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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权冠:绝色乱世悍女-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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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八章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肚饥又逢米粮尽。在穆帝司马聃升平二年,也即是公元358年,在前秦国土内,几乎三分之二的土地遭受大旱,为了与全国百姓共同渡过难关,苻坚以身作则,下令减少自己的膳食标准,撤销歌舞娱乐消费,命令后宫嫔妃以下的宫女,全部改穿布衣,去掉绫罗绸缎等奢侈衣着;文武百官都相应减少了俸禄,借以表示与百姓同甘共苦,共度艰难岁月的决心。
为了鼓励全国百姓战胜天灾的决心,苻坚还亲自下到农村,到达田边地头,与农民一起耕种,一同劳动;苻坚夫人皇后苟艳梅,也亲自到达城郊,采桑养蚕,她还亲口告诫农民,大力发展农业生产与丝织产业,这些,都是封建王朝中,皇帝和皇后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苻坚还亲自到各地去巡回督促检查巡视,对孤寡老人进行抚恤与慰问,劝导并说服农民种植蚕桑,推广在当时来说比较先进的生产技术,努力从事农桑生产的农民,还要受到表彰与奖励。这种种做法表明,苻坚不愧是个头脑清醒做事行为端正的一个好皇帝。
虽然苻坚勤政为民,但在当时生产力极为低下的情况下,要想扭转农业生产的落后局面,也并非易事。果然,时过不久,前秦国又遭遇一次旱灾,又一次将前秦国置于困难境地。身居皇宫内的苻坚,昼夜难眠,食不甘味,殚精竭虑,愁思难解。他考虑到农民因旱灾而歉收,就及时发出诏谕,减免部分租税,节约官府开支,适当降低官员们的俸禄。这些措施的实施,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国内的矛盾,使前秦国朝着正确方向发展。
苻坚还诏谕各级官府,非当务之急,就不准再乱派徭役。由于苻坚把发展农业作为当时的基本国策,就使得前秦国的经济得到了迅速恢复,短短几年工夫,在前秦国内就出现了安定祥和和谐清平的安定局面,到处呈现出富足安乐的新气象。从长安城到各州郡,都修建了道路亭驿,商贩游人沿途补给吃住都十分方便。有人编了一首歌谣,来描绘当时的情形:
长安街头笑声沸,杨槐葱茏香气甚;
华车乘坐是豪富,帝辇栖坐鸾凤人。
英才云集长安城,大雁塔下展风蕴;
诲教不倦苻坚帝,桑梓沧田皇后身。
治理乱世,并非一蹴而就,有人希望长治久安,有人却在暗地里大搞阴谋诡计,好端端一个前秦国,一时之间又阴霾四起,乌云笼罩,正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到了晋哀帝司马丕永兴二年,也即是公元364年,汝南公苻腾阴谋篡位夺权,幸好被苻坚及时发现,斩首问罪。
王猛提醒苻坚道:“苻生诸兄弟中,尚有五人在世,他们对皇上杀死苻生,仍然心存龃龉,皇上应及早将他们铲除,以免养虎为患!”
苻坚说道:“我与苻生诸弟兄,虽非同根同生,但也是五服内的弟兄,如无端大开杀戒,岂非留下骂名?此事万万使不得!”
王猛再对苻坚进言道:“皇上,自古以来,凡是为君主者,绝不可有妇人之仁,兄弟情谊与社稷相比较,孰轻孰重,还望皇帝三思!”
苻坚踌躇有日,仍然难下决断。
不出王猛所料,到了次年,结果就发生了刘卫辰曹毂的叛乱事件。刘卫辰是匈奴右贤王,曹毂是匈奴左贤王,他们都是反对苻坚的急先锋,是守旧派代表,他们能起兵反对苻坚,并无什么奇怪。他们的造反并不是孤立的,背后就有苻生几个弟兄的煽动与支持。苻坚此时才看清问题的严重性,他统领精兵数千,亲自率兵出征,北巡至朔方,安抚诸胡,安定边界。
但是,这边反叛刚刚被平息,那边叛乱又起。时任征北将军的苻幼,趁混乱之际,又领兵发动政变。苻幼统兵进攻由苻坚太子苻宏王猛及李威留守护卫的首都长安,后因李威领兵击斩苻幼,才使此次叛乱得以平息。这就是史书上所称的“五公之乱”。
其实,苻幼起兵发动叛乱,并不是偶然事件,他在事先暗中勾结征东大将军苻柳,征西大将军苻双,共谋叛乱事宜。王猛将此事禀报给了苻坚,苻坚沉思良久后,说道:“王先生,我是个宽大为怀的人,那苻柳苻双虽然与苻幼是同谋,但苻幼已经死亡,苻柳苻双罪恶未彰,如果再将他们斩杀,我还怎么对得起我伯父苻健的在天之灵呢?只要他们知错能改,息声敛迹,朕也就决定不再追究他们了!”还决定不把他们参与谋反的事情公之于世。
然而,身染谋反病症的人,就像是得了绝症的人一样,病入膏肓,良药难医,非动大手术而无他方。对于苻坚的宽容,苻柳苻双并未领情,而是变本加厉,在暗中继续勾结镇东大将军洛州刺史苻廋,安西将军雍州刺史苻武共谋作乱。
苻坚得知此消息后,仰面长叹一声,说道:“病入膏肓,已无药可医矣,苻廋苻武啊,哥哥本不想杀你们,可是你们却执迷不悟,不知悔悟,如果连谋反的人也可宽恕,我这个皇帝还有何脸面去治理前秦国?”
话虽然如此说,但苻坚仍然留恋手足之情,迟迟未发兵讨伐。
王猛对苻坚谏说道:“皇上,你只顾及兄弟之情,恐怕苻廋苻武并不这样想,一旦他们羽翼丰满,翅膀硬了,若想再围剿他们,可能就困难了。以王猛之见,还是趁早动手剪除他们为好!”
苻坚沉吟了半天,说道:“我苻坚为人,与当年的曹孟德恰恰相反。宁愿人负我,莫要我负人。同族兄弟互相杀戮,无论从哪个方面讲,都非我之所愿,也不是什么好事,你就让我再做一次尝试,实在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时,再兵戎相见,也不为迟晚!”
于是,苻坚又以啮梨为信物,派人去见苻廋苻武弟兄。何为啮梨?啮,牙咬,吃也;啮梨之仪,是古代劝慰部属的一种方式,是以这种方式告诉对方,兄弟相残,内部争斗,只能削弱自己,对敌人有利,能够悬崖勒马,尚为时不晚。也寓含先礼后兵之意。苻坚这样做,可谓做到了仁至义尽。
但是,无论苻坚如何劝告,苻廋苻武等人就是不听,悍然在晋废帝司马奕太和二年,也即是公元367年10月,在各自州治举行叛乱,逼迫苻坚不得不出兵镇压。因为苻廋苻武势力庞大,苻坚不敢掉以轻心,只好动员全国之力,派杨世成毛嵩邓羌王猛张蚝等人各统兵马,分头出兵,去讨伐反叛。
苻廋苻武深知自己罪不容赦,无不拼死抵抗,使得杨世成毛嵩屡遭失败,战绩毫无进展。形势逼人,事态严重,苻坚只好重新派出王鉴吕光二位将领,统领重兵再去攻打苻双苻武的叛军。最终,在王鉴吕光王猛合力进攻下,终于打败了苻双苻武的叛军,才使乱局得以扭转。
在苻坚发兵攻打苻廋时,狡猾的苻廋见大势已去,自己的力量无法与苻坚相抗衡,便采取金蝉脱壳之计,主动将所据州城陕城让出,意图归降前燕,并希望前燕能够派兵接应。苻廋这一举动,使苻坚大为震惊。当时的陕城,就是现在的河南省陕县。
苻坚对王猛等将领说道:“原先我只认为,苻廋苻武的叛乱,乃是家族矛盾,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我才处处予以谦让;可是,现在从苻廋的举动来看,他的行为已构成卖国求荣的罪行,对于这样的人,只有杀无赦!”
为了前秦国国家的安全起见,苻廋的行为逼使苻坚不得不调派大军至边城华阴,以加强防备。后因前燕太傅慕容评拒绝了苻廋的降表,才避免了两国之间更大的危机发生。当时的华阴,也即是现在的陕西省华阴县。
随着国内经济实力的不断增强,苻坚也渐渐有了底气,他已不满足只做前秦国的皇帝,他要吞并北方各诸侯国,以前秦国的名义统一天下。苻坚统一梦想的最大障碍,在十六国中最强大的一国就是前燕。
前燕是由鲜卑族首领慕容皝所建立的政权,他的统治地域包括现在的河北山东山西河南安徽江苏辽宁各省的一部分。苻坚知道,在十六国中,惟一能与前秦抗衡的国家,就非慕容氏统治的前燕国莫属了。如果能将前燕国战败,其他小国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于是,苻坚在与王猛商议后,决定先对前燕国发动攻击。
正文 第九十九章
在晋废帝司马奕太和四年,也就是公元369年,苻坚开始发兵攻打前燕国。原先,前燕吴王慕容垂在击退东晋大将桓温的北伐军后,曾经受到慕容评的排挤,慕容垂因对慕容评不满,因此便出奔前秦,向苻坚投诚。苻坚之所以迟迟未对前燕发动进攻,是因为当时前燕有一位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慕容恪为统帅。早在两年前,苻坚就已得知慕容恪去世的消息,吞并前燕的计划就已在他的腹中酝酿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苻坚还多次派出使节,潜入前燕国内,刺探军情,探听虚实。然而,生就谨慎的苻坚,因慑于慕容垂的威名,而迟迟未敢采取行动。
现在,慕容垂不请自来,自己送上门来,可真喜坏了咱们这位苻坚皇帝。苻坚穿戴整齐,亲自来到郊外,迎接这位远道而来的前燕国的重要人物。苻坚以最高礼节迎接慕容垂,大摆筵宴,为慕容垂接风;为表示对慕容垂的诚意,当即宣布任命慕容垂为冠军将军,此时的苻坚,早已将王猛告诫过他的要时刻提防慕容垂的谏言,抛之脑后去了。
苻坚对王猛说道:“现在,万事俱备,就只欠东风了。我想马上对前燕国发动进攻,只是苦于没有发动进攻的理由,而迟迟未动。王先生,你足智多谋,知道的典故也多,你看我们应当以何种借口为理由,来发兵讨伐前燕呢?”
这一天,苻坚在回到家中以后,突然对皇后苟艳梅说:“梅,有关国家大事,我从来都没有争取过你的意见,今天朕高兴,你我不妨就谈论谈论这个问题吧!”
苟艳梅感到莫名其妙,问道:“皇上,我没有听清,不知你在说些什么!”
苻坚说道:“长久以来,这剿灭东晋的计划,就一直在我的脑海中盘旋。现今世界上,唯一能与我前秦国抗衡的,就只有东晋王朝了,如不把它剿灭,它始终是朕心中的一块心病!”
苟艳梅这下是听清了,她反问苻坚:“皇上,王猛先生去世还不到一年,难道你把他的谆谆告诫都忘记了不成?他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不要对东晋发动进攻啊!”
苻坚说道:“艳梅呀,你可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典型的妇人之见!王猛先生生前,是不止一次阻止过本王,让我不要轻易伐晋。可是彼一时,此一时也。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一年多,现在东晋王朝,老将多以殒毙,新将领又羽翼未丰,且太皇太后褚蒜子也到了垂暮之年,东晋皇帝换了一位又一位,如不趁此混乱之际讨伐东晋,更待何时?”
苟艳梅说道:“我乃一妇道人家,不敢干预朝政,到底何去何从,一切都要皇帝您自己拿主意。不过,王猛先生生前之所以会三番五次的提醒告诫皇帝,千叮咛万嘱咐,让皇帝不要轻易对东晋发动进攻,我想他也不无考虑,还望皇上您三思而行才是!”
此时的苻坚,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对东晋开战的问题,他一心一意要讨伐的也是东晋,对于大臣太子和妻子的话,都全然听不进去了!
终于,在东晋孝武帝司马曜太元三年,也即是公元378年这一年,苻坚终于按捺不住对东晋动武的欲望,最后决定要对东晋发动进攻了!
苻坚动员前秦全国之力,兵分多路,齐头并进,声势浩大,势如破竹,对东晋发起了一场史无前列的大讨伐大进攻!
一路兵马由苻坚庶长子时年24岁的苻丕统率,军锋所指,是东晋的襄阳府;另一路则由前燕降将慕容垂与左卫将军姚苌统领,军锋所向,也是东晋的襄阳府,不过要先绕道武当后,再迂回配合苻丕进攻襄阳。两路兵马合计号称百万大军。
消息就像长上了翅膀,很快便火速传到了东晋京城建康。
此时,褚蒜子太皇太后业已过了知天命之年,她已经是54岁的人了,但是为了祖宗创下的基业,她始终牢牢地控制着手中的权力,不肯撒手。这时,坐在东晋皇帝宝座上的人,是晋孝武帝司马曜,按晋朝皇帝登基顺序来排列,司马曜应该是第九位皇帝。司马曜,字昌明,他是晋朝第八位皇帝简文帝司马昱的第三个儿子,司马曜登基时才只有14岁,在苻坚对东晋发兵时,也也才只有16岁,是典型的娃娃皇帝。
司马曜临朝时,褚蒜子总是坐在他身后的幕帘后面,监督指导和操纵他的一言一行,被当时的大臣们讽喻为“垂帘听政”。谁也没有料到,社会上早就风传,说前秦国的苻坚皇帝要对东晋发动战争,可是几年下来,只闻风声,不见雨点,现在却偏偏让这位16岁的小皇帝司马曜给摊上了,你说倒霉不倒霉?
在私下里,褚蒜子曾经问过司马曜:“皇帝,大敌当前,大兵压境,你有什么退兵的好计策没有?”
司马曜听完褚蒜子的问话后,禁不住全身一激灵,打了一个冷战,语无伦次的回答说:“老祖宗,孩儿年幼,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像这种两军对垒真刀实枪的场面,我还从未见到过,现在孩儿早已经乱了方寸,我还能拿得出什么好计策来?”
褚蒜子叹了一口长气,说道:“这也难怪,你虽然身为一国之君,可到底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啊。当前在朝中,老臣大都老的老,病的病,逝去的逝去,惟一能辅佐朝廷的,就只有沈氏家族的父子兵了!”
褚蒜子一提到沈家的父子兵,司马曜就来了精神,说道:“老祖宗说的没错,孩儿也早就听说,为了预防前秦国可能对我发动的进攻,一个叫沈安的将军,早已开始了训练北府兵的准备。沈安此人,忠勇贤良,计谋过人,是我大晋朝不可多得之将才也!”
褚蒜子说道:“昨日有快马报说,前秦国的苻坚皇帝,业已派出两路大军,对我襄阳府城形成夹击之势,已有告急文书传到建康,现在已经到了火烧眉毛刻不容缓的时候了!”
司马曜说道:“孩儿马上就派人将沈安将军召到皇宫,命他马上出兵!”
褚蒜子说道:“如此甚好!”
第二天早朝时,司马曜即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重述了一遍苻坚对襄阳府城发动攻击事情,接着便话锋一转,对沈安说道:“沈爱卿,襄阳突遭前秦军队进攻,府城危在旦夕,你什么时候发兵,去解襄阳府城之危呀?”
沈安出班回禀道:“苻坚此次来攻,表面看来势汹汹,其实是外强中干,并无什么可惧!臣早已为其设好网套,单等苻坚自投罗网,待他到了强弩之末时,我即可乘势而起,将其全歼!皇上,你就安坐金銮殿,等候苻坚失败的好消息吧!”
司马曜说道:“朕虽年幼,未谙战事,但是从古至今,兵书我还是没有少读的,似爱卿这等说法,朕总觉得你有轻敌之嫌啊!”
沈安说道:“打仗有多种打法,防御也有多种手段,凡是为将官者,必须从全局考虑,绝不可因一时得失而乱了方寸;我们要的是结果,不要为表象吓住。皇上不会不知道,打仗靠的是实力,不是张牙舞爪的喧闹,前秦觊觎我东晋久矣,臣下也早有准备,我暗练兵马,单等苻坚来犯,即可给予迎头痛击!”
这时,坐在司马曜背后幕帘后的褚蒜子,打断沈安的话,说道:“沈爱卿,哀家知道,你们沈氏家族,个个忠勇,世代贤良,为巩固我晋朝基业,立下过汗马功劳。哀家早已闻知,你为了应付不时可能发生的事变,早在京口训练北府兵,现在军兵训练得怎么样了,你有把握击退来犯之敌吗?”
沈安高声回答:“回禀太皇太后的问话!沈安的北府兵,早已训练成熟,从将官到士兵,人人摩拳擦掌,同仇敌忾,沈安向皇上和太皇太后保证,北府兵召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能胜,如果沈安言之不实,甘愿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沈罪!”
褚蒜子还是放心不下,她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哀家虽然深居后宫,但是苻坚方面的事情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哀家听说,苻坚早已夸下海口,苻坚曾说:‘区区长江天险算什么?我苻坚拥有百万大军,只要本王一声令下,就势如破竹,无可阻挡,别的不用说,就是我百万雄师每个士兵将手中的马鞭投入长江,就可叫长江立刻断流!’苻坚兵将众多,又来势汹猛,他狂言既出,我也不可不防,更不可轻敌呀!”
沈安自信的说道:“皇上,太皇太后,你言之也不无道理,微臣谨遵皇命,定要勇敢杀敌,不负皇上和太皇太后的期望!不过,微臣还是那句话,不可轻敌,也不可惧敌,只要我们坚定必胜的信心,战胜苻坚,即计日可待也。这个道理,就连我刚过及笄之年的小侄女沈幼香,都了然于心!”
司马曜听沈安如此表彰自己的侄女沈幼香,他年幼心灵,立时便来了兴致,他甚觉好奇的问道:“沈爱卿啊,听你方才的话音,你的这位小侄女沈幼香,大概与朕的年龄相差无几吧?她如此小的年纪,竟有如此之高的智慧,竟敢涉猎与谈论国家大事,她真乃一奇女子也!”
褚蒜子听完沈安后面的话,先是“嗷”了一声,之后也接着问道:“沈爱卿,你说你有一个刚过及笄之年的小侄女,名字叫沈幼香,她都说了些什么?你能否细细讲与本宫听听?”
沈安回答:“回禀皇上和太皇太后的问话!既然皇上与太皇太后对沈安的家房私话也如此感兴趣,那沈安就不妨再把当时我与侄女沈幼香的谈话,再来一次情景再现好了!”
褚蒜子说道:“通过你们家的私房谈话,可以让哀家了解一般百姓对这场战争的态度与看法,从而打消顾忌,增强必胜的信心,岂不是件好事?”
司马曜也说道:“一位与朕同龄的女孩子,而且还是一位大家闺秀,朕倒要听一听,她的所思所想,她的言谈话语,到底与朕有哪些不同的地方?”
既然皇上和太皇太后都如此迫切的要听一听沈安叔侄两人的私房谈话,沈安不敢再推辞,就在当场来了一次“情景再现”。
正文 第一百章
第二十七:
事情是这样的:由于考虑到战事迟早都会发生,为了使沈安一心抗敌,减少他的后顾之忧,在前些日子,沈安已责令沈玄,将家眷全部迁往会稽城定居。沈安妻子刘玉娜,大嫂张瑞云,也听说苻坚派兵攻打东晋的事情,知道大战迟早都会爆发,便委派小侄女沈幼香,在几位家丁的陪伴下,乘马车来到建康,对沈安沈玄沈朗进行战前探视。
沈幼香是沈安大哥沈奕的长女,她与叔父沈安感情深厚,虽然身在会稽,却每时每刻都在牵挂着叔父沈安。因此,她受其母张瑞云和婶娘吴宇娜的委派,特意回到建康,来探望沈安沈安等人亲人。叔侄见面之后,免不掉又是一番长谈,在无意中,沈安向侄女沈幼香提起关于前秦国要向东晋大举发动进攻的事情,并且告诉她,叔父正在为如何破敌而焦虑发愁的事情。
沈幼香听后,反问沈安道:”叔父,原来,你老人人家是为这点区区小事而愁眉脸,焦躁不安啊。这件事情,在侄女看来,叔父是被来势汹汹的苻坚的百万大军给吓住了,如果能换位思考,人数众多,倒是苻坚的一大弱点!”
听完沈幼香述说后,沈安生气的说道:“小儿狂言,不可胡说!你以为那苻坚是豆腐做成的吗?他倾全国之力,纠集了近百万之众,来攻打我东晋,可要知道,我东晋不过只有区区八万军队,若与之对垒,岂不犹如以卵击石吗!因此,叔父正在为这件事发愁呢!”
沈幼香听完沈安的话,说道:“叔父愁之所来,原来是这样!侄女虽非男儿,却也懂得一些打仗的奥秘!自古打仗,能以少胜多的战例,也不在少数;取胜一方,依靠的计谋,并非人多势众。叔父不会不记得,东汉建安十三年时,魏王曹操调动了八十万大军,在赤壁地方摆下战场,欲与刘备周瑜一决雌雄,但最终的结果是,刘备周瑜用区区五万之众,打败了号称八十大军的曹操。叔父请想,这种以少胜多的战果,如果不依靠智力与智谋,要想取胜,也绝无可能!”
沈安说到这里,太皇太后褚蒜子突然说道:“人们常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来,你这位小侄女,倒是一位不错的旁观者!有了她这种抛砖引玉的提醒,对于你接下来的运筹帷幄,可是大有裨益呀!”
沈安不无骄傲地回答:“下臣认为也是如此!陷入迷局的人,最希望能有灯光指引。我的侄女沈幼香的话,犹如黑夜里点亮的一盏明灯,使安石茅塞顿开!”
司马曜听过沈安的话后,也当即朗声说道:“从古至今,一切计谋决断,都是事关国家命运的大事;如果沈爱卿能融会贯通,加以利用,则以少胜多必将成为可能!”
太皇太后褚蒜子说道:“一个方未到及笄之年的小姑娘,小小年纪,竟然能有如此高的智商,我东晋朝能有这样的人来辅佐,可望百年兴旺,基业永继也!沈爱卿,你这位小侄女沈幼香,现在何处,能否把她领进宫来,与哀家见上一面?”
沈安回禀道:“由于建康形势吃紧,我已把她遣送回会稽安去了!”
司马曜遗憾的说道:“老祖宗,实在可惜,你面晤沈幼香的愿望落空了!”
司马曜此话一出,立刻在宫殿内引发一阵轰然大笑!
散朝之后,沈安刚刚回到京口兵营,即有快马送来书信一封。沈安顾不上休息,即将书信打开来观看,不看还罢,这一看倒使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你道书信是何人所写,书信中又都说了些什么?
原来,这封书信是东晋襄阳城守卫将军朱序所写,信写好之后,他派了一名亲信知己,冒死混出城外,几经辗转,好不容易才将朱序的亲笔书信送到了沈安手中。其中大致意思是说:朱序守护襄阳,孤军作战,孤立无援,在前秦军队的强攻围困之下,城内粮秣断绝,因得不到及时补充,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朱序考虑到军兵和全城百姓的生存安危,为了能继续生存下去,求得来日能报仇雪恨,万不得已,只好暂且投降苻坚。朱序这样做,实在是事出无奈,云云。
沈安看罢朱序的书信后,从字里行间,也读懂了朱序的无奈与委屈。他问送信的人:“这样看来,你家将军之所以如此做,的确是事出有因。除去信中所说,在你临行之前,他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信使回答道:“我家将军还说,请朝廷相信我朱序的为人,我生是东晋朝的人,死是东晋朝的鬼!最后,一旦到了东晋朝被前秦所灭,不复存在的那一天,我朱序只有一死沈罪,表明我对东晋朝的忠心!”
沈安说道:“如此看来,你家主子也还算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了。另外,他还对你说了些什么?”
信使有些不放心的对四周张望了一番,见沈安身边站有好几位军人,不得欲言又止。
沈安明白信使的心情,说道:“莫怕!他们都是我信得过的人,你有什么话,尽管直说好了!”
信使说道:“我家将军还叮嘱我,让我亲口告诉你沈将军,有朝一日,我东晋大军对前秦军队发动攻击的那一天,他会舍弃性命,里应外合,配合沈将军,将前秦军队一举赶出东晋疆土!”
一直站在旁边默默无语的沈玄,在听完信使这番话后,也激昂的说道:“我就说嘛,堂堂一个晋朝将军,怎么说投降就投降了呢?原来,朱序是迫不得已假投降啊。如果到了关键时刻,他如能助我一臂之力,打败前秦军队,将苻坚歼灭于东晋国土,最后的胜利,必定是属于我们的!”
沈安又问信使道:“你家将军有没有提到,他能在什么地点什么时候向东晋军发出信号?”
信使疑惑的说道:“我家将军可没有说得如此清楚,他只告诉下官,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他得到机会,就会顺势而动,望沈将军不要错失良机才是!”
沈朗说道:“叔父,你就不必再追问了,看来,朱序也有他的难言之隐啊。”
恰在此时,见一位农妇正从一处破落的宅院内走出大门,她肩扛锄头,手提黄泥水罐,似乎是要下田去劳作。当她一眼望见疲惫不堪,满身倦态的苻坚时,先是打了一个愣神,之后才不无关切的问道:“这位将军,莫非你是从前线失败而归不成?”
此时的苻坚皇帝,早已没有了开始进攻东晋时的那种飞扬跋扈的神态,他老老实实回答农妇的问话:“不瞒夫人你说,我是秦军将领,因去攻打东晋,战败而归。请问大嫂,这里是什么地方?”
农妇回答:“此地乃陈郡地方的淮河北岸,此村名叫陈家庄。我的丈夫和儿子,都被前秦国国王苻坚征调去了前线,至今不知死活,家中只剩我一人,每每想到那个千刀万剐的死皇帝苻坚,我就恨不得一锄头将他打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却偏要去攻打什么东晋,听说战事失利,这个挨千刀的皇帝也不知是死是活,他这样做,也是咎由自取!”
农妇的话既尖刻,又犀利,只说得苻坚浑身冒虚汗,无比狼狈的他,此时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报出自己的姓名,他怕这个恼怒的农妇,在气愤之下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她手中的那把锄头,如果抡将起来,也足以使他苻坚毙命了!
想到这里,苻坚哀求农妇道:“大嫂,我一路奔跑,已经一天一夜未吃东西了,你能不能行行好,赏一碗剩饭给我吃?”
农妇上下打量了一番苻坚,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这些当兵的,也实属可怜,这都是被那个不知天高地厚苻坚皇帝给害成了这样,你们何罪之有?好吧,你把你的战马栓在门外,跟我进到院落中,我来给你弄点吃的!”
苻坚遵照农妇的吩咐,把自己的坐骑拴在了门旁一棵小树上,便独自跟随农妇走进了她家的宅院。
农妇对苻坚说道:“你只顾自己肚子饿,也不问问你的战马,它饿也不饿?南面墙跟下有麦草,你去抱一捆草,去喂喂你的马去吧!”
昔日的苻坚皇帝,此时早已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完全像一位百依百顺的小伙计,遵从农妇的指使和安排,他真的就走到南墙根下,弯下身子,抱起一捆麦草,然后又走出大门,来到坐骑身边,把那捆麦草放在了它的嘴边。坐骑望了苻坚一眼,然后哕哕一声长嘶,便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苻坚重新回到院内,见那位农妇已经将锅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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