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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辱忧欢-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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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朗一缩脖子,不敢再胡说八道了,在心里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道:“若小人是顾公子,除非脑子有病,不想活了,也不顾家族亲人的性命,否则自然会……”
他愣怔了一会,才耷拉着脑袋道:“自然会……好好服侍王爷。”
这不就得了,他可有什么不放心的?一个微末商贾,一个小混混,一个王爷,两相做对,那是蠢蛋才会做的事。
想通此节,苏朗诚心诚意的服了,酒也醒了,脑子也明朗了,朝着贺琮施礼:“小人告退。”
贺琮宽敞、奢华的马车上,顾卫卿匍匐而卧,贺琮则在一边端坐,他百无聊赖,索性打量顾卫卿,见他睡得酣然,恶作心起,伸手捏着他挺秀的鼻子,迫使他因窒息不得不睁开眼:“别装了,本王知道你都听见了。”
顾卫卿慵懒的坐起身,道:“听见了又如何?”
贺琮被气乐了:“这话也是你该说的?”角色对调了,他好大的狗胆。
顾卫卿没骨头似的靠着车壁,一伸手又抱了个缠枝莲云纹的枕头,抱在怀里,权当是有了个支撑,微眯着眼道:“王爷希望草民说什么?”
难不成因为一个结义兄弟背叛出卖了自己,就像个娘儿们似的痛不欲生?呵。
贺琮一手就抽掉了他怀里的枕头,将他揽进自己怀里,问道:“本王希望你说什么,你就说什么?”
顾卫卿索性靠在他怀里。枕头哪有人舒服?他猫咪似的点头:“王爷请吩咐。”
贺琮挑起顾卫卿的下巴,道:“本王希望你像个女人一样卑微、顺从、乖巧,你能做到?”
这简直是对男人最大的折辱了,便是去了势的太监,生理原因,会不自禁的露出娘娘腔来,也没人愿意承认,何况是个正常的男人?
顾卫卿果然怔了怔,抬起眼皮看着贺琮:“王爷确定?”
贺琮嗤笑,道:“怎么,你怀疑本王?”
顾卫卿端正了一下神态,捏着嗓子,做尽小儿女情致,垂眸娇羞道:“奴家不敢。”
贺琮先是恶心的抖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他确实被恶心到了,但也被娱乐到了,两相比较,也不知道是顾卫卿占了上风,还是他占了上风。
贺琮不怕顾卫卿反抗他,越反抗他打压的只会越狠,顾卫卿苦头吃得多,他瞧着才高兴。等到他吃一堑长一智了,大概人也老实了。
这就是个降服的过程,越艰难越阻涩才越有滋味。
他也不喜欢顾卫卿没有任何压力的就惟己命是从,和个软泥团子似的,想怎么搓弄就怎么搓弄,也没意思。
总之他就是看不得顾卫卿对什么都不在意的模样,他想看看,顾卫卿什么时候才能忍不住翻脸。偏他配合得这么默契,简直是贴尽了自己的心思。
这小东西真会演戏,而且怎么这么招自己喜欢呢。
第29章 以物易物
笑声未落,贺琮已经把顾卫卿压了下去,伸手去扯他的汗巾。
这是要公然在车上狎亵他呢?不说马车壁板薄,这车前车后都是人,弄出点儿动静来,顾卫卿可就真没法做人了。
谁知顾卫卿神情不变,却拿手抵在他的下巴上,娇声娇气的道:“王爷,奴家醉了。”
贺琮一瞪眼:“醉了又如何?”见顾卫卿要说话,他又扬声喝道:“好好说话。”妈的,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确实喜欢为难人,可没变态到非得逼着男人乔装成女人的模样,有那费事的哪儿如去找个真正的绝世尤物来。
顾卫卿面露悻悻之色,却不敢反抗,只老老实实恢复常态,正正经经的道:“草民醉了,可王爷没醉。”
贺琮不解:“这有什么关系?”他醉他的,出力的又不是他。
顾卫卿锱铢必较的道:“不公平啊。”
贺琮是真觉得顾卫卿有病,还病得不轻,居然敢跟自己讲公平,他以为他是谁?贺琮嗤笑一声,道:“这个容易,拿酒来,本王接着喝。”
顾卫卿还是摇头:“醉后行房,最是伤身。”他一副“王爷,草民是替您考虑”的模样。
贺琮:“……你就是不打算让老子碰你呗?老子偏碰。”他说着就扣住顾卫卿的腰要把他翻下去。
顾卫卿身子轻盈,贺琮又双臂有力,和举个婴孩儿似的,轻而易举就得了手,顾卫卿虽然心中羞恼,倒也不硬抗,只歪了头嗤笑:“王爷既要问草民话,又不许草民说话,这是什么道理?”
什么道理?他说的话就是道理。
贺琮看不得他这样媚态妖娆,那处情不自禁的便蠢蠢欲动,可越是这样他越是警醒,道:“那你想好了再答,若本王不满意,即刻就叫人拔了你的舌头。”
顾卫卿还是不惧,只懒洋洋的道:“草民所说俱是实话,若王爷想要个听话的傀儡,想来随手一抓就是一把,何必迁就草民呢?既然王爷相中了草民,自然是草民有可取之处……草民自认不是自作多情之人,而是自信草民能给王爷提供您想要的东西。所以,王爷不能不顾草民的意愿,一意孤行。都说涸泽而鱼,难道王爷也要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么?”
他绕得贺琮头晕:这是绕口令呢?
但不这妨碍他听懂了顾卫卿的意思,毫不客气的啐顾卫卿一口,道:“呸吧,本王迁就你?你好大脸。你有什么可取之处,值得本王青眼?”
顾卫卿翻了个身,又懒懒的闭上眼,道:“无论如何,王爷身上有草民想要的东西就是。”
贺琮哪里瞧不出他的把戏来?装得没有一点瑕疵,可手掌下的肌肉都是僵的,分明还是怕,却故意逗弄着自己说话,无声无息的见缝插针,到底把个身子躲得离他远了些。
贺琮假装没瞧出来,故意做出有兴趣的模样,问:“你有什么想要的?”
顾卫卿转过脸,眼睛亮晶晶的,却不急不缓的道:“草民既非圣人,也非神仙,既然活着,就不知道有多少想要的,不过草民知道,想和王爷讨个恩典,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倒还是个真真实实的俗人,他要是再摆出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他非把他打出原型来不可。
贺琮似笑非笑,道:“你又知道了?本王就是不明白了,你原来竟是这么乖顺、懂事的人?”可他又打心眼里腻味,如果顾卫卿真是这样的人,降服了也没什么意思。拿钱买他?
顾卫卿倒是不得意,只轻淡的道:“不过是以己推人罢了,草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凡事都讲求公平交换,最起码也得以物易物。至于旁的,草民不懂也不会。”
“总之你的意思是你想要什么,还得本王求着你不成?”他贱啊?上赶着倒贴?顾卫卿脑子里装的什么?会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
顾卫卿展颜一笑:“王爷真会说笑,草民是希望王爷遵守草民的规则,或者王爷给草民立个规则,这样大家都省事,也免去了徒费唇舌之苦。”
“哦,本王懂了,你这是想要明码标价,和本王讨价还价了?”贺琮点头,心里却满是冷嘲:“也成,你不是说要等价交换么,昨儿本王送了你一份大礼,你拿什么来还?哦,别跟本王说你那一坛子竹叶青。”
一提那幅画,顾卫卿脸色就白了一白,当真是哪疼贺琮往哪儿扎。他虽从小是个正人君子,可野史奇谈之类的书也没少读,那“熙陵幸小周后图”可是野史上留了名的。
宋太宗弑兄篡位,夺了亲兄的江山,就手接了南唐后主的小周后。
宋人王銍《默记》中说:“(小周后)随命妇入宫,每一入辄数日,而出必大泣,骂后主,声闻于外。后主多婉转避之。”
太宗召见众命妇进宫朝觐,假皇后口谕强留小周后在宫中。从元宵佳节入宫,至正月将尽才被放出,在这期间,太祖一直纠缠着小周后,行则并肩,寝则叠股,常人不堪忍睹。
不仅哪此,他还常常当众调戏小周后,还找来宫廷画师,将“临幸”小周后的场景临摹下来,后来被题为《熙陵幸小周后图》。
贺琮强逼顾卫卿做了男宠,与这位太宗也算同道中人,拿此图赏赐顾卫卿,含义不言而喻,既有凌辱之意,也有恐吓之嫌,现下又拿来说嘴打脸,便是再老实的兔子也要跳脚咬人了。
顾卫卿却只能闭着眼攥紧拳头,打落牙齿和血吞进肚子里。
贺琮很有耐心的等着。怀里的人绷得像弓箭上的弦,仿佛稍微用力就会射出愤怒的复仇之箭。他竟有几分期待。
可顾卫卿绷着绷着,又放松下来,他睁开眼,眸光沉寂,神情温软,道:“卫源走得急,我还没来得及备礼,我原想着横竖明儿就要见到王爷,到时再给王爷也不迟,免得中间人捣了手,万一有了疏漏,可不就白搭了我的一片心意么?王爷现下就要,却不凑巧,我没带在身上。”
贺琮倒不想他还真有回礼,一方面心惊于他年纪不大倒好忍性,一方面好奇他会如何回馈自己,大手一挥道:“这容易,叫人回去取。”
第30章 价上加价
这倒确实容易的很,贺琮一声吩咐,自有侍卫押着顾尚去拿,压根不需顾卫卿费心费力。贺琮看要的,也不过是看顾卫卿这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见顾卫卿丁是丁、卯是卯的交待给顾尚,确实不像是主仆联合起来做假,贺琮也就放了心,到底对这份回礼揣了几分期待。
不多时马蹄声响,外头有人禀报:“王爷,您要的东西取过来了。”
这其间顾卫卿一直闭目假寐,不见丝毫心虚,闻声睁开眼,见从外头递上来一红漆描金锦匣,点点头道:“就是这个。”
贺琮是个轻易不动手的,只看着顾卫卿打开锦匣,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枚裹着缎帕的玉锁来。
这玉锁只有巴掌大小,翠绿莹润,通体晶莹。
贺琮是见惯好东西的,也不免暗暗讶异。这玉是好玉,做工也精致,顾卫卿递过来他也没矫情。这玉锁放在手心,丰润微凉,似乎能感受得到他肌肤的温度,竟缓缓在他掌心漫延开来。
锁的正面是流云吉祥纹,玉锁背面则刻着四个篆字。
贺琮挑眉看向顾卫卿,念出来道:“维以永系?”
顾卫卿会有这样的真心?那可真是见了鬼了。他才不信顾卫卿受了那样的折磨还心甘情愿的做自己的男宠,可是受了凌辱还能安然承受,并笑模笑样的还之以美玉,也算是殊为难得了。
他瞥一眼顾卫卿。
顾卫卿咬着唇瓣不说话,见他望过来,眼神竟然躲了一躲,贺琮倒瞧出来点小儿女的羞涩来。
越是这样,贺琮越装得不在意,他毫不怜惜的把美玉扔回到锦盒里,漫不经心的道:“你也算下了巧思,不错,以后本王定针时刻把你拴到本王腰上,最好是把你脸上、身上,到处都打上本王的烙印。”
他说着便扑过来,在顾卫卿的颈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顾卫卿吃痛,低哼了一声,手却慌忙去捧差点打翻了的锦匣,从他嘴下挣脱出来,道:“礼我可还了,王爷不要,我收回去就是。”
贺琮长眉一蹙,按住他的手道:“送出去的东西岂有往回收的道理?你这心也不诚,怎么不怪本王不领?”
虽然做出来不太稀罕的模样,可到底眼底的笑多了几分真实,道:“既是你让本王高兴了一回,那本王就应下你一件事吧。”
顾卫卿喜出望外的挣扎着要给他行礼,贺琮没来由的恼怒,他就是见不得顾卫卿这股钻营劲,见着利字,跟苍蝇见了血似的,没来由的殷勤。可要是非掐着他脖子让他不痛快,贺琮又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没的自己先憋气了,当下只拽住顾卫卿不耐的道:“行了,行了,说得好听不如做得好看。”
顾卫卿却一本正经的道:“草民这一跪不能省,这是为了整个建宁府所有的茶商跪的。”
贺琮顿了下,直觉自己被坑了,他没好气的道:“你这筹码不低啊?你确信你值这个价?”
顾卫卿哪管他说话刻薄,道:“草民不确信,不过王爷一诺千金,不会转瞬就反悔吧?”
反悔也没什么,贺琮才不信顾卫卿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他没说话,眼眸沉沉的。
顾卫卿一眼就瞧明白了他的心思,当即冷下脸来,口气硬梆梆的道:“但凡王爷肯给草民反悔的机会,草民也自会叫王爷把泼出去的水收回,否则,草民这就从马车上跳下去,生死由命。”
这是要他放了他自由身,不想做男宠了呢。
贺琮岂肯?嘴里笑骂:“好像老子真看中你,没你不行似的。”话是这么说,也料定自己在他身边,他休想死成,但到底被他坚决的眼神震了一震,想想还没弄够,怎么肯让他坏了一星半点儿?
当下道:“你也忒小瞧本王了。”
说贺琮看中顾卫卿,那简直就是个笑话,总之他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的。
最初不过是为了报复他,让他受难而已。到了现在,相处时日尚浅,也没觉得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之所以能够维系,很大程度上还是因为他皮相不错,尚在他的新鲜期,让他有进一步探索下去的意愿。
要知道有多少人,不拘男女,能让贺琮逐渐感兴致的,屈指可数,能够让他因为报复而产生兴趣的,更是凤毛麟角。能够让他产生兴致,玩过一次还不厌倦的,到目前为止大概也就是这个顾卫卿了吧?
在男女或男男之事上,贺琮虽风流却不滥,他亦无一定之规,只要自己高兴就好,让他现在放了顾卫卿,不大可能。既然不放,似乎只有按他说的做了。
贺琮不拘小节,他并不认为游戏规则非得由他订不可,由顾卫卿提出来,他也不觉得受到了冒犯和挑衅。
他压根瞧不起顾卫卿,在他看来,顾卫卿哪怕是狮子大开口呢,也不过就像花楼里的姑娘那般明码标价。
他既进去,就得按照人家的要价来。他还可以讲价,甚至若是觉得顾卫卿这人不值这个价,他可以不要。
顾卫卿是个聪明人,他要的价,既是贺琮付得起的,又不是那么容易甘心能付的,可为此就把顾卫卿舍弃,又是贺琮不愿意的。
贺琮用修长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顾卫卿的红唇,暧昧的问道:“你做好准备了么?本王的价可不是那么好讨的?你引本王入毂,我可要加价。”
加吧,还能加到哪儿?不外是头回尝到了甜头,否则也不至于这么歪缠。顾卫卿羞辱不过,却也不躲,只那么直直的仰头看着贺琮,反问:“草民可有还价的余地?”
他从来都没得选择,前进也好,后退也罢,不过是被他逼不得已罢了。
贺琮当然不允他还价,只疑惑的道:“你难道不怕?不疼了么?”受了那么大的创伤,他以为顾卫卿见到自己,怎么也得露出恐惧、害怕的表情才正常。可他没事人儿似的,这让贺琮很是不解。
明明当时他那么疼,疼得拿命相抵他都肯换,甚至谁能解救他于水火,他甚至可以跪下来当狗。怎么这才几天,他就又活蹦乱跳、恢复如常了?
第31章 手艺不佳
顾卫卿脸颊飞红,再怎么样也是未经人事的人,被贺琮这么大喇喇的问,就像被剥净了衣裳一般,无地自容。
偏贺琮促狭,非要得个正面的回答。
顾卫卿眼珠子乱转,使劲咬着下唇,才让这股尴尬、羞惭劲过去,故作大方的道:“就算是我死了,王爷可有一分半分忍心么?既然不忍心,王爷何必假好心。”
贺琮对顾卫卿实在好奇。你说他是个正常男人吧?他可比一般男人忍劲、韧劲强多了;要夸他有男人的骨气吧,他连女人的惺惺作态都不忌惮,能够学得微妙微肖。甚至为了一己之利,什么猥琐的情态和事情都做得出来。但你要说他娘娘腔吧,他有时候那种桀骜不驯,连西夏烈马都要稍逊一筹。
就像现在,他要是放下身段求一求,自是能得个舒服,可他偏要梗着脖子和自己较劲。
偏生贺琮就喜欢。
贺琮磨着顾卫卿腥红带血珠子的唇,戏谑的笑道:“你才经过一回罢了,倒敢说分辩得出是假好心真好心?头回纵是本王心急,也没急慌慌的就往里入,不然你以为你只躺三天就能爬得起来?”
一句话说得顾卫卿脸都白了。
他当然相信贺琮不是故意在自己跟卖好,他说得大抵都是真的。但要领他的情,顾卫卿说不出来。
一想到他喜怒无常,又正贪着新鲜的时候,真要是索求无度,他小命怕是殆已。
这会儿倒是求饶啊,还是逃跑啊,还是继续较劲啊,还是……
他也没主意了,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和上好的墨玉似的,泛着蒸腾的热汽,紧紧的盯着贺琮,看似认真、专注,其实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被贺琮折磨疯了的人太多了,贺琮自己都不大记得,唯一让他稍微留点印象的是个农家女。
这农家女不过十六岁,花一样的年纪,生得还算水灵,家道也还不错,有爹娘兄弟,打小娇生惯养,一身水润莹滑的好皮子,和上好的绸缎似的,单只是望那么一眼,都有一种上前从头到脚好好摸一回的冲动。
只是性子太倔,又太过傲气,贺琮做小伏低、软磨硬泡,足足花费了半年时间才把她哄得上榻。
却也被她折腾得够呛。小门小户家的女儿,小性子多着呢,有点儿小聪明,偏又没眼色,贺琮越是受的挫磨多,越是狠了心要把她拿下。
那农女被他的真心感动,还以为遇到了终生可靠的良人,欢欢喜喜的跟了他。哪成想不过朝夕之间,就从天上打落地狱。
前一晚还柔情蜜意,天一亮就变了天。贺琮玩腻了,将她赏给底下的侍卫,就在他跟前,凌虐了一天一夜,到最后只剩一口气,几乎熬成了人干,眼里一点儿光泽都没有,却还是朝向着贺琮的方向。
至死都不肯瞑目。
贺琮却只说了一句“扔出去”,就彻底丢到脑后。
他的“丰功伟绩”,顾卫卿虽不曾亲见,但这些事总会有丝丝屡屡的渗透出来,他多少也了解。以前天遥地远,和他没关系,他当然不在乎,可现在轮到了自己头上,他可一点儿都不想让贺琮在他身上花费那么多精力。
很显然,他就是个爱好猎奇的人。像猎狗一样,最喜欢擅动的物件,不管是什么,总要先抓到眼前来看看。有兴趣呢,就用爪子玩玩,玩腻了就扔了,要是惹恼了他,他当即就能用牙齿把人生撕了。
他在谁的身上花费的精力越多,他想要的也就越多,如果得不到,报复的时候自然更狠。
贺琮在试探顾卫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顾卫卿也在试探贺琮的性子,他可以表现得十分乖巧、温顺,也要适当的表明他的意愿,不能毫无主见,软懦得和团烂泥似的。
既然被他的爪子拢住了,既不能让他过早的厌倦,也不能让他过分的有好感。
顾卫卿眯了下眼睛,牙关都磕在了一起。
贺琮还问:“这会知道怕了?”
顾卫卿只能点头:“当然……怕,王爷甚是雄伟。”
关键是怕有用吗?
贺琮倒是弯了弯唇角,对顾卫卿的恭违很是满意,他一下子就抓住了顾卫卿的手,毫不设防的按到了自己股间,低声调笑道:“比你的又如何?”他说时一双漆黑难辩的视线就落到了顾卫卿的腿间。
轰的一声,顾卫卿脑门和着了火一起,当时脸就烫的能滚鸡蛋了,他再装得若无其事,可当时被撕裂的痛楚早在身上留下了痕迹,一接触到他作恶的凶器,他难免颤栗,舌头不免有些打结:“草民,如何能及。”
“呵呵……瞧你这小身板,估计也不怎么样。”贺琮越发火焰窜身,他的视线缓缓顺着顾卫卿的身体上移,一寸寸的挪着,仿佛有实质般,直瞪得顾卫卿头皮发紧,肌肉紧绷,心尖打颤,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了。
贺琮将视线对准顾卫卿的眼睛,恨不能一口把他吞下去,他道:“你既不许本王动你,总得拿出点真本事……代替。”
若是不满意,他还是要提枪上马的。
顾卫卿抿抿唇,闭了闭眼道:“草民……”
代替什么?特么的他压根不会啊。
贺琮看出他的为难,靠近了俯身,咬了咬顾卫卿的唇。顾卫卿木木的,也不知道躲,贺琮轻吻也好,重啃也罢,他都乖乖受着。
眼见咬得又出了血,贺琮这才满意的道:“没条件可讲。”
顾卫卿紧张的笑笑,道:“草民自是不敢推辞,只是,手艺欠佳……”
他真不是谦虚,可谁特么想到人生在世,他所学之技除了茶园这些东西,还得学怎么服侍个大男人?要早知道会有这一天,顾卫卿实在应该偷摸寻几本春宫,好好研究研究。
现下是不是有点儿晚了?
贺琮不容拒绝的道:“手艺不佳是你的事。”
所以说贺琮最难侍候。他要求苛刻不说,还不接受任何理由和借口。要讨好他,既要时机合宜、手段得当,还得看他心情,否则那就是双倍该死。
第32章 一败涂地
贺琮说话时的口气不容置疑,神态也相当坚决,说着话他随手点燃了香,朝着顾卫卿挑眉道:“一炷香的时间。”
一炷香?!对于贺琮来说,时间未免太短,以他那体力,比这十倍的时间他都能从头做到尾,中间不带喘气的。要是做用到顾卫卿身上,顾卫卿是求之不得,可让他做用到贺琮身上,顾卫卿只想跳马车。
时不我待,坐以待毙是绝对不行的。
顾卫卿只蹙眉思索了一瞬,便下定了决心。刚才那头磕都磕了,贺琮虽说满是讥嘲,他可没拒绝,也就是说他是默认了的。
话说出去就没有再收回的道理,自己肯定没有后悔的余地,只能在他画的圈子里的让他满意,否则今儿他连贺琮的马车都出不去。
回头他往顾家送一具自己的尸身,母亲非哭死过去不可。
顾卫卿从贺琮那儿抽出手,出人意料的翻身骑到了贺琮的腰间。他双腿修长,倒结实有力,贺琮腰间就似缠了一对钳子。
贺琮吃了一惊,他手臂青筋一跳,下意识的就想把顾卫卿甩下去,好在自制力极强,他克制住了这种冲动。顾卫卿毫无身手,别说外头都是侍卫,就自己一人,想要杀他也易如翻掌。
且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这么多年,还没谁敢这么大胆呢。
他知道顾卫卿什么都不懂,要不然刚才他不会在第一时间露出茫然的神情。贺琮本意就是逗弄他,就是想让顾卫卿求自己,他才肯教顾卫卿品箫之技……
越想这身子里的血温度越烫,贺琮唇角轻挑,绽出一抹笑。
顾卫卿一直在认真观察贺琮的神情,见他戒备渐渐褪去,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尚未触到他的逆鳞,越发大胆,竟抬手粗暴的撕开了他的衣襟。
本来挺有气势的动作,可惜他力道不够,扯了两下没撕破,只将他的衣襟扯开了一个口子,贺琮没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玉卿果然甚合本王口味。”
这种恶霸欺负弱小姑娘的行径,是贺琮做惯了的,还没谁敢这么对他呢。不过这会不是追究顾卿大逆不道的时候,他迫切的想看看顾卫卿有什么新鲜花样。
很多事,偶尔为之,也挺有意思的嘛。
顾卫卿狡黠的笑道:“草民之幸。”
诚如顾卫卿自己所言,他技艺并不好,甚至都算不上熟练。
可他胆子大,心又狠,不仅像是调戏姑娘一样反过来调戏贺琮,还上下其手,甚至下嘴咬上了贺琮的胸膛。
让他刚才咬自己,原来把别人咬出血这么痛快啊。
贺琮这回反应没那么激烈,他自忖皮糙肉厚,咬上两口也咬不死人,且因着顾卫卿磨着牙,他从心底却涌上一股子奇怪的感觉。
顾卫卿的牙齿很尖,却咬得很轻柔,能让人感觉到他并没有恶意。他的灵舌又十分柔软,很像给了他一巴掌,又给他一个蜜枣似的安慰。
他觉得自己的血液在飞快的奔流,涌动着一种要弑杀的兴奋。
贺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卫卿看。
顾卫卿很专注,似乎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
贺琮能得出来顾卫卿也不像他先前表现的那样冷静,相反,他脸色潮红,呼吸也比自己的急促,且他的眼睛里涌动着不同于酒醉的朦胧和湿润,透着楚楚可怜。
他虽骑跨在自己腰上,可他身形荏弱,仿佛温软的小兽伏在自己胸膛之上,不像是挑逗,倒像是依赖。
顾卫卿此刻无疑是蛊惑人心的,他让贺琮有一股子狠狠凌虐他的冲动。
贺琮一伸手,将顾卫卿头上的玉冠摘掉。如墨的长发披散下来,衬着顾卫卿精致的五官,恍若世外仙子。
于是在种种复杂的情绪下,贺琮……喷了。
这……这也太快点儿了吧?他还什么都没做呢。
当然顾卫卿是庆幸的,可庆幸之余又有点惶恐,仿佛见到了贺琮最不能为人言说的另一面,这种隐秘知道的越多,他的小命越没保障。
可知道了就是知道了,他怎么假装不知道?还是说现在说些奉承恭违的词描补描补?是不是越发显得欲盖弥彰,反倒会让贺琮以为自己是讽刺他,从而引来贺琮更大的震怒啊?
顾卫卿的神色有点复杂,他微微抬起睫毛,黑白分明的瞳仁里如湖水般澄静。轻瞄了贺琮几眼,瞬间便做出决定。
他几乎是飞快的从贺琮身上翻下去,平复了一会儿呼吸,歪着靠在车的壁板上,闭眼假寐。
贺琮气得真想一脚把顾卫卿踢下去。
他这是什么反应?同情?可怜?他似乎忘了上回自己是怎么折腾他的了吧?
贺琮看一眼香,堪堪还有一小截。
认赌服输,贺琮这点儿风度还是有的,他随手用干净的布巾擦净了手,对假寐的顾卫卿道:“你到底想要求什么?”
顾卫卿在心底挣扎了一会儿,犹豫到底要不要说。
他和贺琮第一次交手,自然是他惨败,可这第二次,贺琮似乎有点不济。而这种能力上的不济,是个男人都不愿意承认,所以顾卫卿才第一时间把自己的心绪藏了起来,不愿意表露任何一点儿情绪。
装傻吧?过这村没这店了,贺琮不会有耐心再问他一次。要是这会儿就睁开眼,也太假了吧?他恼羞成怒,自己小命危矣。
顾卫卿没那么多时间考虑,到底决定赌一把,缓缓睁开眼睛。他率先与贺琮平定无波的视线对了个正着,顾卫卿心下一凛。
贺琮这人或许没什么可取之处,不算是个好人,也不算是个好王爷,可他的眼神太稳了。稳得好像没什么事能让他变色动容,更没什么人能轻易改变他的决定。
顾卫卿下意识的讨好的笑笑:“今年大旱,茶园怕是要减收……这也罢了,可明年若还是如此,建宁府的茶农将无以为继。”
那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顾卫卿只好继续道:“王爷心系百姓,想来也不见此一方百姓居不安业不乐。”
贺琮懒洋洋的道:“本王又不是龙王,行云布雨可不成,难不成你是想叫本王替你们求雨?”
第33章 日月可鉴
顾卫卿总觉得贺琮这话调调不对,“行云布雨”这四个字用得倒是没错,可他那双眼睛和钩子似的盯着自己,总像是别有深意。
但又不能和他较真,顾卫卿只能做出最端方的姿态来,假装没听懂他的言外之音,垂了睫毛,肃然而恭敬的道:“王爷身份尊贵,哪怕只是很小的一个举动,也能深入人心,草民不敢奢求,可如果王爷愿意为民求雨,草民以及整个建宁府的百姓都会对王爷感恩戴德。”
贺琮笑道:“不过是装装样子,也不是不可以。”他说着端过茶碗,却嫌弃的闻了闻就放在了一边的小几上。
这就已经是答应的意思了。
顾卫卿很有眼色的替他重新斟了一碗茶。
贺琮眯着眼喝了两口,一副十分惬意的模样,将茶碗递回顾卫卿手里,神态放松,大有此次谈话到此为止的意思了。
顾卫卿不由的开口道:“王爷,草民还有话没说完。”
贺琮惊讶的望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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