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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宠_曦舞-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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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知人事以来便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一个低贱风尘女子所生的庶女。打小嫡姐学的琴棋书画她也学,只是嫡姐学的是风雅,养的是气度,她学来,却是用来讨男人欢心的。
后来长大些,白雪便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个玩物,一个高雅的玩物!
将来她的归宿要堂堂正正的嫁与人做妻,那是决计不可能的。反正不是随便送人做妾,便是嫁给鳏夫,只要她能为白家带来利益。
原本她以为这便是自己的一生了,可是谁知道,她竟然也有一天能有机会接近这天下最为尊贵的男人中的一位。自己这位向来高贵的嫡姐竟然也有这一天,只要自己能得到太子的宠爱,自己便再不是那个地位卑贱任人宰割的庶女了。
而且太子殿下,身姿若松,容貌出众,而且身份尊贵。这样的人,白雪怎么可能不心动?
太子觉得头有些疼,他不易醉,可是喝完酒之后却会觉得头疼。
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睡觉,对眼前与他行礼的女人他并没有半点兴趣,甚至连一个目光都没有给,只对太子妃道:“你身子重,我便不在正屋歇着了,我去厢房歇息。”
白雪咬唇,她是一直被培养着来讨好男人的,论容貌,她决计不差。至今她遇到的男人,哪个不是被她所迷倒的,向太子这样待她冷淡的实在是不多,让她忍不住有些挫败。
太子妃见太子揉着头,不予搭理白雪的模样,心里不知是喜是悲,定了定神,她笑道:“太子必是累了吧,我就让人伺候你梳洗歇息。雨落,还不带着太子下去休息?”
雨落走上前来,福了一礼,道:“殿下,请跟奴婢过来。”
许久在太子身边伺候这么久了,哪里不知道自家太子喝酒就头疼的毛病,但是他更知道自家太子向来不会在他人面前示弱,他也只能佯作无事。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太子尽快梳洗歇息。
太子站起身来,跟着雨落去旁边的屋子歇息,直到他离开,他都没有分一个眼神给屈膝行礼的白雪。
“原以为你是多厉害,可是太子却连一个眼神都没落在你身上。”
太子妃心里有气,等太子一走,便忍不住开口讥诮。
白雪眼里闪过一丝难堪,站直身体,她垂手一副乖顺的模样,沉默不语。
太子妃深吸了口气,道:“母亲送你进来,你可知你要做什么?”
白雪点头:“奴婢知道!”
“很好!”太子妃挑起嘴角,靠在身后柔软的引枕上,吩咐边上的二等宫女为她捶着腿,又让伺候的人端了膳房煮好的金丝燕窝粥上来。
温热的燕窝粥抬上来,太子妃慢条斯理的吃了,这才抬眼看向被她晾在一边许久的白雪。
“本宫给你机会伺候太子,你要做的,就是让太子喜欢上你!”
将自己所爱的男人,推向其他女人怀里,太子妃心里怎么可能好受?只是她自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既然做了决定,那就不会后悔。
*
梳洗过后,太子躺在床上,觉得脑袋一跳一跳的,难受的要命,有些想吐。
屋里燃着好闻的熏香,可是此刻他却觉得隐隐作呕。他忍不住有些怀恋起绛色院的橘子香了,淡淡的,清爽的,就像珍珠一样,让他觉得很舒服。
太子有些后悔给太子妃面子,来到怡芳院了。
“嘎吱!”
开门轻微的响声传来,屋里一片漆黑,只能看见一个浅浅的黑影,太子撑起身子坐起来,扯了扯领口,觉得有些热,又觉得有些渴了,便开口吩咐道:“给本宫倒杯茶过来。”
他以为,屋里伺候的人是许久。
人影脚步一顿,似是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桌边,便听见水声响起。
脚步声走近,一具身体坐到床上,一个娇柔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殿下,您要的茶。”
这不是许久!
太子脑袋迟钝的传来这个念头,同时他的鼻尖闻到一种甜腻的香味。不过他并不在意,许是怡芳院伺候的宫女吧。
太子揉了揉脑袋,沉声道:“怎么不掌灯。”
不掌灯,他怎么看得见茶杯在哪?怡芳院里的丫头,都是这么蠢的吗?还有······
“谁准你坐本宫床上的?”
太子本就头疼,如今洁癖又发作起来,忍不住怒声问。
坐在床上的人影一抖,急忙的站了起来,然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可是出乎太子意料的,床边的人站在床边半晌,最后却并没有听他的吩咐去掌灯,反而扑进了他的怀里。
入手一片滑腻温润的肌肤,明显怀里的人是赤、裸着的,而且身子细软,这分明便是女子的身体。
柔软,诱人。
“殿下,让奴婢来伺候你吧!”
娇软细腻的嗓音,一双柔软纤长的手伸进他的衣服,这是一双极为灵活的手,十分懂得如何勾起男人身体的欲、望。若是换了一个男人过来,美人主动入怀,或许就忍不住反将美人扑倒了了。
只是,这美人遇上的却是我们的太子爷!
“砰!”
一声巨响,女人的痛呼声,旋即是太子压抑不住怒火的声音:“你找死。”
他很少有这么怒气四溢的时候,声音里是掩藏不住的杀气。
“妾,妾身,是太子妃的妹妹!”
太子妃的妹妹?
太子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谁,脑海里没有丝毫印象。他现在只觉得愤怒,黑暗里,他一双狭长的眸子里甚至浮现出了狠厉的血丝。
“好,很好!”心里怒气翻滚,太子的声音却很是平静:“太子妃!”
白雪赤、裸的身体被甩在地上,头还撞到屋里的屏风,屋里的屏风是大理石浮雕的,太子可没有怜香惜玉,白雪头撞在屏风上,立刻就破皮流血了。可是这却不是最让她害怕的,最让她害怕的是突然安静下来的太子。
黑暗里,她能感觉得到太子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宛若实质,让她心里忐忑而不安。
脚步声响起,旋即屋里突然亮起一点光亮。瞬间,这点烛光就将整个屋子都照亮了。
太子点好蜡烛,并没有转身回床上,而是就坐在了桌边,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薄的中衣。
“殿下!”
白雪怯怯的叫了一声,缩着身子,大片白嫩的肌肤裸、露在外边,看起来楚楚可怜。
太子表情很平静,除了刚才那一脚把白雪踢了出去,他便再也没有露出什么生气的表情举动来。雪白的中衣,披散下来的黑发垂在身前,他的神色还是一贯的神色冷淡疏离,你丝毫看不出他的情绪来。
可是,只有一双眼,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看着你就让你觉得心头一紧,沉甸甸的,像是被什么野兽紧紧地盯着,让你头皮都忍不住炸开,恐惧不已。
白雪张张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她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害怕了,竟然吐不出半个字来。
太子在发怒,在生气,她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别人口中所说的极少动怒的太子发起火来会这么可怕!
“……殿下,殿下!”
许久刚从外边回来便见屋里烛火亮起,心里一紧,急急忙忙的跑进屋来。等进到卧室,看见坐在桌边神色淡然的太子,还有坐在地上缩成一团赤着身子的太子妃妹妹的时候,他哪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去哪儿了?”
太子轻声问,手指拨动着腕间的佛珠。
许久眼瞳一缩,猛地跪下,沉了沉心神,他冷汗直冒,颤声道:“回禀殿下,太子妃刚才唤了奴才过去。奴才,奴才有罪。”
“有罪?”太子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道:“你的确有罪!你告诉本宫,你究竟是太子妃的奴才,还是本宫的奴才?”
“殿下!”许久心里恐慌,不知咒骂了太子妃多少句,急急忙忙的开口:“奴才自然是殿下您的人,奴才这一条命全是殿下的,还望殿下明鉴。”
太子冷声道:“可还记得本宫说过的吗?本宫身边伺候的人并不缺你这么一个。”
许久抖着唇,分明是秋夜,夜凉如水,可是他身上却出了一层汗。
“二十个板子,本宫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再有下次。”
许久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急忙实实在在的磕了好几个头,劫后余生的道:“奴才知错了,谢殿下开恩!”
☆、第69章
太子不是没有想过换掉许久,只是许久在他身边伺候多年,他们主仆二人自然有一番情谊。
而且一个能合他心意的贴身太监,也不是那么容易好找的。想了想,太子还是决定将人留下来。
许久结结实实的磕了几个头,额上立刻就肿了一大块,太子冷眼瞧着,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行了,别磕了。”
闻言,许久心里一颗高高提起的心才放下来,也顾不得红肿的额头,见太子只着了中衣,他忙取了长袍给他披在肩上,道:“殿下您仔细身子。”
又见赤着身体缩成一团只着了一见杏色抹胸的白雪,一张脸白如玉,如此显得头上的伤口更是显眼。仰着巴掌大小的脸,水汪汪的眼睛,怯生生的模样,却别有一种风情,令人忍不住怜惜。
白雪永远的知道,如何更大的利用自己的容貌,身体。
“殿下,这位白雪姑娘……要如何处理?”
许久凝眉问,他自然对这位让自己受罚的姑娘没什么好脸色,心里更是将她恨上了。
太子张开手让许久为自己系上腰带,闻言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只觉得身上被人触摸过的地方烫得吓人,让他恨不得现在立刻痛痛快快的洗个澡。
“拉下去,杖毙!”
太子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冷意以及杀意。
宛若大冷天灌了一杯冷水,白雪的脸就如她的名字一般,白得吓人,哆嗦了一下,她忍着恐惧开口:“殿下,奴婢知错了!求求您,饶了奴婢吧。”
她爬到太子脚下,以一种卑微的姿态跪在地上,想要抓住太子的衣角,却被许久一脚踢在手上,根本不给她接近太子的机会。
太子根本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多待,只觉得这里的味道实在是令人作呕。
他虽然喜欢珍珠,可是却也知道太子妃是他的正妻,掌着东宫后院。这次会来怡芳院,也不是他对太子妃有多少感情,只是想给她一个面子而已。
不过,他如今却是后悔了。
待衣裳穿好,太子没有任何留恋,立刻转身就走——一刻他都不想在这停留了。
按例,太子歇息屋里有守夜的人,屋外也有守门的人,可是如今门口守门的宫人根本就不在,就连外边,竟然没有什么人。
怪不得,刚才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也没个人过来看看。
太子身边,最为信任的便是许久,除了许久,还跟了四个太监,可是这四个人,如今也不在院子里。
站在门口顿了顿,太子开口道:“周全四个呢?”
这四个太监也算是他的贴身太监了,太子还记得他们的名字。
许久:“……这……”
他心里暗骂周全四人不靠谱,他走的时候分明让他们仔细伺候,如今连个人影都不见了。
“既然他们更愿意在太子妃身边伺候,本宫便如了他们的愿。”太子可不想要这等吃里扒外的太监。
许久俯首:“是!”
“……太……太子爷?”
走出他歇息的院子,才终于看见怡芳院的宫人。
院子里的宫女见他沉着一张脸往外走,大吃一惊,面色剧变。
机灵的宫女忙去通知雨落,雨落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惊慌。太子妃的打算她如何不知,如今看来,那二姑娘非但没有讨太子的欢心,还惹怒了太子。
心里着急,雨落吩咐宫人让他们尽力拖住太子,自己则转身进屋去将已经歇下的太子妃叫了起来。
今日若真让太子走出怡芳院的大门,明日他们怡芳院将成为整个皇宫的笑话。
太子脚步不停,一直有宫女太监走过来想拦住他,可是太子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扫过去,却没有一个人敢多说些什么。
你无法形容那个眼神,只是落在你身上,你就觉得自己被恐惧所攫住,哆嗦着唇,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殿下这是要去哪?”
走到门口,太子妃终于赶到了,她原本就没睡着,听到雨落禀告,立刻就起来了。心里暗恨白雪那个女人不靠谱,她急急的赶过来,这才将太子拦在怡芳院门口。
仓促而来,太子妃身上只披了一件绣金凤的玄色外袍,青丝没来得及梳起来,只随意的披在身上。只是即使如此,她仍然保持着端庄的姿态。
抚了抚鬓间的头发,太子妃温柔笑道:“可是下边人伺候得不周到?妾身立刻就将人处置了,殿下莫要生气。”
太子转身看她,他头发披下,看起来似乎比往昔多了两分温情,但是一双眼却冷若寒潭,看着你便让你心里发憷,身体发冷。
“太子妃,本宫仍记得你是本宫的正妻。”太子淡淡的开口,还不等太子妃心喜,他又道:“只是,你要知道,太子妃的位置,若是你不想要,想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多的是。”
说着,他挑了挑嘴角,难得的露出一个笑容来。只是这个笑容,却冰冷无比。
太子妃神色一僵,张了张嘴,有些艰难的道:“殿下您若是出了这个门,明日妾身这个太子妃便将会成为整个皇宫的笑柄,您真是,一点面子也不愿给妾身留吗?”
太子妃终于示弱,一双眼紧紧的盯着太子,道:“日后,妾身又有何威严可言?又如何能打理好东宫?”
太子抚着手上的佛珠,天边月亮仍然是又大又圆还又亮,空气里的桂花香味飘了很远,整个皇宫十分的安静。这个时辰,宫里的主子,大多都已经入睡。
“太子妃,本宫给过你面子,只是你从来不珍惜。”
太子抚了抚没有沾染任何纤尘的袖口,转身离去。边上宫人眼睁睁看着他离开,却不敢伸手阻拦他。
“太子妃……”
一个人影从黑暗里踉踉跄跄而来,冷清的秋夜里,她却只着了一见轻薄的白色纱裙,隐约可见里边美好诱,人的*,正是被太子甩飞出去撞破了头的白雪。
“太子妃,殿下说要将我杖毙,我不想死啊!太子妃,求您救救我!”
白雪心里满是恐慌,一来便扑通一声跪下,抓着太子妃的衣角,泣不成声,脸上满是恐惧。
太子妃状若枯木,一动不动,只是怔怔的看着太子离开的背影。
半晌,放在身侧的纤纤十指握成拳,她终于将目光落在跪在自己脚边的白雪身上。
“啪!”
“没用的东西!”
狠狠地一耳光打在白雪脸上,打得她立刻偏过头去。太子妃满腔怒意,恨不得立刻将人打杀了。
“太子妃……”
雨落扶住她的手,有些担心的叫了一声。
太子妃深吸了口气,她这么多年,始终对太子不甚了解,更不明白,这个男人是多么狠心的一个人。
“既然太子杖毙你,本宫也无可奈何。”
丢下一句话,太子妃转身往屋里走。她现在可没心思去搭理这个女人。
如今当务之急要做的是封住太子大半夜从她怡芳院离开的这个消息,不然若是传了出去,她必是颜面尽扫,日后如何能服众?
*
时辰已经是子时了,绛色院早就已经落了锁,两个守门的婆子也回到了自个儿屋里。今儿良媛赏下来的两壶绍兴花雕还有四只螃蟹她们还没吃了。
她们二人年纪不算大,最爱的就是小酌一杯,正喝到微醺的时候,便听院子的大门被敲得哐啷哐啷的响。
“这大晚上的,谁还来这里?”
两人相视一眼,神色一凛,涌上头的酒气像是被泼了一桶冷水,瞬间就散了。
不敢多加耽搁,二人急急忙忙的跑去开门。
“太子爷!”
门外,太子爷一身寒气,身后只跟了许久一人。两个婆子心里有疑问,却不敢多说什么。
“让下边人提水来!”
许久匆匆吩咐两声,急忙跟在太子身后进屋去。
今夜是碧柠守夜,早就听见了动静,披了衣裳开门出来,便见太子爷踏月而来,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有一双眼凛冽如刀,吓得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婢请太子爷安!”
碧柠下意识的放大了声音,原本安静的绛色院顿时热闹起来。
屋里燃起烛火,黑暗的屋子一瞬间亮了起来,里边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橘子香气,让太子一路上沉凝可怖的气息微微缓和了两分,许久忍不住舒出两口气。
“本宫要沐浴!”
心情微缓,太子便再也忍受不了,立刻就吩咐叫水。
张嬷嬷听到动静,急急忙忙的从床上下来,让碧柠碧玉下去烧水泡茶,见太子垂着眼拨动手上佛珠,心中一凛。
虽然仍是一贯的冷淡,可是张嬷嬷瞬间敏感的就感觉到了太子的不对劲,那种微妙的气氛,让她整个人都忍不住绷紧起来。再看许久红肿的脑门,张嬷嬷便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给许久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太子看不见的角落,张嬷嬷忍不住低声问:“太子爷这是怎么了?”
这么晚了,竟然还跑到绛色院来。
许久苦着一张脸,事无巨细的将事情说了,末了道:“你说太子妃,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张嬷嬷脸色有些微妙,道:“太子妃这事说来,虽说有些不地道,但是也没人能说什么。就算传出去,别人也只会道一声大度。”
就普通人家,若是主母有了身子,也有给身边丫头开了脸伺候丈夫的。
“只是,太子向来不好女色!”张嬷嬷叹道:“也是太子妃,心急了些。”
太子今日刚饮了酒,若是换成其他男人,这个时候可
☆、第70章 /
碧柠泡好茶,张嬷嬷接过来端了上去,搁在罗汉床小桌上,轻声问:“殿下,可要让奴婢去叫良媛起来?”
太子眉头微拧,似是思考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道:“不必了,让她睡吧。”
张嬷嬷心中微动,太子这,莫不是怕扰了自家良媛睡眠?
这般想着,下边伺候的太监终于将热水提来了,太子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去了屏风后边。
“良媛,您,您怎么醒了?”
只听门上珠帘撞击声想起,张嬷嬷抬眼见珍珠赤着脚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走出来,有些不可置信——他们良媛向来是吃好喝好睡好的,天塌下来都是睡得香喷喷的,夜里很少会醒,今这是怎么了,怎么就醒过来了?
珍珠被烛光照得眼睛都睁不开,一边揉着眼睛走过来,一边嘟囔道:“我好像听到太子的声音了。”
张嬷嬷绞了热帕子过来给她擦脸,回道:“殿下的确过来了。”
珍珠擦了脸,困意也去了,瞪着眼睛问:“这么大晚上的,他怎么过来了?”
虽然口上这么说着,她脸上却抿出一个笑容来。
张嬷嬷见她满脸欢喜,觉得刚才沉甸甸的心情忍不住都开朗了几分,她提醒道:“良媛,奴婢见太子爷心情不大好了。”
珍珠眨眨眼,立刻就从罗汉床上下来:“殿下在哪?我去看看他。”
“您急什么。”张嬷嬷一把拉住她的手,无奈笑道:“太子爷正在沐浴了,您等等便是。”
又问:“您肚子可饿了?”
珍珠摸了摸瘪瘪的肚子,老老实实的点头道:“饿了!”
自从有了孩子之后,起初还没什么,后边她却是饿得越来越快了,吃得也越来越多了,养得一张小脸红扑扑水嫩嫩的。
“奴婢去拿些点心过来,您吃几块。”
张嬷嬷转身去拿点心,最近膳房忙着做月饼,付恒做了好多种,每种都往绛色院这送了一份。
珍珠等着张嬷嬷拿点心回来,看见桌上搁着的热茶,想了想,吩咐碧玉道:“也不知道殿下饿不饿,你让膳房的人熬点粥,做点小菜上来。”
说着,她下了罗汉床赤着脚就往隔间跑。
“殿下,您饿了吗?我让厨房给您做点吃的敢好不好?”
隔着屏风,哗啦啦的水声传入耳中,珍珠两只手扒着屏风伸出头往里看。
“良媛!”
许久见着她,顾不得湿漉漉的两只手,忙与她行礼。
“许公公!”珍珠下意识的朝他露出一个笑来。
“咦?你,你的头怎么了?”
瞧见他高高肿起的额头,珍珠有些吃惊。
许久那几个头可是磕得实实在在的,起初只有些红肿,现在已经肿成一个大包了,看着就很显眼。
许久笑着解释道:“奴才不小心磕在桌上了。”
“那你以后可得注意了。”
珍珠从外边走进来,这个隔间是专门用来沐浴梳洗的地方,里边可没有铺上羊绒地毯,冰冷的地板如果赤脚踩上去,绝对凉气蚀骨。
穿上木屐,珍珠踏踏的往太子那边走,一双眼忍不住小心的往太子那边看。
“你怎么过来了?”
太子坐在浴桶里,氤氲的热气让他的脸上都蒙上了一层水汽,被打湿的黑发颜色更是如墨一般。
分明周遭是温热的热气,可是太子整个人看着,却仍像是秋夜的月光一样,带着几分凉意。
珍珠眨了眨眼睛,撸起袖子走过去,拿起一边的水瓢舀了热水浇在他的身上,笑道:“我过来问您要不要吃东西啊!”
走近她就闻到太子身上一股淡淡的酒香味,并不重,几乎闻不到,她皱了皱眉头,问:“您喝了多少酒啊?”
太子伸手抓住她的手腕,然后抱住她的腰,珍珠刚从床上起来,身上只穿了一件中衣,太子湿漉漉的双臂搂住她的腰,立刻就将她的衣裳打湿了。
“……玄生?”
珍珠觉得有些奇怪,突然被他抱住,惊讶之后就是担心了。
“没喝多少!”
太子微闭着眼睛,口里吐出来的呼吸有几分灼热,鼻腔里满是珍珠身上特有的橘子香味,他这才觉得一直翻滚的胸口平静了些。
“让我抱抱你!”
他的声音既低又哑,像是琴弦上拨出的最低沉震荡人心的音调,让珍珠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头。
许久悄悄退下,忍不住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刚才太子沐浴那个劲,恨不得将身上都搓掉一层皮去,而且气质森冷的模样,吓得他胆战心惊的。
“你不在太子身边伺候,在这偷偷摸摸的做什么了?”
张嬷嬷刚下去拿了点心上来,就见许久屏声静气的从屏风后边出来,忍不住开口问。
许久扭头见她,道:“宁良媛在里边了。”
做人奴才的就要懂得察言观色,该退下的时候就要走开,别在那碍眼。
“宁良媛?”
张嬷嬷眉毛一挑,立即道:“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这孤男寡女,擦枪走火的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办?他们良媛如今的身子可经受不住太子爷折腾。
许久急忙拦住她,拱手道:“我的好嬷嬷,您就别添乱了,太子爷今日心情可不好了,也就宁良媛能安抚住他。”
没见宁良媛一进去,太子那种几乎让人冷汗直冒的目光都便温暖了几分吗。
张嬷嬷犹豫,许久忙道:“太子爷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吗?您就放心吧。”
张嬷嬷这才歇了去里边看看的心思,只是还是皱着眉,有些担心。
莫怪她操心,只是年轻人,终归让人不放心啊。
*
“今天我吃了一盘糟卤鸭掌,可惜你不在,不然也可以尝尝!”
“……我娘上次送来的梨花白,本来打算等你回来再开的,可是我忍不住打开先喝了!”
说到这珍珠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不过我给你留了,我娘最会酿酒了,我爹都爱极了……”
她说话声音放得很低,像是春日的暖风轻轻拂过,双手放在太子的头上慢慢的给他揉着,软绵绵的十个手指头像是有魔力一样,太子原先烦躁的心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你该起来的,等下身上都泡皱了。”
气氛十分的静谧美好,只是珍珠很懂得煞风景。
太子仰起头,珍珠垂首,没有梳妆的头发,青丝如瀑,披在身体两侧,一张脸显得更小了,但是脸颊上却是肉肉的。
“珍珠!”
太子突然叫了一声。
珍珠疑惑的看着他,太子突然朝她笑了笑,他很少笑,如今一笑也只不过是嘴角微挑,却如春暖花开一般,狭长的眸子里满是醉人的温柔,向来显得疏离的一张脸更是迷人,令人忍不住沉沦。
珍珠脸颊忍不住一红,心里蠢蠢欲动的,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被太子温柔细致的揽住腰肢,被他轻轻的吻住。
珍珠弯着腰,被亲得手软腿软的,两只手搭在太子的肩上,整个人半个身子都已经落在了浴桶里。
青丝落入水中,两人发丝缠在一起,不分彼此。温热的水汽氤氲,蒸得珍珠一张脸红若彩霞,眼若秋水。
最后珍珠一身湿哒哒的坐在软榻上,一身中衣沾了水贴在她的身上,身段称不上婀娜,但是只有太子知道,那腰肢虽然不细,但是手感却很好。
手指忍不住摩挲了一下,似乎还有那种特有的温腻的感觉。
“别着凉了,你先穿我的衣裳。”
太子取了自己的宽衣长袍给她,面色一如平常,脸不红气不喘的,只有眉梢以及眼底的餍足彰显着他的好心情。
珍珠鼓着脸气呼呼的看着他,脸红通通的,愤愤的道:“你转过身去,不许看。”
太子:“……”
他们坦诚相见这么久了,现在让他不许看,又有什么作用。
“好!”
太子从善如流,立刻就转过身去。
珍珠抿唇,皱着眉头一边换衣裳,一边纠结着等下怎么与张嬷嬷解释。张嬷嬷都说了,让她这段时间不要和太子胡闹,可是她在“美色”面前,她怎么抵得住诱惑嘛。
一只手伸过来抱住她的腰,太子俯身将人圈在怀里,低低的道:“你最近,待我冷淡许多了,我生气了。”
就算说着生气,他的语气也是淡淡的。
珍珠有些错愕,感觉男人以唇摩挲着她白皙修长的脖颈,灼热的呼吸,带着几分醉人的酒气,让她双腿忍不住一软——要命,脖子那块地方不能碰。
“……玄生,你,你是不是喝醉了?”
珍珠红着脸嘟囔道,平日太子怎么可能会对她说“我生气了”这种话。
太子“嗯”了一声,声音带着两分沙哑道:“我喝醉了。”
醉了的人,会说自己醉了吗?
珍珠有些不确定起来。
“你还没跟我解释了!”不满意她的沉默,太子突然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出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来。咬完之后,又觉得有些心疼,皱了皱眉,他又舔了舔。
珍珠:“……你,你别乱动。”
珍珠欲哭无泪,若不是太子揽住她的腰,她怕是早就已经一屁股坐到地上了。
忍不住伸手揉了揉有些发痒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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