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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良缘(凤亦)-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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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啦?怪怪的,少爷要她引路,活像他第一次来林宅,找不到吃饭的地儿似的,只说王爷和小姐会一起走过来。结果小姐喘着气先跑进花厅,居然把王爷落后头了是小姐让她再来请一次,难不成两个最后各走各的,王爷找不到花厅,小姐是饿得耐不住才要用跑的?
又来到那夜和小乔相对整晚的花厅,看到黄文正和小乔站起来迎接他,小乔还是躲在黄文正背后,低着头不敢看他,这次是心虚的。
赵瑜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自己没走过去把她给揪出来,看着她露出半边粉红娇艳的脸儿,耳朵上的红潮还未退去,他心里欢喜不尽,甘之如饴,甜蜜中却又夹杂着一丝酸意,黄文正这小子总挡在中间做什么?如果不是小乔亲哥哥,定会寻个借口赶了他出去,那样小乔就没地方躲,只有到自己身边来青梅随后走进花厅,身后跟着小鱼,小乔已经替赵瑜和黄文正各盛了一碗三鲜汤,小乔问:“前院怎样了?”
小鱼回答:“都安排好了,从金福大酒楼调来席面,坐了五桌,管家和冷月、沉星招呼着,另有人从旁侍候”
她暗自想:王府侍卫这是来保护小姐呢还是来蹭吃蹭喝的啊?一来十几二十个,小姐以前没他们可安全得多,有他们才不安全了再加上王爷和王爷后面带来的人,我的老天这上的可全是大鱼大肉、好酒好饭,幸亏我们家有金福大酒楼,不然光是买这么多食材,得要多少银子?等会再仔细算算,若是让家里厨子们给这些人煮吃的,不累死了才怪赵瑜也想到这点,笑对小乔说:“不必如此,王府离林宅只有两条街,教他们轮班,回王府用饭就行了。金福大酒楼席面价钱不低,听说今晨也给侍卫们请的酒楼早点?侍卫们可是吃惯了嘴就不走的,你有多少银子也不够用”
小乔抿嘴一笑:“我不用银子”
赵瑜不解地看着她,忽然恍然大悟:“我竟是忘了……被你弄得晕头转向昨日宋娉婷刚告诉过我:金福大酒楼,是韦越云名下产业”
小乔飞快地看他一眼,红着脸把头垂着更低,赵瑜呵呵直笑,黄文正莫名其妙:妹妹突然变得害羞起来,王爷光顾看妹妹,笑得好傻,饭也乱吃,吃一口饭喝一口汤,还吃得很香甜,桌上这么多样菜,妹妹又特意加了几样,都不爱吃?
一顿饭三个人吃得各有体会,小乔被赵瑜盯得不自在,吃不下饭,只喝了碗汤垫肚子,然后就是低着头数饭粒,心里后悔自制力太差,情不自禁,想亲就亲了他,这举动太大胆了吧?他心里怎么想?赵瑜则魂不守舍,从头到尾都食不知味,却又吃得无比高兴,总之是填饱肚子了。黄文正终于盼到为父亲洗清冤屈的时刻,既饿又开心,尽管放开肚皮吃,比任何一顿都吃得有滋味,喝两碗汤,青梅给盛了四碗饭,样样菜都尝过,结果撑得动不了。
还好小乔没让上酒,否则这两人非醉了不可。
赵瑜抓住机会,留黄文正独自一人坐在饭桌旁喝茶消食,自己找了个借口拉着小乔离开,在院子里佯装观园景,左转右转,很快甩掉跟随的丫头婆子,消失不见。
于是午后,林宅里悄悄乱套了:丫头婆子们不见了小姐,黄文正四处找不到妹妹,不敢大声,咬着牙小声责骂青梅和小鱼,一大一小俩丫头急得想哭:真的找不见,小姐去哪了啊?
王府侍卫也暗暗地乱了一下:内院各处瞅不见王爷身影不过他们只是乱了一小会,很快便淡定下来,若无其事、坏心肠地光看林宅的人无头苍蝇般乱撞乱转,硬是找不着自家小姐的踪影。
后花院南边角落,地处僻静,有一个原先主人留下的暖房,建在与前面荷池相连的一处小湖岸边,小乔去过孙府养花的暖房,人家纯粹只是为了养花,小乔买下这宅子,看到这个暖房却是又养花又种菜,大合心意,当即交给几名会伺弄园子的婆子,让她们扩建整理,三间暖房变成六间,雨雪未消融的时候,率先在暖房里种起豆苗瓜果,此时三月天气,外间花草树木欣欣向荣,暖房里更是如同夏日森林般,到处绿萝藤蔓纠缠攀爬,枝叶繁茂,蔬果累累,置身其间,恍然有如去到了野外。
小乔和赵瑜手牵着手,就在这间暖房里徜徉,赵瑜看着满眼葱葱郁郁,绿肥果壮,大为惊奇,说道:“宫里也有暖房,尽养些奇花异草,以后,我们在王府弄一个更大的,就像这个,种菜种果,既能吃,又好看——我觉得这些瓜果比那些花儿好看”
他深情地注视着小乔:“厚院里那些瓜果青菜,甚至小径边几丛长得特别茁壮碧绿、不舍得拔除的青草,我都觉得极好看,竟不输于百花”
小乔微笑着与他对视,抵不过他逐渐变得炽热起来的目光,娇羞地低下头,轻声道:“因为,那是经我们亲手养护长大的,天天给它们浇水松土……”
话未说完,腰背上一紧,双脚站立不稳,整个人完全陷进赵瑜怀里,毫无防备之下,她禁不住惊呼一声:“哥哥”
赵瑜呼吸一窒,故作镇定,声音却明显在轻微颤抖:“叫我赵瑜你,刚才在房里对我做了什么?”
“没、没有做什么”
赵瑜轻笑,一手将那颗拼命钻往他怀里躲避的小脑袋捞起:“小乔乖,不能那样趁人不备——来,我们再做一次”
小乔被迫与他面对,一张粉脸红至耳根:“这里边有人你看不见,她们在藤苗间干活儿”
“没有都出去了,这里边只有我和你”
两个人紧紧相拥,两颗心好像变成一颗,同时在彼此胸腔里猛烈跳动,咚咚心跳声默契到听在两人耳里,不是两个,而是只有一个音律赵瑜俯下头,两张滚烫的脸贴在一起,他喜欢这种感觉,小乔长大了,身段修长柔美,肌肤丰润紧致,吹弹得破的面庞温香软滑,他的脸覆在其上,轻轻摩挲,贪婪地吸取她的气息,不愿离开。
身体又不由自主地颤栗起来,小乔的手不知何时攀上他的脖子,她在踮脚尖,亲吻他的脸、眼睛、鼻子、嘴唇狂喜的感觉再次将他淹没,但这回没冲昏了头,细品满溢的幸福,四片嘴唇触碰,辗转贴合在一起,小乔又将离开之际,赵瑜手臂用力,更紧地抱住她,把她牢牢固定在自己身上,然后他反过来亲她,语无伦次地喃喃道:“小乔一直这样我们今天……不出去了……”
所谓食髓知味,赵瑜领略到此间甜美,再不肯放开小乔,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缱绻缠绵,深情忘我,怎么亲也亲不够,半天时间过去,没有离开暖房的意思。
几个婆子守在外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平日里兄妹俩一起住着,在家里发号施令的多是小姐,少爷在外任职,不管后宅事,可毕竟小姐是妹妹,未出阁的姑娘,跟王爷私自呆在里边这么久,不妥啊还是得告诉少爷去黄文正虽然年轻,到底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不像小乔那样不太在乎规矩,一到京城就找借口把教导妈妈撇一边去。他平常时候听说的,临离开江南外公叮嘱的,无不是提醒他要保护好妹妹,在他的认知里,保护好妹妹的闺誉,也是非常重要即使是未婚夫妻,在自己家里,也不能当着下人的面这样无状,当着大家的面牵牵手,说说话就可以了,躲起来老半天不现身,像什么话生气归生气,却不能显露出来,那是王爷啊,现在还求着人家呢想了一想,做哥哥的不好出面,吩咐青梅小鱼,不要带婆子仆妇,两个人走去暖房外请一声儿,只说天黑了,小姐该回房,这样也算是提醒他们不要过火,就行了两人好不容易才分开,赵瑜替小乔整理微乱的鬓角,不舍地说道:“小乔,我一刻也不想和你分开,今晚就随我回王府吧我在王府里修了厚院,建了木楼,你去看,里里外外,和潘家后院的那个一模一样我拆开那个包袱,里边有你的衣裳、小玩物,今天没一起拿过来,是因为它们只属于那里,那里才是我们的家都好好放着呢……回去吧,小木楼在等你”
小乔闭着眼伏进他怀里,双手环抱他的腰,耳朵贴在他胸口,听他雄浑有力的心跳声,赵瑜揽着她,低头用脸颊抚弄她柔软的黑发,两个人感觉幸福无比,如果可以,根本不愿意去理会外面的世界。
第一百四十七章生变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不能顺人心意,小乔回到外公和哥哥身边,多年来身边跟随着教引妈妈,学过女戒,听过闺训,虽然只为应付外公,收买了妈妈们,但需要学的规矩,一样不落总得学完。
心是自由的,人却活在这个朝代,要过一辈子,有些规则就必须遵从。
赵瑜只是情不自禁,他未必不懂这些,权势可以让人臣服,却不能堵得住悠悠众口,他和小乔有哥哥黄文正做证,定了终身,成为未婚夫妻,但毕竟是未婚,就这么带着小乔住进王府,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遵守,是不会得到民众的祝福和尊敬的。
因而听了小乔的话,他也只有默然无语,半晌,深吸口气,用力拥抱一下小乔,笑着说道:“等吧又不是不能见面,不过两个月——等岳父回京,我们就成亲”
此刻威义侯董华昌本家,董华昌和二伯父坐在堂上,也不让传茶,面色冰冷,眼神严厉,对着坐在下首的堂弟董华为说道:“我言尽于此,就在这两日内,最好是今天你看着办吧”
起身朝二伯父拱了拱手,也不理会堂弟恭谨地跟在身后相送,步履如飞,带上侍卫很快走掉了。
董父唤回儿子,着急道:“你三哥是咱们整个家族的骄傲,当年英明果决率兵投了太子,拥戴当今,成为从龙之臣,蒙圣恩封了侯爵,你看看那世袭的信义侯,从前是如何的趾高气扬,如今在你三哥面前也只好低声下气他是拼了命得着这份荣耀,不容易啊,光宗耀祖,族人脸面有光彩,身份都比从前高……这些可不能被你一桩婚姻坏掉了,咱们一家子禁不起全族人的指谪,再有,还关乎你的前程你三哥身为朝庭重臣,太子最倚重的人,他未说出原由自有他的道理,不管怎样,为家族、为咱们家,也为你自己,即刻将此事给我办了”
董华为是个循规蹈矩的读书人,面容清秀,书卷气十足,刚才在堂兄面前未敢争辩,此时面对父亲的逼迫,为难道:“爹,这才新婚一年,婉秀她上对公婆尊敬孝顺,下对弟妹友爱谦和,白天操持家务,晚上陪儿子挑灯夜读……莫说七出之罪,就是一点细微过错都未曾犯有,如此贤良,怎能说休弃就休弃?”
“你没听清你三哥的话?非休不可否则后果自负,休怪他未曾提醒你还要不要功名?一年夫妻情,抵得过十年寒窗辛酸艰苦?你不珍惜自重,那也罢了为父从此不过问你的事,不肯休她,今夜你夫妻便搬去西城别院居住——你还有几个弟弟需要扶持,我顾不得许多”
董父说完,拂袖而去,留董华为一人独自呆坐在二堂上,面色犹豫,长吁短叹。
父亲怎么就不想想,堂兄为什么要他休妻?光凭堂兄一句话就休妻,不是太轻率了吗?他的妻子可不是一般人家姑娘,那也是朝中重臣之女啊,她父亲钱贵田,兵部之首,当年拼了命护送太子从京城逃出去,北上投奔当今皇上,他难道不是从龙之臣?
如果只是堂兄与岳父因政见不和而生了隙,导致董家与钱家对立,便要他休妻,那也不合道理啊,当初提议董、钱联姻,让自己娶钱家二小姐的,也是这位侯爷堂兄钱氏相貌不是很出众,名门闺秀,婉约贤淑,更难得是她识文断字,饱读诗书,夜晚陪在书房,既能研墨侍读、红袖添香,又能引经据典,与他探讨文章,成亲以来夫妻感情融洽,和和睦睦,并没犯有过错,一封休书就打发回娘家,于心何忍?他也不敢前两天陪妻子回岳父家,岳父还亲口说过,等他考上进士,便保他一个好前程,不必外放远地,只在京中六部谋职,相应的肥缺好职位,任他挑选当时他和妻子喜不自禁,双双跪下叩谢岳父,小夫妻俩表明孝心,说以后会经常相携回门,敬奉陪侍爹娘,岳父、岳母连连点头,既欣慰又高兴,笑得合不拢嘴,岳父母前头生的尽是女儿,嫡亲的四位姑娘,直到后来才生有儿子,却都是庶子,岳母不允纳妾,岳父官越做越大,起心要纳妾生子,岳母怕他另娶好人家的姑娘做良妾,日后生了儿子动摇自己的根基,便将身边两个有些姿色的丫头给了他,两个通房丫头倒也卖力,接连开怀,生的都是儿子,如今也有三个小舅子,最大的六岁,最小的不到两岁。
正因为儿子太小,岳父母对两个女婿是疼爱异常,寄予厚望,每次回去他都能感受到二老的殷殷之心,暗暗告诫自己勿辜负了岳父母,日后定当涌泉相报……谁知没过两天呢,家里竟要他休掉钱氏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董华为摇了摇头,想不通,起身准备离开二堂回后院,却见他**董陈氏急急走进来,刚抬头看他一眼,未曾开口说话,又回头去吩咐跟随在后的婆子:“在门外看着,谁也不准进来”
然后一把拖了儿子回至堂前榻上坐下,脸色森冷:“听你爹和三哥的,休了钱氏就今晚谁说她没犯错?新婚两个月就犯了——七出之条,妒忌无量你真以为你房里两个通房丫头是为娘打发的?那是钱氏所为可怜两个丫头是家生子,钱氏一进门就拿捏了两家父母,还有弟妹尚小,俩丫头只好听了钱氏的话,自愿出去配人哼钱氏弄的好手段,我也就瞧着你们夫妻恩爱,犯不着为两个丫头与她计较,反正你也不在乎”
“娘”
董华为垂眸,谁说他不在乎?他只是外出几天,参加一个诗社,回来就不见了两个通房丫头,他满十五岁时娘将她们给了她,生得玲珑秀气,乖巧可爱,相伴多年,能没有一点情意?当时听说娘打发配了人,心里还郁闷好长时间,总想去问个清楚,钱氏每每劝阻,说大人有大人的思量,做小辈的要听话。
如今娘主动提起这件事,竟说是钱氏所为,钱氏看来是逃不脱这一场劫难了“钱氏嫁进来也有一年零两个月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可见子嗣艰难区区两个通房丫头她都容不下,日后她要生不出儿子来,难道还能容得下别的妾室为你开枝散叶?如此妒妇,不要也罢”
董陈氏紧紧握着儿子的手不放:“娘只生得你和你弟弟,你弟弟病弱,你是长子,攻读至此不容易你有了功名,娘和你弟弟也就安稳了你也知道,两个姨娘生的男孩个个读书厉害,你爹都一样看重。儿啊你听娘说,顺从你爹的意思,休掉钱氏,于你无害”
董华为道:“娘,你们怎么就不想想?钱氏岂是想休就休得的?她父亲也是皇上宠臣,权势大着哪”
“你爹说:你三哥是会审时度势的人,他断不会害自家兄弟定是、定是有点什么变动了——这话你可不能随意对外人说,要掉脑袋的”
董华为一惊:是的啊他怎么就没想到?或许是朝政有什么变动?岳父受了连座之罪?
他喉间吞咽了一下,问道:“娘,孩儿如何做?”
“随我来你爹等着呢,立即写休书,连夜将钱氏送回她家去”
钱婉秀自嫁进董家,公婆疼惜,夫妻恩爱,小叔小姑子敬重,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幸福美好,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春天的傍晚,她兴致勃勃地亲手摆布餐桌,等着丈夫回来一同用晚饭,左等右等,最终等来的,是婆婆扔过来的一纸休书双手颤抖着捧起薄薄的一页雪笺,那上面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是与她耳鬓厮磨、日夜相伴的丈夫亲笔所书毕竟出自高门,自恃也算是贵女身份,震惊、伤痛过后,她很快镇定下来,要求见一见丈夫,当面问这是不是他的本意董陈氏冷笑:“我儿子不想再见你,我只要说及雪儿霜儿,他就伤心你记着,不是随意休你,你犯了七出之罪,妒妇不能容人,雪儿霜儿被你灌药配人,完全不顾念她们怀上了我董家的子嗣,你太狠毒了”
钱婉秀张嘴欲要分辩,董陈氏懒得听她说,往旁边椅上一坐:“钱氏无德,今日将之休弃出府你们这些陪嫁过来的婆子丫头,全部随她回去所有箱笼物件,能收拾的都收拾走吧,她的嫁妆我是从来望都不望一眼的多加些人手,快点儿”
顿时,整个房间乃至整个院子,鸡飞狗跳,乱成一团,钱婉秀看着眼前这些,浑身颤抖,惊惶莫名,偏偏眼泪流不出来,她想找董华为,却四处找不到,此时此刻,董华为哪里还会再见她?
董陈氏命十几个婆子、二十来个家丁护着钱婉秀的马车,一路看紧,唯恐她出什么意外,可怜钱婉秀晚饭都没吃上,此时已是饿得发晕,手脚酸软,哪还有半点力气?况且她也不是那种寻死觅活的女子,她连哭都不曾有父亲为她作主,她要留着眼泪回家去痛痛快快地哭一场,让疼爱她的爹娘更加心痛,最好是连夜赶去董府,问个清清楚楚否则,她死也不甘心好好儿的,为什么休她?与她相亲相爱的丈夫董华为,昨夜还与她鸳鸯同眠,共度*宵,今天就亲笔写了休书他怎么做得出来?就为了两个早被他忘记的通房丫头?
她不相信绝不信
第一百四十八章祸事
钱婉秀一见着亲娘,就跪地不起,哭了个天塌地陷,钱夫人惊诧莫名,又疼又怜,待弄明白原因,顿时大怒:反了天了,董府人吃了豹子胆,敢无故休弃钱家的女儿宠臣钱贵田的千金,多少人家求之不得,当初若不是看在威义侯的面子上,董华为一个小小的举子能娶得了温婉娴雅的钱家二小姐?
竟然不惜福,还写休书,三更半夜把人赶回娘家,这么大一个巴掌拍在钱家人脸上,他找死钱夫人暴怒起来无人能抵挡,蹭地站起身,让人去唤请三小姐、四小姐过来陪着二姑奶奶,她则带着婆子仆妇们,气势汹汹朝灵芝院而来,老爷才回来不久,在外头应酬喝得醉熏熏的,堂前见过夫人,眼都睁不开,迷登登说得两句话,便让仆从把自己送到灵芝院去歇息。
灵芝院里,婆子们见夫人突然到来,吓了一大跳,立即就有个小丫头急忙跑到正屋门前去轻声报了一声,接着廊下婆子又扬声连喊两声:“夫人来了”
“夫人来了”
双扇门纹丝未动,院子里一片静寂,房内粗重急促的哼哧声越发清晰刺耳,中间掺杂着男人含混不清“小亲亲……小心肝”的乱喊,还有女子的浪声娇吟,钱夫人脸都变绿了:老爷不是喝醉了吗?扶回来时像滩烂泥,这会子到了贱人床上,又能办事了?
嫡亲的二小姐被董家人欺负,在前边哭得肝肠寸断,全家都乱了,这贱人还有心勾引老爷寻欢作乐、放浪无形连堂堂正室来了也不理会,当真生了个儿子就这么了不得了?
不过一个丫头抬起的贱妾,生的儿子才屁点大,能不能养得成人还不知道,她就敢不把正妻放在眼里了钱夫人放眼四顾,哪家贱妾的院子有这么宽敞、这么华美?亭台假山,荷池曲桥,样样俱全,满院奇花异草,布局玲珑精致,一个灵芝院,一个珍珑轩,两个贱妾生了儿子,老爷几年来明里暗里花费在她们身上的银子不计其数,心机精神气儿就更不用说,每月宿在正院的日子里板起个脸,像个小老头,一见着妾室和儿子,就笑得开心畅快,活像又年轻了几岁。灵儿还早晚上正院问安,那珍儿,生得两个儿子,上个月又怀上了,探脉的郎中说像是男胎,老爷大为高兴,赏了珍儿不少好东西,说一声不用早晚来问安,好生养着,珍儿就托了大,再不来正院。
以为有老爷撑腰,都敢不待见她,老虎不发威,你们不知道正室的厉害钱夫人越想越恨,心头一团怒火愈烧愈旺,恶从胆边生,几步上前,一脚踹开门扇……
于是乎,钱府经历了比之前的董府更加惨烈的混乱——床上一对男女正到点上,即便听见那一声“夫人来了”,也顾不得许多,想着门未打开,老爷在里边,夫人应该识趣不要打扰才对,谁知今夜夫人心情不好,破门而入不算,还直接奔到床前,抓住钱老爷爱妾灵儿一头乌发乱扯,灵儿哀嚎不止,钱贵田趴在灵儿身上,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惊怒交加,喝一声:“放开”
扬手一巴掌狠狠甩在钱夫人脸上
钱夫人不防,一下滚到床前地上,半边脸瞬间肿起老高,显得愈加肥胖两人是乡邻,自幼订亲,多年结发夫妻,当年成亲时他不过一个小小军士,能够一步步走到今天的高位,凭的什么?凭她这个天生旺夫的命还有她那靠杀猪起家的老爹的钱财如今他得势了,成贵人了,竟敢为个贱妾,打她这个发妻钱夫人眼里喷出了火,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扑到床上,未及开招,钱贵田反手就捉住她,钱夫人身材胖大壮硕,有力气,钱贵田再怎么说也是个武将出身,勉强还能够钳制她,夫妻俩从床上打到地上——男人正当纵欲欢畅之际,无端被坏了好事,看到身下承欢的宠妾被打,更是暴怒无比,一股邪火被点燃,腾腾火焰直窜脑门,再也记不起多年夫妻恩情,抓住了钱夫人使劲掌掴,女人则又撕又咬又抓,婆子仆妇们不敢入内,老爷没穿衣裳啊……灵儿急忙爬起来套上衣裳,系好裙子,跑到边上柔声劝着:“老爷老爷别打了夫人要被您打坏了”
钱贵田骑坐在钱夫人身上,一手揪着她胸口,一手揪着头发,闻言手上微有松懈,谁知钱夫人逮着机会,抓住他的手,张嘴叼住他一根手指头下死力咬,钱贵田痛嚎一声,揪着头发的手就没再松开,咚咚咚将那颗脑袋狠狠往地上敲,也不知道敲了多少次,直到灵儿扑上来抱住他的手臂方停下,一看,夫人张着嘴,眼睛翻白,晕死过去了。
倒霉的钱婉秀,当天晚上被娘亲的急病吓得六神无主,娘亲是为了她急急忙忙进后院寻找爹爹的,夜黑路不平,在假山石那一段忽然跌下石桥,把头撞得乌漆麻黑,满脸的青紫,被抬回来就人事不省了姐妹几个哭成一团,接着爹来了,仔细地看了看娘,喊人拿帖子去请太医,然后就坐在一旁生闷气,婉秀还以为爹已经知道她的事了,不敢多嘴,小心冀冀尽心尽力服侍娘,太医过来和爹说过话,诊治过后开方子,爹直接将人送走,吩咐婆子熬药,好生喂夫人服下,就又离开了。
婉秀大失所望,她以为爹会主动问她什么的,可是他没有。或许,明天吧?今天为娘的病,大家都窝心着,一心只顾着娘,那就等一夜,不能为自己,忽略了娘第二天,钱贵田一大早去上朝,钱婉丽使人将娘亲得急病的消息去报与大姐知道,不消一会,只隔了三四条街的连家大少夫人钱婉清就坐着轿子回到了钱婉秀此时压抑得快疯了,将自己的伤心事说给大姐听,钱婉清大惊失色:“你糊涂这种事怎么能拖的?昨晚便应该报与爹爹知道”
钱婉秀流着眼泪:“娘都这样了,我不是见爹太忧心么?”
钱夫人终于醒来,只是流眼泪,却说不出话,钱贵田直到晌午还不见回来,也不使人回家问一声,想找他居然还找不到人,姐妹几个沉不住气了,从婆子们那里逼问出点什么来,略微知道娘“跌伤”的真正原因,顿时心头火起,趁着爹不在家,直接绑了灵儿,在娘亲床前把贱妾打骂一顿,三小姐钱婉丽就让婆子喊人牙子来,灵儿大惊,婆子也吓得不敢动,钱婉丽瞪眼道:“怎么着?莫说我是即将嫁入端王府的人,便只是你家三小姐,难道还卖不起一个丫头?”
灵儿哭着求道:“三小姐饶命三小姐可怜可怜七少爷,七少爷养在夫人名下,他是您的弟弟,他才两岁,不能没有娘”
“闭嘴”
钱婉丽怒道:“谁是他娘?躺在这儿的夫人才是他娘你算什么?给夫人端痰盂的小丫头,生了少爷,就妄想爬上主子的位?做梦”
大姑奶奶钱婉清目光森冷,唇边却挂着淡淡笑意,唤过自己身边的两个婆子,漫声道:“我赏你们每人十两银子买酒吃将这贱人送去翠罗烟柳巷,一吊铜钱的价,保管老鸨们抢着要即刻去办,谁敢走漏风声,打折她的腿钱府的人怕老爷,你们可是连府的人,都有我呢”
钱婉清嫁入连家,公公连平和是当朝户部尚书,她丈夫连澄志是连家长子,前科探花郎,入仕几年,如今已是正七品吏部都给事。
爹给她选的丈夫,人品相貌才学样样都好,争上游求上进,仕途平坦,前程辉煌,美中不足的是,丈夫太孝顺了,对婆婆言听计从,钱婉清嫁进门未够一年,肚子没有动静,婆婆便一气儿给丈夫纳了两个良妾,加上原先她未嫁进来时就有的两个貌美通房丫头也停了避子汤,到如今两年间,除了她这个正室,那四个女人都已生下连家子嗣或正怀着孕,丈夫随了婆婆的性子,只对生下他儿女的女人们宠爱有加,对她这个正室,再没有新婚时的恩爱和热情,即便是在床上,行夫妻之事也是草草收场,借口累了想睡觉,不肯多说一句话。
所以她恨妾室,特别恨抢在正妻之前生了儿子的妾室,心里想了上百种惩罚妾室的方法,一直没机会试一试——婆婆掌家,年纪不大又十分严厉,她不敢乱来。
还是回到钱府,她当大小姐时自由任性惯了的娘家,在娘亲身边,和姐妹们在一起,她才有这个底气,狠狠惩处不要脸的贱妾傍晚钱贵田一回到府里,吩咐身边长随去办事,自己站在二堂上发了会楞,先去探看一下怀孕的珍儿,抚慰几句,抱抱大儿子和二儿子,应母子几个的要求,欣然坐下与他们一同吃了点饭,再去灵儿处看看,欲告诉她晚上等着,自己要很夜才回来睡,谁知却找不到人,一问之下,刹那间爆发了惊天动地的震怒几个女儿统统跪在堂前,老爹暴跳如雷,只差拿鞭子抽打她们,女儿们垂着头,老大、老2和十三岁的老四不言不语,显得很安静,唯有钱婉丽仰起头与钱贵田对视:“是女儿让做的,卖走了人已进了烟柳深巷,不知落入哪家,爹爹还要她吗?只怕要费些时日”
钱贵田气得直打哆嗦,抖着手指住她:“你、你小小年纪,学得这般阴狠歹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懂,比你母亲还要厉害如此善妒……王府里侧妃姬妾,何止十几二十个?怪不得端王不喜欢你你待如何自处?”
钱婉丽哼了一声:“不劳爹爹费心我与周夫人,与端王府那些侍妾好着呢谁说端王不喜欢我?一会还要过去,与周夫人入宫接太后,进新王府为端王打理内务事……太后说了,端王府内,总有我一个院落”
钱贵田脸色阴晴不定,这丫头说的是真的?三五天就进一次宫,或去一趟端王府,再乖巧再伶俐嘴巴子再甜,总在太后和周夫人面前晃悠也没有用,关键是要让端王看到,和端王在一起说话,讨得他喜欢才行啊昨晚到今天莫名其妙发生这样那样烦心事,家里不顺意,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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