叫过来,她拦不住。现在叫她干什么,哪有什么话说?
她坐着没动,也没说话,玉啸朝里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又一拍呵呵的脑袋,教训道:“你不累陆姑娘还累呢,长途跋涉的,赶紧跟哥回行宫安顿。”说完便调转马头策马到司马诩和展鹰身边,带他们进城。
司马抚儿等了好几天,总算把她许久未见的二叔等了过来,她赶紧亲自出行宫迎接他们。眼前的二叔跟她印象里的二叔差不太多,就是黑了点又更瘦了点。
司马诩已好几年未见自己这个侄女,此时再见,已与先前大不相同,不仅长高了些,脸上似乎也脱了些稚气,小腹隆起已经可以明显看出有孕在身,服饰虽不鲜亮却极为华美,衬得整个人也明艳了许多,不似先前那个总喜欢听他讲历史故事还喜欢天马行空乱编故事的小姑娘。此时她的身份已经不同,司马诩向她行礼道:“皇后娘娘。”
“二叔,免礼。”司马抚儿赶紧上前拉住他,又靠近他低声问:“二叔,祖父来信说你之前刚从长安回的汴京,在长安的时候怎么不来找抚儿?”
司马诩看她的神态,不禁一笑,这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又成了他疼爱的那个稚气未脱的小侄女,只是此时大庭广众之下,她毕竟已经贵为皇后,还是该端庄些,于是也低声道:“抚儿长大了长高了,还变成了皇后,二叔都不敢认了,皇家礼节严格得很,你现在这样不守礼,会遭人非议的。”
司马抚儿知道二叔是在提醒她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这个做皇后的不应该风风火火的,于是低声回道:“知道了。”
她早给陆凝寒选好了院落,离华胥阁不远,成亲之日就直接送到玉家住的院落,玉家现在跟少痕一样也正在长安购置田产房屋,为长期定居做准备。
安顿好陆凝寒,司马抚儿拉住司马诩上了辇车往华胥阁去,“二叔,祖父身体还好吗,你们这一来就剩祖父一个人了。”
“挺精神的,我离家多年,这次回去本来打算就一直留在他老人家身边侍奉的,但他硬催着凝寒过来完婚,又不放心别人护送,偏让我护送,现在只能剩他一人了,不过我会尽快回去侍奉他的。”
之前收到祖父的信看字迹很有力,现在又听二叔说祖父很精神她也就放心了,“二叔既然来了好歹多住些时候,至少要等到凝寒大婚后啊。”
“那是自然,父亲没有过来,凝寒大婚,我自然要作为娘家的长辈出席的,不看着她顺利出嫁我也没法回去跟父亲交代。”
司马抚儿点点头,又问:“二叔,这些年你都去哪了啊?”
“有名胜古迹的地方都会去转转,之前来长安也是想看看这座前朝都城。”司马诩又看向司马抚儿,轻声问:“娘娘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现在娘娘有孕在身,要好好照顾自己,你祖父最担心的还是你。”
“二叔,没外人的时候还是叫我抚儿吧,我挺好的,你们别担心,我现在每隔几日就会给祖父去信。”
“那就好,抚儿,你现在毕竟嫁入了皇家,不同于普通人家,虽然多了很多权势但也失去了很多自由,陛下他······”
司马抚儿见二叔疑惑,赶紧道:“他对我挺好的,二叔别担心。”
司马诩点点头:“他近来的名声倒是不错,还听说一直没有扩充后宫,虽不知以后如何,但开国之君想必不是耽于享乐之人,但陪伴这种有主见的君主更是伴君如伴虎,所以即便现在他对你恩宠有加,但龙宠向来难得长久,所以抚儿一定要谨言慎行,切勿恃宠而骄。”
“知道啦二叔,他正想见见你呢。”
“我们家现在就你一个女孩子,二叔心里真不愿意你进宫,本以为父亲会给你定一门好亲,没想到你却进了宫。”
“二叔,你何时成亲啊,再有几个月你都要做叔公了,自己却还不成亲,你若早些成亲,司马家又可以有其他女孩子了,也好让祖父开心开心。”
司马诩嘴角一笑,“我在外漂泊多年所以一直未成亲,以后既然要侍奉父亲左右,自然要成亲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也该早日尽孝了。”
说着便到了华胥阁,源流身着便装出来亲迎,见司马诩姿容温伟,落落如山间长松,心下颇为欣赏,“二叔远来,抚儿都念叨好几日了。”
“司马诩参见陛下。”
“二叔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
源流早已让人备下了酒菜,席间相谈甚欢,司马诩看源流的态度倒是相信了他现在对抚儿确实是情意深厚,只是不知他是否是个长情之人。
酒过三巡,源流问道:“二叔可有意入朝为官?”
司马诩回道:“草民逍遥惯了,又无才无识,并无意入朝为官。”
“二叔过谦了。司马兰台已经致仕,朕是希望抚儿还有亲人能在朝为官。”言罢便拉住了司马抚儿的手。
司马诩先是一愣,但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虽然自古外戚得势是大忌,但皇后娘娘的娘家若是一点势力也没有对皇后也不利,他现在表明了要关照司马家,想要抚儿有个坚强的后盾。
“陛下的心思草民明白,只是草民无才无识,难当朝廷命官。”
源流笑道:“二叔可以再考虑考虑,朕不会勉强。”
早先源流已经选了墨庐给司马诩住,用完膳后,他便差人送他过去休息,司马抚儿送走了二叔,问源流道:“您想让二叔入朝为官吗?”
“你二叔见多识广,是个有才之士,我自然希望他能够入朝为官为朝廷效力,不过,我更要让他知道的是我是怎么看司马家的人的,你嫁给我,在我身边,他可放心。”
司马抚儿没说话,源流又道:“你二叔为人疏离,对我也有戒心,而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视他为亲人,我要让他知道我对司马家的人的态度。”
司马抚儿赶紧为司马诩辩护:“二叔不是对您有戒心,他一向如此,再加上您毕竟是皇帝,初次见面,他当然一副君臣的态度了。”
源流笑道:“他是个谨慎成熟的人,自然会如此,但我一定要让他知道他的侄女嫁给我会很幸福。”
“这可不是光靠说的。”
“嗯,对,自然不能光靠说的,”他一下抱起她朝卧室走去,笑道:“总算沉了点,再不长点肉,我得替宝宝抗议了。”
第98章 第98章 成亲
因为婚期将近,所以司马抚儿挺着肚子忙着给陆凝寒筹备婚礼,反正这次出嫁、迎亲都在行宫内举行,倒也方便,还能让行宫热闹一番。她去看陆凝寒的时候自然又提到了智昏侯,“还真是恶有恶报,凝寒,你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智昏侯的事早轰动汴京城了,她一直恨自己无能不能拿智昏侯怎么样,自己逃到了汴京却没想到他竟然也来了汴京,寰帝还封他做了侯爷,一想到自己仍然跟他身处同一座城池她就噩梦连连,直到他身亡的消息传来她的噩梦才彻底结束。“老天还是开眼的,这是他应有的下场。”
司马抚儿怕又勾起她的伤心事,便赶紧换了话题:“住得还习惯吗?”
陆凝寒点头说住得很好,司马抚儿又问起昨日展鹰怎么跟他们一起来了长安,陆凝寒将他们在路上遇到展鹰和玉呓的事跟她说了,司马抚儿笑说这倒是巧得很,又调侃道:“要不要去玉家走走,正好跟玉夫人熟悉熟悉。”
陆凝寒的脸瞬间红了,嗔道:“别拿我开心了。”
“嫁之前认认门,反正都在行宫,又不远,玉夫人人也挺好。”
陆凝寒才不受她蛊惑,打死她也不会出嫁前主动上门,小姊妹正说笑着,就见有宫女通报说是玉家的小姐要见陆姑娘。
玉啸的妹妹?不就是昨日跟凝寒一起来的小姑娘吗,当时见到她就感觉极是有意思,但人很快就被玉啸带走了,她也没能仔细看。司马抚儿让宫女带她进来,很快就见一个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跟着宫女进来了,小姑娘粉嫩粉嫩的,小圆脸上的眼睛又圆又大,司马抚儿瞅着可真像少女版的玉夫人。
“呵呵,你怎么过来了?”陆凝寒上前把她拉到司马抚儿面前:“这是皇后娘娘。”
呵呵赶紧行了个礼:“参见皇后娘娘。”
司马抚儿瞧她有意思,笑道:“免礼,你就是玉啸的妹妹?”
“嗯,”呵呵使劲的一点头,“臣女叫玉呓,字呵呵。”
“哦,呵呵,”司马抚儿脸上的笑是隐不住了,“你来找凝寒玩的?”
呵呵摇摇头:“是娘让我来找陆姐姐去吃饭的。”
听玉呓这么说,司马抚儿一脸的戏谑:“刚我还让她去串串门呢,她死活不肯,现在可是未来婆婆让小姑亲自来请了,你还不去?”
陆凝寒不理她的戏谑,问玉呓道:“呵呵,是玉夫人让你来的?”
“是呀,娘让你去吃饭。”
“赶紧去吧,玉夫人都来请了,你还能不去?”
陆凝寒大窘,玉夫人让去她当然得去,只是,只是······
呵呵虽然小孩子心性,倒好像明白了她的心思,嘟着小嘴道:“老哥不在,他去军营了,中午不回来。”
听她这么说,陆凝寒才算放了心,看陆凝寒松了一口气,司马抚儿笑道:“你准备准备待会儿去见公婆吧,我先回去了。”
司马抚儿在回华胥阁的路上遇到了司马诩,她赶紧让辇车停下,“二叔,要去凝寒那?”
司马诩说是,司马抚儿道:“我刚从那过来,玉家的小姑娘正让她去玉夫人那吃饭,二叔,你先别去了。”
司马诩本来就是打算去看看她住得怎么样,既然如此,以后再去就是。司马抚儿让他上辇车,他笑说他习惯走路,可不敢跟皇后娘娘同坐辇车。
司马抚儿可不依:“二叔,我正要找你商议凝寒的婚事呢,正好在这遇到,你就上来吧。”
司马诩只好上了辇车,辇车继续开动,司马抚儿道:“二叔,正好,跟我一起回华胥阁用午膳,我还有好多事要跟二叔商议呢。”
司马诩瞧她一路呱啦呱啦的样子,俨然还是当年那个小丫头,想来她过的确实还不错,心中也觉欣慰。
辇车正行到一条岔道上,司马抚儿往车外一看正好看到慕容华颜抱着一个竹篓从另一条路上走过来,后面还跟着晋国公,晋国公一直在说着什么。
司马抚儿让辇车停下,瞅着晋国公亦步亦趋的样子,心中好笑,现在真是华颜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了,她见华颜走近,在辇车上喊她:“华颜。”
慕容华颜刚刚已经看到她的辇车停那了,听她喊她,便又加快了脚步走到辇车旁,行礼道:“皇后娘娘。”
晋国公一看司马抚儿的辇车停在这了,也只能给她行礼。
“做什么呢华颜?怎么在这?”
“回娘娘的话,华颜刚刚在那边的花丛采了点花,用来入药。”
司马抚儿又看向晋国公,“晋国公怎么也在这呢?”
“臣担心慕容姑娘会迷路,这一带花丛、岔道颇多,一不小心就会迷路的,”晋国公恭恭敬敬的回道,又看了看司马抚儿身旁坐着的人问道:“娘娘,不知您身边这位是?”
司马抚儿笑道:“这是本宫的二叔。”
“原来这位就是娘娘的二叔,臣昨日便听说司马公子来了行宫,还未曾拜会。”
司马抚儿道:“都是一家人,以后慢慢熟悉。”
话音刚落,便听慕容华颜惊讶的喊了声“恩人”,司马抚儿朝她看去,只见她正怔怔地看着司马诩,司马诩平静有礼的回了句“慕容姑娘”。
“二叔跟华颜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
慕容华颜从惊讶中惊醒,又上前几步,“原来恩人就是娘娘的二叔,当初恩人说姓司马,我倒没跟娘娘联系起来。”
“恩人?什么恩人?”
慕容华颜道:“上次我去山中采药不慎掉下悬崖,救我的人就是司马公子。”
“原来是二叔?”司马抚儿有些惊讶,上次陛下派人去找救华颜的人,打算重谢,但并未找到,没想到竟然是二叔。
“华颜,你上来吧,正好一起去华胥阁用膳,”司马抚儿又对晋国公道,“晋国公,本宫送华颜回去好了,时候不早了,晋国公也赶紧回香怡院用膳吧。”
晋国公躬身道了声是,慕容华颜上了辇车。晋国公抬起脸来的时候辇车已经驶离了他。他不屑的又朝远去的辇车看了一眼,转过身去,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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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功夫,陆凝寒成亲的日子就到了,因为是在行宫,哪能大吹大擂,玉家和陆凝寒都希望低调点把婚事办了,可司马抚儿不答应,一定要大操大办,姑娘一生就嫁一次,可马虎不得,陆凝寒现在举目无亲,祖父既然把她交到自己手里,自己当然不能含糊,一定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所以这次以皇后嫁义妹的名义大操大办,委实让行宫热闹了一番。
迎亲、出嫁全部在一个地方,朝中大小官员也都集聚一堂。陆凝寒的住处和玉家住的笼月轩正好一西一东,司马抚儿早已让沿途披红带彩,整个行宫都似裹了一层红妆。
玉啸准时前来迎亲,司马抚儿亲自把盖着红盖头一身红妆的陆凝寒送上了花轿,迎亲队伍又吹吹打打地往笼月轩去。
“司马二叔,恭喜恭喜,这次是娘娘嫁义妹,源府都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司马诩正看着迎亲队伍往笼月轩去,正打算跟过去,就听有人跟他说话,便朝那人看去,原来是晋国公,他有礼地颔首回应:“晋国公,叫在下言羽便可。”
晋国公一身丝织锦服,在明媚的阳光下更显得光辉灿烂,“哎,你是娘娘的二叔,那我跟着娘娘称呼二叔也不为过,你我也算是亲戚。”
司马诩不置可否,默默看着已经走了好远的迎亲队伍道:“我们也跟上吧,去笼月轩喝杯喜酒。”
晋国公笑道:“那是自然,这杯喜酒肯定要喝。”
他们跟着迎亲队伍向笼月轩的方向走去,晋国公又开口道:“听说司马二叔常年在外游山玩水,遍览名胜古迹,这份洒脱真是让人羡慕啊。”
“晋国公过奖,司马诩只是闲人一个。”
“闲云野鹤之人多有才华横溢之士,想必司马二叔便是此类,不知司马二叔可有入朝为官的想法?”
“并无。”
他回得干脆,晋国公倒也无所谓,继续道:“您是娘娘的嫡亲二叔,理应为朝廷效力才是啊。”
“司马诩才疏学浅,只想做一闲人,无甚大志。”
“司马二叔过谦了,皇兄爱惜人才,你又是自家人,自是比别人不同。”
司马诩又看了看前方喜气洋洋的迎亲队伍,笑道:“朝廷有晋国公这样的贵胄效力,自是不需担心。”
晋国公哈哈一笑,“朝廷重视人才,自然多多益善。对了,原来上次慕容姑娘上山采药跌落悬崖是被二叔所救,皇兄后来还派人去山里找过慕容姑娘的救命恩人,想要重谢,只是没找到,二叔当时怎么没来行宫见娘娘?”
司马诩只是淡淡搪塞:“当时已经计划回汴京,便按照原计划回了汴京。”
“唉,想到慕容姑娘掉落悬崖我就后怕,倘若当时没有被二叔碰巧撞上,那慕容姑娘她······”晋国公边说着边叹气。
司马诩道:“慕容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即便司马诩当时不在,也会有其他人相助慕容姑娘的。”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二叔,以后再不能让慕容姑娘单独上山了,一个女孩子单独上山实在是太危险。”
“慕容姑娘作为医者,上山采药也算是常事,上次只是个意外。”
晋国公浩叹道:“虽如此说,我又如何能确保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意外。”
司马诩见迎亲队伍离得远了,便又加快了点脚步,晋国公也跟着走快了一点,隔了一会儿,司马诩才又道:“我想慕容姑娘会保护好自己的吧。而且她是个极有主见的人,不会听从别人的安排的。”
“慕容姑娘虽然有主见,但我也不能坐视她的安危而不顾,毕竟以后成了亲······”晋国公欲言又止。
司马诩和他心意的问道:“成亲?”
“哦,是这样,我已经请求皇兄给我和慕容姑娘指婚了,只是慕容姑娘目前还在为她长兄戴孝,所以皇兄没有正式赐婚,要等慕容姑娘孝期结束我们才能成亲。”晋国公边说边看向司马诩,只见他面色依旧平淡,似乎无动于衷,晋国公又道:“对了,二叔怎么还未成亲?”
“因我常年在外,所以未成亲。”
“想必司马大人都急坏了吧,”晋国公哈哈笑道,“二叔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司马诩淡淡一笑未答话,晋国公又道:“二叔若是看上哪家的千金,尽管说,皇兄定会为二叔指婚的。”
“不敢有劳陛下。”
“二叔的终身大事想必娘娘也一直挂在心上,二叔若有中意的,娘娘定是开心还来不及呢,娘娘开心,皇兄自然开心,又怎会劳烦。”
司马诩没说话,晋国公继续道:“朝中正好有几位大臣的千金待字闺中,要不,我给二叔做做媒?”
司马诩偏头看他一眼,笑道:“不敢劳烦晋国公,司马诩的婚事还得家父做主,之前只因司马诩常年在外,所以才未定下。”
“那二叔这次是打算长住家中了?”
“父母在,不远游,家父年纪日长,为人子的自是应该留在身边尽孝道。”
晋国公有些试探的问:“那二叔是肯定要回汴京的了?”
“自然。”
“娘娘现在有孕在身,皇兄怕娘娘颠簸受不住,所以要留在长安待产,这一时半会儿的还不会回汴京,不知二叔几时回汴京?”
“等凝寒顺利嫁入玉家后司马诩就回汴京照料父亲。”
“哟,这么快,陆姑娘不是今天就嫁了吗,”晋国公表示惋惜,“不多住几日吗?”
司马诩边加快了脚步边笑道:“我们掉队了,还是快点吧,别误了拜堂,我很想看看他们拜堂。”
第99章 第99章 西花缘
翌日,司马诩就向司马抚儿辞行,打算回汴京,因为他此行的目的就是把陆凝寒平平安安送到长安并看着她顺利嫁入玉家,如今婚事已成,他自然要早些回去照顾孤身一人在汴京的父亲。可司马抚儿却交给他一封信,并说是昨日晚间刚送过来的。
司马诩接过看了,是父亲的信,这封信前半段是写给抚儿的,后半段让转交给他,上面要求他继续待在长安,一直等到司马抚儿平安生产以后再回汴京,并多多关注凝寒婚后过得怎么样,不必担心他,他在家很好。
司马诩将信看完后交还给司马抚儿,皱眉道:“他一人在汴京我不放心,所以才想早些回去,他却让我留在这,抚儿,我又不是大夫,留在这也没什么用。”
“我也担心祖父,可是,他是担心我吧,才让二叔留下来。”
司马诩明白父亲的意思,抚儿没有其他亲人,他想让自己留下照看抚儿,直到她平平安安的生产,只是他既不是大夫又不是妇女,他这个男性外戚还是要避嫌的。他叹了口气:“我待会儿就给父亲去信,若是他还是让我留下我自然要留下的。”
“那二叔就多住几日吧,若不是怕祖父一人在家孤单,我也不舍得就这么放二叔离开的。”
皇后家书,自然快马加急,没几日就收到了回信,这次的信很简略,只有几句,意思跟之前一样,让司马诩留下等皇后顺利生产后再回汴京,他自有仆人照顾,不必担心。司马诩自然要谨遵父命。
他回墨庐的时候司马抚儿问道:“前几日见二叔好像在写些什么?”
“是游记,这些年走了不少地方,我自然要把所见所闻都写下来,对了,有些奇花异草我虽见过,但并不知根底,可能还要请教慕容姑娘。”
“墨庐跟兰圃反正靠在一块,正好也方便。”
每日无所事事的司马抚儿开始可着劲的研究源府的地图,有些地方虽然看上去离得很远,但从地图上看倒是没那么远,比如这个西花缘,明明离华胥阁很远,她记得从这过去要大半个时辰的,但从地图上看又似乎没那么远。
“地图小,自然看着近。”源流如是说。
司马抚儿摇摇头,觉着不是这么回事,她又不是第一次看地图,她指着地图道:“若是从这里走就会很近。”
“可这里没有路,不通。”
司马抚儿又仔细看了看地图,奇怪道:“为什么不在这里开一条路?那能近很多。”
“布局,这里通了那跟整个布局就不协调了。”
“本来很近,却要绕一个大圈。”
地图又勾起了她实地考察的兴趣,源流劝止不住,只得随她出去,司马抚儿坐在车辇上看着地图指挥御者驾车,却频频走错,多次走上死胡同。源流侧卧在御座上笑道:“有地图还走错,我看还是不要地图的好。”
司马抚儿瞪他一眼,继续照着地图指挥御者,源流起身靠着她指着地图道:“这里明明没有路,还让过去,过去又是死胡同,从这里去西花缘最近的应该走这条路。”
按照他说的,确实快了不少,只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之前都没往里面走,说是容易迷路,现在有地图,自然要进去看看。”
辇车进了西花缘,司马抚儿照着地图指挥御者,源流道:“其实西花缘有单独的地图,这个地图上的西花缘只绘制了个大概,并没有很详细。”
“西花缘还有单独的地图?那怎么不早点给我。”
源流眨了眨眼睛,笑道:“那回去给你看。”
只是进去容易出去就难了,司马抚儿指挥御者在里面转悠了一个多时辰,西花缘的景致一点也不输东花源,并且布局更加巧妙,只是转来转去都又回到同一个地方,她明明是让御者原路返回的,但却总是走不出去,感觉是在绕圈子。
司马抚儿看向源流,“喂,怎么回去啊?”
源流依旧侧卧在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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