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宠辱忧欢-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苏朗万念俱灰,心里沉得仿佛压了一座山,他不知该如何应对,却又不能不应,苏朗转身,下定决心道:“抱歉,我不能娶秦月。”
顾卫卿脸一沉,上前两步道:“岂有此理,你这不是耍人玩儿吗?三媒六聘,定好了的事,说不娶就不娶,凭什么?”
苏朗调儿郎当的道:“不娶就是不娶,我一向就是个无赖,你也不是头一天知道。我就不娶,你能奈我何?”
顾卫卿直直的盯着苏朗,眸光中映衬着他的狼狈和顾卫卿的失望,让苏朗无所遁形又心如针刺。他想,顾卫卿一定会说:是我错看了你,枉我当你是兄弟。
如果她真这么说,苏朗怕自己会上去揍人。她自己又是个什么好东西?没廉耻没自尊没骨气没良心,她凭什么指责自己?
顾卫卿什么都没说,只眸光渐渐转为漠然,苏朗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从今朝以后,她将视自己为路人。
苏朗只恨自己鬼迷心窍,禁不住秦月的温柔和迷惑,他更恨自己昨天晚上把持不住自己,被顾卫卿迷了心智。
枉他常常自作聪明,以为自己混迹江湖这许久,也算是人精,只有他坑别人的,没有别人坑他的,结果就被顾卫卿坑得这么彻底。
苏朗握紧拳头,克制住了想要冲上去质问顾卫卿的冲动,呵笑了一声,道:“顾卫卿,你真他妈无情无义。”
苏朗的婚事告吹了,不只如此,他还搬出了顾家。旁人问起,他一个字的解释都没有。有人骂他不知惜福,苏朗只冷笑,有人骂他背信弃义,害了好好的姑娘,苏朗只灌酒,有人骂他不讲义气,对不起顾卫卿,苏朗醉得呼呼大睡。
众人问起顾卫卿苏朗为何拒亲,她一脸疑惑:“我并不知情。”
苏朗成日买醉,喝醉了就露宿街头,好在这会儿是盛夏,不会冻死人,但街上夜晚蚊虫甚多,苏朗的脸上、身上盯的全是大包。
顾卫卿处于放任不管的态度,他愿意回顾家,她照样好衣好食的供给,他不愿意回顾家,那也随他爱去哪混就去哪儿混。
贺琮对苏朗亲事告吹一事一点儿都不意外。除非他是瞎子,否则绝对不会弃了顾卫卿选择秦月。
他假模假样的对此事表以关切,问顾卫卿:“好好的一门亲事,怎么就不成了呢?”
顾卫卿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比苏朗还委屈,比秦月还义愤:“谁说不是,秦月虽是个丫鬟,可顾家从未有过苛待,不是草民夸口,秦月温柔贤良、细致能干,不敢说比大家闺秀,可总比小家碧玉强得多吧,怎么说那也是当之无愧的贤妻人选。唉,说起来都是苏兄有眼不识金镶玉,草民到底只是个义弟,很多话,没法说,说了他也不听,闹到现在这样,倒像是我做了什么亏待他的事一样。”
贺琮微笑:“清官难断家务事,你也为难。”
顾卫卿一副遇到知己的模样:“还是王爷圣明。”
贺琮是真看顾卫卿来气,她怎么做到的?人心反复,她变得未免太快。贺琮都不免替苏朗心寒,那个傻子,被顾卫卿利用而不自知,一朝没了用处,立刻卸磨杀驴,当真是可怜。
不过他若不可怜,可怜的就该是自己了。
贺琮最大的疑惑就是,顾卫卿精心豢养苏朗这些日子,究竟图的什么?就为了一夕鱼水之欢?
特么的她要就图这个,早说啊,自己不能满足她是怎么着?她要说她是女人,他巴不得拍手称快呢,何必自甘下贱,找苏朗那么个街头小混混?
特么的,她怎么就有胆子背着自己私下养面首呢?
什么玩意,她当她是公主呢?嗯,更得把她和周萱隔开了,绝不能让她受了周萱的影响,女人么,还是得有点贞操观念。
贺琮气恨得咬牙切齿,面上却装做无动于衷,在没摸到顾卫卿底牌之前,他并不急着挑破她的身份。
她和苏朗闹掰了,正合贺琮的心意,免得卫刚一时疏忽,又给她和苏朗以可乘之机。
贺琮借机敲打顾卫卿:“这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本王瞧你那丫头,叫什么来着?秦月,算是倒八辈子霉了。说来说去,这事全赖你,不是你乱扯红线,乱点鸳鸯谱,也不会害了人家。”
顾卫卿不平:“哪是草民牵的红线,分明是苏兄自己相中了秦月,二人郎有情,妾有意,难道草民还要棒打鸳鸯?草民做不来这种蛮横不讲道理的事。”
贺琮躺枪了。他心道,谁知道那叫秦月的是不是你顾卫卿故意用来勾引苏朗的?
他使劲往下压了压火气,好笑的道:“你还记恨着本王呢?”说时脸色一沉:“既然说到这儿了,本王不妨直接告诉你,你和你那小表妹本就不是什么良缘,早断早好,免得贻误人家姑娘的终身。你既已是本王男宠,就一辈子都是本王的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如今你最好夹紧尾巴,仔细着些,敢在外头勾三捻四,本王废了你。”
顾卫卿悚然一惊,心有余悸的陪笑:“王爷多虑,草民岂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她早盘算好了,苏朗暂时是不能用了,至于以后,再说以后的呗。
第67章 命悬一线
转眼一月有余。
苏朗自暴自弃,建宁府人人皆知,蔡老大自然也听说了他的事,想问问究竟,可等人找到他时,他就和一块臭肉差不多了。蔡老大叫人兜头泼了一盆凉水,苏朗才晃晃脑袋,睁开眼:“谁他么敢管老子喝不喝酒?”
蔡老大在他跟前站了一会儿,见他神智不清,摇摇头:“年轻人啊,遇到点儿事就要死要活的,过了十年八年,不,过个三五个月,你就会发现,这些都不算什么,不过是下酒的作料而已。”
苏朗一咧嘴:“老大你也笑话我?”
“啐。我笑话你有什么好处?”蔡老大一踢苏朗的腿:“你还欠着我一只手呢,记得不?”
苏朗把手往他跟前一递:“剁吧。”
蔡老大疑惑不解:“我说你小子这是唱哪出大戏呢?怎么前一天还兴头头的跟我说你要结婚娶媳妇生一大堆儿子打算好好过日子了,怎么今儿就和个活死人似的?出什么事了?”
苏朗把手收回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道:“你不剁,我可就拿走了?别说我这人说话不算数,欠你一只手。”
他嘴倒硬,估计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蔡老大无奈,哼一声道:“滚吧,你,老子缺你这只手?”
苏朗便晃悠着出去,蔡老大还嘱咐人:“着两个人把他送到山下,别喝得醉里咕咚,回头一脚跌到山涧里,白白把命折了。”
天黑透了,苏朗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忽然站住,一回头,身后跟着两个蒙面的黑衣人。
苏朗眼睛一眯:“你们是什么人?跟着我做什么?”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将钱袋掏出来。那荷包脏得都变颜色了,依然可见绣着一对鸳鸯,这还是临成亲前秦月给他绣的呢。
苏朗醉眼朦胧,脚步踉跄,手也拿不稳,摆划了半天,才把荷包打开,可里头瘪瘪的,只有几个铜板。
他给那两个黑衣人看:“抱歉,你九爷今天没钱了,要不改日,我苏某人请两位兄弟喝酒?”
他还想试图靠近,拍两人肩膀以示友好,哪知那两人忽然出手。
苏朗平时是不惧的,就是此时此刻,他也不是没心生警惕,早防着这二人暗下毒手,奈何心里想得好,到底喝多了酒,头脑不清醒还说,连四肢也不太受控制,还手时处处掣肘,很快就落了下乘。
苏朗暗道糟糕,手底下招架着,嘴上不正经的问:“不知二位受命于何人?意欲对苏某如何?若是要钱,苏某自去筹钱,若是要命,嘿嘿,好歹让苏某做个明白鬼。”
那两个黑衣人只不答话。
苏朗自认仇家多了,可都是些鸡毛蒜皮的破事,还真没到非要他小命的地步。这到底是谁呀?还嫌他不够倒霉是不?各个都跑来欺负他,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当他苏朗是好欺负的是不?
苏朗也发起狠来,这些日子正憋屈得厉害呢,好容易有了练手的余地,下手便格外狠毒不留情。那两个黑衣人见他是块硬骨头,不太好啃,互相看了一眼,点点头,再度猱身扑了上来。
噗一声,有利器扎进身体里。苏朗就觉得自己是屠夫案板上的一块猪肉,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粘湿的血液冒出来,他也被抽走了力气。
重重的跌到地上,眼睛一片金星,他想:特么的老子这是要死了吧?
想想也没什么遗憾的,可……玉卿,他眼皮迅速动了动,终究归于平静。
顾卫卿,你知不知道老子这就要死了?老子做了个最销魂的迷梦,你特么的连句真话都不跟老子说,老子也没用,竟然分不清那到底是真是梦。
不重要了,人死万事休。
黑暗铺天盖地的袭来,苏朗一动不动。
顾卫卿接到苏朗被人暗害的消息是在第二天正午。
她闻言怔了怔,默默的放下筷子,嘴里忽然就没味了,她蹙了眉问顾尚:“苏朗人呢?”
顾尚回道:“找了块门板,暂时搁在路边了,小的见他怕是没什么指望了,这才先来给公子报信儿。”
顾卫卿站起身。不管从哪方面考虑,她总得瞧一眼。
其实她真没想这么快对他下手,毕竟就那么一夜,谁也不敢百分百打包票,说她一定能揣上种。就生不如就熟,苏朗还没完全失去利用价值呢。
虽说贺琮那边吓唬得厉害,可他还真能监视到自己寝房是怎着?因此顾卫卿没彻底死心,毕竟苏朗可是她深思熟虑之后圈定的人选,并且为此还精心喂养了一个多月。
她容易吗?
到底谁这么手快,抢她前面对苏朗下的毒手啊?
苏朗面色如纸,毫无生气的躺在门板上,后心窝是一个碗大的血窟窿,一看就是利器所致。还真是简单粗暴,却直接有效,一刀毙命。
顾卫卿一撩袍子,伸手在苏朗鼻息下探了探,自然什么都探不出来。她又伸手捏住了苏朗的手腕。
纵然没什么感情吧,他这昨天还活蹦乱跳的大活人忽然就死了……嗯,要死最好就死彻底些,免得日后生麻烦。
顾卫卿松开苏朗的手腕,豁然起身,毫不犹豫的对顾尚道:“把他抬进店里,立刻请郎中。”
顾尚一震:“苏公子还活着?”没死?
顾卫卿只点点头,叫他牵马,道:“你亲自照料,我去去就回。”说罢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顾卫卿径直到了逍遥王府。
要治苏朗的伤,怕是再没有比王府的太医更好用的人了。请太医帮忙是其一,她也想探探贺琮的态度,到底这人是不是他让人弄死的?
没等顾卫卿拿出假玉牌呢,早有人颠颠的上来牵马开门,点头哈腰的道:“顾公子好,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顾卫卿莫名其妙,她今儿这是什么待遇?稀罕事啊。
脑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头:贺琮料定自己一定会来,难不成苏朗真是他派人杀的?
要真如此,她今儿这逍遥王府好进不好出啊。
不过来都来了,没有打退堂鼓的道理,顾卫卿畅通无阻,直接见到了贺琮。
第68章 与虎谋皮
贺琮一袭月白色家常袍子,束着玉冠,整个人清清爽爽,由众女环伺,身前摆放着几碟冰镇过的时鲜水果,当真是惬意之极。
顾卫卿一见到他就怵,身份相差悬殊,贺琮自有王爷的威仪,他身居上位,常与人尖子打交道,老谋深算的很,且他本人喜怒无常,性格乖戾,她这点道行,在他跟前根本不够看。
无怪乎她要被他视作蝼蚁一般轻贱。
顾卫卿不敢造次,再着急也得先规规矩矩的给他行礼:“草民顾卫卿拜见王爷。”
贺琮不冷不热的道:“稀客啊。”
顾卫卿讪笑。她可真应了那句“无事不登三宝殿”了,每回来都有求于人,这腰板是无论如何也直不起来的了。
她只能摆出求人的态度,诚恳的道:“草民也是走投无路了,这才不得不来麻烦王爷,人命关天,恳请王爷借府上孙太医救命。”
贺琮连问都不问,也没难为她的意思,转头叫方源去传孙太医,还吩咐府里立刻备快马,将孙太医即刻送过去。
顾卫卿心里打突:从她知道苏朗受伤到救起来,一共也没多长时间,流言再快也没这么快就传到贺琮这里吧?
正发怔呢,听见方源咳了一声,顾卫卿一抬头,见贺琮朝自己招手:“你陪本王喝几杯。”
顾卫卿眉心一跳。
平时喝也就喝了,现在却不成。
见她步履迟疑,一副纠结的模样,贺琮嘲弄的问:“怎么?没心情?你再担心,守着那人也没多大用处吧,要不然要孙太医何用?”
做为交换条件,顾卫卿真没法说不,可……
他为难的道:“非是草民不识抬举,实是草民最近……不宜饮酒。”
贺琮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道:“哦,不宜啊?怎么个不宜法,你要是身体不适,本王叫太医先给你瞧瞧。”
“不不,不用,草民身体无恙。”顾卫卿硬着头皮上前,讨好的朝贺琮笑笑,仍然不死心的讨价还价:“草民,能不能,就喝一盅啊?”
贺琮瞳孔微缩,谁也没注意到他的手紧握成拳,在桌下好一阵颤栗。
他好想把顾卫卿扯过来胖揍一顿,好想把她伸到自己眼前的食指掰折,她脸上这谄媚的神色实在是太特么碍眼了。为了救那人的命,她也真豁得出去。
贺琮到底只是漫不经心的道:“这酒不烈,喝一盅不妨事,不过你要是真的不宜,那就给你换一种?”
顾卫卿毫不犹豫的点头:“换,换,草民多谢王爷恩典。”他不见外的道:“有没有果子酒?那种酒甜而不腻,醇而不醉,若是王爷这里不方便,草民那里有。”
果子酒啊?他早从卫刚那听说那晚她和苏朗喝的就是果子酒。酒是色媒人,她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
贺琮顿了下,道:“本王头一次听说还有这种酒。”
顾卫卿立刻识趣的道:“草民这就回去取。”转身就想溜,横竖太医也请了,还赖在这干吗?
看他一脸猥琐,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贺琮喝道:“回来。”
“呵呵呵,王爷还有什么吩咐?”顾卫卿不敢跑,只能停下来忍耐。
贺琮明明想揍人,却硬生生扭曲了神色,和声细语的道:“这等小事,哪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
王爷都这么体贴人了,顾卫卿没办法,只能折回来,还得感恩戴德的表示感谢。看她那没精打采的模样,不知道心里是不是惦记她的野男人,贺琮忍不住讽刺她:“你觉得和孙太医比,谁的医术更值得信任?”
这不废话嘛,她要能治病救人,用得着跑他这卑躬屈膝的来求救?
他摆明了不许她走,否则要拿孙太医做要挟了。
顾卫卿憋了一会,还是问:“王爷会救活他吗?”她相信他绝对有让人死或是让人活的能力,端看他一念之间了。
贺琮挑眉,隐忍的问:“他是谁?谁是他?”
顾卫卿脱口而出:“王爷不是都知道了吗?”还装什么装?
“本王应该知道什么?”
贺琮眼神要吃人,顾卫卿心头一颤,立时就结巴了:“不,不就是,苏朗被,被暗杀了的事……”
贺琮一下子把顾卫卿甩到墙边,大手用力而蛮横的按着她的双肩,道:“你怎么不直接问,他是否为本王所杀?”
“……”顾卫卿疼得眉头紧蹙,被他的寒气所震慑,忙分辩道:“我没有怀疑王爷的意思,不待王爷这么冤枉人的。”不是她多信任自己,从未起过疑心,只怕是不敢而已。
贺琮冷笑:“你是没怀疑,可你总会怀疑,不妨直接告诉你,本王很讨厌苏朗,早晚有一天,本王会忍不住弄死他。”
可这次却不是他动的手。就那么个玩意儿,也配?!
顾卫卿沉默不语,心里却在盘算:嗯,等到了恰当时机,她巴不得他动手呢,还免得脏了自己的手。
想是这么想,好女却不吃眼前亏,顾卫卿见贺琮神情慎然,立时惨叫:“王爷,草民错了,草民没有要怀疑您的意思,疼疼疼,您快放手啊,草民的肩胛骨都要碎了。”
贺琮见她长眉紧蹙,眼泪水汪汪的如同远山岫烟,立时松开他,没好气的重新落座。
顾卫卿一边揉着肩,一边狗腿的跟过来,亲手替贺琮斟酒,陪笑道:“草民给王爷赔罪,先干为敬。”
贺琮一掌扫落她的酒盏,道:“换茶。”不是不宜饮酒吗?逞什么能?
顾卫卿吓的退后一步,嘟哝道:“换就换,这么凶做什么?”
贺琮眼见得顾卫卿差点儿一脚踩到碎瓷片上,吓得心都立起来了,先她一步用脚把地上的碎片堆到一旁,离她的脚远远的了,倒吸一口冷气,凶狠的看着顾卫卿骂道:“你乱蹦什么?属猴子的?”
顾卫卿:“……草民属狗的。”
贺琮:“……”他拧拧眉心,吁一口气道:“怪不得!”狼心狗肺,又擅邀宠,还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没个长性,谁给根骨头估计就能跟谁跑。
顾卫卿知道他这一声“怪不得”里定然没好话,转了转眼珠,反问一句:“王爷属什么的?”
贺琮洋洋得意,道:“本王属龙。”
顾卫卿深思着点了下头:“哦……”难怪他这么喜怒无常,没定性。
第69章 辩清雌雄
孙太医一直没回来,只叫人给贺琮送了信,说是苏朗伤势甚重,虽已经无性命之忧,但他禀着医者父母心,还需在那儿再守一夜。
贺琮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却想,这苏朗命够硬的,怎么就没死呢。
他望向顾卫卿。
顾卫卿听说苏朗无性命之忧,倒是悻悻的松了口气。虽说留他没什么用,可他死了可就彻底没用了,她也不能保证这一度春风就能埋下小种子,万一这回不成,还得再来个梅开二度、三度,他活着总比死了强。
只是他这回又是酗酒又是受伤,估计前段时间的补药都白喝了,而且他心里对自己有了疙瘩,这回得换个方法哄骗他……
她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事儿,因此对贺琮审视的目光便没什么反应,等她察觉到不对时,果然贺琮脸色犹如刷了一层黑锅底,且目光如炬,径直胶着在自己脸上,几乎一动就刮下一层皮来。
顾卫卿不解,懵懂的问:“王爷,你……”
怎么啦?这又是犯什么病了?这么虎视眈眈的,想吓死人么?她又不是肉,他这么凶狠、垂涎做什么?
贺琮眉目微动,按捺下想剖开她的胸膛看看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的冲动,只轻哼了一声,不无酸涩的道:“怎么,听说那小子没有性命之忧,你这是欢喜傻了?”
“没。”顾卫卿慌忙否定,随即又道:“还是有一点儿的,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草民一高兴,难免有点儿走神,倒怠慢了王爷,刚才王爷跟草民说什么来着?”
贺琮朝着顾卫卿走近一步,道:“也没说什么。”
“呃。”没说什么就没说什么,他干吗目光咄咄的望着自己?顾卫卿下意识的想跑,贺琮出手如电,将她扣住按倒在桌上,俯压下来,近得不能再近了,才吐她一脸滚烫的气息,道:“你求本王的,本王都做到了,你拿什么谢本王?”
“呵呵……”顾卫卿口干舌躁,抿抿唇,有点害怕的咽了咽口水,道:“王爷对苏兄有救命之恩,该肝脑涂地报答王爷的是他,好,好像不关草民的事?”
贺琮气得:“……”跟她没关系她替苏朗来求自己?
顾卫卿也意识到了,耸耸眉,又道:“哦,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儿关系的,他虽和草民反目,可我还是当他是结义兄弟的。”
贺琮气乐了:这小无赖啊。
他毫不客气的覆上了顾卫卿的唇。这小无赖太滑头了,小嘴唇上下一动,黑白颠倒,没理强三分,不如给她堵上。
他想念她的滋味很久了,甜美、莹润,正愁没借口撕开这层遮羞布呢,她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贺琮强势有力,顾卫卿兵败溃逃,可身前是他如一堵墙似的胸膛,后头是冷硬的桌案,被他用结实有力的双臂困在这其间,别说逃了,她连动弹的余地都少。
顾卫卿还想伸腿,借机捣他命根子一下,还没等动呢,被贺琮一条腿将她分开,如楔子一样,狠狠的钉进来。
顾卫卿无奈的扭脸,见百般无效,便伸手搡他、挠他、推他。
贺琮不耐烦起来,将她双臂举起,用力的铺到身体两侧的桌面。顾卫卿一下子就被抽掉了所有筋骨,无力的瘫软在那儿。
偏他又毫不怜惜的压下来,左右不离她的樱唇。顾卫卿只剩出气没进气,差点没被噎死。
贺琮像领兵的将军,在顾卫卿的方寸之地,前后左右,仔仔细细的探索了个遍。顾卫卿兵力不敌,只能卸下牙关防守,被贺琮强势顶进去,又故技重施,深入重地,将她洗了个透彻。
顾卫卿头脑发晕,身子发软,面色发红,血脉发热,迷迷糊糊的全城失守。陌生的情潮涌上来,她娇哝了一声。
这一声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那么软,那么娇,那么甜,那么媚,透着诱惑。
贺琮像狼一样将她整个人都托了起来,狼口下移,触目所及不是美丽妖娆的风景,却是裹了一圈又一圈的白绫罗。
贺琮低笑,用牙齿将细小的结咬开,一圈圈把顾卫卿从重重束缚中解放出来。顾卫卿稍微清醒了些,吸气想要低叫,贺琮一手按住她最柔嫩的部位,轻拢慢拧。
顾卫卿像是被按住了麻穴,登时就酥软了下去,再也顾不得反抗。
白绫掷地,贺琮心愿得偿,那纤妙玲珑的美景尽现眼前。
贺琮视线从顾卫卿的头脸一直往下,掠过全身,甚至连她的脚趾都没放过,眉眼里怒气与笑意交叉闪过,最后恢复了宁静。
平日里顾卫卿衣冠整齐,还不觉得有异,此刻再看,就滑稽得很。
她的脸、脖颈、手背、小手臂这些常被人窥见的地方全是浅蜜色,与时下茶农无甚大差别,可上臂、双肩以及胸背腰腹处,却白晰滑腻,形成鲜明的对比。
再往下,脚背、小腿都是浅蜜色,再往上又是一片玉白。
顾卫卿像一条鱼,被拎出水面,只剩下喘气的余地,被晾的时间长了,热度消减,她有点儿回神,见贺琮神情异样,自己又几乎不着寸缕,她如同被泼了一瓢凉水,登时就醒了。
完了,身世秘密被揭开了。
贺琮是个最自负又最小心眼的男人,忤逆他已经是不赦,再加上一条欺瞒……
顾卫卿一个翻身,从桌上掉下来,不自禁的就跪了下去,不敢抬头看贺琮,只能把头垂得低低的:“王爷,草,草民该死。”
贺琮抓着她的头发往上一提。
顾卫卿头皮一痛,却不敢吭声,哪成想贺琮只是抽了她束冠的簪子,随手把她的头发扯散。如瀑的长发如波浪一般流动,将她的身前身后都遮掩住。
他捏着她的下巴,问:“你到底是谁?”
“我……”对着他那双深如古井的眸子,顾卫卿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液,她看看四周,欲言又止,终是道:“我,我是顾玉卿。”
贺琮一用力:“嗯?说实话。”小命都要没了,还怕丢脸?再说这里的人没他的吩咐,谁敢往外多嘴?
“我……”他一动,顾卫卿就害怕,伸手把他的腿抱住,仿佛要死的人抱住了一块浮木,道:“我,真的是顾玉卿。”
第70章 拆穿入腹
当年顾大太太生下一儿一女,哥哥生得唇红齿白,叫了卫卿,妹妹生得玉雪可爱,就叫了玉卿,可惜卫卿先天不足,半路夭折。
顾家本就人丁不旺,顾大太太又因当年生顾玉卿难产,早早被诊断日后子嗣艰难。顾卫卿一没,顾家的指望可以说全都没了。
顾竹荪与顾大太太悲痛之余,只好做出一个惊世骇俗的决定,把顾玉卿当成男孩儿来养。
对外自然只说是妹妹不幸夭折。
好在这两个名字并未传出,是以少有人知“死去”的女孩儿叫玉卿。
打小就把顾卫卿抱到外院,由顾竹荪亲自教养,一应准备,全是照着男孩儿来的。之后的事就更加顺理成章,顾卫卿随着季大儒求学,直到顾竹荪英年亡故,才不得不放弃学业,撑起顾家门庭。
贺琮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顾竹荪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但就凭他这脑子,也不是什么多聪明的人物,不怪顾家的茶园这么多年也没什么起色。
怎么,若不是他早早就死了,他还打算让顾卫……呃,顾玉卿像戏文里的孟丽君似的,进京赶考,中个状元,再当个朝廷命官是怎么的?
说他天真都是轻的,简直就是蠢。
他摸着顾卫卿的脸,强迫她抬头,看顾卫卿眼睛里水润润的,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装得,他哼笑一声,捏着她的下巴问:“为什么蒙骗本王?”
顾卫卿眼睫一眨,立时哭得哽咽难言:“不,不是我,要故意,骗王爷,实在是,没有机会,说出口。”
贺琮去求亲,她已经明明白白的拒绝了,说不合适,谁想到他只记着被拒的耻辱,没往别的方面想呢?他欺凌她那一日,她都做好准备要说实话了,谁想他非得就堵着她的嘴,生怕她求饶。
顾卫卿比谁都冤枉。
贺琮自然也想到了,他并不是非得要拿这一点儿问罪于顾卫卿,只是这心里的滋味实在复杂。他阅女无数,竟然没认出来一个女扮男装的顾卫卿,这也太……笑话了吧?啊,传出去他得多丢脸?这比他被顾卫卿拒亲还要让人笑话。
妈的。
贺琮想一脚踢死她:“再敢哭一声试试?”别以为她装可怜他就不杀她了?
可脚都抬起来了,也只是抖落了抖落,嫌弃的道:“放手。”
“呜,我不放,王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顾卫卿越发抱紧贺琮的大腿。
贺琮恨声道:“不想死的话你给本王立刻放手。”
顾卫卿只听见前几个字就飞快的放开了他的腿。贺琮气乐了,强迫她抬头,摸她脖颈中的喉结:这也是假的。
他仰天长叹,到底自己眼睛长哪了?瞎啊?居然就没想过这些都是假的?!
等贺琮收回手,才发现手上都是颜色。再一看顾卫卿,脸上一条一杠,跟个花脸猫似的,得,她脸上这颜色也是假的。
贺琮气得吐血,低头看向顾卫卿,见她抱着手臂,蜷缩成一团,抬着花猫一样的脸,可怜巴巴的睡瞅着自己,样子实在狼狈,便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兜头罩到她身上,道:“滚起来。”
顾卫卿长吁一口气,用贺琮的外袍将自己裹严实了,却没能起身,反倒一屁股坐地上了。
贺琮道:“你别矫情啊。”
顾卫卿一下子就又吓哭了:“我不是故意的,我腿软了。”
“出息。”贺琮轻蔑的骂了一句,伸手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也不知道是她恢复了女儿身,还是因为她自认揭开身世,无所顾忌,索性破罐子破摔,顾卫卿一下子娇了起来。
贺琮把她放到榻上,顾卫卿蜷缩着身子,低头只是哭,看得贺琮一阵腻味:怎么一变成女人,就这么不可爱了呢,原来她也只会哭哭啼啼啊?以前的云淡风轻呢?以前的临危不乱呢?以前的潇洒风流呢?
他厌烦的挪开视线,道:“哭什么哭?”
顾卫卿偷偷瞥他一眼,小手用力紧抓着他的衣襟,嗫喏着道:“我,我怕。”
贺琮嗤笑一声。想用装可怜换他一句再不伤害她的承诺?她打的好盘算哪。他就长得那么像个大傻子?
“知道怕就好,省省你的算计,想想欺骗本王的下场吧。”
贺琮油盐不浸,顾卫卿哭得也怪没意思的,她闷头假哭了会儿,也就住了嘴,心里却乱糟糟的。
贺琮想了想,到了这一步,他这口肉不吞下去就更亏了,当下便又饿虎扑食般扑过来,将顾卫卿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啮咬了一遍。
顾卫卿不敢反抗。
她又痒又疼,又疼又痒,顾卫卿又想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