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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门权冠:绝色乱世悍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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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惠帝司马衷永兴二年,即公元305年,东海王司马越又从山东起兵进攻关中,击败河间王司马颙。晋惠帝司马衷光熙元年,即公元306年,东海王司马越恭迎晋惠帝司马衷返回洛阳,成都王司马颖河间王司马颙相继为其所杀,大权落入东海王司马越手中,八王之乱亦就到此告一段落。
从兵燹肇起,到祸乱结束,总功耗去了十六年的时间,参战诸王多相继败亡,其间人民被杀被害者无计其数,社会生产力遭受到严重破坏,经济严重停滞,西晋王朝的实力几乎消耗殆尽,阶级矛盾民族矛盾由隐伏到公开,各地反晋浪潮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终于像等待爆发的地震一样,统统都爆发出来!西晋社会终于进入到所谓的“丑胡乱晋”时期。若究其根源,不能不说八王之乱就是导致西晋灭亡的根本原因。有诗为证:
为争皇权杀戒开,同族相残见不怪;
权利如果搞世袭,祖辈相传祸不已。
位尊处优是皇帝,鹅扇频摇是奸臣;
面前口若抹蜂蜜,假话真话难分析!
说到这分封世袭的源头,并非自司马氏而始,起码在三国后期曹魏当权时代就已经开始了。在三国魏国时期,曹爽开始当政,有人曾经向曹爽进言说:“主公,为了能使曹氏家族永久当政,永居在中国的霸主地位,为防止宗室亲族之间互争互斗,最好采取周朝时期兴起的宗族分封制,使同姓宗族的人各据一方,并给予他们王爷王子的称号,割地食税,世代繁衍,如此既可防止诸王之间权利互争,又可避免皇权落入异族人之手,这样利国利民又利己的千古美事,主公你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这个主张当时并未被曹爽采纳。未成想当司马家族篡权当上皇帝之后,果然有人想起了未被曹爽采纳的这个老主意,他们不但篡夺了曹氏家族的权利,改变了魏国的政权,还在同姓之间大封诸侯王位,将一个好端端的晋朝大国瓜分阉割,成为了他们司马家族的私有割地。可是他们也未曾想到,这分封世袭之举,在后来倒成为了套在司马家族脖子上的一条绳索,不但勒死了皇帝,也勒垮了同族兄弟。
这分封世袭的制度,说到底就是私有制观念的最好例证,当权者永远不会明白,国家是各族百姓的国家,不是某个姓氏的私有财产,只有国人共管共建,方能做到众人拾柴火焰高,人们企盼明君明主,因为只有开放豁达,心怀全局,心明眼亮,不图私利的圣主明君当朝主政,国家才会得到发展,人民才会安居乐业,君民一体,共图富强。
闲话少说,话归正题。当天夜间,梅梨花朦胧睡去,恍惚之间她似乎看见自己的丈夫沈据,胯下骑一匹高头大马,全身戎装,手握一根腊条长枪,风驰电掣般飞奔到她的面前!沈据用十分生硬但却充满温情的语调对她说道:“梨花,我已接受皇帝司马聃的谕旨,到大西北去,讨伐反叛的胡人反贼也!”
梅梨花对丈夫说道:“夫君,你常年为官在外,难得有空回家一趟,何不下马进屋,与奴家多说几句话也是好的嘛!刚一见面,干嘛就如此急急惶惶要离去?”
沈据骑在马上,连连对梅梨花摇手,说道:“不可,不可。你没有听说过官身不己这句话吗?俺沈据既然食着朝廷俸禄,又有君命在身,哪敢擅自做主,下马回家与你团聚呢?此事万万使不得!”
梅梨花思念丈夫心切,那管他什么叫官身不由己,也不管他什么君命不君命,她气急败坏的对沈据说道:“可是夫君,你也别忘了,兵书上早就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他司马聃远在京城,哪还顾得上咱们这荒郊野外的地方?夫君,梨花实在是想你,哪怕你下马来,呆上半袋烟的时间,与奴家说上个哪怕是三言两语呢,俺也就心满意足了!”
无论梅梨花如何哀求,可是沈据就是心不为之所动!他对梅梨花挥了挥手,斩钉截铁的说道:“梨花,为夫的何尝不想进屋,与你团聚愉悦一番?为夫的确是军务在身,这事关社稷安危生存,所以俺不敢擅作主张啊!”
沈据说到这里,就见他扬起手中的马鞭,狠劲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就见那坐骑抬起前蹄,哕哕嘶叫两声,便放开四蹄,一溜烟的朝正西方向飞奔而去!
梅梨花好不容易与丈夫相见一次,哪里还舍得将他放过?她拼命飞奔追赶,然后伸出双手,将那马尾巴紧紧扯住,被战马拖拉着,向前狂奔而去!但听耳边风声如雷,尘沙飘起,迎面而来的烈风,吹得人来连眼睛都无法睁开!也不知飞跑了多久,战马才收住四蹄,停在了一个四处不见人影,又异常荒凉的旷野地方。呈现在眼前的是黄土尘沙,既不见树木,更荒无人烟,这哪里是人居住的地方,简直就是一片不毛之地吗!
端坐在马背上的沈据,突然扭转身子,一眼望见了妻子梅梨花,感到十分惊讶,他既关切又埋怨的对她说道:“梨花,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随我来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去处吗?那我就实话告诉你也无妨!这里是陇西地带,是胡人居住和统治的地方,他们的首领名叫刘渊,他伙同他的儿子刘曜,建立一个国家,国名曰汉,它就是咱们中原所称的前赵国。由于他们是游牧民族,极善骑马与射箭,大晋国的军队每次与他们博战,都是胜少败多。我这一次的到来,肯定已经惊动了他们,我估计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倾巢而出,向本将军来索战来了!”
正文 第八章
沈据的话音刚落,就见正北方向忽然狂风大作,沙尘飞扬,马蹄踢卷着黄沙,铺天盖地朝沈据这边奔驰而来!就见刘渊骑马居中,他的儿子刘曜骑马领队在先,人数少说也在三千人上下。他们身背弓箭,手握闪光耀眼的钢刀,战马嘶鸣,喊杀声震天动地,如决口的黄河巨流相似,飞速向沈据逼近!
梅梨花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直吓得她不住的呼叫:“夫君,是奴家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我不该跟随你来到这种地方!可是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晚了,只你我二人,纵然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与这么多的胡兵相对抗啊,看来,你我今天只有死路一条了!”
说话之间,刘曜带领他的几千人马,早已风驰电掣一般冲杀到了他们的近前!梅梨花打眼望去,只见沈据面无惧色,他似乎根本就没有把这些胡人放在眼里,就见沈据面对俯冲而来的胡马胡骑,不紧不慢把手伸向背后,从箭囊中抽出几只利箭来,然后又将它搭在弓弦上,手举箭发,就听嗖嗖两声,利箭迎风而出,就见刘曜中箭落马,坠地而亡!刘曜战马倒地,阻挡了后面战马的前进道路,疾驰而来的战马,刹那间均被绊倒,胡兵胡马呼啦啦躺倒了一大片!未承想沈据仅凭一己之力,不过施放了几只弓箭,就将来势汹汹的胡军打了个落花流水,人仰马翻!这种意想不到的战果,不但沈据自己喜不自禁,就连平日里不曾迈出大门一步的梅梨花,也高兴的跳了起来!嘴里还不住的呼喊:“夫君啊,你是好样的!你我同床共枕十数载,我原只以为你是一介文弱书生,从未想到你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打败了胡人,这下你可是立大功了!”
沈据听完妻子的话后,悻悻的对她说道:“你呀,平日里总是关在沈家大院内,不曾出院门一步,对大晋朝的事情可谓知之甚少,我实话对你说吧,这次胜利,不可能从根本上扭转整个大晋国的败局。在皇帝身边,总少不了那些别有用心,向皇帝进奉甜言蜜语的乱臣贼子,这些人一日不除,则大晋朝总无宁日啊!”
梅梨花问沈据:“听夫君如此说来,这大晋国的弊端还不少哩,依你之见,那又该当如何?”
沈据对梅梨花说道:“现在的大晋国,皇帝无能,又奸佞弄权,奸臣当道,而北方外族觊觎晋国的人也不在少数,要想从根本上扭转晋国的劣势,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让皇帝迅速启动良将,组成北伐大军,马上开展北伐,讨伐胡人,方可从根本上挽回晋国的败局也!”
梅梨花追问沈据:“奴家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平日里面对的就是自己的梳妆台,我并不认识朝中的任何人,也根本就不知道哪个是奸臣,哪个又是忠良,奴家恐怕要让夫君你失望了!”
沈据鼓励梅梨花道:“梨花呀,你叫我说你什么好呢?你别忘了,咱们的兄弟沈安不是就在朝中为官吗?还有你我的两个儿子,沈朗和沈允,不是都与沈安兄弟在一起为晋国尽忠吗?你只要找到了他们,还怕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不成?我有一个过命的好朋友,他的名字叫祖逖,假如皇上要北伐,非此人莫属!”
沈据说到此处,又见北方尘沙飞扬,万马齐喑,又一拨胡马又风驰电掣而来,这一次胡马人数众多,气势更加凶猛,沈据一提坐骑的马缰绳,抖擞精神,又要去与胡军拼杀!
梅梨花见状,她伸出双手,用力拉住沈据的衣服,哭喊着说道:“夫君啊,这太危险了!仅凭你一己之力,如何能战败如此多的胡军呢?我不让你去!我不让你去!你别去……”
可是,沈据似乎没有听懂梅梨花在说些什么,他高高举起战刀,双腿用力一夹战马的肚皮,就欲向铺天盖地的胡马军阵俯冲过去!梅梨花心里明白,如果沈据真的向敌阵冲杀过去,那无异就是去自寻死路!沈据是她最最心爱的人,无论如何,她都不允许他如此去送死!情急之下,梅梨花猛地一下跳到了沈据的马头前边,她伸出双臂,紧紧的搂抱住马脖子,战马似乎也理解了她的这种举动,它高高扬起马头,哕哕的嘶鸣了几声,但是并没有挪动四蹄,而是稳稳地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地方。
梅梨花心中明白,她知道,战马听懂或者看懂了她的举动,这是在用实际行动来帮她梅梨花的忙呢。梅梨花被感动的热泪涌滚,她伸出纤细的手臂,轻轻的在马脖子上拍打了几下,细声细语的对战马说道:“好伙伴,俺梅梨花感沈你的理解,也感沈你的帮助!只要你不再驮着沈据往敌阵中冲杀,他的生命也就有了保证了!”
可是,令梅梨花没有想到的是,她虽然暂时拦住了战马,却总也无法拦住誓死去杀敌报国的沈据的行动!只见沈据抬起右腿,一纵身从马背上垮了下来,手中挥舞着战刀,就欲徒步向前,去与越来越近的敌军去搏斗!
梅梨花见状,她立即松开搂抱马脖子的双手,一步跨到沈据面前,伸出两只纤纤细手,使出浑身的力气,用全力狠狠抓住沈据的双臂,口中不住的哀求道:“夫君啊,我不让你去!我不让你去!”
此时,一个轻柔的声音突然在梅梨花的耳边响起:“二奶奶,你醒醒!你醒醒!我哪里也不去,俺就一直守在你老人家的身边!”
浑身大汗淋漓的梅梨花,这时才突然从梦中惊醒过来!当她睁开双眼观望时,哪里还见丈夫沈据的人影!站在她面前,并被她紧紧抓住的,原来是自己的侍女芸香的双手哇!
梅梨花面带羞涩的对芸香说道:“孩子,二奶奶实在对你不住!我刚才做了一场噩梦,梦见你死去的二爷爷又要去与胡人作战,我反复劝说,可是他都不为之所动,硬是要单刀匹马的去与敌军拼杀!我无论如何劝阻,都改变不了他勇往直前的举动,这才把你当成了他,闹出了刚才的笑话!”
芸香听完梅梨花的解释后,欣然一笑,说道:“二奶奶,你的心情,只有芸儿最清楚!回想起三年前,你与二爷,是何等恩爱的一对!要不是现今的皇帝司马聃无能,也不会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来这许多啥子五胡十六国什么的,没有边关的动荡不安,也不会有二爷爷出兵去打仗,不出兵打仗,也就不会有二爷爷的以身殉国了!二爷爷要是不死,你们肯定还会像从前那样的恩爱幸福!”
梅梨花哀叹一声,说道:“想咱们沈家,自打魏国时候起,男人们就是朝廷的栋梁,近百年以来,哪个战场上没有咱沈家人洒下的血迹?历朝历代都有咱沈家人死亡的身影!其实,除了我之外,昨天夜里,同样会做噩梦的,必定还有另外的人!”
芸香说道:“二奶奶,你的话一出口,俺就已经猜到你说的这个人她是谁了!你不要怪芸儿多嘴,我猜你说的一定是袁奶奶吧?”
梅梨花又是一声叹息,然后说道:“其实,这也用不着你去猜,这是秃子头上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在现今的沈氏家族中,除了我与你袁奶奶而外,还有那个是寡妇呢?说到袁枚,她也算是大户人家的闺女了,嫁到咱们沈家后,她们夫妇在一起生活的时间,满打满算还不到六年,你沈尚爷爷就撒手人寰,抛下你袁奶奶,独自一人驾鹤西去了!这守寡的日子是什么滋味,只有我与袁枚最清楚!我比袁枚好的地方,是有幸为沈家留下了沈朗沈允两个种子,而你袁奶奶却是一生无出,连一儿半女也没有给沈家留下!说讲起来,你袁奶奶的苦楚,可就比我又多了一层啊!”
二人讲说到此,梅梨花在侍女芸香的服侍下,经过一番梳洗打扮,在去前院共进早餐的时候,忽见张瑞云的侍女黛香,手捧一个未开封的信封,嬉皮笑脸的从外面走进屋来。
黛香一见梅梨花,就急不可耐的说道:“昨天傍晚,俺就听见一只老鸹在前院的桐树上呱啦呱啦的直叫唤,俺当时就猜想,喜鹊叫,喜讯到,肯定有什么好事又要降临了!果不出俺的猜想,这不,今日一大早,就有外面的邮差将这封书信给送上门来了!”
梅梨花知道,准又是自己两个儿子中间的哪一个,又给自己写信来了!她将手上的水渍擦拭干净,伸手将黛香手中的书信接到手,激动的心情难以掩盖,她颤抖着双手,将书信撕开,一行行熟悉的字体,便映入她的眼帘。梅梨花从头至尾,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原来写信的是她的大儿子沈朗。沈朗除了为母亲祈祷平安,祝愿母亲健康长寿之外,在信中还告诉了母亲一个坏消息。沈朗信中说,由于五胡十六国屡屡对中原兴兵作乱,皇帝司马衷在大臣们的要求之下,可能要派遣军队进行北伐,这参加北伐的队伍中,是否有自己与弟弟沈允,还在两说之间。晋朝的北伐,是酝酿已久的事情,但是总是引而未发,拖延至今。现在忽然又听儿子提到这个问题,梅梨花的心情不免又紧缩了起来!
正文 第九章
梅梨花与侍女芸香进入餐厅的时候,看见在那里吃早餐的人只有袁枚吴宇娜与六弟沈铁,而不见了大嫂张瑞云的影子。
梅梨花感到奇怪,便问袁枚道:“怎么回事,怎么不见瑞大妹子的身影?”
沈铁一边吃东西,一边代替袁枚回答道:“也没什么,可能俺大嫂生孩子后感到乏累了,因此不想到餐厅来吃饭了,刚才已有她的侍女安香把她要吃的东西用饭盒给她提去了,可能她现在也正在吃呢!”
梅梨花说道:“我是生过两个孩子的人,那种滋味是男人们一辈子都无法体会得到的。生过孩子之后,没有一月两月的恢复,身子骨是无法使人感觉正常的!瑞妹子昨日个就硬撑着到餐厅来吃饭,那时我就为她捏了一把汗。不过,只要她想吃东西,看来她的身子骨就无大碍,我也就放心了。饭后,大家一同到她的房间去,去看看她与那个刚刚来到世上的小东西!”
正待众人进早餐的当儿,忽听从张瑞云的房间内传过来一阵嘹亮的婴儿的哭闹声,袁枚与梅梨花还有吴宇娜,几乎是同时惊诧的说道:“听见没有?这是谁把咱家的小公主给惹着了?从这非同一般的哭叫声,咱们就可以断定,未来呀,咱们的小公主小道香,肯定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
小小沈幼香的一声哭叫,把袁枚等人的心绪也给打乱了,大家以最快的速度吃过早餐,分次走出餐厅,径直朝张瑞云的卧房走去。
袁枚脚还未迈进屋门,就直起嗓门大声叫道:“我说瑞云啊,你刚才是怎么惹着俺的小公主了,叫她大哭小叫的,她都把俺们的心给吵痛了!”
此时,张瑞云也已经将早餐吃完,她正在敞开胸怀,把一个肥硕的大奶子塞进小道香的口中,正在为她喂奶水呢!小道香现在只顾吃奶,早已不再哭闹了。她一边咕嘟咕嘟的喝奶,一边鼓起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不住的盯着每一个人看个不止,似乎是在对众人说:“感沈众位伯母婶婶对俺的关心!”
张瑞云一边为孩子喂奶,一边对众人解释说:“你们是说,刚才小东西为什么会哭是么?安香把早餐提回来的时候,俺看见小东西还在熟睡,就想翻身起床来用早点,谁知不小心压着了她的什么地方,这下可不得了了,她竟不依不饶的大哭小叫起来!她哭喊的声音是如此的高,以致都传到餐厅,惊动了你们,后来是安香黛香二人,又是拍,又是哄的,好不容易,这才使她又消停了下来!”
沈铁望着不停吃奶的小侄女,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此时,小道香已经填饱了肚子,她将小嘴巴从她娘的奶头上收回,睁着两只水灵灵大眼睛,不停的望着大家,不住的在咧嘴憨笑哩!
沈铁走近张瑞云身边,伸出右手食指轻轻拨弄着小道香的腮蛋儿,逗乐说道:“小东西,小叔在对你说话,你可听得懂吗?小叔希望你赶快长大,我要教你读书识字,教你背五经四书,教你读诗经书经,还要教你怎样写诗写文章,还要为你专请一位武术师傅,来教你学习武术!这样,你长大之后,看有哪个不肖子弟还敢来欺负你!”
袁枚赶紧过来制止沈铁:“你要是弹琴,就不要找错对象,她出生才不两天的一个孩子,能听的懂你在说些什么吗?你要有心教你的小侄女,也得要等她懂事以后嘛!”
然而,伏在张瑞云怀抱中的沈幼香,似乎听懂了沈铁对她说的话,就见她咧开无齿的小口,对沈铁嫣然一笑,嘴巴中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小道香的这一举动,把满屋子的人都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吴宇娜欣喜地说道:“这可真就应了老辈子人的那句话了,禾苗看壮,人才看相!我敢断定,咱这小道香啊,她长大以后,肯定是个人见人爱的大美女大才女!”
梅梨花也逗趣的说道:“以我们几个老家伙目前的身体状况来看,如果不发生意外,再活他个十年二十年的也不在话下!到那时,咱家的小公主也长成大闺女了,说不定咱们还会看到她嫁什么样的夫婿呢,到时候若能看到她们晚辈们夫唱妇随,美满和谐的和睦气氛,也算咱们在祖辈的坟头上烧了高香了!”
张瑞云望着已经在她的怀抱中安详睡去的沈幼香,插话说道:“她二婶,看你这话说得多丧气!虽然,目前的社会兵荒马乱,战火不断,黎民百姓更加不得安生,可是咱们沈家可就不同了。不说咱们家在朝廷当官的就有好几个人,还手握一定的兵权,仅凭咱沈家这座堡垒式的大宅院,也不是哪个不肖之徒想来就能来的!你不妨放眼望一望,无论是嫂子袁枚,还是你和弟妹吴宇娜,哪个不是亭亭玉立,身体健康硬朗?不能说长命百岁,活到耄耋之年还是绰绰有余的!我敢打百分百的保票:大家一定会看到咱香儿出阁嫁人那一天的!”
沈铁也趁机逗趣说道:“大嫂说的是嘛!袁枚嫂子的年龄最长,也还未到知天命之年,你看她皮肤嫩白,肌肤如玉,满头的青丝笼罩,走起路来步伐矫健,杨柳细腰左扭右摆的,若走在大街上,不迷倒一群采花郎,那才叫怪哩!”
袁枚被沈铁如此一形容,喜得她双眼眯成了一条细缝,一股犹如蜜糖般的甜蜜感,在她的心中油然而生!但是,无论怎么说,女人的脸皮都很薄,宁肯让喜悦深埋心底,也不愿轻易表露出来!因此,袁枚装作生气的样子骂沈铁道:“我把你这个没大没小没老没少的臭嘴蟑螂!你竟敢拿你的老嫂子开起心来了,看我不把你这张臭嘴拧烂!”
袁枚说完,真的就欲抬步向沈铁走去,可是却被吴宇娜给拦住了!
吴宇娜紧绷着脸,十分认真的对袁枚说道:“嫂子,沈铁兄弟的嘴,你千万可不能撕!”
袁枚被吴宇娜的话说的莫名其妙,她停住脚步,憨憨的问吴宇娜道:“弟妹,你为什么不让嫂子去撕沈铁的嘴?”
吴宇娜仍然紧绷着脸,一字一句的对袁枚说道:“道理十分简单!你想他沈铁是怎样一个人?他倚仗他是我们的小叔子辈,说话从无禁忌和避讳,一张完好无损的嘴,尚且无法阻拦他胡说八道,一旦你把他的嘴皮撕烂了,那不等于决了口子的河坝,无阻无栏的河水,立马就会泛滥!到了那时,他沈铁不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吗?到了那时,他还不把你给形容的无地自容啊!”
此时,袁枚这才恍然醒悟,原来,人家吴宇娜是沈铁同一个战壕里的人啊!袁枚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观花不比观娇态,饮酒合当饮巨瓯!人老了,不中用了,到得此时,连个帮自己说话的人也没有了!”
梅梨花怕继续说下去会惹袁枚不高兴,就有意把话岔开,说道:“六弟,你的学识高深,读的书也多,又通达事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我昨天夜里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你那故去的哥哥沈据,用他的坐骑把我拖带到西北的大沙漠当中,我眼睁睁的看着他与反叛的胡马胡兵血战了一场。在梦中你哥哥告诉我,现在的五胡十六国异常凶猛剽悍,他们大有趁我晋祚混乱之际,兴兵进攻中原,灭掉咱大晋朝之野心!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能有人出来带兵北伐,当今朝廷,奸臣当道,唯一能够担当北伐重任的,只有一个人,他的名字叫祖逖。六弟,我来问你,你可知这祖逖是何方人士?他又是个怎样的人呢?”
此时的沈铁,也早已有转换话题的打算,见二嫂梅梨花提出这样一个问题,正中他的下怀,使他有了借台阶下马的机会,回答当时朝政时势的问题,又是他的专长,免不掉心中一阵惊喜!
沈铁可能站累了,他吩咐自己的侍女荷香道:“荷香啊,少爷我站了半天,感觉有点累了,你赶紧给我搬一条板凳来,我要坐下来,好好的对嫂子们说道说道!”
荷香遵照沈铁的吩咐,马上就做,她立即为沈铁搬过来一条板凳,并亲手将板凳塞在了沈铁的屁股下面;沈铁盘腿打坐,又向荷香要来一杯茶水,一边饮茶,一边开始了他的讲说。
正文 第十章
沈铁说:“当下,在咱们每况愈下的大晋朝,像祖逖这样的优秀将领,可是凤毛麟角绝无仅有屈指可数的了!据在下所知,祖逖出生于晋武帝司马炎泰始二年,雅号士雅,他是河北范阳郡廼县祖村店人(即今之河北省涞水县人)。有一个未经证实的传说,说祖逖是在跟随父母亲外出时,当行至燕山道途时,祖逖便呱呱坠地而生!”
袁枚听沈铁如此说,急急惶惶将他打断,说道:“看你,嫂子们说你胖,你就先喘起来了!人家祖逖出生的时候,你还在娘的肚皮里爬着呢,莫非你是孔明再世不成?看你说的活灵活现的,就像你自己亲眼看到的一般!”
沈铁说道:“袁嫂子,你不必跟俺抬杠,这就叫做学问!学问者,学而知之也,这里并不存在什么未卜先知和先知先觉!古人说得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俺方才说得明白,俺说的是根据传说嘛!”
吴宇娜打断袁枚,说道:“先不管他的话中有没有水分,咱们就权当听故事算了!既然是故事,就少不了演绎的成分,且听他接下来又怎么讲?”
张瑞云也说道:“无论如何演绎,祖逖这个人还是确实存在的嘛!我看就是六弟胡诌,他也要诌个八九不离十是吧?”
沈铁也不再计较嫂子们在说什么了,他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说道:“祖逖的父亲名叫祖武,曾经担任过上谷太守(上谷,县治名,就是现在的河北省怀来县)。父亲去世时,祖逖的年龄尚小,生活就由几位兄长负责照料。祖逖这个人生就的性格开朗,脾气又异常的倔强,为人处事也大度活泼,生就的好动不好静,都十四五岁的人了,仍然没有入学读书,他的几位兄长经常为他焦虑不安呢!”
袁枚突然打断沈铁的话,说道:“看看!孩子一旦失去了亲爹,别人对他再好,也是顾东顾不了西!一句话说到底,只有亲爹亲妈,才是孩子唯一的依靠,无论是爹还是妈,可千万都少不得呀!”
听过袁枚这番话后,张瑞云深情的望着怀抱中的女儿沈幼香,若有所思的说道:“袁嫂子,你说的对着哩。世间不是流传着一句话么,说孩子舍得当官的老子,却舍不得讨口的亲娘!仅凭这一点,俺说什么也得把香儿拉扯长大!”
沈铁听完两位嫂子的议论之后,未再加什么评论,他接着说:“人家祖逖,虽然书没有读多少,却是一位年少气壮的人物,他不拘小节,性情大度豁达,路见不平之事,总是伸出援手,相帮相助。在他十五岁那一年,天上久旱无雨,村民们眼睁睁的看着地里的禾苗被太阳烤焦,种下的庄稼颗粒无收,不少乡亲为求生存,不得不撇家舍业,外出去逃荒要饭。祖逖每见此状,便背着自己的兄长,将自己家的粮食等物,偷偷拿出去救济施舍给穷人们!待他长大成人并从军以后,结识的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就是刘琨。你们知道刘琨是什么人吗?”
袁枚抢先回答道:“六弟,你这个问题可难不住俺们!俺早就知道,有一个闻鸡起舞的典故,说的就是祖逖与刘琨的故事哩!”
张瑞云也插话说道:“是的,经你袁嫂子这么一提,倒使我记起了童年时的一段记忆。记得读私塾时,先生就曾讲到过这个典故,可是快二十年过去了,啥都被忘得一干二净了!”
袁枚说道:“俺袁枚不才,所知者也甚少,不过俺唯独对这闻鸡起舞的故事,倒是牢记在心了!那就让俺班门弄斧一番,来说道说道好了!”
沈铁说道:“这真可谓士别三日,应当刮目相看了!没想到我们的袁枚嫂子,不但人长得眉目清秀一表人才,而且说起话来也口齿清晰,潺潺如溪水流淌,若听君一席话,犹如饮甘露下肠,沁人心脾了!”
袁枚说道:“在咱们沈家,除了你沈铁之外,还有第二个人敢对我贫嘴呱舌吗?论学问,我袁枚在六弟你面前甘拜下风。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我虽然学问无法与你相比,但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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