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宫门权冠:绝色乱世悍女-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路,吃过的饭,都没有哥哥我多,估计你也作不出什么好诗来!你既然技不如人,为何还胆敢讥笑我呢?”

    王瑞之仍然笑声不止,她顾不上回答哥哥的问题,倒是沈幼香爱女心切,她把话题揽过来,说道:“到底谁优谁劣,谁高谁低,待大家都把自己的诗朗诵完毕,不就真相大白,一目了然了吗?按年龄顺序,接下来该轮到平之了!”

    次子王平之抓耳挠腮,迟疑了半天,为应付差事,只好也“挤”出一首诗来!

    王平之的诗作如下:

    石榴长在石榴树,树叶未落籽已熟;

    叔姥爷家有一棵,我想吃时就去吃!

    王凝之表态,说道:“说的全是心里话,大实话,也算可以!”

    沈幼香对三儿子说:“亨之啊,现在轮到你了,无论你是吟也罢,诵也好,你就是诌,也要给我诌一首诗出来,免得让你的老子小瞧了你!”

    沈幼香为什么会讲出这番不温不火的话来呢?原来,王凝之自打三儿子出生以来,就对他具有先天的偏见。因为古人相信迷信,有“辰死老子未死娘”之说,这王亨之出生的时候恰逢辰时,因此王凝之就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克星,打心底里不喜欢,一直耿耿于怀。今日沈幼香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来,也算是对王凝之的一种反制吧!

    王亨之这孩子,由于从一出生就被父亲所厌恶,大有不是亲生的感觉,不得不处处留意,尽量来迎合父亲王凝之的欢心,不免就养成了唯唯诺诺的习惯,这样一来,就更加引起了王凝之的不满和厌恶:“人无壮志,从小看老,这样一个看别人眼色行事的人,长大之后,也很难有什么出息!”因此,父子二人的关系从无和谐之日。

    王亨之受命于母亲,自然是不敢违抗母命,但是由于父亲虎视眈眈的站在身旁,免不了由于畏惧心理的作祟,就更加胆小如鼠起来。他看看沈幼香,一脸的和蔼善良;再看看王凝之,满脸的凛然正气!心里一慌,就诌出下面这首诗来!

    诗曰:石榴好吃肉皮厚,颗颗珍珠母铸就;

    倘若贪个好爹爹,亨之心里会好受!

    王亨之从小即摄于父亲的威严,从不敢在父母面前大声说话,但是,却是屋漏偏缝连阴雨,叫他“诌”,他还真就“绉”出了边界!沈幼香听完儿子这首诗后,禁不住暗暗叫起苦来:“孩子,你怎么会不加思考,诌出这样一首惹你老子生气的诗来!这下可好,你就把屁股亮出来,等待一阵胖揍吧!”

    众人不由自主的都把眼光移到了王凝之的脸上,只见他脸色铁青,目露凶光,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显然是被王亨之方才诌的诗给激怒了!屋内的气氛仿佛一下子凝固了,真真是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时刻,人们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降临!

    但是出乎人们预料的是,王凝之虽然心中不好受,但是他忍了又忍,压了又压,终于把心中的怒火又强压了回去,未使它爆发出来。

    这时,就见小儿子王恩之突然走到王凝之身边,伸出两只小手,紧紧抓住王凝之的胳膊,扬起脸膛,对王凝之说道:“父亲,你千万莫生亨之哥哥的气!其实,他学习欠佳,哪里还会作诗?他方才念的那首诗,是不孝儿子我平时教给他的,为的是在背后来诅咒你;没想到他今天却当着父亲的面念出来了,千错万错,都是恩之的错,父亲要打要罚,恩之甘愿一人来承担!”

    听完儿子恩之这番话后,王凝之的态度马上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用和缓的语调问王恩之:“恩之,我来问你,你们为什么在背后说父亲的坏话,就不怕父亲知道了要责打惩罚你们吗?”

    王恩之说道:“是实话实说,还是转弯抹角的说?”

    王凝之一时弄不明白,儿子此话是什么意思,故而反问道:“何为实话实说?又为什么转弯抹角的说?”

    王恩之说道:“实话实说,就是原来是个什么样子,我们就照实说出;既是照实说出,当然也就不存在转弯抹角了。只是,我怕照实说出后,父亲还会不会照常惩罚我们呢?”

    王凝之说道:“今天,当着全家人的面,我这当父亲的向大家保证,只要你实话实说,我绝不再施以鞑伐!”

    沈幼香若有所思的说道:“看看,就因父母管教过于严厉,孩子们由于惧怕老子的淫威,当面没有说话的机会,当然就只有在背地里议论甚至诅咒了,若究其根源,这还不都是大人所造成的吗?”

    王恩之说道:“母亲所言,正是如此!由于父亲对亨之哥哥有挥之不去的偏见,亨之哥哥每日都生存在惶恐之中,心中对父亲不满,却无处去发泄,故而只有在背后大加议论了。究其根源,根子还不都在父亲身上吗?因此,我们这才编出这首诗来贬损父亲!”

    沈幼香对王凝之说道:“夫君,孩子说的话,你可都听见了?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呀。严是一种管教,也是一种责任;严绝不是开口即骂,动手即打;严就是以身示范,严就是讲清利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王凝之对儿子恩之说道:“这样看来,你们的诗都是有备而发,你还准备了什么样的诗,不妨也念出来给爹爹我听听好吗?”

    王恩之俏皮的问王凝之:“父亲,你就不怕儿子忤逆,再说出不恭的话来,触怒了你吗?”

    王凝之欣然一笑,说道:“你小子还在对老子耍花样!我早已窥出你的心思,我敢断定,你下面这首诗,肯定是为老子歌功颂德的!”

    王亨之诙谐地一笑,没有打艮,马上就念出一首诗来。

    诗曰:老子栽下石榴树,儿子享受填肚肚;

    我吃你看乐悠悠,馋涎滴处流如注!

    四子王恩之听完王亨之朗诵的这首诗后,控制不住大声说道:“三哥,你别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一看到好吃的东西就满嘴流哈喇子!我一心想的虽然也是吃石榴,但是绝不像你形容的那样,把口水流的像一条小河似的,我才不像你那样不长出息呢!”

    沈幼香出面打圆场说道:“先不要慌着来评判!这也是母亲一时心血来潮,想出来这样一个先赋诗,后吃石榴的点子,此事重在参与,无论是哥哥还是弟弟妹妹,只要他能随口念出一首诗来,就说明他的真心与诚意了,至于诗的质量如何,就不必过于去苛求了!”

    按着事先定好的顺序,接下来就该四子王恩之大显身手了。

    沈幼香望了王恩之一眼,追问他道:“你刚才对你三哥的诗评头论足,看来你是胸有成竹,成竹在胸了;娘倒要看一下,接下来你会‘诌’出什么好诗来?”

    王恩之用白眼翻了一下沈幼香,俏皮的说道:“作的好作的坏,希望你这做母亲的能一碗水平端,不要刻意贬损儿子,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沈幼香立即表态,说道:“常言说得好,一娘生九子,个个都是娘的心头肉,既然你们都是我沈幼香的儿子,何来偏袒不公之说?你有天大的本事,就在众人面前尽量展示就是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王恩之扬起稚气未退的脸蛋,说出来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的一段话语:“现在是司马家族的天下,既然朝廷中王子王孙们为争夺皇权而不惜血拼,在咱们王家大院,也要来他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父亲母亲,哥哥妹妹,你们可竖起耳朵听好了,我王恩之可要大开诗戒了!”下面,就是王恩之朗诵的咏石榴诗。

    诗曰:庭院栽下树婆娑,春时花红秋结果;

    此树原本山间物,泊来中华成宠树。

    初始肚腹始鼓胀,犹如母亲怀胎状;

    十月怀胎娇儿生,珍珠满堂家兴旺!

    王恩之将八句诗朗诵完毕后,满脸现出一副骄傲的姿态;未等母亲点赞,即迫不及待的自我夸赞道:“牛刀小试,不成体统,不好意思!望父亲母亲哥哥妹妹不必效仿!”

    王凝之走到王恩之近前,伸出右手,在他的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然后不无自豪的说道:“真乃出乎我的意料!恩之这小子,平日里话语不多,也很少在别人面前显摆卖弄,未承想今日一出口,就一鸣惊人!给王氏家族大长其脸了!”

    沈幼香也赞扬道:“我未满十六岁,就嫁入王家大门,近二十来年,风雨奔波,总算一口气生下了你们兄妹五人,只要你们都学有所成,不走歪道,我这做母亲的也就心满意足了!今日本想借石榴为话题,来检验一下我儿我女的文才高低优劣,如你们都学有所成,也不枉我几次肚腹鼓胀之痛了!国家不幸,未遇上一位英明君主,现在的东晋,是国不像国,臣非良臣,眼看就要日薄西山,奄奄一息,大势将去!好在我还有一个和谐美满儿女健硕后生有望的美好家庭,如此垂垂至老,斑驳终生,我沈幼香也不枉活一生了!”

    孩子们都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母亲,到底他们还小,弄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会发出如此感叹?在他们逐渐成长的心灵中,他们似乎感觉到,母亲与父亲的婚姻,并非完美无缺的婚配,这主要是因为,父亲痴迷五斗米教,痴迷到不顾国家大事不问国家安危的程度,这与心系国家,为国之安危而夤夜难眠的叔姥爷谢安来相比,简直就有天壤之别!也许这就是父母难以和谐相处的根本原因吧?

    在经过了一阵沉默过后,沈幼香用手抚摸着女儿王瑞之的头顶,和缓而温柔的说道:“我这个宝贝女儿岁数最小,人也最温柔和善,从她的身上,我仿佛看到了三十年前我自己的影子!瑞儿,母亲不强求你,你的四位哥哥都已先后朗诵了他们自己的诗作,也各有千秋与不足;你要是感到为难,就不必作诗也罢!不过,母亲答应你,即使你不作诗,这石榴嘛,母亲还是要给你吃的!”

    当王瑞之听完母亲这段话后,先是用眼睛望了一眼自己的侍女萍儿,之后又仰望母亲,说道:“这哪能成?规矩是母亲所定,履规不分大小,既然我的四个哥哥都已把诗作出,我怎能仰仗自己年幼,就违反规定呢?诗作好作坏,那是女儿的事情,不过我是决意不落人后的!”

    接下来,就见王瑞之鼓起小嘴,瞪圆双眼,启动小嘴,一字一句,用稚嫩的童音,把自己的诗作也朗读了出来!

    下面就是一个五岁女童所作的诗。诗是这样写的:

    一月二月华未发,三月四月花满园;

    花开红火蒲满山,风吹花香蝶飞恋。

    此树本该山间载,点缀大地亦壮观;

    本想树下把花采,采花犹损一树果!

    待女儿王瑞之刚一把诗朗诵完毕,沈幼香就突然蹲下身子,一把将女儿搂抱在怀里,满含泪水,一股脑儿的说道:“我的小宝贝,神奇!神奇!你简直就是母亲的奇才!你作的诗,跳出了只讲吃的范畴,还考虑到折花就会损树的道理,有卓识,也有远见,此乃你四个哥哥所不及也!”

    王瑞之的这一首诗一经诵出,就连一向对女人与女儿存有芥蒂的王凝之,也出乎意料;王凝之禁不住暗想:“在东晋,这谢氏一族,与我王氏家族一样,也是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沈幼香因为流淌的是谢家的血液,自小就有咏絮才女的美称;而我这个女儿,一半是我王家血统,一半是谢家血统,她小小年纪,就有如此不平凡的才干,看来也是沾了他谢家的光啊!”

    正在王凝之陷入沉思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妻子的声音:“你在想什么呢?”

    王凝之正在为自己的儿女在心中赞美的时候,忽听耳边传来了妻子沈幼香的声音:“夫君!按事先约定好的顺序,几个孩子都已把自己的诗朗诵完了,接下来,就该轮到你这做父亲的大展其才了!”

    王凝之对沈幼香说道:“儿子女儿,个个都才华横溢,气度不凡,使我这做父亲的聆听过后,也感到脸面有光!作为长辈的我,不可能输给自己的晚辈!你看这样如何:以口诵诗,有失新意,我想变换一种方式,來把我已在心中拟好的诗稿抒发出来,夫人你看好也不好?”

    沈幼香欣然同意,说道:“人皆说知女莫如母,知子定是父。知自己的丈夫者,就唯有妻子我了!我知道你与我的公爹一样,都是当今东晋知名的书法家,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要把你心中已经拟好的诗稿,用文字展现在纸上啊?”

    王凝之惊喜的说道:“无论是什么事情,我王凝之都无法瞒过你沈幼香!难道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我的话方一出口,就被你迎刃而解,我王凝之在你面前,还有什么隐私可言?”

    沈幼香说道:“夫君你不会不听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同床共枕度春秋的道理吗?要是了解你的人不是自己的妻子,那还有谁呢?”

    王凝之本就出身于书法世家,自打懂事的时候起,就随自己的父亲王羲之习练书法,这在当时的东晋,都是尽人皆知的事情。家中时刻都备有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可以信手拈来,每逢有人来索要墨宝的时候,可以随时随地满足索求者的愿望,今日,既然话已说出,当然也就立刻兑现了。

    女儿虽小,但却极端的聪明,一听说父亲又要用书法来展示自己的书写才干,这个鬼精灵便心领神会,赶忙跑到几案近前,伸出纤纤小手,去取放在上面的砚台与羊毫,但是由于自己的个头太矮,够了几次都未成功。

    这个情形被萍儿看到了,她心急火燎的跑向前去,一把将王瑞之抱了起来,口中不停的埋怨道:“我的个小姑奶奶,你也真是人小鬼大!你想要去拿笔砚,告诉萍儿一声不就行啦,何必要亲自动手呢?”

    由于是被萍儿抱着,王瑞之等于是增加了身高,个儿一下子比几案高出来许多,再去拿上面的东西,可就容易多了。

    王瑞之把一支毛笔,一方砚台和一块徽墨都拿在手里,这才从萍儿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一边跑向父亲王凝之,一边对萍儿说道:“萍儿姐姐,你平时不但伺候我的饮食起居,教我学习文化,还有那诗词曲赋,这就够你辛苦的了。我也是手脚健全的人,为什么还要事事依靠你呢?我就要自己干嘛!”

    王蕴之王平之王亨之王恩之见懂事的妹妹走在了他们的前头,拔得了头筹,自然也是不甘落后,四个人一涌向前,都争着去取那张宣纸!结果却是争抢有余,安全不足,一卷好端端的白纸,不但被弄皱弄脏,还被揉搓的不成样子!

    沈幼香见状,遗憾的连连摇首,说道:“你们几个兄弟也是的,争着抢着去做事情,原本并无可厚非,只是你们这一抢,倒把好端端的纸张也送上了断头台!你们不会不明白,这被弄脏弄皱的纸,是无法再被用来写书法了!”

    王凝之看见被孩子损毁的纸张,心痛不已的说道:“哎,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这都是平时缺乏教养的结果,错在孩子们身上,根子却在我这做老子的身上!好在这次书法,是为家中消遣而写,并非拿来馈赠亲友,写过看过也就罢了,不必认真去计较,只是可惜了我的一腔心血呀!”

    此次去争拿宣纸,王蕴之是始作俑者,面对王凝之不温不火的批评,他也深深感到自咎,但是,心目中也有对三个兄弟说不出口的埋怨,他用眼睛瞪着王平之等兄弟,真有发作不出来的怨恨!

    最后,还是由女主人沈幼香出面来打圆场:“小小的一场风波,就让它如此过去算了!夫君,你可要实现自己的承诺,开始做你的石榴诗吧!”

    只见王凝之将一张被弄得皱皱巴巴的宣纸平铺在桌子上,这时女儿王瑞之也已把墨为他研好了,他凝眉沉思,将拿在手里的羊毫饱蘸墨汁,如天女散花,如游龙戏凤,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立马就写出八句诗来!

    由于王凝之写的是草书,字体潇洒,飘飘若游云,矫矫若惊龙,似有龙跳天门,虎卧凤阁,天质自然,丰神盖代之气势。孩子们虽然也有不凡的造诣,但一遇到父亲这龙飞凤舞的草书字体,横看竖看,上看下看,把几双眼睛都看累了,也没认出来父亲都写了些什么!

    长子王蕴之对父亲说:“父亲,你是成心不让我等看破天机还是怎么的,你到底都写了些什么,孩儿全然都不认得!”

    王平之也说道:“父亲啊,你是不是认为,唯有如此,才能显示出你的书法造诣深厚哇?儿子怎么看都像是天书,我看你是在成心折磨我们啊!”

    王亨之与王恩之也想再发表点议论,但是,还未等二人开口,就被沈幼香给制止住了。

    沈幼香说道:“不是你们的父亲成心难为你们,而是你们学问不深,造诣欠缺。学习书法,就像攀登阶梯,只有从下而上,一级一级的攀爬,才有可能到达顶峰;再打一个比方,身体发福,全赖吃饭,哪有一口就能吃出个胖子来的道理!”

    女儿王瑞之说道:“爹爹写的字,着实的好看;我反复观看,又反复琢磨推敲,好不容易才认出第一行字来!”

    听完女儿的话后,王凝之掩饰不住心中的惊喜,马上追问女儿:“这满屋子的人,就属我的宝贝女儿年龄最小,她竟然能够认出了我书法中的第一行字!瑞之,你告诉父亲,我这诗句中第一行都写了些什么?”

    王瑞之鼓起小嘴,开始一字一句的诵念道:“第一句写的是‘胭脂满窗庭院红’,下面的我就不认识了!”

    王凝之满腹欣喜,再次夸赞道:“不错!不错!就是‘胭脂满窗庭院红’!未成想我的女儿小小年纪,能够把第一句认出来,已属难得了!”

    沈幼香说道:“接下来,还是让我来把你们父亲的诗来诵读一遍吧!”

    沈幼香诵读的诗是:胭脂满窗庭院红,西施飘落在花城;

    粉黛只施一种色,珍珠藏于肚腹中。

    此物大肚不藏私,尽将子嗣馈人吃;

    秋风吹得树叶落,严冬度尽绿满枝。

    站在一旁的萍儿,突然感慨的说道:“老爷,我听过夫人读罢你的诗后,总觉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石榴一年一度,开花结果,无私馈人;再联想到咱们人类,何况亦不是如此呢?年轻的时候,生儿育女,到老又撒手人寰,一代复一代,代代相传,永无止境,说将起来,也真真叫人唏嘘不已啊!”

    沈幼香听完萍儿的话后,也不无感慨的说道:“谁说不是呢!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哪个不是匆匆过客?逢到一个盛世,还能多活几年,若是身逢乱世,有一天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

    王凝之说道:“你们女人的特点,就是好悲天悯人!不像我们男人,天塌下来有地接着,我是生来无忧天地宽,身逢盛世也好,身逢乱世也罢,不管怎么着,咱们还是得过日子呀!”

    沈幼香反唇相讥,说道:“亏你还是东晋的大将军呢,你不去利用你手中的权利去拯民于水火,倒在这里说起风凉话来了!我有一事不明白,你每日里痴迷于那个五斗米教,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凝之说道:“既然你提到了这五斗米教,那我可要说上它几句。若追根溯源,道教的根基本始于老子的‘老子想尔注’,他关注人的长生不老,把众多人追求长生的愿望融入其中,把天地人鬼神贯穿其学说中,作出了政教合一的合理解释。所以我才认为,能够救大晋朝者,非五斗米教莫属也!”

    沈幼香立即又反驳道:“夫君!我看你是太痴迷太糊涂了!你身为东晋的大将军,手中掌握着兵权,不去用战争消灭动乱,反而以这种歪道邪说来迷惑自己,迷惑民众,真乃使我大失所望也!不过,今天我还未到与你辩论的时候,暂且把这个话题放在一边。现在,全家人都按照我的意思,把诗都做完了,我就要话付前言,来把竹篮子里的石榴分给孩子们吃了!”

    于是,沈幼香伸手提起竹篮子,对孩子们说道:“你们兄妹五人,都按年龄大小给我站好,我要开始分发石榴了!”

    从长子王蕴之开始,依次是王平之王亨之王恩之,最后是女儿王瑞之。最后筐里还剩三个石榴,沈幼香对众人说道:“这三个石榴,一个给你们的父亲,一个给萍儿,剩下的一个,就给厨娘黄凡宇吧!”

    女儿王瑞之反问沈幼香:“这样一来,母亲你不就什么都没有了吗?我看这样分配,太不公平!”

    王凝之问女儿:“以你的意见,你看怎样分配才算公平啊?”

    王瑞之未加思索,就断然说道:“母亲每日练功,还天天为我们操劳,我这个石榴就给母亲来享用,我么,一个女孩子家,迟早都会离开王家大门,再说我年龄尚小,今后吃石榴的机会还多着呢,我这次不吃也罢!”

    沈幼香说道:“母亲人老骨头硬,少吃一个石榴,对身体并无什么妨碍;女儿你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我看这个石榴,还是你吃最为合适!”

    听完沈幼香的话以后,王瑞之并未再说什么,只见他将拿在手中的那个石榴往桌子上一放,撒腿就要往屋外跑!

    萍儿手疾眼快,待王瑞之还未跑出两步远的时候,一伸手又把她给拽了回来!

    萍儿说道:“小公主,你这是何必呢!我是王家的下人,本不该与少爷小姐们享受同样的待遇,这个石榴我不吃了,就留给夫人来享用好了!”

    沈幼香说道:“我看不可!虽说在当今的大晋朝,人有权贵富豪和富贵贫贱之分,但是在我沈幼香的眼皮底下,我可不推行这一套!萍儿,听说你想当初也是出身豪门,是在八王之乱的时候,你的父亲惨遭迫害,你的母亲又含冤而死,你的两个哥哥也都受到株连,含恨而亡;只有你被当时的大将军桓温收留,这才侥幸躲过一劫!桓温将军死后,是我的叔父谢安看你可怜,这才把你收入到我的身边来。你来到王家之后,用你原先所学,来教导我的五个儿女,每日里总是殚精竭虑,敬业忠诚,这才使我的五个儿女学有所长,我早已把你当做了一家人,什么下人不下人的,我绝对不允许你这样来贬低自己!”

    王凝之听完妻子的一番叙述后,也慨然说道:“以王某人的意见,事情并没有如此复杂。不就是一个石榴吗,我看不如这样来分配:你们各人手中那个都不必动,要动,就动我这一个!”

    王瑞之听完父亲的话后,喜得她又是蹦,又是跳,连蹦带跳的说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一个石榴,一分两半,父亲一半,母亲一半!既体现了合理公平,又体现了夫妻恩爱,岂不尽善尽美!”

    正在众人开始吃石榴的时候,忽听得门外又传来了黄凡宇的说话声:“老爷,夫人,你们在说什么呢,还都如此兴高采烈?”

    黄凡宇一边说话,一边便一脚踏进门里,眼前的一幕也让她大吃一惊。黄凡宇看见,四个公子哥和一位小公主,每人手中都手拿着一个石榴,一边掰石榴籽,一边不住的往嘴里填呢。

    黄凡宇心中纳闷,便顺口问道:“老爷,夫人,这篮子里石榴,是老爷昨天傍晚就拿来的,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分给少爷小姐吃啊?”

    王凝之回答道:“黄阿姨,你有所不知,就因为今早我让孩子们抢石榴抢出了问题,我的夫人不但批评了我,还又生出以石榴为主题,来检验孩子学习成绩高低的办法,因为众人每人都必须作一首诗,故此才耽搁至今!”

    黄凡宇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嗷,原来是这样!我黄凡宇当年承蒙谢安老爷怜悯,推荐我来到谢家,这才解决了我的衣食居住之忧;现在又承蒙王老爷与夫人不弃,还让我黄凡宇在王家伺候老爷与夫人,让我黄凡宇临到晚年也无衣食之忧,无论是谢家,还是王家,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是终生不忘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沈幼香听完黄凡宇这番话后,敏锐的感觉到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因此便想一问究竟:“黄大姨,你方才说了这么一番话,恐怕你是有什么心里话要要对我们说吧?”

    黄凡宇眼睛一亮,说道:“可让夫人你说对了!我黄凡宇是个无文化无教养的粗人,唯一所学,就是在灶房里打转转。因为长年累月在你们这样有文化的人家,免不了就耳濡目染,道听途说,也沾染上一些文化气息。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今天这种其乐融融的氛围,也着实感染了我,我也想在老爷夫人面前卖弄一番,诌一首诗出来,让老爷夫人给评点评点,不知如何?”

    王凝之听罢黄凡宇的话后,也禁不住欣喜地说道:“我们王家不愧是书法世家,连灶房里的厨师,也要来撰文弄墨一番,难得,难得!”

    沈幼香也说道:“其实,从打黄大姨来到我们谢家的那一天起,她不但见证了我的出生与成长,我还是吃着她做的饭食长大的哩。黄阿姨说她自己是个粗人,这实在是自谦之词!这做饭做菜的事情,也是个细致活,若没有缜密的思考,精细的技巧和高超的手艺,是做不出合乎口味的饭菜来的!黄阿姨,你老既然有作诗的想法,侄女我愿意洗耳恭听!”

    在得到王凝之与沈幼香的允准后,黄凡宇自然是打心里高兴,她说:“要说这与文字打交道事情,在老爷与夫人面前,我简直就是在班门弄斧啊。我可不懂得作诗,就算是胡诌吧,做好做坏望老爷夫人可不要笑话!”

    王凝之问黄凡宇:“无论写文章还是作诗,都必须有个主题,请问黄阿姨,你是以什么为主题来作诗呢?”

    黄凡宇说道:“你们今天所作的诗,也与石榴有关;我整天不是做饭就是做菜,我看我就以饭菜为题目,来诌上两首吧!”

    王瑞之突然也插话道:“黄奶奶,我就喜欢你老做的饭菜!既然你做的饭菜那么好吃,你作的诗肯定也不差,你快念出来让我们听听吧!”

    接下来,黄凡宇就以饭菜为题,作出两首诗来。

    第一首:吃粮想起亲爹娘,他们都是种田郎;

    早起晚睡倍辛苦,一年到头饿肚肠。

    烈日暴晒去插秧,寒冬踏雪送粪忙;

    辛苦种下百斗粟,喂饱官爷肥肚肠!

    王凝之听罢黄凡宇念的诗后,不禁心中一惊:“她这是变着法儿在诅咒官府啊,我也是朝廷命官,她所诅咒者,是不是也包括我在内呢?”但是又转念一想,自己安慰自己道:“不会吧,看来,她早已不把我当做官府的人了,既然她把我王凝之也当做了与她一样的一介平民,那又有什么话不可以说呢?”

    王凝之首先把自己排除在外,然后这才对黄凡宇说道:“黄阿姨,你说你是个粗人,这倒是让我大惑不解了!以你的诗才,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