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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宠_曦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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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啊你!果真是装晕欺瞒本宫!”
一脚踩空,看她坐起身来,太子妃面上露出一丝狠辣得逞的笑容。
珍珠站起身来,仰起来的一张小脸巴掌大小,细致清丽,细看还能看见她脸颊上细细的绒毛,看起来很是乖巧可人。
“太子妃明鉴,妾身可没有装晕!”珍珠微微一笑,扶了扶发间上摇摇欲坠的吐珠簪子,双颊生晕,羞涩道:“只是昨夜太子殿下太过勇猛,妾身身体才有所不适!”
太子妃一干人:“……”
“伤,伤风败俗!”太子妃哪听过如此直白低俗的话,当即就怒道。
“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珍珠睁着大大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她,道:“妾身这不是再向您解释妾身晕倒一事,实在是无可奈何嘛!”
就连张嬷嬷对她突变的画风都有些回不过神,珍珠转身瞧着两个压着张嬷嬷的宫女,道:“太子妃可要想清楚了,张嬷嬷可不是别的能任您捏拿磋磨的嬷嬷,她可是太子爷的奶嬷嬷,是皇后娘娘的得意人,您确定要如此折辱于她?就不怕太子与娘娘怪罪?”
她这话是明晃晃的威胁,眉眼一片嚣张得意,竟与先前的乖顺完全不同。
张嬷嬷原想着太子妃若真的不依不饶,就只能把珍珠有孕的事情说出去,没想到珍珠会突然丝毫不给太子妃面子。
“奴婢愧对太子与皇后娘娘厚爱,奴婢一个卑贱之身,太子妃想惩戒便惩戒便是罢了。只是奴婢好歹也是太子的奶嬷嬷,俗话说打狗还看主人了,太子妃如此折辱奴婢,竟是丝毫不将太子看在眼里了?”
张嬷嬷后边半辈子,太子奶嬷嬷,底下人谁不对她客客气气的,就连宫里的主子,也给她半分薄面,她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压在地上过。
太子妃眯起眼,坐回椅子上,看着这主仆二人,道:“嬷嬷说的这是什么话?本宫与太子夫妻一体,太子的奶嬷嬷就是本宫的奶嬷嬷。本宫只是怕嬷嬷与宁良媛主仆一场,见她被罚,一时冲动,铸就大错,那就不好了。你们两个,还不将张嬷嬷放开?”
张嬷嬷在宫里浸染多年,若是太子妃来阴的她怎么也能给她打回去,可是偏偏太子妃如此简单粗暴,直接以势压人,她却是完全无可奈何——说到底,她只是个奴才而已。
太子妃瞥了一眼珍珠,笑道:“只是宁良媛,目无尊法,为逃避本宫惩戒,装晕在前,如今更是丝毫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若是不罚,本宫这太子妃又有何威严可言?”
赵承徽咳了两声,有些担心的看了珍珠一眼,柔声道:“太子妃息怒,宁良媛性子单纯,绝不是有意所为的,还望太子妃能够轻罚。”
珍珠看了她一眼,突然冷笑道:“赵姐姐这是要将我的罪名压实了?”
“不过也是,太子爷也不知有多久没近过你的身,你自然不知道鱼水之欢,男女之事,有多么的甜蜜,也有多么的磨人!”
赵承徽神色一僵,眼里泪光闪烁,垂泪不止,辩道:“妹妹听我说……”
“你什么都别说!”珍珠瞪着她,眼里似乎有两簇火光在闪烁,面上却是极致的冷淡平静。
太子爷……
看着她这幅表情,在座的女人心里都想起了一个人。
珍珠慢条斯理的道:“我最烦的就是你心里分明不喜于我,偏偏却还要做出一副温柔体贴的模样来。我没有耐心于你玩姐妹情深的把戏,更不想与你这种面善心恶的人来往。”
她很讨厌赵承徽,第一次见面本能的就不喜欢,后来更是知道她分明就心悦太子,可是偏偏她却还能亲热的唤自己妹妹。
这里的人谁见过珍珠这一面?她向来是乖巧可人的,性子天真烂漫,可是却不是如今这副猖狂的模样。
珍珠手里握成拳,不敢松手,她怕这一松手提起来的那口气就没了。
“太子妃若要惩罚妾身,妾身无话可说!”她又转头看太子妃,挑眉甜甜的笑道:“只是太子爷说过,妾身这眉,这眼,这唇,甚至是这副身子,通通都是太子爷的,旁人丝毫没有处置的权利。太子妃若要处罚妾身,还得与太子爷说一声,不然妾身也不敢听您的。”
“张嬷嬷!”
她唤了一声,眉眼冷淡疏离,那表情神态,像极了太子,竟唬得屋里的人不敢说话。
“良媛!”张嬷嬷忙伸手扶住她的手。
“妾身身子有些乏了,就不在这多待了,还望太子妃恕罪!”
说着,她竟然视一屋人于无物,扶着张嬷嬷的手,以一种嚣张胜利的姿态走出了怡芳院的花厅。
*
“良媛!”
走出太子妃的怡芳院,珍珠突然双腿一软,还好张嬷嬷眼疾手快的扶住她。
“良媛,您没事吧?”她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珍珠哭丧着脸看她,道:“嬷嬷,我腿软了了!”
谁知道,她刚才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说出那番话的,谁又知道,她刚才心里是有多么的害怕。一直凭着那口气她才挺到现在,如今那口气松了,她就觉得双腿发软,后怕不已。
张嬷嬷连忙扶着她,有些佩服的看着她,道:“良媛您刚才可真厉害!”
珍珠咬着唇,一双手毫无察觉的死死的掐着张嬷嬷的手,道:“太子妃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无论我如何温顺听话,她都看我不顺眼!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委屈我自己呢?”她们之间,争的是同样一个男人,注定了她们一辈子都是敌人。
她看着张嬷嬷,抽抽鼻子道:“我可是太子爷最宠爱的女人,反正有太子爷在我身后为我撑腰不是?”
她在家里,千娇万宠的,只有她发脾气的,哪有别人对她发脾气?只是进了宫,她一直记得母亲说的安分守己,因此她乖乖的,有气也憋在心里,可是她这么做其他人只觉得她好欺负。
如今那口一直憋着的气发出来,她只觉得神清气爽。
不都说她是太子最为宠爱的女人吗?她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她受够了,这么一直委委屈屈的,受够了别人的虚与委蛇。
“良媛!是太子爷!”张嬷嬷扶着她慢慢往回走,突然瞧见前边一群人,双眼一亮。
“珍珠!”太子走过来,气息有些急,抓住她的手臂,上下打量:“怎么样?你可是无碍?”
原是一直等在怡芳院外边的喜乐见事不对,忙去唤了太子。太子身上还穿着朝服,显然是下了朝就赶来的。
“哇!”
珍珠猛的扑进他的怀里,死死的抱着他,像是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后一块浮木,扯着嗓子就开始哭了起来。
“我好怕!我好怕!”
她像是要把自己所受的一切委屈都哭出来。那口一直憋着的气,心里的委屈,终于在见着太子之后,完全的爆发出来。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何曾这样仓惶过?她终于明白父母为何对于她进宫一事如此反对,如此担忧。
太子抚着她的头,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并未说什么。
等到珍珠由嚎啕大哭转向抽噎,他才牵着她的手,两人慢慢的走回绛色院。
“太子爷,果真是体贴啊!”
沈月琅捏着手上的玉镯子,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太子连她身都不近,可是待这宁良媛却如此体贴。
赵承徽微微一笑,垂着眼看不清眼里的情绪,只有平静的声音传来:“……太子爷,自来是体贴的。”就连待太监宫女,自来都是宽容的,从来不会苛责。
沈月琅看她眉目温柔如水,忍不住冷笑:“你以为你这副温柔模样能骗得过谁去?就连宁珍珠那个蠢女人,都知道你这副皮子底下的蛇蝎,真是笑死人了。”
赵承徽也不动怒,只是神色有些神伤,捏着帕子拭泪,道:“沈妹妹怕是误会我了,我也不知为何宁良媛会如此看我,我一直,是把她当做亲生妹妹看待的,我原以为,她也是如此看我的,没想到……”
与她交好的一位俞昭训安慰道:“我看那宁良媛不过是得了太子爷的宠爱便猖狂起来了,竟连太子妃的脸都敢打,分明就是一条恶狗,逮谁咬谁!”
“俞妹妹万万别这么说!”赵承徽忙道:“宁良媛,不是有意的,这其中必定是有缘故的……”
“你竟还帮她说话,你就是心好……”俞昭训气苦,拿了手指戳她的额头。
沈月琅冷眼瞧着,这赵承徽一副娇弱病态的模样,笑起来温柔可人,在宫人眼里也颇有贤名,看起来实在是不像宁珍珠嘴里的虚情假意的人。可是,这宫里,人人脸
☆、第49章 ‖
回到绛色院,珍珠终于不掉眼泪了,只是一双眼睛都哭得红红的,碧玉绞了热帕子来给她敷眼睛。
怕她刚才哭得那么狠动了胎气,张嬷嬷又让喜财去把太医署的张太医请来了,张太医把脉看了,只说有些受惊了,并无大碍,喝碗安神茶睡一下就可以了。
张嬷嬷又急忙让碧玉几个去铺了床,给她换了身宽松柔软的亵衣,把她塞进了被窝里。
珍珠觉得自己眼睛红红的有些不太好看,便翻过身扯着被子把自己大半个身子都埋了进去,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眼角发红的眼睛在外边,背对着他不让他看着自己。
“殿下,我是不是给你惹祸了?”
珍珠闷闷的问,声音从被子底下传来。
她一口气出得倒是爽快了,她也不后悔,只是有些后怕,揪着被角的手搅啊搅啊搅成一团。
她养得娇,娇生娇养,以前从来就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气,她也不是憋得住气的人,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太子伸手抚着她的头,丝丝缕缕的发丝凉凉的,在撒花的被子上铺了一地,像是上好的绸缎一样。
珍珠背对着他,瞧不见他那眉眼温柔,一双细长疏离的眸子,此时里边带着的是醉人的温柔多情,像是春日清粼粼的湖面。
“珍珠!”
他薄唇微掀,唤她的名字,道:“这宫里,有两种女人可以任着性子来,一是有权的,而是有宠的!你说,你是哪种人?”
珍珠嘴里抿出一个笑来,小爪子抓着被角,道:“我是,有宠的!”丝毫不觉得脸红。
太子一只手撩着她的头发随意把玩着,慢条斯理的道:“什么叫惹祸?你能护住你自己,我很开心,若你受了伤,我才要头疼了。本宫在你后边,在宫里,至少在东宫,你完全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
他说话语速不紧不慢的,一句一句,像是含着特殊的语调,让你的心不自觉的就被他抚慰。
珍珠转过身来,眼睛还是红红的,却已经弯了起来,问道:“殿下是要我狐假虎威吗?”
太子放了她的头发,笑道:“你是小狐狸,我可不是老虎!”
“你不是说了,你的眼,你的眉,乃至你的身体,都是本宫的吗?”他以手从她额头往下轻轻拂过,最后落在她的唇上,笑道:“本宫,难道还护不住本宫的人?”
这一路上,张嬷嬷已经将事情经过与他说了,他丝毫没有觉得不悦。
“珍珠,其实我很欣慰!”他摸了摸她的脸,道:“你要知道,这宫里的人,向来是欺软怕硬的。你若是软着来,他们只会以为你好欺负!”特别是,他这么喜欢她,更是让她是众矢之的。
“但是只要你硬气几分,他们却只敢敬着你。”没人会敢惹她,因为她背后,有太子,惹着她,就是惹太子,谁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有我在,你不必压着自己的性子,你只要随自己喜欢便可!”
珍珠完全不知道太子是许下了什么样的承诺,只是觉得:“……殿下,我好像听到了什么甜言蜜语!”
太子:……
珍珠伸手搂住他的脖子,笑道:“楚景逸,你真好!”
太子翻过身,让她躺在自己的胸口,道:“楚景逸?这天下,敢叫我名字的人还真不多!”
珍珠下意识的捂住自己得嘴,眼睛咕噜噜的转。
太子道:“若是被别人听了去,定是要治你一个大逆不道的!”
“我当初被送去国寺,主持给我取了个字,叫玄生。这个名字,除了亲近的人,没人知晓,你日后,可唤我,玄生!”
这个名字,就算被人听见了,也没多少人知道。
“玄生,玄生!”珍珠念着这个名字,听着他的心跳声,觉得心里一阵安宁,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安神茶开始起作用了,她觉得有些困,眼皮不自觉的往下耸搭,迷迷糊糊的嘟囔道:“……家里都叫蓁蓁,殿下你也可以叫我蓁蓁!”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太子低头,珍珠躺在他的胸口,已经睡着了。
太子笑了笑,等人睡得熟了,将人从怀里放到枕头上,珍珠雪白的亵衣散开,里边是葱绿色的抹胸,衬得她皮肤嫩白。在白皙的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红绳,底下系着一个大红色绣着并蒂莲的荷包。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荷包里放着的,是二人结在一起的发。
扯过被子给她盖上,太子走出去,张嬷嬷候在外边,见他出来,忙问:“殿下,良媛如何了?”轻声轻语,不敢大声。
太子坐在罗汉床上,抚着腕上的佛珠,道:“她已经睡着了!”
张嬷嬷点点头,然后突然跪了下去,满脸愧色,道:“奴婢有负殿下所托,今日险些就让良媛受苦了,奴婢实在是无用。”
“嬷嬷已经尽力而为了!”太子并不是会迁怒的人,张嬷嬷即便是他的人,但总归是个奴才,又怎么拦得住太子妃。
吃了两口茶,他站起身来,道:“日后还望嬷嬷尽心伺候珍珠,护她周全才是!”
“殿下放下,只要奴婢还有一口气在,便不会让人碰了良媛一根汗毛!”
太子点点头,带着许久赵圆二人走出了绛色院。
“殿下,我们这是去哪?”许久觑着他平静的一张脸,小心翼翼的问。
太子向来是喜怒难以捉摸的,不是他阴晴不定,而是你很难从他脸上看出他的心情来,猜不透他的心思。
许久伺候他这么多年,也只能从他一些小习惯上觉出他的情绪来,因此对于一直能精准把握太子情绪的宁良媛表示佩服。
太子抚了抚袖口,道:“去太子妃那儿!”
许久头皮一紧,与赵圆相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里的胆战心惊。
*
怡芳院。
太子妃坐在罗汉床上,后背靠着一个芙蓉花绿柳色的靠枕,穿着桃粉色长裙的宫女跪在地上给她按揉着腿,雨落从宫人那儿取了养身的羹汤放在床上的小卓上,而后取了团扇给她打着。
“本宫倒是没想到,那宁良媛倒是个猖狂的。”往日瞧着她低眉顺眼,一副乖觉的模样,还真以为是个老实人了。
雨落不紧不慢的给她打着扇,想了想道:“宁良媛向来得太子心意,奴婢就怕她会在太子爷身边说什么,让太子爷记恨于您。”
太子妃轻轻抚着微微隆起的腹部,笑道:“太子爷生气又如何?本宫肚子里可还有太子的嫡长子,难道一个良媛还能比得过本宫的儿子?”
雨落笑了笑,不再多说。
“太子妃,太子殿下过来了!”
正说着,一个浅蓝色宫服的宫女匆匆走进来,俯首禀报。
太子妃放在膝上的手微微一动,水光莹润的戒面衬得她手上指甲红得极为艳丽。
搭着雨落的手站起来,她神色一瞬间有些难看,很快的扯出一抹端庄雍容的笑来,待太子进屋来,屈膝向他行礼。
太子从她身边走过,坐到了椅子上,随口道:“起吧!”
太子妃站起身,走到太子身边坐下,笑问:“殿下今日怎么到妾身这来了?您可有好些日子没来妾身这了。”
从那日之后,便再没踏足过,算来都快五月了。
宫人捧了热茶上来,太子瞥了一眼,突然道:“太子妃可愿意给本宫奉茶?”
太子妃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了,屋里一瞬间安静下来,针落可闻。
“殿下,这是为宁良媛出气而来?”
太子妃冷冷一笑,捏着帕子掩唇而笑,道:“殿下莫不是想为了一个低贱的良媛,来惩治妾身?”
“低贱?”太子念了一遍。
太子妃吃吃的笑,道:“良媛,在普通人家,不就是个低贱姨娘吗?妾身作为当家主母,难道连教训她的资格都没有?”
太子抚着手上的佛珠,道:“当日你为本宫挡下刺客那一箭,本宫记着你的情,因而即使后来你再如何无理取闹,再如何对东宫的女人动手,甚至给她们服下绝子绝孕的汤药,本宫也只当看不见……”
太子妃脸上的笑容再次僵硬,一双眼睛逐渐瞪大,只觉得寒意从脚底下升起,瞬间蔓延她的全身,让她捏着帕子的手忍不住哆嗦起来。
“……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对珍珠动手!”太子抚着她的脸,道:“你要记着,本宫为君,你为臣,你的太子妃的位置,是本宫给的,本宫的耐性,向来是有限的。不要将你我最后的情意,都消磨掉。”
太子妃像是第一次看见他一样,红唇抖了抖,终于开口:“你都知道?都知道我做了什么?可是,你竟然,一直没拦着我!”
怕自己失色,她死死的抓着手里的帕子,十指嵌入手心传来的疼痛让她不至于像个泼妇一样大吵大闹。
“你分明,可以阻止我的!”
她心里的太子,有一颗好心肠,待她也是一直包容,虽然性子清冷,但是她也还是很喜欢的。可是今日跟她说,不,那都是假的。
“那都是你的骨肉,你的女人,你竟然,无动于衷,你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好可怕!
太子瞧着她的表情,道:“你心里的我是什么样的?那不过是你所想的,你从来便没了解过我。”
☆、第50章 ‖50
太子站起身,垂首看她抓着桌上的手由于用力过猛,骨节都泛着白,对她身边吓得脸色惨白的雨落道:“好好照顾你们太子妃,她肚子里,可还有孩子了。”
太子妃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她原以为,就算太子不在意自己,怎么也会在意这个孩子,可是如今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他怎么会在意孩子呢?
她一直以为,她了解这个男人,他们之间也曾经相敬如宾过。可是如今她却知道,这不过是她的错觉而已,这个男人,一直如他模样那般,至冷至疏,遥不可及,她从未了解过。也可以说,太子,也从未想让她了解过。
出了怡芳院,太子抚着腕间的佛珠,瞧着外边有些昏暗的天色,道:“回你们良媛那儿!”
*
“太子妃!”
雨落目送太子离开,回过头却见太子妃坐在罗汉床上,宫人刚捧上来的两个茶盏分别搁在床上的小桌上。这茶水,二人都未喝一口,还冒着袅袅的水汽,带着飘渺的茶香。
太子妃宛若一尊雕塑,一动不动,神色怔然。
“雨落,我竟是从来没有看清过他!”一把抓住雨落的手,太子妃极其苦涩的说道,一切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罢了。
雨落瞧着她神色不对,忙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太子妃,您要保重身体。”
太子妃抚着隐隐作痛的腹部,紧紧的抓住雨落的手,涩声道:“雨落,叫太医!”
什么?
瞧见她额间渗落滑下的冷汗,雨落大惊失色,忙让宫人去请太医,又让底下人与她一起将太子妃扶到了床上躺着。
“孩子,我的孩子·······”
肚子里像是有什么在翻搅着,太子妃痛得捂着肚子呻,吟。她心里很恐慌,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她比谁都清楚,因此才更觉得害怕。
“太医,太医来了!”
太医署的人知道是太子妃有恙,根本不敢耽搁,连跑带走的赶过来。
“李太医,我们太子妃如何了?”见太子妃不再叫痛,躺在床上闭目沉睡,雨落忍不住问道。
一番诊断开药之后,确认太子妃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有着一把白色美髯的老太医抚了抚自己得长胡子,道:“雨落姑娘请放心,太子妃胎儿已经保住了,只是日后太子妃怕要在床上躺些日子了,而且切忌情绪太过激烈。”
几个太医身上都出了一身冷汗,这太子妃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太子的嫡长子,太子妃多年才有了这个孩子,就连皇后皇上都重视得很。若真是保不住,他们这些做太医的,也难辞其咎。
今日太子妃的母亲白夫人刚好进宫来,谁知道一到东宫就遇上这一出。
待一切平息下来,白夫人放下一颗高高提起的心,坐在外间,戴着红色宝石戒指的手扣在桌上,一双厉眼看着雨落,沉声道:“你给我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日太子妃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就不舒服了?”
白夫人是个很漂亮妩媚的女人,与太子妃有三分像,只是面容更加温婉秀气,看起来极为可亲。可是这样一个秀丽的女人,却能牢牢地把持住白大人的后院,又岂是心慈手软的人?
雨落扑通一声跪下,伏趴在地上,瑟瑟发抖,颤声道:“夫人明鉴!”她不敢有所隐瞒,便将事情说了。
“太子,太子竟然如此对我儿!”
白夫人眼里漫上泪水,捏着帕子拭泪,她哭起来也是很漂亮的,年纪并没有损伤她的美貌,反而更让她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韵味。
白夫人摇头叹息,她掉了两滴泪,却很快的收拾好了情绪,思忖道:“如今最主要的,还是让嫣儿早日诞下小皇孙!”
“我让你和雨棠跟着太子妃进宫来,便是因为你们二人向来是稳妥的,未料你们二人竟是如此无用!”
白夫人摇头,显然对她们二人很是失望,道:“太子妃已经与我说了,雨棠那丫头,是受苦了。回去,我必定会给她找个好婆家。这女人啊,还是要嫁一个好男人,再生下一个大胖小子,这才圆满不是?”
她笑容妍妍,观之可亲。
雨落道:“奴婢替雨棠谢过夫人大恩!”
“行了,你下去吧!”
白夫人也没多少心思放在她们身上,如今很显然太子妃不受太子喜欢,日后的事,还不知如何了。
*
太子去了太子妃的怡芳院,他前脚刚走,后脚怡芳院便叫了太医,这事情很快宫里的人都知道了。宫里是没有秘密的,加上早上太子妃为难宁良媛那出,底下的宫人都在嘀咕着,这太子去怡芳院莫不是去为那宁良媛出气的?这才将太子妃气到了?
无论他们是如何谈论的,反正心里都有了一个想法——这宁良媛,看来可真是被太子疼到了心尖上。
皇后知道这个消息,只是皱了皱眉,将手上的葡萄放下,接过宫人呈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她这才唤了个宫人过来,吩咐道:“去将太子请来。”
“是!”
没过多久太子便过来了,皇后瞧着他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疏离,心里倒先不好受了三分——这个孩子,生下来在她身边才养到五岁,就被送到了国寺,到了十二岁才回到宫里来。如此过去了七年,他们说来是母子,可是却只比陌生人多了那层血缘关系,太子也养成了清冷的性子。皇后有心和他培养一下母子感情,可是瞧着他冷冷淡淡的一张脸,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想了想,皇后叹道:“本宫知道你喜欢那宁良媛!”
想着珍珠被养得珠圆玉润的模样,她真心实意的道:“那宁良媛的确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不过,如今太子妃好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若是儿子,生下来便是你的嫡长子。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不应该闹得太过。那始终是太子妃,你的正妻,你怎么也要给她三分面子,不然日后她管理东宫,又有何威严所言?”
“那宁良媛你宠着便是!”皇后根本不将这么一个小小的良媛看在眼里,在她看来,太子妃终究是气量狭小了,为了一个玩物便与太子置气,闹得夫妻不合,这哪里是主母做派?
“只是,你也得有分寸,再宠着,也不该越过太子妃去。”
太子坐在椅子上,底下宫人奉上热茶,太子端起来揭开茶杯盖子,扑面便是一股热气氤氲的茶香,又放下了。
皇后见了,问:“这可是今年新出的龙井,你不是最爱喝的吗?怎么不尝尝?”
太子抚着手上的佛珠,道:“母后还记得我爱喝的茶!”
皇后嗔道:“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不记得你喜欢喝的茶?”
只是,更多的,她却是不知了。不是她不在意,而是太子的模样,你实在是捉摸不准他的爱好,无论是什么,他都是不咸不淡的。
想着,皇后心里有几分失落。七年的时间,她已经错过了他一生成长最为重要的七年。
太子不再继续这个话题,道:“母后便放心吧,太子妃没有失德,更没什么大错,我始终记得她是我的太子妃的。”
皇后颔首道:“如此便好,我知道,你向来是知道分寸的。”
太子眉目平静,又补了一句:“只要她不犯我忌讳,我始终愿意给她几分脸面的。”不然,这么多年,她这么多小动作,太子也不会置若罔闻。
“母后!”太子想了想,道:“珍珠,她有身孕了。”
皇后:“···你说什么?”
回过神,皇后惊得险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太子仍是不冷不热的表情,似是刚才他说的事情不过是一件完全没什么大不了的小事。
“孩子已经两个月了,母后,我觉得很欢喜。”
太子认真的道,嘴上说着欢喜,可是脸上却不见一丝喜气。但是皇后知道,他是真的欢喜,就算是太子妃有喜,他也没有这么认真的对自己说过。
皇后突然觉得眼里有些潮湿,她按了按眼角,笑道:“是吗?这的确是件值得欢喜的事情。”
等太子离开,皇后有些欣慰的与身边的嬷嬷道:“香梨,你可瞧见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玄生,这样的表情。”
并不是大笑,或者很欢喜的表情,只是唇角微微一勾,整张脸都柔和了三分。这样的表情,对于太子而言,已经是很难得了。至少这么多年,皇后在他脸上,瞧见的都只有那副清清冷冷,让人觉得疏远极了的模样。
香梨也就是皇后身边的秦嬷嬷笑了笑,道:“您别说,奴婢也是第一次瞧见太子这样了。怎么说了,倒觉得比以往好亲近了。”
也就是秦嬷嬷自来便伺候皇后,才有胆子说这样的话:“您别说,以前奴婢瞧见咱们太子爷,还真有几分畏惧,他就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样,奴婢多瞧一眼,都觉得是亵渎了。”
秦嬷嬷这话说得有几分夸张,但是却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太子极其出色,朝上朝下,都是多有赞誉。
在大多数人眼里,太子宛若明珠,其他人却如萤火之辉,完全不能与他比。
皇后点点头,有些自豪的道:“本宫的儿子,自然是极为出色的。”
因此,就算是德妃淑妃上蹿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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