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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萌于虎-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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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说一句,珍惜眼前人,她是个难得的好女人,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希望你好自为之,告辞。”蒋去病打马离开。
  
  “你跟他很熟么?”邹慕白皱了眉头。
  
  青砚一惊,“也不是很熟,蒋公子第一次来澜香山,夫人安排我们住在一个院子,就聊过几句话而已,蒋公子人很热心,是个好人。”青砚抬头,面前早没了邹慕白的影子。
  
  叫青砚说,主上就是对人缺少耐性,他要是能把对简敏的那份关注多用在夫人身上,夫人也不至日日以泪洗面。
  
  主上对夫人的冷遇,连带着九嫦对他也冷淡很多,动辄对他撒气。
  
  青砚再见九嫦是在第三天傍晚,九嫦看见青砚就骂:“是不是你多嘴告诉那黄毛戚姑娘来了澜香山?她才跟过来的?”
  
  “没有呀。”九嫦不喜欢的人,他也不喜欢。
  
  “那会是谁?黄毛现在赖着不走,真把自个儿当澜香山女主人啦!”她家小姐都不能去书房,黄毛却来去自如,主上真不把她家小姐当回事,九嫦越想越气。
  
  “你小点声,当心给夫人听见心里又要落气。”这里可是夫人下榻的院子,青砚四下瞅瞅,就怕荣楚湘给听见。
  
  九嫦恼道:“主上最是敬畏我们大公子,你私下找时间去找大公子,让他出面给说说,这都大半年了,主上别说来看小姐,就是连小姐房都没进过,看着小姐日渐憔悴,我是真心急啊。”
  
  “主上是有些过分了。”
  
  “这事就拜托你了,青砚。”九嫦持握青砚手,再三恳求。
  
  青砚点头,“我会的,你放心吧。”
  
  青砚是个行动派,第二天早上在邹慕白和简敏在书房厮混的时候,青砚抽空去了趟荣园,见了楚牧。
  
  “青砚见过大公子,大少奶奶。”
  
  楚牧正陪着妻子阿萝在逛园子,两人有说有笑,青砚觉得荣大公子真是一位合格的丈夫,可怜他们夫人就没这好命了。
  
  抬头,乍见青砚,楚牧眉头皱起。
  
  “你去吧,青砚肯定找你有急事。”阿萝笑着冲青砚点了点头,走了。
  
  青砚低头,苦声道:“大公子,我们夫人近来过得很不好。”
  
  “出了什么事?”楚牧问。
  
  听了青砚的描述,楚牧点头:“我知道了,别让慕白知道你来找我的事,去吧。”
  
  “青砚。”青砚都快出门了,楚牧喊。
  
  “大公子请吩咐。”
  
  “那位姓蒋的公子是怎么回事?”湘儿不止一次在他面前提起那位蒋姓公子,他倒想见见是怎样的一位少年。
  
  “哦,他叫蒋去病,是蟒山戚神医的大弟子,医术十分了得,人也随和,说话挺招笑的,咱们夫人很喜欢蒋去病师兄妹。”
  
  “他真是戚神医的传人?”楚牧问。
  
  “那还有假,他师妹戚檀就是戚神医的女儿。”
  
  “下回他来的时候,记得告诉我一声。”
  
  “青砚记下了。”青砚道。
  
  楚牧着小厮传话邹慕白,约他来妙禾畔喝茶,收到消息的邹慕白正和简敏打得火热,听来人说楚牧相邀,邹慕白理好衣裳,抬脚就走,身后,简敏娇唤:“慕白哥哥。”
  
  邹慕白闻所未闻,疾步离开。
  
  简敏一头雾水,她衣裳都脱光了,他就这样扔下她走了?
  
  妙禾畔茶楼。
  
  邹慕白上楼的时候,就看见楚牧独自坐在小几边,红泥火炉汩汩冒着热气,那个清雅似仙的人背他而坐,那背影端的好看。
  
  邹慕白依在栏杆上静静观望了他一会儿,他想,他究竟有多久没见他了?自打他成年,楚牧将天下汇交给他打理,楚牧退居二线,从此就对他不管不问,疏远了。
  
  “你打算就站在那儿与我说话?”楚牧背后就像长了眼睛,突然说话了。
  
  情知被他发现,邹慕白撩了袍袂噔噔蹬上楼。
  
  “阿楚。”邹慕白唤。
  
  “叫大哥。”
  
  “你是楚湘的大哥,又不是我大哥。”他才不要唤楚牧大哥。
  
  “你到底是我看着长大的,叫声大哥,怎么了?”楚牧笑道。
  
  “我就想叫你阿楚。”阿楚,阿楚,这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男人,此刻就在他面前,他却一点恨不起来,相反,心里泛着丝丝甜蜜,只因楚牧终于愿意见他。
  
  “怎么突然想起请我喝茶?”那次为了楚湘,楚牧邀他喝过一回酒,距离上次见楚牧,原来已经过了许久,有大半年了吧。
  
  得知楚牧约他,邹慕白眼睛亮的惊人。
  
  邹慕白在楚牧对面坐下,目不转睛看着楚牧,楚牧的一颦一笑无不牵动他的心魂,邹慕白喜道:“我就知道你会找我,说吧,什么事儿?”
  
  难不成又是为他冷落楚湘的事找他算账?
  
  话说他一直等楚牧找他算账呢,可是楚牧就是没有动静,今天怎么就突然愿意见他了,他猜肯定是他和简敏在书房厮混的事让哪个多嘴的给透露出来了。
  
  看来,这把火烧对了。
  
  楚牧明知他不喜欢楚湘,还非要逼着他娶楚湘,更甚逼他与楚湘圆房,楚牧可曾想过他的感受?
  
  他之所以找一个样样不如楚湘的宠简敏,就是为了气楚牧,只可怜了楚湘,被他伤得太深。
  
  简敏为了成为澜香山的女主人,对他使尽手段,这个女人就是他用来打击楚湘的有力武~器,只有楚湘疼了,楚牧才会疼,楚牧才会想起他。
  
  楚牧闲闲的为他斟茶,茶盅递了过来,他连蛊带手一把握住,仿似不知烫一般,含情脉脉看着他,朱唇微启:“阿楚,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楚牧眸色一变,抿唇,喝道:“松手。”
  
  “不。”茶汤溅到手上,他亦不撒手,要痛一起痛,楚牧不让他好过,他也不要楚牧好过。
  
  楚牧可不想陪他疯,淡淡道:“你和那个女人的事我就不说了,湘儿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再不久就要临盆了,你就不能收收心,好好待她。”
  
  早知慕白待湘儿若此,当初他一定不会将湘儿嫁他。
  
  “听说阿萝又怀孕了,我还没有恭喜你呢,你现在可是儿女双全呀!”
  
  听说楚牧与阿萝琴瑟和鸣,他恨阿萝恨得牙痒痒,那个占据楚牧全部身心的女人才是他的劲敌,邹慕白咬牙切齿道:“我可听说你连你儿子的名字都取好了,荣荻,名字不错,阿楚取的名字就是好。”
  
  “你的消息倒快。”他已经将消息捂得很严实了,还是被慕白知道了。
  
  邹慕白接了茶盅,楚牧手指已经红肿一片,才刚两人一番争执,茶汤溢出,楚牧手指上已经烫了水泡。
  
  “阿楚。”邹慕白放下茶盅,持了楚牧手吹了吹,眼里有着不忍,“我说了,别再逼我。”
  
  “当初娶湘儿是你自愿的,你现在对她不理不睬,你如何自圆其说?”楚牧抽出手,眼里有着恼意,“湘儿是我最疼爱的妹妹,你若……真心里有我,就不该让她伤心难过,算我求你了成不成?”
  
  “咦?我没幻听吧,你求我?”邹慕白呵呵一笑,笑得惑人,缓缓起身。
  
  “你别误会,作为大哥,我有义务照顾好弟弟妹妹,当然,还有你,我的好兄弟。”
  
  “我不要做你的好兄弟,阿楚,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真就一点不明白?”邹慕白挪到楚牧身后,从身后拥住他,柔声道:“我喜欢阿楚,阿楚也喜欢我好不好?”
  
  “你!够了!”面色一凛,俊逸的脸孔顿时显得有些冷峻,楚牧猝然起身,打翻了红泥火炉,炉子里滋滋直冒青烟。
  
  “阿楚?”
  
  楚牧一根根掰开他手指,举步离去,身后,邹慕白冷然道:“阿楚,你真不管楚湘的死活了?他是你妹妹!”
  
  楚牧下楼的脚顿住,末了,楚牧说:“湘儿要是有什么不测,我死也不会再见你,记住我今天的话。”
  
  话落,楚牧下楼去了。
  
  邹慕白喟然跌坐在蒲团上,他喜欢楚牧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残忍?

85、085:番外邹慕白(五) 。。。
  喜欢一个人固然没有错; 但是喜欢上不该喜欢的男人,那就是她的错。
  
  书房里发生的一幕太过戏剧性,戚檀浑浑噩噩出了澜香山,就被人套在一个麻袋中,丢在了楚牧面前。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楚牧正在独自对弈; 眼皮也未曾抬一下,戚檀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动听的声音; 心里熨帖的很,让人忘了忧愁; 忘了烦恼。
  
  戚檀心灰意懒; 歪头看着面前那位一身华服且美得不像话的俊逸脸孔; 只不做声。
  
  她只当邹慕白是她见过最好看的,想不到这男子的美比之邹慕白尤甚; 他是属于一种阴柔美; 美得让人有种自惭形秽的自卑感,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是亵渎。
  
  “你爹是鼎鼎大名的戚神医; 相信你的医术应该差不到哪里去,不如; 你来帮我看看; 我的病; 究竟有治没治。”楚牧指间落下一子; 左臂缓缓伸了过来,纤指细细,修长的指甲盈润; 透着淡淡的粉。
  
  原来不是找她麻烦呀!
  
  她只当遇上打家劫舍的劫匪。
  
  戚檀眼珠骨碌碌数转,看着那修长纤指,吞咽了一口唾沫,发了一会儿呆,伸出二指,搭上那白皙腕间,触手的冰凉,令她心惊。
  
  再抬头,脸色陡然变得十分难看,“公子可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病症?”
  
  “连你也觉得我没治了是吗?”楚牧收手,看着棋盘,无所谓笑笑。
  
  戚檀盯着他侧脸凝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一个事实。
  
  “公子是……荣姐姐的哥哥,楚牧大哥吧。”他笑起来和荣姐姐太像了,那神态,那举止,若非他是男子打扮,戚檀近乎差点误以为他是男版的荣姐姐,像,实在太像了。
  
  “就知道会是这样子,冒昧请戚姑娘来,吓着戚姑娘了吧。”楚牧说的轻描淡写,似乎劫~持她的人不是他,他索性丢了棋子,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探究的戚檀。
  
  戚檀为他绝世面容所摄,愣怔半晌,颇难为情道:“小女子医术不精,真的帮不了公子,对了,我师兄比我勤奋,他的医术十分了得,或许师兄有法子,不如找我师兄给公子看看。”
  
  如此清雅似仙的人,怎会是短命鬼,太不公平了。
  
  “你说的可是蒋去病?”
  
  “嗯。”戚檀点头,“公子见过师兄?”
  
  “我与蒋公子缘分浅,每每与他失之交臂,或许这便是天命,据我所知,他已经离开了凉州。”末了会儿,楚牧道:“你真心喜欢慕白?”
  
  心事被人勘破,戚檀沉默。
  
  在他面前,她不想撒谎,“师兄说的对,有些人有些事只能放在心里,且不可痴心妄想。”
  
  “倘若我能达成你的心愿呢。”楚牧再问。
  
  戚檀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不讲理的人,她很想嫁邹慕白,可也要邹慕白愿意娶她啊。
  
  “我……公子别逗我了,我嘴笨不及简敏,颜陋不及荣姐姐,邹公子怎会喜欢我这样的。”
  
  “以前是我错了,如果现在拨乱反正,应该还来得及。”楚牧负手立在南窗下,自言自语。
  
  “这事不是你该操心的,你只管回蟒山,接下来的事,我会替你安排,你勤等我的好消息就是。”
  
  戚檀将信将疑,被人蒙了眼睛,等她再睁眼,她已经回到了蟒山。
  
  她只当楚牧拿她开涮,然而,她回蟒山当天,邹慕白就追了来,出口第一句就是:“听说最后见过楚牧的人只有你,告诉我,楚牧在哪儿?”
  
  戚檀说:“我不知道。”她是被人劫持去,又给送回了蟒山,她是真不知道楚牧在哪里。
  
  “我没什么耐性,别逼我动粗。”邹慕白的耐性已经用尽,楚牧选择见这个女人,却拒绝见他,楚牧究竟心里在想什么?
  
  戚檀说:“我真不知道,我睁开眼睛就已经身在蟒山了。”
  
  “青砚,将她带回澜香山,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出门一步。”他相信楚牧一定还会再找戚檀,他等着楚牧来。
  
  戚檀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再次回到澜香山,这时候的澜香山已然没有了荣姐姐的身影,听说她产子第二天就走了,是和师兄一起走的。
  
  师兄撇下她,不管她了?
  
  戚檀很有些想不通,师兄为什么会喜欢荣姐姐?
  
  她那么娇蛮,任性,总欺负师兄,动辄对师兄吆五喝六,荣姐姐那么善良,那么美丽,师兄会喜欢荣姐姐也没什么错。
  
  倒是她,一步错,步步错。
  
  戚檀再见楚牧是在三个月后。
  
  相比上回相见,楚牧的神态略显没有那回的镇定,许是距离近的缘故,戚檀竟闻到一种闻所未闻的异香,楚牧在沉默了许久后,他告诉戚檀:“湘儿瞎了一双眼睛,你知道吗?”
  
  戚檀一怔,“荣姐姐她……”
  
  “我没必要骗你。”楚牧幽幽一叹。
  
  戚檀捂着嘴嘤嘤啜泣,“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知道我为什么要深夜来见你?”楚牧看着窗外淡淡月色,幽幽道:“剩下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戚檀摇头表示不知,她真的不知道他在自言自语说的什么。
  
  “看着我的眼睛。”楚牧忽然转过身来。
  
  戚檀闻言望过去,略略一惊:“重……重瞳?你……”
  
  “没错,湘儿和我一样都遗传了母亲的重瞳,湘儿正是因为孕期过于悲伤,心肺郁结,又被你和慕白……她遇人不淑,盲了一双眼睛,从而夫妻失和,妻离子散。”
  
  既然天命如此,他也不想怨天尤人。
  
  “我……我也是被简敏给算计的。”戚檀哭泣道。
  
  “简敏的话,你觉得可信度有几成?以后莫轻信人言。”楚牧折扇敲打掌心,直陈利害,“慕白并不是真心喜欢简敏,他是在和我赌气,我知道,他本意并不想伤害湘儿,可他终还是做了违心的事,你不同,你的本性不坏,尚可挽救。”
  
  戚檀呆住。
  
  楚牧似笑非笑,折扇轻抬戚檀下颌,“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我的眼光不会错。”
  
  “我能为公子做些什么嘛?”害荣姐姐至此,她有不可推卸之责任。
  
  “离开蒋去病,嫁给邹慕白,这是你目前唯一能做的。”楚牧一字一句道。
  
  嫁给邹慕白?
  
  天大的笑话,邹慕白现在恨她恨得要死,那日,邹慕白震怒之余,一掌重伤简敏,那一掌要落在她身上时,他临时收手,咬牙切齿说了一个字:“滚——”
  
  “你也是这场风波的受害者之一,虽说他日你嫁给慕白会蒙受不白之冤,可相比嫁给心爱的人,这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你考虑下,我会再找你。”
  
  楚牧静静凝听,大袖蓦然扫灭烛火,在那个仓皇而至的身影破门而入的瞬间,跃窗离去,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楚牧真的是一个难得的通透人。
  
  戚檀思索了很久,始终不得其法,直到邹慕白的声音在耳畔乍响:“楚牧刚刚有来过?”
  
  “嗯。”
  
  “你和楚牧什么关系?”邹慕白快被妒忌冲昏头脑,双手掐住戚檀脖子。
  
  “我和他什么关系也没有。”戚檀脸憋得通红。
  
  邹慕白一声冷笑:“没有?为何你身上会有楚牧身上的香味?”他闻得出楚牧身上的香味,邹慕白突然松手,戚檀跌坐地上。
  
  香味?
  
  戚檀轻轻嗅了嗅,仍是不得其法。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来,他说了几句话就走了。”知道瞒不过,戚檀如实道。
  
  想起楚牧告诉她的消息,戚檀急切道:“荣姐姐的眼睛真的看不见了?请告诉我荣姐姐和师兄去了哪里,我去找他们,我一定要治好荣姐姐的眼睛。”
  
  说起楚湘盲眼一事,邹慕白怒不可遏:“在我面前就不要惺惺作态了,你还不配做楚湘的妹妹,她诚心待你们,你们却一个个觊觎她的丈夫,你难道都不觉得羞愧?”
  
  “我只是喜欢你,我错了吗?”戚檀哭道。
  
  “真是好笑,你们师兄妹从小一起长大,而你一点都不了解蒋去病,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
  
  他什么意思?
  
  “蒋去病喜欢的是楚湘,不是你,你不过是他的责任,楚湘,才是他心中真正所爱。”邹慕白的话直扎心间
  
  她是师兄的责任?
  
  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师兄藏心事藏得够深呢,戚檀唯有苦笑,师兄果真爱上了荣姐姐,怪不得师兄每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收集一些小玩意儿,师兄一定是想起了荣姐姐才会若此。
  
  “现在可否告诉我,楚牧为何而来?”要不是为了探知楚牧的下落,他才不会来见她。
  
  自打楚湘远走怀阳,楚牧和阿萝夫妻也走了,他失去了楚牧的消息,他找楚牧都快找疯了,没人理解他的心情。
  
  “我真的不知道。”
  
  楚牧要来,她也管不着,腿长在人家身上。
  
  “果真不知?”
  
  戚檀摇头,她觉得她惹上两个同样俊美,且脾气古怪的男人。
  
  “骗我你就死定了。”邹慕白来去匆匆。
  
  戚檀无声落泪,是她贪心了,她不该对他心存幻想。
  
  她觉得自己真的要为荣姐姐的事负起责任。
  
  当楚牧再找戚檀的时候,戚檀已经用熏香熏瞎了自己一双眼睛,她现在和荣姐姐一样,她的世界一片漆黑,她觉得只有这样才公平些,不知道楚牧对她这样的举措可会满意?
  
  邹慕白是否能对她的恨意少一些。
  
  戚檀最后一次见楚牧是在两年后,尽管楚牧的样子戚檀已经看不见,可她从他的声音里听得出,他命不久矣,他的声音苍老得不可思议,殊不知,他的容貌相较之前也已然大改,此刻的楚牧鹤发鸡皮,容颜苍老,显然已到了生命尽头。
  
  楚牧患有早衰之症,戚檀是知道的。
  
  楚牧身上的香味越来越淡,近乎快闻不到了,每回楚牧来找戚檀,邹慕白都会闻香而来,楚牧每回都会先邹慕白来之前离开。
  
  “告诉我,他在哪儿?”邹慕白已经从戚檀口中得知楚牧患有早衰之症,楚牧身上的香味在逐渐消失,表示楚牧时日已然无多。
  
  邹慕白的慌乱,戚檀深感无力,直到某日,她仿照楚牧身上的香味研制出一模一样的香味,邹慕白闻香而至,看着她愣在那里。
  
  “是你!”
  
  他想见到谁?
  
  楚牧?
  
  楚牧再没有来过,不过他临走说的那句话,戚檀记得:“等你身上有我一样的香味,他就会彻底爱上你,替我好好爱他,戚檀,你是幸运的。”他的声音透着淡淡哀伤,黯然离开。
  
  一切都在楚牧的预料中,邹慕白最终大张旗鼓,果真迎娶她进了澜香山。
  
  洞~房夜,邹慕白醉汹汹推门进来,房门关上,新房内的香味愈发浓烈,邹慕白一脚深一脚浅向她走来,囍帕掀起的那刻,她被他紧紧拥向怀中,她清楚听见他深情唤她:“阿楚。”
  
  谁的眼泪自头顶落下,敲打在她心坎上。
  
  阿楚?
  
  他在叫谁?
  
  荣姐姐抑或楚牧?
  
  原来在他心里,她不过是楚牧的一个替身,此生能嫁他为妻,足矣。
  
  烛影摇曳里,他抚着她脸,一遍遍喃喃自语:“阿楚,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86、086:奔跑吧,大白 。。。
  文德帝终还是来了甘泉宫; 皆因他收到罪妇简氏病危的消息。
  
  简敏睁开眼的刹那,就看到一袭玄袍的文德帝负手背对她而立,身姿颀长修浚,与其说那背影像极了慕白,倒不如说像极了楚牧; 都是外甥像舅舅,这话一点没错。
  
  她欣然一笑:“你能来; 我很开心。”
  
  “我只想知道我爹当年因何进宫?他人现在哪里?”
  
  传言他爹是被太后一杯鸩酒毒杀致死,可他觉得不是; 那个人不过长得酷似他爹; 但; 绝不是他爹,他爹左臂上满布刀伤划痕; 那俱尸体上没有; 他爹可能还活着。
  
  慕白发誓永不见她,就自然不会再见; 又怎会食言而肥。
  
  “你折磨了我十年,你终于还是忍不住来问我了。”知道他恨她; 恨到留着她一条贱命; 看着她苟延残喘; 看着她一步步走向灭亡。
  
  “是的; 慕白还活着。”
  
  果然如此,文德帝豁然起身离去。
  
  简敏骇然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慕白的下落?”
  
  “普天之下,你只有一个地方不敢去; 那就是玄天观。”那道磁沉嗓音渐渐远去。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他果然比慕白沉得住气,有帝王气概。
  
  看着那抹玄色身影风一般刮了出去,雀跃的心终归沉寂,她不过就是想看看传说中的贪狼星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像不像慕白,他为何就是不肯全了她的心愿。
  
  她做这一切,不过就是为了一睹贪狼星的风采,她对他没有恶意,只因弘光帝早先就告诉了她,百年前,笪生临终前的那个预言。
  
  弘光帝遗诏,写得清楚,杀掉邹氏父子,永除后患。
  
  是她妇人之仁也罢,念旧也罢,终归,她当着弘光帝的面烧了那道遗诏,弘光帝实则就是被她活活给气死的。
  
  只因遗诏里要杀的人是她曾经倾其所有去爱的慕白,邹玄墨是慕白最爱惜的儿子,慕白可以对她无情,她却对他们父子做不到斩尽杀绝。
  
  玄天观。
  
  别说简敏,就连他自己登基这些日子以来,也是过玄天观而不入。
  
  卫霄手上那道启隆大帝遗诏来的蹊跷,今天见过简敏,他终明白,那道遗诏其实一直都在玄天观,正是由历代观主负责守护。
  
  而这一代的观主非是别人,正是他生父邹慕白。
  
  邹玄墨在玄天观外跪了三天三夜,玄天观大门始终紧闭。
  
  第四天早上,玄天观大门吱吖一声开了,小道童手持佛尘徐徐步下石阶,见了他,打揖:“陛下请回吧,观主从不见访客。”
  
  邹玄墨又跪了一个时辰,看着紧闭的大门,转身,离开。
  
  九重塔楼之上,一身玄天道衣的老者目送那抹玄色身影消失在视野,缓缓阖了双目。
  
  “观主。”小道童登上塔楼,来到他身后。
  
  “他可有说什么?”他问。
  
  小道童摇头,“没有,不过,他让我把这个转交给观主。”
  
  接过小道童呈上的折扇,他眸光一窒,楚牧的死多年来一直是他心头一道硬伤,久未愈合。
  
  楚牧临终托孤,派人送来他的一双儿女,更兼有这柄纸扇,这是楚牧留给他唯一念想,后来被他不小心弄丢了。他只当戚檀妒忌楚牧,偷毁了他的扇子,对戚檀心生厌弃,那时,三个孩子均已成年,他再无后顾之忧,故而遁入空门。
  
  原来偷扇子的人竟是他最爱惜的儿子衍之,他想衍之一定是在为他的母亲抱不平,才会若此。
  
  蒋去病与楚湘共结连理,他郁结多年的心愿终于达成,他终于可以去见他的阿楚了。
  
  “阿楚,再不久,我就会来陪你了。”持握扇子的手捧在心口,广袖下,犹可见腕上斑驳错杂的一缕缕刀痕,每思及楚牧一分,他就会用刀在腕上划一刀,久而久之,整条左臂早已密密麻麻遍布狰狞的疤痕,简敏找了一个肖似他的人,以一招移花接木的小把戏骗过了天下人,却终究骗不了衍之。
  
  “阿楚……”一连串撕心裂肺咳嗽声在塔楼之上久久盘旋不歇……
  
  文德元年腊月二十八,第六代玄天观主慕楚于玄天观仙逝。
  
  文德二年正月初三,罪妇简敏卒于甘泉宫。
  
  文德三年十月,文德帝迁都苍梧。
  
  文德四年,七月,文德帝携帝后梁温书一行人,前往牧马山避暑山庄避暑。
  
  南坡头。
  
  小叮当坐在高高的杏树上摘杏子,刚要爬下树,看见树下盘踞的小绿,嘴里吐着芯子瞪着他,吓得小叮当小菊~花一紧,手脚麻利又爬了回去,坐在枝丫上望着树下的小绿暗暗发愁。
  
  “殿下别急,我们来救你。”
  
  距离杏树不远处,几个小孩子缩头缩脑,就是不敢上前,看着树下指指点点。
  
  “你们赶紧把小绿给我弄走啊,用那根竹竿,将他赶走。”小叮当现在是骑树难下。
  
  “妈呀,姗姗来了,快跑啊。”不知谁大喊了一声,看见那袭绿影优哉游哉朝着这边踱过来,一个个吓得作鸟兽散,早忘了树上还困着一个小叮当。
  
  “喂,你们几个,快回来。”小叮当急喊。
  
  “小绿,你好乖哦,回头赏你鹅肉吃啊。”姗姗歇了晌午过来,小绿还守在杏树下,姗姗摸了摸小绿头,得到小主人夸赞,小绿得意高昂了头。
  
  树上的小叮当闭了眼,苦声哀求:“小姑姑,算我求你了,你把那东西赶紧弄走好不好。”
  
  小绿,顾名思义,姗姗养的一条小绿蛇,已经三个月大了,用姗姗的话说,相当可爱,是她老爹蒋去病在她四岁生辰时送给她的一个小玩意儿。
  
  一般情况下,姗姗很少拿小绿出来示人,都是偷偷养着玩,今天实在被小叮当给气急了,姗姗就是为了教训下小叮当,才将小绿放了出来。
  
  “小姑姑,求你了好不好。”
  
  “不好。”姗姗伸手,小绿攀上她胳臂,绕上她颈子,三角蛇头贴在姗姗脸上,学着姗姗的样子瞧着树上的小叮当。
  
  “你到底要怎样嘛。”
  
  姗姗说:“我不怎样,只要你答应以后帮我做功课,我就放你下来。”
  
  “不就是做功课,成,包在我身上,还有没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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