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帝侧女史官-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倒不是,慧德为人忠厚,家世清白,跟着儿子出生入死多年,也算有勇有谋,倒也没什么配不上淇儿的,儿子反而怕他受委屈。”
太后瞪了他一眼:“看来哀家的眼光还不错,那就不必犹豫了,皇上下旨吧。”
源流边抚着太后的背边戏谑道:“母后就一个女儿,若是母后以后又瞧上了谁可不能收做女婿了。”
太后一拍源流,佯怒道:“高慧德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就孝满了,哀家可不想他跟少痕一样也给人抢了,还是早点定下来的好,若是以后有更好的,那只能怪淇儿没那个福气,但她跟高慧德也算般配。”
源流答应着。
缓了缓,太后又问道:“你选妃选的怎样了?”之前说要把四品五品官员的未嫁女儿也选上一遍,所以她就没催,让他好好选,但怎么到现在都没个动静。
源流赶紧解释:“前一阵子儿子烦心南燕的事,就把这事先搁着了。”
“那现在收复南燕了,选妃的事也该抓紧了。”
源流赶紧答应。
“你先去忙吧,先把淇儿的事办了,也算了了我的一个心愿。”
高慧德前脚刚到家后脚太后的恩赐就来了,赶紧领旨谢了恩赏,这还没有坐定,就又接到了圣旨。
“高将军赶紧领旨谢恩吧。”传旨太监催促道。
高慧德此刻已被圣旨震得一动不动,正跪在地上大张着嘴,听传旨太监这么说,才赶紧爬起来领旨谢恩。
“恭喜高将军,贺喜高将军,未来的驸马爷,太后娘娘的乘龙快婿,以后可要多担待小的啊。”
高慧德还没完全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都不知道说什么,传旨太监继续奉承道:“太后娘娘可就这么一位公主,皇上也疼的很,高将军好福气啊。”
高慧德这才想起什么,赶紧让人打赏,传旨太监先是推辞一番,高慧德坚持,传旨太监这才受了打赏。
送走了传旨太监,高慧德脑子里还是轰隆隆的,再也想不到这才刚从太后宫里回来,就被皇上下旨赐了婚,还是指的安德长公主。这会儿高慧德依旧有些不太相信,赶紧又把圣旨展开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一遍还不甘心,翻来覆去的又看了好几遍这才确定传旨太监并没有传错旨,的确是把他指给了安德长公主,由钦天监择良辰完婚。
高慧德怀抱着圣旨,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这才有点相信这是真的,但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听到一道爆炸性的女声:“姓高的,你给我出来。”
高慧德一下子从凳子上弹跳起来,怎么来的这么快,刚刚才接了圣旨,她就找上门了,只得硬着头皮出来,只见安德长公主正怒气冲冲的往里冲,家丁在一旁看着没有一个敢拦的。
高慧德赶紧赔笑道:“公主怎么来了?”
源淇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还敢装糊涂,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尚主。”
高慧德拿着圣旨的手直摆:“公主误会了,不是我的主意啊,我也是刚知道的。”
源淇不听解释,冷笑两声,一手拔出剑就向他砍来,口里还骂骂咧咧:“反了天了,竟敢尚主。”
高慧德吓得又蹦又跳到处躲藏:“不敢啊不敢,不是我的主意啊,陛下没跟我说过。”
*************************************
慕容华隆自在南燕染疾后便未曾有过好转,收复南燕回汴京疗养了一段时间,依旧不见起色,只能镇日卧病在床,帝差了最好的御医前去诊病,并御封药物赐予他,且时常抽空前去探视,可慕容华隆的病情却依旧不容乐观。
这日夜间,源流再次亲临慕容侯府,慕容华隆正要服药,见源流进来,便勉力支起身子,源流赶紧上前将他轻按下去,坐在床榻边,将手搭在慕容华隆的脉上,半晌,轻微皱了皱眉,接过一边的药碗,便要亲自喂药。
慕容华隆赶紧阻止,源流叹道:“兄,你我生死之交,不必如此。”源流继位后,私下里依旧以兄呼之。
慕容华隆只得由他,刚把药喝完,就见慕容家的老仆急急进来禀道:“小,小姐回来了。”
慕容华隆尚自惊讶,只听源流笑道:“总算回来了,我日前给她去了信。”
慕容华隆点点头,自己这个妹妹从小随高人学医,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医,行踪不定,他都找不到,这次病了,感觉自己时日无多,想见见妹妹,却又不知她现下在哪,看来她跟陛下有自己的联络方式。
“我去迎迎她。”源流说着便起身走出了慕容华隆的卧房。
刚走出院子,便见一名风尘仆仆的年轻女子远远的疾步走来。
“颜儿。”
慕容华颜本自低头往前走,听见这一声,立即抬起头,见源流就在面前,顿了顿,但很快便上前行礼道:“拜见陛下。”
源流笑道:“颜儿何必做此态。”
慕容华颜也笑道:“师兄做了九五之尊,华颜可不敢再造次了。”
师兄?司马抚儿倒是没想到,他竟还有师妹了。
“倒是一点都没变,师父身体可好?”
“他老人家倒还硬朗,每日都会上山采药的,”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喏,师父让交给你的,研制了两年呢。”
源流接过,紧握在手。
慕容华颜又问道:“哥哥病情如何了?”
源流敛了笑容,摇摇头:“你去看看吧,或许你能有办法。”
慕容华颜点点头,不再多说便径直往慕容华隆的卧房而去。
源流看着她进去,转身道:“这个是慕容将军的妹妹慕容华颜,一直在外师从药圣学医。”
司马抚儿“哦”了一声感叹道:“女子学医倒也少见。”
源流点头,又道:“朕早年身子骨太差,所以也曾投到药圣的门下。”
您现在的身子骨似乎也不是很好,“您也会医术?”
源流笑道:“会一点,但可比颜儿差远了,我学医的本意只是为了调养自己的身子罢了。”
看出来您医术不咋地了,所以把您自己调理成这样,“听说药圣为人古怪,轻易不收人做徒弟的。”
“是啊,因为家祖跟药圣有些旧交,所以就收了我这个徒弟。”
名师也未必出高徒啊,幸好您只是折腾折腾自己的身子,没去开堂坐诊。“慕容将军的病情很严重吗?”
源流叹了口气:“只能看颜儿的了,但只怕若早知他会在南燕染疾,朕又岂会派他去。”
“祸福天定,若慕容将军命该有此一劫,就算不去南燕也会染疾的。”
源流沉着脸缓步往前走了几步才道:“希望只是一劫吧。”
源流的心思都在慕容华隆的病情上,但司马抚儿的心思可飘到了别处:慕容华颜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人淡如菊,莫非帝喜欢的真的不是蜀王那样的而是喜欢慕容华颜这样的?
因此,司马抚儿写道:慕容华颜,帝之师妹,人淡如菊,师从药圣,甚得帝心。
作者有话要说:
丞相该婚了,下一章让丞相大个婚先
第30章 第30章 大婚
少痕大婚在即,那一围紫茉莉花终于不再是丞相府唯一的色彩。
源流依旧经常夜访丞相府议事,见丞相府开始张灯结彩的,不禁问道:“湛兮大婚定在哪一日?”
“下个月初六。”
“那没几天了,”源流笑道,“今年倒是热闹,等慧德守完孝,也让他跟淇儿尽快完婚。”
少痕嘴角一抹淡笑:“听说高将军已经搬到别的地方住了。”
“都是淇儿胡闹,太后已经暂时不让她出宫了,朕也知会了慧德,现在可以放心大胆的住回去了。”
君臣又就一些国事聊了多时,相谈甚欢。
*************************************
下月初六很快就到了,司马抚儿沾了帝的光,平生第一次参加了别人的婚嫁迎娶,心情相当激动。他们来得早了点,到丞相府的时候,少痕尚未迎亲回来。
源流一身便服,带着司马抚儿在丞相府到处转悠,丞相府今日来了不少人,来来往往的,见到就打招呼,倒也没人认出他来。
以往来丞相府都是大晚上,而且都是直接登堂入室,从来没白天在府里逛过,这一逛,司马抚儿不禁感叹,这还不如她司马家啊,堂堂寰朝丞相的府邸,这也太简倒也不是简陋,而是简单,单调的假山、石头,单调的小花小草,走了半天连个亭台都没找见。
“丞相的俸禄是多少?”司马抚儿不禁问道。
源流偏头瞥了她一眼:“本朝高俸养廉。”
丞相府邸简单成这样,是够廉洁的,而且她也听说少痕向来油盐不进。只是高俸禄体现在哪?
“湛兮抠门,朕曾经要赏给他几个美人,他说养不起,硬是给拒了,所以你看他一个小妾都没纳,就是为了省钱。”源流笑道,还指着前面的一块空地道:“朕给他的俸禄不算少了,至少够他在这里建三个亭子,他自己抠门,这可不能怪朝廷,本朝官员的俸禄可是历朝最高的。”
司马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疑惑着问道:“臣,那臣有俸禄吗?”
源流惊讶的瞅着她:“抚儿都没领过?”
司马抚儿摇头,轻轻的问:“上哪领啊?”
源流一脸的不可思议:“户部。”
司马抚儿恍然大悟,原来她也是有俸禄的,这个认知让她此刻格外懊悔,开始算起自己损失了多少个月的俸禄了,源流见她小眉头都皱到了一块,轻笑着安慰道:“不急不急,丢不了,没领的以后可以补领。”
还能补领啊,司马抚儿总算放了心,又开始兴致勃勃了。
前庭又转了几圈,萧条得很,实在没处可逛就又一路来到后~庭,情况比前庭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远远的有一丛紫色的花格外的引人注目,源流和司马抚儿便朝那一丛紫色的花走去。
花丛前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驻足观赏了,听到脚步声,那人转身,司马抚儿吃了一惊,源流倒是不出所料的笑道:“果然是孟弟。”
“陛——”
“免了,孟弟不必声张。”源流立即阻止要行礼的孟南柯,“孟弟也来了。”
孟南柯也不拘礼,随意的笑道:“湛兮送了请柬,那自是要来观礼的。”
司马抚儿一见是孟南柯,便想到了海内曾经盛传的传言,这会儿暗暗的观测她的脸色,想从中窥测出传闻到底有多大的真实性。
源流又看向面前的这一围花,不禁赞道:“这花不多见,湛兮照顾的不错。”
司马抚儿观察无果,也就放弃了,也看向花,点头表示同意:“是挺漂亮的,这是什么花?”
“这是紫茉莉花。”源流道。
孟南柯笑道:“湛兮能在汴京种活紫茉莉也算不易了,这紫茉莉的种子还是我给他的。”
源流和司马抚儿同时看向她,都表示惊奇。
孟南柯有些得意:“紫茉莉产于西蜀,离开西蜀的土壤是很难成活的,但即便是在西蜀,这样的花也很少见,湛兮曾亲自去寻花,这种子还是我帮他找来的,真没想到他这么用心,在汴京都能让它开得这么好。”
源流只是笑笑,但司马抚儿一脸的原来如此,又嗅了嗅紫茉莉的香气,清清淡淡的雅香,不浓郁却极为好闻,闻着闻着却突然想起来:“紫茉莉花,紫茉莉花,咦,卫国公的女儿是叫紫茉吗?”记得上次听他们说的好像是这个名字。
“是吧。”源流模棱两可。
“什么紫茉?”此时孟南柯猛的问道。
源流淡道:“就是今日湛兮迎娶的木姑娘的闺名。”
孟南柯脸色突变,目光呆滞的注视着眼前的紫茉莉花,喃喃道:“紫茉?”她记得那次她问少痕寻什么花,少痕随口道出“紫茉”二字,她以为没听清,就又问了一遍,少痕笑着说是紫茉莉花,她便尽地主之谊,替他寻来了紫茉莉花的种子。难道他寻的真的是紫茉,而不只是紫茉莉花?
“孟弟怎么了?”
孟南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已经一沉到底无法自拔,此时听到源流唤她,挣扎着爬了出来,支吾道:“没什么。”调试了一下,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并笑言:“湛兮喜欢紫茉莉花,新夫人的名字正好叫紫茉,这倒也巧。”
司马抚儿光顾着看眼前的花,啥也没注意,此时听孟南柯这么说也点头赞道:“是蛮巧的。看来注定是一家人啊。”
源流笑笑。
正说着,听见外面一阵喧闹,少痕迎亲回来了,正主总算到了,三个人赶紧往外走。
少痕手握着大红绸的一端牵着头盖大红盖头的新娘走入大堂,虽然看不着脸,但新娘身形纤柔高挑,一身大红嫁衣光彩夺目,跟少痕站在一块,倒是极为养眼。
新人拜了天地,拜了少痕父母的排位,又彼此相互拜了,最后在一片起哄声中送入了洞房。
时间还早,新郎官自然没那么容易就洞房花烛夜了,这里里外外的亲友都还得招待着。
“你跟孟弟去看看新娘去,你们都是女子,可以进去。”源流道。
司马抚儿早就蠢蠢欲动的想去洞房看看新娘了,亲友中的女性都可以去洞房跟新娘说说话,但又碍于源流,他一个男子自然不可以进入洞房的,她总不能把他一人丢在这里自己跑去玩吧,这会儿听他这么说,自是求之不得。
“但,陛下——”
“去吧去吧,我还要灌湛兮两杯呢。”
司马抚儿看向孟南柯,孟南柯还在犹豫,似乎并不想跟着一帮女子去洞房凑热闹。
源流笑道:“孟弟是不是也要灌湛兮两杯啊,今晚的酒桌上要是有孟弟在,只怕湛兮就没法洞房了。”
孟南柯摆手:“哪的话?我怎么会让湛兮没得洞房呢,更何况今晚我根本不想喝酒。只不过我身着男装,怕别人不让我进去。”
司马抚儿一看自己,也正身着男装呢。
源流笑道:“是男是女又不是看穿什么衣服,没人会把你俩当做男子的。”
司马抚儿表示同意,她的女性特征还是很明显的,不过是为了方便跟着源流,才穿的男装。她平日里即便穿着官袍也很像女的嘛。
孟南柯闻言,一来也不好再推辞,二来也想看看少痕看上的到底是怎样的庸脂俗粉,于是便和司马抚儿相携去了洞房。
洞房里已经围着多名女傧,一个个都叽叽喳喳的跟着新娘说着什么,孟南柯一进洞房见此情景就有点皱眉,但司马抚儿硬拉着她凑到前面,看她好像不愿意的样子,便低声道:“既然来了就看看嘛。”
总算看清新娘的脸了,“可真漂亮啊。”墨染的眉目,挺翘的粉鼻,白里透红的肤色,司马抚儿不禁惊叹,好久没见到这样的美人了,跟画里走出来似的,难怪少痕那么急着要陛下下旨,还真是艳福不浅呢。
“司马兰台也喜欢这样的?”冷不丁孟南柯问了一句。
“嗯?”司马抚儿有点奇怪,看了孟南柯一眼,然后点点头,“喜欢啊。”这么漂亮干嘛不喜欢?
“我们还是先出去吧,毕竟我俩都穿着男装,在这不大好。”
司马抚儿不听,还打算把洞房观赏一便,这洞房倒是比外面要气派多了,而且陈设相当精致,看得出是精心布置过的。
就这会儿,一位叽叽喳喳的女傧正好转过身来看到她俩,不禁问道:“二位是?”
司马抚儿见她脸上虽带着点疑惑,但似乎很快就看出了她俩是女的,所以反应也不算大,于是赶紧扫除她最后的那点疑惑:“我叫司马抚儿,陛下的起居注史官,跟着陛下来观礼的,这位是蜀王。”
“哦,”这位女傧恍然大悟,“我早就听说陛下封了个女史官,原来是你啊。原来蜀王也来了,我倒一直想见见这位开天辟地的第一位女王爷呢,就是没那个机会,今儿可真是有眼福了。”
一直半低着头听着女傧们叽叽喳喳的新娘此时抬起头来,朝孟南柯看去,眼神黯然,孟南柯则倨傲的回看她。新娘再度低下头去。
女傧们这会儿开始对着她们叽叽喳喳了,司马抚儿见女傧们对孟南柯这个女王爷比对她这个女史官更要有兴趣,就挤到了新娘的面前跟她聊了起来。
孟南柯被一群女傧围着似乎有些不耐,在她眼里这些都只是些庸脂俗粉罢了,她一向不屑与其为伍,但此刻也不好发作,只好敷衍着。
“我刚看到一丛紫茉莉花,可好看了,原来丞相喜欢紫茉莉花,你知道吗?”司马抚儿开始八卦。
新娘子摇摇头。
司马抚儿又轻声道:“你的闺名是叫紫茉吧,我们刚刚还说呢,丞相喜欢紫茉莉花,娶的妻子闺名叫紫茉,竟然这么巧。”说罢自己直笑,新娘便也跟着微微一笑。
司马抚儿呱啦呱啦,直到跟女傧们一起被请出去用餐。
少痕被灌的不清,这眼瞅着再灌下去可真没法洞房了,可宾客太多,总不能敬了这个不敬那个,幸好这时候孔智挺身而出替他挡了不少酒。
时间差不多了,源流起身笑道:“新郎也该入洞房了。”大家又一窝蜂的起哄推着少痕去洞房。
洞房门关上了,司马抚儿也凑到了趴在窗子外的人群里,大家都想往里看,听里面动静,但隔了好一阵都没听到一点动静,司马抚儿怏怏的只得又挤出来。
“看到什么了?”身后源流问道。
司马抚儿转过身来摇摇头:“啥都没看到。”
“那回宫吧。”
司马抚儿想了一会儿觉得不甘心,难得参加一次婚礼,怎么能啥都没看到就走呢,就又要再挤进去看一次,不想被源流拉着后领就往外走:“晚了,宫门要关了,等下次公主驸马大婚再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明儿让司马史官领个俸禄,壕一把!
第31章 第31章 冤家路窄
司马史官怀揣着一个胀鼓鼓的大包裹从户部出来了。
今儿阳光明媚,照在身上一片喜灿灿的,所以她向陛下请小半天的假办点私事,陛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这私事办得可真顺利啊。
喜滋滋的又拢了拢怀里的包裹,可真够沉的,她都快抱不动了,早知道有这么多,她就带着个家仆来领了,又往怀里看了看,嘴角不由自主的又咧开了点。她不过就是个从五品小官,竟能有这么多,现在她可真的相信本朝官员的俸禄是历代最高的了。
她平日的吃穿用度都是家里的,自己用不到钱,虽然每个月也有些零用,但却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现钱,而且还是自己挣的。越想越乐,更是加快脚步直往司马家走去。
司马渊对她这会儿回来表示奇怪,对她怀里那一堆东西表示无动于衷,对她兴致勃勃的讲述怎么领了俸禄表示不屑。
正好是该吃午饭的时候了,司马抚儿豪气的表示要请祖父和她刚结交的陆凝寒小姑娘去京城最大的酒楼香馔楼海吃一顿,司马渊表示牙口不好,只想在家吃清粥小菜,让她们自己去,陆凝寒也表示要留在家里陪老爷吃清粥小菜。
司马渊挥了挥手:“不必什么都跟着我老头子混,去吧去吧。”说罢也不再理她们,自去后厅吃他的清粥小菜。
司马抚儿瞧着陆凝寒的小脸,感觉又瘦了些,气色也不太佳,她在司马家不会天天都跟着爷爷清粥小菜吧,那也太可怜了,她现在在她家补了她的缺,日夜劳累,爷爷好像也没给人俸禄,竟然还天天清粥小菜,自家爷爷真是比少痕还抠门。想着自己现在干的差事倒还好,跟着源流有吃有喝,还有俸禄拿,就是累了点,反正在家也不清闲。
“走啦走啦。”司马抚儿拉着陆凝寒,自打她被祖父命令去安慰陆凝寒的丧祖之痛后,她俩就比较熟了。陆凝寒不好拂了她的好意,便跟着她去了。
司马抚儿在香馔楼找了个好位子,财大气粗的点了最好的菜。
“哪里吃的了这么多。”陆凝寒小声阻止道。
“你该多吃点,在我司马家越来越瘦,别人还以为司马家虐待你呢。”
陆凝寒抿嘴笑:“我每天都吃得饱饱的,哪里越来越瘦了。”
菜一道道的上来了,不愧是京城最好酒楼的招牌菜,光是菜色就让人食指大动。司马抚儿先用公筷夹了一些菜放到陆凝寒的碗里,接着便催促着开吃起来。
正当司马抚儿带着陆凝寒风卷残云之际,二楼的雅间内有一人猛的掀开帘子眯着眼睛往她们坐的位子上看下来。不看还好,这一看那人立即甩帘而出,站在二楼的栏杆前又虚着眼睛仔细的辨认了一会儿,确认无误后便冷冷的哼了一声,怒气冲冲的从二楼快步走下来,站到了司马抚儿桌前。
司马抚儿正边吃边跟陆凝寒评价面前的菜肴,忽然感觉有一块阴影挡住了自己桌前的光,奇怪的抬头看去,见一人正一脸冷笑的站在她们面前。
司马抚儿大感惊奇,不想来人竟然是刚被封为智昏侯的刘尚。正想问他干嘛站在他们桌前冷笑,就发现他并没有朝着她看,而是直勾勾的瞧着陆凝寒,眼神邪恶的令人作呕,而陆凝寒此时脸色煞白的死咬着嘴唇瞪着他。
司马抚儿猛省,当初就是刘尚逼着陆凝寒进宫陆大人才把她送出来的,没想到这会儿竟然在这里见面了。
司马抚儿赶紧站起来,挡在了陆凝寒身前,因为他毕竟是帝封的侯,因此只得有礼道:“原来是智昏侯。”
智昏侯朝她瞟了一眼,却没认出她是谁,表示不屑后又直勾勾的看向陆凝寒。
“真是冤家路窄啊,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陆姑娘。朕,不不不,本侯爷在南燕的时候都见不着陆姑娘,没想到现在在这见到了,本侯爷真是感慨万千呐,这样看来你我还是很有缘分的。”说完,智昏侯嘿嘿嘿的狞笑了三声。
司马抚儿见他一脸淫~笑的恶心样,心中的火气腾腾腾的往外冒,他好像忘了他现在的身份,他已经不再是什么南燕国主了,这里是寰都汴京,可不是他以前能够为所欲为的南燕,于是她高声道:“智昏侯,这里是我的饭桌,请你立刻离开,不要打扰我们用膳。”
智昏侯被她一吼,又看向她,一脸不屑的把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见她挡在陆凝寒身前,狞笑着随手一推就把她推倒在地。
“抚儿。”陆凝寒惊呼一声就来扶她,却被智昏侯一把抓住胳膊。“小贱人,我们今儿好好算算旧账。”
陆凝寒转头狠狠的啐了他一口,挣脱不开他的魔爪便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的朝他的手上刺了下去,智昏侯疼得大喊一声,另一只手一下子挥过去,把陆凝寒也打倒在地。
司马抚儿被他推倒在地时前额正好磕在了凳子上,头震得有点晕乎,揉了揉才发现磕破了点皮还渗出了点血,缓过劲来的时候才发现陆凝寒竟然也被这厮推倒在地,于是挣扎着起来,怒喝道:“你好大的胆子,这里是汴京,已经不是你的南燕了。”
智昏侯狠命搓了搓自己被扎疼了的手,冷哼一声,又把司马抚儿推了个踉跄,口里骂道:“滚一边去,没你事,再多管闲事,本侯爷连你也收了。”
司马抚儿怒不可遏,生平还没见到这样的恶徒,也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敢胆大包天的欺负弱女,见他又贼心不死的去抓陆凝寒,司马抚儿再度提高声音呵斥道:“刘尚,你给我住手。”
刘尚充耳不闻,暴虐的就要把陆凝寒提起来带走。
司马抚儿见状赶紧上前来跟他抢人,但力气哪里及得过他,被他再次推倒之际,一个盘子飞了过来,照着智昏侯的那张脸就盖了上去,盘子掉到了地上,智昏侯一脸的菜。
智昏侯还没反应过来,从另一个方向又飞来一根筷子,劲道十足的直接插~进他抓住陆凝寒的那只手上,刘尚赶紧缩回手,疼的嗷嗷叫,之前只是被簪子刺,这下可差点要被筷子戳穿了,咬牙拔出筷子,手背上立马出现个血窟窿。
菜盘盖脸本来就让他恼火非常,正要问谁这么大的胆子,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向他下这个毒手,他掏出手帕捂着血窟窿大叫道:“是谁干的?”
这时二楼的另一个雅间内一人掀开帘子走了出来,靠在栏杆上朝下面笑道:“哟,是智昏侯啊,刚刚的菜好吃吗?”
智昏侯随着声音朝上望去,不成想竟然是押着他进京的那位小将军玉啸,那一路他可没少吃他的苦头,此时还心有余悸,一见是他他一下子就泄了些底气,但此刻他也不想示弱,因为他并没惹他,可他却向他动了手,到哪说理他都不怕,更何况皇上还封了他个智昏侯,于是大手一抹脸上还沾着的菜叶对着二楼道:“原来是玉将军,玉将军无缘无故用菜盘砸本侯爷,是何道理?”
玉啸笑了,拱了拱手:“失敬失敬,刚在楼上看到有人强抢民女的,也没注意是谁,就出手了,没想到竟然是智昏侯。”
智昏侯黑着油汪汪的脸道:“玉将军言重了,什么强抢民女,本侯爷只不过遇上了旧相识,想跟她叙叙旧罢了。”
玉啸依旧趴在栏杆上,看了看陆凝寒,又对他笑道:“但那位姑娘好像不想跟智昏侯走啊。”
智昏侯语塞,赶紧将捂着自己手背上血窟窿的手帕拿开,朝着玉啸控诉道:“玉将军出手可真够狠的,将本侯爷的手打成这样。”
“我可只送了智昏侯一盘菜,可没送过筷子。”说罢玉啸便从二楼跳了下来,径直走过来拾起那根插~进过刘尚手背的筷子瞧着。
智昏侯把手伸到玉啸面前嚷嚷道:“我还能冤枉你不成。”
玉啸瞅了一眼他手上的血窟窿笑道:“香馔楼每个雅间的筷子都有各自的标志,我在的兰花阁,筷子上都有个兰字,但这支筷子上是个梅字,那应该是梅花阁的筷子。”
智昏侯接过筷子又仔细看了看,见果然有个“梅”字,又朝二楼玉啸的雅间看去,上面正好写着“兰花阁”三个字。
那梅花阁在哪?智昏侯一一看去,正好在兰花阁的对面看到了梅花阁三个字,此时梅花阁前的栏杆处站着一个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智昏侯起先光顾着看雅间上的牌匾,这会儿才发现雅间前站着的人,不禁大惊失色,手拿着戳穿他手的筷子指着那人结巴道:“展,展,展鹰,你怎么在这?”
此时玉啸也朝那看去,不禁笑道:“是你啊。”
陆凝寒听刘尚嘴里嚷出展鹰这个名字,也皱着眉朝二楼看去,展鹰,她记得祖父就曾经劝阻刘尚不要为了一个叫展鹰的去抄岭南望族展家,从而触怒了刘尚,原来竟是他。
已经爬起来的司马抚儿也顺势看去,不禁大讶,此人俊美非凡,虽然面无表情,却难掩其珠玉之光。
展鹰目光森冷,居高临下的看着刘尚,智昏侯此时虽然离他颇远,但双腿还是有点打颤,他曾经为了这张脸不惜抄人家灭人族让人见阎王,现在看到这张脸就跟见到阎王似的。
本来还想跟玉啸讨个说法,现在他也没心思讨说法了,只想赶紧离开这。于是只含含糊糊的说自己还有点事,便也顾不上要跟陆凝寒叙旧就匆匆忙忙的往外走,司马抚儿狠狠的伸腿绊了他一跤,因为走得慌张匆忙,所以智昏侯没注意脚下竟有人给他使绊子,一头栽了个狗吃~屎,牙着地摔掉半颗大门牙,大厅里众人哄笑,玉啸尤其笑得前俯后仰,他那帮朋友也都从雅间出来靠在栏杆上起哄。
智昏侯也顾不上疼痛,爬起来也不敢找人算账,只是嘴里恨恨的骂了几句便一溜烟的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